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在线阅读:www.biqi.me 午夜诱爱狼吻总裁 作者:芒果老妖 1.-第一章:午夜诱爱 午夜。 星空斑斓的城市渲染着糜烂的气息,四处灯红酒绿。 酒吧里。 振聋发聩的音乐声,忽明忽暗的灯光似乎都在挑逗这些需要安慰的人。 污浊的空气夹杂着让人作呕的烟味和各种刺鼻的香水味。 浅夏微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吧台前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尽量装出一副很喜欢这种风月场合的模样,对面吧台的镜面上反射着自己脸上的虚伪,浅夏只觉一阵讽刺,心底的不甘急速的蔓延。 如惊涛骇浪般,把原本平静善良的自己淹没,似乎走进了这里就没了退路。 一杯血红色的液体摇曳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浅夏顺着拿着酒杯的手看了一眼手的主人。 昂贵得体的手工西装,洁白的衬衫,英俊帅气的脸庞,清瘦修长的身躯,唯一不搭的就是一脸禽兽般的笑意。 浅夏接过来人手里的酒杯,放在手中轻轻的摇晃,而后突兀的泼到了他绽放着禽兽般不怀好意的脸庞上。 醉人的芬芳弥漫,掩盖住了那些郁结的气息,像是一种救赎慢慢的晕染开来。 舞池里传来了一浪狼尖叫,浅夏偏头一看。 是他,他果真来了。 他就是一个传奇,整日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不同的女人之间。 之余,还能将薄氏经营的井井有条,让人不得不佩服他。 现下最关键的事,是怎么才能勾搭上他呢?浅夏困恼不已,经过严密的调查,和他周旋的女人各种各样,貌似他也没有特定喜欢的类别。 像自己这种类型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浅夏嘴角弯起媚惑的弧度,高傲的像个女王,踩着高雅的舞步往舞池里走去。 对着那个被自己泼酒的男子媚惑的说道,“他才是我的目标,你不配。” 还好小时候学过一些舞蹈,扭腰、摆臀、搔首弄姿,谁不会呀? 浅夏若无骨的美女蛇一般,缠绕着他。 柔软的身子不断的摩挲着他精壮的身躯,暧昧无限的蔓延。 她的指尖像是带着激情的火焰,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燃烧了他的身子。 红唇微启,浑身展现着极致的妖娆,“太子,我好像……” 薄严眼神有些迷离,总感觉她嫣然如花的笑意下隐藏这某种目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暧昧的抓着她的手问道,“你好像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暧昧,像是急速流转的血液蔓延至全身,酥酥麻麻的竟会让人觉得别样的风情。 薄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卖力眼前不断放电的女人,不过20来岁的样子。清纯的脸蛋略施薄粉增添了些许的妩媚,热辣的舞蹈,不断的摩擦着他的身子,竟然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好奇心上来了,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浅夏拿了手袋,被薄严搂着腰走出了酒吧。 她另一只手突兀的被另一个人拉住,是刚才被她泼酒的男人。 薄严有些不悦的看着握着她的那双雄性的手,伸出自己的指尖像是厌恶般的挑开,笑意藏着危险的讯号,冷冷的说道,“他是我薄氏太子爷的女人,你也想染指?” 虽是疑问,却是让步不容抗拒的威胁。男子蹙了蹙眉,最终还是放开了女主的手。 眼里却是散不开的阴霾,像是下雪的天空,抹不开的浓郁灰色。 出了酒吧浅夏松了口气,像是那种地方怕是自己再也不会来第二次了。 浅夏试图想要掰开薄严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挣扎,薄严却搂的越发的用力,竟像是要生生折断她的蛮腰一般。 薄严有些不悦的看着怀里不安分扭动的女人,嗓音有些沙哑,霸道的说道,“你要是再动一下,我不介意在这里就把你给办了。反正送上门来的猎物,猎人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的划过浅夏的耳根,脸上连同耳根都火辣辣的烧着。明明这般暧昧不堪,羞于开口的话,到了他的嘴里却像是谈着公事一般。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浅夏不觉的想要逃离,他游走在花丛却是片叶不沾,这个游戏似乎不好玩,可不可以就此停止? 浅夏的思想还在挣扎的时候,被薄严塞进一辆耀目张扬的红色保时捷跑车里。 当头顶耳畔的风声不断叫嚣的时候,浅夏才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太子,我们要去哪里?” 薄严有些不悦的蹙着眉头,这个女人知道他的身份,应该是有什么目的才会接近自己。心下十分不悦,宁可她只是单纯的看上自己,游戏一旦有目的就不好玩了。 薄严偏头看了她一眼,果断的踩了油门,车子飞速的在马路上奔驰,看着她吓的发白的小脸。薄严心底一阵受用,冰冷的说道,“说吧,既然知道我是薄氏的太子爷,有什么目的都说出来。也许过会我就不想听了。” 浅夏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有一些惊慌他把车开的太快了。脑子飞速的转着,把他听完后可能做出来的反应都迅速的想了一遍后,才轻声的说道,“我是高老流落在外的亲孙女,我妈妈是温佳兰曾经红极一时的影星,我爸是高默。” 薄严挑眉,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觉的加重了力道,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的身世,淡漠的问道,“然后呢?为什么要来找我,甚至不惜一切的来勾引我?拿你的身体来换取我的支持,好帮你复仇是不是?” 薄严一语成谶,似乎是故意嘲笑她,又像是在她的心脏上拿着银针戳了几个洞,让她痛的无法喘息。 扑面而来的夜风很凉,像是冬日的雪地,冻的人浑身发颤。 浅夏紧紧的拽着双手,鼓足了勇气像是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是,我的目的就是勾引你,傍上你做我的靠山,我要报复高家,拿回属于我和我妈妈的一切。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我才会找上你。” 薄严倒是很欣赏浅夏的直白,至少不像平日里遇到的那些虚伪的女人,讲话做事都是扭扭捏捏一点也不真实。 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薄严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只是看上我的实力,能帮你报仇。或许你可以进一步的考虑一下别的事,比如说做我的情妇。” 方才的话,任以前的薄严对谁都不会说,许是星光月光在作祟,他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似乎不经意被浅夏触碰。 暧昧不明的话语,让浅夏原本紧悬的心怦怦的激烈跳动。情妇?妈妈当年就是为了这三个字赔上事业,感情甚至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 有些事有时候就是来的这么突然,车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往薄严市郊的别墅开去。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别墅门口,薄严熄火、下车,走到另一边拉着浅夏下车。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浅夏被他拉着走到了别墅的客厅。 一路仆人怪异羡慕的眼光,让浅夏多少有些不自在。 薄严让仆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厅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水晶灯的灯光调暗,并把其他的灯光全部熄灭。 原本明亮的客厅,顿时变的暧昧。昏黄的灯光透过水晶珠串,洒落着斑驳的光影。 浅夏有些局促不安起来,虽然早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当一切就要来临的时候。昂扬的斗志又萎靡了,一如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玻璃碎片,被风一吹便瞬间的倾塌。 2.-第二章:午夜诱爱 薄严走到酒柜旁,端了两个乘着暗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出来。一个递给了僵硬到脸部都很凝重的浅夏,一个则放在自己的手里轻轻的摇晃着。 低迷的嗓音透着炙热的欲望,薄严挑起了她的下巴,分不清真情假意的说道,“喝了它,或许你就不会现在这么紧张了。” 浅夏清了清嗓子,一再的要求自己要镇静,只是握着酒杯的越发抖的厉害,“太子,你是答应要帮我了吗?” 薄严放开了浅夏的下巴,轻抿了口那瑰丽的玫瑰色液体,一开口空气里便弥漫着果味甜蜜的芬芳掺杂着淡淡的酒精味。 声音低迷带着诱,或,不断迷惑着浅夏的心智,薄严很满意小家伙被自己迷惑的表情,轻轻的开口说道,“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又岂会不帮你。” 浅夏放下酒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激动的说道,“真的吗?太子真的愿意帮我。” 薄严有些不悦的蹙眉,这个小家伙只想着她的事,好似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他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覆上浅夏泛着诱人光泽的樱唇,直接把嘴里的红酒渡到了浅夏嘴里。 浅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手依旧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 那种被水淹没的无助感和迷离感又回来了,似乎又有些空洞洞的空虚,浅夏极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只是这么抓似乎都是徒劳。 薄严那如同鬼魅般蛊惑人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家伙,闭上眼睛。只要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浅夏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一般,是啊,自己是来诱,或这个男人的,若是把他伺候高兴了。高家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浅夏翻身把薄严压在了身下,学着这几日看的碟片里的女人一般诱,或着他。 薄严先是被她的动作下的一愣,而后很受用的躺在沙发上享受起来,虽然她的技术很生涩,看来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只是出了表面上的撩拨,似乎没了进一步的实质性动作。薄严早已被她撩拨的欲火焚烧,分身早已蠢蠢欲动,肿胀不堪。 薄严拉着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鼓鼓的下身,她被他的灼热壮大吓的低吟了一声。 软软的带着迷离的醉人诱,或,叫的薄严全身酥麻,欲望越发的热烈。 薄严横抱起了浅夏走到二楼的卧室,一路上昏黄的灯光慵懒的洒落,浅夏樱红的嘴唇越发的鲜艳欲滴。 粉嫩的皮肤在灯光的映射下越发的迷人,肩带不知何时被扯落,胸口露出一大片迷人的风景,惹的薄严兽血沸腾,想要狠狠的蹂躏这迷人的小家伙。 薄严把浅夏放在了宽大的床上,随既整个人覆了上去,大手一伸脱掉了浅夏身上浅绿色的连衣裙。再伸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从不知自己的欲望竟然也会来的如此强烈。 浅夏只觉身上一凉,随即一个滚烫的身躯便覆了上来,炙热的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下意识便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惜推不动。 浅夏只要顺从了他,妈妈的仇恨便能一点一滴的从高家的人身上夺回来。 浅夏任命吧!除了他也没有人愿意帮你了。 这样想着,浅夏像是任命般的豁出去了,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诱,或着他。 情/欲之网密密麻麻的落下,不知是囚困了浅夏,还是捆绑了薄严。 此后两人似乎是被命运捉弄一般,纠缠不清,欲断不能断,欲好不能好。 当薄严冲进她身体里的时候,浅夏只觉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温热的眼里顺着眼角流下,落在枕头上迅速的变冷。 赤裸的肌肤碰触到那片冰冷的时候,浅夏才知道那是失去尊严的嘲讽,竟是北极来的强冷气流,将自己冲击的体无完肤。 看着身上那个他勤劳耕耘的摸样,浅夏只觉好笑。 或许这样就公平了,她不想欠任何人,她也想靠着自己的双手,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世界不像理想中那般公平,高家她惹不起,她只能找一个比高家更有实力的靠山。 所以她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命。 在浅夏的认知里,或许她就是一个不该出生的人。 至少不出生的话,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的生死离别,和错综复杂的身世背景。 薄严显然有些不满浅夏的失神,她的眼神那么悲凉,似乎在控诉这个世界的残忍。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或许他该好好珍惜她,至少不能再让她想现在这般的无助。 薄严卖力的挑逗着浅夏,原本冰冷的心似乎被一寸寸的温暖化解,甚至融化。在寒冷的北冰洋似乎开出了一树树浪漫的樱花。 起起伏伏间,她似乎看见了漫天落下的樱花,像是梦境一般浪漫,让人不想醒来。 他诱,或着她走向情/欲的巅峰,那一瞬似乎他也看见了漫天纷飞的樱花,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这是一种从未体会过滋味,就像是春暖花开的田野上弥漫着醉人的芳香,又像是唯美华尔兹收尾的怦然心动。 那一刻的销魂滋让他明白,或许他是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动心了。可是心动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感觉?是午夜梦回无法抓住的虚空,还是得到满足理智回归后的畅想? 昨晚了一切,虽然浅夏也觉得那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要复仇。 在复仇没有成功以前,她没有资格谈去想别的事。 浅夏默默的走下床,穿上了自己的裙子,从手袋里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合约递给薄严。 薄严没有接过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调笑的说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让金主很扫兴吗?做我的情妇,我什么都答应你。” 浅夏拿着契约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表情依旧没有的什么变化,只有淡淡的疲倦像极了被玩耍疲累的宠物。 浅夏把契约扔到了一旁,风情万种的走到薄严的面前,脱掉了方才穿上的裙子。 赤、身、裸、体的亲亲的磨蹭着他,柔情似水的说道,“太子,这样你可满意了?若是你满意了,是不是我说要你的命,你也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3.-第三章:灰姑娘的现实世界 薄严抬起深邃的眼眸凝望着浅夏,冷冷的声音掺杂着丝丝的暧昧,像是冬日的暖阳带着极致的销魂引诱着浅夏,“我的心不是早就给了你吗?” 他的话让她很迷惑,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薄严翻身把浅夏欺压在身子,狠狠的蹂躏着。 不似刚才那般的温柔,每一次冲刺都想要贯穿她的身子。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害怕。 害怕有一天这个固执的女人,像是美人鱼幻化成五彩的泡沫,消失在空气里。 消失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就像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女人,却被她深深的引诱。 一半像是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一半像是在烈焰中煎熬,两边都极致销魂,两边都欲罢不能。 他努力的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印记,甚至想要烙印上薄严专属的字样。 他想他是疯了才会有这样偏执疯狂的念头,只是害怕那样的明显,一点一寸的侵蚀着他的心。 一夜缠绵,纵情欢索。 薄严看着沉睡的浅夏,眼角挂着一颗未干的泪珠,蜷缩成一小个小团,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 心疼来的莫名其妙,大概昨晚将她累坏了吧!薄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掀开被子,披了件睡衣,走下床,所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小家伙。 捡起地上那份被遗弃的契约书,薄严细细的看着内容。 看到第三条的时候,薄严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好,拿着契约走到一旁的书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薄严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甚至比签了几亿的大合同更加的满足,更加的有成就感。 薄严拿着契约书放在了床头,人也窝回了床上。 她还是像只小猫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薄严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征信社,要关于这个女孩子的全部资料。 发完短信,薄严也躺下去,昏沉的睡了过去,一夜好梦。 似乎这个女人来到他的身边后,一切都变得充满了温情。 一夜之间,房子似乎不再是一栋房子,黑夜也不再寂寞,浓浓的温情洒落。 薄严只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透进房间,洒落在床上。 浅夏伸手盖住了眼睛,试图遮挡着刺目的晨曦。 全身像是被碾过一般,酸痛难耐,原来这就是女孩变成女人瞬间的蜕变。 就像是想要破茧而出的彩蝶,过程是痛苦的,可是结局是美好的。 可是,浅夏,你只是一个灰姑娘。 不会有美丽的水晶鞋; 也会有热闹的舞会; 更不会有痴情到非你不可的英俊王子。 唯一有的是午夜过后,消失的魔法。 铅华退去,你依旧是个灰姑娘,没有美好未来的灰姑娘,永远不可能有破茧而出的美丽瞬间。 浅夏默默的穿好衣服,看着被子掀开露出的那团暗红色痕迹,像极了坏女巫的诅咒。 好似这辈子再也配得到幸福了,浅夏一直认为,除了爱情那是唯一可以给心爱的人,最珍贵的礼物。 而她,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看着床上那个沉睡着的男人,此后便是她的依靠了。 浅夏看着床头摆着的契约,他已经签了字,看着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 浅笑像个孩子一般浅浅的笑了几声,细细的摩挲着那早已干涸的字迹,那就是安全感。 而她浅夏,最缺的就是安全感。 薄严其实早就醒了,张开眼便看见了小家伙拿着契约发呆。 晨曦洒落,在她身上渡了层耀目的金光,她的脸上一副孩子得到糖果时的满足摸样。 像极了纯真可爱的天使,薄严想,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 不知不觉,薄严就看呆了,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人不忍心轻易的破坏。 浅夏只觉有道炙热的视线看着自己,抬头一看,对上了他深邃迷人的双眼。 浅夏转身看着窗外,想起自己昨夜的疯狂堕落,脸上火辣辣的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就是一朵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罂粟花,就算结局是毁灭,还是会有很多人被吸引。 可是她是浅夏,一个孤儿,这样的爱情游戏她输不起。 她要的只是靠山,她的目的只是复仇,就这么简单,不能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浅夏伸手接起洒落的阳光,阳光一点点的从指缝中倾泻,她似有似无的说道,“太子,请派人送我去学校,我今天早上有课。” 薄严轻轻的“嗯”了一声。 浅夏只让司机把车子停到了学校对面的马路,径直下车。 薄严很贴心,给她准备了一套休闲的运动服。浅夏心里很感激,毕竟上学的时候穿成昨夜那样会引来许多的狂蜂浪蝶。 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浅夏都是很感激的。 夹道两旁的樱花树,缀满了粉色的樱花,这个城市最美的不过就是这个季节了。 微风拂过,樱花随风摆舞,洋洋洒洒的飘落。 电影里男女主角总是在这么浪漫的季节,这么唯美的场景下相遇。 浅夏还陶醉在幻想里,身旁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多数还是恶毒的咒骂和犀利的人身攻击。 “咦,这不是今早头条的女主角吗?原来是咱们的校花呀。” “呦,可不是嘛,还真有脸来上课,真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写的吗?” “切,欧文大学竟然有这么不知廉耻的校友,真是太丢脸了。” “现在的女生,但凡有点姿色的都去当小三了,没想到青春无敌的校花也是这一路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骨子里透着这股骚劲,远远的就闻见了。” 周围乱哄哄的,那些女同学的嘴巴尖酸刻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浅夏手足无措。 一双纤长有力的双手伸到了浅夏的面前,抓着浅夏往学校最角落里的樱花园里跑去。 那双手暖暖的像是温热的小熨斗,熨平浅夏心里的褶皱…… 4.-第四章:灰姑娘的现实世界 樱花随风轻轻的摆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不似玫瑰那般浓烈的香气,也不似茉莉那般醉人的芳香,只有一股淡淡的清冽的味道飘逸在鼻尖。 一路狂奔,浅夏的心跳得很快,除却昨日午夜的诱,或外,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了。 浅夏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男孩。 也许是奔跑的关系,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许是在害羞。 她毫不避讳的看着高泽,高泽也回看着她,两人静默了许久,高泽才开口解释道,“我叫高泽……我只是看你被她们攻击,所以才……真是冒昧了。” 浅夏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心里却翻起了滔天骇浪,原来替自己解围的男孩就是高泽。 就是那个抢走了自己所有的快乐和幸福的高泽,自己要利用报复的对象,居然这么凑巧的替自己解围。 浅夏,他是你的仇人,你不能心软。想想可怜的妈妈,想想自己可怜的童年。 想想在育幼院被人嘲笑的那些日子,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你不能,也不允许自己心软。 那些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你要一点一滴亲手夺回来。 浅夏转身,漫步在樱花树下,沿着围栏一圈圈的走着。 高泽有些气愤,看着眼前这个不惊不喜的女孩,他替她解了围,她居然也不谢谢自己。 他轻咳了几声,试图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连着咳了好几声,高泽发现这个女孩居然一点也不为所动。 高泽真的有些生气了,不太友善的说道,“喂,我好歹替你解围了,你却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难道不该对我说一声谢谢吗?” 浅夏低笑了几声,转头看着高泽,“我为什么要谢你,我又没有求着你替我解围。” 高泽第一次碰到这么不讲理的女生,以前那些围着自己转得女生没有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似乎眼前这个女生一点都不害怕他,高泽第一次有了征服一个女人的欲望。 “温浅夏,我会记住你的,你这个奇怪的女生。”高泽说完便小跑着走了。 浅夏对着充满花香的空气,淡淡的说道,“高泽,我也会记住你的。 上完课,浅夏去了平日里常去的花店,昨天没来不知道老板有没有给她留着。 浅夏一推开花店的玻璃门,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只见花店两侧的台阶上摆满了各色的鲜花,娇艳欲滴芳香醉人。 浅夏看着忙碌的花店老板,熟稔的说道,“老板,有没有绿萝?” 老板抬起头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脸上总是散不开淡淡的忧伤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见是浅夏便熟稔的招呼她坐下,“等一会,我给你带了,可能压在花架下面。” 浅夏也挽起袖子,帮着老板干起了活,不一会花店便收拾的差不多了。 花店老板感激的说道,“每天你都来帮我干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浅夏浅浅的笑了一声,“没事,反正我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闲下来我也不知道做什么。来你这里帮帮忙反倒充实些。” 花店老板指着一旁的报纸说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你上头条新闻了。我相信你,只是不知道你的同学会怎么想。” 浅夏拿出花架底下的绿萝,眼底流露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就像是叶子上的水滴,缓缓的滚落顷刻便消失不见。 她抬头看着花店老板,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能相信我,今天的绿萝很好看,和你一样的好看。” 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浅夏和花店老板都抬起头往门外看去。 还未看清是谁,来人抓着浅夏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亲吻着浅夏。 浅夏吓了一大跳,想要挣扎,抬起头一看,竟是高泽。 浅夏不悦的蹙眉,张开嘴巴狠狠的咬了高泽一口,冷冷的说道,“疯子。” 高泽不意外浅夏有这样的反应,就像是一头刺猬总能扎的人满头包,可是他却被扎的心甘情愿。 高泽从钱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往空中一扔,漫天飞舞的不再是浪漫的樱花,而是邪恶的金钱。 高泽酷酷的对着花店老板说道,“这里的花我全要了。” 浅夏看着高泽嘴角残留的血迹,那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她把手里的绿萝放在了高泽的怀里,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是每个女生都喜欢娇艳欲滴的鲜花,也有人喜欢这平平凡凡的绿萝。” 高泽不知所措的拿着绿萝,对着浅夏离去的背影,坚定的说道,“我要追求你,不管你愿或不愿意。” 看着眼前两个固执的年轻人像是在闹别扭,花店老板忙着手里的活计,淡淡的说道,“绿萝很少开花,却是这个世上最好养活的植物。它的花语是守望幸福,能等到绿萝开花的人就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了。” 花店老板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空气里郁结的花香味道越来越浓郁,压抑的人无法喘息。 浅夏离开花店后,没有注意到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路边。 车子里的人,按了两下喇叭,摇下车窗对着浅夏喊了两声。 照理说,高泽意外的上钩,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什么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浅夏失神的走在街上,无助的像个孩子。 刚要踏出马路,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下一秒就跌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 薄严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和心有余悸,冷冷的说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闻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古龙水的味道,让人莫名的心安。 浅夏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浅夏又觉得唐突,这个男人只是自己的靠山罢了,何必解释这么多。 浅夏挣开了薄严的怀抱,一步步的往前走去,手紧紧的握着拳。 冷静的告诫自己,那不过是一个温柔的陷阱,浅夏不要被诱,或。 千万不要被诱,或,没走几步,浅夏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了过去。 浅夏惊慌的抬头一看,竟然是他? 5.-第五章:三个人的晚餐 浅夏挣扎着想要逃离,无奈力气还是小了些,只能被他强拉硬拽的往一旁的跑车上走去。 她只能无奈的瞪着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浅夏被塞进了副驾驶座。 出口便是淡薄冰冷的讽刺,“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强盗。” 高泽抚额,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锁了车门转过身子把她按在座椅上。 面对这样的动作,浅夏有些慌张,毕竟高泽也是欧文的校草,家里有钱有权。 换做是别的女生,早就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而浅夏却只想逃脱。 高泽见浅夏深蹙的眉头,有些心疼,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浅夏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是长长的沉默。也不问要去哪里,也没有强硬的说要下车。 跑车沿着市郊的高速一路奔驰,不一会便到了海边的一家高级餐厅。 浅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简单的运动装束,低声的问道,“你是让我穿成这样去这样的餐厅吃饭?” 灰姑娘永远都是灰姑娘。没有绚丽的魔法,没有华丽的晚礼服,也没有英俊帅气的王子。 浅夏下了车,往餐厅前的沙滩走去。 细细软软的沙子,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浅夏脱了鞋子,拎在手上,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海风的味道,咸咸的。 高泽跟在浅夏身后,也不敢言语,生怕哪里又做错了惹浅夏不开心。 口袋里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浅夏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迷的声音,“我在你六点的方向。” 浅夏突然转过身子,看到的不仅是薄严,还有高泽。 浅夏淡淡的笑着,自己怎么把薄严给忘了。 挂掉电话迈开脚下的步子,一阵闪神不小心崴了脚,往一旁的沙滩摔去。 高泽离的近,伸手想要捞起浅夏,被浅夏推开了。 两人都摔倒在了地上,高泽有些愠怒的看着浅夏,这个脾气古怪又难搞的小刺猬,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怎么这么吸引我。 高泽有些生气,语气难免有些急冲,“为什么要推开我?” 为什么推开你?浅夏淡淡的说了声,“我又没有让你扶我。” 薄严走到浅夏的身边把她抱了起来,对着倒在地上的高泽居高临下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扶。” 两人扬长而去,徒留高泽一人冷冷的坐在沙滩上。 她是他的女人,果真如报纸上说的一样,她真的是他的情妇吗? 高泽失态的大喊了一声,“我不信,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你会是那样的人。” 浅夏窝在高泽的怀里,莫名的安心,却未曾注意薄严的脸色。 薄严放下浅夏,冷冷的说了一句,“上车。” 浅夏有些不解,不敢轻易的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一是没有资格,二是怕管不住自己那个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想起那夜的事,浅夏心里总是会有股冲动想要开口询问,却不知道自己要问些什么。 薄严上了车,看着浅夏愣愣的站着发呆,怒火像是燎原之草熊熊燃烧。 冷冷的丢下一句,“你要是担心他,尽管去看他便是,何苦呆呆的愣在这里。” 启动,果断的踩油门,低调的奔驰扬长而去,留下两道白白的尾气长长的划过黑寂的夜晚。 浅夏愣了一下,随即无耻的笑了。 你是吃醋了吗?想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会吃错吗? 更何况他是我的仇人,我又怎么会…… 浅夏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似乎心情变的不错,就连天上的星星都变的可爱了。 都说人死了是去了另外一个天堂,会变成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是一串串的水晶帘子挂在空中,随风轻轻的摇摆。 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到水晶碰撞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妈妈,你也在天上看着我吗? 可不可以不要报复高家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我一点都不快乐。 为了报复高家,我牺牲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可是我后悔了。 我好像心动了,我被诱,或了,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做那只扑火的飞蛾吗? 远处传来一阵讽刺的笑声,“我还以为,你跟堂堂的薄氏太子爷走了。怎么被抛弃了吗?要不要来我这,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给你依靠。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你。” 明明不是要说这么犀利的伤害她的话,可是总也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退却,心蓦然的皱成了一团,像是被谁狠狠的揉搓过一般。 浅夏的表情疏离淡漠,这样难听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有些意外。 他看上去那么善良,只是伪善吗?浅夏只觉很讽刺,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没要你管,为什么总要来管我。我是悲,是喜,和你有关系吗?” 高泽无言以对,“好,从今以后,你的闲事我再也不管了,我犯不着这么犯贱的乞求一个女人的可怜。” 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明明只想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一出口就成了这样的话语,高泽有些烦躁的扯扯头发。 低吼了一声,坐回了车里,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像是离了弦的剑,飞速的往前开去。 浅夏提着鞋子,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沙滩,夜是寂静的墨色,低低的感觉伸手便可触摸。 这一瞬,似乎什么烦恼都随风散去,留下的只有快乐。 怦然心动的快乐,心底淡淡的欣喜,还有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在他吃醋后的绝尘而去。 折腾了许久,没有吃饭,浅夏有些疲惫了,坐在沙滩上纠结着要怎么回去。 难道要打电话像他求救吗?会不会被他臭骂一顿还是不愿意来救我。 浅夏固执的坐在沙滩上,不愿意离开。对着手机喃喃自语道:你会不会回来接我。你要是不来接我,我今晚只好睡在沙滩上了。 一阵低迷的声音响起,“你倒是不怕,听说这里的治安不是很好。” 6.-第六章:若爱 浅夏惊喜的转身,心跳的飞快。果然是他,薄严他真的回来了。 为什么你总能个我惊喜,让我情不自禁的沦陷。 浅夏高兴的站了起来,跑过去一把保住了他,“我还以为你丢下我,再也不要我了呢。” 薄严揉了揉,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有丝心疼的说,“怎么不把鞋穿上,要是感冒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浅夏心里暖暖的,像是午后慵懒的阳光,让人有些迷醉。 他这样的话,可不可以理解成关心,或者在乎? 薄严来这手里的纸袋递给浅夏,也不知道这小家伙饿不饿。 脸上出现一丝可疑的红色,浅夏还以为他怎么了,伸手摸了摸薄严的额头。 奇怪的说道,“没发烧啊,太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薄严伸手摸了摸脸颊,果然烫烫的,难道自己脸红了,这也太丢脸了。 薄严故作镇定的说道,“有点热,出来透透气,不要以为我是特地来接你的,我只是想来海边吹吹风。” 浅夏嗤嗤的笑了几声,明明就是放心不下,为什么非要假装,“既然你不是来接我的,那我走喽。” 浅夏穿上鞋子,往前走去。夜已经深了,徒留昏黄的路灯照耀着蜿蜒的马路,晕染出一圈一圈的迷人的光华。 夜风微凉,吹在身上像是轻软的羽毛,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浅夏的心里有个念头叫嚣着,像是倾涌而来的海浪,在深海里起起伏伏,飘荡不定。 好想就这样狂奔而去,抱着他,告诉他,我心动了。 浅夏刚一回头,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的古龙水的味道溢满鼻尖。 熟悉又陌生的触动,像是包裹着外壳的柔软蜗牛,轻轻一碰它的触角就急剧的收缩,害怕又有点蠢蠢欲动。 像是恋爱的感觉,总是带着些冒险的神秘色彩。 心有点慌,有点乱,薄严慢慢放大的俊美容颜,一如悄然绽放的罂粟花,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不断的诱,或着她。 柔然鲜甜的唇瓣落下,一如记忆里那般甜美诱人。 低迷醉人的嗓音响起,“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总是有意无意的勾引我。” 浅夏被他压在车门上,既然决定了要好好的在一起,她便毫无顾忌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学着他的语气,低低的唤了声,“太子,人家是想你了。” 原本的浅尝即止,变成了辗转反侧深度缠绵。 激情总是如燎原之火,一点即燃。 两具寂寞的身体,总是本能的被迷惑。 爱情有时除了那少的可怜的怦然心动,剩下的可能只有绵绵不断的欲望。 仿若一世纪的缠绵后,薄严炙热的眼神慢慢的占据着欲望。 棕黄色的眼眸,越发的深沉,像是一只困兽一般看着脸蛋绯红的浅夏。 她迷离,沉醉在了欲望的海洋,完全遗忘了自己的目的。 心底只想遗留下这美好的时光,这就是女人眼中的爱情,纯粹的太过天真。 薄严抱着浅夏,把放在了副驾驶座上,自己则是打开了车门,坐在了驾驶室。 汽车沿着蜿蜒的马路,一直开到了山顶。山上的空气比起城市里的空气,要好上很多。山顶也开满了一片樱花,清清淡淡的香味悠长的弥漫在空气里。 每一次呼吸,总能闻到淡淡的樱花香气。浅夏并不十分喜欢樱花,更爱的是绿萝。 浅夏从未看见过绿萝开花,花店老板告诉浅夏,绿萝也是会开花的。它的花语是守望幸福,若是能守到绿萝开花,就能守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虽然只是个美好的寓意,但是浅夏却异常的相信,因为幸福需要守候。 浅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抬头仰望着星空,墨色的天幕异常的纯净,星星像是触手可及一般。 浅夏就像是所有言情女主角一样,含情脉脉的看着薄严,低声的说,“太子,我要天上的星星,你能摘一颗给我吗?” 薄严走到浅夏上边,深情款款的说道,“闭上眼睛,我就摘给你。” 浅夏憧憬的闭上了眼睛,只觉脖子微微一凉。 薄严低迷的声音响起,“睁开眼睛吧。” 浅夏低头一看,是镶满砖石的星星吊坠,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一如天上璀璨的星星一般。 浅夏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柔柔的问道,“这都是你精心准备的吗?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薄严抿着嘴唇,沉默不语。爱是承诺,我绝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对你我只是心动过,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心,我要怎么回答你? 难道要告诉你,我只是很享受现在和你一起的感觉吗?那是爱吗,至少我现在还不知道。 浅夏自知自己唐突了,不过是昨夜才认识的,而自己不过是应为想要利用他才接近他,他又怎么可能爱上自己呢。 午夜的钟声响起,仙度瑞拉的美梦结束了。 心蓦然的倾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多块。 眼泪突兀的溢出眼眶,顺着脸庞低落,敲打着脖子上的星星项链,发出细微清脆的响声。 大概那就是心碎的声音吧! 薄严看着浅夏的眼泪,心疼莫名的蔓延开来,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樱色的下唇,倔强的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薄严紧紧的搂着她,温热的唇瓣一点点的吻去她的眼泪,连同那些悲伤一点点的抹去。 午夜是最适合纵情的时候,欲望总是掩盖理智,悄悄的蔓延。 爱与不爱,有时候并不是那般的重要,只要两颗心能相互取暖那就够了。 浅夏吻上了他的唇瓣,带着绝望像是在告别。 轻轻浅浅的吻,不带任何一丝欲望,那是对爱的憧憬被现实击败后颓然的抵抗。 浅夏就像是迷途的困兽,在心底低迷的哀叫,痛断肝肠无法重生。 薄严开始摇摆不定,小家伙,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看着你流泪的样子,我会这样的心痛。 薄严伸出温热的舌尖,描画着她的唇线。冰冷的心,一寸一寸重回温暖。 欲望在发酵,暧昧来的刚刚好,只是再于爱情无关。 7.-第七章:午夜迷情 他的舌尖所到之处总能卷起无限的风暴,一浪一浪的席卷着浅夏。 不知不觉便让她陷入了温情的陷阱,浅夏忘情的回应着他。 低低的喘息,迷离的呻吟,气温不断地升高,她和他忘情的拥吻,仿佛全世界剩下的只有他们。 薄严开始不满足于唇齿上的纠缠,双手隔着衣料细细的摩挲着她傲人的蓓蕾。 低迷的声音充满着魔力,诱,或着她,“小家伙,我想要你。” 浅夏低喘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薄严推到了悬崖的边上,“说你爱我,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薄严嘴角弯起了一丝很好看的弧度,没看出来小家伙还是一只有爪子的小猫。薄严淡淡的笑着,嗓音低沉迷醉,“你舍得吗?” 浅夏垂下手去,心里极度的懊恼着自己的行为,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怎么可怕的事来。 不过是场游戏罢了,温浅夏,谁让你在意了,谁允许你在意了。 浅夏突兀的抬起头来,媚惑的看着薄严,一如昨夜的那场诱,或。 她优雅的像一只猫,踩着慵懒的步调,性感的扭动着肢腰,一点点的往后退去。 身后是万丈悬崖,若是掉下去便是一死,他会不会来拉住我? 会,还是不会? 浅夏的笑温暖的像是夏日的阳光,过于炙热,像是困兽发出的某种危险讯号。 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身后空旷的绝望,微风送来淡淡的樱花香,她凄美的像是一朵要凋零的樱花。 张开双手拥抱死亡,浅夏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一双强有力的手将自己拉了回来。 他还是伸手拉我了,可是他却开口不提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浅夏猛然的落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嘴巴张合了几下,却未曾发出任何的声音。 只感觉很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全身软绵绵的不像动弹。 薄严心有余悸的紧紧的抱着浅夏,大声的吼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浅笑傻傻的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没有,只是想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你不是会救我,我又何必害怕。” 你不是会救我,我有何必害怕。短短的一句话震动了他的心,似乎哪里缺了一角,坚固的堡垒似乎一点点的崩塌。 我该相信你吗?相信你不会像我母亲一样,决然的离我父亲而去,抛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成长。 薄严像是惩罚一样封住了浅夏的嘴唇,残虐的狠狠的吸允着她娇嫩的唇瓣,方才的一幕真的吓坏他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般的害怕过离别,至少现在不想,至于以后…… 薄严放开了浅夏,愠怒的说道,“我现在不会给你任何的承诺,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说完,又重重的封住了浅夏的樱色的唇瓣,月色撩人,欲望一点点的在惊慌后复苏。 一点就燃,薄严一把横抱起了浅夏,往车子里去。 浅夏却挣扎出了薄严的怀抱,突如其来的把薄严按在了车门上。 媚惑的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唇瓣,一点一寸的挑逗着他。 轻柔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着自然的体香,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 薄严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烦躁的扯了扯衬衫的衣领,领口敞开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肌。 原本只想捉弄一下薄严,没想到他的身材这么好,反而惹的自己一阵阵的难受。 身体里像是被放了一把火,怎么也宣泄不出来,涨涨的有些难受。 本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凉凉的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好好吃的感觉。 不觉想要更多,舔舐变成了吸允,软软的舌头像是灵蛇一般游进了他的嘴巴里。 轻轻的搅动了两下,薄严彻底的愣住了,从没想过她会这般的主动。 浅夏学着薄严吻自己的感觉,吻着他,身子软软的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身子,气息骤然便的暧昧不堪。 薄严沙哑的低吼了一声,“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说完翻身把浅夏压在了身下,狂野的吻了起来,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子上游移。 浅夏只觉掉进了火海里,浑身不安分的躁动着,身子一寸寸的燃烧着。 薄严嘴角勾着满意的弧度,这个小家伙可真敏感,软软的小手搭在自己大腰上激起一阵阵的战栗。 浅夏被他的吻的七荤八素,软软的在他身下化做了一滩水。 薄严抱着浅夏,打开车门,把座椅调道最低,把浅夏放在了座椅上,随即整个人覆了上去。 隔着衣衫,浅夏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炙热,像是一壶煮开的水,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有些烫手。 下意识的伸手去推,手被薄严抓住,放进了嘴里,轻轻的吸允。一阵奇异的电流一闪而过,自然的低吟溢出唇齿之间。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浅夏胸前的蓓蕾,悄悄滑落的拉链,发出轻轻的嗤嗤声,似毒蛇吐信的声音。 美艳却异常的危险。 温热的唇舌,慢慢的滑落,吻过浅夏的每一寸肌肤。娇嫩的触感,像是上等丝绸一般滑顺。 他是手掌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在她的身体里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烈火。 欲望强烈的燃烧着像是要将两人焚毁一般,这是一场极致的体验。 她嫣红欲滴的唇瓣微微肿起,原本束着的马尾悄然散开,像是海藻一般披散而下,凌乱不堪的衣衫半遮半掩,越发的让人心驰神往。 他迫不及待的褪去两人身上的束缚,双脚顶开她的大腿两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快速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四面八方的力道轻轻的拥挤着小薄严,湿热的紧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销魂快感。身子急速的律动了起来,听着身下传来的娇喘声,他几欲将自己倾泻出来。 她眼神迷离,娇喘连连,身子呈现着娇媚的粉红色,像是一朵绽放的樱花,美的让人震撼。 这一刻,薄严异常的享受,越发的感觉离不开这个小家伙。 难道,这就是爱情? 8.-第八章:解除合约 薄严并不清楚。 作为一个商人来说,爱情就像一杯清茶,又可也可无。 现在的浅夏对薄严来说,就是这样一杯清茶,有的时候可以提神,没有的话…… 连薄严都不知道将会是种什么境地? 薄严只是狠狠的索取着,像是急需发泄些什么,又或许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只是连薄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抓住的是什么…… 浅夏早已睡了过去,一夜欢情纵欲,她总是累倒的那个。 薄严轻轻的抚摸着浅夏的脸蛋,小家伙,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东方鱼露微白,黎明过后的曙光乍现,薄严叫醒了浅夏,浅夏睡眼朦胧的看着远处。 橘红色的光芒慢慢的浮现,灰白的云朵被渲染,渐变成了淡淡的紫灰色又透着些许的橘红色,那是一种饱满的色彩,透着盎然的生机。 橘红色的光芒慢慢的变成一片通红,像是火山喷涌而出的炙热岩浆,弥漫了整个世界,昭示着一天的开始。 浅夏嘴角挂着一丝浅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她美梦成真就像新生的日头一般的美好。 红色光芒退去,淡淡的金色阳光洒在了浅夏的脸颊,异常的安静。 薄严驱车回了自己的别墅,抱着浅夏回了卧房,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两人的身子,一齐倒在床上相拥而眠。 待浅夏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发现手机关机了。 开机一看,无数条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有好友落笑的几个未接电话。 浅夏拨了过去,嘟嘟的几声连音后,电话接通了。 落笑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浅夏,你怎么这样子,都不接人家电话的。 浅夏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笑笑,这不是打回来了吗? 落笑咋咋呼呼的说道:你老实交代,昨晚做什么坏事去了? 浅夏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一切安好,你找我什么事? 落笑这才想事情,说道:今天,有两个人来找你,一个,是金融系的系草哦;还有一个是长得很漂亮,穿的很贵气的女人,她说明天还会来找你。你今天都没来上课,我帮你做笔记了,还帮你请好假,说要怎么报答我。 浅夏心底总有办不好的预感,找自己的女人会是谁,找自己又有什么事? 落笑听浅夏没有说话,以为怎么了大声的对着大话喊道:浅夏,浅夏,你有没有在听? 浅夏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说道:我没事,笑笑,谢谢你。我等会过去找你。 说完浅夏便收了线,拿着手机翻看短信,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看的浅夏一头雾水。 最近自己是有得罪人吗?还是……浅夏纠结的抓抓头发。 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穿的是薄严的睡衣,很大的睡衣。 浅夏的脸倏的烧红了起来,这睡衣是他帮忙换的吗?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难道是他帮我洗澡了。 浅夏把头埋在了被子了,好羞啊,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被看光光。 心底一阵懊恼,这样会不会让他认为自己很随便? “吱呀”一声,厚重的实木门发出深沉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浅夏把身子埋进了被子里,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薄严走到床前一看,小家伙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像只小猫似的。 她太瘦了,让人感觉没多大的存在感。薄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浅夏小小的脸露了出来。 浅夏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手指被薄严一根根的掰开,露出了她羞红的脸孔。 薄严低迷的嗓音,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也不知道昨晚和前天晚上,是谁勾引的我,现在你倒是知道害羞了。” 浅夏越发的觉得臊的慌,轻声的问道,“是不是你帮我洗的澡,你帮我换的睡衣?” 薄严坏笑了几声,只是盯着浅夏,也不言语。幽深的眼眸像是要将浅夏吞没一般,气息瞬间变的暧昧。 两人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又像是两处相互吸引的磁场。 闭上眼睛,两颗头慢慢的靠近,就快亲上的时候。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两人极有默契的睁开双眼,薄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 屏幕显示的是父亲,薄严接了起来,对浅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冰冷沉稳的声音:薄严,报纸上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包养了个情妇? 薄严几句讽刺的回了一句:这样话您也信,何况有虎父无犬子,您当年不是也是这么过来的。 电话那头长长的一阵沉默,许久才传来一阵氤氲着怒气的声音:晚上回来一趟,我想和你谈谈。 薄严挂掉了电话,狠狠的将电话摔在了地上,冷冷的对着浅夏说道,“等会管家会拿衣服给你,我有事先走了,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像一阵风来了又走,不知何时还会回来。 他是薄情的,残忍的。你只是他的情妇,不堪一提的情妇而已。 浅夏看清楚吧,这就是你一心想要靠近的男人,他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你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心动了,值得吗? 管家果然给浅夏拿来了一套衣服,依旧是一套运动的装束,淡淡的浅绿色像是新出土的嫩芽。 而她的爱情,刚刚萌芽就被突然袭来的风暴,湮灭。 浅夏穿好了衣服,不想多做停留。 管家把浅夏带到了大门口,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门口,司机下车准备要给浅夏开门。 浅夏突兀的伸出手,打开了车门,径自的坐上了车。 浅浅的声音透着一丝悲伤,“师傅麻烦你,水景别墅B区8栋。” 管家对着司机点点头,司机启动了车子,慢慢的驶离了这个承载着浅夏对爱情美好憧憬的地方。 一栋欧式的别墅,他生活的地方。 车子很快停在了浅夏说的地址,浅夏递给司机一叠钱。 浅夏想了一下,仔细的交代道,“告诉你家太子,这些是我给他的薪资,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了,我要结束我的契约。” 9.-第九章:午夜荒郊 司机把钱递还给浅夏,有些为难的说道,“小姐还是自己跟太子说清楚的好,我只不是个下人这样的事……” 浅夏关上车门,莞尔一笑说道,“他不会责怪你的,你若是不把这钱交给太子,那倒霉的人肯定是你。” 浅夏转身,走到别墅门口按了门铃。 落笑迎了出来,一看是浅夏,高兴的拉着浅夏进屋,换了鞋子。 落笑盯着浅夏细细的看着,浅夏被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浅夏有些心虚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落笑嗤嗤的笑了几声,暧昧的凑到浅夏身边说道,“你不老实,你说昨晚去了哪里?脖子上有草莓哦。” 浅夏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脖子,心虚的说道,“哪里有,蚊子咬的啦。” 落笑看着心虚的浅夏,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真的不老实哦,乖乖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浅夏突然意识过来,被她戏弄了,正要拿手拍她。 手机响了起来,浅夏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个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为什么你选他,为什么你不选我?” 怎么会是他,喝醉了吗?浅夏正要开口询问,电话就被挂断了,传来一阵阵的忙音。 浅夏又拨了过去,电话一直没人接,浅夏有些担心他会出事。 可是他是自己的仇人,出事了不是更好? 想着他替自己解围的情形,浅夏告诉自己,就心软这一次,只有这一次。 落笑看着浅夏纠结的表情,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还好吧,刚才是谁的电话,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哦?” 浅夏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脑袋快速的飞转分析着他可能会在哪里?那个嘈杂的声音,对,应该是酒吧。 浅夏拉着落笑,有些慌乱的说道,“笑笑,能不能让你家的司机送我们去市里最大的酒吧?” 落笑为难的说道,“司机送我爸妈去姥姥家了,车子还有哦,就是没有驾照。” 浅夏有些烦躁,拿着手机又拨了那个号码,还是没有人接听。 浅笑走到玄关,换了鞋子,焦急的对着落笑说道,“我一个朋友好像喝醉了在酒吧,我得去找他。” 落笑拿着手袋,也道玄关换了鞋子,有些不放心的挽着浅夏说道,“我陪你去吧,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 浅夏很感激落笑,总是愿意这样无条件的帮着自己。 两人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出租车。 落笑看着偶尔奔驰而过的豪华私人轿车,沮丧的说道,“浅夏这是别墅区,根本不可能有出租车的。” 浅夏点点头,看着不远处开来的一辆豪华的跑车,走过去拦在了路中间。 车子就停在离浅夏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落笑吓的尖叫了一声。 车窗摇下,秦天从车子里探出脑袋,本来想开口骂人。没想到挡在眼前的是两个美女,一个穿着嫩绿色运动装,披肩长发随风飘逸;一个穿着粉红色的洋装,挽着可爱的花苞头。 未等他开口询问,浅夏拉着落笑打开车门做上了后座,抱歉的对着他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等着我们去接他。我们不是故意拦你的车子,实在是拦不到车子,才会这么莽撞。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秦天看着开口说话的女子,似乎真的很着急的样子,速度的问道,“在哪个酒吧?” 浅夏摇摇头,他会在哪个酒吧,以他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会去那些小酒吧。 那他回去哪里呢?浅夏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对,应该是那个地方。 她攀附在副驾驶室的座椅上,有些焦急却异常坚定的说道,“夜色。” 夜色?后座坐着两个美女,看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秦天坏坏的笑了几声,轻快的丢在一句,“两位美女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喽。” 车子急速的奔驰在马路上,落笑有些害怕的的抓着车门的扶手,对着驾驶座上的秦天嘀咕了一声,“先生你慢点,这是汽车不是飞机。” 秦天蹙眉,不悦的说道,“不是那位绿衣服的小姐说,你们的朋友喝醉了,急着要找人的吗?现在又怪我开的快,现在的好人真是不好做。” 说着,秦天迅速的踩下了油门,车子越发的快了起来。 浅夏偷偷的往仪表盘看去,天,时速已经达到了两百八。 落笑害怕的去扯秦天,试图阻止他这疯狂的举动。 浅夏看着车子往一旁飘去,“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一旁的防护栏,隔着挡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袅袅升起的白烟。 秦天有些不悦的转过头,对着落笑爆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死啊,幸亏我刹车刹的快,不然……” 看着落笑被欺负,浅夏有些不悦的说道,“先生,是您自己把车子开的太快了,我们试图止住您这样有错吗?还好这条马路人比较少,要不然撞上的就不是防护栏这么简单了。” 浅夏对着一脸憋屈的落笑说,“我们走。” 落笑点点头,还没从刚才的车祸中回过神来,双手微微的颤抖软软的依靠在她的怀里。 浅夏环顾了四周,惊喜的发现有一辆空的计程车,浅夏伸手拦了车子,拉着落笑迅速的上了车。 落笑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车外气的跳脚的秦天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说道,“臭屁大王,希望你尽早等到计程车哦!” 计程车扬长而去,像是邪恶的黄鼠狼,留下一团呛人的尾气。 臭屁大王,那个死女人竟然敢叫他臭屁大王,秦天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去的计程车,咬牙切齿的说道,“女人,本少爷跟你杠上了。哼,敢说本少爷是臭屁大王,你死定了。” 秦天走到车子前面照了照反光镜,明明又很帅,那个死女人为什么会说他是臭屁大王呢? 秦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意外瞥见了遗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粉红色手机。 10.-第十章:午夜迷情 月色朦胧,迷醉着街上一对对的情侣。 计程车很快就停在了【夜色•酒吧】的门口,浅夏下了车就看见了抱着树干狂吐的高泽。 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跌倒在一旁的路上,赶紧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浑身臭烘烘的酒气,浅夏有些受不了的把头偏到了一旁。 落笑付了钱也下了车,和浅夏一起扶着高泽,落笑看着不省人事的高泽,担忧的说道,“他没事吧,要不要送他回家?” 浅夏蹙着眉头,难道他醉成这样要送他回高家吗?这样高老应该会很生气。 想了想,浅夏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他的钱包,里面有一张房卡上面有公寓名称地址。 落笑看见浅夏找到了这个酒鬼的归处,开心的说,“浅夏,你真厉害,这你都想的到。” 浅夏含笑不语,像这种豪门公子,哪个不是狡兔三窝,不过是为了寻处僻静的地方罢了。 高泽突然睁开了眼,看着浅夏,含情脉脉的喊了一声浅夏的名字,而后重重的靠在了浅夏的怀里。 落笑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帮着浅夏把高泽抬进了计程车。 浅夏抱歉的对着落笑说道,“你先回去吧,不然你爸妈不放心,我先送他回去。” 落笑抬手看了看表,是时候回去了,不然爸妈回来看不见自己该着急了,只能先回去了。 计程车飞速的奔驰在马路上,细细的颠簸让高泽很不舒服。 大刺刺的对着浅夏的大腿躺了下去,磨蹭了几下,找了舒服的地方窝了下去。 浅夏轻轻拍着高泽的背,像是在育幼院哄小朋友一样哄着他。 计程车很快停在了高泽的公寓楼下,浅夏多出了钱,让司机和她一起扶着高泽进了电梯。 这才和计程车司机道了谢,按了高泽住的楼层。 终于把高泽扶到了他的房间里。浅夏来不及开灯。 正要扶着高泽躺在沙发上,不小心被茶几绊了一下,两人重重的摔进了沙发。 他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推不开。 这一摔像是把高泽惊醒了,他看见浅夏一脸受惊的躺在他的身下,这一定是做梦。 月光透过玻璃窗,柔柔的洒在浅夏的脸庞,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像是被引诱了一般,缓缓的亲上了浅夏,唇齿间的味道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甜美。 浅夏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无论如何就是推不开,反而让他趁机攻略城池。 他的吻很温柔,不似薄严那般霸道,有的是化不开汨汨柔情。一如清风拂面的薄纱,让人感觉痒痒的。 他的身子滚烫像是一个火炉一般,浅夏只觉有些热,想要移开自己被压住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快炙热又坚硬的地方。 呃,初经人事的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手拿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 不小心摩擦到了那里,他竟然舒服的低吼了出来。 那声音沙哑粗噶饱含着欲望,浅夏只想挣扎逃离,溢满了暧昧的房间擦枪走火不是不可能得事,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一个喝醉了的君子。 浅夏奋力的想要推开他,却换来他的不满,他越发用力的压着自己。 连温柔的吻也越发的暴戾甚至带着一丝掠夺的意味,炙热的手掌覆上浅夏傲人的蓓蕾,重重的揉捏着。 “嘶”的一声,浅夏身上薄薄的运动装被他撕碎掉落在了地上,粉色的蕾丝胸xiong衣也被无情的撤落。 浅夏的裤子被褪至一半,双手被紧紧的被他抓着。温热的唇舌顺着脸颊一路滑落,一寸一寸的欣赏着她的美好。 湿热的感觉只让她觉得恶心,薄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浅夏用力的弓起了膝盖,对着他的下体狠狠的顶了过去,高泽吃痛的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睡了过去。 浅夏穿好了衣服,上衣以后被撕裂,只能又随便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一件衣服包裹着自己,开了门跑了出去。 浅夏依靠在电梯内壁的身子,渐渐的滑落,拼命的喘着气,劫后余生的滋味除了惊吓便是害怕。 浅夏蜷缩成了一团,那种海水四面八方涌进身体里的溺水感觉又回来了,像是地狱发出的召唤令。 浅夏害怕的浑身发抖,电梯到达的声音“叮”的响了起来,浅夏吓的全身打了个冷颤。 周遭的空气像是骤降了零下,浅夏双手抱了抱手臂,像是想到什么,抬头一看竟然对上他桀骜冰冷的眼眸。 浅夏下意识的想要逃跑,不想她的狼狈和怯弱展现在他的面前。迅速的按了电梯按钮,看着迅速往上跳跃的数字,浅夏害怕极了。 那是一种极致的恐慌,像是下一秒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想着他浑身散发的暴力因子,浅夏下意识的动作便是提腿就跑。 出了电梯,浅夏爬到了天台上。四月的夜晚很冷,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刺骨的冷意。 浅夏蜷缩在天台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粗重的喘息着。 害怕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恶魔一般发出狰狞的笑声,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浅夏害怕的挥舞着手,试图想要赶跑这些无形窜出的恶魔,越赶越发的多了起来。 薄严看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浅夏蜷缩在电梯里,那苍白的小脸像是受了极度的惊吓,便心疼的不得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想来问罪,却发现这个小家伙似乎受了委屈,想着她看到自己后惊慌失措的表情,薄严懊恼的一权打在了光洁的墙面上。 他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终于停了下来,这才乘了电梯到了顶楼。薄严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浅夏的影子,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抓挠着,疼痛难抑。 小家伙,你到底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不要吓我好不好? 薄严烦躁的抓了抓头,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薄严冷冷的说了一句:天悦公寓派两架直升飞机过来,再把这栋公寓的所有值夜保安全部给我叫起来,我要找人。 11.-第十一章:惊魂一梦 薄严很快便沿着阶梯往天台走去,清冷的风拂过耳畔,冰冰凉凉。 隐隐间像是听到了一阵来自角落里抽泣的声音。 薄严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那抽泣的声音像是被人捂住嘴发出来的求救声。 他加快了速度,往黑暗的角落里走去。 透着月光,依稀可以辨认一个男人正捂着浅夏,做着猥亵之事。 薄严像是地狱的使者,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狠狠的踹了那个男子一脚。 男子重重的跌倒了一旁,薄严一把抱起了浅夏,发现她全身在瑟瑟发抖,无助的像个孩子。 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小小的身子像是瑟瑟飘落的秋叶,单薄的让人心疼。 男子从身后拿了跟铁棍想要重重的打落在薄严的背上,被薄严一个后踢狠狠的跌落在一旁。 两架直升飞机降落在了天台上,螺旋桨迅速的转动顿时狂风大作,天台上的异物被狂风卷了起来。 一块巨大的广告牌被狂风卷起,急速的往薄严怀里砸去,薄严一个转身广告牌狠狠的砸在砸在了他的背上。 强大的冲击力让薄严双手一松,她直愣愣的摔下了地上,滚了几圈。 他的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狠狠的踹过,有些直不起来。强忍着背上的剧痛,强撑着身子往前走去,想要看看她有没有事。 被踹倒的男子非礼的搬起了广告牌,慢慢的向薄严靠近。 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太子,小心。”可惜被直升飞机的嘈杂声湮灭。 广告牌狠狠的砸在了薄严身上,薄严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苏打水的味道蔓延,医院的角落里总是充满了冰冷的死亡味道。 浅夏瑟瑟发抖的凝望着重症病房里面,那个躺在床上无限安静的他。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着,默不作声,若不是心电仪里发出嘀嘀嘀浅浅的声响,浅夏真的以为她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秦天的性子单纯冲动,心底有什么不痛快定会第一时间说出来,“温小姐,方才我也没有认出你来。没想到你就是和二哥闹绯闻的人,我想告诉你若是真的喜欢我二哥,你还是离开他比较好。他有未婚妻是刘氏财团的二小姐,比起你的出生可要好上千倍万倍。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傻还要缠着我二哥吧?这样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的,薄家绝不会允许你过门的。” 浅夏抿着唇,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他有未婚妻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查不到? 沉吟了许久,浅夏才抬起头看着秦天,“这位先生,我并不知道太子有未婚妻。何况我的事全由太子决定,他若不让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秦天有些不悦这个女人的冥顽不灵,看着远处赶来的刘倩、刘奕学和薄阳,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温小姐,你还是走吧,二哥的父亲和未婚妻都来了。你若是不想被她们知道你的存在,你还是先走为妙。” 浅夏冷笑了一声,报纸都写成那样了,难道她还能躲掉不成?浅夏没有走,倔强的只想要等薄阳醒来,如果没有确保他的安全,她绝对放心不下。 毕竟薄严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进的医院,她的心里除了恐慌、痛苦、还有一丝丝的感动。 看着远处不断像自己靠近的女子,浅夏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丑小鸭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她身材高挑,细巧的高跟鞋,一袭当季最时尚的欧洲名品。精致的面容配上精巧的妆容,整个人被包装的无可挑剔。 这一刻浅夏自卑了,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感觉,面对着艺术品一样完美的女人,浅夏除了自卑还有欣赏。 那个臭屁的先生说的没有错,大概只有这么完美优秀的女人才配的上他。 浅夏,你该认清了,你配不上他,就算你有午夜的魔法,那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瞬间璀璨。 午夜一过,你依旧是默默无闻的私生女,什么都没有,只是世人咒骂和唾弃的私生女罢了。 而他,是万众瞩目的薄氏太子爷,薄氏未来的继承人。 这就是差别,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她只能静静的站在对面,品味着离别。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相濡以沫的过一生。 刘倩跟在薄阳的身后,眼角偷偷的瞄到了浅夏,那个头条登出来的少女。 眼角闪过一丝凌厉,很快被柔柔的笑意和担忧隐去,快的让人有些恍惚。 浅夏捕捉到了那一瞬的凌厉,有些担忧的打了个冷颤。 薄阳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有着淡淡的让人不易察觉的担忧,像是冬日里羞涩的阳光。 看着温暖无比,落在身上只有淡淡竟似苍凉的冰冷。 薄阳的语气向来透着严厉和疏离,冷冷的张口问道,“小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薄严怎么伤成这样?” 秦天有些狭促,薄阳的气场太过强大,威严的让人有些害怕,“伯父,袭击二哥的人已经抓起来了,看要怎么处置?” 薄阳冷笑了几声,嘴角延绵着嗜血的微笑,让人不觉就寒毛直竖,“问清楚原因,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秦天手心里沁满了冷汗,忙说,“是,伯父我知道了。” 刘倩走到薄阳身边抓着他的手臂,热切的安慰道,“伯父,您也别担心,薄严说是有福气的人,肯定会好起来的。” 薄阳面上依旧冰冷,语气却柔和了许多,“薄严能有你这样的未婚妻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等薄严这次好了,伯父来安排你们的婚事,至少也要定了婚再说。” 刘倩羞涩的低下头去,真是名门闺秀必备的涵养。一旁的刘奕学替她说道,“伯父,二弟和倩倩还小,现在订婚是不是早了些?” 薄阳望着重症病房里的薄严,意味深长的说道,“伯父老了,想要抱孙子了。” 刘倩面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她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演员,把一切都演绎的恰到好处,让人深信不疑。 12.-第十二章:情敌谈判 薄严好了,他们就订婚,浅夏跌跌撞撞的往一旁的楼梯口跑去。 心里荡漾着一份说不来的异样,来势汹汹却轻轻的刷过心底,疼痛的感觉很压抑。 浅夏你早就该明白,一而再的测试,并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爱情只有微薄的心动支撑,走不长远的。 我要要放弃了吗?浅夏蜷缩在楼梯间的角落里,像极了被丢弃的布偶。 黎明前的一刻,阴郁无比,黑暗像是只巨兽吞噬了整个天空。 寂静的黎明,仿佛在安静的等待救赎,一切已经与自己无关了,浅夏沿着楼梯往下走。 楼梯很长,浅夏走的很辛苦,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尖上的锥心疼痛。 浅夏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背着书包往学校走去。 一上午浅夏都昏昏欲睡,落笑拍了拍浅夏,担忧的说道,“浅夏,你怎么了?你都打了一下午的瞌睡了,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 浅夏摇摇头,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落笑把浅夏叫了起来,“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回去午休?” 浅夏摇摇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不用了,睡的差不多了。还是先去吃饭吧,等会我随便再眯一会就好,没有那么娇嫩,你放心好了。” 落笑挽着浅夏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往食堂走去。 一阵清丽优雅的声音叫住了两人,“温小姐,请等等。” 浅夏回头一看,竟然是薄严的未婚妻,想来她来找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落笑挽着浅夏的手,附在浅夏的耳边说道,“昨天就是她找你。” 刘倩走到浅夏面前,伸出涂满丹蔻的玉手,以示友好。 浅夏也伸出手,两人交握间,浅夏感觉到了电光火石的硝烟味。 她的手很细,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只要是男人都会希望自己有这样一个女人吧。 刘倩红唇微启,谆谆的声音像是从嘴里滑出一般的自然,“我叫刘倩,是薄严即将公开的未婚妻,温小姐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浅夏点点头,她既然是来摊牌的,那自己也无需害怕,浅夏镇定自若的说道,“刘小姐,请说。” 刘倩优雅的站着,从高贵的手袋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浅夏说道,“温小姐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希望温小姐能离开我的未婚夫,至于温小姐的事我们也不会耽误的。” 浅夏看着远处的樱花园,若有所思的说道,“刘小姐,你帮不了我的,只有他能帮我。契约既然定下了,我就不会轻易结束,我只想报复,其他的事我不会多想。刘小姐请放心。” 刘倩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浅夏的脸,光滑柔嫩的皮肤还真是有勾引人的资本,她笑靥如花却让人不觉的战栗,“温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以为你心里小九九我知道。识趣的就赶紧离开,不要逼我动手赶你走。” 浅夏抓住了刘倩在自己脸上游离的双手,目光好不闪躲的对了上去,“刘小姐,我会离开,但是绝不是现在。” 她从不是软弱的人,除非她愿意,否则没有人能赶走她。 刘倩又从高贵的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浅夏手里,不屑的说道,“难道温小姐是要钱,这里有一百万。若是温小姐觉得低了,尽可开个价。” 浅夏接过支票,当着她的面撕成了碎片,递回给目瞪口呆的刘倩,“我的自尊你休想拿钱买走,我不是货品我绝不对自己议价。我说了会离开,但是绝不是现在。” 刘倩有些生气,把碎支票砸在了浅夏的脸上,支票的碎片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落笑推了刘倩一把,不悦的说道,“浅夏又没怎么样,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刘倩的举动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她越发的想要浅夏丢尽颜面,扯开嗓子尖声的说道,“凭什么,就凭她温浅夏勾引的我的未婚夫,小小年纪就学人做情妇,真是不要脸面。” 浅夏不恼也不怒,而是平静的拉住了想要替自己申辩的落笑,淡淡的说道,“刘小姐,现在太子和你还未订婚,消息也未公布,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你的未婚夫?这话真是好笑了,刘小姐请说话之前考虑清楚,并不是什么话都可以乱说的。” 浅夏拉着落笑转身往食堂走去,刘倩尖叫了一声,“温浅夏,你给我站住。” 浅夏蹙眉,转身问道,“刘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倩扬着手想要狠狠的扇浅夏一巴掌,被一双健壮的手握住,动弹不得。 刘倩抬头一看,竟是高泽,刘倩笑着说道,“高泽,你握着我做什么,这个狐狸精勾引薄严,你替我教训她。” 高泽挑眉看着刘倩,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愠怒的说道,“刘倩,不要以为是我表姐就可以任意的欺负我的女人。” 刘倩诧异的看着高泽,惊奇的问道,“她是你的女人,为什么她和薄严在一起?” 高泽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幽幽的说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好好的管好你的未婚夫,别让他再纠缠我的女人。” 她掩嘴笑了几声,“你也管好你的女人,不过你最好离这个女人远点,不然高老要是知道,绝对会棒打鸳鸯。” 刘倩踩着小巧的高跟鞋离去,她步伐优雅,过于完美让人觉得很压抑。她双手一扬手上的纸张像是一只只飞舞的纸鸢,随风飘舞。 落笑推推没有反应的浅夏,担忧的说道,“浅夏,你没事吧?” 浅夏摇摇头,疲惫的说道,“没事,你先去吃饭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落笑握着浅笑的手,真诚的说道,“浅夏,我相信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高泽示意落笑离开,落笑有些担忧的往食堂里面走去。 浅夏沿着宽阔的路,慢慢的走到了樱花园,坐在了树下的长凳上,伸手接着飘落的樱花瓣。 高泽尾随其后,也坐在了长凳的另一端,看着她飘飞的思绪恍惚的问道,“昨夜是你送我回去的?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些什么?” 13.-第十三章:冷战 浅夏浑身一颤,轻抿着嘴唇说道,“也可能是田螺姑娘送你回去的。” 高泽不再说话,静静的陪着浅夏坐着。 世界安静的只听的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樱花跌落的低吟声。 薄严对她若即若离或许是好事,至少让她不会沉沦陷落的很深。 浅夏嗤嗤的笑了,带着一丝绝望,眼眶带着星星点点的泪水。 真的好累,原本只想复仇,或许是自己把这个上流社会想的太简单了。圈子那么小,来来去去各种联姻似乎已经把一群不相干的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一荣俱荣,一哀俱哀,就像红楼里演的一模一样。 他真的会帮自己复仇吗?过不了多久高泽就是他的亲戚了。 作为一个商人,绝对不会拆跨对自己有力的后台。 那我到时候又算什么呢?是不是我该阻止这场联姻,可是以我的能力我阻止的了吗? 浅夏纠结极了,眉头越发皱的厉害。 高泽侧头看着浅夏的侧脸,柔柔的太阳打落在她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燃着一层金色,轻轻的抖动像是沐浴着阳光的蝴蝶,美丽极了。 高泽知道那夜送自己回去的是浅夏,电话是他故意打的,就是想要把她引过来。 她是善良的,不仅送了自己回去,还差点变成了他可口的午夜甜点。 就差那么一步,他就得逞了,终究还是不愿意真的强迫她,什么时候你的眼里才会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很满足了。 时光如梭,飞速的流淌着。 浅夏探着头,看着教室窗外的樱花园。 樱花早已七零八落,凋谢的所剩无几,嫩绿色的叶纷纷慵懒的在枝头探着脑袋,看着这个充满诱,或的世界。 落笑看着浅夏已经好几日这么郁郁寡欢了,不知道她在烦恼些什么。 她有些担忧的说道,“浅夏,你是怎么了?” 浅夏摇摇头,只是凝望着窗外,如同她凋落的爱情一般的樱花,淡淡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最近的课业太多,有些累。” 落笑转头看见了走进教室的高泽,知道他找浅夏有事,有些羡慕的说道,“浅夏,我先回去了,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见。” 落笑对着高泽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后,匆匆的离去。 高泽看着浅夏落寞忧伤的单薄背影,艰难的开了口说道,“他醒了。” 虽然知道她会奔跑着到他的怀里,高泽还是选择了说出来,至少不用憋在心里让自己难受。 私心不是没有,只是希望她回想起来的时候能记住他的好,仅此而已。 浅夏并没有回过头,对着窗外的说了声,“谢谢。” 声音细小的湮没在了空气里,淡淡的仿佛那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浅夏背着书包,准备打车去薄严的别墅。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了浅夏的面前。 高泽酷酷的对着浅夏说道,“现在他的别墅都是保镖,没有我你进不去的。” 浅夏上了车,感激的对着高泽莞尔一笑,那笑容纯净像是一朵白莲花。 高泽的嘴角始终挂着苦涩的笑意,被他酷酷的神情掩饰的很好。 他是花花公子,至少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的,没有遇见她之前确实是这样。 他多情却不滥情,他只喜欢游走在不同的女生之间,那是他对人生的态度。 也是他对高老和母亲严厉教育的一种反抗,他从未和女生发生过关系。 至少在遇见她之前,从未想过…… 跑车飞快的奔驰着,很快就停在了那栋欧式的别墅面前。 所有的记忆轮番上演,浅夏有些承受不住。 她想见他,却不敢见他。 她怕他问,那夜你和高泽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也怕从他的嘴里亲耳听见他要订婚的消息。 高泽看着浅夏一脸犹豫的样子,淡漠的说道,“你若是不想去了,我带你走,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带你走。”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往外走去。 浅夏按了几声门铃,别墅的门没有打开,一眼看去四周都是一些健壮的保镖庄严肃穆的站着。 许久管家才走到大门前,对着浅夏抱歉的说道,“少爷吩咐了,不见温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温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浅夏抓着栏杆,有些着急的问道,“管家太太,太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管家有些为难的说道,“温小姐,少爷说一切温小姐早已决断。少爷不会见你的,温小姐还是请回吧!” 浅夏顺着栏杆,颓然的跌落在地。他是误会了吗?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浅夏蜷缩着在别墅的门口,像极了一只流浪的野猫。 薄严在房间的窗口看着蜷缩在门口的小家伙。 他都说了不见她,为什么还要倔强的不肯离去。 薄严一杯杯的喝着威士忌,想用酒精来麻木身体的疼痛。 夜幕悄悄降临,天公并不作美,慢慢的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敲打的窗沿瓦楞,一滴滴像是在敲打着薄严的心。 小家伙始终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别墅门口,远处的白色跑车里的人在也按捺不住。 高泽下车走到了浅夏的身边,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浅夏的身上。 他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的无奈,拿着手机递给了她说道,“不等到他你是不会走的,你打个电话给他,或许他会愿意见你。” 浅夏感激的接过手机,初夏的雨淋在身上凉凉的,微风吹过浅夏不觉的打了个哈欠。雨水顺着长长的发丝滚落,她看上去总是那般的无辜。 按了那几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打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挂断了。再打传来的便是那个忙碌的女音,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他关机了。 浅夏把手机还给了高泽,凄婉的的微笑着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定要等到他。” 高泽结果手机,也不问独自上了车,启动,绝尘而去。 他饶了别墅一圈,停在了浅夏的身后,透着朦胧不堪的挡风玻璃看着浅夏,那个瑟瑟发抖的小身体。 14.-第十四章:冷战【二】 薄严关了手机,紧紧的拽在了手里。 管家敲了敲门,薄严应了声,管家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少爷,晚饭准备好了,是端上房间来吃,还少爷下去吃?” 薄严看了眼窗外的小家伙,冷冷的说了句,“我不饿,你先下去。” 管家有些为难的说道,“少爷,您的伤还没好,医生交代过要注意休息和营养。您多少还是吃点吧!” 薄严转身,蹙眉说道,“我自有分寸,林嫂你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多了。” 管家本来还想问,是不是要去看看楼下的温小姐,一句话让管家无言的退了下去。 薄严开了手机,三个未接电话,一条简讯。 薄严打开简讯:她不等到你是不会走的,你要是喜欢她,就不要再折磨她了。你不心疼,有的是人替你心疼,她的美好我想你也是体会过的吧! 薄严咒骂了一声,把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开来,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一般蔓延四散。 薄严冲到书桌前把所有东西扫落在地,用力的把整个桌子掀翻了起来,桌子重重的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管家从一楼快速的跑到二楼,敲了敲门,喘着气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管家从未见薄严生过这么大的气,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薄严暴怒的吼道,“滚,都给我滚。把门口那个女人给我赶走,就算是打也给我打走。” 管家忙应了声“是。”管家趁着雨伞又带了保镖去赶浅夏。 浅夏全身湿哒哒的,瞪着大大的无辜的眼睛看着管家,嘴唇冻得发紫,颤颤悠悠的问道,“管家太太,是不是太子愿意见我了?” 管家撑着伞,抱歉的说道,“少爷发了一顿脾气,说是让我们赶你走,如果温小姐不走,就让我们打到温小姐走为止。” 浅夏突兀的站了起来,高泽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悄悄的滑落,跌在地上无人顾及。 浅夏打了个冷颤,麻木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浅夏往地上栽去。额头重重的敲在了地上,浅夏晕了过去。 管家走了进去向薄严报告,薄严把自己锁在屋里,沉默不语。 管家总感觉这个温小姐和少爷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温小姐晕了过去,是不是应该把她留下来。 也许也只有她能让少爷平息暴怒吧! 管家再走到门口的时候,浅夏人已经不见了。 薄严双眼猩红的盯着急速奔驰在雨里的白色跑车,双手握拳狠狠的砸在玻璃窗上。 白色的跑车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白点,消失在薄严血色的眼眸里。 他抓起地上的车钥匙,黑着脸下了楼,把钥匙扔给司机,冷冷的说道,“把车给我开过来。” 管家有些不放心的上前说道,“少爷要不要吃了晚饭再出去?” 薄严有些愠怒的说道,“林嫂,你的话太多了,如果不想做了,我会让会计开工资给你。” 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的温度,管家不敢多言,战战兢兢的说了句,“少爷,我知道错了。” 薄严冷笑了一声,让司机下车,自己上了车。脚重重的踩在油门上,嘴角带着类似地狱阿修罗一般的冷笑,扬长而去。 蜿蜒的山路,极致的快感,薄严卸下了敞篷,淋漓尽致的享受着风雨带来的凉爽。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为什么要把她推给高泽,明明知道高泽对她的心意,对她的垂涎,我是疯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薄严痛苦的嘶叫着,像是斗败的困兽一般,发泄着心里的痛楚。 车子一路狂飙,最后停在了夜色酒吧的门口。 薄严把钥匙扔给了一旁的泊车小弟,径自往酒吧里走去。 热浪迎面而来,薄严看着搔首弄姿的女人,心底一阵阵的嘲笑。 侍从拿了干净的帕子给薄严擦着身上的雨水,恭敬的问道,“太子,要不要让人送干净的衣物过来。” 薄严环顾了一圈,冷冷的问道,“秦天他们在不在?” 侍从恭敬的答道,“在的秦公子和刘公子都在。” 薄严把侍从推开,径自往贵宾包间走去。 一路不少美女搭讪,一一被薄严冷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薄严一脚踢开了贵宾包间的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刘奕学看着满身湿哒哒的薄严,震惊的从女人的怀里爬了起来,有些惊诧的问道,“薄严你这是怎么了?” 秦天则是冷静多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会这样,那个女人在二哥的心里分量还不轻。 薄严示意包间里的女人全出去,邪魅的笑着说道,“出去给我找几个漂亮的过来。” 门被重重的关了回去,薄严抓起威士忌的酒瓶,往嘴里灌着酒,试图想压制下心里的忐忑。 刘奕学对着秦天勾了勾手指,秦天走了过去说,“什么事?” 刘奕学看着失控的薄严,轻轻的问道,“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薄严这么失控过了,他这是怎么了,话也不说一句。拿着威士忌当白开水喝,他的伤还没好,他是不要命了还是怎样?” 秦天幽幽的叹了口气,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假装着一副深沉的样子说道,“为情所困呗,让你妹看紧点,不然你到手的妹夫就飞了。” “噗”一声,刘奕学嘴里的威士忌全喷了出来,指着秦天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个小屁孩,你装什么深沉,笑死我了。” 秦天看着薄严有些不对,狠狠的揍了一拳刘奕学,神经质的说了一句,“你看二哥,好像有些不对,赶紧叫你妹妹来,安慰安慰二哥。最好那什么什么的,你这妹夫就不会跑了。” 刘奕学突然顿住了笑意,拿着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刘倩,让她赶紧过来夜色。 薄严把一瓶威士忌一口气喝了下去,酒瓶被甩在了一边,扯扯身上粘腻的衣服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紧闭着双眼。 秦天凑上前去,好奇的问道,“二哥,你是不是在为那个温小姐烦恼啊?” 薄严突然睁开了眼睛,低沉的嗓音吼道,“滚。” 15.-第十五章:失踪 简单的音节,带着浓浓的杀气和酒气,秦天吓的心脏怦怦乱跳。 走到刘奕学身边,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声,“二哥不仅失控了,貌似还欲求不满,还是叫你妹别来了。万一伤着不好,咱们……那什么什么安排一下不是更好?” 刘奕学面色为难的说道,“我都叫倩倩来了,不管怎么样有什么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迟早都是要走到一起去的。我们先出去吧,让薄严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秦天点点头,对着深蹙眉头的薄严说道,“二哥,我和大哥先出去了,有事打我们电话。” 薄严拂拂手,秦天和刘奕学退了出去。 两人在舞池里,酣畅淋漓的摇摆着,俊逸的脸庞,健硕挺拔的身材,热辣的舞姿H翻了全场。震耳欲聋的音乐,各种糜烂的气息郁结,让人不觉的堕落。 刘奕学甚至爬到了吧台上大秀着舞技,俯视着那些臣服在他西装裤下的美女,越发的兽血沸腾起来。 蓦然,一双手硬生生的把他从吧台上拽了下来,还不等刘奕学开口。 刘倩脸色煞白像是一朵褪尽光华的玫瑰,慌张失仪的说道,“哥,不好了,薄严不见了。” 刘奕学跳下了吧台,紧张的问道,“有没有四处好好找过?” 刘倩用力的拉着刘奕学的手臂,瑟瑟发抖。薄严是她的未来,从小的爱恋和目标,若是失去了他,刘倩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或许会死。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颗颗晶莹的雨滴溶满了心事,扑扑簌簌的掉落,白色的跑车在雨幕里奔驰。 高泽看着侧边的浅夏紧紧的窝在薄严的怀里,像是一只柔软的小猫,安安静静的窝着。 甚至连眼神都是柔和的,她却从未这样对过自己,嘴角的苦涩在蔓延。 像是一根尖锐的木刺扎进了心里,除不去,抹不掉。 她半醒半睡间,口口声声叫的都是薄严的名字。 这场追逐,还没开始我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输给了这个叫薄严的男人,我注定了只是个可笑的骑士。 亲爱的公主,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厌倦了王子,你会不会来找我? 你来或不来,我都在原地等你,不消一生我绝不离去。 车子很快停在了浅夏租住的公寓,高泽把喝的烂醉的薄严背到了电梯里面,浅夏摇摇晃晃的尾随其后。 浅夏面色异常绯红,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和感激,“谢谢你,总是这样帮我。” 高泽身形一顿,我要是的不是谢谢你,而是……高泽哀叹了一口气说道,“正如你以前所说,你没有求我帮你,你不用觉得愧疚。” 我只是看到你无辜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帮你,或许我早已经习惯了去帮你。 因为我想让你记得我,记得我对你的好。 在你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至少你会想起你的生命里曾经有个我。 仅此而已。 浅夏开了门,高泽把薄严放在了公寓的沙发里。 她的公寓很小,但是很温馨,各种柔软的色调充斥着小小的公寓,像是春日里暖暖的春风,拂过心间异常的舒适。 高泽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想了想,还是有必要交代一声,“或许他们很快就会找来这里,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 浅夏浅浅的笑了一声,像是绽放在午夜的昙花一般静默,若有若无的说道,“这套公寓不是我租的,他们不会找来这里的。” 高泽转身,悲伤一闪而过很快被掩饰的很好,“这样最好。” 开门不做任何停留,决然而去,断不了的始终是在那套公寓里那个牵挂。 优雅的像是一只猫的那个女人。 浅夏把暖气打开,脱了薄严身上半干的衣服,走进浴室放了热水。 再把半昏迷的薄严拖到了浴缸里,许是热水的包裹,他发出低迷的吼声。 像极了他在午夜……极致巅峰的……低吼…… 浅夏的脸红的像是可以滴出鲜血一般,拿着毛巾细细的擦着他的身体。 他的身材很好,有着养尊处优大少爷该有的白皙,也有着男人该有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标准的倒三角形身材,难怪有那么多女人会往上扑。 他真的很优秀,不管身世还是长相,他天生就像是个王者,不需任何雕琢。 那股帝王的霸气像是血脉里汨汨而流的血液,与生俱来无法舍却。 无论他走到哪里,就算是没了薄氏太子爷的头衔,他依旧瞩目耀眼。 浅夏把他从浴缸里拖了出来,费力的擦干了他的身子,又把他拖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霸着双人床,浅夏乖巧的窝在一边,一块小小小小的地方。 细细的描摹着他浓密的眉毛,他坚挺的鼻子,他紧抿薄唇,他性感的下巴。 他这么优秀,我要怎么样才能配的上你? 薄严痛苦的呢喃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浅夏没有在意。 薄严痛苦的挥舞着双手,浅夏有些手忙脚乱的按住了他胡乱挥舞的双手。 恍惚间,浅夏像是听见了他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女人的名字。 伊茉…… 他说伊茉,不要离开我。 心瞬间倾塌,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吹着他的呢喃渐渐的湮灭。 伊茉是他的心底最爱的人吗? 那我又算什么,薄严我又算什么? 算是你的玩腻的宠物? 浅夏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拽了下来,放在了他的手上。 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或许,我只是一个情妇,浅夏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她像是疯了一般游荡在午夜的街市,慌慌张张像是在寻找什么。 高泽并未离开,车子一直停在她公寓的楼下。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浅夏像是疯了一般从楼道里跑了出来。 她慌慌张张的像是在寻找什么,高泽不放心只好驱车跟在她的身后。 浅夏时而狂妄的大笑,时而嘤嘤哭泣着。 竟似一个疯狂的疯子。 墨色的夜幕,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在嘲讽着为情所困的人们。 薄严,薄严,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你心动? 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上你? 为什么你的心里装着的是伊茉,而不是我? 伊茉是谁,为什么你要那么爱她? 爱到了害怕失去的地步。 16.-第十六章:雨中激,吻 高泽停了车,一把拽住了浅夏,不悦的说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浅夏眼眶红红的,脸上流下的不知道是温热的泪水还是冰冷的雨水。 她像是孩子一般紧紧的拽着高泽的衣领,大大的眼睛里除了害怕还有满满的悲伤。 她不知所措的问道,“我把我的心丢了,我该怎么办?” 高泽心里的那根刺,像是更深了几分,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 她的心丢了,丢在他那里了。 高泽,她把她的心丢了,她居然告诉你,她的心丢了。 真是天大的讽刺,看着她受伤的神情,高泽竟然能感受到她的伤,她的痛。 如果她能好起来,高泽宁愿放弃,狠狠的把她推回属于她的快乐里。 薄严,得到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 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 为什么不爱她还要把她牵扯到只属于你的世界里? 高泽像是赌气一般,重重的吻上了浅夏嫣红的唇瓣。 试图想要稳定她的不安,细雨迷离的飘洒着,像是夜幕在哭泣滴落的眼泪。 竟似一层薄纱飘扬在空中,洒落,一点一滴的汇聚成江河湖海。 惊涛骇浪般的向浅夏袭来。 高泽搂着浅夏,狠狠的吸允着她冰冷的唇瓣,细细的摩挲,热切的描画着她的唇线。 一点一滴的夺取她嘴里的氧气,想要她依附着他存活,他供给养分让她快乐的成长。 浅夏恍惚间,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薄严,是你吗?是不是你回来找我了? 炙热的吻,滚烫滚烫的舌尖,游进了她的嘴里纠缠着着她。 温暖着浅夏冰冷破碎的心。 她以为是薄严在吻她,她手若无骨的攀上了他的脖颈。 两颗寂寞的心,像是相互找到了依靠。 暧昧缓缓的流动着,渗进了细密的雨水里,溶进了清浅的呼吸里。 密密麻麻的捆绑着高泽,诱,或着浅夏。 两具悲伤的身体,在风雨飘摇的夜,抵死的缠绵着。 彼此温暖着彼此,彼此安慰着彼此。 寂寥的黑夜,也因此暧昧的喘息着。 延绵的雨季像是霉菌般迅速蔓延,久久不愿散去。 灰暗的晨曦,没有刺目的阳光,只有闹个不停的闹铃。 薄严不悦的把闹钟拍在了地上,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去拿手机,想要看看几点了。 没有在习惯的位置找到手机,薄严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房间,而是一间充满女性色彩的温馨房间。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薄严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仔细的回想着。 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外薄严什么都想不起来。 环顾了四周,蓦然发现了床上熠熠发光钻石项链。 薄严拿起项链,紧紧的拽在手里。 整个人沉寂的有些可怕,屋内的温度骤然的降了好几度。 走到沙发前,床上已经干透了的衣服。 开门,离去。 薄严没有回别墅,而是回了公司。 前台的小姐打电话上了总裁办,很快助理安迪就下来把准备好的文件交到薄严的手里。 薄严右手始终拽着项链,眼底氤氲着浓浓的风暴,冷冷的低吼道,“滚。” 安迪有些诧异,薄严很少在公司发这么大的脾气。 今天她是撞到了枪口上了,看见BOSS脸拉的老长她应该躲避不来才对的。 哎,最近这位BOSS的脾气见长,阴晴不定的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薄严突兀的转身,冷冷的对着安迪吩咐道,“欧文大学中文系的温浅夏,你把她签到公司来,不要让她知道,越快越好。” 安迪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惶恐的点头说道,“好,少爷,我这就去办。” 薄严不放心,又强调了一下,“务必不能让她本人知道。” 安迪纠结的看着薄严,这是什么差事,不如干脆点给她一刀。 这样折腾下去,迟早是要死的。 嗷嗷……早死早超生。 安迪还在各种幻想的时候,BOSS薄严又冷冷的发话了,“你要是不想做了,自己去会计部结算工资。”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把安迪给劈醒了,急急忙忙的点点头说道,“少爷,原谅我偶尔的走神,我马上去办。” 薄严冷峻的脸色一点点的融化,邪魅的冷笑道,“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否则,后果不是知道的。” 安迪这回都学会抢答了,生怕那个后果现在就来临,“少爷,我知道后果,就是去会计部结算工资。” 薄严满意的坐上了专属电梯,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刚坐下,内线突兀的响起,薄严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响起了秘书尽职的声音,“少爷,刘小姐在会客室,说也要见您?” 薄严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见。”就挂断了电话。 松开手,细细的摩挲着手里的项链,清冷的像是她那永远捂不热的身体。 思念悄然蔓延,小家伙,昨夜我在你家,你又在哪里? 门突兀的被打开,也打断了薄严的思绪。 细巧的鞋跟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倩走到薄严的办公桌面前,嫣然一笑,“为什么不见我?” 薄严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进来了吗?薄氏大厦有谁敢拦你这位未来的太子妃?” 他的冷漠恰巧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刘倩踩着优雅的步伐坐到了薄严的腿上。 浑圆的臀部,细细的摩擦着他的敏感的地方,浓郁的香水味萦绕着薄严,就像是噩梦一般紧紧的围绕着他。 薄严知道最近的绯闻,已经让刘倩开始不安,她竟这般不顾脸面的来勾引自己。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个小家伙的身影。 她的妖娆媚惑。 她的清纯柔美。 她的冷漠决然。 她的得种种,拂之不去,像是根深蒂固的驻进了他的心底。 刘倩如软的手臂勾住了薄严的脖颈,在他的耳畔呵气如兰。 薄严突兀的把刘倩按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封住了她的唇瓣,狠狠的蹂躏着。 薄严想要用力的抹去脑海里浮现的那个身影,撕扯着刘倩的裙子,手里的项链瞧瞧的落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孤寂声。 刘倩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条。而后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磨蹭着薄严的身子,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在炙热的欲望一点点的复苏。 他啃咬着她,像是在发泄着某种欲望,她听着细碎的喘息很呻吟像是再和小家伙做一样。 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要了她要了她。 薄严撩起了她的裙摆,撤掉了她的底裤,将自己的炙热的欲望释放了出来。 刘倩很动情,花丛处早已湿润了一片等待着他的到来。 薄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将自己送进去。 17.-第十七章:昏迷 不偏不倚,正好内线电话响起,清脆的铃声像是一盆冷水,将薄严炙热的欲望扑灭。 刘倩见薄严要起身,一把勾住了薄严的脖子,魅惑丛生的说道,“薄严,要了我,我迟早是你的人。” 薄严蹙着眉头一把推开了刘倩,清冷绝情的说道,“迟早是我的人,又何必现在就送上门来。” 薄严接起了内线电话,电话那头响起了秘书尽责的声音,“少爷,有个叫高泽的人找您,是不是给您转接?” 薄严细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接进来。” 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了高泽嘶哑的嗓音,隐隐的带着怒气,“你究竟对浅夏做了什么?让她那么难过?” 薄严不悦的蹙着眉头,冷冷的说道,“高公子,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炫耀吗?” 高泽在抓着手机,低吼着说道,“混蛋,薄严你他妈就是一混蛋。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牵扯到你的生活里,她现在昏迷着口口声声叫着你的名字,要不是看她快不行了我绝不会打电话来求你。” 她昏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薄严紧张的抓着话筒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高泽紧紧的抓着手机,艰难的说道,“仁爱医院。”便切断了电话。 薄严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慌张的走了出去。 刘倩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整个人颓然的倒在了软软的转椅里。 拿起桌上熠熠闪耀的项链,紧紧的拽在手里。 他不是不会紧张,只是他的紧张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不是我。 薄严,我究竟是哪里不够好,你要这样对我? 我允许你肉体出轨,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在我之前有人住到你的心里去。 刘倩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一丝痛不欲生。 为了这样男人,我刘倩连尊严都可以不要,我还怕什么? 薄严驱车赶到医院,对面迎来的便是高泽的拳头。 一个没注意,薄严被高泽打到了地上去,而后又爬了起来。 高泽扬起拳头又要往下落。 薄严一声暴和说道,“这样,她就能醒了吗?” 高泽拳头一转,重重的砸在了雪白的墙壁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小坑。 高泽痛苦的上前纠着薄严的衣领,嘶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伤,“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她说她的心丢了,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她像是疯了一样。她一个在午夜的马路上淋着冰冷的雨,像是不要命的淋了一夜的雨。你若是真的不在乎,把她交给我,从今以后她的幸福交给我负责。” 薄严下意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休想。” 简短的三个字,透着浓浓的坚定,不容人质疑。 高泽说她把自己的心丢了的时候,薄严的心尖颤了颤,全身仿若被奇怪的电流贯穿。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薄严蹙眉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高泽痛苦的跌坐一旁的长椅上,无力的说道,“医生说,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我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但是我绝对可以肯定她现在这个样子和你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薄严推开了病房的门,响起阵浅浅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高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竟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说完一般,“希望你能好好的珍惜她,如果有一天你,你再放开她的手,我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带她离开你的身边。我现在的退出不代表我妥协了,是我不舍得她难过,请你记住永远都有一个比你更爱她的人等着她。” 高泽说完,带着满腹的悲伤,潇洒的离去。 浅夏,我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因为,我永远不舍得你难过。 看到你的眼泪,就像是滚烫的开水浇过我的心脏。 我宁愿一辈子孤独的看着你幸福。 薄严看着高泽萧瑟颓然的背影,心底酸酸楚楚的不是滋味。 那一夜,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这件事就像是心尖的一根刺,时不时的挑起他对浅夏的猜忌。 毕竟浅夏的靠近是有目的的,而薄严却第一次看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心。 他是一个商人,绝不做赔本的买卖。 只是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想要干脆的舍弃,心底似乎又有些不甘。 看着浅夏沉睡的容颜,安静的像个孩子。 看上去那般的无害,心底到底隐藏了怎么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浅夏你告诉我,你是毫无目的的接近我,只是为了得到我的爱。 仅此而已。 或许这样我还能将你囚禁,只做我一个人的宠物。 若是你有别的目的,我不如现在就掐死你。 手慢慢的拢向她纤细光滑的脖子,只要掐下去,她就会死了。 所有的烦恼都会瞬间消失。 她的脖子那般的细,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一般。 手慢慢的收紧,薄严的表情始终淡然,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笑的是他的手居然轻轻的颤抖,越是收紧浅夏的呼吸越是急促。 浅夏轻轻的咳嗽了起来,薄严的所有理智回归,迅速大的放开了手。 我这是怎么了,我居然会想到要杀了她。 她的存在已经严重扰乱了我的平静,她该不该留? 要怎么留,似乎成了我最困扰的事。 浅夏大口的喘着气,像是闻到了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烟草味,夹杂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薄严紧蹙着眉头,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坐在自己的面前。 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明明咫尺的距离,让浅夏觉得仿佛远的像是在天边一般。 浅夏转了个身,背对着薄严,静默不语。 薄严看着浅夏细小的动作,竟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时光静静的流逝,谁也没有开口。 就像是闹了别扭的情侣,仿若只要谁先开口,谁就输会一败涂地。 薄严出去买了两盒粥,都放在床头,也不叫浅夏喝。 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浅夏开口,等浅夏认输。 浅夏紧紧的抿着嘴唇,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寂静像是冬日里冷冽的东风,狠狠的席卷着浅夏。 寒冷漫无边际的蔓延。 浅夏有些想要逃离,低迷的气压让人感觉很压抑。 薄严见浅夏掀开被子,往外走去,脱口而出便道,“你要去哪里?” 浅夏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一把被薄严拉倒了怀里。 18.-第十八章:原来你喜欢我用强的 低迷的声线响起,带着一丝丝的暧昧气息低绕在她的耳边,“你这是在和我闹别扭。” 浅夏奋力的挣扎着,想要逃脱薄严的禁锢。 越是挣扎薄严越发搂的紧了,浅夏抓起薄严的手,像是泼妇一样的咬着他的手。 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这几日的怨气一般。 薄严吃痛的放开了她,她趁机想要逃跑,被薄严一把甩在了床上。 他高大的身躯欺压了上去,她身体的馨香似有若无的挑逗着薄严。 淡淡的却异常的撩人,空气骤然变的温暖。 两人叠加在一起,姿势有些暧昧。 浅夏原本苍白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像是沾染了纯色的胭脂轻轻的被手指涂抹开来的绚烂色彩。 浅夏扭动着身子,想要推开薄严,不料不小心磨蹭到了薄严最敏感的地方。 薄严舒适的低吼了一声,气氛骤然变的暧昧,仿佛世界停止了不再前进,他邪魅一笑,暧昧的低吟着,“小家伙,原来你喜欢我用强的。” 浅夏脸颊绯红,他怎么这么淡然的说着这么下流的话呢……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静静的躺在窄小的病床上,听闻的彼此的呼吸声。 心脏急剧的跳动着,无形中像是有股力量诱,或着这两人,两颗头慢慢的靠近。 唇瓣慢慢的贴上,异样的电流蔓延全身,浅夏被电的酥酥麻麻的瘫软在床上。 分别几日,薄严越发的热情了起来,时而吸允着她的娇嫩的唇瓣,时而慢慢的描画着她的唇线。 浅浅的,也不深入,只是像蜻蜓点水一般,掠过水面漾起一层涟漪,便急速的离开。 浅夏不满的哼哼着,心底难受的要命,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痒痒的不舒服极了。 薄严压着她不能动弹,浅夏只好不断的扭动着着身子抵抗。 不小心,磨蹭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浅夏又往那附近磨蹭了几下,薄严沙哑的低吼着。 像是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又像是承受着巨大的欢愉发出来的声音。 浅夏有些担忧的问道,“太子,你没事吧?” 薄严深吸了口气,假装痛苦的说道,“有事,我很难受。” 倏忽见所有的异样全都消失了,浅夏拿着胸前两块柔软磨蹭着薄严坚硬的胸膛,试图想要坐起来。 柔软的触觉让薄严欲仙欲死,顿时有了死在浅夏身上的错觉。 薄严握着浅夏的小手,往自己身下的坚挺指了指。 暧昧的语调,沙哑的说道,“我和小薄严都很想你,不要在闹了好不好?” 薄严第一次软下语气来祈求一个女人。 浅夏面色绯红,像是一朵娇艳的蔷薇花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粉嫩嫩的邀人品尝。 薄严掰正了浅夏的脑袋,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他的脸慢慢的放大,一点点的靠近浅夏嫣红的唇瓣。 眼看就就要四唇相贴,病房的门被护士打开了。 护士头也不抬的推着小推车走了进来,拿着手上的病人记录,温柔的说道,“温浅夏是不是?是时间吃药了。” 护士拿起推车上的药,仔细核对了以后,抬起头一看。 呃……顿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好,现在的病人怎么这样啊! 居然在医院来这么刺激的,真是…… 男的貌似是报纸杂志上经常登的薄氏太子爷诶,本人比照片帅多了。 护士正处花痴状,久久不愿回神。 薄严有些恼怒的低吼了一声,“把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言下之意,你打扰了我的好事了,识相的赶紧出去。 小护士面色羞红的退了出去。 真的好帅,连说话的那么帅。怒中带着一丝威严,潇洒多金,主要是长的太他妈帅了。 小护士甩了甩头,久久还处在兴奋中。 好事被打断,薄严纠结的要死,关键时刻怎么能被打断嘛,真是现在一点气氛都没有了。 浅夏推推薄严,薄严坐了起来。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挣扎的问道,“太子,能告诉我,伊茉是谁吗?” 薄严倏然的转过身,带着几分暴戾本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暴戾的吼道,“谁让你提她的,不准提她,谁也不准提。” 浅夏悲戚的笑着,果然他是在意的。 血红的眼眸里到底掩藏了多少你对她的爱,你那般的痛心疾首。 是不是曾经一颗心满满被她占据,我掀到你的伤疤,戳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 浅夏握着他的手,有些疯狂的说道,“就这样,一把掐下去。掐死我,就没有人敢再提她了。” 薄严松开了手,走到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铂金的烟盒子,和一个浅灰色的打火机。 纤长的手指夹着淡棕色的香烟,淡蓝色的火焰优雅的跳跃,烟头慢慢的变成了炙热的烈焰红色。 像是一团落寞火速的蔓延,点燃便是燎原之势。 他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致,所有的落寞被掩饰的很好,他冰冷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了。” 伊茉对薄严来说就是一个禁忌,永远都不想触碰的噩梦。 他的手指轻轻的颤抖,他未自知,全数落入了浅夏的眼里。 此刻的他,似乎脆弱的像一根孤草,摇曳在狂风之中,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安慰他。 浅夏走下病床,看着他吞吐的烟圈,像是低诉着他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拿掉了他手里的香烟,熄灭,如同他所有的悲伤一起熄灭。 零碎的烟灰飞扬在空中,缓缓的飘落。 浅夏坐在了薄严的腿上,攀上他的脖子,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忘了她,让我住进你的心里,好不好?” 薄严抬起头看着浅夏,血红色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他邪魅一笑,“你想要取代她的位置,你的野心不小啊?” 浅夏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贪恋的吸允着专属她的味道,认真的说道,“让我来爱你,我会让你觉得幸福的。” 爱我只说一次,勇敢过了,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薄严的双手,缓缓的滑下,轻轻的摩挲着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暧昧的说道,“嗯,你指的是那个幸福,还是这个幸福啊?” 他的手滑进了她的底裤,那手指深深的探进了她的欲望之源。 奇异的感觉让她不由的低呼了出来,酥酥麻麻的战栗感像是在极力的想要寻求着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的来回挑弄,奇异的感觉让浅夏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 19.-第十九章:被打断的好事 窄小的花丛紧紧的咬着薄严的手指,像是要生生的把他的手指夹断一般。 薄严抱着浅夏放在了床上,健硕滚烫的身躯随即覆了上去。 吻沿着身子一路往下而去,炙热的嘴唇在她的身体里面掀起了狂风巨浪。 身子越发的空虚了起来,嘴里溢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 浅夏迷离的把薄严拉了上来,炙热的唇相互碰撞,肆意的撕咬着。 她想她是爱上他了,他的霸道,他的冷情,他的悲,他的喜……无一不让她疯狂。 她想她是疯了才会这般渴望的和他在一起。 就算是毁灭,也心甘如怡。 只是薄严,我要怎么爱你,才能让你忘了你伤,你的痛…… 浅夏主动的回应着薄严的热情,唇齿间弥漫着一种叫做心疼的气息。 那是浅夏的爱,浅夏勇敢的毫不掩饰的爱。 如同温润的泉水,汨汨流淌过薄严的心尖,留下一道一道清浅的被冲刷过的痕迹。 她的手,软软的有着棉花糖一般的柔软触感,手指轻轻的往下划去。 最终停留在他的小腹处,握着了他炙热的欲望。 轻轻的抽动着,模拟着最原始的那种律动,欲望不断的胀大。 薄严像是极度享受的低吼着,她温热的小手软软的握着他炙热的欲望,像是深埋在花丛中的那般触觉,极致销魂。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极速褪去了两人身上的束缚。 赤裸相见,坦诚相待。 薄严把浅夏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炙热的欲望抵在她的腿间。 伸手触摸着她的花丛,早已湿润成了一片。 薄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湿热的感觉,像是夏威夷的海风,暖暖的吹在他的身上。 他快速的律动着。 她的窄小,她的紧致,她生涩的回应,她醉人的呻吟。 无一不让他疯狂,沉醉。 后入的深度,一次次猛烈的撞击,让浅夏像是飘在云端一般,漂浮不定。 拥挤的病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猛烈运动发出的细小抵抗。 薄严碰触到一块柔软的地方,浅夏极速的蜷缩,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 浅夏埋在枕头上,断断续续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像是承受着巨大的欢愉一般。 薄严有顺着那个动作又做了几次,狠狠的撞击着摩擦着那快柔软的地方。 像是蜗牛的触角,轻轻一碰就极度的收缩着。 她完全放开了她的身体,他的眷恋,仿佛让她体会到了相爱的快乐。 她为他尖叫着,为他不顾一切的疯狂着。 哪怕只有一瞬的快乐,也足够她回味一生了。 激动的眼泪,渗进了枕芯里,极速的变冷,冰冷的触觉刺激着浅夏。 像是赤脚接触冰冷的雪地,那种冰冷的触觉像是渗进了骨血,凝固了自己所有的热情。 为什么他不仅仅有个内定的未婚妻,心里竟然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 我要那什么抵抗那个比我优秀的刘氏千金,我又要那什么撬走在你心底的那个她。 拿我的身体,或者拿我的…… 浅夏不得不为自己算计,她不要成为妈妈一样的第三者。 只要不订婚一切都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薄严,请你放慢脚步,等等我。 他奋力的挥洒着汗水,卖力的表演着极致的巅峰的美好。 她瘫软成了一滩春水,软软的任由他无度的索取。 窄小的花丛急速的收缩着,不断激起他的欲望。 伴随着极致快速的动作,他的感觉来的很强烈,欲望就快要发泄出来。 门,吱呀的被打开。 薄严下意识的掀起被子,盖子身上,欲望像是被凝结在体内无处可去。 痛苦难耐,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撕咬着他。 薄严恼怒的低吼了一声,好事屡屡被打断,心底怒火升腾,暴戾的低吼了一声,“滚。” 无意的闯进来的小护士,看着凌乱的病床,尖叫了一声。 薄严随意扯了一件衣服,绕在腰间,一把扯过了小护士,捂住了她的嘴。 很快门外响起了询问声,小护士在薄严的威逼下,惶恐的说道,“没事,打破了花瓶而已。” 薄严听着门口的人渐渐离去的脚步声,放开了手里的小护士。 一看又是之前打扰自己的那个护士,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邪魅的勾起笑容,“护士小姐,难道你也想来体验一下,嗯……” 他邪魅的挑眉,勾魂的笑意,暧昧的语调,迷的小护士一愣一愣的。 小护士激动的脸颊通红,有些羞涩的拿起笔往薄严的手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暧昧的给薄严抛了个媚眼,低声的说道,“太子,欢迎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魂不附体。” 只要爬上了薄氏太子爷的床,就等于是傍了座金山。 勾引薄氏太子爷似乎成了所有女性奋斗的目标。 小护士欢快的跑了出去,心里憧憬着勾搭上薄严以后幸福美好的生活。 浅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依靠在床上,嗅着满室欢爱过后的糜烂气息。 就是这股气息,让浅夏不知不觉的堕落。 她微微的笑着,风情万种的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妩媚。 身上残留着他的气息的时候,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调情。 这就是自己爱上他的卑微,像是埋在泥土里的种子,无法破土而生,无法重见天日。 一股热流凝聚在小腹,薄严有些难受。一把压住了浅夏,疯狂的啃咬了起来。 浅夏没有多余的柔情去掩饰她的不悦,她难过了。 在亲眼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如若无人的勾搭着另外一个女人,转瞬又像是一只发情的恶狼,往自己身上扑腾。 薄严感觉到了浅夏的僵硬,不悦的蹙眉问道,“我正难受着,你有闹什么别扭。” 浅夏勾着薄严的脖子,柔情似水的说道,“太子,等着伺候你的人排队都排到太平洋了,您要是难过,大可以找别人去。” 下一瞬,浅夏像是厌恶一块抹布一样的推开了薄严,眼底浮现着浓浓的伤痛。 那样的忧伤像是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密密麻麻的飘荡在空中,久久不愿散去。 20.-第二十章:猎人不会拒绝的猎物 薄严邪魅的挑着眉头,轻轻的把浅夏圈进了怀里,刚毅的下巴顶着浅夏毛茸茸的头上,冷冷的说道,“不要试图爱上我,也不要试图让我爱上你,记住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浅夏紧咬着下唇,心蓦然的被他捏在手上,捏的粉碎,粉碎。 他像是觉得不够一般,有在浅夏伤的体无完肤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大把盐。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般的冰冷,像是寒冷的冬日不给人留丝毫的暖意,“做我的情妇,我允许你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 他是个商人,永远知道算计别人,从不允许被人算计。 他就算心动了,也会自动屏蔽,男人永远比女人理智。 特别是经商的男人,他的意念里,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任意的切割着浅夏的灵魂,直到支离破碎方才罢休。 浅夏蜷缩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轻轻的问道,“你是不是重来没想过,帮我复仇?” 薄严耸耸肩,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他走到窗前背对着浅夏说道,“猎人永远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猎物,不是吗?” 好一句反问,问的浅夏哑口无言。 是啊,当初是自己到贴上去的,别人不拒绝不代表接受。 她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浅夏坐了起来,抱着膝盖轻轻的摇晃着身子,平静声音里隐约透着一丝不甘,“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又或者你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我?” 难道那场华丽的午夜诱爱,深陷的只有我的心吗? 薄严清冷的声音脱口而出,“没有。” 他的心底荡起一丝异样的涟漪,带着浓浓的害怕意味,甚至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生怕回头看见她落泪的无助摸样自己会心软。 他有他的责任,他有他必须承担的事情,他要娶的不是眼前这个小家伙。 所以他不可能让她存半点的念想,除非她愿意无名无份的跟着他。 这个突然间闯入他生活的小家伙,在他的心底掀起了太大的风浪。 他的屡屡失控,皆是为了她的一举一动,他甚至开始了摇摆。 曾经风平浪静不曾对任何人敞开的心怀,他甚至想要对着她倾诉。 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倔强,和她心底的那份骄傲。 他竭力的压抑着心底的蠢蠢欲动,假装着冷漠绝情。 去伤害一个自己并不想伤害的人。 浅夏跳下了床,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不要留在那个压抑的地方,她一心只想离开。 他心里没有她,他甚至只想要囚禁自己成为他的玩物。 薄严,你好残忍,不爱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假装着迷恋我的样子。 滚烫的泪水,像是从心尖滑落一般,让人疼痛难抑。 一颗一颗沿着破碎的痕迹滚进心里,煎熬着她,让她疼痛的像是要窒息一般。 浅夏冲出了医院以后,招手拦了计程车,去了水景别墅。 落笑看见浅夏穿着病号服,两眼通红的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 付了车资,落笑拉着浅夏往客厅走去,浅夏抱着落笑嚎啕大哭了起来。 滚烫的眼泪落在落笑的背上,溅起一层层的悲伤。 落笑从未见浅夏哭成这样子,一直以来在落笑的眼里,浅夏是坚强的。 绝不是那种流着眼泪到处骗取同情的女孩子。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了,不然绝不会这般的无助,这般的悲伤。 落笑轻轻的抚着浅夏的背,想要抚平她心里的悲伤。 许久,浅夏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依靠在落笑的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笑笑,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落笑浅浅的微笑着,像是一轮暖暖的太阳,温暖着浅夏的心。 落笑拿起纸巾帮浅夏拭了拭眼泪,有些心疼的说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咱们谁跟谁啊!” 浅夏感激的说道,“你也不问问什么事,你就答应了?” 她很感谢能有落笑这样一个暖心窝的朋友,至少在悲伤难过的时候有人陪伴。 落笑嗤嗤笑道,“我太了解你了,你的事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你才会说出来。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你了,什么事宁愿憋在心里难过的要死,你也不愿意说出来让我帮你一起分担。” 浅夏破涕为笑,一直以为悲伤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若是告诉别人,让别人也一起难过,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阿姨给浅夏倒了杯水,落笑把骨瓷茶杯递到了浅夏的手里,说道,“快喝口水润润嗓子,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等会我还要上课。” 浅夏轻抿了口茶水,附在落笑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落笑担忧的问道,“他真的愿意来吗?我爸的公司很小诶?” 浅夏嗤嗤一笑,眼神带着一抹笃定,“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他一定会来的。” 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阿姨过来说,是薄氏太子爷薄严在外面。 浅夏下意识的躲在了落笑的背后,像是畏惧极了那个叫薄严的男人。 落笑担忧的问道,“浅夏你不想见他是不是?” 浅夏点点头,身子略微的颤抖着,他的冷血绝情让她望而却之,甚至有些害怕。 落笑让阿姨带着浅夏去了后花园藏匿起来,自己则是上前开了门。 薄严见门开了,便闯了进去,揪着落笑的手臂,有些着急的问道,“告诉我,温浅夏有没有来过这里?” 落笑的双手被薄严拽的生疼,秦天见状也走了进来,拉开了薄严的手,拽拽的说道,“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落笑觉得后脊梁硬硬发凉,不知道这个臭屁大王又要做什么了。 薄严的气场过于强大,不满落笑的走神发呆,只要大步往客厅里走去。 四处环顾,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落笑拖住了薄严的手,假装勇敢的说道,“这是我家,请薄先生自重。未经屋主的同意,擅自闯入私人住宅,这可是私闯民宅,是要被拘留的。” 薄严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落笑的手,冷冷的说道,“落小姐有什么不满的话,尽可以去找我的律师。在此之前,请不要妨碍我。” 21.-第二十一章:暴怒 落笑被薄严冰冷慑人的表情吓的愣住了,一时忘了这里是自己的家。 忘了要阻止这个霸道的男人,不让他找到浅夏。 秦天对呆愣了的落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警示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惹到我二哥,要是温小姐在这里,你也最好交出来。不然我二哥保准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落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地盘,听到秦天这样说更是气的炸了毛,“出去,都给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家。” “我一没绑架谁,我二没抢了你们什么东西,第三这是我家。” “我家什么意思你们明白吗?就是我的家,不是你们的,都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秦天拉了拉薄严的手,严肃的说道,“二哥,这小丫头挺厉害的,还是不要惹她比较好。温小姐应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薄严甩开了秦天的手,看着茶几上一小山一样堆积的纸巾,他可以确定浅夏在这里。 只是浅夏不愿意见他,是不是他说的话太过分了? 薄严对着空旷的客厅,冷冷的咆哮了几声,“温浅夏,你休想逃开。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允许你偶尔闹闹小脾气,最好气消了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薄严说完便大步离去,徒留一个决绝的背影和几声空荡荡的回音。 浅夏就躲在落地窗外,伸手想要触碰那个渴望又不可及的背影,却发现他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仿佛在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匆匆来去的过客,而他却在她的生命里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浅夏顺着落地窗滑到了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透着绝望的气息,一点点的渗进了浅夏的身体里。 他是什么意思,要将她囚禁吗? 薄严我可以允许自己艰难的爱你,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将我的尊严践踏。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 樱花尽数凋零,叶片上的嫩绿色渐渐的转浓。 浪漫的季节已飘然远去,浅夏却永远的记住了春日里的那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放学后,浅夏依旧去了花店帮老板整理花草,照常带走了一盆水养的绿萝。 天下着小雨,雨滴淅淅沥沥的掉落,在地上激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浅夏在花店外的屋檐躲着雨,一道熟悉的声音渐渐的靠近,像是本能的替浅夏挡住了风雨。 浅夏诧异的抬起头,一看是高泽撑着雨伞替自己遮挡住了风雨,她声音软软的像是溢满了感激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高泽的眼神透着一抹挣扎,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道,“最近总是下雨,出门不要忘了带雨伞。” 说完迈着长长的步子便遁入雨幕,不一会他的头上就缀满了毛茸茸可爱的水滴。 浅夏抱着绿萝,撑着雨伞跑到了他身边,冲他甜甜一笑说道,“你不送我回去吗?” 说完,浅夏尴尬的低下头去,等待着他的反应。 高泽的脚步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让他护送,心里激动的想要尖叫几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兴奋,“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单音字,饱含着浓浓的深情。 她的转变,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机会了,高泽走着走着不觉傻傻的笑了起来。 浅夏手捧着绿萝,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而后愣愣的看着高泽的侧脸问道,“你在笑什么?” 雨越下越大,像是倾泻而下的瀑布,高泽将浅夏护在怀里,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高泽身上没有搀着古龙水的淡淡烟草味,却有一股自然的味道。 不同于薄严极具魅惑的男人味,让人感觉很温暖很窝心。 高泽细心的把浅夏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快速的关上了车门,而后自己走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他的嘴角一直微微上翘,心底的喜悦全写在了脸上。 他的侧脸很好看,没有薄严那般的刚毅,线条柔软。 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如果不是先遇见了薄严。 浅夏想,大概自己也会对他心动吧! 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的不离不弃,他的种种…… 若是换了另一个女生都是会心动的吧!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真的很奇怪,总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高泽认真的开着车子,心里憧憬着和浅夏的未来。 画面唯美浪漫,干净透彻,像是蓝天上白白的云朵,给人一种很舒适很柔软的感觉。 他的心里忍不住的想,如果浅夏是我的,那该多好啊! 人生的一大半都算是圆满了,像是浅夏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他的爷爷一定会很喜欢。 车子在暴雨里奔驰,浑浊的水花溅起,砸在车窗上急速的坠落,留下淡淡的痕迹。 浅夏不明白,就连水过都能留下痕迹,为什么她在薄严的心里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就算在薄情的人,也该有自己在乎的东西,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到那条走进他心里的路? 暴雨渐渐的转小,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浅夏的公寓楼下。 高泽偏头看了一眼浅夏,她眉头深蹙像是在思索纠结着什么事。 高泽脸上的笑意敛去,担忧的问道,“浅夏,你怎么了?” 浅夏抬头看了一眼高泽,也看见了车窗外站着的薄严。 他一脸冰冷的看着车窗内,雨水未干蒙着淡淡的雾气,隐约只能看到车内模糊的身影。 浅夏笑靥如花,媚惑的对着高泽说道,“吻我。” 高泽显然愣了一下,浅夏送上嫣红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他反守为攻,狠狠把她按在了座椅上,重重的吸允着她嘴里的甜蜜。 浅夏有些僵硬的想要推开高泽,高泽依旧忘情的吻着她。 她动弹不得,她看着薄严缓缓离去的背影。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看着他离开时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居然无耻的觉得窝心。 高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浅夏,气喘吁吁的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浅夏耸耸肩,原本深蹙的眉头渐渐的松开,她开心的说道,“谢谢你能送我回来,我很高兴。” 高泽把雨伞递给了浅夏,让她小心点上去。 浅夏下了车,撑着雨伞往楼道里走着,没走几步,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了过去。 她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嘴巴迅速的被捂上。 22.-第二十二章:你要玩的话,我陪你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泓清泉敲击着浅夏柔软的心底,“是我。” 薄严放开了她,径自拉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走去。 电梯缓缓的关上。 薄严一把拉过浅夏,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神情冰冷,讽刺的说道,“你这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浅夏窝在熟悉的怀抱里,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只是一直沉默不语。 她知道,这一刻若是心软妥协,那么自己定会一败涂地。 浅夏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柔夷轻轻的摩挲着他衬衫上的扣子,极尽谄媚的说道,“太子,以您的身份和地位,我就是巴结还来不及,有怎么会报复你呢?” 薄严把浅夏抵在冰凉的电梯内壁,冰冷的触觉蔓延全身,就连心都一点点的失去温度。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霸道清冷的说道,“不要试图用这幅虚与委蛇的嘴脸敷衍我,我不吃这一套。” 浅夏眉头微蹙,平静的说道,“难道太子要听我的肺腑之言,内心真实所想之事?” 薄严越发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极尽邪魅的说道,“说。”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浅夏所住的楼层。 浅夏用力推开了钳制着她的薄严,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对着薄严回眸一笑,窗户外的风悄悄的溜了进来,吹起浅夏柔软的发丝。 她极力掩藏着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般,“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她说的清浅,却一字一句的像是钉子一般,钉在了薄严心里。 他的心像是缺了一角,汨汨流淌着某种液体,苦涩心酸,似泪又非泪。 薄严嘴角弯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明晃晃的照亮着原本有些昏黄的楼道,他伸手按了电梯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薄严对着窄小的门缝,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好自为之。” 短短的一句忠告,他都不愿温柔的赐予。 若是你心里没我,又何苦在我失踪的时候,四处的寻我? 若是你心里有我,又何苦看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的时候,远远的离去不愿阻止? 薄严,我要怎么样才能了解你? 我要怎么样,才能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浅夏看着急速减小的红色字体,几近疯狂的按着按钮。 他冰冷的眼神盘旋在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 浅夏跑到楼梯间的门口,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快速的跑了下去。 薄严,我错了,我再也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我是在乎你,我是太在乎你了,我才这么做的。 不,我不能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你。 浅夏跑到楼下的时候,只看见空旷的马路,昏黄的路灯。 还有他遗留的孤寂的背影,冰冷的眼神。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纠缠着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 浅夏贪婪的吸着那些与他有关的味道,直到烙印在心底无法忘却。 饱满丰润的雨水包裹着飘扬的尘土,一颗颗的坠落在地,竟似将所有的污浊净化的彻底。 天空竟似清透干净蓝汪汪的浩瀚海洋,有似一块瑰丽的蓝宝石,清透纯净延绵着整个城市。 薄严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一大片的土地在自己的脚下。 为什么站在了这样大的高度还是有这么身不由己的事? 薄严眉头微蹙,走到桌前,按了内线,清冷的问道,“让安迪进来一趟。” 薄严倚在宽广的办公桌上,遥遥的望着远方。 安迪敲了门,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薄严转身,蹙眉问道,“我吩咐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安迪“嗯”了一声,随即想起是什么事,有些惊慌的说道,“少爷,好像那位温小姐和一家广告公司签订了实习合同。” 薄严低下头,拿起桌上铂金的烟盒子放在手里把玩,低声的说道,“所以没办法签她了?” 安迪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薄严一样,刚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办公室里的偏低温。 她只知道少爷肯定心情不好,不然不会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交代的事没有办成,会不会开了我呀?安迪心底一阵忐忑,轻轻的应了声,“是。” 薄严没有安迪相像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薄严坐回了椅子上,翻阅着文件,突然一旁新换的手机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太子,你要我查的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温小姐是高老的孙女没错。但是高老现在的孙子和高老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DNA复比的结果出来以后,我会快递到您常住的别墅。” 按下了结束键,薄严的眼神越发的冷冽了,小家伙,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既然不是你要报复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难道…… 薄严用力的揉揉太阳穴,头部隐隐作痛,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李倩。 小家伙,既然你要玩的话,我就陪你玩。 夕阳余晖,太阳悄悄的隐落。 高泽开着白色的跑车,带着浅夏去了一家隐秘在闹市中的私家菜餐厅。 浅夏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雪纺裙,长长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大花苞。 高泽拉着浅夏的手,挽着自己的手臂,相携着进了餐厅的门口。 浅夏环顾了四周,假山流水,餐厅的大厅是仿花园的自然景致。 侍女一水的穿着真丝的旗袍,举手投足间仿佛让人有种回到了五六十年代上海滩的错觉。 高泽一出现,马上有侍女迎了过来,嗲声嗲气的说道,“高公子,好久不见你来了,今天是带女朋友来的吗?你女朋友可真漂亮。高公子还是定的老位子吗?” 高泽嘴角微微上翘,侍女的话真是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一脸喜悦的点点头。 侍女引着两人绕过假山,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古色古香的花梨木桌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大红色的灯笼阴沉着昏黄的灯火,照耀着如水般光滑的桌面,隐隐的酝酿着暧昧的情愫。 远处传来了一阵清丽如黄鹂般的笑声,浅夏好奇的抬起头来,透过假山流水竟然看到了刘倩挽着薄严的手往餐厅里走。 他们说说笑笑,相处的非常愉快。 浅夏的眼里悲伤一闪而过很快被掩饰的很好,仿佛那一瞬不过是个错觉。 23.-第二十三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浅夏扭头看着高泽,冲着他甜甜一笑,明媚的像有一抹暖阳,温暖着高泽的心。 高泽迷离的握着浅夏的柔夷,柔软的触觉很像是一个梦境,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浅夏远远看见侍女对刘倩说了些什么,刘倩便挽着薄严绕过假山走了过来。 刘倩精致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对着浅夏和高泽打了声招呼,“高泽,温小姐,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浅夏微笑着点头,强迫着自己掩饰好所有的心事,一点也不外露。 扭头对着高泽浅笑,淡淡的说道,“刘小姐,还真是有缘,不知你身旁的先生是谁,能否介绍一下?” 高泽不明白浅夏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薄严,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正要起身介绍。 就听到刘倩含笑说道,“这是我的未婚夫,薄氏的太子爷,温小姐怎么会不认识呢?” 刘倩虽笑的璀璨如花,心里也不免打鼓,这个温浅夏连床都和薄严上了,为什么这会又装作不认识薄严呢? 刘倩心里忐忑不安,一双眼眸带着探究像是要把浅夏看穿一般。 浅夏站了起来,挽着高泽的手往外走去,竟似体贴的说道,“原来是薄氏的太子爷,既然太子爷与太子妃要用餐。定是不能让旁人打搅的,高泽,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咋一听是奉承的话语,细细斟酌任谁都能听出来一丝讽刺。 没有公开的婚姻,永远都是搬不上台面的…… 一直静默的薄严,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既然不就之后的将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吃饭又怎么说的上是打搅呢?” 一家人,三个字,像是一枚针,狠狠的扎进了浅夏的心里。 麻木到忘了痛,只是紧拽着高泽的手臂,愣愣的看着前方迷离的灯火。 浓艳的红色是血的颜色,原来是我的心在滴血。 薄严,你可知道,我要成为你的家人,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我,又是怎样渴望一个家的温暖,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高泽察觉出浅夏的异样,这时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不过是浅夏的一颗棋子。 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所有的幸福、快乐、甚至是希望全部都是假象。 浅夏,你骗的我好苦,为什么看着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是心痛。 恨不得插上翅膀,带着你离开所有的悲伤,去到另一个天堂。 高泽转身对着薄严礼貌的说道,“浅夏有些不舒服,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就不打搅你们甜蜜的两人世界了。” 浅夏突然转身,笑靥如花的说道,“可是太子爷请客?” 众人一愣,薄严颔首,带着丝探究说道,“难道温小姐要请客?” 浅夏挽着高泽,浅笑盈盈的说道,“既然是太子爷请客,那么大的面子,我们怎么能走呢?” 四人到了二楼的光景天台,四处鲜花绽放,夜风寻寻。倚江而建,颇有一幅江南古韵。 侍女拿上了菜单,一共两本。 薄严拿了一本递给刘倩,高泽拿了一本递给浅夏。 刘倩看着高泽细微的动作,艳羡的说道,“温小姐真是幸福,竟能让我这个挑剔的表弟看上,高家也是这个城市的名门望族,温小姐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高泽听刘倩极力的讽刺着浅夏,有些不悦的说道,“倩倩,舅舅就是教你待人处事的?瞧你,现在哪里还有名门淑女的样子。” 听高泽这样说,刘倩的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即又堆满了笑容。 薄严在一旁听着,感觉这一顿饭会很有趣,便惊为天人的说道,“我就喜欢她这泼辣劲,只懂得委曲求全的女人,可留不住男人的心。” 浅夏拿着菜单的手,不觉的便加重了力气,果然是商业帝国的接班人,简单的一句话让人无限的遐想。 究竟他是对谁说?我,还是刘倩…… 高泽见浅夏拿着菜单翻来翻去,拿不定主意,便在一旁细心的介绍道,“这里最出名的菜前汤品是甲鱼汤,最出名的凉菜有火山下雪、踏雪寻梅。” “出名主菜有白灼高丽菜、雪山和牛粒、冰糖甲鱼、榴恋、勿忘我。” “出名的甜品有芒果西米露、炖椰汁、红豆沙,最出名的还是蜜汁藕。” 刘倩很少见高泽对着人这么细心,便笑着调侃道,“表哥,很少见你对人这般细心,真是稀奇了。温小姐好福气啊,想来表弟以前也是个花花公子,如今倒是让温小姐驯服的妥妥帖帖。” “温小姐也给我支支招,免的薄严一天到到晚的在外面沾花惹草。” 薄严看着剑拔弩张的刘倩,只要一逮到说话的机会,总要呛浅夏几句。 心想也好,不用自己出马,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会不会硝烟四起? 薄严轻抿着唇瓣,含情脉脉的看着刘倩,让服务员拿走菜单说道,“就照高公子说的下单,记得少油,不要放味精酱油。刘小姐不喜欢这些东西。” 气氛一度压抑,浅夏微笑着说道,“太子爷,对刘小姐真是关怀备至,连刘小姐的喜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倩脸色变了变,很快脸上又堆砌了迷人耀目的笑容,拿手理了理发丝说道,“薄严总是这样细致贴心,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薄严微笑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平静的让人感觉那一抹微笑就像结了冰一样呆呆的挂在脸上。 高泽看着浅夏问道,“你要喝什么?” 浅夏蹙眉想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一七八七年的Lafite。” 刘倩愣了一下,转瞬便说道,“薄严只喜欢八二年的Lafite,况且年代那么久远的拉菲酒窖不一定有。” 薄严含笑说道,“温小姐,真是会喝酒的人,那个年份的……可是珍贵至极。” 高泽握着浅夏的手说道,“你喜欢,我家里有两瓶,改天我就拿来给你。” 刘倩嗤嗤一笑,脸色却有些僵硬的说道,“表弟真是舍得,这么珍贵的酒说送人就送人。以前我求你的时候,你也没说要送完我。” “后来父亲拿临海那栋半山别墅和你换,你也不换,现在温小姐一句喜欢,你便拱手相送,未免看低了我父亲。” 24.-第二十四章:过去的理由 薄严在一旁笑了几声,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是嫁他,保准了两瓶酒都送你。” 刘倩不明所以的说道,“他是我表弟,我哪能嫁他,薄严,你又拿我开玩笑。” 薄严抿唇说道,“还不是你自己说的。” 薄严拿出电话,交代了两声,让人送酒过来。 浅夏闻着淡淡的花香,看着对面巧笑轻盈的两人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便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急速离去。 空气里似乎飘荡着他的味道,一丝丝的钻进鼻腔,混合着思念,一点点发酵。 充斥着整个胸腔,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浅夏拿冷水拍了拍脸颊,对着洗手间的大镜子,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一阵尖锐的心痛,像是把扎入心里的那枚针,又往深处推了一些。 浅夏看着镜子里,突兀出现的人影,一点点的像自己靠近,嘴角弯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一如摇曳在夜风里的昙花,转瞬即逝。 刘倩褪去了人前的笑靥如花,换上一副冰冷自傲的表情,对着镜子里的浅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要妄想薄严会对你怎么样,他娶我迟早的事,也是势在必行的事。” “不会因为一个你的出现改变一切,你也妄想薄严会爱上你。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想知道,薄严为什么非我不娶吗?” 浅夏对着镜子点点头,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为什么两个不相爱的人一定在一起,甚至是拿婚姻捆绑住彼此。 那可是一生,一生都不能变的承诺。 刘倩走到浅夏身边,优雅的依靠在洗手台,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浅夏。 浅夏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双手依旧撑着洗手盆,定定的看着刘倩妖娆的背影。 纤细的手指优雅的夹着香烟,红唇重重的吸允着烟身,刘倩老道的吐了个烟圈。 烟雾状的烟圈,被拂过的微风吹散,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里。 刘倩的表情很痛苦,像是结痂的伤口被人生生的撕开,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温小姐,也许我说的你会不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并不像你们外表看上去这般的光鲜靓丽,我也有我的苦。” “当时薄严还在她母亲的肚子了,那时候他八个月。我的母亲也怀孕了,医生说是个男孩。” “富贵人家难免不了得罪过一些人,仇家复仇。我的母亲为了救薄严的母亲,牺牲了自己还有我可怜的弟弟。” “我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可是薄严的母亲几代单传好不容易才怀上了孩子,绝对要替她保住薄家的血脉。” 浅夏这才明白,薄严娶刘倩是为了报恩,而不是所谓的商业联姻。 浅夏表情越发的平静了起来,明知故问道,“所以,薄家和刘家从小定了亲,你们的婚姻势在必行,就算薄严再不喜欢,他还是避免不了要娶你。甚至他要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和你捆绑在一起?” 刘倩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很美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她又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说道,“温小姐果然聪明,一点就透。既然这样,我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说了,温小姐喜欢薄严我看的出来。” “薄严的优秀所有人都知道,温小姐被吸引也不奇怪,我只是不希望温小姐受伤才会告诉温小姐这些。我希望温小姐能离开薄严,不要再纠缠薄严了。” 浅夏拧开华丽的水龙头,清水汨汨而下,就像是蔓延在她心底的忧伤倾泻。 刘倩知道浅夏在哭,也不回头看。掐灭了手里的烟,对着浅夏的肩膀拍了拍,带着一丝同情的说道,“我知道一开始,你会很痛,很痛。但是迟早要断的不是吗?等到泥足深陷那天,还不如现在断的一干二净。温小姐是聪明人,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浅夏突然抬起头,看着刘倩的妖娆的背影说道,“你会让幸福的,对不对?” 刘倩的身形遁了一下,拿出包里的香水,对着身子喷了喷,笑着说道,“我对他的爱,绝对不比温小姐的少。他可以不爱我,只要我默默的爱着他就够了。” 浅夏低低的说了声,“我知道了,刘小姐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告别一切。” 刘倩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给你任何时间,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走到我和薄严之前,请温小姐自重。” 刘倩决绝的离开了,徒留在空气里郁结的烟味和香水味,像是一座高山压抑的浅夏喘不过起来。 浅夏不断的拿着冷水泼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只是她眷恋他的怀抱,他真的不愿离开他。 短短的一季,薄严就像是溶进了她的骨血里一般,除不去,忘不掉。 薄严,我该怎么办?放弃你,我好像做不到,怎么办? 浅夏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情,往外走去。 走至楼梯的拐角处,薄严对面迎来,看见浅夏眼眶红红,低沉的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浅夏摇摇头,正欲往上走去。被薄严一把拉住,往外走去。 浅夏挣扎着,低声的警告道,“你的未婚妻还在楼上,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薄严把浅夏搂进怀里,温热的唇瓣立即覆上,他轻车熟路的撬开她的贝齿,温热的舌尖霸道的游走在她的檀口中。 绵长的吻,在浅夏的半挣扎中结束,薄严放开了浅夏,讽刺的说道,“我没有权利,半个世界都是我在我手上,我有什么不敢的。” 浅夏像是疯了一样,犀利的讽刺道,“那又如何,你对你婚姻还不是做不了主,你要跟一个你不爱的人捆绑在一起过一辈子。这就是你可悲的命运,比起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薄严放开了浅夏,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她果然是和你说了,既然不在乎我,何必哭成这样?” 浅夏重重的撇开薄严的手指,笑靥如花的说道,“我这是可怜你。” 说完扭头上了楼梯,高泽见浅夏回来,关切的起身迎了上去说道,“怎么这么久才上来?眼睛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25.-第二十五章:四个人的晚餐 浅夏慌乱的坐回了椅子上,极力掩饰着心底的悲伤,“虫子迷了眼睛,拿水洗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就是眼睛看着有些红。” 高泽听了,担忧的说道,“这怎么行,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妥当。” 浅夏按住了高泽的手,轻声说道,“我没事,你不要瞎紧张了。” 薄严拾级而上,双手插袋,邪魅的笑道,“温小姐是舍不得某些……” 一句话让四个人都沉寂了下去,侍女送上来了红酒,殷红色的昂贵液体就静静的躺在透明的水晶醒酒器里。 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浓郁的果香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沉淀发酵,究竟会是怎么样的迷人滋味。 侍女带着丝质的手套拿着醒酒器给每人各种倒了杯酒。 薄严示意其退了下去,慢条斯理的举起酒杯说道,“还真是要感谢温小姐,不然我们也喝不上这么珍贵的红酒。” 众人拿起了酒杯,轻轻的碰了碰杯沿,质地纯正的水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心掉在地上发出的破裂声。 浅夏的心蓦然的皱成了一团,痛苦的像是要窒息一般,浅夏失仪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高泽担忧的看着浅夏,关切的问道,“浅夏你真的没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浅夏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过一会就好了。我先失陪一下,不好意思。” 高泽看着浅夏失魂落魄的往楼梯下走去,害怕她出什么事,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去陪她一下。” 薄严握着细长的杯角,慢条斯理的说道,“没有人会一开始就喝浓郁的正餐酒,而你恰巧是这杯浓郁的正餐酒。她不过是杯开胃酒罢了,你又何苦和她过不去。” 刘倩巧笑嫣然,媚惑的端着酒杯说道,“薄严,我太了解你了。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对一个女孩子敞开过心扉。所以以前的事,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次不一样,你看她的眼神充满挣扎,我怕失去你,所以才这么做的。你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我不可能看着别的女人将你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夺走。” 酒杯里的液体,被轻轻的摇晃着,卷起一个瑰丽的漩涡。 薄严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眼神里氤氲着淡淡的怒气,放下酒杯。 掐着她下巴,冷冷的说道,“我肯定会娶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操控我的生活。我只会给你一个孩子,这是我们薄家欠你门刘家的。” “你若是乖乖的,我可以一辈子和你捆绑在一起。若是你执意要打搅我的世界,我不介意亲手毁了你为了欺骗自己,而编织的美梦。” “不要以为,顶着薄氏未来太子妃的名号,你就拥有了一切。我必须告诉你,我不可能会爱上你。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你将会是束缚我的包袱。” “刘倩,或许没有婚约,我还可能会爱上你。是命运强制的将我们捆绑,也是命运幻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薄严嘴角噙满了冷冷的笑意,用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狠戾的话语。 一字一句像是硫酸泼在了刘倩身上,将她的一腔热血腐蚀的一点不剩。 刘倩一饮而尽酒杯里的液体,弥漫在口腔的味蕾处,换做了苦涩,像是黄连般瘆人的苦涩,让人痛苦的作呕。 刘倩看着俊逸的像是一座雕塑的薄严,伸手贴在他的心口,有些颤抖的问道,“明明还有心跳,你的心怎么会冰冷成这样?就像是一座没有心跳的雕塑。” “为什么连一丝温暖都不肯留给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哪里不够好?” 薄严轻轻的推开了刘倩,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栏杆处,双手撑在栏杆处遥望着江边,冷冷说道,“不是你不够好,都是命运安排的一切,命运安排我注定了不会爱上你。” 或许,我需要的不是你这样完美的女人,而是一个需要依靠我活下去的女人。 我也不可能给你留下任何的念想,我害怕缠绵不断的纠缠。 刘倩跟着走了过去,背对着徐徐的江面,倚在栏杆上扭着头看着薄严。 许久垂下头去,低声的说道,“薄严,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心里也是准备的,只是答应我不要爱上别的女人好不好?” 薄严沉默不语,一个人的心哪里由的自己控制,保不齐哪一天它就剧烈的跳动着了。 刘倩看到了高泽牵着浅夏走了上来,侧身搂住了薄严的窄腰。 薄严被刘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条,围栏有些低刘倩整个人像是要掉下去一般,薄严伸手把刘倩圈进了他的怀里。 刘倩送上了红唇,细细的吸允着他的薄唇,带着媚惑的姿态诱其深入。 幽幽的香水味一点点转入鼻腔,薄严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这个女人或许要陪自己走一生。 总不能一点也不碰她,随即转守为攻,像是踩着华尔兹的舞步,一点点的向着花梨木的餐桌靠近。 薄严抵在了花梨木餐桌上,刘倩得意的看了一眼浅夏,她的脸上血色正一点点的散去。 刘倩伸手掀起了餐布,把所有的餐具掀在了地上。餐具砸落在地上,响起各种奇异的声音。 刘倩啃咬着薄严的薄唇,像是媚惑的妖精一般用尽全身解数挑逗着薄严。 薄严邪魅一笑,“你还真是……猎人从不拒绝送上门来的猎物。你放心上次放过了你,这次我一定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你还真是狂野,居然喜欢在这种露天的餐桌上和我苟合,不过……” 薄严翻身把刘倩压在了身下,邪魅的说道,“不过……我喜欢。” 隐约间,薄严像是听到了一阵压抑的抽泣声,他抬头一看竟然看见了被高泽搂在怀里的浅夏。 她眼底流露着浓浓的悲伤,像是在指控着薄严的罪行,莫名的慌乱了他的心。 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刘倩,薄严突然间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薄严整理整理自己身上被刘倩扯得凌乱的衣服,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冷冷的对着刘倩说道,“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操控。” 刘倩一把拉住了薄严,慌乱的说道,“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26.-第二十六章: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薄严挑起刘倩的下巴,用力的捏着,蹙眉说道,“我说过,不喜欢被人操控,你要是非要挑战我的忍耐力,你就等着解除婚约。” 薄严厌恶的甩开刘倩,拿起一旁的外套,大步离去。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浅夏,那双受伤的眼神。 错肩而过的时候,薄严冷冷的对着浅夏说道,“我要试图挑战我,受伤的永远只会是你们。” 浅夏走到餐桌前,扶起来了倒在地上的刘倩,微笑着说道,“刘小姐,我不会跟你抢一个没有心的人。你放心,我会迅速且彻底的遗忘。” 浅夏说的很大声,像是在告诫刘倩,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薄严听到浅夏说话以后,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一把抓起浅夏往外走去。 高泽一把拦住了薄严的去处,挣扎着想要抢回浅夏,有些愠怒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放下她。” 薄严把怀里的浅夏左右摇晃的看了一圈,邪魅的说道,“本少爷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贴了你的标签?” 浅夏被两人拉扯的有些难过,不悦的说道,“我是货物,不是贴了什么标签就属于某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请你放开我。” 浅夏的声音很大声,态度也很强硬。高泽又伸手要去拉浅夏的手臂,坚定的说道,“请你放开她,她不属于你,你没有权利带走她。” 刘倩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薄严,你放开她,她是我表弟的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抱着她。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薄严一把甩开了高泽,邪魅的冷笑道,“我可是他的恩客,她的第一个男人。你说你是她的男人,那你有没有尝过她的滋味。” “她可真是一个尤物,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不让人满意的,你想想她在本少爷胯下承欢。绽放的是何等的身姿,想必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高泽附在薄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薄严冷冷的松开了浅夏。 高泽看着浅夏要滚落楼梯,伸手抓住了浅夏。 薄严全身散着冰冷的气息,像是开了门的冰箱,忽忽的往外冒着冷气。 浅夏惊魂未定的被高泽搂在怀里,侍女端着菜肴走了上来。 看到四人尴尬的站在楼梯口,礼貌的问了一句,“太子,您还要用餐吗?” 薄严伸手掀翻了侍女端着的托盘,精致的菜肴砸在地上,溅起一些汁水。 刘倩上前抓着薄严的手,仔细的查看着,被薄严一把甩开了。 重重的摔在了破碎的磁碟上,殷红的血液顺着白瓷的碎片汨汨而下,浅夏尖叫了一声。 薄严扭头看了一下,对着侍女吩咐道,“赶快打急救电话,然后送她去医院,再打电话通知刘家人。” 说完,薄严拿着袋巾擦了擦手,递给一旁的侍女,扬长而去。 他高傲的就像是童话里的过往,我行我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的绝情甚至让人觉得发指。 浅夏摇了摇高泽的手,紧张的说道,“高泽,赶紧送她去医院,她流了好多血。” 高泽走过去,抱着刘倩上车去了医院,刘倩笑靥如花的说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会感激你今日对我做的,但是我依旧不会对你放松警惕。” 刘倩痛的晕了过去,尽管她眉头紧蹙,嘴角似乎还是挂着一丝永远不会泯灭的笑意。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辛苦,浅夏不由的同情起了刘倩,那个男人就算不爱,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 甚至不管她的死活,就算没有爱情,至少从小相伴,亲情也是有的。 浅夏看着远去的白色跑车,心底一阵阵的抽痛,为那个叫刘倩的女人哀鸣。 浅夏回到餐厅拿了手袋,正准备离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倒了怀里。 熟悉的古龙水里掺杂着淡淡的烟味,浅夏不悦的喝道,“放开我。” 薄严搂到越发的紧了,带着丝疲倦的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浅夏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的挣扎着,试图想要逃离眼前这个魔鬼的怀抱。 薄严把浅夏按到了墙上,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怎么这么想逃离我的怀抱,难道你现在在想着已经离去的那个男人?” “还是你试了他的功夫要比我好,所以你想跳槽做他的情妇?” “不要忘了他是的你哥哥,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浅夏冷冷的笑了几声,转瞬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带着一丝坏笑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是啊,那一夜我和他,就是做了爱做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他的尺寸有多大……你若想,我便告诉你。” 薄严像是被争红了眼,拽着浅夏到了一个包厢里。 一把把浅夏压在花梨木桌上,发泄似的撕扯着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抓起她的双腿,一个挺身便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浅夏痛苦的尖叫了一声,下身像是撕裂了一般,像是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流了出来。 薄严封住了浅夏的嘴唇,泄愤似的撕咬着。 身体急速的律动着,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用力。 疼痛像是心底长出了一颗荆棘,时不时的扎着自己,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落在坚硬的花梨木桌上,后背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手紧紧的抓着桌子两侧,浅夏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神情呆滞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 薄严居然……用强的…… 心像是死了千百次一样,薄严,你的心难道都不会难过一下吗? 薄严兴意阑珊,急速的摆弄了几下,倾泻了自己,埋在她的身体里久久不愿出来。 他伸手强迫着浅夏的头看着自己,她不愿张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些晶莹的泪珠。 薄严有些歉意的说道,“你若是不要那么倔强,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浅夏倏然的睁开双眼,哀怨的看着薄严说道,“我没有能力和太子抗衡,太子若想让浅夏生,浅夏不敢去死。如果太子就是想要那样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人,浅夏可以做到。” 薄严捏着浅夏的下巴,满意的笑道,“这样最好,明天开始搬到我的别墅去住,我绝不会亏待你。” 浅夏凄婉的笑着,像是绝望深渊里的一朵曼陀罗,孤寂的摇曳着身姿。 她淡淡的说道,“太子,如果有一天,您玩腻了,希望您能放了浅夏。” 27.-第二十七章:爱情可以买断吗? 医院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都是一脸忧愁的病人。 浅夏拿着一束鲜花,一碰绿萝,推开了病房的门,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 刘倩脸色苍白坐在病床上,她的皮肤很白很细嫩,却总是为了吸引薄严在脸上涂了一层一层的化妆品,描摹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美丽。 浅夏站了起来,倚在飘窗前,把绿萝放在了窗户上,对着刘倩抱歉的说道,“刘小姐,你必须给我一段时间,让薄严厌倦我,否则到最后我们三个人纠缠在一起都会受伤。” 刘倩坐了起来,一脸平静的问道,“你喜欢高泽吗?如果喜欢我帮你嫁进高家。但是我绝对不会给薄严时间爱上你。” 浅夏转身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或喜或悲,大发感触道,“刘小姐也阻止不了,难道不是吗?薄严曾经说过,世界有一半握在他的手里,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我来,不过是通知刘小姐一声,我今天开始就搬到薄严的别墅去住。刘小姐怨也好,恨也罢,薄严决定的事,你我都没有能力去反抗。” “刘小姐若是想要保住这份婚姻,留住这个男人,那刘小姐你必须学会忍受。我不是来挑衅的,我只是来告诉刘小姐,让刘小姐有个准备。” “免得媒体乱说的时候,刘小姐白白生气。刘小姐也是聪明人,我既然这样说了,时间一到,我自然会离开。若是刘小姐非要阻止的话,后果刘小姐也是知道的。” 刘倩愣愣的看着浅夏的背影,带着一丝探究和疑虑,严肃的问道,“多长时间?” 浅夏闭上双眼,享受着最后一刻的安静,淡淡的说道,“最迟是下个樱花开放的季节,我一定离开。” 刘倩笑了,可惜笑的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顺着枕头往被子里滑去,哽咽着说道,“我累了,温小姐请回吧!” 浅夏摇摇头,无奈的转身离开,想想又说了一句,“不管如何,刘小姐我都尊重你对爱情的执着。” 刘倩躲在被窝里,眼泪溢出眼眶,一滴滴的落在的了床上,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过的不得了。 浅夏刚出了病房,便撞见了刘奕学。 刘奕学礼貌的说道,“温小姐,你好,不知道能不能找你谈谈关于我妹妹的事?” 浅夏颔首,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礼貌的说道,“刘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 刘奕学环顾了四周,病人纷纷扰扰不太方便,有些为难的说道,“温小姐,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在这里似乎不太方便。” 两人走出了医院大楼,上了刘奕学的车。 刘奕学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也不拐弯抹角便直接的问道,“温小姐,什么样的条件你才愿意离开薄严?” 浅夏蹙眉,轻抿了一下唇瓣说道,“刘先生,若是薄严看上我了,那我的身价可不是你们刘氏出的起的。我不可能顾小失大,是不是?” 刘奕学冷笑了几声,明白浅夏不是好糊弄的主,便拿出了一大叠的资料丢在浅夏的腿上,有些嘲笑的说道,“以温小姐的身份想要坐上薄氏太子妃的位置,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刘家对薄家有恩,薄严一定会娶我妹妹的,真到那个时候温小姐不是人财两空了。若是现在温小姐决定离开薄严,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刘小姐的。” 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推到了浅夏的面前,浅夏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推还给了刘奕学,有些愠怒的说道,“怎么,想拿支票买断我的爱情吗?” 刘奕学颔首,坚定的说道,“为了我妹妹,这个恶人我是做定了。温小姐若是识趣,乖乖收下支票,若是嫌价钱太低,这些都好商量。” “若是温小姐不愿意离开薄严,那也不要怪我们的手段毒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温小姐离开薄严。” 浅夏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总喜欢拿钱来打发人,或许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一种定律。 浅笑了几声,浅夏推开了车门,对着刘奕学笑着的说道,“如果堂堂薄氏未来太子妃就值这个价码,那我多付一倍。两百万,买断你妹妹的爱情。” 浅夏下了车,重重的关上了车门。按着心口的位置,狠狠的喘息着。 高泽见浅夏一脸痛苦的下了刘奕学的车,不由分说的上前打开了他的车门。 拽着他下了车,狠狠的揍了他一拳。 刚开始刘奕学没有反应过来,被高泽打在了地上,随即反应了过来。 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高泽还了一拳,两人厮打了起来。 浅夏走上前去,想要劝架,高声的喝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浅夏大吼了几声,两人继续厮打着,浅夏慌乱的报了警。 很快警车便来了,将三人带到了警局。 浅夏看着高泽满脸淤青,有些心疼的说道,“他可是你表哥,为什么要打他?” 真是个傻瓜,若是你知道了我曾经想要报复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高泽见浅夏这般关系自己,心里开心极了,“没事,这么点小伤不碍事。” 心里美滋滋的想到:若是我为了你伤的很严重,你是不是会多看我一眼? 浅夏拿出纸巾,替高泽擦了擦脸上渗出的血丝,有些难过的说道,“这下好了,帅哥变成了猪头。” 高泽闻言,低咒了一声,“打架不打脸,刘奕学你这个混蛋这么专冲我我脸打,毁容了你赔啊?” 后座的刘奕学激动的说道,“你上来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打,不把你废了,算是你走运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一旁的警察忍不住的说了一句,“都给我闭嘴,进局子了你们还不老实。” 终于到了警察局,警察给三人做完笔录,各自给打了电话让人来保释。 刘奕学不敢打电话给家里,只好打电话给秦天求救。 高老很快亲自来保释高泽,见表兄弟两人竟然相互打斗了起来,怒不可竭的教训了两个人一通。 高泽想要给高老介绍浅夏,无奈时间不对,只好压了下来。对着浅夏匆匆使了个眼色,灰头土脸的跟着高老离开了警局。 浅夏正准备要走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浅夏抱歉的抬头一看。 28.-第二十八章: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 竟然是一脸怒气的薄严。 薄严上前抓着浅夏的手臂说道,“我让你见他了吗?” 浅夏挣扎着想要解释,转念一想,误会了也好,至少可以早点解脱。 薄严见她不解释,愤怒的说道,“不解释就是默认了?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才离开我多久,你就这么想要男人了?” 秦天跟了进来,替刘奕学办了保释,看着暴怒的薄严小声说道,“二哥,好歹也给人民警察留点面子,有什么事想出去再说。” 薄严拽着浅夏出了警局,把她塞进了车子里。 自己也怒气腾腾的上了车,启动、油门,车子快速的在马路上驰骋,很快就停在了那栋欧式的别墅前。 浅夏淡淡的笑着,终于我走进了他的生活,却不是最初想要的那种结果。 薄严,在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爱情,活着你只爱你心里那个叫伊茉的女人。 刘倩是最可悲的,她甚至不知道,还有一个隐性的情敌。 或许她一早便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罢了。 薄严拽着浅夏一路到了卧室,一如既往宽广的欧式大床横卧在空旷的房间。 浅夏被薄严一把丢在了床上,薄严撕扯着浅夏身上的衣服,布帛发出“嘶嘶”的碎裂声,一如浅夏脆弱易碎的玻璃心一般。 薄严急不可耐的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缚,重重的压在浅夏的身上。 没有温柔的慰藉,薄严抓起浅夏的双腿,一个挺身便贯穿了浅夏的身子。 疼痛四处蔓延,浅夏紧咬着下唇,愣是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很痛,甚至痛的想要死去,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纠结的错爱,何时才能罢休? 浅夏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安静的像是死去了一般。 没有任何一丝回应,薄严草草的结束了自己,抱着浅夏去了浴室,清洗了两个人的身子。 也许是热水的浸泡,浅夏的身子呈现着娇嫩的粉红色,薄严不觉心猿意马了起来。 把浅夏放在了浴缸里,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 温柔的吻上了她唇舌,浅浅的像是吸允着珍贵的奇珍异宝一般,异常的温柔。 许是在水里的关系,薄严今日的时候似乎没了阻力。 少许的水像是伴随着薄严的进入而进入,湿润的触觉让薄严疯狂的律动了起来。 就像是浅夏之前有感觉的回应自己一般,那种销魂的滋味似乎都回来了。 许久薄严终于结束了自己,而浅夏早已昏厥了过去。 脸上异常的潮红,薄严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浅夏的额头。 滚烫滚烫,像是火炭燃烧时炙热的触感。 薄严把浅夏的身子擦干,让管家送了套睡衣上来给她穿上,并让管家叫了家庭医生。 医生给浅夏检查了一遍,专业的说道,“少爷,这位小姐是伤口感染才引起的发烧。打几针,再涂写药膏,过几天就好了。” 薄严不解的问道,“她身上没有伤口,哪里来的伤口感染,会不会是别的原因引起的?” 医生有些尴尬的说道,“呃,少爷,那个……这位小姐的伤口比较隐蔽。” 薄严蹙眉,着急的问道,“具体在哪里?” 医生为难的说道,“是下身撕裂引致的伤口感染,才导致这位小姐高烧不退。下次再行房事的时候,少爷您可以适当的温柔一些。” 薄严尴尬的颔首,医生给浅夏打了针,又开了药,这才离开。 薄严亲自照顾了浅夏一整天,傍晚的时候,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是公司有急事,这才去了公司。 浅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下身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浅夏想要掀开被子,下床倒杯水喝。 管家正好开门进来,看着浅夏掀被下床的动作,紧张的说道,“温小姐,少爷吩咐了,不让温小姐下床。若是温小姐有什么吩咐的话,告诉我们也是一样的。” 浅夏被管家扶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管家太太,那麻烦你了,给我倒杯温水。” 管家按了内线电话,吩咐了一声。不一会佣人便端着温水和一小碟药丸上来。 浅夏接过药丸,倒在嘴巴里,含了口水把药丸吞了下去。 看着佣人端着托盘出去了,管家这才开口说道,“温小姐,少爷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就连老爷内定的未来媳妇,少爷也不曾嘘寒问暖过一声。” “今天少爷放下公司的事情,在家里陪了温小姐整整一天,可见温小姐在少爷的心里一定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少爷从小沉默寡言,我重来没有看少爷有过喜怒哀乐,自从夫人离开以后少爷句再也没有笑过。如果温小姐也喜欢我家少爷,请温小姐善待我家少爷,少爷最需要的不是金钱地位,而是发自内心的情感。” 浅夏这才明白,薄严现在这样的性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对着管家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管家太太,你放心我会的。” 管家扶着浅夏躺了下去,含笑着说道,“温小姐好好休息,我先下去忙了。温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打内线的电话,就会有人上来服侍的。” 浅夏突然拉着管家的手,带着一丝探究的问道,“管家太太,你知不知道,伊茉这个人?” 笑意一点点的从管家的脸上敛去,管家带着警告意味的说道,“有些事温小姐只当没听到,有些人温小姐也不必问是谁。少爷不喜欢提这个名字,温小姐是聪明人,还是不要问的比较好,知道了对温小姐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的话也只能说道这,还请温小姐好自为之。” 管家扭头就走,伴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浅夏楞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伊茉究竟是谁?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名字,薄严就发发那么大的脾气。 就连沉稳的管家太太,也会这样这样失仪的警告自己。 伊茉,你究竟是谁? 究竟她是怎么样一个女人,让薄严这样的难以忘怀? 29.-第二十九章:要我还是他? 连着好几日,浅夏都没有看见薄严,也不知道薄严在忙些什么。 浅夏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这日浅夏穿好了衣服,拿着手袋,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管家见浅夏拿着手袋,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迎上前问道,“温小姐,你可是要出去?要不要派司机送你去?” 浅夏摇摇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去,淡淡的说了一声,“管家太太,我朋友回来接我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管家退了下去,给薄严去了个电话,说是浅夏要出门。 汽车的喇叭声响了几下,浅夏拎着包走了出去。 一出大门口,便看见了高泽的白色跑车,高泽双手插袋,斜斜的靠在跑车。 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容,像是和煦的春风荡漾在浅夏的心间。 浅夏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我?落笑她人呢?” 高泽绅士的打开了车门,让浅夏坐了上去,他又细心的关上了车门,这时才解释道,“落笑突然有事,正好我在她就让我来接你。” 高泽上了车,白色的跑车急速的跳跃在蜿蜒的半山公路上。 不一会,便到了笑笑广告公司。 高泽没有马上下车,而是静静的坐着,扭头对浅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让浅夏很难回答,浅夏只能沉默,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浅夏已经不愿意再去伤害这个男人了。 她要报复的只是那个薄情的父亲高默而已,既然高默已经离开人世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执着与这件事。 何况就算高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大概也不会冒着信誉危机贸然的与自己相认,一切都不过是美梦而已。 如果阿姨不曾突然的出现,告诉她真实的身份,或许她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单纯的实习生而已。 浅夏开始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不知不觉自己似乎已经被推进了条无法回头的路。现在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的减少伤害而已。 高泽见浅夏不回答,双手捏着浅夏瘦弱的肩膀问道,“如果你有苦衷非要接近他不可,我可以等你。” “一个月我等,一年我也等,就算是十年我也愿意等。” “我只要你一句话,你的心底有没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 高泽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祈求,到了浅夏的心底却是凄楚一片。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老天你要这么惩罚我? 浅夏纠结的蹙着眉头,左思右想下,只能残忍的说了一句,“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既然选择了他,你还不明白吗?” 高泽拿出了手机,按了一段录音,清浅的声音飘进了浅夏的耳朵里。 高泽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苦笑,纠结的说道,“你和他既然不会有结局,你为什么不考虑我?” 浅夏打开车门,低声的说了一句,“我怕你将来会后悔喜欢上我,我并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好。” 下车,关上车门,浅夏往笑笑广告公司走去。高泽下了车,也跟在浅夏身后走了进去。 两人到了人事部报道,浅夏却被告知被直隶的集团调到了别处。 高泽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主管,既然浅夏是和笑笑广告公司签的实习合同,怎么会转到直隶的集团去的?再说也没笑笑广告公司有直接挂钩的直隶集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人事主管说,“这是上头刚决定的,前几日有个大财团给本公司注入了一大笔的资金,所以现在所有的人事调配,都必须由直隶的集团决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高公子和温小姐见谅。” “不知高公子您是不是要注册,如果您需要的话,我马上给您注册。” 高泽摆手,心下思量了许久,自然也猜出了七八分,缓缓的说道,“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浅夏含笑着说道,“我也知道是谁做的了,我想除了他,也没有什么人会这么无聊做这样幼稚的事了。” 手机在手袋里突兀的响了起来,浅夏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 浅夏并不意外的说道,“你是不是把我调到薄氏去上班了?” 手机那头传来了薄严慵懒的声音,“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你最好离高泽远一点,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浅夏对着手机,一字一句的说道,“谢谢太子的忠告。” 果断的切了电话,浅夏对着高泽,带着警告意味的说道,“如果你想高家没事的话,最好离我远点,薄严现在一只失了控的黑豹子,谁惹他的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浅夏只能尽量的把问题说道的严重了,希望高泽能避开一阵子,哪怕只有几天也好。 浅夏走到门口,正好撞见了落笑。 落笑看见浅夏,像是见到救星了一样,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道,“我正想找你,薄氏想要吞并笑笑广告,他这么做我爸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就全毁了。浅夏你去帮帮我,去求求太子爷好不好?让他放过我们公司。” 浅夏握着落笑的说,坚定的说道,“放心,他针对的不是你们公司,我会想办法让他撤资,绝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说完浅夏招了辆计程车,往薄氏大厦赶去。 浅夏刚走进进薄氏大厦,安迪便迎了上来,对着浅夏礼貌的说道,“温小姐,你好!我是少爷的私人助理,你可以叫我安迪。温小姐这边请。” 安迪带着浅夏上了薄严的专属电梯,她伸手按了顶楼的按键,随即转身看着浅夏,有些好奇的问道,“温小姐和少爷的关系,真的是报纸杂志上说的那样吗?” 浅夏蹙眉,尽量压抑着怒气说道,“安助理,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注的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私下联系我,我很乐意为你解答。不过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情。” ……………… 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 若爱,便倾心尽力,勇敢的去爱吧…… 30.-第三十章:或许只是好玩 安迪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交给了浅夏,微笑着说道,“温小姐真是风趣,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温小姐随时来电。”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楼,安迪把浅夏带到薄严的办公室面前,递给浅夏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后,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用标准的助理式试探语气说道,“少爷,温小姐来了,是不是现在请进来?” 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请进来。” 安迪推开门,把浅夏请了进去,薄严对着安迪吩咐道,“泡两杯花茶来。” 花茶?安迪不解的往外走去,什么时候BOSS喝上花茶了? 安迪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浅夏走到薄严面前,神色严肃的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威胁我?还是想要掌控我?” 薄严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静静的站着,静默不语。 窗外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让浅夏觉得寒气逼人。 浅夏想着薄严的恶劣行径,忍不住又问道,“太子,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你霸占我的身体还不够,你还要霸占我的生活,我的思想吗?” 薄严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低沉的嗓音淡淡的浮现,“我想要什么你懂的,聪慧如你,你又怎么会不懂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很简单,不是吗?” 浅夏走倒薄严伸手,伸手圈着了他的腰,带着些祈求的说道,“不要伤害那些,我唯一想保护的人,好不好?” 薄严伸手掰开了浅夏的手臂,转身说道,“笑笑广告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的薄氏是我父亲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浅夏不知道薄严为什么要解释,心底隐约也明白了一些,平静的说道,“你的未婚妻刘小姐会允许我来你们薄氏来上班吗?就算她允许,你父亲呢,她父亲呢,还有她那个爱打抱不平的哥哥,他们会允许你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养情妇吗?” “够了,温浅夏,”薄严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你在我的身边出事。” 厉声的怒吼,回荡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最后一点点的消散,却深深的烙印在了浅夏的心里。 想起刘倩滚落楼梯的那一刹那,浅夏有些难受的捂着心口的位置,艰难的开口问道,“既然她那么爱你,为什么不要她,非要把我也拉扯进来。这样三个人谁也不好过,谁也不会得到幸福不是吗?” 薄严拉着浅夏丢在了会客的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了上去,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微笑,“是你自己非要掺和进来这个原本不属于你的世界,如果没有那个夜晚,或许我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你说,有几个男人能经受的住,那样的撩拨和引诱?” 他说的很露骨,像是要勾起浅夏那夜所有想要遗忘的可耻,他就像是个魔鬼,非要让浅夏记起那些不堪的记忆。 一股酸楚从心里涌出,怎么拦也拦不住,悲伤在身体里蔓延。 浅夏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能哭,千万不能哭。 深吸了口气后,对上他幽深望不见底的眸子,“我是用身体引诱了你,可是,你曾经承诺过我的事呢?我再无耻我也是一个用自己身体去交易的人,而你呢,用卑鄙的手段来威胁我,那样又算什么?” 浅夏的头往一边偏去,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勇气正面面对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薄严用力的掰正了浅夏的头,温热的唇瓣随之覆上,浅夏奋力的反抗着,试图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他温柔的吻着浅夏的嘴唇,脸颊,最后轻轻的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畔,只闻他低沉的嗓音幽幽的响起,“你要是敢反抗,我一个电话就马上收购了笑笑广告,我发誓我会让他们赔倾家荡产。” 浅夏任命的闭上了眼睛,眼角两行清泪缓缓滑下,无声无息的掉落在昂贵的高级定制沙发上。 薄严满意的重新吻上了她的唇瓣,温柔的吻让他不断的沉沦,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抗下这一切的罪名,让这个小家伙恨自己。 或许,只是,觉得好玩? “叩叩叩”敲门声响了起来,薄严站了起来,应了声。 秘书端了两杯花茶进来,放在了茶几上。 微笑着对薄严说道,“少爷,三十分钟后的会议有没有问题,要不要推迟一下?” 薄严颔首,秘书甜甜的说了一句,“那少爷,您看把会议推迟到什么时候合适?” 薄严低声说道,“明天一早八点半,今天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直接交代安迪,我明天一早过来处理。” 停顿了一会,薄严又说道,“温小姐明天就来上班,交代安迪安排好一切。” 薄严交代完毕,秘书恭敬的退了出去。 浅夏蹙眉说道,“我答应要来上班了吗?太子,我不是你的宠物,不是你要求我做什么我就一定要做什么。” 薄严把浅夏推到在沙发上,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现在的境地,你有权力反抗吗?你是我的女人,你就应该听我的。” “如果你乖乖听话,或许日子还会好过一些。如果你非要反抗的话,高家,落家都会因为你的一时意气,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我相信,你如果没有查清我的底细,你也不会拿你的清白来做这样的交换。可惜的是,去哦是个商人,只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考虑。” 浅夏对着薄严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愤然的说道,“你真卑鄙,你又怎么肯定我会为了高家和落家,把自己给卖了,你不要忘了,高家是我的仇人。” ……………………………… 求收藏,求推荐…… 爱情就像一颗草莓,闻着香看着诱人,总有各种原因让它平淡如水,毫无滋味…… 31.-第三十一章:办公室里的暧昧 薄严吃痛的推开浅夏,捂着疼痛的肩膀,冷冷的说道,“疯女人,你很喜欢像狗一样的咬人吗?” 浅夏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狗咬狗,有什么……?” 说完,细想了一下,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薄严看着浅夏笑靥如花,那种从心底发出发的快乐,急速的渲染着他,也跟着浅夏哈哈笑了起来。 笑了许久,浅夏才止住了笑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薄严,轻声问道,“你笑什么?” 薄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止住了笑意,面色微红理直气壮的说道,“很好笑吗。” 浅夏伸手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悲伤自然的在眼眸里汨汨流淌,“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像个孩子一样纯真。你总是将你自己淹没在冰冷严酷的世界里,甚至你已经忘了怎么笑。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对不对?” 浅夏的话像是将他心里的刺,又往深处推了些。 薄严感觉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故事两个字像是千万近的山石压在薄严的心上,推不开,也丢不掉,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浅夏轻轻的捧着薄严的头,冰凉的嘴唇吻上了他温热的唇瓣,浅浅的像是有诉不尽的心事。 薄严,既然你不愿放开我,那好,不管去地狱还是天堂,我都陪你。就算不能相爱,那就让我陪你幻灭吧!!薄严反守为攻,深深的汲取着她的嘴里的芳香。许久,才放开她。 看着她被自己吻的嫣红的唇瓣,薄严伸着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唇瓣,一路向下,低沉的像是在警告浅夏,“记住了,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除了我最好不要让别人碰,你知道我的,我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碰一下。你最好记住,你是属于我的。” 浅夏一把推开薄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失态的说道,“我不可能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不要妄图想要控制我,我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薄严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着浅夏往外走去,轻声的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想做我的女人你会非常满意。” 浅夏被薄严拉着进了专属电梯,浅夏轻蹙着眉尖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很好奇,你会带我去什么样的地方。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不过是太子的宠物,太子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好过。” 薄严一把推倒浅夏,单手支撑着把浅夏困在了电梯内壁上,嘴角泛着嗜血的微笑,像是妖艳的罂粟花。 他挑眉说道,“我从不亏待我的女人,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宠物,就做好宠物的分内之事,不要让我有一天讨厌你、厌倦你。” 浅夏不悦的扭头看着不断下降的红色数字,心也像是在做着急速的下降运动,一点点的沉淀到悲伤甚至哀鸣。 薄严看着浅夏扭头沉默,电梯里的气氛骤然变的冰冷,薄严不悦的掰正了浅夏的头。 对着她低沉的说道,“告诉你,做我的宠物可不简单,我要你笑你绝对不想看到你哭。取悦我,或者让我厌倦你,或许没了最初的新鲜感,我便会放开你。” 浅夏被迫的直视着薄严,他的眼眸充满着暴虐,他就像是一头在微笑的猎豹,时刻准备着吞噬着眼前的猎物。 浅夏望着那一潭幽深不见底的眼眸,试探的问道,“为什么是我?”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一切。 薄严拉着浅夏走了出去,薄严的车子就停在了地下停车库。解锁,把浅夏塞进副驾驶座,径自上了车。启动,油门,离开,动作娴熟流畅。 浅夏扭头看着薄严,他的侧脸完美的就像是雕塑一般,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让女子羞愧,让男子崩溃。不觉让人看得呆了,浅夏痴痴的思考:如果世界上只有你和我,你是不是会不这样对我,或许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愿望,或许你不会愿意和我一生一世。可是薄严,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像我一样爱你那样来爱我,但是喜欢、爱情似乎都成了我一个人的事,埋在心里,与你无关。 薄严从反光镜里看到浅夏正痴痴的看着自己,眼眸里氤氲着浓浓的让人心疼的东西。认真的想了想,薄严最后将那一类让人觉得心疼的东西裁定为悲伤,他总觉得那是只有女人才会有的情绪。 小家伙好像再悲伤的四周,筑起了堡垒,旁人无论怎么窥视,看到的似乎只有表面而已。 薄严轻咳了几声,冰冷的说道,“明天开始来薄氏上班,职位是我的私人助理,专管我个人的私事。” 浅夏顺从的点点头,因为抗拒只会让自己难过,所以还不如顺从的应了下来。 反正也是要实习的,找个好点的公司或许对自己以后的求职带来更大的方便,浅夏只能自我安慰。 反倒是薄严有些意外浅夏的顺从,蹙眉问道,“怎么不做抵抗了,我以为还要和你沟通你才会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薄严总是得里不饶人的继续讽刺,或许这就是商人的本质,他们必须对自己残忍,才能获得更多他们想要的。 浅夏感觉有些疲累,轻声说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我懂,太子,我只能顺从不是吗?明天开始我会去薄氏上班,只要你不动我的朋友,我绝对可以保证我会乖乖听话,绝不给你惹半点麻烦。” 薄严双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期待你的到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绝对会好好对待你的好朋友。” 得到了薄严的特赦令,浅夏像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想了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紧张的双手交握问道,“你会怎么样对待高泽,我知道我不该问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虽然我恨他抢走了我的一切,但是他也帮了我很多次,我想放弃报仇。你可不可以放过他?” 32.-第三十二章:冰山 “咯吱”一声,轮胎急速的擦过地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薄严把车往路边停靠,扭头看着浅夏,捏着她的下巴怒气横生的说道,“最好不要再提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还轮不到你这么上心。” 浅夏愣了一下,看着薄严面红耳赤的样子,嗤嗤笑了两声,“看来你是吃醋了,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 薄严重新启动了车子,冷冷的对着浅夏说道,“最好不要再说话,否则我真是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浅夏被薄严警告后,果真再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一路倒退的风景。 车子急速的在街道上奔驰,很快停在了一家非常幽静的别墅面前。 别墅的四周围绕着粉色的蔷薇花,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醉人的芳香,让人不知不觉的陷入遐想。 浅夏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薄严,好奇的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薄严熄火,下车,对着车里的浅夏低吼了一声,“还不赶快下车,愣着做什么,我的时间你可耗不起。” 浅夏看着愠怒的薄严,不情愿的下了车,没想到自己曾经是那么高傲的人,如今却要这样的受人摆布。 这算不算报应,又或者上天从未喜欢过我,所以一直永无止境的折磨我,我错了,曾经我也是一个无辜的婴孩,难道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温浅夏,记住你宠物的身份,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薄严看着下了车,愣愣的发呆的浅夏,忍不住又低吼了一声,“记住你的职责,你必须要让我感觉快活,否则你就会不快活。” 浅夏走上前,跟在了薄严的身后,薄严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些,低迷的声音响起,“挽着我的手,记住你的职责。” 深吸了口气,浅夏走上前去挽着薄严的手臂。没有管家的问候,浅夏开始猜测起这栋别墅的主人以及身份。在浅夏还陷在无边的游离中,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迎了出来。 浅夏抬起头一看,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像是一朵白色的恬静的蔷薇花,淡然着释放着诱人的香气。她未施粉黛,看着清新脱俗,脸上始终浮现着淡淡的微笑。 薄严走上前去,用着浅夏闻所未闻的温柔声音对着她说道,“冰山,很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可好?” 冰山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薄严,甜美的声音像是漂浮在空气里的蔷薇香,“薄严,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暧昧的对话,浅夏无法猜测着冰山的身份,她就像是一朵白色的蔷薇花,看着与世无争,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冰山放开薄严,伸出手,对着浅夏温柔礼貌的说道,“你好,我叫冰山,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浅夏握住冰山的手,正准备轻声的回答,被薄严低沉的嗓音抢了先,“她叫温浅夏,是我最新的宠物,怎么样我的眼光是不是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冰山对着浅夏微微一笑,像是想要抚平薄严对浅夏说的那句话带来的伤害。 浅夏感激的回递了冰山一个甜美的笑容,冰山做了个请的动作,对着薄严的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的眼光果然很不错,你选的礼服很适合温小姐。” 薄严的嘴角也挂着些许的微笑,淡淡的实在让人难以察觉,看着她纠结的神情,薄严知道她肯定在想:这个叫冰山的人究竟是谁? 冰山也看出了浅夏的好奇,便主动说道,“温小姐,我可以直接叫你浅夏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冰山。” 浅夏颔首,冰山才继续说道,“浅夏,我是一名礼服设计师,也是形象设计师,我和薄严是多年的好朋友。” 薄严不悦的蹙眉说道,“冰山,你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宠物,宠物该有宠物的自觉,不该好奇的事就不应该去猜测。” 冰山识趣的停止了对话,她不明白,薄严重来不是一个没有风度的绅士,为什么现在一再的没有风度的强调温浅夏是他的宠物。冰山实在是好奇极了,非常想知道薄严究竟是为什么了什么事屡屡的失态。 犀利的言辞在没人的境地,浅夏都可以接受,可是薄严非要在有人的地方说出来,浅夏只能尴尬的低下头。 薄严,究竟我是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你要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你明明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冰山引着浅夏和薄严往里走去,三个人满腹的心思,连空气都有些压抑,掺杂着浓郁的花香,越发的郁结了起来。 浅夏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低压的气息,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冰山,你很喜欢蔷薇花吗?” 余音飘荡在大厅中,冰山有些诧异的看着浅夏,转瞬微笑道,“是啊,爱花成痴,最爱蔷薇,我的名字就是蔷薇中的一个品种。你要是对话也有研究的话,改天可以切磋切磋啊!” 浅夏放开薄严的手臂,含笑的走上前,自然的挽着冰山说道,“我也爱花,不过花的生命太短暂了,就像璀璨的烟火,转瞬即逝。我就喜欢的还是绿萝,它很少开花,至少在主人得到幸福的时候它才开花。它的存在是一种美好的祝福,我喜欢它的寓意。” 冰山被浅夏挽着往工作室里走去,把薄严甩在了身后,她还转身对着薄严眨了眨眼。 看着薄严拉的黑长的脸,冰山开心的说道,“确实是很美好的植物,我之前有做过调查绿萝属于十大最好养植之一,很少有人知道它会开花的。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绿萝,或许你要的只是一个能守候你幸福的人。而且我很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有权拒绝回答。” 浅夏抱歉的说道,“至少表面上你应该可以看懂我们的关系,至于究竟算是什么关系,我想连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就连他为什么带我来你这里我都不是很明白,更何况是……” 33.-第三十三章:工作室里的激情戏码 “你说的我明白,他是一个不愿表露心迹的人,他害怕伤害就算爱也只会埋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冰山拿开浅夏的手,推开工作室的门,微笑着说道,“商人绝不允许自己有弱点,那样对他们来说是毁灭。” 浅夏随着冰山往工作室里走去,浅夏不由的惊叹,“太完美了,冰山这些都是你设计的礼服吗?怎么感觉一件件都是艺术品一样,美的让人感觉很不真实。” 冰山含笑说道,“你的赞美我很受用,我可以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是出于真诚的赞美我,不像那些贵妇们,第一句开口的便是这件礼服的价值。浅夏我很喜欢你,以后要是有空,你可以甩了你身后那个讨厌的男人单独来找我玩。” 浅夏点点头,轻声说道,“求知不得。” 薄严跟在身后,也走了进来,有些不悦的说道,“温浅夏,你胆子真大,你怎么可以先放开我的手。你有见过宠物抛弃主人,自己独自撒欢的吗?” 浅夏抱歉的耸耸肩,含笑说道,“太子,首先是人不是宠物,OK。其次,我就算是宠物,我也可以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是不是?还有,就是不管我是不是人或者宠物,我都有绝对的自由权吧。法律有规定我一定要挽着太子的手臂向前走吗?” 薄严暴怒的地吼道,“温浅夏,你是不是想让我马上收购笑笑广告,要是是的话麻烦你吱一声。” 冰山不想夹在两人的中间做炮火,便微笑着说道,“我想你们需要好好的谈谈,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冰山特意的绕道薄严的身边,低声的说道,“你要发怒没关系,我的工作室让给你,但是绝对不允许破坏我的礼服,否则我跟你没完。她也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想你应该要费点力气。” 说完,冰山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工作室,还体贴的关上了门。她可以肯定要是再多待一秒,绝对会升级成为炮灰。 薄严看着冰山离开,朝着浅夏一步一步的靠近,嘴角泛着嗜血的光芒。 浅夏害怕的打了个冷颤,甚至可以感觉到身边骤降的温度,这样的低气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薄严发怒了。 有些好怕的后退了几步,浅夏抵着冰冷的落地窗,颤抖着说道,“太子,你想干嘛?” 薄严上前一步,把浅夏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你方才不止让我不痛快,你还敢顶嘴,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浅夏下意识的试图推开薄严,挣扎着说道,“不要,不要在这里,冰山还在外面呢。” 薄严的眼眸骤然变得冰冷,深邃的眼眸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你要拒绝我?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你不过是我的宠物罢了!” 浅夏颓然的低下头,落地窗的冰冷透过单薄的衣服,渗进了骨血像是要凝固血液一般。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不过是个可笑的灰姑娘罢了,灰姑娘注定了就要受尽屈辱。 浅夏,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若是没有那个晚上,若是没有荒唐的报复心理,或许你现在还是个开开心心的实习生。 只是这个世界,不容许你后悔,踏出了一步,就必须完完整整的走下去。 薄严看着浅夏低着头,沉默不语,低声的说道,“取悦我,让我快活了,你才会快活。” 浅夏双手握拳,深吸了口气,伸手攀住了薄严的脖子,以臣服的姿态主动送上了红唇。与情感无关,只关风花雪月。浅夏悲伤的低喃道,“如果你要的只是欲望,我全部给你。” 薄严把浅夏死死的按在了落地窗上,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对,我要的只是欲望,我不需要可笑的爱情,那是用来骗你们这些孩子用的。” 他的话萦绕在耳畔,浅夏浅浅的笑了,带着一丝绝望,呆滞的看着薄严说道,“你的心已经死了,你的爱情全部给了一个叫伊茉的人。并不是你不会爱……” 还未说完,浅夏便被薄严掐住了脖子,他青筋爆裂失态的大吼道,“谁准许你说她的名字了?谁,是谁让你说的。”凄厉的声音突兀的飘荡在空旷的空间,他像是一头失控的狮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浅夏掐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柔弱的身子不断的挣扎,手脚慌乱的敲击着落地窗,发出沉闷的求救信号。空气越来越稀薄,浅夏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种游走在死亡与生存的边界,来来回回摇摆的痛楚。仿佛像是置身在地狱的烈火烹油,又仿佛是蒲公英被吹荡在风里,虚弱无力的呻吟。 浅夏的眼皮慢慢的合上,嘴唇似有若无的挪动着,声音细小的像是含在嘴里一般,“薄严……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比她……早……”她的脸涨成了淡淡的紫色,像是原野里渺小的紫色野菊花,渺小的几乎让人直接无视。 薄严一直重复着嘶吼,双手一直用力的掐着浅夏,门突兀的被推开。冰山慌乱的跑了进来,看见奄奄一息的浅夏,心疼的对着薄严说道,“快放开她,她不是你最恨的那个人。你这样做只会让你自己更难过,她是浅夏,你的宠物温浅夏,如果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陪你了。你将会永远的被寂寞和孤独包围。” 薄严慢慢的松开了手,提防的看着冰山,眼眸里汨汨流淌着不信任。冰山温柔的掰开了薄严的手,用力的握着慢慢温暖着他的冰冷,“薄严,跟我深呼吸。吸气,呼气……” 薄严跟着冰山做了几次深呼吸,眼眸慢慢的清明了起来,看着滑落在地的浅夏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冰山对着薄严微微一笑,暖暖的笑容像是有神奇的能力,能安抚着迷失的心,“你先去楼下的客厅喝杯咖啡定定神,这里交给我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事。” 薄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浅夏,蹙着眉头往外走去。 34.-第三十四章:过去的故事 冰山蹲下身子把浅夏扶了起来,对着她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两下。 “咳咳咳”浅夏终于恢复了知觉,恢复了呼吸。恍惚的看到眼前的冰山,无力呃扑上去抱着她,嘤嘤啜泣道,“他终究还是爱着她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提到了她的名字而已。” 冰山轻轻的抚摸着浅夏的背脊,恬淡的仿佛刚才那一幕惊心动魄没有发生一般,“你在揭他的伤疤,那是他这辈子最爱亦是最恨的人。下次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了,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人,就应该好好的珍惜生命,这是上天赐予人类最珍贵的东西。” “就因为人有七情六欲,人有生老病死,生命越是脆弱,谱写的画卷才会是最美丽的。就算失去了一切,也应该勇敢的爬起来重新开始,不是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 冰山的眼眶积聚着透明温热的泪水,一滴滴的溢出眼眶,划过细长的睫毛,流淌在娇俏的脸庞,最后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响起沉闷的声音,像是悲伤的低鸣,又像是绝望的咆哮,转瞬即逝像是敲击在心底的寂寞声,静静的只有回音,且越来越远。 浅夏红着眼眶,看着冰山,这个美丽的像是蔷薇花的女子,也有忧伤的一面。 冰山放开了浅夏,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那一片片盛放的娇艳蔷薇花,像是要把一切诉尽一般,“我的忧伤是因为爱情,那个最爱的人已经远去,留下的回忆却经久不衰。像是生命必须的氧气,我试过的,我逃不掉,哪里都是。” “认识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如果一切能重来,我还是会这样选择。可能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如果不是他的离去我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他对我的爱已经超越了他的生命。” “那年我刚满二十岁,我任性的要去西藏徒步旅行,我不知道他有严重的高原反应。我拉着他一起去了,路越走越远,海拔越来越高。他强忍着他所有的不适,一直陪我到了海拔四千米的玉树。那里蓝天白云,美不胜收,而我转身的时候却看见了他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他的脸一点点的变紫。” “我当时吓坏了,我拿出手机想要打求救电话,可是我居然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我想要去找人来救他,他却拉住了我。他艰难的告诉我,再过几分钟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他让我陪着他,我一步也不敢离开。” “他就那样安静祥和的躺在我的怀里,他说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明明知道他有严重的高反,却是义无反顾的陪我走上了那条会要了他命的黄泉路。就连最后一秒他对我说的还是,让我原地等待救援。” “他不想我极度运动,像他一样的产生高反,他在用他的生命来诠释对我的爱。我甚至能听到他生命消逝的声音,那一刻世界的景致,空旷的高原上我只听到了手臂滑落地面的声音。” “那种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梦魇,永远的缠绕着我。高山峻岭似乎幻化成了他的脸庞,一点点的消失在我世界。我清楚的记得他告诉我,他想要陪我走完所有的路,可是他的路已经到了尽头。他说他再也不能陪我走下去了,他再也无法在我身旁保护我,他内疚留下了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晶莹的泪滴落在了雪山上,凝结成了皑皑白雪,又似乎那些白雪都是他的眼泪。那一刻我才懂得,我得到了全世界最真诚的爱情,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同时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或许,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我的人了。” 冰山说完了一切,泪水早已凝结在了眼眶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害怕、甚至有些彷徨,但至始至终她都是平静的在讲述这整个故事。凄美的爱情像是盛放在悬崖峭壁的珍贵花朵,摇曳在猎猎山风中,待四周的泥土被全部吹散,它还是会坠入无边的黑暗。 浅夏走到冰山的身后,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试图想要抚平她心底的伤口。虽然知道她的心伤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痊愈,有那样深爱自己的人,任谁都无法轻易的忘怀吧! 浅夏深吸了口气,对着冰山说道,“你是幸运的,至少你知道他有多么的爱你。我知道要让一个人讲出埋在心底的秘密,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冰山不管怎么样,我都决定交你这个朋友。” 冰山伸手握住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轻叹了口气说道,“好,从此你就是我冰山的好朋友。其实爱上薄严,不比我忘掉过去容易。他的心已经牢牢的封死了,如果你想要打开他的心门,或许只有等待和感化了。” 浅夏蹙眉,不解的问道,“难道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我是喜欢他,因为他偶尔的温柔浪漫,还有他的执着。甚至是他身上淡淡的掺杂着烟草味的古龙水香气。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只不过是他的宠物,说好听了就是情妇。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他的身份太尊贵,而我只不过是育幼院的孤女。我要走的路太艰辛了,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在谴责我。” 冰山放开浅夏的手,转身对浅夏说道,“你看薄严的眼神就像是他在看我的眼神,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那样专注的眼神。你放心有我,我会帮你,他有一个弱点所有人都不知道。” 浅夏伸手堵住了冰山的话,感激的说道,“就当那是我最后一个筹码吧,我想自己先试试,真的不行我再来找你讨要我最后的一张王牌,好不好?” 冰山点点头,拉着浅夏走到化妆台前坐下,又走到一旁倒了杯温水给浅夏,温柔的说道,“我想你还不知道,薄严究竟为什么带你来这个地方。晚上他要带你去参加一个商业舞会,你会是他的舞伴,你今天形象设计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整个舞会最闪亮的那一个,相信我就算就是灰姑娘经过我的魔手也会变成白雪公主。更何况你本身的底子这么好,只要魔法棒轻轻的挥舞,你就会立即蜕变。” 35.-第三十五章:阳光下的拥吻 “舞会?”浅夏有些不解的看着镜子里的冰山,“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我带去舞会,他就不怕刘倩发疯吗?” 冰山打开了化妆台所有的灯,鼓捣着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是薄严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他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至少现在还不会。只要你不提那个名字,呆在薄严身边你会很安全的。” 浅夏无力的扯了个笑容,有些好奇的问道,“刘倩把他们的事,全部告诉我了。其实我挺同情她的,如果我当初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话,我绝对不会掺杂进来。” 冰山拿着眼影和腮红在浅夏的脸庞比划着,挑选了合适的颜色放在了一边,对着浅夏说道,“刘倩这个人不值得同情,为了得到薄严她做的已经太多了。爱情不是相互捆绑,而是放手。爱情里没有等值,只有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刘倩不懂这些,她只想用尽手段把薄严牢牢的锁在他的身边。” 浅夏被冰山推到了一旁的洗漱室,有些迷茫的说道,“或者说,我们该同情的是薄严?” 冰山摇摇头,面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不,我们应该去理解和了解薄严,而不是同情和猜测。你明白吗?” 理解和了解?浅夏无奈的笑笑,我倒是想走去他的心里,可是路在哪里? 冰山关上了洗漱室的门,对着里面的浅夏说道,“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而是准备好一切,让自己变的漂亮。魅力是女人征服男人的必备武器。” 浅夏拧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柱浇在了身上,空气里氤氲着烟雾般的水汽。 薄严,究竟怎么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我已经放弃了复仇,放弃了一切,为什么你还在纠结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可是又是为什么,你要选择让我恨你的方式,捆绑住我? 时光缓缓的流逝,薄严坐在欧式的白色沙发上喝了两杯咖啡。脑海里想着小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薄严的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就像当初妈妈的离开。 薄严有些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昂贵的手工西装。迈着步子往楼梯上走,倏然薄严听到了一阵高跟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音。 薄严抬头一看,只见浅夏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缓缓的向他走来。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女神,美艳的不可方物;又像是摇曳在风中的百合花,纯洁似一泓清泉。 高高挽起的发髻,前额低垂着两撮调皮卷曲的发丝,精致的妆容,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纯手工镶嵌的水晶融洽的贴合着面料,垂顺的丝质面料勾勒出了她玲珑曼妙的身材,裙摆迤逦一地。小巧白皙的脚丫被包裹在一双银色的高跟鞋里,窗外阳光洒落照耀着银色的高跟鞋,璀璨的像是灰姑娘午夜穿的玻璃鞋一般。 薄严看的呆了,一样弯弯的柳叶细眉,一样高高挺挺的鼻子,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样小巧的樱桃小嘴。 如何在一刻竟像是被失了魔法一般,让人移不开双眼。 冰山轻咳了两声,虽然薄严对浅夏的放映让她很满意,但是她更想知道薄严满脸通红被气得跳脚的样子,“薄公子,难道你是没见过美女吗?怎么样我的手艺没有退化吧?” 薄严依旧傻傻呆呆的看着浅夏,像是被人死了法术定住了身子一般。 冰山提高了音量,虚扶着浅夏走到了薄严面前,“薄公子,不至于吧,被我们浅夏迷成这样了。” 冰山几乎是对着薄严的耳朵喊的,薄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两朵可疑的红色,尴尬的说道,“看到美女难道我不该,假装被迷恋的样子?若是我一点表示都没有,那岂不是对你的劳动成果不尊重了吗?” 见他们杠上了,浅夏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梯,鞋跟实在是太高了,浅夏一不小心崴了脚,直直的往一边倒去。 薄严眼疾手快的把浅夏捞了起来,浅夏半曲着身子,薄严的手暖暖的像是个小熨斗一般,温暖着浅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了一般,薄严双手用力,把浅夏扶了起来,趴在了自己的胸口。这样的姿势容易让人遐想,暧昧缓缓的流淌,薄严一点点的凑近浅夏。 浅夏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心跳的像是小鹿乱撞一般,从没有过这样期待的感觉,那种百爪挠心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咬着她,心底激荡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冰山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再这么美好的时刻喊停止的话,那也太残忍了。 好吧,俊男美女就当是看电影了,冰山捂着脸,双手张开了两条缝,偷偷的看着两颗不断靠近的脑袋。 冰山就等着四唇相贴的时候,谁知,这时管家从厨房里端着咖啡,头也不抬的走了出来。礼貌的开口说道,“太子,您要的咖啡。” 听闻没人反应,管家抬起口便看到了两颗快要贴在一起的脑袋,管家突兀的尖叫了一声。 惊醒了沉醉在旖旎风景里的薄严和浅夏,薄严不悦的转头瞪着管家,管家灰溜溜的走回了厨房。 浅夏也尴尬的从薄严的怀里退了出来,声音低低的说道,“谢谢。” 浅夏,你这是怎么了,你居然会这么期待这个吻…… 薄严伸手搂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像是在宣誓主权的霸道说道,“等会最好乖乖的挽着我的手臂,否则我将会一整晚都搂着你的腰。” 冰山看着相依相偎的他们,心底又开始了反反复复的回忆。 浅夏,薄严,希望你们,不要错过才好。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有些事正要开始,上天就残忍的宣布了结束。 有些人来不及珍惜,就匆匆离去;有些爱还没说出口,最爱的那个人早已不在身边。 你们的幸运,就是她或他都还在身边。如果心动了,就无所顾忌的恋爱吧,肆无忌惮的恋爱吧!让她或他明白,原来爱情也可以这么美好。 36.-第三十六章:一起下地狱吧 浅夏挽着薄严的手臂,小小的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微笑着看着窗外。离了阳光的午后,夜是寂静的灵魂飘洒着孤独的眼泪。 一颗颗雨滴敲击着车窗,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像是小时候顽皮的拿着铅笔敲击着讨厌的课桌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 海滨的夜,总是沁着淡淡的凉爽。六月初的天气就像是多变的女子,时而畅快的哭泣,时而淡淡的悲伤,时而绽放着璀璨的笑容。许是下雨的关系,车子在马路上开的很慢,像是蜗牛背着重重的外壳,艰难的爬行着。 薄严上车后一直沉默不语,左手被浅夏挽着,右手一只插在口袋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开,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漂亮盒子递给了浅夏。 浅夏并未伸手去接,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慵懒又好奇的问道,“这是送我的?”薄严沉默不语,递盒子的手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 浅夏松开了薄严的手臂,伸手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熠熠发光的钻石项链,大量的顶级白钻拼凑成的绿萝叶子,栩栩如生。 装着钻石项链的盒子,有点潮潮的,浅夏微笑着平静的说道,“谢谢,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薄严蹙眉,她明明就没有特别欣喜的样子,为什么要说喜欢,他冰冷的嗓音充满了疑惑,“喜欢就好,待会的晚会我只要跟着我就好,千万别丢我的脸。” 薄严伸手拿过盒子里的项链,带在了浅夏的脖子上。项链的冰冷顺着肌肤渗进了心里,都说钻石是爱情美好的鉴证,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幸福。 薄严,究竟怎么样我才能了解你,究竟怎么样我才能走进你的心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车子最终驶进一座古堡一样的建筑物,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私人别墅。 司机给浅夏开了门,浅夏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景致,骤雨初歇,一切清新无比,就连空气闻着都是干净的。 薄严走到浅夏面前,浅夏挽上了他的手臂,两人在别墅管家的引领下,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别墅。 一路上,世界著名的古董、名画就像是展览一般一一的摆列在最适合的地方。名师设计的奥地利水晶灯,昂贵的手工地毯,这座别墅就像是一座复古的皇宫一般。 可见主人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丝毫不会觉得很招摇,反倒是让人觉得充满了文化底蕴,低调的奢华随处可见。沿着走道走了许久,悠扬的音乐声渐渐的靠近,浅夏猜测应该快到举行舞会的地方了。 果真,没过一分钟,管家带着他们走到了一扇精美的门前,门前站着两个侍应。侍应看到薄严的到来,礼貌尊敬的说道,“太子,我家主人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薄严颔首,带着浅夏往别墅二楼的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薄严指着书房门前的会客沙发,对浅夏说道,“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好。” 浅夏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薄严敲了敲门,随后听到一声低沉的应答,薄严便开门走了进去。浅夏拿起面前茶几上的杂志随手翻了翻,没什么好看的,便站了起来,走道一旁的窗户前。 窗户是那种五六十年代老上海的风格,一块块五彩斑斓的玻璃镶嵌在一起。浅夏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顺着窗户飘了进来,浅夏感觉有些冷,拢了拢手臂。 身后响起了一阵清爽的男声,“这位小姐,一个人?” 浅夏转身一看,有些惊诧的看着高泽,“你怎么在这里?” 高泽几乎被浅夏的美丽经验到无所适从,只能呆呆的看着浅夏。 虽然只是有些欣赏的表情,浅夏还是下意识的拿手挡在了胸前,蹙眉说道,“薄严也在这里,我想我们应该回避一下。” 浅夏关上了窗户,直接无视高泽,准备走回到沙发坐下。 高泽伸手拉住了浅夏的手腕,哀伤的说道,“为什么不愿意选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能给。究竟我是哪里比不上薄严?” 浅夏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意,你真的想要知道吗?浅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好,我告诉你,你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就算你会恨我,我还是会选择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一切会来的这么早而已。 浅夏一个劲的强迫自己冷静,然后艰难的说道,“高泽,也许你听了以后你会恨我,但是我受不了你无所不在的纠缠,我必须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靠近薄严吗?他有钱有势有地位,他是唯一能和你们高家抗衡的人,所以我找上了他,因为我报仇。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我妈妈就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影星温佳兰,也是和你的父亲一同出车祸死亡的温佳兰。” “你可笑的说你爱上了我,而我也要可笑的告诉你,我们是亲兄妹,我回来是要找你复仇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这下你满意了?” 高泽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随即上前,紧紧的拽着浅夏的手腕,悲戚惶恐的说道,”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是担心薄严会对付我,所以你随便编一个谎话,想要避开我是不是?” 浅夏想要用尽的甩开高泽的禁锢,无奈高泽失控的紧紧的拽着自己,浅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如果被薄严知道我们又见面了,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请你放开我,不要连累我,好不好?” 高泽把浅夏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吻上了她甜美动人的樱色唇瓣,残忍又冷酷的说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宽阔的走道里,回响起可怕的回音,像是一束带刺的荆棘横在两人的心河间,飘飘荡荡,扎的人体无完肤。 …………………… 求收藏,求推荐,求各种求…… 37.-第三十七章:我不要,我不要 薄严带着微笑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的笑意极速冷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甚至是寒冷,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寒冷气息。 薄严上前把高泽拉开,挥手打了他一拳。 浅夏拉着薄严的手臂,下意识的开口解释,“薄严,你相信我,一切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薄严一手挥开了浅夏,冷冷的暴怒道,“谁准许你叫我的名字了,你不配。事情就摆在我眼前,难道我应该相信你,而背弃我的眼睛?”伸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薄严冷冷一笑,“你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资格,告诉你,今晚给我好好伺候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薄严伸手打开了书房的门,连拉带拽的把浅夏推了进去,然后急速的关上了门。浅夏绝望的敲打着书房,幽怨的声音像是困兽的低鸣,“太子,不要,不要这样,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听话,绝对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薄严高傲的像是一个王者俯视着倒在沙发上的高泽,像是在炫耀着战利品一般,“高公子,你听到了,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危及的时刻她不过自私的选择自保罢了,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高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知道如果再继续据理力争的话,倒霉受苦的还是浅夏。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合体的晚礼服后,以标准的花花公子姿态说道,”这样的女人不好玩,我还是喜欢乖乖听话的,既然薄公子这么喜欢的话,那薄公子请尽兴。” 潇洒的转身离开,心底却忐忑依旧,究竟薄严会怎么样对待她,而她说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浅夏,为什么爱你这么难,为什么你心底终究不曾有过我的身影,这究竟是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 如果是,我可以改,改到你最喜欢的样子,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会多看我一眼。甚至有可能,你也会把我放在你的心上? 高泽消失在了走道的尽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浅夏用力的敲打着书房的门,绝望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害怕,“薄严,只要能平息你的怒火,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抗拒。” 浅夏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礼服,柔顺的丝质礼服轻轻的从浅夏身上滑了下来,自尊像是一团绝望的棉花糖接受着烈火的炙烤,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里。 其实浅夏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这样做,薄严会去计较,会让无辜的人牵扯在内,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 薄严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看着浅夏赤裸的身体仿若绝美的雕塑,伫立在自己的面前。 她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消瘦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清冷的问道,“太子,除了你之前吩咐,难道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薄严伸手关上了书房的门,再将书房的门反锁了。拉着浅夏抵在了书桌旁,大手一挥,将散着淡淡香味的沉香木书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薄严竟是一只发怒了的野兽,满眼的欲望不断的扩散开来。浅夏被薄严按在了书桌上,认命的闭上双眼,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沉香木桌的冰冷,一点点的从赤裸的后背渗进心脏,最终凝聚成了悲伤,压抑在心底无法宣泄。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被鬼压,就当是被狗咬好了。 薄严见浅夏也不反抗,便欺身压了上去,掰正了浅夏的脸看着自己,气息有些紊乱的说道,“温浅夏,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吗?我说过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探。而你一而再的去见那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怀抱,你把我这个主人放在什么位置?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丢脸的样子?” 薄严伸手捏起浅夏的下巴,冷冷的说道,“你知道通常我对待不听话的宠物,是如何处置的吗?我会把她们丢到地狱,让她们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但是我不会这么对你。” 浅夏轻嘘了一口气,胸口伴随着害怕急剧的起伏。 薄严嘴角绽放着绝伦的危险笑容,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放心,我会把你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直到你真心实意的臣服我为止。告诉你你越是对他好,我越是会加倍的来折磨你。你根本不会是害怕的人,你居然为了他在我面前演戏,温浅夏你是把我当傻瓜了吗?” 浅夏的心像是被放进了一台急速运转的绞肉机里,所有的情感被剧烈的分割,让人痛不欲生。凝眸相对两无语,薄严,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吗? 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吗?还是你始终在躲避逃离我对你的感情?浅夏悲伤的望着那双始终无法触及的双眼,浅浅的问道,“是不是我不出现,你就可以平静冷漠的按照你原本的轨道生活?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生一个你不爱的孩子,终其一生捆绑在一段至始至终不可能幸福的婚姻里。” “太子,我只想问你一句,这样的生活你过开心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曾期待,有一个人可以走进你的心里,温暖你冰冷的心脏,让你不再孤单,让你幸福快乐。让你枯竭的情感,再次萌芽,成长。” 浅夏的话,犹如一把轻巧的小锤子,一锤一锤的敲击着薄严,让他不得不一点点的开始面对。 薄严头痛欲裂的撕咬着浅夏,泄愤似的低吼着,“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做好你宠物该做的事,我不想面对一个丝毫没有情趣可言的躯体。最好收回你可笑的情感,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薄严推开了浅夏,站了起来,烦躁的整理着身上的手工晚礼服,对着为着寸缕的浅夏说道,“给你十分钟,穿好衣服,跟我下去。收起你那怨妇的嘴脸,如果你让我丢一寸脸,我让你的小情人生不如死。” 38.-第三十八章:舞会 浅夏望着薄严开着书房的门,决然的走了出去。薄严,你也在期待对不对?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坦诚的面对心底的欲望。 究竟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是不是我真的哪里做错了,或许我就不该闯入你的世界,或许那样对你、对高泽、对刘倩、对我都好。 只是我已经踏错了这一步,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如果你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刘倩一生一世的捆绑在一起,那为什么又要把我牵扯进来? 浅夏从沉香木桌上滑了下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礼服,穿在了身上。 斑驳的五彩窗户上,倒影着无数个自己,高贵的礼服,终究包裹着的只是一个破碎的心罢了。浅夏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漂亮的脸庞,绽放着绝美的笑靥,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她明白,越是软弱的面对薄严,薄野越是有抱负的快感。只能笑,笑的比他假,笑的比他灿烂。将所有的心事埋藏在心底,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破绽。 薄严有些看不懂浅夏的笑意,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悲伤,难道方才的羞辱已经不能再打击到她了?小家伙,到底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你让我越来越迷惑?难道你对我说的爱,都是假的? 或许,你只是连手高泽想要对付我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对你怎么办?是救赎,还是毁灭……? 浅夏走上前去,挽着薄严的手臂,笑靥如花的随着薄严绕过走道,回到了一楼的宴会厅。 侍应打开了会场的门,浅夏抬头一望,满腹的心思就像是壁灯的倒影,被灯光拉的好长好长…… 优雅的音乐迎面而来,似有若无的流淌在空气里,似乎要融合在空气里一般。各色名流,佳人美酒,觥筹交错,一切美好的像是幻觉,又像是错觉。 浅夏心底暗自诽腹:是不是灰姑娘去王子的舞会,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错觉? 薄严的出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名流走到门口,和薄严寒暄了起来。 浅夏看着薄严自如的回答着各样刁钻的问题,心底自是又多了几分的欣赏。他能穿梭在各种人的身边,想来也是经过不少的训练吧,他的年纪也不大,究竟他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是不是一直在学习各种各样的礼仪,在别人享受着父母温暖的宠爱的时候,他却要面对一堆理不清楚的冰冷数据?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漠视所有的人,是不是? 会场的灯光倏忽间暗了下来,水晶灯闪烁着迷人耀眼的光华,宛若是一颗颗闪烁的星光镶嵌在墨色的黑夜。说不尽的迷离,诉不尽的风情,像是妖娆的美人摆弄着华丽精美的裙摆。 会场打下一束白色的光圈,洒落在浅夏和薄严身上。一道沧桑的声音,透过话筒划过整个会场,奇迹般的让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除了静静流淌的音乐声,再无其他一丝杂音。 那道声音浑厚的说道,“下面有请薄氏太子薄严和他美丽的舞伴,为大家献上第一支开场舞。”话音刚落,音乐瞬间换成了低迷的音调,轻轻浅浅的洒落。 薄严伸手拉下浅夏挽在他手臂上的纤手,随即绅士的对着浅夏鞠了一躬,伸出手邀请浅夏一起共舞,“美丽的小姐,可不可以邀与我共舞?”浅夏有些恍惚的看着薄严,他的脸上居然带着浅浅的醉人微笑。心脏突兀的砰砰乱跳,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爱情的期盼。 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浅夏,她点头,伸出纤细白皙的素手放在了薄严的手里,“可以。” 薄严拉着浅夏,轻轻的拥进了怀里,白色的裙摆翩翩飞舞像是一只在黑夜怒放的百合花。 浅夏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有些好奇的问道,“太子,你笑的很好看,不管是毫无忌惮的笑容,还是极力隐忍的笑容,我都很喜欢。” 手掌轻轻的推开他的胸口,浅夏连着转了数个圈圈,像飞舞在夜空的精灵,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四周的人群,纷纷邀请了自己的舞伴,随着薄严和浅夏一起共舞。薄严一把将浅夏拉回了怀里,死死的禁锢着她的腰肢,暧昧的说道,“是不是,你又想着怎么去勾引别的男人?” 浅夏随着薄严的舞步轻轻的旋转着,一圈一圈像是柏拉图之恋,美好又脆弱。浅夏附在薄严的耳畔轻轻的呢喃道,“太子,如果是你让我去勾引别的男人,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就去。只要你不吃醋,你不难过。” 薄严伸手把浅夏甩了出去,“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也不看看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宠物罢了。” 随即浅夏被一双有力的手拉扯了过去,浅夏抬头一看,竟然是高泽。浅夏有些愠怒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可以避开你的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费尽心思的挽回变得无力,这样我很被动你知不知道?” 高泽抱歉的搂着浅夏盈盈一握的腰肢,赞美的说道,“我不想你被人笑话,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有没有人夸你,今天的你很漂亮。美丽的让我觉得所有的人只是你的陪衬,你耀目的就像是走红毯的明星。薄严真的不是和你,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薄家和高家友一定的利益牵扯,只要我坚持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浅夏微微一笑,感激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薄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再说你爷爷也不会接受我这样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孩子,你们都是名门,我谁也惹不起。” 如果你相信了我的身世,我怕你只有恨我的份。浅夏尽量的和高泽分开一点点的距离,“有些事不能强求,我不想任何人后悔,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现在已经很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39.-第三十九章:混蛋,你混蛋…… 高泽无奈的甩开了浅夏,挥手的那一刹那,有一颗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浅夏被薄严拉回了怀里,他附在浅夏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样,你的小情人,最后还是不愿意和我争抢吧!温浅夏,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否则我让你后悔莫及。看清楚你的身价,没有人会为了你和我抵抗。还有,高泽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舞步在继续,浅夏恍惚的觉得薄严就是个魔鬼,张牙舞爪的伸着三头六臂向自己靠近,一步步的紧逼让浅夏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头顶的水晶灯慢慢的亮了起来,水晶灯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印在浅夏的脸上,越发衬得浅夏的美艳。 一曲毕,薄严拉着浅夏走到了一旁,浅夏笑靥如花的看着薄严,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那些老掉牙让人听了就想要开怀大笑的恭维话。 浅夏端过侍应托盘里的酒杯,递给了薄严,两人轻轻的碰了杯,浅夏轻抿了一口酒说道,“太子,你看着那些奉承你的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如果连我也变成那样的人,你是不是会厌倦这样的生活。或者说,我如果也开始奉承你,你会不会很快的厌倦我。” 薄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香槟,看似亲昵的附在浅夏的耳边说道,“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除非是我主动的厌倦你,否则你将一辈子被我禁锢。” 浅夏嗤嗤的笑了两声,端着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的看了一会慢慢的说道,“太子就这么确定,我会一辈子臣服与你吗?你的筹码不过是我的心软,如果我见惯了你的残忍,我想你的筹码将再也无法威胁我。” 侍应又递了杯酒过来,薄严伸手接过,嘴角绽放着淡淡嗜血的微笑,“放心,只要我想,我便能永远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不要忘了,作为一个商人,我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浅夏微笑着迎上了薄严冷冽的眼神,自信满满的说道,“古语有云: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像太子这么明白的人,怎么会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话说的太满,他日我真当离去的时候,太子岂不是会很没面子?” 薄严放下酒杯,走上前去握着浅夏的手腕,把浅夏推到在一旁暗红色的大柱子上,低头靠近她的嘴唇,淡淡的警告道,“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身世公之于众,你的爷爷,还有死去的爸爸妈妈,乃至你们整个高家,我想都会备受社会舆论的谴责。你当初找我做交易,你只是着重考量我的能力了,你却忘了我是个商人,商人最注重的可是利益。”商人最大的能力就是扩大劳动力的剩余价值,而你居然会把你最重要的秘密告诉我,我如果不想创造更多的利益,你想我会答应帮你,甚至和你签订那样幼稚的协议吗?” “温浅夏,现实不像你所学的那些文学,社会更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字一句就像是芒针一样的刺进了浅夏心里,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浅夏失态的嘶叫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薄严,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浅夏的叫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一双双眼睛带着窥探,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薄严有些恼怒的拉着浅夏往一旁的角落里去,“如果你不想你的身世闹得满城皆知,你最好不要再大声嚷嚷,如果你想让你爷爷明天就被停职,你尽管嚷嚷。” “之前你不是很淡然吗?怎么现在忍不住了,我不过说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这么快就撕下你可以假装的虚伪面具,那你还怎么跟我斗。局中局,我想你是怎么也不会想明白,为什么你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浅夏迷茫的伸手抓着薄严的衣领,愤怒的问道,“薄严,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究竟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薄严伸手抚开浅夏的抓着引领的柔夷,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冷冷的说道,“安安分分的做好你宠物的职责,永远不要起离开的念头,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我厌倦了,否则你将一辈子被我禁锢。” 浅夏对着昏黄的灯光撕裂般的叫道,“薄严,你混蛋,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你会遭报应的。” 薄严伸手捏住浅夏的下巴,用力的像是要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捏碎一般,冷冷的低吼道,“就算有报应,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旖旎的世界,琉璃般的灯光,暧昧在空气里汨汨流淌,黑暗的角落里,一双猎鹰一般的敏锐眼神正盯着角落里的薄严和浅夏。一袭白色西装的苏莫从角落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向薄严和浅夏。 他伸手掰开了薄严捏着浅夏下巴的手,浑厚的嗓音仿佛是山涧缓缓流淌的溪水,“这位小姐,是不是需要帮忙?” 浅夏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下巴被薄严捏的通红,她艰难挣扎的对着他说道,“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了。” 苏莫二话不说,拉着浅夏透过层层的人群,往宴会厅外跑去,长长的走道,白色的裙摆迤逦一地。浅夏停顿了一下,把脚下的高跟鞋脱了扔在地毯上,苏莫重新拉着浅夏往外跑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薄严反应过来的时候,浅夏和苏莫已经消失在了长长的走道尽头。 两人跑出别墅,上了一辆黑色的悍马,浅夏气喘吁吁的说道,“谢谢你,不然不知道我今晚会有多丢脸。” 苏莫伸手,礼貌的说道,“我叫苏莫,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浅夏也伸手,和苏莫握了握手,浅笑着说道,“苏先生,你就叫我浅夏好了。” “李叔,开车,”苏莫淡淡一笑,像是一阵阳光缓缓的流淌在车厢里,“既然我都叫你浅夏了,你也叫苏莫好了。” 浅夏点点头说道,“好,苏莫,谢谢你。今天你帮了我,可能会让你有麻烦的,薄严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要是连累了你,我的罪过就大了。” 40.-第四十章:午夜狂奔 车子急速的奔驰在黑暗的夜色里,小雨细细密密的编织着悲伤。 浅夏望着被雾迷了的车窗,伸手想要探出窗外。苏莫体贴的放下了车窗,浑厚的嗓音漂浮在浅夏的耳畔,“如果需要宣泄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如果你想要自由,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说出来,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浅夏伸出手探出车窗,光洁的手臂任由雨水敲打。真的解决吗?曾经我以为薄严能帮我解决,可是他却利用了我。 苏莫,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还相信你吗?我不会,我现在只相信自己,除了自己我想不会有任何人,在没有利益引诱的条件无私的帮我。 今天薄严的话让我明白,这个社会并非我想象当中那么简单。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有目的帮助你,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浅夏收回搁在车窗外的素手,迅速的收起迷茫的神态说道,“我没事,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很久没有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纯粹的疯狂了。真的是谢谢你,不然我想依照我的个性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 苏莫抚额,用不是特别标准的国语说道,“你的个性只是纯粹的被压抑,如果被释放,我想你比谁都会疯狂。” 浅夏暖暖的笑了,笑的毫无戒心毫无收敛,像是面对多年的好友一般,“你说的没错,我一直以来都在压抑我的情绪。我是中文系的毕业生,我本来应该对文字充满热情,对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充满疯狂,我本来应该酝酿许多作品像这个世界证明我的能力。可是我却自私的让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甚至我痛苦的难以自拔。” 苏莫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手工名片夹,取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浅夏,“我是HD国际财团的东南亚执行总裁,我这次来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就是为了创建整个亚洲最大的影视集团。我从你的眼里可以看出你对艺术的热爱,我想没有你比更适合做创意总监这个职位的人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加入我们HD国际影视集团?” 艺术总监,HD国际财团,多么有诱,惑,力的邀请。浅夏觉得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不真实的像是八点档的肥皂剧。狗血的让人只能去怀疑,浅夏抱歉的把名片递了回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地方存放你的名片,你的邀请我会考虑。” 苏莫无奈的收回了名片,心里暗自诽腹: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难怪能把薄氏的太子爷气成这样。以后怕是有好戏看了,薄严,我们走着瞧。 浅夏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致,雨渐渐的止住了,车窗上的雾气早已烟消云散。 车子爬上了一条蜿蜒的山道,浅夏这才想起来害怕,自己居然疯狂的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午夜狂奔……?浅夏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你该不会是个坏人吧?” “呃……”苏莫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道,蹙眉说道,“难道我的脸上写了坏人两个字,你现在才想我是不是坏人,是不是有点晚了。现在三更半夜,荒郊野外……似乎……” 苏莫的怪调恐吓,非但没有让浅夏害怕,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很可爱啊,一般坏人不会告诉别人他是个坏人,那样坏人的坏事就做不成了。我想你一定是上帝派你来拯救我的,既然是上帝的意思,你不介意再陪我疯一疯吧!” 浅夏对着司机激动的说道,“李叔,麻烦你停车。” 司机看了苏莫一眼,苏莫颔首,司机李叔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浅夏径自开门下了车,苏莫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是还是跟着下了车。 浅夏把迤逦一地的长裙撕到了及膝盖的长度,双手一扬,把手上的裙摆扔到了空中,洁白柔软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圈圈,便缓缓的落了地。 苏莫双手张开,不解的问道,“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现在你做想做的是什么?” 浅夏伸手拉住了苏莫的双手,赤足在冰冷湿滑的柏油路面狂奔了起来,“没有要做什么,有人喜欢在巴黎浪漫的香榭大道狂奔;有人喜欢在普罗旺斯美妙的花田遨游;而我是黑夜的精灵,喜欢在墨色的午夜,翩翩飞舞。” 苏莫被浅夏拉着跑了起来,他开始好奇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孩,“我可不可以,帮这件事起个名字?” 浅夏回眸一笑,甜美的笑容像是给黑夜浸了蜜一般,仿佛冰冷的夜也变的柔和,“就叫午夜狂奔,对就叫午夜狂奔。两个人的狂欢,让这个世界H起来吧。” 苏莫畅快的笑了几声,醇厚的声音穿透黑夜,攀附着她的笑意,在半山腰上晕染着一层旖旎的景色。 浅夏有些遗憾的顿住了脚步,伸手对着天空说道,“真可惜,今天晚上没有星星。” 苏莫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转身对浅夏说道,“要不要去我家,我家就在附近。” 浅夏调皮的眨眨眼说道,“难道你家有星星看?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苏莫拉着浅夏的手,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跑去,“或许有奇迹也说不定。” 浅夏期待的看着前方,仿佛真的有漫天的星光,仿佛可以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浅夏不淡定的问道,“你难道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苏莫伸手拍了浅夏的头,故意假装蹙眉说道,“哪有像我这么帅的天使?我既没有头顶金色的光环,我更没有一对纯洁无暇的翅膀,我怎么可能是天使呢?” 浅夏嗤嗤的笑了一声,心底的憧憬像是燎原的大火迅速燃烧,十分期待的看着远处的那片空旷的黑暗。 苏莫,你究竟是谁,你又将带给我怎么样的惊喜? 许久,终于跑到了苏莫所谓的家。静寂的一片黑色,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幢疑是别墅的建筑物,伫立在漫无边际的黑夜,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神秘的城堡。 41.-第四十一章:璀璨星光 苏莫推开了沉重的铁门,铁门的轮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不知不觉的毛骨悚然。浅夏躲在苏莫的身后跟着走了进去,苏莫牵着浅夏走到了空旷的一块地方,隐隐像是听见了淳淳流淌的水声。 苏莫拿出手机按了通话键,倏忽,头顶上亮起了一片璀璨的灯光,不应该说是星光……一大片璀璨的星光……, 浅夏兴奋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伸手触摸着仿佛触手可得的星星,“苏莫,这真的是个奇迹,你是怎么办到的?” 清冷的灯光仿佛真的像是天上调皮的星星,一眨一眨着它的眼睛,一切美的不像话。 苏莫拉着浅夏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认真的说道,“我不想你留下什么遗憾,想了就做了,和你的疯狂相比我的最多只算是震撼罢了。” 浅夏下意识的缩回了手,退后了几步,看着璀璨的疑是星光的灯光,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但是与爱情无关。她望着眼前巨大的惊喜,对着苏莫真诚的说道,“谢谢你,今晚我真的很开心,方便的话今晚可不可以收留我。我想我今晚是无家可归了。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桂花香?” 苏莫点点头,拿出手机对着浅夏说道,“原因很简单广寒宫有颗月桂树。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报个平安,你就这么跟我跑了出来,他一定也在找你。” 浅夏接过手机,却发现自己连薄严手机号码都不知道,浅夏把手机递回给苏莫,抱歉的说道,“不用了,我根本就不记得他的号码。一般都是他打点给我的。” 苏莫在前面给浅夏引路,两人走到了别墅里,“那今晚你就住在我这里好了,你运气好,今天刚刚空运过来一批好酒,要不要品尝一下。” 浅夏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品尝一下你家大厨的手艺。” 苏莫双手插袋,倚在墙边,慵懒的说道,“不胜荣幸。” 他打了电话,吩咐了几句,而后对浅夏温柔的说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让用人给你准备衣服。” 浅夏点点头说道,“好,告诉我洗浴室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好了。” 苏莫伸手指了指,浅夏便顺着苏莫指的方向走到了洗浴室。 浅夏伸手扭开了浴缸上方的仿古水龙头,热水顺着浴缸壁缓缓的流了下来,在宽阔的的洗浴室里氤氲着浓浓的水蒸气。打湿了偌大的梳洗镜,浅夏走到镜子面前,伸手缓缓的写了几个字。 热水放的差不多了,浅夏把脏兮兮的脚丫子放进了浴缸,认真的清洗了起来。石子嵌进了皮肉里,被拔除后,便是强烈的疼痛,这就是一时放纵的代价。 浅夏嘴角弯起一丝媚惑的笑容,薄严,如果我回到了你的身边,你会怎么样折磨我?我真的很期待你的表情,你的暴怒,甚至是…… 浅夏擦干了脚丫子,换了双拖鞋,走出了洗浴室,刚好撞上了送衣物来的佣人,浅夏礼貌的说道,“谢谢你,我不需要换衣服。” 佣人放下衣物,恭敬的说道,“那有我带小姐去餐厅用餐。” 浅夏随着佣人走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了两碗白粥,和一些看上去去很精致的小菜。浅夏有些好奇不解的问道,“你总是出人意料,我以为会是浪漫的法国大餐,或是充满诱,惑的……没想到会是清粥小菜,不过这样的安排会让人觉得你是个体贴的男人,不过并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苏莫勺了一口粥,正想喝,门口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还有一阵熟悉的咆哮声,“温浅夏,你给我滚出来。” 浅夏无奈的耸耸肩膀,抱歉的说道,“麻烦来了,我想我是时候回去了,不然你就得遭殃了。不过今晚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的款待,我相信你这顿意外的餐点会很美味,但是我已经无福消受了。” 苏莫吞了一口粥,慵懒的说道,“没事,他一时半会还进不来,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时间,吃完这顿意外的餐点。” 浅夏抱歉的站了起来,“苏莫,谢谢你,其实我并不喜欢喝粥,我喜欢喝的年份勾足的拉菲。所以抱歉,我先走了。” 苏莫看着浅夏走到别墅门口,他也站了起来,去了浅夏方才去的洗浴室,一走进去便看见了梳洗镜上的几个模糊的字迹:浅夏爱薄严。他对着梳洗镜,大笑了好几声,而后依靠在梳洗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娴熟的点燃,吞吐着寂寞的烟圈。 薄严暴戾的看着浅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浅夏身上被撕得参差不齐的礼服,冷冷的地吼道,“温浅夏,你是不是找死,你宁肯跟一个陌生人走你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是不是?” 浅夏坚定的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场合罢了。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离开呢。薄严我会让你爱上我,然后我再离你而去,那样对你来说,不是更有挑战吗?” 薄严拉着浅夏就往外走,极为讽刺的说道,“难道HD国际财团的东南亚执行总裁的浪漫手段没有打动你吗?还是在你的心里,你已经爱上我了,爱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浅夏浅笑轻盈的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离开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真真假假,像是没有一句话是真实的,又似每句话都是那般的真实。浅夏佯装的毫不在乎,心却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薄严,你可以不爱我,为什么你非要来见践踏我的尊严,为什么非要摧毁我对你卑微的爱情……为什么不放自己一条生路,或许我会是你的幸福,也说不定啊! 浅夏被薄严粗鲁的塞进了车厢里,一上车,薄严便像是野兽一般撕扯着浅夏的礼服,直到礼服撕得粉碎才罢休。强势的进入,没有任何预兆,浅夏只能咬牙承受着一切,承受着一切的痛楚和不甘。 薄严,你信不信,今天的一切,将来我要你悉数奉还…… 42.-第四十二章:女友花名册 薄严折腾够的时候,浅夏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车子急速的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很快就停在了薄严的别墅前。 脱下身上宽大的礼服外套,把浅夏包在了起来,抱着到了客厅。拖鞋不知何时掉了,在明亮的灯光下,薄严瞥见了浅夏暴露在空气里,又红又肿的脚丫子。 薄严把浅夏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轻轻的拿起她红肿的脚丫子一看,上面布满了许多不规则的细小伤口,薄严心疼的看着浅夏,她在睡梦里轻蹙着眉头。 他想她一定很疼吧!薄严开口叫了管家,让她叫私人医生来。 医生检查了浅夏的脚丫后,诊断没事后,开了些药膏准备给浅夏上药。薄严接了过去,坚定的说道,“我来吧,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包扎就行了。” 医生仔细吩咐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薄严的别墅。 明亮的灯光下,薄严仿若对着稀世珍宝,认真又温柔的给浅夏擦药膏,怕浅夏晚上乱动,又让管家把绷带和纱布拿来。 管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少爷,要不我来。” 薄严不耐烦的拂手示意道,“林嫂,你下去休息吧!” 管家从未见薄严对谁这上心过,恐怕这位温小姐不久后就会变成少夫人了。 薄严拿着纱布把浅夏整只脚丫包了起来,又那纱布裹了几圈,咋看之下浅夏的脚丫子就像是一只大粽子。 满意的点点头,薄严抱着浅夏回到房间,拿着热毛巾清理了一下之前欢爱留下的痕迹。倒在床上抱着浅夏,沉沉的入睡。 等浅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浅夏想到要去薄严公司上班,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 发现自己的脚丫居然被包裹的像是个粽子一样,浅夏满屋子的找了剪刀,把厚厚的绷带和纱布剪了下来。心里极度鄙视的说了句,“谁包的,居然能包的这么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浅夏抓起床头的手机,拎着手袋就往外走。 正好撞见管家来叫浅夏起床,管家恭敬的说道,“温小姐,少爷吩咐了,您可以晚点再去公司。” 浅夏抓着管家的手说道,“管家太太,麻烦你让司机送我去最近的公交站牌。我必须马上去公司,我已经迟到了一个早上。”我不能让薄严有任何可以折磨我的理由,也许,你会不明白,但是你最好马上让我去公司。 管家对着一旁的佣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让司机备车,送温小姐去上班。” 浅夏递给了管家一个微笑,“谢谢你,管家太太。”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温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浅夏上了车,管家从屋子里追了出来,递给浅夏一个食盒,恭敬的说道,”温小姐,外面的食物不比家里的好,趁热把它吃了吧!” 浅夏点点头,心想:如果妈妈还在的话,应该也和管家太太一样,拿着食盒来追赶正要去上班的我吧!温暖和感动,不由分说的占据着浅夏,空寂孤独的心脏。 浅夏刚吃完食盒里的食物,车子正好停在了薄氏的隔壁马路,浅夏让司机听了车。徒步走了过去,浅夏刚走到薄氏的楼下,薄严的助理安迪便迎了上了。 安迪在电梯里,客套八卦的说道,“温小姐,少爷让我来接你上去。少爷现在正在接见刘氏的千金,暂时没有富余的时间交代对你的安排。少爷还说,暂时就让温小姐打理公事以外一切与少爷私事有关的事情。温小姐,以后我们可就是同事喽。” 浅夏礼貌的回以笑意,有些好奇的问道,“请问安助理,那什么事情才算是少爷的私事?例如说……?” 安迪仔细想了一下BOSS仔细交代的事,认真的说道,“例如,少爷每天和哪位名媛或者明星约会;少爷的各位女朋友的约会绝对不能撞在一起;还有少爷所有女朋女的服装服饰以及妆容都不能相同;还有你必须周旋在她们其中替少爷看好她们,不能让别的男人对少爷的女朋友染指;还有万一少爷没有做好防护措施,若是惹出了什么麻烦,由你出面解决也就是所谓的断后。暂时就这么多,如果还有新添加的,我会马上以及及时的通知你。” 浅夏听的云里雾里,眉头越蹙越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的工作职责? 安迪点点头,浅夏忐忑的问道,“少爷不会有很多的女朋友吧!” 这回安迪拉着浅夏,左右上下的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八卦的说道,“温助理,我告诉你哦!据不完全统计,少爷的女朋友应该至少不下三位数。如果据完全统计的话,大概可能半个地球的女性都想当少爷的女朋友,但是少爷绝不是那种男人,最多就是……那个什么你懂的……” 浅夏抚额,果真和以前所调查的资料所差无几,但是浅夏怎么也没料想居然会有这么……这么的多。 安迪递给浅夏一个同情的眼神说道,“温助理,祝你好运。一般少爷是不会……看来少爷是应该你重视你的工作能力才对。” 浅夏看着安迪几欲说什么,又活生生的吞咽了下去,总觉得事有蹊跷,柔弱可人的问道,“安助理,不知道我的办公桌在哪里?”出了电梯,顶楼安静的像是像是没有生物的世界,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也能听见声音一般。 浅夏看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突兀的多了一张桌子,朝着安迪投递了一个“应该不是在这里吧!”的眼神。 很不幸的,安迪点头了,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一切都是少爷吩咐的。”安迪还是忍不住的八卦了一下,“我说,温助理你不会是哪里得罪了少爷了吧,少爷居然这样整你?” 浅夏无奈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吧!那些女人是不是真的很难伺候?” 安迪点点头,“在少爷面前乖顺的像HELLOKITTY,在我们面前就有可能是会发威的母老虎,余威都够我们受的。千万别得罪那些女人,你明白的……不和你说了,少爷还交代下来很多事,我先去忙了。温助理,你千万要保重。” 浅夏走到那张特殊的“办公桌”前做了下来,惆怅着可能会发生的画面。 43.-第四十三章:女友花名册(二) 一大堆的女人围绕着自己,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那个自己也十分喜欢的男人,那样壮观的场面浅夏想想就觉得的害怕。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的突兀的响起,惊醒了正在神游的浅夏,浅夏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这时薄严低沉的声音从背后的办公室响起,“温助理,上班时间请认真对待每一件事。” 浅夏无奈的接起了上班以后的第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丽的声音,甜腻的像是放了许多的蜜糖,“帮我把电话转给太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太子说。” 浅夏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字条,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您好,请问您还是哪位?太子现在正在开会,有事我会帮你留言。” “开会,哪来那么多会好开的,每次都是这种破理由,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电话那头的女声骤然变的尖利,貌似HELLOKITTY化身母老虎了。 浅夏按了挂断键,听着嘟嘟嘟的忙声,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起来,越往下看越不对劲,浅夏把文件夹给合了回去,居然发现,文件夹的标题居然是[女友花名册]。 浅夏崩溃的一本本的翻阅了桌上所谓的文件夹,发现除了[女友花名册]外,还有[女友喜好大全]、[约会攻略]……等等,浅夏想死的心都有了。想我堂堂欧文大学,中文系的才女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帮所谓的花花公子断后? 浅夏内心悲愤的想:要是我会武功我就一掌劈死你个花心大少。浅夏也开始思考,我是不是自己犯贱,居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极品。难怪他在江湖走,从来没湿过鞋,敢情是有人帮忙断后来着。 讨厌的清脆的电话声不偏不倚的又响了起来,浅夏叹了口气,又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醇厚的男音:“您好,我找你们总经理薄严薄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您能帮我转接。” 浅夏有些疑惑的对着电话遐想,难道薄严还是个双性恋者,风流的连男同志也不放过。浅夏冷汗直流,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经理正在开会,有事的话请留言,我会尽快帮你转达。”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喜又疑惑的声音,“你是温小姐,温浅夏?” 浅夏楞了好半天,上班第一天真是各种“惊喜”啊!浅夏沉默不语,一直僵硬的握着电话。 电话那头又想起了一阵醇厚的声音,像是陈年佳酿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喂,是浅夏吗?你没事吧!” 浅夏这才想起这个熟悉又声音是谁,惊喜的说道,“你是苏莫,你找我们薄先生有事吗?有事的话我马上帮你转接。” 电话那头响起苏莫感激的声音,“我想薄先生是不想见我的,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多聊一会。说真的,你对我们公司创意总监的位置,真的不感兴趣吗?很多人前来应聘,我总觉得没有人比你合适。” 浅夏有些抱歉的说道,“苏莫谢谢你的赏识,可是我现在真的走不开,你也知道我的近况。可能我和你多说一句话,他都会生气。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或许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会接受你的邀请也不一定,只是到那个时候或许你们公司或许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苏莫沉默了一阵,许久才道,“既然这样,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是我们公司现在欠缺好的剧本。我想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写几个剧本,我会以市场的价值给你相应的稿费,我想你需要经济上的独立,你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个要求的吧!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喽!” 浅夏实在是不好拒绝,只好应承了下来,“好,我答应你,帮你写剧本,但是我的稿费可是比你想象中的要高。如果你要的急的话,我在网络上已经发表了几篇长篇的小说,有一定固定的读者,如果你要你们影视公司的第一步电影开门红的话。可能会帮到你,我的笔名叫做不爱,你可以上网搜,顺便考察一下可行性。” 苏莫说三天之后给浅夏答复,浅夏挂断了电话,内线又响了起来,浅夏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温助理,你进来一下。” 浅夏挂了电话,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薄严低沉的声音响起,浅夏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内响起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浅夏抬头一个,看见一个美艳的裸,背,确切的说来,是一个裸着后背的女人正窝在薄严的怀里,两人正在激,吻。 浅夏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转身对着办公室的木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时,薄严抬起头,得意的看着浅夏尴尬的背影,恶作剧一般的说道,“温助理,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个杜蕾斯,我想你懂的,我可不想搞出人命。” 浅夏双手紧握着拳头,走了出去,尽量假装平静的说道,“好,少爷请稍等一会,马上就来。” 浅夏跑了出去,还好刚才在翻阅“文件”的时候,看见整盒整盒的杜蕾斯放在抽屉里,浅夏把的盒子拆开来,把所有的杜蕾斯倒了出来,抱着走进了办公室。 里面两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香艳无比的活动,浅夏把怀里的杜蕾斯往桌上一堆,像是推销员一般的介绍道,“少爷,请问你需呀哪一种,是要超薄的,还是……或者,少爷不介意的话,让我代劳帮您带上,毕竟现在少爷除一切公司有关的私事都和我有关。” 薄严抬头看着满桌子的杜蕾斯,差点被气得郁结,这个死女人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一样,还大言不惭的说道……薄严烦躁的对着浅夏大吼一声,“滚,你给我滚出去。” 浅夏无奈的转身走了出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对薄严说了一句,“如果少爷有需要代劳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薄严伸手拿了个杜蕾斯放在手上,嘴角释放着嗜血的微笑,“温浅夏,你死定了。” 44.-第四十四章:继续叫,不要停 浅夏刚走出办公室,便打了个喷嚏,浅夏揉揉鼻子,坐回那张“特殊”的办公桌前。 椅子还没做热,电话有“铃铃铃”的响了起来,浅夏无奈以及非常不情愿的接起了电话,抢先一步说道,“您好,我是薄氏财团,薄总的私人秘书。薄总现在正在和客户做一次全身心的亲密交流,有事请留言,我会尽快帮您转达。”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嗲嗲的声音,“你好,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叫丽娜,不知道今晚的约会他会不会准时出席?” 浅夏翻阅了今天的预约,礼貌的回复道,“丽娜小姐,薄总今晚没有约您,您是不是记错日子了。如果是的话,我再帮您预约。”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不要以为你是助理你就了不起,告诉你我爬不上薄严的床,你也休想爬上他的床,你最好给我小心点,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和我抢薄严的人。” 浅夏果断的挂了电话,随即又接了几通电话,都是找薄严的。开始都是客客气气的,只要一提到薄严没空,那些女人就像是发了疯一般。浅夏干脆把电话放在了一旁,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总比听着那些莺莺燕燕的疯言疯语要好。 那些女人可能是太寂寞了,得不到薄严的宠爱,就像是古代那些失宠的后妃。想尽一切办法只想爬上皇帝的床上,重新获得雨落,重新获得恩宠。 薄严把她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告诉她他有多么抢手,还是想要告诉她,他的女人多的是,让她知难而退? 浅夏开始迷惑,随即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很痛苦的声音,浅夏站起来冲了进去。却听见那个女人搂着薄严的脖子,一个劲的叫道,“太子,你好棒,我快受不了,你快点,快点……” 旖旎春色,极尽讽刺的包围着浅夏,仿佛是心底长出了一株长满尖刺的荆棘,扎的浅夏满心的鲜血。 浅夏悲哀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浅夏告诫自己,就算里面再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再走进去看,那样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了上去,薄严推开了搂着自己的那个半裸的女人,冷冷的说道,“继续叫,不要停。” 女人有些不满的断断续续的叫着,试图重新搂着薄严,被薄严推开了。她看着薄严散落的扣子,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撩拨的她欲火焚身。她缓缓的走向薄严,裙子缓缓的滑落,轻轻的坐在他的身上,卖力的磨蹭着薄严的身子。 薄严不受诱,惑的推开了八爪鱼一样的女人,打开支票簿“刷刷刷”的签了几个字,递给了那个女人,冷冷的说道,“穿上衣服,晚上陪我吃晚饭。” 女人看了一眼手上的支票,薄氏的太子爷果真是出手大方。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自己演这么一出戏,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太子,不会是喜欢那个温助理吧!不然凭我这样的身材,你早就兽血沸腾了……” 薄严闭上双眼,冷冷的说道,“我不可能喜欢任何人,而且我对你一点兴趣没有。皮肤松弛,胸臀都下垂了,并且你的话太多了,如果晚上还想和我吃饭的话,你最好现在开始当自己是一座雕塑。” 女人乖乖的闭上嘴巴,穿好了裙子,坐在会客的沙发上,随手翻起了一旁的杂志。时不时抬头看着薄严,虽然他的嘴巴犀利,但是这个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真的很迷人。 时光飞逝,落日余晖,金色的夕阳暖暖的透过落地窗,洒在了浅夏的身上。忙碌了一天终于挨到了下班的时间,浅夏计划着晚上开始,构思一份大纲,既然答应了苏莫就应该做到才是。 收拾了一下东西后,浅夏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浅夏拿着手袋走了出去,进了电梯下了楼。 在薄氏大楼的门口,浅夏居然看见了苏莫,已经他的座驾黑色的悍马。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装,斜靠在悍马的车头,看着浅夏来了,绅士的打开了车门,把浅夏请进了座驾。 他的眼神里呆着一抹汹涌的惊喜,有些歉意的说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带给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你愿意将《若爱》、《说好的,不见》以及《逝去的曾经》这三本书的影视版权卖给我们公司的话,那我相信我们公司将会收揽今年年底百分八十的票房。” 浅夏有些害怕的环顾了四周,慌乱的说道,“你如果真想找我谈的话,还是先把你显眼的座驾,移到安全的地方。不然我想被他看见了,我们肯定谈不成。” 苏莫上了车,启动离开了薄氏大楼,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一直在寻找适合的剧本,一直没有找到。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好剧本,高兴的有些失态了,请多见谅。” 作品得到认可,浅夏心里自然也是很高兴的,眼神里充满着憧憬,“很高兴你这么看重我的作品,如果你真的对我的作品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和网站进行联系,我当初签约的时候已经把影视版权一起签给了网站。” 苏莫握着方向盘,小心的开着车,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浅夏无所谓的说道,“我不怎么挑食,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 “主要是干净就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即两人开怀的大笑了一番。 浅夏有些好奇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苏莫醇厚的声音像是浓艳的火烧云,浓郁的像是化不开一般,“《若爱》里面的女主角曾经说过,吃什么或着怎么吃都无所谓,关键吃饭的对象是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当时的心情以及餐厅的环境是否干净。如果天时地利人和,我想爱情将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浅夏啧啧了几声,嗤嗤的笑道,“看来你真的有很认真的看我的小说,其实我最喜欢的是《若爱》里蓝瞳说的一句话:爱,不一定需要圆满,哪怕我曾经只驻足在你心里一瞬间,我也甘之如饴。我知道,那一瞬间的你是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能从你的心里或者我的心里拿走这唯一的美好时刻。” 45.-第四十五章:探究 苏莫不赞同的说道,“我倒是比较喜欢凌默说的一句话:相爱的人注定会在一起,如果最后无法在一起的恋人,一定是因为彼此不够相爱。相爱的恋人,不会计较该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在一起,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是在一起了,他们就拥有了全世界。蓝瞳把你的手交给我,让我把全世界交到你的手里,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至少你能拥有我完整的爱……” 浅夏茫然的看着苏莫,就好像苏莫就是小说里走出来的凌默,那个含情脉脉眼里只有蓝瞳的凌默。浅夏幽幽的问道,“结局是不是太残忍了,蓝瞳最后还是离开了凌默,她想要全世界的爱,而不止是凌默一个人的爱。”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处幽静的巷子,苏莫摸了摸浅夏的头说道,“其实蓝瞳的职业是影星,她并须在凌默和影迷中选择其一。或许离开是最好的方式,在蓝瞳的心里对影星的爱多于对凌默的爱,如果她选择了凌默最后她还是会后悔。两人痛苦的纠缠,还不如在最快乐的时候放手,至少还能留有最快乐的回忆。” “就像蓝瞳说道的,留在心底最美好的那一瞬间,是任何人都拿不走的。或许有些事不能强求,毕竟人的愿望太多了,总不能全部都实现了吧!我觉得《若爱》的结局是最理想的,留给人很深刻的印象,会让人不断的去思考,究竟是对,还是错误。” 浅夏随着苏莫下了车,来到了一家私房菜馆,不同与高泽上次带浅夏去的。这是一间纯民宅,长满苔藓的青石板,扑面而来浓浓的历史感,夹杂着些许的沧桑。整个屋子似乎晕染着一股书卷的气息,淡淡的墨香,甚至掺杂着淡淡的饭菜的香味,还有火熏火燎但是亲切到不行的炊烟的味道。 走进这里的第一感觉,下意识觉得这里很有故事。浅夏好奇的环顾了四周,宛若走进了是五十年代的上海滩,一砖一瓦仿佛都延绵了历史的痕迹。斑驳了岁月匆匆而过的轨迹,空气里仿佛充斥着一种叫做“等待”的幸福感。 浅夏好奇的问道,“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感人的故事?又或者说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归来?” 苏莫赞赏的看着浅夏,眼底浓浓的不可置信,“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对故事的嗅觉,已经超出了常人。你竟然凭着四周的环境就能察觉这里曾经可能发生过的事,而且猜的分毫不差。” 浅夏睁大了眼睛,惊奇的说道,“我不过随便问问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其实我不过是细心的观察了一番而已。一般来说,长期留着古老的装修风格不改的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长期等待一个人的结果;还有就是主人离开了很久,屋子没有出售的情况下才能保存下来。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烟火味和饭菜的香味,证实了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位老奶奶,等待着年迈的老爷爷的归来。” 苏莫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老爷爷再也回不来了,老奶奶用尽了一生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浅夏好奇的问道,“老爷爷是失踪了,还是确定已经死亡了?” 苏莫绕过回廊,往里走去,转身对浅夏说道,“是失踪,但是已经失踪了很三十年了,找到的机会微乎其微。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就找了十年,用尽了所有的能用的关系,包括世界顶级的私家侦探,还是一无所获。” 浅夏深思了一会,绕着长长的回廊走了好一段,突发奇想的说道,“能不能把老奶奶的故事拍成电影,或许老爷爷也像老奶奶一样在寻找彼此,拍成电影或许老爷爷就可以看到了。如果你愿意做投资商的话,我一定给你一个好的剧本,让你公司的头炮开个满堂彩。” 苏莫拍手赞成,绕过长廊,到了会客的厅堂。老奶奶满头白发,穿着一件精致的半旧旗袍,蹒跚的步伐缓慢的前行着,像是在用生命继续前行继续等待。 头上挽着一个整齐的妇人发髻,插着一根银质的发簪,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她转身看到了苏莫,慢慢的走上前来,慈祥的说道,“苏莫,你来了。”老奶奶的语气,像是在对一个很平常的朋友在说话,像是没有看到浅夏一般,又转身走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 苏莫也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浅夏坐在了苏莫的面前。桌上摆着三碗白饭,晶莹透亮的白米饭盛在蓝色的瓷碗里,瓷碗的质地都很好,半透明的像是玉质一般。桌上还摆着三碟菜:黄白相间的番茄炒蛋装在一个纯白色的碟子里,红彤彤油光发亮的红烧肉装在一个土黄色的砂锅里,炒的碧绿的小青菜一颗颗整齐的窝在白色的碟子里。 一看就是极为讲究的人,老奶奶的来历应该是大有来头的,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大概顶不住世俗的压力去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老奶奶一直沉默不语,浅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苏莫,抛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苏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束奶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编剧温浅夏小姐,她想把你的故事写成剧本让我们公司拍成电影。但是需要你本人的同意,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着手去准备了。我们都希望他能回来找你,就当给你自己多添一个希望好不好?” 老奶奶扒了几口饭,细细的嚼咽后,发出一个简单的单音字,“好。”说完后,她站了起来,蹒跚的走回了屋里。默默的像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她已经习惯了等待,至少这个过程是充满希望的。 浅夏看着老奶奶孤寂的背影,开始了畅想,究竟是怎么样一份感情,让一个女人这样毫无怨言的一直等待。漫长的三十年,换做是一般的人或许早就放弃了。 苏莫吃着碗里的饭,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束奶奶的个性就这样,你不要生气,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似乎把整个世界给遗忘了。” 46.-第四十六章:老坑翡翠 浅夏摇摇头,挟了一块烧的透亮的红烧肉,放进了嘴里,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知不觉眼角蓄满了眼泪,这个味道竟似上辈子就熟知似的。熟悉的像是每日都要呼吸的空气一般,浅夏疑惑的说道,“这个味道,我像是在哪里吃过的,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束奶奶是不是江南人,只有细腻的江南人才能做出这样精致的味道。甜而不腻,肥而不油……对了,我们育幼院的院长做出来的也是这个味道,会不会院长就是束奶奶要找的人。” “那是我弟弟,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是父亲的味道。父亲做的就是这个味道,我母亲最喜欢吃我父亲做的红烧肉了。”束奶奶转身回头,拽着门框像是在回忆的说道,“姑娘,我会把我的故事录下来,让苏莫交给你。我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搅,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回来。我想你会懂我的意思。” 浅夏颔首,嘴角扬起美好的笑容,像是一种祝愿希望她能等到她的爱人回归。浅夏柔声的说道,“谢谢你束奶奶,或许你并不喜欢我打搅你生活,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这顿美味的晚餐。以后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托苏莫告诉我。” 束奶奶静默的走回了房间,浅夏和苏莫吃的也差不多了。浅夏在收拾碗筷,苏莫走到房间里和老奶奶告别。不久后,两人一起走出了束奶奶的居所。 苏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递给浅夏,“这是老奶奶让我交给你的。” 浅夏接过盒子,好奇的问道,“束奶奶并不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送礼物给我?” 苏莫绅士的开了车门说道,“束奶奶说,注定了这个东西属于你。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拿着扫帚把我赶出来的。相比较而言,还是你比较幸运,你还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她不喜欢别人打搅属于她一个人的安静,确切的来说,是她不准任何人打搅她和她所有回忆的安静。” 浅夏上了车,伸手关上了车门,打开了盒子,惊诧的说道,“好像是一块翡翠,像是雨水敲打过后的芭蕉叶,很绿很漂亮啊!” 苏莫上了车,没有启动,反而侧身看了一眼浅夏手里拿着的盒子,一丝惊诧从眼里闪过,“束奶奶让你带着,她说能给你带来好运。这块是老坑种的翡翠,是翡翠中的极品,束奶奶还真是舍得。” 浅夏关上了盒子,递还给你苏莫,“老坑翡翠很有名的,市场上随便指甲粒大的老坑翡翠我都买不起,何况是这个这么大的吊坠。无功不受禄,我想你还是把这块翡翠还给束奶奶吧!” 苏莫伸手接过盒子,打开把吊坠取了出来,带在了浅夏的脖子上,“束奶奶既然送给你了,你就好好的收着。别辜负了束奶奶的一番好意,你就当是长辈的一份礼物好了。” 浅夏伸手触摸着脖子上清凉的吊坠,心里总觉的有股惴惴不安的感觉,很奇怪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苏莫启动了车子,浅夏看着窗外城市的绚烂灯光,幽幽的说道,“到了闹市区,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苏莫知道浅夏的担忧,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口,只好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对着浅夏温柔的说道,“你不需要害怕的,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爱需要两个人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分担。你们永远一个逃避,一个躲避,又怎么能成就属于你们的幸福。如果累了,你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希望你能解脱。” 浅夏下了车,含笑的对着苏莫说道,“我不辛苦,纵使是万丈深渊我也不会放弃。就算跌的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饴。我这一辈只会爱一个人,并且一次将我的爱挥霍干净。就算他是魔鬼也好,坏人也好,我就是爱了,奋不顾身的爱了。” 重重的关门声,回荡在窄小的车厢里,苏莫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点燃。寂寞的烟圈飘荡在车厢里,苏莫伸手摸着还留有浅夏余温的座位,深深的嗅着专属于她的味道。 伸手拦了计程车,浅夏回到了薄严的别墅。刚下车,管家就迎了上来,她恭敬的说道,“温小姐,少爷在宴请非常重要的客人,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去打搅少爷。” 浅夏颔首,恭敬的说道,“那没事,我绕到后花园上楼,我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我想这样应该不会打搅到少爷会客吧?” “温小姐,等等……”管家看着浅夏远去的背影,有些挣扎的说道,“少爷如果和别的女人约会,您会不会不高兴?或者说,少爷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会不会不高兴?” 浅夏顿住了脚步,背对着管家说道,“管家太太,我只是他的宠物,我没有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权利。就算他有别的女人,该在意的不该是我,而是她那个可怜未婚妻。我不过是和现在正在陪他风流快活的女人一样,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罢了。” 管家有些懊恼自己的多言,总感觉少爷对温小姐的感觉不一样,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温小姐,少爷并没有那样看待你。昨晚还是少爷帮你包扎的伤口,如果温小姐真的喜欢少爷,那就对少爷好一点。” 浅夏愣住了,薄严居然帮她包扎。等浅夏回过头来想要问清楚的时候,管家已经不见了。 薄严,究竟你想怎么样,为什么总在伤害我之后,让我无意间知道了你对我的好。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这样的煎熬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浅夏往大门走了进去,换了拖鞋,走到餐厅。餐厅只有暗淡的烛光,弥漫着一股色情,暧昧的味道。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衣服,像是没有脊椎的软体生物攀附在薄严的身上。 47.-第四十七章:风中凌乱的一夜 该死的薄严居然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浅夏走上前一把推开了薄严身上的女人,拉着薄严出了餐厅,往卧室走去。 浅夏关上了门,把薄严身上的外套脱掉,薄严蹙眉问道,“你想做什么?” 浅夏转身到浴室放了热水,把薄严拉到了浴室,温柔的说道,“太子,你身上真脏,我帮你洗洗……” 薄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浅夏推进了浴缸,活脱脱变成了落汤鸡,薄严不满的低吼道,“疯女人,你想死是不是?” 浅夏身上的衣服,被浴缸里溅出的淋湿贴在了身上,曼妙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看的薄严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了起来,下腹像是拢聚了一股热流,难受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他沙哑的低吼了一声,“疯女人,你给我出去,我自己会洗。” 浅夏奇怪的看了薄严一眼,乖乖的走了出去。浅夏对着落地镜仔细的观察着自己,时而蹙眉,时而嘀嘀咕咕的呢喃着什么。 倏忽间,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刚才黏在薄严身上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挺着傲人的大胸对着浅夏说道,“太子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们都不过是他的宠物罢了。不要以为你登堂入室了,就和我有什么不同,这里不是薄家的祖宅,不过是太子藏娇的一个金屋罢了。” 浅夏坐在床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蹙眉说道,“我至少还有个金屋,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薄严的宠爱吗?那是真是假,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不要让我动手逼你走,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否则……我想你是懂的。” 那个女人扭动着腰肢离去,留给浅夏一个妖娆的背影,她不明意味的丢下一句话,“你最好记住,我叫聂柔,还有太子的功夫,真的是一级棒……”她“咯咯”的娇笑着走了。 浅夏的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既然不能选择,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勇敢的走下去,不管多难都要走下去。 薄严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的上的水珠,像是调皮的孩子爬过薄严厚实的胸肌。浅夏走了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薄唇。 清逸的声音像是山涧淳淳流淌的山泉水,冰沁的舒适感油然而生,浅夏微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为什么你从来不曾心动?薄严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清楚了。这辈子,你只有一次机会选择,只要你拒绝,我会马上离开你。” 浅夏把薄严推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她的脸贴着薄严的胸口,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浅夏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有缄默的权利,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或许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知道吗?我是有目的靠近你的,我没有资格说我喜欢你,因为我利用了你。” 浅夏伸手抚摸着薄严的脸颊、唇瓣,接着娓娓道来,“爱情是世界上最纯粹的最美好的事,而我们却相遇在了错的时间里。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会选择一开始就放弃仇恨。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在你梦中呢喃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心像是被你捏碎了一般的疼痛着,原来那就是心痛的滋味。” 浅夏吻了吻他的心口,迷茫的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薄严,你知道吗?在我的心底,你远远比我的仇恨来的更重要。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可笑,像是其他的女子一样,对你只是迷恋。迷恋你的身份、地位、金钱、甚至是你俊美的容貌……没错当时我想要接近你,确实是为了利用你的实力帮着我复仇,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你,爱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浅夏仿佛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讲完了那些原本以为难以启程的话,她像是在等待神的救赎,守着一丝丝的希望存活着一般。薄严一直沉默不语,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紊乱的心跳声。 她张了张口,始终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害怕一开口,得到的会是残忍的答案。她说过,她这一生认定了这个男人,就只会一辈子忠于这个男人,无论他最后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爱上其他人。 薄严不知道该说什么,浅夏的说的像是巨大的诱,惑,引,诱着他一点点的沉沦。可是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事到如今,还能挽回吗?温浅夏,为什么偏偏是你? 浅夏深吸了口气,向后退了几步,认真的看着薄严,一字一句的问道,“能不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或者让我陪你一生,陪你欢喜悲忧,陪你生来病死?” 薄严打量着浅夏,眼神顺着倔强认真的脸颊,一点点的往下。眼眸瞬间停顿在了浅夏脖子上的翡翠吊坠,瞳孔急速的收缩,薄严走上前把浅夏身上的吊坠一把扯了下来。紧紧的拽在手里,冷声的问道,“这个吊坠你从哪里得来的?” 浅夏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脖子,满脸迷茫的说道,“是一个老奶奶送给我的。” 薄严抓着浅夏的肩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算了,你直接告诉我现在这个老奶奶在哪里?” 浅夏挣扎着说道,“这么晚了,老奶奶肯定已经睡着了,何况老奶奶不喜欢被打搅,你去了也不一定见得到她。” 薄严颓然的跌坐在了床上,把吊坠塞回了浅夏的手里,低沉的说道,“如果她愿意被你打扰,你就好好的照顾她。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浅夏接过吊坠,带回了脖子上。薄严说话的口气,像是和老奶奶的认识一般。得知老奶奶不喜欢被打扰,薄严就立刻的收敛了张扬跋扈的样子。薄严一定和老奶奶有什么关系?只是……老奶奶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浅夏无奈的笑笑,薄严终究还是没有做出选择,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一次转移罢了。浅夏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星星,像是一张张讽刺的嘴脸在嘲笑着自己。 浅夏,是该清醒的时候了,他不爱你,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接受你。把一切都埋藏在心里吧,让一切像过眼烟云一般轻轻的从身边溜走。让一切都结束了,你才会有新的开始。 48.-第四十八章:三国鼎立,平分天下 第二天醒来,薄严没有看见浅夏,或许没有吊坠的事,他就答应了浅夏,他想试一试。薄严吃了早餐,开车去了公司。 刚出电梯,薄严就看到了浅夏坐在那张特殊的办公桌前,啃着三明治。看三明治的形状,再闻三明治的香味,应该是出自家里的大厨之手。薄严刻意从她的身边走过,浅夏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啃着三明治,翻阅着电脑上的资料。 被人忽视的薄严有些不悦的靠近了浅夏,俯身凑近一看,发现这个小家伙,居然在浏览明星的八卦。薄严刻意的冷哼了一声,浅夏下意识的回头,居然不小心吻上了薄严的嘴唇。 一股奇异的电流闪过,薄严下意识的按住浅夏的头,加深了这个吻。浅夏用力的推开了薄严,一脸鄙夷的说道,“既然太子的女人遍地都是,那少一个浅夏,对太子来说也不造成什么困扰。” 薄严站了起来,俯视着浅夏说道,“谁准许你上班看八卦了?” 浅夏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蹙眉说道,“一,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二,我的工作让我必须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太子你的女朋友之间,你的女朋友包括了这座城市一半以上的名门闺秀以及当红的明星。我这是在帮你断后啊,太子。” 薄严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办公室。其实他想开口问问,昨天的问题,今天回答行不行?可惜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 浅夏正在浏览着网页,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浅夏顺手接了起来,“喂,您好,薄氏财团薄严薄总办公室,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浅夏又喂了两声,那边才传来一阵疑惑的清丽的声音,“你是温浅夏?” 浅夏应了声,“是。”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阵“嘟嘟嘟”的忙音。浅夏毫不在意的把电话放了回去。 不一会,安迪带着一个人出了电梯,浅夏抬头一看,竟然是刘倩。这才想起来,刚才打电话的人,应该就是刘倩。她依旧还是那么漂亮,一袭欧洲当季的名品,奢侈的爱马仕手袋,精致的妆容。她永就像是一个包裹在黄金躯壳里面的孤魂,如果没了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她将什么都不是。 刘倩朝浅夏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吊坠上的时候脸色有那么一丝的诧异,随即转身进了薄严的办公室。安迪八卦的对着浅夏说道,“不知道这尊大神又来做什么,每次少爷见她以后,都会大发雷霆。少爷很不喜欢刘小姐,可是少爷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呢,而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少爷非她不娶。好混乱的世界啊!好纠结的情感,这是不是所谓的豪门恩怨啊?” 浅夏无奈的笑道,“安助理,你是不是太八卦了?虽然八卦没有错,但是你八卦的重心可不可以转移一下,比如说八卦一下少爷有多少多少女朋友,以及谁最有希望胜出一类的。免得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连饭碗都保不住是不是?” 安迪环顾了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你问我就问对人了,少爷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但是有两个女的你一定要小心。一个是聂柔,她是石油大亨的女儿,据说为人狡诈阴险,还有一个是当红的影星N2。她们都不是好惹的善类,和里面的刘小姐,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也是助理的份上我才告诉你的,三国鼎立,具体哪国胜利我也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浅夏拉着安迪的手,感激的说道,“安助理,谢谢你。晚上请你吃饭,好好犒劳犒劳你好不好?” 安迪松开了浅夏的手,扭着小蛮腰准备离开,“今晚佳人有约,下次喽,我可不会忘了你欠我一顿的。” 浅夏看着安迪在电梯里给自己做了个鬼脸,无奈的笑笑,不知道刘倩走了以后,面对自己的又将会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如果薄严为了刺激刘倩,而把她给卖了估计天下给打乱了。 原本便是三国鼎立的状态,她再横插一脚,任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将要统一的天下,又被别人分割。不久后,刘倩走了出来,显然脸色不是很好,却依旧在僵硬的脸上,堆砌着满面的笑意。 浅夏起身把刘倩送到了电梯口,浅夏礼貌恭敬的说道,“刘小姐,很久不见。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刘倩如痴如醉的看着浅夏脖子上的吊坠,答非所问的说道,“温小姐的翡翠吊坠真好看,还是老坑种的,不知道是哪里买的?” 浅夏微微一笑,伸手按了电梯,“是个老奶奶送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随便带着玩的。” 刘倩走进了电梯里,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悲伤,在电梯关闭的那一刻,浅夏从电梯的夹缝里看到了一丝怨恨和妒忌。浅夏摇摇头,希望只是自己看错了。 浅夏刚回到了座位上,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浅夏接了起来,是薄严让她进去,他的语气冰冷的没有任何一丝温度。浅夏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薄严坐在转椅上,椅背对着浅夏,他低沉的开了口,“把你的吊坠收起来,不要再让刘倩看到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娶她,就算和她结婚会是我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我也会娶她的。你不要妄想我会爱上你,这根本就是一个不能的事,你放弃吧!” “一句你放弃吧,就够了吗?”浅夏有些失态的地吼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薄严突然之间会说这些,但是她捂着耳朵不想听,“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薄严,你真的要我放弃吗?” 浅夏的眼眶聚满了泪水,捂着疼痛的胸口,心脏像是撕裂般的疼痛着,浅夏自嘲的笑笑,“薄严,你知道吗?其实,昨晚你的反应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我没想到,当你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会这样这样的痛。我准许自己大胆的爱你一次,我准许自己狠狠的被你伤一次,我准许自己撕心裂肺的痛一次。” 浅夏失控的走到门口,背对着薄严坚定的说道,“我还是会爱你,只不过我爱的是拒绝我之前的薄严。辞职信我会快递给你,最好不要再相见。” 诀别似乎比想象中更容易,可是心却比想象中更痛。浅夏泪流满面的冲了出去,没人知道她的悲伤。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好的,不见。比生死相隔更让人痛心疾首。 49.-第四十九章:他的心疼,他的慌乱 “二弟,很久没约我出来喝一杯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可以说来听听……”刘奕学背着吧台,酷酷的斜靠在吧台上,端着一杯威士忌在手里把玩。 薄严将包裹在酒杯里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忧愁的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刘倩,你也知道我娶她不过是为了报恩,我欠你们刘家一条命所以我必须那我幸福交换。以前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对我来说,可能是最好不过的,至少没有多余的烦恼。可是最近我发现,我对已知的未来越来越不满了,我需要的是刺激新鲜感。而这些恰恰是刘倩所不能给的,豪门千金都是一个样,她们不过是成批的复制品,丝毫没有分别。” “这么说,你是想取消婚约?”刘奕学试探的看着薄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被你活活气死?” 薄严挑眉,不悦的说道,“我不会取消婚约的,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带句话给刘倩,我要是想给没人拦得住,我要不想给也没人奈何的了我。你好好劝劝她,让她安分点,否则……我想你懂的。” 刘奕学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为了那个温小姐吗?二弟,这也做你觉得值得吗?倩倩是我的妹妹,有些事不用她做,我也会为了她去做。你是我的兄弟,我不想你误入歧途,我也会去做。你这样告诉我,不怕我找人做了她?” 薄严拍了拍刘奕学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样谨慎的人,要出手早就出手了。何况你比我家老爷子还要了解我,你不会贸然出手的。我明白你的顾虑,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放弃了那场游戏,那个女人对她再也没有威胁了。我会尽快将我的生活调回初始状态。” 他转身要走,被刘奕学一把拉住,“这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薄严转身对着刘奕学淡淡一笑,那抹笑容带着无比的忧伤和挣扎,低沉的嗓音来回的旋转,“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决定放弃了不是吗?” 刘奕学点点头,他知道薄严向来说一不二,既然他已经决定了的事,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薄严出了酒吧,没有开车,一个人游走在街上。夜风扑面而来,心是寂寞的。为什么我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平凡的身世,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爱情,平凡的婚姻,一辈子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 那才是我最想要的,每天为了生活的琐事争争吵吵,吵完了依旧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这么简单的生活,偏偏我要不起。 薄严像是一个孤魂游荡在街上,穿过公园,走到一处僻静的河边。他伸手握着栏杆,他想要大声的将心底的不快全都嘶喊出来。可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左右徘徊,长久的非正常的奢侈生活让他学会了假装,甚至他不知道一个普通人该要如何生活。 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像是精灵在歌唱,凄凉婉转断断续续。歌声里慢慢的撕心裂肺,悲伤像是流淌在血管里的鲜血。薄严转身一看,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看着十分眼熟。 薄严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浅夏,她愣愣的像是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应该不会一整个下午她都坐在这里,她吃饭了没有,她穿的那么单薄,会不会很冷……薄严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她似乎很难过,薄严坐在另一边的长凳上,远远的看着浅夏。时间仿佛像是静止了一般,时光不知不觉的流淌,薄严伸手一看,已经快十点了。浅夏还是依旧坐着不动,眼神涣散的看着远方,许久也不曾眨眼,昏黄的路灯仿佛一层悲伤,包裹着浅夏。 薄严的心底除了心疼,还有担心。夜深了,就算没有危险,也会着凉感冒的。薄严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落笑,让她来公园接浅夏。薄严躲到了一旁的花丛后面,等待着落笑的到来。 落笑接到短信后,又打了电话给高泽,两人纷纷到了公园。两人在公园找了一大圈,才看到浅夏坐在僻静的河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像是一尊潜心等待爱人回归的望夫石。 落笑拉着浅夏的手,心疼又着急的说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到底坐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有事总是一个人偷偷的藏在心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浅夏,你说话呀?” 高泽看着嘀嘀咕咕的落笑,担忧的说道,“先把她带到车上,这里太冷了。”高泽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浅夏的肩膀上,“笑笑,先别问了,看她现在的状态,估计你也问不出什么事。还是先带她回去,洗个热水澡,等会感冒了就麻烦了。” 落笑这才反应过来,拉着浅夏站了起来。落笑搂着浅夏往前走了几步,浅夏软绵绵的从落笑怀里滑了下来,晕倒在了地上。高泽担心的走上前去,一把抱起了浅夏,才发现她浑身滚烫,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落笑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的跟在高泽身后,高泽无奈的安慰道,“放心,浅夏不过发烧了,她不会有事的,你拿着钥匙先去开车门,我把浅夏抱上车。” 落笑点点头,拿着钥匙跑到了高泽的车子旁边,打开了车门。高泽尾随其后,浅夏在他的怀里轻的就像是一张纸,像是随时都要离开一般。高泽把浅夏放在了后座上,落笑也坐在后座抱着浅夏。 高泽上了车,对着落笑仔细的吩咐道,“系好安全带,拉住扶手。”高泽一脚油门,车子开的飞快。他的心底只想浅夏没事,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知道又被谁伤成了这样,她总是无怨的接受任何的伤害。 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高泽终于将车子停在了一家私立医院的门口。幸好晚上车子少,否则以高泽的开法,不知道要撞多少的车子,才能把车子开到医院。 高泽上车后就打了个电话,医院急诊大楼找就又一对专家候着,等待诊治病人。高泽下车,把浅夏放在了病床上,对着院长说道,“她发烧了,可能是被风吹的,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你们一定要把她治好。” 50.-第五十章:她接近我的目的 高泽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关于她的一切,总能让他轻而易举的失控。落笑拉着高泽说道,“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浅夏被医生和护士推进了急诊室,院长亲自向高泽保证,一定会治好浅夏。 浅夏晕倒的那一刹那,薄严也打了电话给这家医院的院长,一个是最有权势的人,一个是最有钱的人,院长谁也得罪不起。薄严绕了路比高泽早一步到了医院,薄严躲在急诊室的屏风后面。 院长给浅夏做了一系列的诊治,薄严走到院长面前问道,“院长,她没事吧!” 院长疲惫的点点头,“这位小姐就是吹了冷风,有些发烧,要是打完点滴烧退了就没事了。只不过这位小姐,不知道有些事我该不该说?” 薄严一把揪起了院长的衣领,凶狠的像是一只接近崩溃的豹子,“你刚说完没事,难道她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院长有些愠怒的说道,“这位小姐有先天性的输卵管堵塞,可能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育。也没有别的问题,就是她将来可能不能生育,但是这个概率也不是百分之百,有些人还是会受孕,不过要看输卵管闭塞的情况。” 薄严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掏出铂金的烟盒子抽出一根烟点燃,呛人的烟味弥漫开来,像是乌云笼罩了整个急诊室。 院长无奈的说道,一连串的话语就像是传教士在说教“太子,这里是医院,禁止抽烟。你这样不止危害到病人的健康,还会威胁到医院的安全,很多器械都是要远离火源的,你是不是能稍微的尊重一下生命,以及医院。” 薄严熄灭了烟蒂,吞吐着最后一口寂寞的眼圈,不悦的地吼道,“废话这么多,有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把她的病治好,否则我也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下场。”薄严按着院长的肩膀说道,“放心只要你治好她,我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院长害怕的瘫软在了椅子上,薄严从另一边走了出去,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浅夏被转到了VIP病房,落笑留在了病房里,高泽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详谈了一番。浅夏可能不能生育,高泽的心越发的疼痛了起来,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非要受这些苦难呢?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对她仁慈一点? 高泽颓然的跌坐在了病房外的长凳上,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说吧,有什么事。” 高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声音里呆着一丝颤抖,他不想掀开浅夏不想被人知道的伤痕,但是不掀开亲眼看看永远都帮不了她,“你究竟对浅夏做了些什么,她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她。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为什么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薄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假装平静却艰难的说道,“她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吗?如果你对她的过去感兴趣,我可以一一的告诉你。她不过是充满阴谋的恶毒女人罢了,你凭什么认为她是毫无目的的靠近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靠近我吗?想知道的话,来我家我这里有一份协议,你看了自然会明白一切。” 高泽挂了电话,走到病房对落笑说道,“你好好照顾浅夏,出去一趟。”落笑颔首,高泽走了出去,鞋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寂静的盘旋在长长的走廊。 去,还是不去……浅夏,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接近薄严的?是为了我吗?难道…… 一路高泽都在想和浅夏认识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在校门口,他总觉得和她上辈子就认识了一般,看到她被校友攻击,他毫无疑问的伸出了双手帮她。她的倔强,她的不领情,充满了诱,惑引着他步步沦陷。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见钟情。 第二次在校门口的小花店,他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下了整个花店的鲜花,并且把他的初吻献给她。她却说,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鲜花,她送给他一盆绿萝。后来他知道,原来绿萝的话语是守护爱情。 第三次是在海边的餐厅,他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给她最好的一切。她却钟爱大海胜过昂贵的高级餐厅,在她被薄严那个薄情公子抛却后,他还是忍不住吻了这个倔强的女孩。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就是爱情的味道,并非香甜可口,却诱人依旧。 第四次是在风雨交加的那个雨夜,她和薄严冷战后,一个人跑到了雨里像是疯了一般淋着自己。他抱住了她,用滚烫的舌尖去温暖她,他知道她的心早就丢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却如同她一般的倔强,他只想守护着这个女孩。后来他知道,原来这就是注定也是缘分,是你的永远都属于你,不是你的强留亦无用。 第五次……高泽每迈开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一般的疼痛,他想爱的纯粹,可是他也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想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该不该去……高泽拿着车钥匙,一直站在车子外面,徘徊不定犹豫不决……墨色的黑夜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任何一丝星光的天际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砚台,重重的压在高泽的心里。 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响了起来,高泽向是下定了决心,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汽车在静寂的夜晚急速的奔驰着,似乎把天边花开了口子。一闪一闪大的车灯像是一对犀利的眼睛注视着这个似乎要不平静的世界。 高泽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轻轻的颤抖,车子很快绕上了蜿蜒的山路,停在了一栋欧式的别墅前。管家早在门口等候,一看是高泽来了便迎上去恭敬的说道,“高公子,有请,我家少爷在书房等您很久了。” 管家在前面引路,绕过客厅上了楼梯再往左边拐,就到了薄严的书房。管家去敲了门,把门打开,高泽往里走去,扑面而来浓浓的墨香。高泽抬头一看,是薄严在练书法。 苍劲有力的笔锋在上好的宣纸上留下一个个霸道的颜体字,一路的折磨高泽已经受够了,有些耐烦的说道,“你叫我来不会只是想让我看你练书法这么简单……有什么要说的,你最好赶紧说……我还有事。” 51.-第五十一章:男人之间的秘密 薄严放下了手里的毛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扔在了高泽的面前,“这就是她靠近我的理由,就因为我的实力,我能做她的靠山。像她那样的女人,对我来说多的是。一伸手就能抓一大把,我之所以告诉你真相,是想卖给你们高家一个面子,毕竟不久后,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 他话里有话,高泽拿着薄薄的协议,蹙眉伸手翻开。想象过无限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字里行间他们居然会是亲兄妹。高泽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吗?你喜欢她,所以你要将我推开,你这是害怕,在示弱。你必须娶我的表姐,你没有选择,如果你说的这个是真的的话,那么我也告诉你,你母亲的死是表姨夫的所为。你认为这两件有可信度吗?都一样是谎言,荒诞无稽的谎言……” 薄严往酸枝木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伸手敲击着桌面,均匀的节奏像是带着魔力,让人在不经意间让人惧意横生。薄严平静的看着恼羞成怒的高泽,似有若无的说道,就像是拿着一根羽毛有轻又慢的挠着他最怕痒的地方,“你信或者不相信,真相就再那里,你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我想这点事还难不倒堂堂高老的孙子。” 高泽冷笑了几声,拿着协议书当着薄严的面,撕碎了个粉碎。漫天飘飞的碎纸片竟是漫天纷飞的白雪,悲伤静静流淌,高泽越过书桌揪着薄严的衣领,警告似的说道,“我告诉你,我来这里是警告你不要试图的挑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说我不相信她,她的过去怎样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我要的是她的现在和她的将来。” 薄严拨开高泽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指,嘴角含着淡淡不易察觉的笑容,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的照片扔在了高泽的面前。他平静的仿佛浅夏的事与他无关,“怎么样,看到这样的照片,你还能说你没事吗?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我可是在帮高公子看着你的女人呢!” 高泽随意的看了几眼散落在书桌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了一丝顽笑,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道,“我终于知道了你的目的,为什么你爱上了她却不肯承认。就因为你不能给她幸福吗,你明明知道的浅夏究竟有多爱你,为什么非要假装你不知道?” 薄严转身走到书桌的窗边,静静的站着,沉默了许久之后低沉的开口说道,“有些事,我想你比我看的可能要透彻。她的幸福我不能给,我也给不起。我不可能伤害了一个女人又去伤害另一个女人,和刘倩结婚是皆大欢喜的事。” 高泽冷哼了一声,“难道一定非要牺牲她吗?她是无辜的不是吗?你的决定只会让你们三个人陷入无边的痛苦,你既然爱上了浅夏,你又怎么能和刘倩好好的过日子?刘倩是我的表姐,她的个性我很了解,她不可能会放过浅夏。” 薄严伸手触摸着窗户上倒影着的婆娑树影,时间仿若在指尖溜走,一寸寸的别离包裹着他,“就是知道,才允许你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照片上的男人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你最好看好她。若是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我要你们高家十倍奉还,最好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高泽无奈的笑了,宛若在空寂的夜晚悲歌的音调,“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愿意为了她勇敢一点,为什么还要把她推给我。你难道不怕她改变主意,到时候她要是爱上我了,那你……” 薄严转身,斜斜的依靠在窗台,淡漠一笑,瞬间灯火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我现在什么也给不起,而且有些事我也不是那么确定。更何况协议是真的,不然护花使者这样的好差事,也绝对不会落在你身上。你要是怀疑,你可以拿你爷爷和你妈妈的DNA和她的作对比,我这里有一份对比结果,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双手奉上。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化验,我想结果也会是一模一样的。” 高泽嘴巴张张合合,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许久情绪才稳定了一些,他艰难的开口说道,“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诞的真相,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浅夏会是这样的人。她那么纯真那么美好,为什么连她那样的人都懂得利用别人,甚至想要去报复别人?” 薄严掏出铂金的烟盒子,拿出两支烟,走上前递给了高泽一支,自己也叼了在嘴里。他拿出打火机,将两支烟点燃,烟雾四散呛人的味道像是真相紧紧的萦绕着两人,“有时候,越好奇越会让人陷入无比痛苦的境地。就像你明明相信浅夏,却还是来到了这里。你嘴上说你是相信她的,可是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想只有你自己知道。有些事我不想多说,但是她绝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在她的背后唆使她。如果那个人不抓出来,我想以浅夏的性格还是会被利用。” 高泽吸了口烟,呛人的苦涩味道呛的他眼泪直流,“如果可以我宁愿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梦一场。我也相信浅夏,她绝不是个坏女人。但是你说她是我的亲妹妹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相信。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会永远守护。我不是你,霸占的爱情不是我的风格。” 潇洒的转身离去,高泽对着身后的薄严伸出右手摆了摆,“还是要谢谢你,给了我更多的可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不会等到你回来抢她的那一天,永远都不会。”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现在的我根本无法给予,也根本没有资格说爱。所以我在等,等待一个时机……”寂寥的烟圈被薄严吹散,像是阴霾的乌云被一阵强风硬生生的吹散。总会过去的,如果值得,她一定还在;如果不值得,只要她开心她幸福,一起都会变的有价值。 小家伙,你会不会等我,等我有足够的能力站到你的身边,护你周全,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着,就像我第一次见你的那一刹那。纯白色的长裙被暖暖的夜风吹起,那个静谧的河边,你不曾记得的,曾经的你,那些安静的美好…… 52.-第五十二章:试图忘记 高泽开车回了医院,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一堆吃的和用的,甚至有想把整个便利店搬到医院。浅夏曾经说过,她是他的亲妹妹,看来薄严说的是真的,浅夏真的试图想要靠近薄严来打压高家。 可是为什么高家至今还是风平浪静,没有起任何一丝的波澜,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爷爷?高泽纠结不已,有时候,浅夏会变得不像是浅夏,而像是另外一个人。究竟真相是怎么样的?究竟多年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浅夏会是自己的亲妹妹,为什么偏偏是她? 高泽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一阵凄厉的声音,是浅夏的声音。高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长椅上,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浅夏正在挣扎,带着凄厉哀怨的祈求声,“带我回去,我不要住在这里,我害怕。” 高泽走到病床前搂着浅夏,伸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素手,“不要害怕,我这就带你回去。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不好?” 浅夏乖巧的点点头,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高泽,“带我去海边的山顶看日出好不好?” 高泽颔首,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落笑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带她去海边,或许明天她就好了。伤心总会有尽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落笑拿起了浅夏的衣服,不放心的推开高泽说道,“她究竟出什么事了,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应该和那个人有关。浅夏真可怜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或许爱上一个平凡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高泽,你的爷爷也不会接受浅夏的,你要是真的喜欢浅夏,就请你离浅夏远一点。我不想她再受一次伤害。” 高泽无奈的放开浅夏,走到门外对着病房里的落笑说道,“换好衣服,我送你们回去。” 浅夏愣愣的看着落笑,悲凉的像是秋风里的瑟瑟秋叶,“你知道吗?一切都结束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笑笑,带我回家,这里有阴又冷,我不想住在这里。” 落笑替浅夏换好衣服,搂着她担忧的说道,“迟早是要忘记的,现在断了反而更好。浅夏,不要为了那样的男人伤心,不值得的。忘记吧,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会有更好的男人等你的。” 落笑搀着浅夏走出了病房,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高泽,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总是要麻烦你。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像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珍惜,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想再见你,和他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想留在我的回忆里。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浅夏对着高泽鞠了一个躬,转身对落笑说道,“笑笑你先去帮我办出院手续,我还有几句话想单独对高泽说。” 落笑颔首,拎着手袋往走道的尽头走去,高泽走到浅夏面前说道,“你有事的话就说吧!但是我不希望淡出你的世界,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坚持。我会在不惊扰你的情况下,继续的留在你的身边。” 浅夏心一横,咬牙说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我是你的亲妹妹。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的话,我不介意拿着手里的DNA报告发给所有知名的报社电视台,乃至整个网络。如果你想毁掉整个高家,你尽管试试。我温浅夏是好说话,但是不代表我好欺负。请你不要忘了你的一半幸福是我的?你没的选择。我已经放弃了报复,你又何苦的要纠缠我。” 空荡荡的走道回荡着凄厉决然的回声,高泽紧紧的握着双拳,几乎是强忍着所有的心痛张口说道,“好,只要你开心就好。”心底接近崩溃,高泽的心像是被人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只是浅夏没有从他凝重的脸色发现一丝的端倪。 落笑拿着一袋药丸走了回来,挽着浅夏的手臂说道,“出院手续办好了,医生交代不能再吹风了。以后不能再坐在风口了明白没有?” 浅夏点点头,对着落笑暖暖一笑,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两人挽着手出去打车。 高泽跌坐在了病房外的长椅上,不小心打翻了长椅上刚买的东西,滚烫的咖啡扑在大理石的地面,浑浊的颜色变得冰冷似乎在嘲笑着什么……高泽抓起了车钥匙,跑了出去。 等高泽跑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浅夏她们上了一辆计程车。高泽只能焦急的上了自己的车,启动,一直跟在了那辆计程车的后面。沿着一段荒芜的路径,终于到了水景别墅。 半夜的豪宅就像是窝在母亲怀抱里的婴孩,安静的沉睡着。落笑付了钱,浅夏挽着落笑的手臂下了车。落笑看了眼身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怎么谈崩了吗?他怎么还是跟在我们后面,他就真的这么放不开吗?现在的爷们,一个个装的比谁都受伤,其实背地里不知道生活过的多滋润。既然决定了让他滚出你的世界,就牢牢的关上门窗,别让登徒浪子有可乘之机。” 浅夏头也不回的说道,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对落笑说,“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了,我心被埋葬了,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标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可能是烈狱,也可能是天堂。” 落笑从手袋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房间里灯火通明,落笑的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焦急。看见落笑和浅夏回来了,便迎上去问长问短的。 浅夏抱歉的说道,“叔叔,阿姨,真是对不起,害的你们担心了。” 落妈妈拉着浅夏的手,心疼的说道,“才几天没见,怎么瘦成这样子,刚刚笑笑什么也没说就跑出去了,我一猜准是你出什么事了。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们都不放心,干脆搬过来住算了。你和笑笑也好有个伴,反正咱家房子大,多个人也没什么问题的。” 落爸爸腆着大大的肚子,也在一旁附和道,“明天,明天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53.-第五十三章:我想他是爱你的 浅夏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这就是家的温暖,在午夜未归的时候,总会给你留灯看来只有亲人了。浅夏不好意识的说道,“这多不好,怎么能这么麻烦叔叔阿姨呢?” 落笑拉着浅夏坐在了沙发上,挽着她的手臂说道,“你要是不搬进来,我就跟你一起搬出去。” 浅夏求饶的举起手来,“好啦,我明天就搬过来。”浅夏站了起来,走到茶几的对面,对着落爸爸落妈妈,还有落笑,深深的鞠了个躬,“谢谢你们,让我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这是我重来没有享受过的一切,谢谢阿姨,谢谢叔叔,谢谢洛洛。” 落妈妈和落笑走到浅夏的身边,搂着她说道,“傻孩子,以后就叫老落爸爸,叫我妈妈,笑笑比你小就是你妹妹。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浅夏第一次开口,叫了那些重来不敢想,也不敢开口的称呼。其实幸福很简单,或许只是亲人低低的一声呼唤。 高泽在车子里坐了一夜,到了就好,安全就好。 第二天一早,浅夏就被一阵嘈杂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浅夏蹙眉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醇厚的声音,“是浅夏吗?现在方便说话吗?” 浅夏的嗓音带着干涩,轻咳了两声说道,“我失业了,现在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都方便的,苏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苏莫在电话那头轻笑了几声,“既然你失业了,那正好可以接受我的聘请,创意总监这个位置我可是一直留给你的。如果方便的话我能约你出来谈谈吗?对了听你的声音怪怪的,是生病了吗?” 浅夏想了一下,今天没有安排,便答应了下来,“你把地点发到我的手机里,我换了衣服马上出来。我没事,就是着凉了而已。”浅夏挂了电话,起床拉开窗帘,感受着阳光的美好,淡淡的金色像是蛋糕上的奶油,叫人甜美到了心里。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浅夏交代了管家要出门一趟,管家吩咐了司机送浅夏出去,被浅夏拒绝了。浅夏独自一个人走在幽静的豪宅区,享受着独有的阳光早晨,一切都很美好。 远处传来一阵阳光的男声,“嗨,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浅夏回头一看,原来是秦天,那个自大又臭屁以及非常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浅夏转身踩着清浅的步子往前走去。沿着宽阔的道路浅夏走道了别墅区的门口,环顾四周叫的计程车还没到,便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待。 秦天没有离开,反而一直开着车跟在浅夏的后面,他一反常态的礼貌说道,“温小姐,你是在等车吗?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 浅夏转身看着别处,这个秦天还真是讨厌,非要像个跟屁虫一样,不知道有没有居心不良。像他们这种花花大少爷,能有几个是有好心的。莫名其妙的浅夏又想到了那个让自己伤心的男人,他也一样,没安什么好心。好的时候逗逗你,不好时候一脚踢开。 秦天见浅夏不怎么理他,只好把车子停在了一边,下车走到了浅夏面前,一脸茫然的问道,“温小姐,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你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吗?我不过是想问问,你的好朋友落小姐没和你一起吗?” 听秦天这么一说,浅夏倒是明白了秦天的目的,便转身好奇的打量起了秦天,“难道,秦公子……也是,像我们家笑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是很受欢迎的。既然这么受欢迎,约会都来不及,当然没有空和我一起在这里等车喽。” 果然,听了浅夏的话,秦天的脸倏然的变黑,像是头顶着一团乌云。生着闷气走回了车里,一脚油门,火红色的跑车像是离了弦的箭,飞速的往前飞去。 浅夏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幼稚的大少爷,一大早的谁会约落笑?看来这位幼稚的大少爷是被某人迷的晕头转向了。手机响了,浅夏按了接听键,被告知预约的计程车在半路抛锚无法及时抵达。浅夏懊恼的对着手机发呆,正想打电话给苏莫取消约会,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高调跋扈的火红色跑车停在了浅夏的身旁,秦天含笑的看着浅夏说道,“温小姐上车,我和你做比交易。” 浅夏正好没办法出去,正好有人愿意做免费司机,浅夏求之不得。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浅夏侧目看着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秦天,好奇的问道,“秦公子想要和浅夏做什么交易?让浅夏出卖朋友的隐私换取金钱?” 秦天启动了车子,车子急速的奔驰在荒芜的道路上,她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些她的喜好,我不会拿钱来买。你喜欢薄严,我只想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喜好,我们彼此作交换,算是互助。温小姐你看怎么样?” 浅夏嗤嗤的笑了几声,估计她和薄严闹翻的事,他还不知道,浅夏认真平静的说道,“我不会拿她的喜好来交换什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希望她幸福。秦公子,你的风流史是各大杂志报刊的新闻,众所周知。笑笑她很单纯,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全心全意去爱她的人。那个人以前不会是你,以后应该也不会是你。除非你能割断你那些烂桃花,准备做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听了浅夏一席话,秦天原本如火的热情,被突如其来的冰水扑灭。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除非真的能做到,否则浅夏不会相信,落笑更不会相信。这一刻秦天突然明白了那一夜薄严的烦恼,有时候爱情成了负担,痛苦不堪却甜蜜异常。 人的一生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牵绊住你的前行脚步,让你甘之如饴的和她捆绑在一起。秦天认真的开着车子,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一眼浅夏,“我想我二哥是爱你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买醉……可是温小姐……” 54.-第五十四章:我是她的男朋友 浅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波澜,秦天居然说薄严是爱她的,一句话在小小的心河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浅夏努力的假装平静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再提这些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秦公子,麻烦你送我到兰轩咖啡,谢谢。” 说完这句话,浅夏一直沉默不语,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平静。弄的秦天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两个人闹别扭了。还是因为知道了刘倩的存在,所以两个人掰了?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兰轩咖啡,浅夏说了声谢谢,下了车走进了咖啡厅,秦天好奇的停了车也跟了进去。 服务员带着浅夏到了一个精致的雅座,四处挂着水晶做的帘子,透明的水晶映衬着金色的阳光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温暖的色调不觉让人身心放松了下来。 苏莫绅士的为浅夏拉开了座位,浅夏受宠若惊的说道,“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你果然是长期居住的国外的绅士。”他重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至少他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我。在他的眼里我只是宠物,一只只能懂得逆来顺受的宠物…… 苏莫做到了浅夏的对面,礼貌的说道,“你感冒了,我点了壶养生的姜茶,我想对你会有些帮助。” 浅夏收起了所有的悲伤,没有了爱情生活还要继续,犯不着为了大把大把的钱过不去。浅夏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找我来不是要谈工作吗?有什么你尽管说,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不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创作。所以我可以和你合作,但是我只负责编剧这一块,其他的我暂时没有想过,我也不够能力仓促的接管那么繁重的工作。我只想为了自己好好的生活,不需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 苏莫遗憾的说道,“真的不考虑一下?这个职位有很多人应征的,待遇也很不错。” 浅夏喝了一杯暖暖的姜茶,微笑着说道,“我不会接受我能力以外的事,我只想简单的生活。如果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也不强求。毕竟工作关系到以后很长远的利益,一切随缘吧!” 苏莫递给浅夏一个档案袋,虔诚的说道,“你的豁达让我佩服,很少能有女孩子这么看的开。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接受这个职位了,袋子里的是合约,签约编剧的合约,你可以找律师看一下,毕竟说难听一点,这一份是卖身契。” 浅夏把档案袋放在了一边,双手握着暖暖的姜茶,看着窗外的阳光,惬意的说道,“结束或许会是更好的开始,苏莫谢谢你让我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苏莫顺着浅夏看着窗外的阳光,慵懒的说道,“或许你早该这样了,有些事不能强求,既然知道结果了,越早放手越好。既然聊完了公事介不介意聊聊私事,就当朋友那样的聊聊天。” “浅夏,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一阵清丽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浅夏抬头一看,竟然是冰山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她的双手挽着薄严的手臂,看上去像极了情侣。男才女貌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浅夏无奈的走上前,和冰山打了一声招呼。 她尴尬的说道,“冰山,好久不见。你怎么也来这里,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冰山的笑容有一丝僵硬,她怎么能忘记浅夏和薄严已经没关系了,早知道就不上来打招呼了,真是自寻烦恼。冰山只能尴尬的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叫薄严是薄氏跨国财团的总经理。薄严,她是我的好朋友浅夏,欧大中文系的才女。” 相互介绍后,薄严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浅夏气的郁结,脸上却绽放着无比僵硬的笑容。这样的相遇太狗血了,浅夏开始怀疑,是不是上天故意来耍她的。 苏莫走到浅夏的身边,搂着浅夏盈盈一握的蛮腰,绅士的说道,“你们好,我是浅夏的男朋友,我叫苏莫。” 薄严啧啧了几声,伸出手和苏莫交握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HD国际财团的东南亚执行总裁苏莫,很高兴能认识你。没想到苏总能抱得如此如花美眷,真是艳福不浅啊!” 苏莫贴在浅夏的耳边低喃,“真心想要告别过去的话,最好接受我的提议,我们假扮情侣断绝你和他的一切可能。不然你永远没有办法忘记。”苏莫又转身对着薄严充满敌意的说道,“她能接受我,赐予我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权利,我真的很开心。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不懂得珍惜,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生命。我会用我一辈子的爱来浇灌她,不让她的爱情枯萎。” 冰山有些迷茫的看着浅夏,随即转身对着薄严说道,“放松,别把我的手给捏碎了。”随即冰山羡慕的微笑道,“浅夏,你真幸福。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有空的话来找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冰山挽着薄严正要离开的时候,秦天从一旁的雅座上走了出来,挑衅似的看着苏莫,“你说你们在一起了,既然要大秀恩爱的话,你就亲她一下,让我羡慕嫉妒恨一下。” 薄严放开了冰山,走到秦天身边捂着他的嘴巴,拉着他往外走去。秦天不甘心的挣脱了薄严的怀里,不解的问道,“你喜欢她,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你再不去追她就被别人抢走了,为什么你宁肯在酒吧一个人买醉,一个人纠结,你也不肯说出来。” 心事被人戳穿,薄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悦的地吼道,“你够了,我说不认识她就是不认识她。我不认为属于我的东西会被人抢走,换句话说,真的值得等待的东西,也不会轻易的被别人拿走,它会一直等待着属于它的主人。” 一句话,像是说给秦天听,其实是再说给自己听。浅夏很明白薄严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这是在告诫她,指责她,不应该这么快就投入到别人的怀抱。 薄严,对你来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可是,我们的关系昨天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你凭什么指责我,又凭什么要来管我。浅夏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一下苏莫的脸颊。 55.-第五十五章:他可能过不了今晚了 灰姑娘变身高贵公主,亲吻着她属于她的王子,那一幕温馨浪漫,甚至感人肺腑。一样的阳光,不一样的主角,连冰山也分不出,究竟是真的幸福还是……唯美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打破,时间仿佛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苏莫也觉得很惊诧,浅夏不像是这么主动的人,而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转角的楼梯,薄严不经意的抬头看见了温馨浪漫的一幕。她主动亲吻了那个男人,薄严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能急速的下楼,离开,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咖啡馆。还有那一幕他不想承认的事实,她这么可以去吻他……温浅夏,你为什么要去吻她? 炫目的兰博基尼在马路上驰骋,几欲疯狂的速度让薄严渐渐的平复了情绪。冰山不放心和秦天一起追了出去,只看见薄严的车子像是飞机一样转瞬便消失在了宽阔的马路上。 苏莫受宠若惊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做这是你给我的承诺。虽然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不介意这个美丽的谎言,毕竟你的魅力真的让人无法阻挡。如果我的热情吓到你了,你可以拒绝的。” 浅夏走到雅座边拿起了档案袋,拿起了手机,抱歉的说道,“这一切不是我要的,你的邀请我会考虑。但是请原谅我,我只想当你是我的朋友。有些事会让情感变质,我想我现在最需要的只是朋友……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琥珀色姜茶在透明的玻璃壶里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透明的水晶底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烛火,但随着微风摇摆。像极了浅夏的态度,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她放弃那个男人。苏莫望着左右摇摆的烛火,眸子一点点的变的幽深。 浅夏拦着计程车,回到水景别墅,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打开了笔记本。指尖在键盘上跳跃,流淌的不是优雅的音乐,而是一行行留在屏幕上的优美文字。这个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描述着爱情里的幸福甜蜜,无可奈何,擦肩而过……总有许许多多的爱情在棱角被磨平后,统一了模式,而浅夏试图讲述的是不一样的爱情故事。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逝,敲打了大半天的浅夏终于感到一丝疲倦,保存了文档,关了电脑。正准备下楼,正好撞见了叫她吃饭的管家。浅夏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匆匆的拿着档案袋下了楼。 浅夏把协议交给了落爸爸,让他拿给公司的法律顾问看看。落爸爸哀叹了口气说道,“浅夏就是比笑笑要懂事,这么快工作就又着落了。” 落笑走到了浅夏身边,谄媚的说道,“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我也想些稿子,不想在广告公司实习。根本就不是我的专业嘛,浅夏最好了,你帮我问问呗。” 浅夏应了落笑,帮忙问问,如果两个人一起写稿的话,还可以相互讨论。浅夏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了苏莫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浅夏说明了来意,苏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都是欧大的同学,又是同一个专业,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听到了浅夏的好消息,落笑高兴的字沙发上滚来滚去。落爸爸也说,马上上法律顾问把协议研究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第二天就可以签约了。一顿晚饭吃的其乐融融,上午的阴霾一扫而光,浅夏似乎可以感受到未来的美好正向她招手。 吃完晚饭,浅夏和落笑在花园闲逛了起来。落笑提议带浅夏去后山的喷泉看星星,两个人像是姐妹一样拉着手,走到了后山的喷泉。浅夏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 由衷的赞叹道,“好美哦,倾斜的水帘在冷色调灯光的映衬下,像是天上银河。”浅夏抬起头一看,天上不止有星星还有月亮。天空低低的像是唾手可得一般,浅夏伸手才发现原来天空只是天空,看着再这么低沉,手都无法触及。 落笑拍了拍浅夏的肩膀,骄傲的说道,“怎么样?很漂亮吧,我小时候不开心,我就会到这个地方来,看到这么漂亮的风景后,我的心情就会变的很好。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我看的出来你不开心。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的,不用那么辛苦的压在心里。” 浅夏正想开口解释,被一阵突兀插入的声音打断,“温小姐怎么会不开心呢,像她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应该是最开心的吗?” 落笑回头一看,是那个自大臭屁以及高傲的男人,走上前去和他理论,“你最好不要乱说,否则我让律师告你诽谤。浅夏不是那样的女人,你不要污蔑她。” 秦天又走上前去,抵着落笑的下巴说道,“她在和我二哥好的同时,她居然还在和别的男人交往。我今天亲眼看到她亲吻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颊,这样的女人不算水性杨花,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我想她究竟做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吧!指不定在外面给我二哥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浅夏紧握着双拳,一字一句的说道,“秦公子,我可以原谅你现在的不尊重。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你的二哥已经结束了。就算我现在再找其他的男人,这是我的自由,不要说你管不着,就连你二哥也没有阻止的权利。请你不要一口一个我这样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再来污蔑我。” 落笑也拿手指着秦天的胸膛,不悦的蹙眉说道,“凭什么我们女人找两个男人就是水性杨花?那你们男人呢?不要说你二哥那种超级花花公子,就连你也有不少的女人吧,你们可能同时在交往好几个女生,那你们这样的行为又叫什么呢?浅夏不过是分手了以后才找的男人,你凭阿么指着她。像你这些花花公子,自己不检点还好意思出来说别人,你们的癖好还真特别。” 浅夏看落笑这么帮自己,心里感动的不行,拉着落笑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爸爸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吃甜点呢。” 看着浅夏和落笑离开的背影,秦天只能大吼一声,“温小姐,如果你的心里曾经有过我二哥,我求求你去看看他。今天离开咖啡厅后,他飙车飚的快赶上飞机了,他出了车祸,去不去由你,可能他过不了今天了。” 56.-第五十六章:热情如火的一夜 浅夏的脚步一顿,随即挽着落笑急速的离开秦天的视线。 秦天对着天空,蹙眉说道,“二哥,该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只能看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你了。” 浅夏听到秦天那样说的时候,确实心漏了一拍。那个曾经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你会像流星一般陨落吗? 落笑担忧的看着浅夏,关切的问道,“要不要去看一下,如果真的不放心我陪你去看看,我知道薄家的私家医院在哪里。” 浅夏的双手有些颤抖,她拉着落笑说道,“不要了,就算他有事,也轮不到我们去关心。回去研究剧本,那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落笑所有关心的话,都被浅夏一句话给堵了回来,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走回了别墅。 两人讨论老奶奶的剧本讨论到很晚,落笑疲倦倒在床上睡着了。浅夏给落笑盖好了被子,倒了杯红酒,坐在了窗台上,习习凉风吹乱了浅夏的发丝。 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眼尾余光看的清清楚楚,薄严真的很生气。只是一切不是他叫停的吗?为什么到头来捂着心口喊疼的人还是他。 浅夏拿着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又删了,删了又按,正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的时候,冰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犹豫再三浅夏才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山少有的慌乱声,“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薄严,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的答案那样的肯定。为什么才不到几天,你就转身到了别人的怀抱?我知道你爱的很辛苦,要是连你也放弃了薄严,有没有想过他该怎么办?” 浅夏强迫自己冷静,用着最最平静的声音说道,“是他决定的结束,冰山他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难道我又反驳的余地吗?” 冰山冷冷的笑了两声,“浅夏,我不想去评判谁对谁错。我从小和薄严一起长大,他的脆弱我比谁都了解,他没有你相像中那么坚强。总之他再我这,我想你们有必要谈谈。” 浅夏想到了那个名字,像是魔咒一般的名字,“你应该去找伊茉才对,那才是她最爱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山慌乱的声音,薄严像是喝醉了,把电话砸在了地上。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嘟嘟的忙音声,像是薄严哀怨的低鸣,浅夏换了一身衣服,让司机载着她去了冰山的别墅。 灯火通明,娇嫩的蔷薇花暗香浮动,漂浮着醉人的香气。浅夏让司机先回去,站在别墅的门口徘徊,要不要进去。粉红色的蔷薇花安静的卧在藤状的枝条倒挂在高高的围墙上,像是一批上好的锦缎。 美好的画面,让浅夏想起了樱花飘舞的季节,在山顶的那个夜晚,一如现在这般的美好。 薄严,我真的不舍得放弃你,如果愿意,请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浅夏走进了这座风情的竟似古堡的别墅,带着那一颗诚挚的心,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虽然这条路很难走,只要彼此的双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就一定能走到尽头。 浅夏进了别墅的大门,管家便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温小姐,我们小姐等你很久了。小姐在二楼右手边的第二间房间,她让你自己上去。” 虽然有些好奇,浅夏还是自己走了上去。走到右手边的第二间房间,浅夏有些忐忑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浅夏只好撞着胆子扭开了门把,走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浅夏有些害怕的伸手去开灯。手指还未触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浅夏就被拉进了一个收悉的怀抱。 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浅夏莫名的觉得委屈,“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 薄严低沉的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但是我绝对不会再将你赶离我的世界。” 短短的一句不会了,温暖了浅夏的心。她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红唇送上,亲吻着他的唇瓣,描画着她的唇线。 薄严背抵着墙壁,不小心按到了水晶灯的按钮,昏黄的水晶灯洒落的光影打在浅夏的脸上,饱满的红唇,像是鲜艳的草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邀人去品尝。 浅夏伸手抚摸着他微蹙的眉头,饱含着情愫的说道,“我恨你,我也想你,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想你的霸道,想你的热情,想你的不屑一顾,想的柔情似水……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我……” 薄严一个转身把浅夏压在了墙壁上,热情似火的封住了她的唇瓣,“磨人的小妖精,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他伸手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手指似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身体,激起一阵阵的战栗,惹的她娇喘吁吁。 浅夏搂着她的脖子,亲吻着他的唇瓣,身子柔弱无骨的纠缠着他的身子,不断的磨蹭着他精壮的身体。 薄严伸手脱去了身上的束缚,抱着浅夏抵在了墙上,疯狂的亲吻着她的娇躯,她动情的呻吟着,微微弓起的下身似乎在邀请着薄严的到来。 伸手触摸着花丛,早已湿成了一片,薄严抬头亲吻着浅夏,突如其来的贯穿了浅夏的身子。动人的嘤咛声,细细碎碎的溢出丰盈的红唇。 大掌托着浅夏丰翘的臀部,急速的律动着。释放者心底所有的热情,那些曾经被禁锢被迫停止的热情伴随着激情狠狠的发泄了出来。 前所未有的放开,激,情燃烧的快感,在美好夜晚宛若烟花般绚烂,浅夏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 许久,薄严在猛烈的撞击后,终于满足的低吼了一声,随后软绵绵的挂在了浅夏的身上。面红耳赤的心跳声,擂鼓般的跳动,薄严抱着浅夏进了浴室。放了热水,把浅夏放了进去,随后他也跳进了浴缸。 温热的热水舒缓着放纵后的不适,浅夏趴在薄严的身上,伸手在他的精壮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撒娇着问道,“说你爱我……” 57.-第五十七章:一夜缠绵,欢索无度 薄严沉默不语,伸手把浅夏紧紧的搂在怀里,热切的封住了她殷红的唇瓣。承诺如果没有深思熟虑,说出口只能是伤害。薄严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小家伙,这个过程必须经历的,痛苦的是必然的。 火热的唇舌,抵死缠绵着,温热的谁包裹着两具寂寞的躯体,在冰冷的夜晚,释放者所有的热情。悄悄溢出浴缸的水珠预示着浴缸里的惊涛骇浪,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多久…… 又是一番缱绻缠绵,浴室里缠绵着浓浓的情色味道,像是绽放在午夜的迷人玫瑰,带着诱,惑,带着一丝神秘。浅夏累的瘫软在了薄严的怀里,薄严抱着浅夏出了浴缸,伸手拿着浴巾擦干了两人身上的水迹。又抱着浅夏走出了浴室,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像是呵护着什么珍贵的稀世珍宝一般。 长如海藻的头发洒落在偌大的双人床上,描画着风情的画卷,把薄严强制压抑的欲望撩拨的蠢蠢欲动。小腹像是聚集了一座小火山,灼热的厉害剑拔弩张的准备着喷发。 浅夏在床上窝成了一团,像极了一直缺乏安全感的小猫。薄严找遍了整个房间,终于找到了一把吹风机,对着浅夏有些湿润的头发,仔细的吹着,一根根墨色的长发柔顺的像是一匹绸缎一般。 暖暖的热风,吹的人昏昏欲睡。浅夏在模糊的睡梦里,似乎看到了从未谋面的妈妈,妈妈也有一头长长的如绸缎般的发丝,似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她的嘴里呢喃着细碎不清的呓语,浅夏可以清楚的看到妈妈回眸一笑间,雪白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居然和老奶奶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甚至散发的那种翠绿色光泽也几近相同。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浅夏渴望的走向远处的妈妈,正要伸出手臂拥抱。浅夏被突如其来转身的妈妈一把掐住了脖子,她用力的挣扎着,想要逃离禁锢…… 浅夏满头冷汗的被惊醒,害怕的抱着双腿挪到了床头,她害怕的浑身颤抖。薄严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随即伸手把她圈在了怀里,用着最柔软的语调安慰着浅夏,“做恶梦了,别怕,有我在。” 浅夏把头埋在了薄严的怀里,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许久才抬起头,靠在薄严的胸口。薄严拔掉了吹风机的插头,放在了一边,掀开被子钻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抱着浅夏。 静静的依偎着,浅夏伸手搂着薄严的腰,两个人毫无缝隙的紧密的拥抱着。浅夏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吊坠,有些害怕的问道,“你知道那个翡翠吊坠的来历是不是?能不能告诉我。” 薄严沉默了一会,低沉的问道,“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很最重要吗,或许你不知道会过的更好。有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要这样的执着。非要伤害到自己,你才会心甘情愿的罢手吗?” 薄严的手指轻轻的颤动,抚摸着着浅夏光洁如滑的后背,热切的像是迫不及待的汲取着她嘴里的芳香。所到之处,像是燎原的野火,狂野的燃烧着,几乎像是要燃尽一切。 浅夏性感的嘤咛着,热切的回应着,仿佛之前的噩梦似乎不存在一般。欲望像是大海深处的漩涡,席卷着两个人到达了巅峰。薄严双手紧紧的抓着浅夏,精壮的身躯压在她柔软的身子,欲望之源深深的倾斜着思念,汨汨流淌在她的身子里。 许久,许久,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平静,薄严穿着浴袍搂着同样穿着浴袍昏昏欲睡的浅夏坐在窗台,看着天空上的星星。薄严伸手抚摸着浅夏光洁白皙的脖子,低沉的问道,“为什么带我送给你项链?” 浅夏搂着薄严的手臂,小小的脑袋依靠在薄严的肩膀上,迷离的说道,“太贵重了,平常用不到我就收起来了。” 薄严有些愠怒的说道,“我是说的是再山顶那个晚上送你的那一条,你怎么不带,那条并没有特别珍贵。” 浅夏诧异的抬头看着薄严,脑袋倏地清明了起来,“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薄严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轻轻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为什么要还给我?原来那个晚上的人真的是你。我有空把项链给你送回来,亲手带在你的脖子上。” 浅夏不知道该不该问伊茉的事,如果问了,夜晚是不是会依旧这么美好。终究还是不忍这么残忍的打破这一份这么难得的美好,浅夏把好奇心全数压抑了下来。伸手圈住了薄严的脖子,嗲嗲的说道,“好。” 许是月光星光在作祟,也许是离别的太久,两具寂寞的躯体又火热的纠缠在了一起。极致的疯狂,美好的享受,沦陷的激情带着毁灭的快感淹没着他们。 月亮羞涩的扒开云朵,深深的埋藏在了厚厚的云层里。夜越发的凉爽了起来,房间里,旖旎的春色似诉不尽的思念一般,如火焰熊熊燃烧。 一夜缠绵,欢索无度,一直到次日下午,浅夏才幽幽转醒。伸手一摸,身畔位置早已经冰冷的没有任何一丝温度。浅夏无力的扯了一个笑容,苍白的像是褪尽了铅华的玫瑰花,那种褪尽了颜色几近凋零的苍白晕染开来。 没有任何承诺的激情,算是相爱还是苟合,浅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些零碎的画面像是电影的片段不断的浮现在脑海里,他的热情似火,他的缠绵悱恻,他的决口不说爱……轮番上演,浅夏痛苦的捂着脑袋,为什么你总是若即若离的对我…… 翡翠吊坠,对,那块翡翠吊坠究竟昭示着什么,为什么薄严明明知道它的来历却不肯说出来,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在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秘密,或者…… 浅夏做了起来,环顾着四周,床头放在一声干净的运动装。浅夏伸手拿过衣服,穿在了身上,走进浴室清洗了一下自己,拿着手机准备下楼。低头一看,冰山正坐在楼下的客厅喝咖啡。 58.-第五十八章:见不得人的事 浅夏下了楼,和冰山打了声招呼。或许有些事问她也是一样的,毕竟她和薄严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浅夏坐在了冰山的旁边,想到昨晚的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冰山扭头一看,浅夏脸颊绯红,吞吞吐吐的只好先她一步开了口,“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心照不宣。你有什么事想说,尽管说。我是薄严的朋友,同样也是你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久,浅夏觉得冰山的性格还是蛮好接近,也就没有拐弯抹角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伊茉和薄严全部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是方便把告诉我。” 冰山无奈的摇摇头,放下端在手里的咖啡说道,“有些事,还是等薄严亲口告诉你比较我。毕竟都是他的隐私,我真的不方便说。我怕说了我会同时失去你们两个朋友。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实在是不方便插手。” 浅夏微微一笑,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也好或许是真的还不到知道真相的时候,“冰山我了解,如果你方便的话,一定会告诉,或许是时机不对。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吊坠的来历?” 浅夏解下了脖子上的翡翠吊坠,交到了冰山的手里,冰山诧异的把翡翠吊坠放在手里,“这个吊坠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个吊坠叫做【情人的眼泪】?它是翡翠之王,传说是海的女儿为了逝去的情人,流下的一滴泪珠幻化而成。它代表了永恒的爱情,传说得到它的人会得到幸福。” “我不知道它有这样的来历,是一位老奶奶送给我的。”浅夏疑惑的看着冰山,“我只见过老奶奶一面,老奶那并不是十分喜欢我。只是老奶奶居然在离别的时候托人把这个吊坠送到了我的手上。而且最奇怪是刘倩看到了这个吊坠之后见了薄严一面,而后薄严就和我彻底的断了关系。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某种联系,是不是这背后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听了浅夏的话,冰山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变的僵硬,“作为朋友,我只能劝你不要太认真,有些事不知道或许会活的更轻松。有些事过去了,留下一些断断续续的痕迹,可能不是所谓的真相,却会让人痛苦不堪。感情只要出现了裂缝,就无法修复。如果你爱薄严,就把一切都遗忘了,对别人来说这个吊坠或许是幸运的象征,对你来说绝对是噩梦的开始。” 浅夏迷茫的看着冰山,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笑意,浅夏把冰山握着吊坠的手合了回去,“我相信你,我把吊坠交给你,替我好好的保管。” 冰山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被浅夏的手机铃声打断,浅夏抱歉的走到窗边接了个电话。随后走到冰山面前道了别,冰山让司机把浅夏送回去。 浅夏上了车,对着冰山招招手,车子缓缓的驶出了满园蔷薇的别墅,浅夏说了地址,司机很快就送了浅夏倒了地方。浅夏下了车抬头一看,是临江的一间咖啡馆,欧式的建筑充满着异域风情,四溢的纯正咖啡香诱,惑着人们驻足品尝。 浅夏推开了咖啡馆沉重的镶嵌着玻璃的木门,扑面而来的不止芳香四溢的咖啡香,还有午后的甜点散发着慵懒的甜美味道。浅夏环顾着四周,终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寂寞身影。 浅夏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平静从容的说道,“刘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已经辞职了,我想我再也威胁不到你的利益了。” 刘倩优雅的拿着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饱满的樱色唇瓣轻呡着杯子里咖啡,她淡然的说道,“那可不一定,温小姐的本事神通广大,就算离开了薄氏还不是照样能勾引我的未婚夫。昨晚你们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想不用大家都心知肚明。温小姐的狐媚功夫可真是厉害,能不能教我几招,我也好留住我的未婚夫不去外面偷吃。” 浅夏被说的面红耳赤,她的话客客气气却绵里藏针,她的微笑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秒杀着浅夏。浅夏咬着牙,艰难的解释道,“刘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有我的原则,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存在,我绝对不会为了达到目的去接近他的。你要是真的想要留住他的人,你应该去缠着他公开你们订婚的消息,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无谓的话。” 短短的几句话,句句是真理,也句句刺进了刘倩的心里。如果薄严愿意松口,如果薄严愿意公开,她也不用抛头露面的来和情敌谈这些无谓的话了。刘倩端着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那种蔓延在四肢百骸的苦涩急速的蔓延到心里。 刘倩褪去了所有的坚强,忧伤的说道,“温小姐,我求求你,离开薄严,离开我们的生活。我可以给你很大的一笔钱,让你的下半辈子生活无忧。只要你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他能找到你的所有地方。” 接近祈求的话,让浅夏动容,爱情是每个女人最需要的滋养品,没有了爱情的女人就像是枯萎的花朵。同情归同情,浅夏痛苦的说道,“刘小姐,缘分不能强求的。如果我成全了你的爱情,那我的爱情怎么办?” 刘倩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衬衫的领子被纤细的手指拨开,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脖子和熠熠发光的钻石项链。她微笑着说道,“今天早上,薄严送给我的,他亲手给我戴上的。他说只有我才配的上这么漂亮的项链。” 血色渐渐的褪去,昨夜的温语犹在耳边,承诺却像是被支离破碎的水晶。浅夏沉默了许久,有些慌乱的说道,“既然你的未婚夫这么爱你,你还何必来羞辱我,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浅夏跌跌撞撞的正想要走,被刘倩伸出的手一把拉住,她笑靥如花的说道,“怎么,温小姐这就要走了?” 59.-第五十九章:她是我的女人 刘倩伸手出,用涂满丹蔻的手指轻轻的扫过浅夏的脸颊,高声的说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怎么勾引了我未婚夫这就想走吗?难道我这个做原配的指责你的权利都没有吗?” 刘倩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而刘倩却因为这些人的侧目越发的兴奋了起来,“我知道我的未婚夫太优秀,可是想你这种赶也赶不走的狐狸精,我实在是为你不耻。” 刘倩转身对着所有侧目的人说,“就是这个狐狸精,把我的未婚夫迷的神魂颠倒。明明这个女人已经答应我她会远离我的未婚夫,可是昨天晚上我的未婚夫一夜未归,居然和这个女人厮混在了一起。你们说,这样的女人该不该被千夫所指……” 浅夏慌乱的想要挣扎出刘倩的拉扯,刘倩嘴角绽放着嗜血的微笑,浅夏慌乱的只想要逃离,几近崩溃的说道,“是你一直给他施加压力,薄严需要的是真心的关怀,而不是处处的算计。他需要家庭的温暖,而不是你动不动的驱赶。他说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和你结婚,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是你非要拉拽着不让我离开你们的世界。我也想要离开,我也想要遗忘,我明明知道结果那个男人不会属于我。就算他不幸福,他也会一生一世的和你捆绑在一起,我没有机会的,请你放开我,让我潇洒的离开。” 四周响起了无限鄙夷的声音,各种各样的粉刺,没有一个声音是在诉说着支持。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别人的未婚夫,还要这样厚着脸皮跟别人抢男人…” “现在这个社会,小三当道,就算是结了婚的尚且如此,何况只是订婚的,男人偷吃是很正常的,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否则她就不知道这个社会还是有道德标准的……” “这样的女人搁在古代,就应该拉出去浸猪笼,沉塘。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就应该狠狠扇她几巴掌,让她知道知道原配也不是吃素的。” “………………” 各种各样的言论像是高浓度的硫酸,泼在了浅夏的心里,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浅夏。 醒醒吧,大概只有你才这么傻,把爱情当成信仰,这个世界早就不再是你想象的那个世界,更不是你心里幻想的那个世界。 浅夏捂着耳朵,鼓起勇气对着刘倩说道,“也许你很看不起我,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是可怜的,你得不到即将成为你丈夫的那个人的爱,而我至少还是幸运的,至少我曾经得到过他的身体,曾经他的热情只是为了我而燃烧……怎么样你嫉妒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我能得到的,你一样也得不到。他不会把自己完整的交付给你,他能给你的只是一句没有情感的躯壳。他的心他的爱,将永远的留在我这里。身体我已经拥有过了,既然你要你就拿去好了……” 刘倩伸手打了浅夏一巴掌,“啪”的一声重重的落在浅夏的耳边,一直回荡着破碎的回音。世界仿若静止一般,那些可笑的人们张合着他们的嘴巴,用着愤怒的眼神看着浅夏,仿佛要在她的身体上烧出几个洞一般。 浅夏很想拔腿就跑,但是双脚就像是定格在了一个错乱的空间,无法移动。刘倩端着服务员刚送上来的滚烫的咖啡,准备往浅夏的身上泼去。这时从一边跑出一个人,用背部替浅夏挡住了灼热滚烫的咖啡。 滚烫的褐色咖啡透过轻薄的面料,直接渗进了肌肤,来人惨叫了一声,拉回了浅夏的思绪。浅夏迷茫的看着混乱的场景,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快叫救护车。浅夏这才明白了过来,紧张的问道,“高泽,你有没有事?” 高泽摇摇头说道,“没事。”高泽转身对着刘倩高傲的说道,“我好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头发,我绝对和你没完。你自己的男人看不住,是你自己没本事,不要把不满宣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刘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有些失态的说道,“为什么你总要帮她,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说的。我才是你的表姐,我才是你的亲人。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家里人?高泽这样你就对了,要是让外公知道,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不会让这个贱人进门的。” 高泽低头温柔似水的吻了浅夏,十足的花花公子的架势带着一丝救赎。唇齿相依,那种感觉就像是近在咫尺的幸福。高泽只想用唯美的画面,香艳的场景告诉刘倩,他不会放弃这个女人。 高泽眉头微蹙,搂着浅夏转身对着刘倩说道,“这样足够表明我的立场了吗?如果你再纠缠她,你只会挑起薄严的怒火。他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猛兽,一旦被任何人唤醒,我想都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吧!我再声明一次,这个女人是我的,跟你的未婚夫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浅夏低声的说道,“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但是饿哦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帮我。” 高泽一动就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眉头深蹙的说道,“我要的不是谢谢,也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一样三个字,为什么你连施舍都不愿意。” 浅夏转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一直都是知道我的,我的心里除了他,谁都放不下了。爱,太过沉重,我承担不起。我承认我很懦弱,但是给出去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你明白吗?” 高泽认命的闭上眼,悲伤的说道,“我没有那么贪心非要将他的影子赶出你的世界,我只需要一点点的位置,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好不好?” 浅夏试图想要推开高泽,他的话带着浓浓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来。浅夏无奈的狠心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我也没有办法假装自己已经不喜欢他了。如果可以我也想要遗忘……” 高泽拽着浅夏,紧紧的抱在怀里,残忍的吻上了她的唇瓣,撕扯着那些仅存的濒临灭亡消失的联系。说抵死缠绵也不为过,高泽用尽了所有的感情倾注在这个吻里。 后背传来的火辣辣钻心的疼痛在告诫他,就算他痛的快要死了,浅夏还是不愿意假装爱上了他。这就是命……而他究竟该不该认命? 60.-第六十章:送我去医院 “啪”的一声,浅夏挣脱了高泽的怀抱,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其实你们才是一家人的不是吗?这样演戏有意思吗?我不想再看见你,我说过了请你离开我的世界,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浅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刘倩笑靥如花,讽刺的说道,“高泽,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女人,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想要保护的女人,可是她并不领情。你都为了她背叛了家人,你还想怎么样,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样做吗?” 高泽颓然的扶着一旁的桌子,说不上来什么情绪。闻着满室的咖啡香,他像是突然想开了一般,恢复了以往的花花公子的姿态,走到刘倩的面前,邪恶的挑起她的下巴,暧昧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我只想得到她,我只享受这个过程。” 刘倩把脸转到一边,有些不悦的说道,“高泽,我是你的表姐,请你不要拿对付外面的女人的花招,哪来对付我。” 高泽把脸贴的更近了,附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记住,在为我没有厌倦这个女人之前,请你不要自作主张的去伤害她。你们虽然不是同一种人,但是你们的心都是脆弱的。我这是在帮你,如果我能把她从薄严的身边挪开,最受益的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是你……” 高泽放开了刘倩的下巴,扯到了后背烫伤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的说道,“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刘倩扶着高泽往外走,还不忘记讽刺几句,“挡咖啡的时候那么勇猛,怎么现在怂了?” 高泽痛的满头大汗,有些后悔的说道,“如果有早知道,我一定拉着她躲到一边,而不是傻傻的那身体去挡。” 听高泽这样说,刘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如果薄严肯这样舍身挡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刘倩酸溜溜的说道,“你是不是动了真情,外公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不可能会接受浅夏这样出生的女子,更何况她和薄严闹过绯闻的。外公要是知道了,你会活活气死他的。趁早断了吧,有些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爸,薄严他爸,还有外公如果联手想要对付浅夏,浅夏会无容身之处的。” 高泽似真似假的笑着说道,“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宁愿单身一辈子。” 他的一句话,短的像是在宣誓,刘倩吓的脸色惨白,认真走到高泽面前问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是真的,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爱情,但是你的婚姻你做不了主。你喜不喜欢都要娶一个能和你过一辈子,有头有脸的女人回家,这是豪门的规则你懂不懂?” 高泽玩笑着说道,“都说了是如果,开玩笑的拉。背真的很痛,先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开玩笑?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刘倩重新搀着高泽往出了咖啡店往车上走,“痛死你活该,等会我怎么跟外公交代,难道说是我为了你的心上人,泼了你一杯滚烫的咖啡把你烫伤的?” “姐,长大以后就没有这么叫过你了。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帮我把这一切瞒着爷爷。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把浅夏逼走的,我不想她受到伤害,你懂的。”高泽趴在后排的座椅上,像是一只蜷缩着的鱿鱼,第一次以一种认真的姿态说道,“我很爱她,同样我也知道我的婚姻我做不了主,但是以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得到的,我一定会去得到。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你不要插手,我保证绝不对不会让她影响到你和薄严的生活。” 刘倩急速的开着车子往医院去。浅夏出了医院就接到了苏莫的电话,约她去公司签合约。浅夏收拾了自己凌乱的情绪后,打电话给落笑问她合约有没有问题。落笑说没有问题,两人约了在HD大楼会和。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落笑看浅夏的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有司机说你昨晚出去了,你去了哪里?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坏男人了?” 浅夏拉着落笑的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我也没有预料到,我想,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和他撇清关系了。我做不到,我只能努力的试着让自己变的强大,能有足够的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落笑这才明白浅夏想要签约的目的,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确定要签约吗?你好傻,为了他值得吗?整个富豪圈都知道他又未婚妻的,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我看你委身高泽算了,起码人家有身份有地位,对你赤,裸,裸的一颗真心,条件一点不比他差。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就不喜欢高泽呢?” 浅夏无奈的笑笑,如果可以她比谁都希望,能拥有高泽这样纯粹喜欢自己的人。只是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有时候往前走了一步,就再也无法退回了当初的那个起点,“笑笑,值不值得不是用现实去衡量的,而是在你的心里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做,你就去做。” 落笑似懂非懂的看着浅夏,电梯到了所按的楼层,两个人携手走了出去。苏莫亲自在电梯口迎接浅夏,看到了一旁的落笑,苏莫绅士的问道,“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浅夏拉着落笑的手臂说道,“这是我和你提过的同学兼闺蜜,落笑。” 落笑附在浅夏的耳边,花痴般的说道,“天,好帅哦!他以后真的会是我们的老板吗?有这么帅的老板,工作起来肯定会很带劲的。” 浅夏无奈的笑笑,丢脸死了,怎么忘了这家伙是个正宗的花痴了。浅夏尴尬的看着苏莫,苏莫做了请的姿势,带着浅夏两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简洁大方的灰色调,一整面的书墙,一张宽大的气势恢宏的书桌,一组简约大方的时尚定制沙发。比起薄严的办公室,苏莫的办公室显得有些刻意,或许是冷清。 61.-第六十一章:卖身契 苏莫请浅夏和落笑,坐在了会客区的沙发上,他也坐在了浅夏的对面,慵懒的说道,“浅夏,你可是让我等了一天了,我一直没敢打电话催你。要不是员工要下班,我也不会冒昧的打电话给你。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但是法国总部出了点事,我必须赶过去开会,所以我希望你今天就能把合约敲定,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如果今天不能敲定,我怕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会被别人挖走。” 浅夏拉着落笑,含笑的说道,“在签卖身契之前,你有没有问题要问一下苏总,或者说你有没有要求?” 苏莫吩咐了助理去倒咖啡,礼貌的说道,“落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提,我可以代表公司给你们最优厚的福利。” 落笑莞尔一笑,羞涩的开口说道,“其实我什么问题,就是对苏总的个人问题比较感兴趣,比如说……” 苏莫双手奉上了名片,醇厚的声音说道,“至于私人问题,落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私下联系。现在是上班时间,希望落小姐谈一些和公事有关的话题。你们可以一部作品一部作品的签约,也可以把几年之内的作品全部签给HD公司。当然不一样的签约方式所获取的报酬是有一定差别的。” 浅夏仔细想了一下,感觉无所谓,便含笑的说道,“苏总你挑中了哪几部作品,我一次签给你好了,至于以后的合作关系,你觉得怎么样方便就怎么样来好了。合同我们找律师看过了,就按照这个合约来签好了。” 落笑颔首,苏莫有些好奇的问道,“浅夏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助理送了三杯咖啡进来,放在浅夏他们面前,苏莫吩咐把准备好的合同拿进来。过了一会助理把合同给送了进来,转身走了出去。 苏莫把合同推到了浅夏和落笑的面前,浅夏正准备拿起笔,准备签字。 门口传来一阵剽悍的声音,“苏莫你给我出来,不要以为躲在办公室里面我就不能怎么样你了,你信不信我从窗户外面跳下去?” 苏莫抚额,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你们先看看合约,等会我就回来。” 浅夏颔首,含笑的看着苏莫离开的背影,推推落笑八卦的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落笑花痴般的傻笑道,“你又不喜欢他,我就是看上他了怎么样。他不仅长的帅,声音又性感,为人又随和,而且年轻有为,还那么绅士。喂,有这么好的货色,你居然藏着掖着不介绍给我。要不我舍身给他算了,免得老妈又比我去相亲,真是一次比一次惊恐……” 浅夏喝到嘴里的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这笑笑不用这么夸张吧,“得了,这么多的优点我怎么一个也没看出来。我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坏啊,春心荡漾了你!” 落笑正准备说些什么,苏莫开门走了进来,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一点小事耽搁了。合同你们看的怎么样了?如果要有修改的地方,可以马上叫助理修改了再打印一遍。我想先签你们一年试试,如果一年以后,要续约的话,条件可以再谈过。对你们好,对公司也好。” 浅夏随便翻阅了一遍,没什么大的问题,便伸手签了名字,落笑也笑着签了合约。苏莫站了起来伸手和浅夏,落笑交握,“很高兴,你们的加入,预祝以后合作愉快。你们有事直接打电话找我好了,为了不怠慢两位大作家,你们的事直接我来处理,这样能最大的保证你们的利益。” 终于签了合约,离薄严又更近了一步,浅夏高兴的说道,“谢谢你,苏总,如果没有你这个伯乐,我这匹千里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被发掘。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庆祝?” 苏莫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明天一早的飞机,还有很多事要交代,这一顿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法国回来,再请你吃饭好了。今天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了。多多见谅。” 还以为能跟大帅哥一起共进晚餐,结果……落笑失望的说道,“这样啊!真可惜……” 浅夏拉着落笑,含笑的说道,“没事,你先忙好了,工作为主。吃饭随时都可以,我不过随便一说,你别在意。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告辞了,再见。”浅夏拿着合同拖着落笑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室,浅夏鄙视的说道,“你看上人家了,也不用这么明显吧?这样很丢脸诶,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看见帅哥就这样垂涎欲滴,恨不得把人给活吞了呀?” 落笑丝毫不在意的说道,“看帅哥犯法吗?不犯法对不对?据科学调查,看帅哥不仅能不仅能养眼,还能美容呢。这么便宜的好事,白看白不看。你不要整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你还不是看上了薄氏太子的美色吗?不然是他那方面让你欲仙欲死?” 浅夏被落笑说的脸颊通红,正好电梯到了,两人走了进去。就听见电梯里有个满身香水味的女人说,“你们有没有看到啊,大明星N2竟然和苏总有暧昧诶,这个消息真劲爆,要是把这个消息卖给报社或者杂志社,你说能拿多少报料费?” 另一个拿着镜子补妆的女人说道,“劝你不要蹚浑水,人家大明星哪里是这么好惹的人物?要是被她知道你爆料的话,说不定你就死定了。” 满身香水味的女人害怕的说道,“不是吧,这么可怕。看着这么漂亮,这么性感,没想到心肠这么狠毒。” 拿着镜子补妆的女人八卦的说道,“切,要是没点手段,这么能攀登上影后的位置啊!听说这几年一直和薄氏的太子闹绯闻,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有勾搭上了咱们的苏总,这个女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过咱们的苏总好像不是特别待见她的样子。” 满身香水味的女人像是求知欲很强的分析道,“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富豪圈子这么小,她胆子可是真够大的。” 拿着镜子补妆的女人不屑的说道,“我看她是被薄氏太子爷蹬了,才会来攀上咱们的苏总,不然就她的实力估计在娱乐圈没多久可以混了。” “叮”一声电梯到了一楼,两个八卦的女人走了出去。浅夏一直在想,安迪之前还让自己不要得最N2,为什么现在N2不好好的傍着薄严,来找苏莫做什么? 62.-第六十二章:角落里的偷窥 落笑拉着浅夏出了电梯,惊诧的说道,“其实我们也可以向她们这样八卦的,有些事未必空穴来风,要是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叫住前面的那两个美女。和她们一起探讨一下,关于他和她和他的绯闻。” 浅夏一直在思考之前的问题,并没有听进去落笑的话,究竟N2为什么要和苏莫有纠缠?就算苏莫再怎么厉害,难道还能和薄氏抗衡?如果……这样的话薄严不是很危险吗? “笑笑,带你去玩点刺激的,怎么样?”浅夏抬头仰望着苏莫办公室的位置,春风拂面般绽放着淡然的笑容。 落笑颔首,两人又乘了电梯上去。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浅夏和落笑的回归,两人轻而易举的潜入了苏莫隔壁一间办公室,据目测应该是助理或者秘书的办公室。 落笑有些好奇的问道,“究竟有什么好玩的?这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的光线,难道你喜欢蹲在这里和空气沟通,和尘埃作伴?天,你的癖好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浅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来捉鬼,你说刺不刺激,现在最好不要出声,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我们就完蛋了。放心,好戏就快上演了。” 落笑好奇的盯着唯一一小块没有贴磨砂贴膜的一小块玻璃窗,果然看到了之前签约的那位苏大帅哥。落笑一边看着帅哥,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办公室的主人肯定是个女的,而且肯定是暗恋苏总的。不过这个人挺逗的,居然把贴膜挖了个口,简直太调皮了。不知道苏大帅哥知道天天被人偷窥会不会全身起鸡皮疙瘩呢?” 浅夏白了落笑一眼,其实从办公室的物品就可以看出是女性的办公室。落笑一边偷笑,一边看着专心致志的苏莫,还要时不时的和浅夏说几句。浅夏这是闲着无聊随便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一般机密的文件都是锁着保险柜里,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一般无关紧要。 在文件堆里,浅夏看到了一份贴着薄严名字的文件,于是抽了出来看。里面写的一切都是关于薄严的日常生活,包括薄严一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还有和薄严有关的任何一个人。翻到后面,居然看见了自己、刘倩、聂柔还有N2的个人档案,做的非常精细。 苏莫要这些东西,究竟想要做什么?浅夏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自己被苏莫利用了,要来对付薄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薄严知不知道,浅夏心里方寸大乱,猜想着无限种苏莫接近自己的目的,还有苏莫和N2以及苏莫和薄严之间,究竟有些什么关系? 浅夏正纠结的思考着的时候,落笑激动的低喊了几声,“浅夏,浅夏,快过来,好戏上场了。没想到苏大帅哥居然这么……狂野。” 好戏上演,浅夏自然是知道,什么样的好戏。凑到那块巴掌的小圆圈里,果然看到了苏莫和N2的销、魂、缠绵。浅夏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落笑不满的嘀咕道,“可惜了隔音效果太好了,不能听见隔壁房间的暧昧。哎,好可惜哦,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现场版。浅夏,为什么我们不早点躲进他的办公室啊,现在估计在全方位,立体音环绕的3D真人版诶。” 浅夏拉着落笑往外走去,压低声音有些愠怒的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想这个苏莫肯定大有来头,而且他准备对薄严不利。为了什么我不知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有问问题的权利,但是请你在我弄清楚一切的时候再问,你明白的。” 落笑一肚子的好奇被浅夏一句话,全塞回了肚子里。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圆圈,落笑还是跟着浅夏走了出去。 浅夏让落笑先打车回了家,打了电话给薄严,电话一直打不通。浅夏只能打电话给高泽,希望他能帮上忙。高泽接了电话,约了在咖啡店见面。 浅夏先到的咖啡店,坐在卡座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一身病人服的高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浅夏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事你穿着病人服满世界乱跑?”说完,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他为了自己挡了一杯滚烫的咖啡。 气氛有些尴尬,浅夏站起来走到了高泽的面前,扶着他坐在了卡座上。浅夏抱歉的说道,“忘了你受伤了,你怎么在电话里也不说,那样我去医院找你不就好了?” 高泽含笑,额头上请满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冷汗,后背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只要一动,后背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火辣辣的疼着。高泽尽量装作平静的说道,“没事,你上次说过的你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是约在外面见比较好。” 浅夏愧疚的低下头,大概只有高泽这样的傻瓜才会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拼命。浅夏转身想要离开坐到对面去,被高泽伸手拉住,他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会唐突,浅夏挣扎了一会,才艰难的说道,“我今天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对薄严不利的传闻,甚至我还亲眼看到了那个人,可能我也卷入其中被人利用了。他想对付薄严,可是我打不通薄严的电话,你能不能帮我转告。还有我签了一份合约,你能不能找个可靠的人研究一下,这份合约有没有问题?” 高泽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把浅夏扯到了怀里,死死的抱着她,一点点的靠近她的唇瓣说道,“为什么你开口闭口都是薄严,他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那我呢,你说我是你的亲生哥哥,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 浅夏把头转到另一边,高泽知道她不愿意自己的靠近,无奈的笑了几声,放开了浅夏说道,“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那是我未来的表姐夫。我不呢哥亲眼看着你摧毁我表姐的幸福,所以你走吧,这个忙我不想帮。” 63.-第六十三章:面红耳赤的争辩 浅夏没想到高泽会拒绝,有些困惑的看着高泽,如果是以前他想也不会想的就会答应。他会像是骑士一样的保护着自己,浅夏摸不准为什么高泽会有这这样的反应。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他不能亲眼的看着表姐的幸福被人摧毁。 可是真的会有幸福吗?浅夏拿起手里的合约,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高泽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挣扎着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浅夏,“等一下,我有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帮你。”说完,高泽预测着所有的可能。 或许,她会暮然回首,给他一巴掌。 或许,她会含笑转身,痛骂他一顿。 或许,她会头也不回的走掉,再也不来找他。 或许,会有很多种稀奇古怪的可能…… 唯独,高泽没有料到,浅夏镇定的转身看着他,淡然的说道,“我可以自己去找薄严,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很幼稚,很无聊。” 高泽艰难的站了起来,足足高了浅夏半个多头,微笑着说道,“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薄严去了法国,他要去两个礼拜,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你根本不可能联系到他,如果你找我帮忙,难道你指望刘倩会帮你吗?” 浅夏艰难的闭上双眼,颤抖着问道,“什么条件?” 高泽像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或许,浅夏拒绝了,自己还会开心一点,可是浅夏为了他,什么都愿意答应,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原来有些事,并不是强求就可以,高泽认命的拿过浅夏手里的合约,悲伤的说道,“你的忙我帮了,至于我的条件,现在还没想好。算你欠我的,以后我想到了你再还也是一样的。” 浅夏正想开口说声谢谢,高泽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说道,“其实,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的样子,是我最喜欢的。你说的没有错,你没有要求我做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需要说谢谢的。” 我不需要你的谢谢,我也不需要你的抱歉,更不想听到你说的对不起,其实我要的很简单。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只是…… 高泽那着合约扶着墙走了出去,浅夏想要伸手去扶他,被他拒绝了。浅夏担忧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顽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这样自虐给谁看。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可怜你,我只会觉得你咎由自取,活该而已。说你住在哪家医院,我送你回去。” “这才像我刚认识的浅夏,天不怕地不怕。不会觉得自己亏欠任何人,其实这样的你更有魅力。有些人,你越是依靠他,他越是觉得你像是附属品。或许,最初的那一刻,才是最想要的……你这么聪明,我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高泽说了医院的地址,伸出手让浅夏扶着走了出咖啡馆。 打车去了医院,浅夏扶着高泽进了电梯,高泽像是在叙家常一样,平静的说道,“你没必要和刘倩正面抵抗,论心计你没她厉害,论心狠手辣你更不是她的对手,记住假装是我的女人,对你有好处。薄严不在,我怕她会对你下手,要嘛你自己小心,要嘛这几天来医院陪我。演足了戏份或许,她会放弃,觉得你不再是她的情敌。” 浅夏不知道说什么好,低低的“嗯”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长长的沉默,许久电梯到了高泽住院的楼层。出了电梯,浅夏扶着高泽去了病房,正好撞见了要出去的刘倩。 刘倩先是惊诧,转瞬便是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是温小姐来了,难怪高泽要陪着温小姐到处乱逛,其实医院有什么好逛的。让他养好伤,带你去高家主宅去逛逛,那里才算的上是风景秀丽的地方,保证让温小姐去了就不想再出来。” 浅夏扶着高泽趴在了床上,直接无视刘倩。这个整天打扮的像个花瓶的女人,除了讽刺,除了暗地里算计,浅夏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乐趣。 高泽也看不惯刘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出言帮忙道,“浅夏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自然是会定居在高家主宅。这个还不需要表姐你操心,过一个礼拜,爷爷的生日我会把浅夏介绍给爷爷认识。” 刘倩被高泽说的面红耳赤,还好脸上的妆容遮掩住了一切,正想开口反驳,心下思忖着高泽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有浅夏离开了薄严,她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得到薄严。 于是,刘倩笑靥如花的说道,“是啦,是啦,你和温小姐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行了吧!不过要介绍给外公,你可要注意些,外公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而且,有些不该说的事,你一定不要说……我指的是什么,我想你是知道的。” 浅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其实你们不必烦恼,我回去的,但是不是现在,也不是高老的生日。有些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想你们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不希望我的生活被别人指指点点,当然高泽除外。” 浅夏明显针对的就是刘倩,室内的空气骤然凝结成了一团,压抑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刘倩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她尴尬的说道,“温小姐,放不方便单独谈谈?” 刘倩先走了出去,高泽拉着浅夏的手担忧的说道,“千万记住我说的话,有我在她不敢特别为难你的。” 浅夏转身对着趴在床上的高泽说道,“高大公子,你都趴成这样了还要多管闲事吗?我知道分寸的,再说我也没有你想当中那么笨啊!” 高泽无奈的放开浅夏的手,刘倩的心思缜密,旁人永远无法猜测,高泽内心忐忑极了。就好像浅夏要去赴刑场一般,恨不得能替她去承受一切的痛苦。 浅夏出了病房,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了刘倩趴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手指间优雅的夹着一支细长的白色香烟,吞吐着落寞的烟圈。浅夏走上前拿开了刘倩手上的香烟,含笑说道,“烟还是少抽一点比较好,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挑几句听的进去的听,你也挑你想说的说几句。” 64.-第六十四章:意外的吻 刘倩又从包里拿出了烟盒,点了一支烟,淡淡的烟味弥漫在空气里,刘倩悲伤的说道,“不瞒你说,爱上薄严的那天起,我就爱上抽烟,都是一样孤独的滋味,其实真的没有差别。我很羡慕你,至少你拥有高泽全部完整的爱。而我每天驱逐那些占领我领地的入侵者,忙的心力交瘁。我不怕薄严没有心,我就怕他有心却在别人身上。” 浅夏尝过这种滋味,就在薄严喝醉酒叫着另一个女人,那时的感受就和刘倩的感受一模一样。一样酸涩一样的痛楚。浅夏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刘倩问道,“如果你找我出来,就是想要诉苦的话我想你也没有做这个必要这么做。挑重点吧,我不想浪费时间去同情一个同性。” 刘倩拿手指优雅的弹了弹烟灰,满眼羡慕的说道,“高泽值得你托付终身,可能过程会很坎坷,这个我可以帮你。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想办法让外公同意你和高泽的婚事。” 浅夏蹙眉说道,“你是想要我说,我不会再纠缠薄严了是不是?这个我可以做到,但是前提是要你管好自己的男人,不让他到处的拈花惹草,这样我绝对可以保证我不会在出现在你们生活的缝隙里。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你懂的……” “对,我要的就是你不会再纠缠薄严的保证,我只希望我的男人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对我百分之百的忠诚。或许这样很自私,但是我爱了他十年了,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我虽然不是她最爱的人,但我绝对是最爱他的人。其实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想能在他的心里分一点点的位置。可是他吝啬的不愿意施舍,所以我要用尽我的一切去争抢掠夺,像是一个疯女人一样。我想既然他不爱我,那就让他恨我吧,最少那样他还会记住我。”刘倩的夹着细长香烟的双手,因为激动微微有些颤抖,香烟顾及的掉落,像是刘倩的珍贵的眼泪,隐入楼下的花丛。 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讲这样一番话,浅夏早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可惜对方偏偏是刘倩。虽然同情,但是在爱情面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浅夏不会主动去迫害别人,但是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傻傻的相信任何人的话。 浅夏有些惋惜的说道,“没有阳光的花朵会失色,但是没有养分的花朵会瘦弱不堪,可是没有水分的花朵却会枯萎。感情的需求和花朵的需求其实差的不多,只要你明白他缺少的是什么,或许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 刘倩拉着浅夏的手,急切的问道,“那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浅夏想起了冰山的话,顺着刘倩的问题,自然的答道,“没错,是温暖。他最需要的是安定的温暖。” 刘倩的两眼绽放着喜悦,或许她等待这个答案已经太久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以前错的是那样的离谱。” 浅夏看着刘倩开心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就像没有出现一般。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烟味,让浅夏明白,她真的来过,并且带走了她最需要的答案。 “温浅夏,你真是个笨蛋,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高泽扶着墙,艰难的走到了浅夏的面前,心疼的责骂着,其实谁都没他心疼。心疼这个傻的让人心碎的可怜女孩。 浅夏走过去扶着高泽,自嘲的笑笑,“我希望他能幸福,这是我能给予他最好的祝福。有些事需要看缘分,我和他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不应该霸占着那个不属于我的人,难道不是吗?” 高泽心疼的把浅夏搂在怀里,试图用她的温暖去她冰冷寂静的心,“她有可能是在骗你,也可能只是想要利用你的心软去成就她的爱情。你怎么会这么傻,把一切都告诉她呢?” 浅夏第一次主动的圈着高泽的腰,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其实一切还是要看薄严这么选择,我把一切交给上天抉择,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她,那么我会自动退出的。”就算不能在他的身边,至少他还能在我心里,并且将永远的住在我的心里。 高泽搂着浅夏,信誓旦旦的说道,“离开他,和我在一起,他能给的我能给你,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你。至少我比他温柔,比他体贴,比他更适合你。” “可是,我偏偏对你没感觉。更可笑的我们居然是亲兄妹,不准你说不信,现在就做DNA比对,报告会比一切都据有说服力。”浅夏扯了高泽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拿出纸巾包好,搀着高泽回了病房。 打电话叫来了医生,把两根头发交给了院长,让他拿去做比对。看着院长远去的背影,浅夏像是教育小孩子一样对着高泽说道,“趴好了,不准再乱跑了,不然你永远都不能出院了。过一个礼拜你要是不能出席爷爷的寿宴,我想你会很麻烦的吧!” 高泽无聊的趴在床上,听浅夏恐吓自己,便想着作弄她一下,“啧啧,某些人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家长啦!你喜欢我,我知道的,也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不过我喜欢……” 浅夏羞的满脸通红,像是粉嫩甜蜜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浅夏像是个泼妇叉着蛮腰,怒嗔了一声,“你要是在作弄我,我就不理你。本来想陪你几天,结果你的表现真让我失望。”浅夏佯装着要离开的样子。 高泽一着急,本能的伸手想要拉住浅夏,正好牵扯到后背的伤,痛的倒抽了一口气。浅夏听了,知道他一定是扯到伤口了,蹲下去问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出院了?” “如果你能一直陪着我,让我住院住一辈子,我都愿意。”像是半开玩笑的高泽倏然的抬起头,温热的唇瓣刚好贴在了浅夏冰凉的唇瓣上,顿时,两人面红耳赤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对方,暧昧无限的扩展,像是滋生水草不动声色的占据了整个湖面。 65.-第六十五章:丢脸的囧事 高泽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时机,虽然痛是痛了,软玉在怀就算痛死也算值得。眼睛缓缓的闭上,长长的睫毛卷卷的翘起,温热的嘴唇慢慢的辗转着吸允着浅夏冰冷的像是果冻般的嘴唇。 不一样的味道,让浅夏突然间反应了过来,伸手一把把高泽推开,慌乱的往病房外的阳台上跑去。浅夏把推拉门拉上,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喘着紊乱的气息。 高泽不放心的问道,“浅夏,你没事吧?” 沉默了许久……浅夏才蹩脚的胡乱说道,“没事,我就是想上洗手间。”说完,浅夏就发现,脸丢大了。 高泽哈哈大笑了起来,许久才压抑着笑容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是想上洗手间。” 浅夏尴尬丢脸的忏悔,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才会这么……的……囧。浅夏拉开拉门,脸红红的说道,“逗你玩的,我就是感觉有点热,想出去吹吹风。你没事了吧,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原本抱着被子傻笑的高泽一听浅夏要走,马上拉住浅夏的手,像个哀怨的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可怜的说道,“刘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难道你也要离我而去?这样我会很可怜诶,你就算不喜欢我,好歹我也是为了你受的伤,难道你不应该为了内心的亏欠,留下来意思一下吗?” 如果留下来,刚才的情况肯定避免不了,浅夏挣扎着想要离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乖,一个人呆一会,好不好?” 高泽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哪里这么好骗的,于是拉着浅夏的衣角使出了必杀技,委屈的撒娇说道,“你真的忍心我一个人,住在这冰冷的医院,享受着长夜漫漫的孤独。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对啊,刘倩应该去法国找薄严了,确实没有人照顾高泽,浅夏想了又想只好答应了下来。但是浅夏把高泽扶了起来,对着他严肃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留在这里照顾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你不动手动脚,类似刚才的那种亲密行为要一律杜绝。如果你的脑袋里还有类似的小火苗,乘机掐了,免的我拿水泼你。还有……” 浅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正好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了一串奇怪的号码。犹豫再三,浅夏才接起了电话。 收悉的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昨晚法国这边出了点事,我来不及等你醒来,就先过来了。你等我回来,我会带礼物给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你最好不要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包括你所谓的哥哥高泽。” 浅夏想了想,走到阳台上拉上了推门,还是应该把苏莫的事情告诉他,“我想告诉你两个坏消息,第一,我在苏莫的办公室里发现了关于你和你最亲密的几个女伴包括刘倩的所有档案资料。我想苏莫接近我是又目的的。第二,N2和苏莫有亲密暧昧的关系,我拍下照片作证了。我想她可能背叛你了。” 薄严并没有太惊讶,语气平静的说道,“这一切,我有察觉的,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浅夏正要回答,薄严焦急的开口说道,“你去他公司做什么,是不是和他签了什么合约?” 浅夏意识到了危险,害怕的说道,“我是和苏莫签了两份合约,一份是落笑的。但是落爸爸让律师看过合约,说是没有问题我们才签约的。” 薄严在电话那头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可以听出他有很生气,“所以呢,你签的是给律师看过的,还是重新打印的合约?好就这么说,你签约的时候有没有仔细的核对所有的条款。” 浅夏对着手机摇摇头,蹙着眉头在阳台上踱步,纠结的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苏莫做这一切都是又目的的……” “所以呢,你没看,就签了?”薄严不悦的问道,“把合同给高泽,让他找法院的人看看,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电话突兀的被挂断,浅夏依靠在栏杆上,疲惫的闭上眼睛。苏莫,你说过你把我当朋友的,可是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再一次感受上当的滋味,难道我看上去就这么的好骗吗? 浅夏拿着手机,拉开了推门,走到高泽的面前,抱歉的说道,“可能合约真的出了什么事,能不能找法院的人看看?” 高泽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浅夏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苏莫儒雅绅士的笑容,看上去那样的干净无害,难道一切都是伪装的吗?还有曾经伸向自己的那双手,会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吗? 直到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来访,浅夏才肯接受这件事,是真的。合约还没有看,浅夏很想知道答案,又不希望答案如心中所想的那样,一时间矛盾的很。高泽伸手拉着浅夏,安慰着说道,“没事的,就算合约有问题,我们也有办法解决的。既然是冲着薄严来的,那一定是为了钱,既然能拿钱打发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大事。” 浅夏盼望的看着高泽,但愿一切如高泽所说的那样。浅夏把放在床头的合约递给了那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诚挚的说道,“麻烦你了。” 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拿着合约走了出去,关门前对高泽交代了一句,“小泽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情况告诉高老,但是请你务必在一个礼拜之内恢复健康。务必不要让高老担心,否则我们会代表组织严惩你。” 穿正装的中年男人走后,病房一度陷入了沉寂。高泽看着浅夏一直不停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安慰着说道,“你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杨伯伯是爷爷的老部下,他的儿子是法学博士。专门从事法律体系的研究,就算是一点胜算的官司他也能反败为胜。” 66.-第六十六章:市长的号码 被朋友出卖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受,浅夏拿着手机再也忍不住的拨通了苏莫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浅夏尽量让自己平静,“苏莫,我们是朋友吗?算是好朋友吗?” 苏莫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当然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毕竟事情还没做实,浅夏还是想要亲口听苏莫亲口坦白,哪怕他说他不是有意的也好……浅夏在喉咙里翻滚了无数遍的指着,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反而是平静的说道,“我在你的公司看到了一份文件,关于薄严以及薄严身边的一切亲密女伴的所有档案。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这么做的目的,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是有目的。就因为我和薄严之间的关系,所以你觉得我有利用价值,然后你就开始计划着利用我。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是不是?” 苏莫沉默了许久,才尝试着说道,“是不是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听不进去?还是你愿意相信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相信我一切都可以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信,还是不相信?为什么简单平静的生活遇上薄严后,就变的这般的错综复杂。浅夏想要相信苏莫,可是,一切都像是重演到了她有目的的接近薄严的戏份,一切看起来都在情理之中却都在意料之外。浅夏望着低迷的星空,一切就像是回到了舞会的那个午夜,星光璀璨的半山别墅。 沉默了许久,浅夏不确定的开口说道,“我应该相信你吗?就算合同没有问题,难道你真的只是碰巧的在舞会遇见我,然后没有目的的带我离开?其实你根本就是冲着薄严去的,对不对,否则你也不会找人那么详细的调查薄严。” 苏莫辨无可辨,有些事走错了一步,就必须一直走下去。正如有些巧合,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苏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对浅夏来说,只是少了一些亲切和信任,“合同真的没有问题,有些事巧合的就是八点档的电视剧,狗血的让人不愿意相信。可是我真的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真心但当你是朋友,不会因为你和薄严的关系,我就会利用你。信不信由你,我不想多解释,我想说的只有这些,谢谢你给我申辩的机会。” 浅夏挂了电话,没有确切的表明立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没有这么复杂的关系,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写字赚钱,有时候也去学校对面的花店帮忙,然后搬一盆绿萝回家。 那样的生活慵懒没有烦恼,一切都在所谓的阿姨出现以后。明了了身世,也惹来了烦恼。如果能预测这样的结果,宁愿重来没有遇见。可惜这个世界重来不会有,如果、早知道……这一类可以让人后悔的字眼…… “浅夏,夜风很冷,你还是进来吧!”高泽无奈的趴在床上,担心的大叫。浅夏收好了手机,拉开推门。 病房里亮着冷色调的白色灯光,浅夏极度鄙视的说道,“快夏天了好不好,晚风习习是种享受。像你们这种生在销金窝里的豪门公子,又怎么会懂得平民小百姓的乐趣。” 高泽有些不理解的问道,“难道被风吹是一种享受吗?” 这样的问题,很难回答,浅夏抿着嘴唇想了半天,“有些人会很享受各种各样的风,但是也有人不喜欢任何一丝的风。其实除了能带来各种自然灾害的风,剩余的我都喜欢。” 高泽趴在床上,仰着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浅夏,目光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一般,“你的喜好还真的挺特别的,我见过很多种不同的女人:有些喜欢各种各样不同的香水,有些收集各种各样的包包,有的成日里将各色的珠宝首饰挂在嘴边……当然前提必须是奢侈品,限量版……可是你只喜欢绿萝,我很好奇,难道你对那些每个女人都向往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在浅夏的心里,她对虚荣心的需要比起育幼院的那些可怜的孩子的需要,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浅夏坚定的摇摇头,“我也喜欢啊,但是那些东西看看就好了。我从小是个孤儿,育幼院对我来说是我的家。现在我有工作了,我会把我多余的钱全部捐给育幼院,那里的小朋友都恨可怜,他们需要好心的人帮助他们成长。而我从那里走出来,更能体会他们的绝望和悲伤罢了。” 高泽可以从浅夏的眼眸里捕捉到那一抹悲伤,她不是一个好演员,一直想要假装坚强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发自内心的脆弱。高泽正想开口说话,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浅夏拿着手机递给了高泽。 高泽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满脸欣喜的看着浅夏,“合约没事,看来是有人造谣,你最好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下次再签合约的时候,记得带上律师,这样会更加保险。” 浅夏轻嘘了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浅夏拿起手机拨了薄严的号码,关机;又拨了刚才打过来的陌生号码,无法接通。浅夏只能被动的等待着薄严的主动联系。 高泽抢过浅夏的手机,往手里里存了几个号码,认真的交代道,“这些都是我爷爷的老部下,有什么事尽管使唤,我会通知他们的。一个是市长的电话,一个是律师的电话,找他们的时候你只要说是我的朋友就好了。” 浅夏接过手机,奇怪的说道,“你连市长的号码也有?天呐……我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不要麻烦那么大的人物好了,这样让我觉得很浪费社会资源好不好。” 高泽不悦的蹙眉说道,“本来想给你一个比较实用的号码,但是后来想想,市长什么事基本都能说上话,还是给市长的号码好了。不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举着钱想要跪求市长的号码吗?你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很幸运好不好,说句谢谢来听听。” 67.-第六十七章:最后一次纠缠 “浅夏,我要吃苹果。”高泽大声嚷嚷,浅夏只好削了苹果,切成小丁,一块块的插着牙签喂给高泽吃。 “浅夏,我要听故事。”住院的高泽,就像是生了病的孩子,总是时不时的撒娇。浅夏极尽耐心的讲着小孩子会听的童话故事,高泽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浅夏,我要换衣服。”浅夏总是听话的,把新的病号服给他换上,高泽还要假装臭美的在镜子前吹嘘自己有多帅。 “浅夏,陪我去晒太阳。”浅夏总是推着轮椅带着高泽到楼下的花园去晒太阳,散步。 “浅夏,我要洗澡。”……这个浅夏自然也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比如,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沾水;或者,你这么帅了,不洗澡不影响你的英俊,忍忍就过去了……等等…… 高泽并非是个无聊幼稚的人,只有这样的无理取闹,高泽才会觉得浅夏是在围绕着自己转。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生活让他很享受,很满足。虽然知道每一天都是偷来的,还是乐此不疲的假装着自己就是她的男主角,肆意的享受着她的关怀和照顾。 时间总在人最想停止的时刻,飞速流转。高泽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谁也没有提出院的事。浅夏在逃避,苏莫和薄严的关系让她很纠结,一个是BOSS,一个是最想要去爱的人,帮谁她都会于心不安。还有就是之前对苏莫的误会,在真相澄清后,浅夏都没有做任何的决定。只要走出了医院,就要面对所有的事,浅夏以为只要像蜗牛一样窝在自己的壳里就会安全的不得了,可惜蜗牛的脆弱让人觉得心疼。 高泽看着魂不守舍的浅夏,担忧的说道,“其实有些事必须要去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的。浅夏,我曾经记得,你对我说过,不是每个女生都喜欢鲜花,可是你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鲜花的美好。或许薄严对你来说就是充满诱,惑的罂粟花,但是我却是多情的玫瑰。既然你能选择致命的罂粟花,为什么不要多情的玫瑰。为什么非要和他纠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明天跟我去参加爷爷的寿宴好不好?” 这时候的浅夏,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罂粟花不但致命诱,人,还会让人不知不觉之间上瘾。玫瑰花浪漫多情,但是毫无特色,或许这就是罂粟花和玫瑰花的区别……浅夏伸手来了手袋,“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也是时候去面对我该面对的事了。我说了,我们是兄妹,你看了DNA对比报告之后,你就会明白。你继续说爱我喜欢我之类的话,让你的爷爷知道后,会活活气死他的。” 高泽无奈的拉着浅夏的手说道,“可惜了,报告还没有出来,你欠我一个条件,我要你明天陪我参加爷爷的寿宴。你没的选,就当是最后一次纠缠你,以后不会了。” 浅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好相信我是你的亲生妹妹,因为这是事实。”浅夏推开高泽的手,出了病房。 浅夏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拿着手机按了几个字:我们还能是朋友吗?按了又删,删了又重新按。反复几次后,浅夏终于鼓起了勇气把短信发给了苏莫。 等了许久,就在浅夏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苏莫回了一条短信:当然,只要你愿意,永远都是。是不是可以归队了,我已经开始甄选了,希望你能在半个月内交出第一份剧本的初稿。 朋友这个字眼对浅夏来说太珍贵了,苏莫这样的回答让她很安心,毕竟无理取闹的人是她,能这样包容她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坏人。浅夏站了起来回了水景别墅。 好在之前打过招呼的,落笑看见浅夏回来,激动的扑了上去抱着浅夏,担心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没事就好。高大公子现在没事了吧,真是没见过他那么小气的人。本来准备好心的探望他一下,结果……哎,可以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吗?竟是些奇怪的事……” 浅夏把八爪鱼一样黏在身上的落笑拉开,面露倦色的说道,“他是不想让你打消对他美好幻想的一面,有谁喜欢让人当动物一样的看啊!晚上陪我去买件礼服,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你先放过我让我休息一会,晚上在拷问我好不好。” 落笑做了个请的动作,浅夏沿着欧式铁艺栏杆的楼梯走到二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倒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 浅夏正准备起来,梳洗一下下楼吃晚饭,落笑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慌张的说道,“有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来找你,你要不要见?” “来路不明的人?”浅夏疑惑的看着落笑,下床打开门走到走廊上看着楼下客厅坐着两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个优雅的背影看着十分眼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冰山?” 果然,那个优雅的背影转身对着浅夏莞尔一笑,就像是春日里的太阳,让人觉得异常的温暖。落笑在一旁遗憾又羡慕的摇着浅夏的手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啊,真羡慕你,认识的不是帅哥就是美女,你说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啊!” 浅夏附在落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现在就给你和美女独处的时间好不好,我先去换衣服,帮我好好招呼着。”浅夏转身回房间换了一身休闲装,垮垮的衣料将原本美好曼妙的身材全都掩盖了起来。 下楼,走到客厅,坐在冰山的面前。她优雅的就像是白色的蔷薇花,散发着淡淡的醉人芳香。浅夏有些意外冰山的来访,微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这是我好朋友落笑的家。我暂时寄居在这里,你来这里是找我有事吗?” 68.-第六十八章:花园密谈 冰山微笑着说道,“我很少离开工作室,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高泽选了礼服叫我给你送过来,他说明天会亲自来接你。当然我来这里还有些私事想和你单独谈谈,不知道你放不方便。” 浅夏抱歉的对落笑说道,“能不能把花园借给我用,应该不会很久。”落笑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冰山跟着浅夏走到了花园,把助理留在了客厅。两个人坐在双人秋千上,晚风徐徐,轻柔的像是面纱拂过脸庞。冰山先开口说道,“你住在这里似乎不太开心。” 浅夏不解的问道,“你是指我借花园这件事吗?”冰山颔首,浅夏微笑着解释道,“你误会了,他们对我很好。是落妈妈喜欢这个时候在花园练瑜伽,她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你知道的,练瑜伽最主要的就是心平气和以及安静的环境。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 冰山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对你好就好。我来找你为了谁,你应该清楚。薄氏在法国的公司出了很大的状况,一切都是苏莫干的。就是那天在咖啡厅和你一起的男人,薄严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劝你离苏莫远一点。他不是要对付薄严,他是要毁了薄氏。” 浅夏没料想事情会这么的严重,无力的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所以你想劝我,不想有朝一日卷入这场风波被人利用的话,就离他远一点。可是我已经卷入了这场风波,而且苏莫是我的朋友,他们事和我无关。我要的只是一份工作,一份能养活自己的生计。” 一切冰山听薄严说过了,冰山有些不明白的问道,“既然你爱的是薄严,为什么你还要去相信他敌人的话?这就是你对薄严的感情?我很不理解,你现在应该帮助的是薄严,而不是那个叫苏莫的男人。” 浅夏跳下了秋千,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乱逛,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或许对你来说爱情比较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朋友也很重要。薄严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而是刘倩。只有刘倩才有能力帮到他不是吗?” 冰山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荡着,闷闷的说道,“你怎么就知道,薄严不要你。他的个性你不是不了解,他那样骄傲的人,难道会对着一个女人说,我需要你吗?薄严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了解。浅夏你这样不闻不问只会把薄严推到别人怀里,到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笃定的站在花香四溢的花园,惬意的赏花吗?” 浅夏本来伸手去折玫瑰的手,被玫瑰的花刺扎了一下。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指汨汨而下,宛然像是一条流淌着悲伤的河流。心疼那又怎么样,难道要让他一蹶不振才甘心吗?没有人注定该不该在一起,只有适不适合。 一定要弄得像是手指上的伤口,那样的爱情太沉重,不是每个人都能负担的起。浅夏微笑着说道,“有些事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了。” 冰山无话可说,沉默了许久,才不不得已的说道,“如果顺其自然会让你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你还会觉得顺其自然是好事吗?” 浅夏望着星空,淡然的说道,“得之吾幸,失之吾命。薄严我强求过的,可惜结果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美好。冰山,其实我像他表白过的,他给了我答案,他说他还是会娶刘倩。这样的答案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可是,他告诉我,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冰山试图想要看清浅夏的表情,可惜浅夏蹲在地上背对着她,“难道他这样的表态你还不明白吗?非要他拉着你,整天开口闭口都在说我爱你,你会觉得那样的他会比较真心吗?” 浅夏已经分不清楚薄严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了,只好敷衍着说道,“我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难道你希望我去做破坏他们婚姻的第三者吗?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冰山觉得浅夏简直是顽固不可化,有些烦躁失态的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是那样的女人,一开始你就不该找上薄严。现在你这么高风亮节的说你不想做那样的女人,可是你已经打破了原本的平衡,难道你现在想要退出了?可惜游戏规则已经不是你说了算。” “我一开始就不知道薄严有未婚妻,他们的事重来没有公开过,到现在还是一样没有公开过。难道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刘倩是他父亲为他定的未婚妻吗?”浅夏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浅夏无奈的冷笑道,“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我找谁都不会找上薄严的。” 冰山明白浅夏不像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开始把一切串联在一起分析。几乎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刘倩是薄严内定的未婚妻,如果浅夏有一要接近薄严,那么浅夏肯定会查清楚薄严的底细。如果出错,很可能是……冰山严肃的问道,“是谁给你薄严的资料?” “私家侦探。”浅夏不解的说道,“难道是那个私家侦探有问题?” 冰山点点头,肃穆的说道,“应该是私家侦探的资料出了问题,可能他是被谁收买了才会给你假的信息,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接近薄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对方一定是策划了很久,薄严现在也很危险。没有人知道对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手对付薄严。” 浅夏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冰山,担忧的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拿我做诱饵,这个人到底是谁?” 冰山走到浅夏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管是谁,这个人一定是薄严的敌人。既然是薄严的敌人,那就是我的敌人。如果你不想掺和这件事的话,随便你。我想薄严不想被人可怜,也不想被施舍。” 69.-第六十九章:高家祖宅 冰山的助理留在了水景别墅,冰山带着对浅夏的失望离开了。 几乎一整夜浅夏辗转无眠,思来想去,应该不会是苏莫。如果不是苏莫,又会是谁?还有那个只出现过一次的阿姨,会不是她有问题?当时如果不这么轻信她的话,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仇恨果然会让人冲昏头脑。 天蒙蒙亮的时候,浅夏索性就爬了起来,坐在窗台上,看着曙光升起。却再也无法感受到那一份冰冷后的温暖,或许只是心情不一样了,浅夏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浅夏捧着笔记本放在了腿上,纤细的手指敲击着键盘,轻巧的声音像是流淌在音乐厅里的高雅音乐。人在孤独寂寞的时候总是文思泉涌,只是想续写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至少浅夏是这么想的,太阳慢慢的升上了半空,一切都在继续,就算再怎么不想融入这个世界,世界总会不断的来打扰着你。冰山的助理在敲门,估计是想要进来商议关于妆容的细节。 浅夏无奈的打开了门,假装着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哈欠连天的说道,“能不能让我睡醒了再过来,我现在真的很困,你懂的……女人没睡醒是会很丑的。” 助理无奈的转身离开,“好的,温小姐什么时候睡醒了,我再过来。” 时光如静放在桌上的沙漏一般,沉积在底部的沙堆昭示着一天又即将过去。 浅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冰山的助理给浅夏装扮后,让司机开车送到了高家的主宅。车子很快就停在了高家主宅的面前,一栋中式园林式的建筑落入眼帘,仿佛静止在时光深处一般。 高泽穿着一身合体的手工西装,像是城堡里走出来的王子,唯一不足的是身后的是园林建筑。高泽远远的看着浅夏,仿佛她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让人惊艳无比。高高挽起的发髻越发显的她脖子线条的优美,淡雅的珍珠头饰衬托着她的优雅从容,淡绿色的修身旗袍镶着金色的滚边,领口和下摆都是精细的手工刺绣,纯白色的高跟鞋。 高泽不由的赞叹,“你真美,你的气质比刘倩更像是名媛,今天你一定会艳惊四座的。” 虽然夸张很受用,但是浅夏丝毫都不敢懈怠,毕竟园林里住着的是自己的爷爷。可惜了他却不知道,浅夏紧张的挽着高泽的手,往一道小门里走去。 引入眼帘的是一道回廊,一眼望去眼前是一片假山和人工湖,还有一片像是瀑布的紫藤花。现在不是紫藤开的季节,能有这么壮观的场景,可见主人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高泽见浅夏被紫藤花吸引,便自作主张的开始介绍,“紫藤花是我爷爷亲自栽种的,我也是听管家说的。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栽种紫藤,可能是在纪念某一个人。这里的紫藤是从北京移植过来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做。我想一定是和我一样,为了某人才这么执着的。” 园林风光,假山花园,小桥流水,就连窗沿瓦楞都带着古色古香。浅夏对紫藤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一心只想亲眼看看所谓的爷爷,是怎么样一个人。会不会像是报刊上那般的肃穆,又或者他会是一个十分有趣的老爷爷。 一切只停留在好奇而已,浅夏甚至不敢张口问,高老先生现在在哪里,我是不是方便去拜访一下。捏在手里的手袋装着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浅夏在想,有没有机会亲手把礼物送给高老。 高泽依旧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园林的来历和园中的一些景致,浅夏兴意阑珊,几乎没怎么听进去。高跟鞋穿在脚上有些咯脚,浅夏扯了扯高泽,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能不能歇会,鞋子有些不合脚。” 高泽用手帕垫在了回廊的栏杆上,让浅夏坐在围栏上。远远望去,画面唯美的让人不舍得打破,如果没有薄严,高泽和浅夏绝对是很适合的一对。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一说。苏莫从小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大发感慨。 浅夏靠在栏杆上,就像是清末的大家闺秀,恬静的像是一幅卷轴。苏莫穿着一身定制的手工礼服,站在了两人面前,友好和善的打了声招呼,“浅夏,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高公子你好。”‘ 高泽下意识的把浅夏拦在身后,充满敌意的说道,“苏董,没想到爷爷也邀请了你,这是私人宴会,没有邀请函的话,请你出去。” 苏莫永远都像是一个绅士,他重来不会对一个暴躁的人发脾气,他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邀请函交到了高泽的手里,“高公子,我是高老先生的朋友,这里能让我出去的,我想只有高老先生一个人。” 浅夏今天是高泽的女伴,原则上浅夏只能帮高泽说话,可是苏莫也是她的朋友。她只能挽着高泽先走一步,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浅夏很害怕,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打起来。那样的事如果被混进来的狗仔拍到,恐怕又是第二天的新闻头条。 浅夏抱歉的说道,“苏总,我们还有事,就不配您多聊了。”苏莫颔首,浅夏挽着高泽疾步的离去,忽略了一路的美好景致。 高泽带着浅夏去了他住的独栋小院,绿树成荫,满墙挂满了紫藤花,像是紫色的瀑布倾泻而下,让人恍惚有种到了深山圣地的感觉。比起城市的喧嚣,这里的宁静独树一帜,想来高老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浅夏放开了高泽的手臂,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院子后面的房间。里面的装潢是后现代的风格,用古色古香的隔断隔开,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的一番景致。 高泽起身给浅夏泡了一杯馥郁芬芳花茶,端给浅夏,脸色并不是太好,可能是因为苏莫的关系。浅夏把甜白釉的瓷杯放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木材做的茶几上。起身四处转了转,忽闻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清丽的声音,有些嘈杂,不似一个人,好像有好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70.-第七十章:求婚 浅夏下意识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高泽忽然伸手搂着浅夏的腰。浅夏不想再这么多人面前把这件事宣扬开来,毕竟高泽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如果高老先生知道一切的话,肯定会被活活气死的。 最终还是敌不过高泽的力气,被死死的禁锢在他的怀里。浅夏愤愤然的瞪圆了眼睛看着高泽,高泽竟然一幅小人得志的神情。接下来的场面将会很混乱,浅夏有预感高泽是故意的,早知道就找个地方稳妥的消失一天,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了。 可惜这个世界不会有早知道,浅夏无奈的垂下头,使劲的往高泽的怀里埋,典型的鸵鸟心理。浅夏屏声静气的仔细聆听着愈来愈近的声音,至少有三个人。 “小泽,听管家说,你今天去门口亲自接了一个女孩子进来,怎么也不带来母亲和爷爷看看。”说话的应该是高泽的母亲,也就是和妈妈抢男人的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华贵的暗紫色礼服,看上去温婉贤淑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富贵人家保养的就是好。 紧接着跟进来的还有两个身穿礼服的女人:一个穿着暗红色礼服的人,她沉默不语,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她长得和刘倩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另外一个竟然是告诉自己真相的那个阿姨,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和高家仿佛很熟络的样子。 高泽搂着浅夏的腰,对着站在门口的三个女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温浅夏。浅夏,穿紫色礼服的是我的母亲,她习惯了别人叫她刘女士。穿红色礼服的是刘倩的母亲我的舅母,你叫刘姨,另外一位是我舅母的妹妹,叫温姨就好了,我平时都是这样叫的。” 温姨完全装作不认识浅夏,浅夏只好无奈的一一打了招呼,心里疑惑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女士拉着浅夏到了沙发上坐下,开始了一连串的问题的问答。浅夏被问的冷汗直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不过最奇怪的是,刘女士居然没有问浅夏家里的情况,可能是高泽事先都已经交代过了。 许久之后,宴会即将开始,刘女士终于停止了一系列的问答。浅夏觉得刘女士还是很好相处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之聊天的过程中浅夏觉得一切都很舒适。 高泽带着浅夏去了宴会的场地,就在当开始进来的人工湖的旁边,天然的紫藤花作屏障,会场还铺面了白色的玫瑰花。浪漫虽然浪漫,浅夏还是觉得浪费。 高泽看着浅夏,含情脉脉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太鲜艳的花,所以我让他们在布置会场的时候选了颜色最纯洁的花,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浅夏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他听错了,今天不是高老先生的生日,浅夏试探性的问道,“今天不是高老先生的寿宴吗?这么朴素的花不太相衬吧?” 高泽附在浅夏的耳边,悄悄地说道,“酒会的时候爷爷不会来的,所以没有关系。待会晚宴的时候爷爷才会正式露面,既然这样当然要让你满意,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永远的主角。” “浪漫和浪费永远只差一个字,要是把这里的花全部卖掉,把钱捐给孤儿院的话,我想我会开心。”浅夏开玩笑似的看着高泽,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高泽居然跳到了一旁放满餐点的长桌上,高声喊道,“大家请注意,现在有个做慈善很好的机会,就是谁愿意为美丽的温浅夏小姐买下所有会场的鲜花,善款将会以温浅夏小姐的名义捐给育幼院,最低起拍价一百万。” 疯狂的举动显然是惊动了不少人,浅夏在一旁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试图想让高泽下来,可惜高泽不肯。重复了几次之后,有人开始竞价,短短的几分钟后,竞价从底价一百万一路飙升到了三百五十万。 三百五十万真的可以帮到很多的孩子,既然高泽不觉得丢脸,浅夏也无所谓他继续喊。高泽突然从长桌上跳了下来,把浅夏拉到了怀里,对着所有人大喊了一声,“温浅夏,我爱你!” 洪亮清透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高泽总是做一些正常人不敢做的事,他含情脉脉的说道,“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虽然你对我若即若离,但是我还是顽固的爱上了你。今天本来我准备了一千三百一十四朵玫瑰相向你求婚,可是你觉得浪费,我愿意把所有的玫瑰花变成现金捐给育幼院的孩子。” 高泽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钻石戒指,单膝跪地向浅夏求婚。浅夏眉头轻蹙,不悦的低喃道,“高泽,你够了。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围观的贵宾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浅夏进退两难,高泽选在这样的地方,肯定是策划了很久的。他是故意的,要是等他醒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浅夏无奈的把高泽拉了起来,“你再这样,我马上离开。” 高泽把浅夏搂到了怀里,笑的像是浸了蜂蜜的糖果,刻意的扭曲着浅夏的意思,“不好意思各位,似乎是现场的气氛不够热烈,我的女朋友有些害羞,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你们说怎么办?” 围观的贵宾一个个都很配合的大声喊道,“表白,表白,表白……” 高泽搂着浅夏,温柔自然的从眼眸里流露,含情脉脉的看着浅夏说道,“或许我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会用我余生所有的时间来证明你的选择不会错。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不管下世会如何,这一生我一定不会背弃我此刻的承诺。” 这样的表白换谁都拒绝不了,浅夏正纠结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霸气十足的说道,“一千三百一十四万,这花我买了。” PS: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满地打滚求收藏,求到世界充满爱…… 71.-第七十一章:求婚(二) 浅夏蓦然的抬起头,薄严挽着刘倩就站在浅夏面前。他瘦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他是不是过的不好?浅夏只觉得这一些都是错觉,高泽的求婚是,薄严的出现也是…… 周围的贵宾,被薄严这样一闹,都有些摸不清头脑。浅夏只觉得很尴尬,很想拔腿就跑,可惜了现实就是现实。高泽不依不挠的说道,“答应我好不好,你不答应我决不再提。” 高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这招以退为进让浅夏实在不忍心拒绝,可是我们只是兄妹做不了别的不是吗?浅夏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残忍的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浅夏拨开人群正要离去,被两个穿着正装的人拦住去路,来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温小姐,老爷有请。”浅夏踟蹰了一番,还是跟着来人离开。高泽有些不放心,想要跟着一起去,被薄严伸手拦住。 薄严有些不悦的蹙着眉头,附在高泽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有些事不是任性就能如愿以偿,浅夏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倔强她的坚韧,我想你也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她为难。你的爷爷根本不可能会接受这样一个孙媳妇,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明白她和你之间的差距,在我这里受过的伤你还想再让她承受一次吗?” 高泽不屑一顾的看着薄严,在炎炎的夏日没有丝毫温度的说道,“我绝不会让她再承受一次一模一样的痛苦,我没有你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薄严挑眉,无奈的笑道,“你能抛弃高家的一切,我保证绝不再见温浅夏一面。当日你我的协议也就此作罢,我还可以将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你,我只要她幸福。至少要让她比现在快乐。” 高泽转身离去,无奈的说道,“能给她快乐的只有你,你却总是把她推开。我会让她快乐,不是为了你们。” 如果她的未来没有了你,她会变得快乐,我宁愿抛却现在的一切,和她天涯海角,和她地老天荒。就算只能陪在她的左右,我亦无怨无悔,只是她真的需要我吗? 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别离,只有虚与委蛇的应酬。刘倩看着高泽淡然远去的背影,不解的问道,“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拱手相让?” 薄严端起侍应递过来的香槟,放到嘴边苦涩的说道,“这是最好的结局,所有人都这么希望,难道你还想另外的结局不成?我这样做是在成全你,难道你非要我光明正大的抛弃你,你才会觉悟?” “对这是最好的结局,你又何尝不是在成全你自己,”没有温浅夏,没有这段意外的插曲,我真的可以自我欺骗,你会有多么的爱我。至少我不用担心害怕,下一秒你就突然消失,“我以为会有一场生死离别,你死我活的戏码没上演就落幕,薄公子是不是有些失望了?” 失望?真的只是失望吗?嘴角蔓延开的香醇,掺杂着浓浓的苦涩蔓延进了心里,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原本破碎的记忆。或许只是因为刘倩刻薄的话语,或许是因为别的……有些东西是不是放弃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小家伙,到底该怎么办? 薄严甩开了刘倩的手臂,面露倦色,“我去休息一下,你自己玩。别把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记住我永远不可能会爱上你,我欠你们刘家的,迟早会还清的……”说完,薄严大步离去,留给刘倩一个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背影。 刘倩不甘的对着薄严的背影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帮着温浅夏,那个温浅夏到底哪里好了,她到底哪里好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绝不能冒着任何失去薄严的危险,就算是你温浅夏,我照样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将杯子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刘倩的嘴角绽放着绝美的微笑,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份平静。放下酒杯,刘倩走到一旁无人的角落,拿出手袋里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听了,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小倩,有什么事吗?我正在谈事情。” 刘倩甜腻腻的撒娇说道,“外公,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温小姐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好,你到我的书房来。”电话被挂断了,刘倩得意的笑了两声,温浅夏,我看你这次还能不能留在这座城市。 刘倩走到了高老的书房门前,敲了两声,里面传来了一阵充满威严的声音。刘倩推门走了进去,看见浅夏正襟危坐,一脸的紧张和不自然。刘倩走上前去,拉着高老的手腕,撒娇着说道,“外公,借一步说话,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 高老一身纯白色的丝质唐装,没有然和一丝的褶皱,庄严肃穆的神情浮现了一丝溺爱,亲昵的摸了摸刘倩的头说道,“说吧,正好温小姐也在,大家有什么不愉快当面说出来,以后说不定还是一家人。” 当着浅夏的面说她的坏话,刘倩不知道高老卖的是什么关子,一时也猜不透,当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浅夏僵硬的笑着,看着自己的爷爷对着自己的情敌亲昵的笑着,心里早已不是滋味。真的很想开口问问,如果我是你的孙女你是不是也会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想要薄严,你也会千方百计的帮我得到? 眼波婉转,汨汨流淌着悲伤,浅夏强忍着落泪的冲动,礼貌的问道,“刘小姐,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惹的你不开心了吗?” 刘倩放开高老的手臂,走到浅夏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书房,刘倩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问道,“为什么要勾引薄严,为什么明明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还要做第三者?” 高老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刘倩正要打第二巴掌的手臂,愠怒的喝道,“小倩,你这是做什么,有外公在会替你做主,谁准许你私自打人了?还不快给温小姐道歉?” 刘倩扭捏着不愿意给浅夏道歉,高傲的说道,“我又没有错,凭什么给她道歉?” 72.-第七十二章:你会不会心痛? 高老不悦的喝道,“就凭你打了人家,你要是不道歉,以后别再说是我高子齐的外孙女。” 刘倩挽着高老的手臂,撒娇道,“外公……”高老依旧不依,只是疾声厉色的让她道歉,刘倩觉得高老偏袒浅夏,一气之下甩开高老的手臂,幽怨的看了浅夏一眼冲了出去。 既然目的达到了,刘倩得意的离开了,就算是外公再喜欢温浅夏,这样一闹外公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孙媳妇。 高老无奈的看着离去的刘倩,歉意的说道,“温小姐,小倩从小被娇宠惯了,难免有些大小姐的脾气。不管怎么样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浅夏抚摸着有些红肿的脸颊,无所谓的说道,“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计较我早就打回去了。刘小姐娇生惯养有些大小姐脾气是应该的。只是高老先生的道歉,我受不起。”你是我的爷爷,你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 “看刘小姐也是爽快之人,有什么话我也不拐弯抹角,直说罢了。”高老打量了浅夏一番,长的眉清目秀,温柔可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那份坚韧让人移不开眼,或许吸引小泽的正是这一点,“我不希望温小姐答应小泽的求婚,也不希望温小姐和小严有过多的牵扯。小倩和小严的婚事是从小定下的,圈子里的人多少都知道。温小姐虽好,家世却不甚相配。” 家世不甚相配,果然豪门世家讲究门当户对,如果你知道我是你的孙女,你还会这样说吗?浅夏只觉心里,像是堵塞了什么东西,叫人难以呼吸。短暂的沉默过后,浅夏终究还是艰难的开口问道,“那您是希望我离开高泽,离开薄严,永远的消失在你们的眼前是不是?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您会怎样对付我?” “温小姐不会这样糊涂,像温小姐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这么放不开呢?”高老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浅夏笃定的说道,“古人虽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可如今花钱不过买个安心,温小姐若是不接受,我还是会有别的办法让你们分开。有些事情就算真相大白,不过牵扯的人多,伤害的人多罢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过的更安心。温小姐若是为了小泽好,就收了这张支票。” 浅夏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耀眼的有些刺目。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过的更安心?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一般光景。脸上火辣辣的烧疼,有意无意的刺激着浅夏,提醒着浅夏,这样的亲人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我要报仇,我要夺回属于自己一切……这样的念想在心底翻滚,发酵。我要报复,我要我那个属于我的位置,我不要再被欺负…… 浅夏心底一阵畅快,伸手接过了高老的支票。既然你们要的是安心,那我就不客气了,浅夏微笑着说道,“我可以离开高泽,但是我不会离开你们的眼前,我也不会主动去纠缠薄严。这些您都可以放心。” 拿了支票,浅夏推门走了出去。今天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们双倍奉还。 浅夏优雅的走在回廊上,正好撞见了高泽,浅夏转身加快了脚步离开。高泽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浅夏的手臂,担心的问道,“是不是我爷爷为难你了?为什么一见我走的这么急,我答应你以后不再逼你了,好不好?” 浅夏用力的挣开了高泽的禁锢,转身尖利的说道,“没有,谁都没有为难我,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该来这里的,我根本就不配。”恰到好处的忧伤自然的流露,惹的人心疼不已。 高泽看到了浅夏高肿的脸颊,心疼的问道,“爷爷打你了?如果爷爷不喜欢你,我去求爷爷,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浅夏看似绝望的摇头说道,“没有,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卷入你们的生活,这样的下场不过活该而已。”心计原来如此简单,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美人的一滴眼泪,就能淹没了一座城池。 高泽看着反常的浅夏,看着她紧握着双手,伸手掰开,一张揉捏成团的纸张郝然映入眼帘。高泽展开纸团一看,居然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高泽愤然的问道,“是我爷爷做的对不对?他让你离开我是不是?你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浅夏看着飘然远去的高泽,苦涩的笑了几声。原来在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心真的会痛,浅夏沿着回廊走到了来时的偏门。薄严的车就停在门口,看见浅夏走了出来,摇下了窗户示意浅夏上车。 浅夏筋疲力尽,径直上了车,坐在柔软的座椅上,阖上眼睛疲惫的睡了过去。 始终还是学不来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始终还是做不到心安理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轮番上演,心底除了痛还是痛。浅夏闭着眼睛,艰难的问道,“你会不会心痛,心里会不会像是被扎了针,一阵一阵的疼着。” 薄严没有回答,像是安慰似的说道,“累了就睡一会,有些事知道会比不知道要轻松很多。一切都会过去的。” 浅夏倏然的睁开眼睛,扑在了薄严的身上,痛苦的吻上他薄薄的嘴唇。薄严吓的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他了解她的痛,当年母亲的离开也给他带来了这样的疼痛。 心,像是被针扎,一阵一阵的疼痛,没有停歇,一直一直的痛。 浅夏像是盛怒的野兽,啃食着薄严的身体,试图想要抚平心里的伤痛。她痛苦的低吟,“带我走,好不好?” 薄严环顾四周,想起自己在附近有幢别墅,便温柔的对浅夏说道,“好,我带你走。” 车子急速的在马路上奔驰,没有多久歪歪扭扭的停在了一幢木质结构的别墅面前。薄严抱着浅夏下了车,一路唇齿纠缠,钥匙几次滑落之后终于打开了大门。 73.-第七十三章:别墅里的疯狂 两人齐齐的倒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摔下去也不疼不痒。薄严伸脚把门关了回去,浅夏像是着了魔一眼,引,诱着薄严。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快乐,那么就让我们一起疯狂吧。 浅夏急切的撕扯着薄严身上的衣服,听着衣帛碎裂的声音,浅夏越发的兴奋了起来。翻身骑在了薄严的身上,薄严哪里禁的住浅夏这样的引诱,身子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滚烫,下身更是跃跃欲试,肿胀的像是要炸开一般。 低沉的吼叫让浅夏越发的卖力,衣衫凌乱洒落一地,坦诚相见,激情一点就着。浅夏学着之前薄严样子,红唇一路向下的吻着薄严滚烫的身体。浅夏低声嘤咛,“为什么爱你这么难,为什么爱你这么累?” 薄严的理智早被欲望蚕食,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话语。双手托着浅夏的腰,缓缓的把小薄严送进了那片湿润的芳草地。欲,望交织,急速的律动,两具寂,寞,悲伤的身体抵死的缠绵着。 不知道燃烧了几次,不知道究竟在那些地方缠绵过,最后浅夏在薄严的怀里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薄严睡的不太安稳,眉头深蹙,额头上沁出点点的汗水。 浅夏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被窝里穿出一股血腥味,掀开被子一看,薄严的腹部裹着纯白的纱布,触目惊心的血迹从纱布里晕染开来。浅夏一惊,探了探薄严的额头,果然烧的滚烫。 浅夏穿好衣服下了床,拿起电话打给了落笑,电话一直没人接。浅夏又担心薄严再这样烧下去会出事,只好翻出薄严的手机给秦天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浅夏大概交代了一下情况,并且吩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浅夏起来准备收拾一下房子,却发现房子早被收拾过了。转身又去冰箱拿了些冰块做了个冰袋,垫着毛巾敷在了薄严的额头上。焦急的等待着秦天带着医生的出现。 难怪今天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特别的苍白,整个人没有一点血色,没想到是受伤了。刚刚还……浅夏想想都后悔死了。他也真是,都受伤了还这么不安分。千万不要有事,好不好? 许久过去,浅夏终于等到了秦天和医生。秦天一脸怒气的进了别墅,让医生赶快去诊治薄严,把浅夏拉出了门外,愤然的说道,“你是不是要害死二哥你才甘心,他究竟哪里欠了你,我帮他还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离开我二哥,再这么下去,二哥的命迟早葬送在你手里。若真的爱他,悄悄的离开,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浅夏哪里肯离开的,担忧的问道,“他怎么会受伤的?为什么会受伤,不是去了法国吗?难道没有人保护他吗?” “这会子你倒是在这里问我了,我又哪里知道,”秦天不愿意说出实情,怕浅夏更加离不开薄严,便把她关在了门外,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走吧,二哥不需要你,我也不想看到你。” 浅夏不哭也不闹,薄严需要休息,只要薄严醒了,肯定会想见自己的。浅夏默默的在门口等待着薄严的醒来。初夏的阳光有些毒辣,晒的浅夏没站多久两眼开始发花,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医生给薄严吊了盐水,又喂了些退烧药和消炎药,薄严悠悠转醒,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她人呢?” “我让她先回去了,”秦天傻笑了几声,调笑着说道,“二哥,真是威猛,受伤了还能坚持这么久。二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巴巴的来找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的留恋不舍。” 薄严虚弱的笑笑,嘴角绽放的光华让秦天一愣,“知道就不会现在这样,我把她叫回来,让她陪我几天。这件事你谁都不要说,如果泄露出去,账我只会算在你的头上。” 薄严拨了浅夏的手机,门外隐隐的响起了一阵铃声,浅夏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薄严疑惑的看着秦天,“她是不是没走?扶我下床,我到门口看看。” 秦天把薄严按在床上,不悦的说道,“她凭什么值得你对她那么好?你放着刘倩好好的未婚妻不要,为什么非要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第三者纠缠在一起?” 薄严盛怒之下推开秦天,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崩裂,像极了一直恼怒的野兽,“她不是第三者,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就凭我喜欢她这一条,她就有资格站在我的身侧。” 秦天松开了薄严,薄严掀开被子下了床,原本收拾好的伤口再一次崩裂,殷虹的鲜血直流。薄严走到门口,看到浅夏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弯下身子把浅夏横抱着放在了沙发上。 看着薄严蹒跚的步履,秦天不忍的上前想要接过浅夏,薄严不悦的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走开。” 秦天无奈的退到一旁看着薄严的伤口鲜血直流,心里揪成了一团。二哥,是不是这个女人真的这么重要,如果是,那我去帮你解决另一个烦恼。 薄严让医生给浅夏看看,医生检查了一番,松了一口气,“她中了暑气,加上又怀了孕,身子弱才会晕倒,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就好了。” 怀孕了,浅夏怀孕了。不止薄严很震惊,连秦天也很震惊。薄严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是愁云笼罩,就算浅夏能等,那孩子呢?怎么等?这个孩子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薄严知道浅夏的性格,若是劝她把孩子打掉,她一定不会同意。如今之计,只能瞒着她偷偷的把孩子给打了。要在她身上割一块肉,她又岂会不知道。 秦天也知道这件事很麻烦,一边是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一边是责任和恩情。若是一个没担当的人也就算了,偏偏一切都摊在了二哥的身上。任他选了哪一边,他都会于心不安。 秦天对医生交代了几声,又打电话把薄严别墅的管家接了过来,这才匆忙的离去。 74.-第七十四章:你爱过我吗? “有什么想做的,我陪你。”望着如锦的夜色,岁月如流光闪过,薄严把浅夏圈在怀里,有些哀伤,不知该怎么办,他的心底也很乱。 浅夏窝在薄严的怀里,安安静静的沉默着,依稀能感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能像现在一样平静的生活着。一盏香茗,一缕温暖的灯光……浓浓的温情,还有最爱的人…… 或许是心里有鬼,薄严耐不住浅夏的沉默,尽量温柔的说道,“我们出去旅游,散散心好不好?” 这样的温情,在梦里不知遇见了多少回,浅夏总觉得不真实。小心的转了个身,搂着薄严的脖子,声音柔软的像是香甜可口的棉花糖,“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去。” “好的差不多了,你想去哪里?我让安迪去订机票。”薄严把浅夏的脑袋按在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小家伙,我怕我的残忍会让你离我而去,我怕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怕你从我的眼前消失……会吗?你的爱,你的誓言,真的会像是一阵青烟被风吹散吗? “去哪里都一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浅夏窝在薄严的胸口,双眼氤氲着水汽渐渐的模糊了视线,这是怎么了?明明值得高兴事,为什么总觉得压抑,为什么总觉得伤感?心底空落落的,总觉的缺失了什么。 “好,那我们哪里也不去。”薄严知道只要把伤养好,注定了又是一场别离。为什么小家伙不能是刘倩,那样不是什么烦恼都解决了吗?孩子,小家伙要是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着不要这个孩子,她会这么样?会不会恨…… 离别仿若禁忌,没人愿意去触碰,一旦有人提起,好不容易拼凑的平静就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支离破碎。浅夏每天帮薄严换药,洗澡,洗衣做饭,从不假手与人,她想做薄严的妻子,一辈子唯一的妻子。那种幸福在忙碌中蔓延,薄严为了不让浅夏胡思乱想,也随着她胡闹。 薄严的伤口慢慢的结痂,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浅夏每次换药的时候总想开口问,为什么会受伤,想起薄严对刘倩说过,他的人生不希望被操控。浅夏也不敢问,总把疑惑堆积在心里,渐渐的垒成一座小山。 这日医生帮薄严看了看身上的伤疤,留下了一些药,再叮嘱了浅夏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浅夏走到卧室,坐在床边,拉着薄严正要去抓伤痕的双手。夕阳暖暖的洒落在薄严的脸上,浅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薄严倏的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你又看着我睡觉,你怎么不睡?” “伤口结痂的地方总是痒痒的,醒着的时候还能克制不去抓,睡着的时候你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抓。”浅夏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窝在薄严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那么完美,我不希望你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就连一点点也不能容忍。” “原来你看上的不过是我的容貌,看我怎么惩罚你。”薄严翻身把浅夏压在了身下,原本柔然的身子,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薄严有些心疼的说道,“怎么瘦了,也不多吃点,身无一两肉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浅夏推了推薄严,满眼担忧的说道,“别闹了,再扯到伤口就麻烦了。好不容易长的结实了,再裂开来多受罪啊!” 薄严热切的封住了浅夏的娇嫩如花的唇瓣,暧昧的调笑道,“都好多天没碰你,就亲一下解解馋。”像是孩子一般的口吻,浅夏又怎么忍心拒绝,攀上他的脖子,羞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唇齿间的甜蜜,渲染着整个房间,吻了许久,薄严才放开了浅夏。浅夏红唇微启,轻轻的喘着气息,胸前延绵的山峰轻颤着,像是在邀人品尝极具诱,惑。 薄严低下头,他的鼻子,抵着浅夏的鼻子,拂面的热气撩,拨的人心里酥酥麻麻的,像是一只轻软的羽毛轻轻的拂过。薄严伸手拉着浅夏的手,拂过腹部的伤痕,又一路向下。 浅夏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个灼热壮大的物体,本能的缩回了手,随即面色羞红,轻啐了一声,“下流。” 薄严哈哈大笑了几声,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有趣了,心下起了逗逗她的念头,“以前勾,引我的尽头哪里去了,怎么才到这里就害羞成这样了?” 浅夏心下一愣,勾,引……对啊,原来这就是我的位置。这几天的平静不过是假象罢了,温柔不过是层邪恶的薄纱,揭开了就会让人无限的痛苦。薄严,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误会,是不是看着我痛苦,你就高兴了? 幸福就是一颗渺小的砂砾,落在空中不过是让人厌恶的尘埃罢了。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敛去,仿佛只有这样才是最真实的世界,只有清清楚楚的疼痛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原来不过梦一场……罢了! 所有的柔情都是假的,都是自己恍惚间编织出来的,或许真的只是在做梦。浅夏愣愣的看着薄严,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里看清些什么,到最后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懦弱和沉沦。 他吻那样的炙热,他的身体那样的热情,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那样的冰冷,那样的残忍。浅夏痛苦的在欲,望里挣扎,忧伤的张口问道,“你爱过我吗?” 薄严先是一愣,随即翻身下来,爱是承诺,只要我一天无法决定我是否能给予,我绝不会轻易的说出口。薄严冷笑着,无限嘲讽的看着一脸迷茫的浅夏,“不过是场游戏,你情我愿,你伺候的好我就把你留下。不该问的,还不要问。” 看着兴意阑珊的薄严,浅夏认命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虔诚的奉上了自己如花般娇艳的红唇。大概只有沉沦的时候心才不会那么痛,至少在这个时候你是完完整整的属于我的,至少这个时候你只想要我,你也只能要我。 75.-第七十五章:你若不爱,我便不爱 欲望的巅峰,让人无比的舒畅,每个毛孔的张扬着幸福,浅夏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虽然问的是薄严,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 “真扫兴。”薄严从浅夏的身上翻了下来,有些厌恶不屑的说道,“爱情能当饭吃,还是能当卡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没有人再拿爱情当信仰。温浅夏,我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爱你。” 浅夏像是没有听到薄严说的话一般,只是紧紧的拉着薄严的手臂,重复着那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薄严不耐烦的甩开了浅夏紧紧抓着的他的手臂,浅夏一时呆愣竟被甩下了床。薄严下意识的伸手去拉浅夏,被浅夏一掌打开。浅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像是眼前没有薄严这样一个人。机械木讷的穿好了衣服,竟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 “其实一切我都知道,你和秦天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你亲口说你不要我们的孩子的时候,我就明白,你根本没有爱过我。我有做妈妈的权利,你放心孩子绝对不会对你的和刘倩的婚姻造成任何的影响。”浅夏说完开始收拾在别墅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收完才发现除了穿来的那套衣服外,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她温浅夏的。浅夏索性拿了手机就要往外走去。 薄严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浅夏的身形一顿,“温浅夏,孩子如果生下来,我不可能当做他不存在,薄家也不会当做他不存在。为了避免以后的纷争,我希望你能把孩子打掉。一切费用由我来出,你也可以出一个价,要多少我都会给你。” “这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你想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难道你都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痛和不舍吗?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冷血,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灭绝了人性。”浅夏只觉得无限的绝望,偷听了之后又喜又忧,可他偏偏容不下这个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只要我在,你休想,休想……” 薄严随意披了件睡衣,下了床一把抓住了要离开的浅夏,甩在了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浅夏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孩子。无奈只好禁锢着她,乞求着她平静下来,“你听我说,我只不过是想稳住秦天,他也知道这件事,如果我解决了这件事他就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要的是我的态度,我可以送你出国,你可以在国外生孩子在国外生活,这是我能做最大的努力。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有孩子的。” 浅夏仇恨的看着薄严,冷笑道,“如果是刘倩怀孕了,那才是你们薄家承认的孩子。真可笑,就算到国外了,生了孩子,你能隐瞒刘倩一辈子吗?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和秦天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可以不爱我,可是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薄严愠怒的看着浅夏,如果没有这件事,是不是两个人还可以平静的过一段时间。薄严开始憎恨浅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搅乱了一切的平静,“你真能装,既然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离开,既然留在这里你就只能听我的,把孩子打掉。我会补偿你,绝不会亏待你。” 浅夏只觉得像是天大的讽刺一般,冷笑道,“这就是你堂堂薄氏太子爷处理事情的手段吗?对,金钱虽然很有诱,惑力,但是金钱买不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决定,薄严,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 薄严的心抽疼了一下,脑海里回旋着浅夏说的,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以为浅夏永远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以为浅夏不管怎么样都会守在他的身边,以为偶尔对她温柔她就会死心塌地的不会离开……原来一切不过以为而已。 无力的翻身,薄严松开了浅夏,仿若打了一场败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疲惫的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滚……” 得到了特赦令,浅夏带着绝望跑出了别墅,管家不放心让司机跟着浅夏,必要的时候送浅夏回去。 沿着风光如画的小径,浅夏想起了在育幼院的单纯的时光。虽然没有薄严,没有揪心的单恋,但是每一天都过的很开心很幸福。都不知道育幼院的小朋友过的怎么样了?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 浅夏伸手拂过小腹,虽然还不能感受到宝宝的心跳,但是能感受到他真的在肚子里,和他血脉相溶。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孩子,薄严不若不爱,我便不爱。 既然你不要孩子,那孩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浅夏对着一如水洗的湛蓝天空,大声的呼喊,“薄严,我不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 我会把回忆永远留在心里,和你的那些曾经我愿意独自封存。爱虽是一时迷恋,恨不过一念之间,我不恨你,但是我永远无法原谅你的残忍……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拽在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浅夏拿起来一看,是苏莫便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声音,“浅夏出事了,你这几天上哪去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浅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几天我有点私事要处理,现在没事了。我等会就到公司,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莫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担忧的说道,“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累,没休息好吗?你的小说被告抄袭,整个项目被停了下来,公司已经出面解决这件事了,你如果没事的话,最好来公司一趟。”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小说是我自己原创的。”浅夏有些着急的说道,“就算最后澄清了这件事,恐怕整个项目都会受到影响,是不是?” 76.-第七十六章:我不会让你受伤 浅夏挂了电话,匆忙赶到了苏莫的办公室。苏莫的助理看到浅夏就迎了上来,焦急的说道,“温小姐,董事会已经开会讨论过这次的抄袭事件,不管问题是否能够完满解决公司都不会再启用温小姐的作品。苏总不让我告诉你实情,但是英国总公司的董事长已经通知苏总务必要严肃处理温小姐的事。可能温小姐会惹上官司,如果温小姐败诉的话,不止要付诉讼费还要赔付合同三倍以上的违约款。”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样的事居然也能碰上,浅夏只觉天旋地转。背后就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逼着自己往下跳。会是谁,要这样对我?浅夏浑浑噩噩的走到了苏莫的办公室面前,伸手敲了敲门。 苏莫应了一声,浅夏失魂落魄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苏莫抬头一看,见浅夏的脸色十分难看,担心的问道,“浅夏,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公司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放心一切有我。” 多温暖的一句话,浅夏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心底有个可怕的念头,浅夏抬起头看着苏莫,迷茫的说道,“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对不对?苏莫,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和薄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我告诉你,我和他从来没有开始过,从来都没有。他不会接受你的胁迫,至始至终他认定的只有刘倩一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歇斯底里的嘶吼还是无法宣泄在心底的幽怨,无论他如何残忍,无论他如何绝情,那始终都是浅夏爱过的男人。那么用心,那么不留余地,为什么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 苏莫看着浅夏难过的样子,心蓦然的疼痛着,疾步走上前去抱着她,想要抚平她心底的伤痛,“既然他不懂得珍惜你,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相信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这件事我会处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绝不。”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浅夏窝在苏莫的怀里,四周始终冰冷。我需要依靠来摆脱过去,苏莫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非要搅乱我的生活。浅夏伸手推开了苏莫,坚定的说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苏莫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也是的话,最好不要骗我。如果你有非要骗我不可的理由,那就请你一辈子都不要告诉我真相。” 高老先生说的对,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来的可能更好,尤其是谎言:被掩盖的时候完美的让人怦然心动,当一切揭露无遗真相会让人难过的窒息。 苏莫无奈的笑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浅夏会这么难过。明知道自己的安慰值起不了作用,还是真诚的说了句,“好,我答应你,永远只做你的朋友。”如果你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愿意像束奶奶一样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两个人静静的抱在一起,墨色的天际吞没了最后一丝艳丽的晚霞,昭示着一天又接近尾声。浅夏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苏莫抱着浅夏放在了沙发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坐在办公桌浏览着文件,静静的看着沉静的浅夏。 轻蹙的眉头下,不知掩藏了多少心事,总是这么压抑的活着,很累是不是。不知过了多久,浅夏终于睡醒了,睁开眼看见了冷色调的灯光打在苏莫的脸上,他认真的在工作。或许是一心全放在了薄严的身上,都不曾认真的端详过他,他不同于薄严的冷酷桀骜,不同于高泽的活力阳光,有着独有的沉稳内敛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贵族气息。 为什么不让我一开始就遇见你,浅夏仰着头问老天,可惜墨色的夜幕除了闪烁的星辰外,并没有回答浅夏。或许,这就是人生的际遇,一个决定就能让人的命运谬以千里。 苏莫觉得眼前有道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抬头一看是浅夏醒了。苏莫抬手看了眼手表,惊诧的说道,“已经很晚了,你饿不饿,想要吃什么东西?” 浅夏不好意思的垂下头,真丢脸犯花痴被人逮了个正着,翻身下了沙发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笑笑她们会担心的。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们报过平安了,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苏莫关了落地的钓鱼灯,拿起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拉着浅夏往外走去,“其实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大哥哥,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听完之后会自动格式化。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迟早会闷坏的。” 浅夏顿住了脚步,眼泪突兀的落了下来,艰难的开口说道,“我怀孕了,他不要这个孩子,他逼我打掉孩子。我们吵了一架,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其实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什么都没有。是我自己犯贱去勾,引他,他可以轻视我,可以不在乎我,可是他怎么能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更何况那也是他的孩子。是不是,谁先开口说爱,就注定卑微。我虔诚的以为那是我的信仰,我却从来不曾想那仅仅是噩梦而已。” “心宛若被针扎的满目苍夷,而我却麻木的忘记了疼痛。我看着亲手奉上的星辰,被他捏的粉碎,甚至他轻轻的吹一口气,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烟消云散。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样的伤害我,就连我的亲人,一心向着的不过也是我的敌人而已。”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清晰又模糊:清晰的是那种疼痛印在了脑海里去不掉,模糊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感受不到了那种疼痛。浅夏用力的捏着苏莫拉着她的那只手,迷茫的问道,“你说,他的心究竟会不会痛,会不会有一天也像我一样的痛?” 77.-第七十七章:泼妇骂街 “别人怎么想的我永远不想去猜测,因为人心总是易变,这一刻或许他这样想,下一刻或许他就想别的了。”苏莫开着车载着浅夏到了一个人满为患的大排档,劝慰着说道,“有些事,勉强不来。你想开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就像是你的大哥哥一样照顾你。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擦了擦眼泪,浅夏下了车,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虽然我知道这三个字代表不了什么,但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给予的。” 苏莫点了几个菜,和浅夏坐在了角落里的位置。苏莫叫了服务员拿来了两盒热过的牛奶,拿过其中的一盒插上了吸管递给浅夏,“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孩子是生下来,还是……?” 浅夏幽幽的叹了口气,喝了口牛奶说道,“一切发生太突然了,我还没来的急细想,一桩桩一件件排山倒海一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眼前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莫打开面前的牛奶,插了根吸管喝了两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要不要吃完饭的时候打电话让笑笑来接你回去?” 浅夏点点头,服务员把菜放在了桌上,大排档四周的卫生虽不怎么样,气氛也有些嘈杂。浅夏不明白为什么苏莫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苏莫打了个电话给落笑,过了没多久落笑就到了大排档,速度快的让人有些咂舌。 落笑看到浅夏就开心的扑了上去,抱着浅夏心疼的说道,“你的事那个臭屁男都告诉我了,那薄严真不是人,他怎么能这样呢?那不是他的孩子吗?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苏莫拍了拍落笑,示意她不要再说换个话题,落笑愤愤然的看着苏莫,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 浅夏拉了拉落笑,让她坐下来,无力的扯了个虚弱的笑容,“你就这样和你的BOSS说话,你也不怕苏总开了你。” 落笑见浅夏还能开玩笑,心里就放心了不少,“还能开玩笑就好,臭屁男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是吓死了。我就怕你想不开,臭屁男好像说一定会让他二哥给你一个交代的。” 浅夏讽刺的笑了一声,“交代?他难道交代的还不够清楚吗?他说,不要孩子打掉,他不会亏待我,他会补偿我。其实我不是想拿孩子捆绑他,我也没想要操控他,一切只是意外罢了。可能在他的眼里,我是蓄谋已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吧!” 落笑刚坐下去,听浅夏这么一说,又激动的站了起来,跟个泼妇一样骂道,“薄严真他妈是个混蛋,这样的话也亏他说的出口。你是怎么了,平常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为什么遇上他你就这么没辙,你不会去跟他吵跟他闹吗?难道名分会等着你自己上门吗?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他叫你打,你就真的去打掉吗?” 浅夏泪眼朦胧的看着落笑,如果吵闹有用的话,刘倩早就得逞了。薄严的心思谁也猜不准,她温浅夏更美这个能耐,浅夏受伤的说道,“笑笑,你怎么能这么看我,你难道不知道薄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如果吵闹有用的话,刘倩还至于等到今天吗?” 落笑跌坐在白色的塑料椅上,椅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教堂祈祷的钟声。苏莫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布菜,原本好好的气氛让落笑一言两语全给搅和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着,压抑的吃着碗里的饭。周围的吵闹声越发的嘈杂了起来,一道妩媚妖娆的甜腻声音响了起来,“苏总,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三个人同时抬头一看,苏莫率先有些不悦的说道,“苏某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只能来这些平民老百姓来的地方,真是不知道像N2这样的大明星大美女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吃宵夜?” N2穿着一身火红色的低胸装,火辣的身材一览无遗,整个人恨不得贴上苏莫的身子,纤长的玉指轻轻的划过苏莫有些僵硬的脸颊,“苏莫,你别想过了河就拆桥,吃了我这样的燕窝鱼翅,难道你还想喝了眼前的两碗清粥小菜?” 甜腻的声音浓厚的让人作呕,落笑一脸怒气的说道,“大明星难道靠的就是出卖身体来赚钱吗?看到个男人你就像是饥渴的恨不得献身,拜托你现在你面前还有两个活生生的雌性生物。如果你不介意来个现场直播的话,我们倒是很乐意免费围观。” N2哪里是好惹的主,站直了身子,走到浅夏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嘴唇涂着妖艳的大红色,讽刺的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的好姐妹,不过是出卖身体的贱人罢了。我光明磊落,用不着你这样的小丫头数落我。” 浅夏推开了N2涂满丹寇的手指,站了起来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请你放尊重些,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反倒是你,要是让太子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还想跟刘倩和聂柔争抢那个位置吗?” “温浅夏,算你狠,今天的一切我会双倍奉还。”N2伸手指着浅夏的,明晃晃的宝石戒指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她恶狠狠的说道,“温浅夏,你记住我跟没完。还有你苏莫,你也别想好过,你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走了,苏莫笑着说道,“看来想要欺负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如果你对薄严也有这份勇气,或许你们之间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有问题可以一起解决,而不是一直争吵一直逃避,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任何事。” 浅夏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像是说的这么容易,那我们之间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你知道吗?那根本就是死结,如果要解开,除非死了的人重新活过来。” 落笑也不理解的问道,“怎么会是死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死了的人就算不能重新活过来,当年发生的事,不是也能查吗?查查看,不就知道这个结该怎么解了?” 78.-第七十八章:泼妇骂街(二) “落笑说的对,有些事就算是过去了,总会留下些痕迹,找家征信社好好查查,就算查不到什么图个心安也是好的。”微风拂过,浅夏拢了拢手臂,苏莫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浅夏的肩上。 落笑暧昧的看着浅夏和苏莫,故作咳嗽的样子说道,“你们有情况……哦……”哦字被落笑故意拖得很长很长,像是呀探听一些秘密。 苏莫正想开口解释,一个火红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把浅夏拉了起来狠狠的甩了浅夏一巴掌。浅夏一个没站稳往地上倒去,抬眼一看是一身红衣的N2。 N2不屑的看着浅夏,眼里的妒火熊熊燃烧,像是瞬间要将浅夏燃为灰烬。她恶狠狠的说道,“你凭什么打我,你又凭什么和我们抢薄严,你这个狐狸精,你还要不要脸?”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用的往浅夏的肚子踹去。 苏莫眼疾手快,想也没想的扑到浅夏的面前,挡住了N2用力的一脚。尖细的高跟像是大头针一般戳进了苏莫的身体,苏莫沉闷的低吼了一身,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偏头对N2说道,“如果她有什么事,我苏莫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浅夏惊慌失措的看着苏莫,N2虽然身材很好,但是接近175的高度,那一脚定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浅夏本能的捂着肚子,心有余悸的问道,“很痛对不对?” 苏莫强撑着身子,眼神里充满安慰,温柔的说道,“你没事就好,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这么点痛都不能抗不住,以后怎么照顾妻儿。” N2不甘的看着眼前情意缠绵的两人,上前把苏莫拉了起来,用力的摇晃着苏莫,“她凭什么让你对她那么温柔,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你利用完了我是不是打算把我甩了,好给你的新欢腾个地方?” 苏莫试图想要甩开N2,不小心扯到了方才受伤的地方,闷声吃痛。苏莫不悦的蹙眉说道,“说多错多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我会让你轻易的离开纸醉金迷的娱乐圈。” N2不想失去苏莫这个靠山,更不想惹怒了这个自己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伙伴。伸手抱住了苏莫,紧紧的抱着,仿若一松开他就会像五彩斑斓的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缱绻缠绵的说道,“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前程,金钱,身体,包括我的……” “堂堂的大明星,原来只会用这样招数留住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难怪太子把你给甩了,原来你不过是人家赚钱的工具,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落笑搀起了惊魂未定的浅夏,忍不住的打断她的话讽刺道,一般是为了灭灭她嚣张的气焰,一半是为了帮浅夏讨个公道。 浅夏一脸苍白的拍了拍落笑的手臂,淡然的说道,“笑笑,别说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想苏总和N2小姐应该有很多话要谈。”仿佛之前的那一巴掌与她无关。浅夏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算了吧,一巴掌换一巴掌,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事了。孩子没事就好。 落笑颔首,浅夏对着被美人纠缠的苏莫打了声招呼,“苏总,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亲自去公司交代一切。”浅夏双手护在腹部,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损失。 N2余光扫过浅夏,心里泛起一阵狐疑,等浅夏走了以后,张着血色的红唇逼近苏莫,“她怀孕了,说,是不是你的孩子?或者是太子的孩子?” 苏莫想要保护浅夏不受伤害,本能的张口否认,“她没有怀孕,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没有亲人,觉得她可怜认她做了妹妹。你不要多想,我不过在她面前演了场戏,让她有个对比,这样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躲在角落里的狗仔队心满意足的收了工,N2还是依依不舍的抱着苏莫,柔情似水的说道,“明天的头条一定会是刚才的戏码,你准备怎么做,你又准备让我怎么办?还有你要怎么报答我。” 苏莫伸手拉开了N2缠在身上的手臂,蹙着眉头说道,“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先回去,有事我会来找你。” N2贪婪的望着绝尘而去的苏莫,眼眸里媚,光闪烁淹没了一闪即逝的嗜血光芒。苏莫,你变了,以前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你都不会拒绝我的邀请。你现在的守身如玉大概是为了那碟清粥小菜吧!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我又怎么会让它付诸东流呢……温浅夏,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机会爱上任何人。 第二天一大早,浅夏梳洗完毕,早早下了楼吃早饭。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一定要照顾好宝宝,让宝宝健健康康的成长,就算没有爸爸,也要让宝宝幸福快乐。 落爸爸,落妈妈正在餐桌上坐着,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一看到浅夏走了过来,仿若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停止了争辩,速度极快的把报纸藏到背后。浅夏奇怪的看着落爸爸和落妈妈,正好落笑也走了进来,一脸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落妈妈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浅夏,又奇怪看了看落笑,随即尴尬的笑笑,“笑笑,你这个孩子,没睡醒怎么不多睡一会?”落爸爸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你这孩子,怎么不多睡一会。” 落笑伸手搭在刚坐下的浅夏肩上,一脸睡意的说道,“我要好好照顾浅夏,她……” 还不等落笑说完,浅夏就转头捂住了落笑的嘴巴。有些事说出来,可能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没了。浅夏拉着落笑回了房间,交代了暂时不要说自己怀孕的这件事。 落笑倒在床上又睡了回去,浅夏给她盖好被子后,又下了楼。只见落爸爸,落妈妈一脸严肃的看着浅夏,浅夏迷茫的看着他们,心下总觉得不祥,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79.-第七十九章:你怀孕了? 落妈妈神色严肃先开的口,“浅夏,你是不是怀孕了?” 浅夏心里咯噔了一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带坏。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们不说,浅夏也准备搬出去,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之前。可是一切来的太快了,虽然在意料之中多少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浅夏点点头,没有必要瞒着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我怀孕了,我会搬出去绝不会连累你们的名声。” 落爸爸把背后的报纸拿了出来,沉痛的问道,“报纸上写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留不得你。笑笑还要嫁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住在我们家,笑笑的清誉一定会受到影响。” 浅夏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想当初落爸爸和落妈妈之所以让自己搬进来,定然也是有原因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浅夏又怎么好意思舔着脸留在这里呢?浅夏也不解释,只是有些难过的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搬出去的。这些日子,多谢落爸爸,落妈妈的照顾。” 落妈妈见浅夏也是个明白人,便拉着浅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浅夏,不是我们不留你,是实在留不住了。你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不敢再留你,做父母的只想孩子学好,这个心情我想你也是能理解的。也别尽快了,等会你就走吧,你的东西我会让司机给你送过去的。以后也别来找笑笑了,还是叫我们伯父伯母吧,我们……” 浅夏开口阻止了落妈妈,“您说的我都知道,我也都理解。有些事……算了,我马上走。”浅夏从手袋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钱,放在餐桌上,恋恋不舍的说道,“伯父伯母,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深深的鞠了个躬,浅夏夺门而去。 落妈妈看着浅夏消失的门口,担忧的说道,“老落,你说浅夏这孩子照理不应该出这样的事,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错了?” 落爸爸看着桌上的报纸说道,“不管对错,这孩子留不得,找个借口打发笑笑请一段时间的假期,我们出国一趟。我去法国有点事,你们母女两个正好可以去散散心。” 浅夏悲伤的离开了水景别墅,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经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了。没想到一张薄薄的报纸就能轻易的摧毁这一切,温柔娴熟的落妈妈遇见这样的事,站出来保护的只有自己的女儿。 曾经那些轻轻浅浅却让自己感动不已的话语,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吗?浅夏无奈的苦笑,一夜之间似乎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薄严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没有你,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恨你,薄严,为什么非要将我的爱变成了恨,这一切真的是你要的吗? 浅夏混混沌沌的在水景别墅的林荫道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浅夏一看车子居然是秦天的车,浅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到马路中间挡在了车子面前。 车子停在了距离浅夏大概一掌宽的距离,秦天摇下车窗,伸出头正想破开大骂,一看是浅夏这个麻烦精打了方向正想往旁边开去。浅夏死死的拦在面前。浅夏有些气喘的说道,“带我去见薄严。” 秦天没见过这么固执的女人,只能无奈的说道,“二哥的话,你难道还没听清楚吗?除非你把孩子打了,否则他不会见你的。” 浅夏绝望的笑着,眼眸里满满的凄楚,薄严怎么能这样的残忍,“带我去见他,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他可以一时躲着不见我,他既然不想我生下这个孩子,他就不会一直躲着不见我。” 秦天看着单薄的浅夏,在夏日的骄阳下摇摇欲坠,苍白的脸色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心拒绝,“上车吧,这是最后一次。” 车子开的很快,沿着蜿蜒的山路不断的盘旋,浅夏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胸口像是堵着些什么,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的不得了。秦天开车到了薄严的别墅,薄严正准备开车去上班,正好撞见秦天和浅夏。 秦天看着一脸惊讶的薄严,无奈的说道,“她拿着她的命威胁我,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女人,这是她第二次站在马路中间拦我的车了。” 薄严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怎么不一脚油门下去,不知道省了我多少麻烦。” 浅夏捂着胸口,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已经痛的快要窒息了。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当真绝情到了这一步吗?浅夏无奈的看着冉冉升起的金色太阳,明明炙热无比却让人感觉置身于冰窖。浅夏笑了,带着没有人看的懂的表情说道,“秦公子,你先走,我有话要和他说。” 秦天识趣的开车离开,心里却隐隐担心着浅夏的处境,不知道二哥会对她做什么样的事。之前看浅夏的脸色不太好,也是,谁碰到这样的事会有好脸色。秦天还是不放心的打了电话给薄家的私人医生,让他去薄严的别墅候着,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薄严直接无视浅夏,管家开了车门薄严正准备上车离开。浅夏顾不得颜面扑了上去,拉着他的衣角祈求的说道,“给我半个小时,我想跟你谈谈。” 管家掰开了浅夏拉着薄严衣角的手指,无奈的劝慰道,“温小姐,快放手。不要再惹少爷不高兴了,等少爷没那么生气了你再来找少爷也不迟。” 薄严不屑的看着浅夏,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的说道,“放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浅夏死死的拽着薄严的衣角,纵使他说再多的难听话,始终只想把自己逼走。浅夏迫不得已只能狠下心说道,“我答应你,把孩子打掉。” 薄严一愣,随即下了车,拽着浅夏往别墅里走,狠狠的把她摔在了沙发上。薄严无限讽刺的说道,“怎么现在舍得打掉孩子了?孩子不是我的吗?你不是死也不要打掉吗?怎么现在发现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个野种,你害怕了?” 80.-第八十章:暴戾缠绵记 俯下身,薄严捏着浅夏的下巴,邪邪一笑,“说,孩子究竟是谁的?苏莫的?高泽的?还是你和外面哪个男人苟合后,珠胎暗结的?说……” 他的话就像是寒冬的冷空气,让浅夏毫无招架之力。薄严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甩在浅夏的脸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我知道你要来找我,你不是要谈吗?现在说啊,怎么不说了?你是无话可说,还是没有办法撒谎了?” “温浅夏,我一直以为你单纯不耍心机,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我真是瞎了眼了,放着好好的刘倩不要,竟然会对你这样的二手货呵护备至。好,既然你愿意打掉这个孩子,我原谅你对我的欺骗,以后乖乖的跟着我,别在我的胯下再想着别的男人。” 浅夏被薄严的指控弄的晕乎乎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浅夏打掉了薄严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害怕的说道,“薄严,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我?孩子是你的,我说要打掉你生气了是不是,我不打就是了。我不过是想和你谈谈,真的没有想过打掉孩子。我怎么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 “够了,温浅夏,你还要不要脸?”薄严把浅夏按在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立即凹了一大块。薄严像是不够一般,撕咬着浅夏毫无血色的唇瓣,苍白的几乎透明。薄严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说道,“装的真像,我差点都被你骗了。明明长了一张清纯的脸蛋,为什么骨子总有那么股浪劲,不要以为我的身体习惯了你,我就非你不可。温浅夏,别挑战我的耐心,别想试图操控我,就算身体也休想。” 浅夏伸手护着腹部,怕薄严的重量压坏了肚子里的宝宝,“薄严,你先起来,你这样会压坏宝宝的。” “温浅夏,你够了,不要整天一副你很无辜的样子。现在这种处境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没有你我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早就走进了微臣。”薄严伸手抬起浅夏的下巴,闭着浅夏与他对视,“现在的不平静都是你造成的,如果薄氏有什么危机,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浅夏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答案一定在报纸上,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登上了头条。现在的狗仔队什么都敢拍,什么都敢写,浅夏深吸了口气说道,“薄严你听我解释。” “谁允许你叫我名字了?温浅夏,你没有这个资格。”薄严低头,撕咬着浅夏的唇瓣,像是一阵龙卷风吹过,满目苍夷。 浅夏咬了薄严一口,腥甜的鲜血味弥漫开来,胃里一阵翻滚。薄严吃痛的放开了浅夏,浅夏艰难的说道,“能不能听我解释?” 薄严怒红了双眼,哪里还听的进去浅夏的话语,只是愤然的说道,“贱人,你竟然敢咬我。”薄严低头咬着浅夏的晕染了鲜血的唇边,像是一只野兽般在撕咬着猎物。 一阵浓郁的酒味传到了浅夏的鼻尖,薄严喝酒了?浅夏知道抵抗已经是无用了,如果一切都无力挽回的话,那就好好的享受。已经想不起来是谁的说的了,可是被强迫的人真的能心无杂念的享受着耻辱吗? 浅夏的身子害怕的瑟瑟发抖,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不伤到孩子。认命的偏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那是充满希望的象征,而浅夏仿若置身在地狱,已经无路可退。 冷意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对比着他的炙热,浅夏只觉得好讽刺。感受着微风吹过,茶几上的报纸被风吹落,那一瞬间浅夏看见了一张旧照片还有醒目的黑色标题:玩转豪门的玉女掌门:男人神马是浮云。照片上的两个人动作亲昵,难怪了他会误会。 窗外的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目,照的眼睛酸酸楚楚,浅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薄严把浅夏身上的衣服撕扯开来,大手一扬碎裂的布帛飘飘扬扬的洒落。 薄严褪去身上的束缚,伸手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盒杜蕾斯,拆开拿了两个戴在了小薄严上面,讽刺着说道,“他们是不是也这样上过你,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样东西会让你变的干净点。” 一个挺身,没有任何前奏,薄严冲进了浅夏的身体,没有任何感情的猛烈冲刺着。似乎每一次都要贯穿着浅夏的身体,用力的进入,急速的冲刺,毫不停留的退出。 浅夏竟然感到了一丝快感,身体急剧的蜷缩着,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急需着被填满。我是不是很无耻,这样的时刻我竟然还会感到一丝快乐。至少这样,我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样的想法很快湮灭在了情,欲的漩涡里。 “薄严……小……心……宝……宝……”浅夏还未说完,薄严便封住了她的唇瓣,一次次的贯穿着她的身体,听着她动人的呻吟,感受着她一点点温暖的身体,薄严说不上来什么样的情绪。欲,爱不能,欲断不舍。 一次有一次的暴戾缠绵,浅夏昏死了过去。薄严起身去浴室清洗身体,发现身上沾染的血迹,心蓦然的抽痛了一下。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医生过来给浅夏看看,毕竟她现在是个怀孕的女人。 薄严又叫了管家给浅夏套了件睡衣,独自呆在浴室里冲着冷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痛苦的低吼了一声,“温浅夏,为什么偏偏是你?”洗完澡薄严走到楼下正好看见了管家,顺口问了句,“她怎么样了?” 管家叹了口气说道,“温小姐没事,动了胎气医生打了安胎的药,在床上养着就没事了。” 薄严“哦”了一声,转身上楼准备上去换衣服。 管家为难了好一会,还是战战兢兢的说道,“少爷,要不要去看看温小姐,她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薄严愣了一下,转身快步的上楼。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这年轻人啊,总是这么相互折磨,什么时候才能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意啊?” 81.-第八十一章:逃离 “温小姐,温小姐……您起来喝药了。”管家尽职的拍拍浅夏的肩膀,试图叫她起来。都是做母亲的人,管家也不舍得浅夏的孩子受到半点的伤害。 浅夏睡眼惺忪,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管家太太正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浅夏不好意思的说道,“管家太太,薄严呢?” 管家扶起浅夏在她的背后垫了一个靠枕,把白色的瓷碗端到了浅夏的面前,怜爱的说道,“温小姐,先把药喝了。有什么误会和少爷好好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年轻人没有几个不闹的,温小姐要是真的喜欢少爷,就全按照少爷的喜好去做,那样少爷再也没法挑理了。” 白色的瓷碗里,暗褐色的液体散发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薄严根本就不相信她,这要不能喝。浅夏接过白色的瓷碗,放在一旁床头的柜子上,苍白无力的扯了丝微笑,“管家太太麻烦你了,等药凉了我再喝,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 管家不放心浅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怕她不好好照顾自己不喝药,便小心翼翼的劝谏道,“少爷吩咐了,温小姐一定按时吃药,不为了大人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着想。” 浅夏无奈的端起药碗,好在药只有一点点,薄严应该也不至于在家里逼她堕胎,浅夏一口气把药全给喝了。管家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关门之前管家仔细的吩咐道,“温小姐,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我。” 浅夏点点头,把身子往下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去。管家把门关了上去,浅夏才坐了起来,把嘴里含着的药全吐在了床头的盆栽里。离开,必须离开,浅夏心里只有这一个念想。 还好手机放在床头,浅夏忐忑的按了高泽的号码,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在薄严的家里把她带走。等待总是漫无止境的,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嘟嘟嘟”的忙音。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像是落在了寒冷的北极,出了无助便是害怕。 连他也不愿意帮她了,那还有谁愿意帮忙,还有谁能帮这个忙。浅夏掀开被子下了床试了试,走路没有问题。浅夏脱了睡衣,看到身上斑驳的红印,心底一阵难过,原来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分原由,不听解释的把人狠狠的伤一遍,然后说走就走,不做任何的停留。 薄严,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恨你,这样我就不会记得我曾今那么的爱你。 穿好衣服,浅夏沿着小门下了楼,绕到了花园。除了几个工人在修剪树木外,并没有别人。那两个工人看着眼生,想来是刚换的,浅夏这下更放心了,尽量假装镇定的走到花园的侧门,紧张的心脏砰砰乱跳。 就快走到门口了,有个工人粗鲁的问道,“小姑娘,你上哪去?” 浅夏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突然有双手捏住了浅夏的肩膀,浅夏惊慌的转身回头,楚楚可怜的说道,“两位大哥,我是新来的佣人,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正想少爷还没回来出去买个回来。不然被管家知道了,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要是有人问起,千万不要说见过我。” 都是打理别墅的佣人,两个工人也不为难浅夏。浅夏这才走出了花园,浅夏往别墅门口跑去,慌乱间手机滑出了口袋,掉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浅夏浑然未觉,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薄严,早些离开这里。 出了别墅区,浅夏才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肚子又饿,手机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浅夏对着湛蓝色的天空大叫了一声,“既然有了刘倩,为什么还要让我遇见他?老天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你能不能再残忍一点……” 浅夏还未说完,原本一如水洗的碧空转眼间乌云涌动,浅夏无奈的笑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受苦受难吗?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前一秒还是大雨倾盆,下一秒就是艳阳满天。一如薄严的性子,让人无法预料,亦难以猜测。 雨水顺着发丝,落寞的划过脸庞。山间的树木经过雨水的洗礼越发的苍翠欲滴,浅夏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脚步越来越沉重,像是灌了铅难以前行。眼前的视线开始飘忽不定,浅夏两眼一黑,往一旁栽去。 刘奕学正好往后山开车去薄严的别墅找浅夏谈谈,昨夜刘倩知道浅夏又去了薄严的别墅,一直从晚上闹到了早上。刘奕学实在是扛不住了,一大早就开车赶了过来,一路上百无聊赖,倒是刚才的一阵雨把人惊的清醒了不少。 一路往上开,刘奕学看到了一个人倒在公路边,标准的花花公子又怎么舍得美人倒在地上没有人相救呢?刘奕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伸手抱起了晕倒在路上的美人,仔细一看居然是温浅夏。 也没多想,看着她面红耳赤,身上也湿淋淋的,不用伸手摸也知道她被雨淋的发烧了。刘奕学只好先把浅夏送到了医院,经过急救后,刘奕学知道了浅夏怀孕的事。就算报纸上写的怎么样,刘奕学相信那个孩子就是薄严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昏倒在薄严别墅的后山,刘奕学暂时不打算告诉薄严浅夏在他的这里,刘倩如果要嫁给薄严,浅夏肚子里的孩子迟早是障碍。刘奕学打了个电话给刘倩,刘倩匆忙的赶到了医院。 刘倩一身妖娆的红衣出现在刘奕学的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小贱人真的怀了薄严的孩子?” 刘奕学对小贱人这样的称呼有些不满,便开口教训道,“别一口一个小贱人的,你是名门闺秀,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报纸上说的那些事有几分可信度,但是她喜欢的是薄严,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背叛薄严的事。” 连自己的哥哥都相信浅夏那个贱人,薄严是不是也不相信报纸上的事?刘倩拉着刘奕学的手,慌乱的完全没了平日的笃定和自信,“哥,报纸上的消息是N2给我,让我交给杂志社和报社的。万一薄严不相信,派人去查,查到是我怎么办?” 82.-第八十二章:你这个禽兽 “你怎么这么糊涂,N2要的也是薄氏太子妃的位置,你怎么会选择相信她?”刘奕学拍了拍刘倩的手臂,“放心,有哥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原本属于你的位置。对了,好好的你怎么穿成这样,要是让爸看见了,又该念叨你了。” 刘倩低头在刘奕学的耳边呢喃了几句,刘奕学阴沉着脸说道,“这怎么可以,这是薄严和她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这样做要是让薄严知道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呵呵,原谅?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就算我再努力,他永远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刘倩的眼底浓浓的哀伤,现在算来,已经不知道是谁伤了谁,也已经算不出究竟是谁欠了谁。刘倩无奈的笑笑,“哥,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在薄严的眼里都是错的。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别的女人抢走。就算不择手段,我也要留住他。” 刘奕学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一边是最疼爱的妹妹,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有一个无辜孩子。他头痛的抚额,思来想去艰难的开口说道,“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我现在去找薄严喝酒,倩倩你好自为之。”做哥哥的只能帮到这里了,如果我的自私伤到了你,温浅夏,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刘倩戴上了墨镜,推开了浅夏的病房,从包里拿出了一只装着乳白色液体的针筒,一点点注入到了输液管里。 “咯吱”病房门倏地被护士打开,刘倩慌乱的收起了针筒,提着包包准备离去。刘倩和N2的身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护士误以为是大明星N2,拿出本子就说,“你就是那个大明星N2小姐,帮我签个名吧,我很喜欢你哦,那个好有缘哦!”护士低头去拿笔的时候,刘倩绕过护士的小推车,急速的离去。护士抬起头,眼前的大明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一阵惋惜,待会等这个病人醒来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她能不能拿到N2的签名。 护士给浅夏换了药水,又推着小推车出去了,病房里一度陷入了漫无边际的安静,只有浅夏微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管家中午的时候给浅夏送药的时候,发现浅夏不见了,马上打电话给薄严说明了情况,薄严没多久就赶了回来。管家看到薄严的车子飞驰着进了别墅的大门,马上迎了上去战战兢兢的说道,“少爷,温小姐不见了。” 薄严暴怒,冰冷的说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要的是结果,人找到了没有?她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管家浑身轻颤,薄严生气她不是没见过,只是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自从温小姐的出现,少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能隐藏自己所有情绪的少爷了。管家叹了口气说道,“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物业那边也已经打了招呼,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了。温小姐还没有找到,只在去后山路上的草坪里发现了温小姐的手机。” 薄严接过手机,确定是浅夏的没有错。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后山鲜少有人出没,如果找不到人,很难想象会出什么样的事。薄严拿着车钥匙往车子的方向走,又不放心的转身对管家说,“你继续派人找,找不到人谁也别想休息。叫物业把所有的监控视频调出来,你一个个去看,发现任何线索你马上打电话给我。” 上了车,薄严打了个电话给高泽,冰冷的指责道,“浅夏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如果你接了,我想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什么,浅夏消失了,什么意思?”高泽紧张的握着手机,“薄严,你这个禽兽,你是不是又对浅夏做了什么事?每次浅夏见完你绝对不会有开心的时候。你这个混蛋,你究竟要怎么伤她你才满意,她的爱就那么廉价,你就那么不屑一顾吗?” 薄严沉默了一会,任凭高泽怎么怒骂,等到高泽觉得无趣,薄严才冷冷的开口说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浅夏怀孕了我想这个你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了。她动了胎气,身无分文,连手机也丢在了后山的草坪里。她不是消失了,确切的说是失踪了,随便你怎么想我,重要的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照规定没有失踪24小时警察局不会受理,我想你会有办法的。” 高泽对着电话骂了一句,“薄严,你真是个混蛋……”挂了电话,高泽心急如焚的跑到了市公安局,说明了来意,局长委婉的拒绝了高泽的请求。高泽只能漫无目的开始找浅夏,一个动了胎气的孕妇能去哪里?高泽带电话给落笑,才知道了浅夏被落爸爸落妈妈赶出了水景别墅。浅夏还能投靠谁? 一阵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高泽接了,是落笑打来的说苏莫那里也在找浅夏。所有认识的人那里,都没有浅夏的消息,浅夏还能去哪里?高泽心疼极了,不管浅夏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不舍得浅夏吃任何苦。 想想自己以前何等的风流不羁,现在却为了一个平凡的女人,纠结痛苦,甚至不惜顶撞自己的爷爷。究竟你有什么吸引我的?浅夏,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倔强,是不是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所以我才沦陷试图代替你眼里的他? 可是初遇的场景历历在目,我却始终无法理解。如今的沉沦痴迷,我自愿换你深情的一眼。离开薄严吧,他能带给你的也只有伤害。高泽还在猜测着浅夏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高泽烦躁的接起了电话,“刘奕学,有什么事快说。”刘奕学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高泽烦躁的说道,“没事我先挂了,我现在很忙。” “高泽,浅夏在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你快去看她,现在只有你能照顾她了。”刘奕学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实在是经不起良心的谴责才打的这个电话,看往常高泽对浅夏那样的在意,他应该有办法抚平她的心伤才是。 83.-第八十三章:我忍…… 高泽接到电话以后,给薄严和落笑打了电话,匆匆赶到了医院。看到浅夏安静的睡着,惊慌的跌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心里恐慌万分。如果你就这样离开了,我改怎么办? 她安静的就像是一只恬静的小猫,高泽伸手抚摸着浅夏柔软的发丝,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把浅夏吵醒。你打电话找是想让我带你走是不是?我怎么这么该死,我怎么能不接你的电话呢? 她看着那样的无助,就连睡觉也是轻蹙眉尖,高泽心疼的望着浅夏。只要你愿意,我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没有薄严,没有伤害的地方。我不奢求能完整的拥有你,只要让我陪在你的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浅夏还没有醒,落笑先到了医院。落笑泪流满面的走到病床前,看着憔悴无助的浅夏忏悔道,“浅夏,对不起。我不知道爸妈会这样对你,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回房间补眠,那样你就不会孤独的一个人离开。浅夏,我也从家里搬出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们还一起住好不好?” 落笑红着眼眶,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高泽,你怎么能让浅夏受这样的苦。你不是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她吗?现在这算什么,男人的承诺都是放屁吗?你要是照顾不了,我来照顾。也没有非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大不了我们一辈子不嫁了。” 高泽的嘴唇张张合合,愣是没发出什么声音。这个时候非要解释的话,落笑也听不进去。再说自己曾经说过的不会再让她受伤的承诺,今天也算是食言了。高泽心里疼痛难当,恨不能替浅夏分担所有的痛苦。 病房内的气氛一度的紧张,落笑见高泽不说话,一肚子的闷气也憋在心里发不出来。落笑坐在了高泽身边的椅子上,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薄严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道就这样躲着不见。就算浅夏能等,那孩子呢,孩子又能躲多久?” “我打电话给他了,他来不来,决定权在他,你在这里对着我嚷嚷,也没用。”高泽一改以往和颜悦色,压低声音严厉的说道,“浅夏还在休息,请你注意你说话的声音还有措辞。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他们的事要怎么解决,不是你一句话,或者我一句话就能解决。在浅夏面前有些事能不提就别提,她比谁都难过比谁都愤然,她也比谁都清楚接下来她要怎么走。” 落笑羡慕的看着浅夏,心境也慢慢平和了下来,“她能遇见你,真是她的幸运。是啊,没有人能帮她做决定,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不管她做怎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帮她,高泽,你说是不是。” 高泽沉默的点点头,无声的回应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来的更加真切。落笑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浅夏的几乎白到透明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她的手那样的冰凉,让人误以为那是一块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块。 “你有没有找医生问过,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落笑担忧的说道,“她身上好凉,是不是找几个暖水袋过来,还有房间的空调打了没有?看看温度是不是不够高,再打高一点。都已经是夏天了,她怎么还怎么冰凉冰凉的。高泽,你快去叫医生好不好,我怎么感觉浅夏不太好。” 高泽走到床边,探了探浅夏额头,果真冰凉的不像话,“好,你好好照顾她,我马上去找医生过来,有什么事你马上按床头旁边的急救按钮,再打电话给我。” 落笑点点头,高泽才开门走了出去。高泽没走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落笑以为是高泽回来了,温柔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没什么大事?” 进来的人,没有说话,落笑感觉病房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有些不对才抬起头一看,竟然是穿着一身得体的手西装的薄严立在病房门前。远远看过去,惊艳的让人不知不觉被他吸引。浅夏爱上了这样一个祸害,真是不知是是福是祸? 落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毫不客气的对着薄严说道,“你滚,你还有脸来这里。她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不想见到你。你堂堂的薄氏的太子爷,放着大把大把的公事不干,跑到医院来看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薄严迈着大大的步子,没几步就走到了病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浅夏,冰冷的对落笑说道,“我有话和她说,你出去。”短短的一句话,将浑身的王者之气散发的淋漓尽致。 面对薄严,落笑总是底气不足,但是为了保护浅夏,落笑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子爷,这里可不是薄氏,我是去是留,不归你管。除非你有本事马上买下这个医院,否则我绝离开。” 薄严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电话被接通后,薄严凉薄的说了一句,“安迪,买下本市最大的市立医院,马上。”挂掉电话,薄严不耐烦的看着落笑,不屑的说道,“落小姐,请你马上出去。否则我会一分钱不花的收购笑笑广告,我的实力想必落小姐你也明白。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着,落小姐要是真的忍心看着你父母因为你的过失,流落街头的话,你尽管留在这里便是。” “你……,你……真卑鄙,真无耻……”落笑不甘的往门外走去,原本想把门关的重重的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又怕吵醒浅夏,只好一字记之曰,忍! 看着落笑走出病房并且贴心的关上了房门,薄严这才蹙眉对着床上的浅夏说道,“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们谈谈吧!” 浅夏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这个男人能洞悉她的一切,为什么偏偏不能了解她的心意。浅夏迷茫困惑的说道,“我宁愿你不了解我,至少我还能找出一个你伤害我,却和她没有关系的理由。告诉我只是因为不了解我,所以你才逼我打掉孩子,因为你怕我们在一起后会觉得不合适。” 84.-第八十四章:薄严的绝情 “温浅夏,你现实点,别再自我欺骗了。你明明知道我非她不娶的理由。”薄严看着浅夏难过的样子,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翻涌,发酵,“我可以答应你,留下这个孩子。只要你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我。孩子生下来后,交给她带,我发誓我会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最好的一切,你告诉我你要怎么给?难道要和你一样,从小就没有母爱吗??”浅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孩子最好的一切就是拥有完整的母爱和父爱。薄严你既然愿意接受孩子,那你怎么还能忍受骨肉分离?难道你想你的孩子和你一样,做个不完整的人吗? 只要一提到他的母亲,薄严总是眼睛变的血红,像是暴戾的野兽正在发狂。他冰冷的笑道,“你愿意生就生,愿意打掉就打掉。我薄严绝不会缺孩子,愿意给我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不差你温浅夏一个人。” 凉薄的话,大多说的轻巧。浅夏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跟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计较。小腹有些胀痛,浅夏便下了逐客令,“太子,你走吧!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不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周章来强迫我接受,你根本就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的事实。会有人替你解决的,沉不住气的人,何止是你一人,而已。” 薄严看着浅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下也有些懊恼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明明是担心的不得了才赶过来的。为什么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哄着她高兴。有些事迟早需要解决,也不差再多这么一个甜蜜的负担。 走到窗前坐了下来,薄严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皮,顺便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别墅,我就那么可怕,你就那么不想呆在我的身边吗?还是你的心里有了别人?其实报纸上说的我没有特别相信,我只是气极了才会那样。” 浅夏抡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大骂了一声,“薄严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还怀着孩子呢……就算你再不喜欢这个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其实我一直都明白,就算你愿意我把孩子生下来,有的是人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会离我而去,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他?” “只要我说我要他,就肯定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你放心,没有人敢这么做。”薄严拿着削好皮的苹果放在了浅夏的手里,对着她温柔的笑道,“相信我,离别只会是缓兵之计,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如愿。” 小腹的胀痛逐渐演变成了剧痛,身体犹如被刀剜肉般痛楚,浅夏回之以凄婉的笑容,一切都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薄严拿掉放在浅夏手里的苹果,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决然的离开了病房。冷汗如雨,落在雪白的病床上,不一会被子变的湿湿的。一股殷虹的鲜血顺着床单滴落在地,浅夏紧咬着牙齿不愿发出任何的声音,手里紧紧的拽在一起。 薄严,你若回头看我一眼,一定会看出我的异样。可惜,你没有,也罢,注定了一命抵一命。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便夭折了。你知道了会不会难过……如果会,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一切…… 孩子终于在汨汨而流的鲜血中,终结了生命。浅夏终于支撑不住,痛的晕了过去。恍惚间,浅夏仿佛看见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长的和薄严一样拥有着世界上最惊心动魄的美。他在向她摆手,像是在临别时的道别,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道怨恨的眼神,像是在责怪浅夏为什么明明可以阻止,却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落笑也去医生那里打听消息,最后和高泽一起回到了病房。一打开病房的门,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满地肆虐的新鲜血液让人惊悚不已。落笑吓的呆愣在了原地。 高泽先反应过来,对着落笑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叫医生。”落笑“哦”了几声,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去叫医生准备急救。高泽走到病床前,心痛的抱起浅夏往外跑去。 浅夏被放在了急救的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刹那,浅夏看到了慌乱的薄严匆匆忙忙的赶来。耳畔只有他脚上皮鞋敲击地面发出来的“踢踏”声,最终被缓缓关上的手术室的门阻隔了所有一切。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看到你的紧张,是不是你心里开始有我了?薄严,会不会有一天你当着全世界说,你这辈子只爱我温浅夏一个人。 手术室外,高泽来回踱步,雪白的衬衫上粘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渍,斑斑点点像是枯萎的梅花。他不理解为什么出去这么一小会浅夏就会出这么大的事,高泽抬起头看着瑟瑟发抖的落笑,大声问道,“是不是有谁来过?” 落笑坐在休息的躺椅上瑟瑟发抖,那么一大滩的血迹,浅夏一定痛死了。一心只有害怕也顾不上高泽在问什么。 薄严隐去脸上的担忧,强迫着自己镇定,然后走到了高泽的面前,冰冷的说道,“是我,去过。” 高泽讽刺的笑笑,冲上前抡起拳头就往薄严的脸上打了一拳,“薄严你这个王八蛋,凭什么每次她见了你,总会出事。爱上你,究竟是她太傻还是她的劫难?” 薄严被高泽打到了墙上,力道不轻打的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看高泽又要落下第二拳,薄严眼疾手快抓住了高泽的手臂,冰冷丝毫没有感情呃说道,“别逞强,你根本打不过我。她不傻,为难她的是命运,而不是我。如果你相让她痛上加痛,你尽管打便是,我保证绝不还手。” 落笑原先就吓到了,看到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冲到薄严的面前,甩了薄严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了浅夏和她没有出世的孩子问你讨的,浅夏要是有什么事,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国家主席,我绝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打了之后落笑才开始后怕,她刚才是做了什么,她是抽哪门子的疯,她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把薄氏的太子爷给打了。这个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为什么好要冲着她笑呢?落笑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冷气往上冒…… 85.-第八十五章:流产 浅夏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脱下口罩,面露疲色的严厉的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不想要孩子你们当初就应该做预防措施,现在贪图一时的欢愉,以后你们就知道要孩子有多难了。吃那么大剂量的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不大出血才怪。谁是病人家属?” 薄严倚在墙壁上沉默不语,高泽和落笑走到主治医生面前,焦急的说道,“我是,我是,我们都是。” “荒唐,谁让她吃的药?”主治医生严厉的目光扫过高泽的脸颊,“你是她男朋友?你怎么这么糊涂,她原本怀孕的几率就不大,好不容易怀孕了为什么不生下来?非要胡乱吃药,住的起贵宾病房,难道还生不起孩子?你们糊涂呀,以后要是在想要孩子,我看是没希望了。结婚不就九块钱的事,非要这么任性。你要是我孩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主治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把高泽骂的像个孙子一样。高泽一句也不敢反驳,只是心下好奇,浅夏吃药了吗?她一直昏迷着是怎么吃药的? 落笑在一旁忍不住了,替高泽辩解道,“医生你误会了,流掉的孩子是靠在墙上那个禽兽折腾出来的,你刚刚说的药是什么药啊?她一直昏迷着,她怎么吃药啊?” 高泽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主治医生,主治医生瞥了一眼薄严,摇了摇头说道,“是堕胎药,分量很大,就算是三胞胎也给打下了。好好照顾你们的朋友,好好劝劝她让她想开些。等她醒了你们就可以进去看她了,那个禽兽就赶紧打发走,小姑娘是个可怜的孩子,她有什么不妥再来找我。” 高泽和落笑点头哈腰的把主治医生送走,两个人正准备到病房门口等着浅夏醒来。靠在墙壁上的薄严终于发话了,依旧那副欠扁的冰冷模样,仿佛刚刚失去的那个孩子与他无关一样,“好好照顾她,我有空再来。”薄严走的时候塞给落笑一张空白支票,“想要多少让她自己填个数。” 他就那样走了,毫不留恋的决然而去,皮鞋敲击着地面发出来“踢踏踢踏”的声音,并越行越远,仿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落笑拿着空白的支票的手,像是垂了千金的重担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落笑悲凉的笑了几声,“……这是浅夏孩子的命换来的,要是上面有数字我一定再扇他一巴掌,可偏偏上面空空白白。孩子没了也好,至少所有的麻烦都没了,温浅夏还是温浅夏,不用做未婚妈妈,也可以对这个薄情的男人彻底的绝望。” 高泽看了看落笑手里的支票,眉头紧蹙,“你先替她收好支票,暂时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孩子的事实瞒不住的,你就实话实说。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你先好好照顾浅夏。” 落笑看着离去的薄严和高泽,一个那样的热心,一个那样的冷漠,浅夏喜欢谁不好,偏偏爱上一个没心的男人。落笑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按下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了苏莫焦急的声音,“怎么样,找到浅夏没有?” 落笑情绪不高,恹恹的说道,“人是找到了,刚刚做完手术,孩子没了。人现在还没醒,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家伙,喂了浅夏吃了大剂量的堕胎药。她要是醒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这件事才好。” 苏莫含糊的说到了声,“我马上过来看看她,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马上去买给你带过来。对了,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 落笑感激的说了医院的地址,“没什么要带的,你人能过来看看她就好,我怕她想不开。”苏莫听了,马上把电话挂了,拿了钥匙匆匆忙忙的拿了车钥匙下了楼,开了车子去医院。并打电话吩咐了家里的厨师给浅夏炖鸡汤,炖好了马上送到医院。 没多久苏莫就到了医院,落笑就坐在病房门口等着苏莫。 苏莫大步迎了上去,着急的说道,“现在人怎么样了?” 落笑摇摇头说道,“还没醒呢,医生说元气大伤了,以后可能不能再怀孕了。这件事我和高泽都不知道该和她怎么说。” “千万别说,刚没了孩子,要是知道自己以后不能生育,恐怕会想不开。”苏莫想到之前落笑在电话里头说的事,有些疑惑的说道,“浅夏之前有没有说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 落笑不解的摇摇头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是不是有人不想浅夏要这个孩子,所以下了毒手。这药不是浅夏自己吃下去的。” “很有可能,对了是谁送浅夏来的医院?我想这个人应该能给我们一些线索。”苏莫理智的分析着,脑袋也在急速的运转着,“你带我去浅夏出事的病房看看。” “浅夏的命怎么这么苦,要是她喜欢的是高泽,我想吃的苦应该不至于这么多。”落笑带着苏莫往之前浅夏住的病房走去,“高泽至少对浅夏是一心一意的好,而薄严的女朋友却是一个换了一个。” 苏莫不至于做诋毁别人的事,但是薄严对浅夏的态度也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是啊,高泽对浅夏是真的好,前几天你是没看到,他那么高调的向浅夏求婚,浅夏没有答应。就是应为这件事,高老生气发话了,高泽要是再和浅夏来往就和他断绝关系。高泽现在肯定也是两边为难,也不知道他现在会站在那一边。如果没有高老身后的那些依靠,恐怕高泽也给不了浅夏幸福。” “我就不这么想,要是没了权势、地位和金钱,也一样能幸福。浅夏向来不注重这些,就算再苦的日子她也能过,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女生。倔强到让人心碎,坚强的让人不忍,乖巧懂事到宁愿自己受伤也绝不让身边的人受一点伤害。到头来她的善良,就换来了这样一个结局。”落笑摇头表示不满,无奈的推开了浅夏出事前住的病房门,可能是护士还没来得及收拾,满屋子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地上一片狰狞的血迹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86.-第八十六章:意外的遇见 麻醉药的药效渐渐的褪去,浅夏慢慢的张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眼前的黑暗,是惩罚对不对?笑笑和苏莫的对话浅夏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落笑以为浅夏还没有醒,一激动说话未免大声了也不自知。清清楚楚的听笑笑说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育了。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如果有人告诉我得了这样的病,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失去孩子。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上,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薄严,就算和你在一起了,我也无法给你完整的幸福。原来我们已经天南地北,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了。 夜总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冰冷,那样的让人感到无望。苍穹落寞,毫无一丝星辰,浩瀚的夜幕一望无际,黑暗总在不知不觉侵吞着渺小的希望。 浅夏的手里紧紧的握着冰冷的项链,青白色的关节像在低诉着心底的哀伤。脑海里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呼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浅夏还在忧伤,病房的门突兀的被打开,浅夏立刻闭上了双眼,现在她只愿意曾经在黑暗里,酝酿着悲伤,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那个孩子真的存在过。 眼前亮起了清冷的灯光,鼻尖扫过一阵蔷薇花的香味,浅夏认识的人里,大概只有冰山一个人身上有这种自然的香味,浓郁却不腻人。浅夏紧紧的闭着双眼,害怕只要一睁开眼睛泪水就会不自觉的落下,害怕别人的一声安慰会让自己崩溃。这都是自作孽,怨不得别人,如果有早知道,浅夏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冰山穿着一袭白色的蕾丝长裙,长长的发丝挽着花苞头,俏皮中带着一丝优雅。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蔷薇,淹没了空气里那股迎面而来的浓郁苏打水的味道。 冰山坐在了床沿,伸出纤长的手指整理着浅夏凌乱的发丝,眼里氤氲着薄薄的一层雾气,“一直以为我是那个最不幸的人,没想到你的痛苦不比我少一分。”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浅夏的脸颊,浅夏终究是不忍还是睁开了双眼,“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冰山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眼泪,“薄严也很难过,你也别怪他,有些事他比谁都难。” 浅夏苍白无力的扯了一丝微笑,“我不怪他,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一切我心甘情愿的,既然我给不了孩子完整的家庭,留下来也不过害人害己而已。” “浅夏,薄严最后不是妥协了吗?不是愿意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吗?”冰山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还要把孩子打掉,难道你一点也不心痛吗?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好不好?” 苦衷。呵呵,每个人都有苦衷,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妥协。冰山我要怎么说?难道我要告诉你,那荒唐的真相吗?那样你们是不是会恨我?我不确定,我也不能冒这个险。 浅夏一口咬定,“你要是真的为了他好,你回去告诉薄严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是我心甘情愿打掉的,和任何人无关。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明天想出院,让他安排好一切,我想和他单独的生活几天,这样就够了。” 冰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始终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你有什么事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不会告诉薄严的,我只想替你分担一些痛苦而已。” 浅夏感激的看着冰山,心里有千言万语,一到嘴边还是不忍的咽回了肚子里,“一个人的痛苦不算是真的痛苦,所有人的幸福才算是真正的幸福。有些事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冰山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我和薄严的事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冰山点点头,苏莫和落笑推开门走了进来,冰山站了起来正要向浅夏辞行。苏莫不可置信的看着笑靥如花的冰山,失态的脱口问道,“雪儿是你吗?” 冰山浑身轻颤,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和浅夏认识……?许许多多的疑问瞬间塞满了脑海,猜想着各种可能,双脚就像是控制不住一般,拔腿就想要逃避。 见冰山慌乱失态的跑了出去,苏莫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落笑八卦的看着浅夏问道,“他们认识?” 浅夏也正疑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最后感慨了下缘分可能就是奇妙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苏莫好像对冰山有意思。” “呃,你怎么看出来的?”落笑八卦的做到了病床的床沿,而后想起浅夏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浅夏饿了没?苏莫的管家给你炖了鸡汤,你要是饿了马上让他们送过来。” 其实浅夏见到落笑的时候真的挺意外的,想到落爸爸落妈妈担心的样子不免劝谏道,“我不饿,笑笑,辛苦你了。你还是先回家吧,你这样跑出来,伯父伯母该着急了。” 落笑赌气的站了起来,内疚的说道,“如果不是我爸妈,可能你的孩子不会就这么没了,今天我从家里跑出来就没有准备再回去了。他们太过分了,不仅不让我见你,还不让我出门把我锁在家里。他们那么怎么能这样做,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无依无靠才搬去我家的。浅夏,对不起!” “傻笑笑,伯父伯母这样对你也是为了你好。在我心里是羡慕你的,你有人疼你,还有人会为了你的未来想的周周全全,这是你的福分。”怎么说落爸爸落妈妈,也照顾了自己一段时间。也算是尽心尽力,怕她受委屈,浅夏的心里也是感激的,“笑笑,答应我不要和家里闹翻,这样伯父伯母会伤心的,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千万别为了我,做那样的傻事。” 87.-第八十七章:原来每个人都有过去 苏莫失魂落魄的走回了病房,浅夏和落笑都好奇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失魂落魄中看出一丝破绽,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落笑未曾见过理智的苏莫这样失态,心里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动,“苏总?你认识冰山小姐?” 苏莫疲惫的点点头,仿若之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冰山?你是说刚才跑出去的雪儿?” 这下轮到浅夏不明白了,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说什么?冰山就是雪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也是我正想要问你的,”苏莫苦涩的笑道,“我找了她三年,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我一直未曾发现而已。” 浅夏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想来这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浅夏也不想多问,只想泄露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她很少出门,是听说我出事了,才来看看我的。她可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别问我。” 落笑听不明白了,好奇的看着浅夏,疑惑的问道,“你既然不想知道告诉他你知道冰山的住所,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知道你知道呢?你这不是说话说半句,故意惹人着急的嘛。” 苏莫是何等精明的人,浅夏的话里有话,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苏莫又怎么听不出来。只能压抑着心里的感激,“我不问,都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想为难你。” 浅夏对一旁八卦的落笑说道,“笑笑,先让苏莫的司机送你回去,医院有社工,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先回去,别让伯父伯母担心了。” 苏莫送了依依不舍的落笑下了楼,司机早就开着车子在楼下等,落笑上了车不放心的看着苏莫,“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浅夏,我回去和爸妈说清楚,明天开始正式搬到医院照顾浅夏。” “我知道,我会亲自守在病房门口。”苏莫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落笑这才关上了车门。 浅夏闭上眼睛小眯了一会,她在等着苏莫回来,告诉她整件事情的始末。 苏莫沉重的推开了病房的门,走进去就意味着要一遍遍清晰的告诉自己,这三年来蚀骨的想念。 浅夏听到有脚步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现在唯一能帮你们的也只有我,我知道她的过去,或许那是她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也可能是她逃避你的唯一理由。” 只要一开始回忆,那些刻骨铭心的思念就像排山倒海的滔天巨浪,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苏莫双拳紧握,试图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平静完整的说出任何一句话。那是他心底的最甜蜜的伤痛,如今要完完整整的展现于人前,他不是没有勇气。而是那个人就像全身遍布的血管,无法移除。 浅夏只能静静的等着,可是她看着苏莫的神情有些不对,只能开口劝慰,“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和她再见面,你想不想弥补这三年来的缺失,你想不想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你有多爱她。” 苏莫点点头,见到一点成效浅夏只能继续牵引着苏莫把他们的过去说出来,“现在我能帮你们,但是我必须知道你们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或许是浅夏真诚的目光打动了苏莫,苏莫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开始平静的诉说着三年前发生的点点滴滴。浅夏听了又惊又喜,原来爱情原本就这么折磨人,就像砂砾要退化成耀眼的珍珠,必须煎熬着异于常人的痛苦。幸福永远都不是偶然,而是心酸眼泪酿成的一杯纯美佳酿。 这夜浅夏一夜未眠,为的是怎么样撮合苏莫和冰山。多年前的打击让冰山无法从阴影里彻底的走出来,如果心结无法解开,那苏莫就永远无法走进冰山的心里。 苏莫在阳台抽了一晚的香烟,夜凉如水,青烟寂寥。苏莫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冰山究竟有什么样的心结,让她这么逃避他的感情。难道是他苏莫还不够优秀,还是他对她不够好?或许只有浅夏能告诉他答案,可惜浅夏只字未提,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过去。 浅夏睁着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落一地,看着那么温暖触手却那么冰凉。 苏莫从阳台走进了病房,浓浓的一股烟味铺面而来,浅夏实在有些不忍,对着苏莫小心翼翼的说道,“有些事,你想开些,陪了我一晚,你先回去休息,等会笑笑就会来看我的。” 苏莫没有说话,默默的走了出去。徒留一室寂寥的烟痕,让浅夏觉得从前认识的苏莫,不过是他自己伪装的假面具而已。现在的苏莫才是真正的苏莫,一个有灵魂有感情的苏莫。就像苏莫看束奶奶的眼神,是那样的眷恋。 浅夏看着苏莫离开后,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写了几句话放在床头,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恍惚间,浅夏仿佛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怀抱,带着自己去了一个很温暖的国度。那是属于他们的天堂,没有任何人能打扰。 等浅夏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坏境,诺大的公主床上漂浮着淡淡的熟悉的味道。浅夏贪婪的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身边的位置还有点余温,应该是走了没多久。 浅夏开心的笑了,这是她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幸福,哪怕短暂的像是昙花一现,她也甘之如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浅夏赶紧闭上了眼睛,假装着沉睡。 一股浓浓的鸡汤味在房间蔓延开来,把浅夏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薄严看浅夏还睡着,把鸡汤放在了床头,愣愣的看着浅夏出神。大概能补偿她也只有这样了,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身体渐渐的养好。 浅夏长卷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停在花枝上扑动翅膀的蝴蝶,薄严温柔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伸手摸了摸浅夏热乎乎的脸颊。 浅夏“啊”的尖叫了一声。 88.-第八十八章:伪装的幸福 薄严孩子气的大笑了几声,“让你装睡,小家伙,该起床吃点东西了。” 浅夏睁开眼睛,不悦的噘着嘴,嘟囔了一句,“每次都被你看穿真没意思,带我出去走走我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浅夏也很快的进入角色,掩藏起了所有的悲伤落幕,像是带了浓浓妆容的戏子,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尽情的演绎着千古绝唱。 “好。”薄严答应的极快,端起床头的鸡汤,一口口的喂着浅夏喝。那是浅夏从未体会过的温柔和幸福,原来薄严真的曾经温柔过。可惜,他的温柔大概只展现在叫伊茉的那个女人面前。 说好的不难过,浅夏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心疼。如果孩子还在,薄严对她会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柔,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的暴戾残忍。浅夏明明知道是什么样的答案,却在心里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鸡汤很快就喝完了,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浅夏还是觉得很饿,“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吃,我好饿。” “你等会,我马上给你拿过来。”薄严说着就端着空碗下了楼。 浅夏披了件睡衣,赤脚下了床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落日余晖,金灿灿的晚霞似乎真的比早上的晨曦温暖了许多。 许久,薄严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上楼,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浅夏,不觉愣住。就像刚遇见浅夏的第二天,她就站在落日余晖下,一样的美好,一样的不舍让人触碰。 浅夏闻到了番茄酸酸甜甜的味道,不觉胃口大开,转身向薄严走去。薄严的眼神落到了浅夏没有穿鞋的脚丫上,眉头微蹙,把鸡蛋面放在了休闲区的小桌子上。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浅夏,放在床上,拿起床边的粉红色拖鞋套在了她的脚丫子上。 他哀怨的碎碎念道,“身体还没好,你就这样糟蹋自己。小家伙,你这样怎么能让人放心。” 薄严横抱着浅夏,浅夏伸手搂着薄严的脖子撒娇道,“不放心的话,你就永远陪在我身边喽。” 浅夏甚至可以感受到薄严身体的突然僵硬,她不过也是应个景,开开玩笑罢了。没有人会当真,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诺。就连是玩笑他都不愿意假装附和。 他越是这样,浅夏越是不舍得离开,这样的他怎么能让他不爱。他的霸道薄情不过是在伪装他的脆弱,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无奈。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婚姻,所以他失去了爱的能力。他没有办法给予幸福,所以他强迫浅夏打掉自己的孩子。他没办法给任何承诺,所以他只能保证不将浅夏赶出他的世界。 他的挣扎,她懂。就因为他生命的开始是另外两个人生命的终结换取的,所以他必须背负着别人所无法承受的痛。 薄严把浅夏放在了沙发上,浅夏端着番茄鸡蛋面大口大口的吃着。头埋的低低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进了热腾腾的面汤里,溅起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水花。 气氛郁结的厉害,薄严沉默着离开了房间。浅夏擦干了眼泪,把整整一碗番茄鸡蛋面给吃完,摸着涨涨的肚子,感觉无比的幸福。面条并不好吃,但是可以感受到薄严的用心。如果是厨师做的面条,那么这个厨师肯定昨晚一顿饭后就会消失在这个城市。薄严对食物的挑剔就像是在做生意,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可是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或许他自己做的也不过如此。万事不必苛求,只要用心了,就够了。 薄严拿了一套衣服给浅夏换上,大夏天的居然给了浅夏一身长袖的运动服。浅夏纠结的看着手里的衣服问道,“一定要穿这个?大夏天的穿成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啊?我不要穿,你再给我换套衣服。” “就这一套,要不要穿随你,不穿你就好好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薄严靠在墙上,上下打量着浅夏,“前面没有,后面没有,怎么穿都不会有人看的。” “呃,你别看不起人好不好,多少有……点……”浅夏心虚的顿了顿,开始驱赶薄严捍卫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不愿意看就别看,没人逼你看。” 浅夏把薄严推了出去,薄严依旧不依不挠的说道,“小家伙,有什么好害羞的,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摸了。你要是嫌吃亏,要不我也脱了给你看,欢迎围观,绝对免费。” 这么露骨的话,亏他说的出口,浅夏羞的满脸通红,一边换衣服一边骂道,“下流,免费的我也不看,姐不稀罕。” 薄严拿着钥匙开门走进了房间,浅夏衣服正好换到了一半,惊呼着跑到了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薄严作势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他邪魅的笑容扬起,妖娆的手指解开一颗颗的扣子,露出雪白的性感胸膛,带着致命的诱,惑,引诱着浅夏。 浅夏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将性感散发的如此淋漓精致,浅夏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薄严薄唇亲启,凑到浅夏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情,色的说道,“小家伙,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伺候本少爷,本少爷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低沉的音调,带着诱,人的味道,浅夏醉眼迷离的看着薄严,薄严满意的看着浅夏的反应,哈哈大笑了几声,放开了浅夏,“这才叫诱,惑,你那是初级新上路的小朋友,本少爷才是骨灰级的高手,怎么样?被我迷惑的流口水了吧!” 浅夏这才明白,自己被薄严捉弄了,脸颊更是烧的通红,轻啐了一声,“就你长的好看,男生女相。” “小家伙,你说我男生女相?”薄严低沉的嗓音拖得长长的,听的怪慎人,吓的浅夏赶紧认错。薄严走到一旁的洗舆室,对着镜子左瞧右瞧,自言自语了一声,“我怎么看不出来,男生女相,不是长的挺帅的吗?” 薄严从洗舆室里走了出来,想来想去纠结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说我男生女相?是不是嫉妒我长的比你好,所以抹黑我。” 浅夏在被子里把衣服换好,无语的抛了个白眼给薄严,“你严肃的时候挺男人的,可是你一犯傻我觉得……” 89.-第八十九章:伪装的幸福(二) 浅夏换好了衣服,就和薄严下了楼,两人来到屋后的花园,足足有房子的好几倍大,种着好大一片鸢尾花,蓝紫色的花海被微风拂过荡漾着迷离的波澜。 花园地界用的是矮小的灌木围住,像是浑然天成一般延绵到天际。连接着房子的角落坐落着一座玻璃花房,浅夏想和死被吸引了一般,往花房走去。 还没几步,浅夏就被薄严一把拽到了怀里,紧紧的搂着,薄严清冷的说道,“那里上了锁,你进不去的。” “你把钥匙给我不就好了?里面种着什么花,好像是水培的。”浅夏好奇的往花房看去,那里就像是有魔法一般,深深吸引着浅夏,“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保证绝不乱动里面的东西,看看就好。” 薄严抿着薄唇,蹙着眉头说道,“现在还没到花季,没什么好看的。等开花了,我再带你来看。” 轻飘飘落下的一句话,浅夏也不好反驳,不舍的看着那透明的玻璃在夕阳下斑驳迷醉的光芒,“等到花季的时候,一定带我来这里看看。” “好。”薄严答应的极快。原本一切都是准备给浅夏的礼物,不管她知不知道,花季的时候薄严都准备把这份礼物送给浅夏。一心想着不让她到别处吹风,竟把花园里的秘密给忘了。人呐,有时候就是关心则乱。 浅夏幸福依偎在薄严的怀里,贪婪的汲取着只属于他的味道,淡淡古龙水混着若隐若现的烟草味,那样的性感,那样的缱绻。 薄严也只是象征性的带浅夏出去走走,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薄严宠溺的摸摸浅夏柔软的发丝,“你身体还没好,医生交代了不能吹风。这是海边,夜风很大。” 浅夏小腹有些坠痛,走路的时候越是疼的厉害,只好拉着薄严的衣角,撒娇道,“抱我进去好不好。” “好。”薄严答应的极快,俯下身横抱起浅夏往屋子里走。 刚进屋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饭菜的香味,浅夏往餐厅一看,餐桌上摆满了平日里她最爱吃的那些菜。薄严抱着她走到餐桌前,看了看蹙眉说道,“林嫂,那块垫子过来,把桌上的凉菜都撤了,再盛一碗鸡汤出来。” 管家在厨房应了一声,赶紧去客厅拿了块椅垫垫在了椅子上,薄严这才把浅夏放在了椅子上。管家进了厨房端了碗鸡汤出来,放在了浅夏面前又回了厨房。 浅夏受宠若惊的看着薄严,为什么以前的你吝啬的不愿给予任何的温情,那又是为什么现在你的要对我这么好?难道只是为了已经失去的孩子吗?浅夏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过是一场戏,演好了大家都开心,于是假装好奇的问道,“薄严,管家太太怎么来这边了?” “林嫂做事话不多,上去让她过来帮帮忙。”薄严坐在了浅夏对面,端着碗里的饭,斯文的吃着,“等会医生会过来帮你检查,吃晚饭你自己先上楼。” 这些事都在意料之外,浅夏不悦的说道,“薄严,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呆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把那么多的人牵扯进来。” “别闹了,你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医生说了,这一个星期之内你都有危险,必须每天让医生检查。”薄严放下了手里碗筷,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放心,只要医生说你没事,我绝不会让第二个人打扰我们。” 浅夏一勺勺的喝着碗里的鸡汤,鲜美的鸡汤蔓延在嘴里多了一份苦涩,喝了半碗浅夏就喝不下去了。放下汤匙,浅夏没有和薄严打招呼,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脚下传来软软的触觉,浅夏低头一看,大夏天的屋子里竟然铺着雪白的地毯。浅夏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一步步的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就像是有刀剜在身上一般,浅夏实在走不动了,跌坐在楼梯上,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剩下像是涌出一股热流,迅速的蔓延开来,渗到了地下雪白的地毯上,近似刺目的鲜血。 薄严看着浅夏不大对劲,大步向前飞快的走到浅夏面前,看着浅夏身下被染红的地毯,焦急的对管家说,“林嫂,快打急救电话。” 浅夏一把拉住了薄严的手臂,顽固的说道,“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被别人打扰。” 薄严又心疼又无奈,只能顺了她的心意,又对管家吼了一声,“林嫂,快打电话给私人医生,让他十分钟之内马上到这里。否则我一定让他的医院一夜之间消失在这个城市。” 薄严刚说完,私人医生跑着进了屋子,薄严抱着染满鲜血的浅夏上了楼,私人医生也跟了上去。薄严被赶出了房间,只能在门外焦急的踱步。 浅夏趁着还没有晕倒,拉着私人医生的手臂说道,“等会告诉薄严,说我是被他气的,让他以后要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都不准反抗。” 私人医生整理着急救的工具,为难的说道,“这个太子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再说被太子知道我背叛他,我会死的很惨的。” 浅夏实在疼的厉害,只能威逼利诱的说道,“我不让你医治,我死了,你马上就会死的很难看。只要我不说,薄严不会知道你为了我背叛了他。是要找死还是不死,你自己看着办。” 私人医生只能很为难的答应了,浅夏幻想着薄严被自己整的七零八落的场面,满意的晕了过去。经过私人医生的及时的抢救,出血被止住了,开了很多药,让司机和管家去医院取。 薄严正要让司机顺道送私人医生回去,私人医生语想起自己答应浅夏的话,故重心长的说道,“太子,病人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习惯性的大出血。以后多让着她,要让她从心里感觉到开心、快乐、幸福。这样她的病才会慢慢的好起来,记住了不要反驳她的意见,她想干嘛就尽量让她去做。记住不要让她碰凉水,也不要吃凉菜,注意营养和休息。” 90.-第九十章:恶整太子爷 薄严上楼看着昏迷的浅夏,没想到她的身体现在这么的脆弱,如果她没有被自己强迫的承欢,是不是就不会去医院,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也许孩子还健健康康的住在她的肚子里。薄严第一次感到了抱歉,小家伙,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为了让浅夏醒来的第一时间能看到自己,薄严把文件从书房搬到了卧室,一边工作一边看着沉睡的小家伙。薄严突然间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温馨,以后要是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管家取回药后,把药交给了薄严,又交代了一些关于炖补汤的要领,才不放心的说道,“少爷,温小姐既然不喜欢我在这里打扰你们的生活,那我先回去了。我会让司机每天把饭给你们送过来,您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您尽管打电话给我。还有温小姐刚小产,该忌讳的一定要忌讳,少爷你们还年轻,该克制的一定要克制,记住一个月以后才能同房。” 薄严不好意思的把管家推出了卧室,交代的如此细致,薄严完美的脸庞晕染着可疑的红色,“林嫂,你话太多了,有事我会找你。” 管家也是一心为了薄严好,看到浅夏今天晚上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孩子身上不大好。又不能留下来照顾,这万一要是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好,管家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少爷,千万别让温小姐做下了病根,这女人小产和坐月子要一样对待。” 薄严面无表情的摆摆手,示意管家马上离开。管家的话虽多,但是好歹是过来人,薄严也知道她是为了浅夏好。于是坐到书桌面前,打开电脑登入了百度首页,输入流产注意事项,按了搜索键。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要注意这么多的事。相关的搜索还有孕妇的注意事项等等,薄严好奇的点了进去,才知道孕育新生命是多么神奇的事,心里竟有了一丝期待,要是这个孩子没有失去,那该多好…… 终究也只是想想,孩子已经没了,再他还没有懂得珍惜的时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薄严开始忍不住去想,小家伙是不是也是像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盼望着这个孩子的降临,是不是她现在也像他一样在惋惜,在后悔,在悲伤? 小腹还是隐隐作痛,浅夏痛的轻呼了起来。薄严关掉电脑,走到床前握着浅夏的手,试图温暖着她的冰凉。浅夏像是感受到了温暖,一点点的往薄严的怀里钻,时不时的梦呢着,好像是做了噩梦,整个人绷的紧紧的。 薄严心疼的钻进被窝,搂着浅夏,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让她一点点的放松,安稳的沉睡了过去。或许是感到薄严手掌的热度,迷糊间浅夏拖着薄严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顿时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小家伙,不吵不闹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还知道把我暖暖的手掌当暖水袋。”薄严一手搂着浅夏,一手捂着浅夏冰凉的小腹,自言自语道,“薄严牌暖水袋,不用充电,不需加水,24小时无限供暖。”嘴角泛起一丝幸福的笑容,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浅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人了,小腹上还残留着余温,被窝里也还残留着专属的那种味道。身子还是像之前那样沉重,想起昨晚大出血的场景,浅夏还是心有余悸。还是乖乖的在床上躺一个礼拜,图个安心。 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浅夏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大叫,“薄严,薄严,你在哪里,我肚子好饿……”空旷的卧室飘荡着回音,见没人回答浅夏准备再叫一次。 薄严穿着小熊围裙,拿着汤勺气喘吁吁的推开卧室的门,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你?” 浅夏看着薄严搞笑的样子,强忍着笑意说道,“手机呢,快拿过来。” 薄严从小熊围裙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浅夏,浅夏拿着手机对着薄严说道,“举起汤勺,笑一个。”一时没反应过来,薄严举起汤勺迷茫的看着浅夏。 “咔”一声,具有跨时代历史意义的一刻被记录了下来。浅夏把英气逼人的薄氏太子的卖萌搞笑照片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薄严这才反应了过来,冲过去抓住自己的手机,找到了浅夏刚才拍的照片。重来没有看过自己这个样子,觉得也挺可爱。 浅夏适当的笑了几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你把林嫂给逼走了,没人做饭。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饿死。”薄严蹙着眉头,显然是很不适应自己身上的油烟味。 浅夏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般,“这么说,你这是在下厨房,做饭?天,呐,我要是把刚才的照片发给杂志社和报社,不知道能换来多少银子。” “你敢。”薄严佯装恶声恶气的说道。吃准了浅夏不会发的,薄严也懒得和她争辩,为了她的身体健康,一个字,忍…… 浅夏不满的嘟着嘴说,“这么凶吓死我了。” 薄严无奈的脱了小熊围巾,迈着长腿走到床边,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搂了搂浅夏,“我忏悔,我不该这么凶,都是我不好。我先去楼下把鸡汤端上来给你喝好不好。” 昔日的商场精英,为了她容忍成这个地步,浅夏心里虽然感动,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薄严,毕竟这样的机会千年难得。浅夏张开双臂,撒娇着说道,“我要看你做饭。” 女人真是麻烦啊,各种麻烦,薄严只能无奈的劝诫道,“胡闹,昨天的教训你忘了,医生嘱咐过了你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地。” 浅夏不依不饶的张着双臂撒娇,“不嘛,我就要看你做饭。你要是不让我看你做饭,我就跟你急。” 91.-第九十一章:恶整太子爷(二) 薄严哪里处理过这么棘手的女人,往日里要是一个看不顺眼,不是甩了就是推到好好惩罚一下。偏偏眼前这个主油盐不进,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收我的?薄严在心里对浅夏说:本少爷,今天先忍你,看你好了,本少爷怎么惩罚你。 薄严深吸了口气,把汤勺放在浅夏的手里,找了一件厚厚的家居服给浅夏穿上,又细心的替浅夏穿好了拖鞋,这才抱着浅夏下了楼。把浅夏放在了沙发上,再把贵妃榻搬进了厨房,好在是欧式的那种大厨房,放了张贵妃榻也不影响厨房的正常运行。 薄严在贵妃榻上铺好了被子,才把浅夏抱了进去。浅夏优哉游哉的在薄严的怀里开心的笑着,“平常看你冷冰冰,没想到照顾人还挺细心的。以后谁要是嫁给你了,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无意间触碰了禁忌的话题,气氛瞬间凝固了,浅夏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于是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的。” 薄严转身去盛鸡汤,端到浅夏的面前,妖娆邪魅的笑道,“我不会对别人做我现在做过的任何事,有些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浅夏满腹心思的喝着鸡汤:薄严,你这样的回答,我是不是可以当做你的承诺,你承诺你不会对别的女人这样体贴细致?刘倩是不是永远也得不到你这样温柔的照顾? 喝完鸡汤,薄严端走了浅夏手里的瓷碗问道,“你要吃什么?” 浅夏想了想,这两天除了喝鸡汤,只吃了薄严做的番茄鸡蛋面,好想吃一顿白米饭。于是浅夏想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菜,逐一说道,“我要吃红烧排骨,雪菜鱿鱼,芥菜笋片,鲫鱼汤还有白米饭。” 薄严为难的看着浅夏,义正言辞的说道,“医生说了,你不能吃海鲜河鲜等……各种发物。” “医生真的这么说?”浅夏疑惑的看着薄严,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说道,“那就吃红烧排骨,芥菜笋片和白米饭好了。” 薄严在冰箱里翻来翻去,最后老实的走到浅夏的面前说道,“我不会做这些,要不你吃点别的?” “呃,”浅夏早就料到薄严不会做饭,这才好奇的问道,“那你会做什么呢?” 薄严想了想,掰着手指头数到,“我会做西红柿鸡蛋面,番茄意大利面,罗宋汤,红酒炖牛尾,还有西红柿蛋汤,鸡汤是刚学会的。” 浅夏仰天,一声长叹,“你除了会煮面和汤之外,只会炖牛尾。我的天,你是想活活饿死我吗?还有你是不是暗恋西红柿和鸡蛋啊,你的口味不是也这么单调吧!以前在你家里,我看你吃的那个吩咐啊,还想着跟着你吃香喝辣的,没想到你只会煮西红柿和番茄……我晕,西红柿和番茄那是一个东西,不要以为改个名,你就能做出新花样了。” “别激动,别激动。”薄严走到贵妃榻上,搂着浅夏说道,“今天要不打个电话叫林嫂煮好了送过来,明天我保证让你吃到你想吃的好不好。你把这几天想吃的东西,写一份菜单,我照着给你做。” 浅夏点点头,无奈的说道,“也只好这样了,那你把我抱出去吧,陪我看会电视。”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薄严,你也有今天。虽然开心,但是浅夏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堂堂薄氏的太子爷,如今为了照顾她,竟然开始了洗手作羹汤的生活。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过多久?幸福终究还是短暂的,只要她的身体一好,薄严应该马上就会离开,恢复着往常的日子。 薄严连同被子,把浅夏抱了出去,放在沙发上,打了个电话给管家,吩咐她马上送饭过来。薄严把笔记本拿到沙发上,打开了浏览器,查阅着哪些东西浅夏能吃,又有哪些东西浅夏不能吃。 浅夏说了一大堆喜欢吃的东西,有很多是很难做的,薄严这种厨艺菜鸟肯定学不会。但是浅夏还是想要测试一下薄严的愧疚到底有多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管家很快就把饭菜给送了过来,浩浩荡荡十几个保温杯整齐的排列在厨房的料理台,管家拿出碗碟把饭菜倒了出来,端到了餐桌上。 薄严跟着管家走到了厨房,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蹙眉问道,“林嫂,是不是别墅那边出了什么事?” 管家收拾着料理台上的保温杯,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和刘小姐,还有高少爷,秦少爷还有一个叫苏总的人,都来别墅找过您。我说您不在,出差在国外一个月后才回来。” 薄严冷笑了一声,果然这些人都去找浅夏了,还好把浅夏带到了这里,否则真的让他们找到那就麻烦了。薄严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你做的很好,就这样说。老爷子应该是相信了,他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管家把保温瓶一个个放回了袋子里,少爷就像是自己的半个孩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老爷是说选了个日子,想来催你早点和刘小姐订婚。刘小姐来好像也是这个事,我说您不在,她非要把整个别墅翻了一遍,我想她是在找温小姐吧!剩下的人也都是来找温小姐的。” “这么说,刘倩也知道了浅夏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薄严疑惑的问道,听着浅夏在外面叫了他一声,只好对管家说,“你先回去,晚上再送饭过来,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说完,薄严飞快的走道餐桌前,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要不我让林嫂在这里再做一顿?” 浅夏谄媚的看着薄严,笑靥如花的说道,“我要是说,我现在突然想吃你煮的西红柿鸡蛋面,你会不会生气啊?你也知道的,女人都是很善变的嘛。” 薄严宠溺的摸了摸浅夏的小脑袋,“你等着,我马上去煮。” 重来没有见过少爷这般冰冷的汉子这般柔情过,少爷自从遇见了这个温小姐,性情不知道变了多少。管家心疼的说道,“少爷陪着温小姐吃饭,让我去煮吧!” 薄严径直转身进了厨房,“还是我来吧,她说想吃我做的。林嫂你先回去吧!” 92.-第九十二章:恶整太子爷(三) 管家正要离开,被浅夏叫住了,“管家太太,请留步。” “温小姐是有话要说?”管家顿住了脚步,往回走到餐桌旁边,“温小姐有什么话尽管说。” 浅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了管家的手里,“等薄严回去了,你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刘倩。再帮我拿张纸和笔过来,我还有句话想告诉她。” 管家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根笔递给浅夏。浅夏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好放进了盒子里交给了管家,一再的叮嘱,“管家太太,这件事不要让薄严知道,务必亲手交给刘倩。” “这恐怕不太好,要是让少爷知道……温小姐,您这样让我很为难。”管家拿着盒子,像是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还是请温小姐自己交给刘小姐比较妥当。” 浅夏知道管家是为了不得罪任何人,只好妥协,“那这样好了,你先帮我收着,等薄严回去的时候再帮我快递给刘倩好了,这样你也不会为难。管家太太,只有你能帮我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只好自己出去把东西交给快递公司。” 昨晚的情景管家也是历历在目,原本就心疼浅夏,如今她这样说更是让她不忍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好,我帮您亲手交给刘小姐。” 浅夏感激的拉着管家的手说道,“管家太太,谢谢你。” 管家把盒子放进了口袋里,转身离开。免得被薄严看见了起疑心。浅夏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有些东西就算强求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干脆的放手,至少还能留有最美好的回忆,哪怕再短,也算曾经拥有过。 薄严端着面条走了出来,酸酸甜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其实浅夏无非只是想要支开薄严罢了,并不是真的想吃。幸福的生活刚开始,便在倒数,我该怎么样才能永远的占据着你的记忆? 浅夏重重的放下刚拿起的筷子,蹙着眉头说道,“我突然间又不想吃了,我觉得还是管家太太做的饭比较诱人。我不吃你应该不会介意哦?可是这么一大碗的面条,没人吃又很浪费,薄严,你说怎么办才好?” 薄严今天才领教了女人的麻烦,于是端过西红柿鸡蛋面放在自己的面前,咬咬牙说道,“没关系,你吃饭,这个面就我来吃。保证吃光光,一点也不会浪费掉。”薄严恨不得幽怨的咬着手帕哭给浅夏看,算了,温浅夏,我忍你……你等着,等你好了以后,我一定要报这一饭之仇。 看着薄严背气的差点跳起来,浅夏心里偷偷的直乐。虽然想不到什么办法把自己烙印在他的心里,但是按照他之前对自己的阴晴不定对付他应该就可以了,否则他也不会牢牢的占据了她满满一整颗心。要是被知道一切都是故意的,将来会不会被整的很惨?浅夏无限怀疑中。 薄严突然对着浅夏邪魅一笑,一副谄媚的讨厌模样,“小家伙,跟你商量个事,那个……”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小声,浅夏几乎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浅夏抬起头,好奇的看着薄严,“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你堂堂薄氏太子爷,有什么事需要跟我商量?” 我想吃肉,我想吃牛排,我想吃烧排骨,给我一口吧!薄严在心里高声呐喊,为了避免被浅夏笑话,只好哀怨的看着浅夏吃肉,“没事,随便开个玩笑,调节一下吃饭的气氛。” 想我堂堂薄氏太子爷,如今想要吃块肉都那么难,这是什么世道啊!薄严用意念蹂躏了浅夏无数遍,顺便也弄意念偷吃了几块肉,算了,温浅夏,我忍你……看你好了以后,我怎么折磨你!你给本少爷等着。 浅夏看着薄严多变的脸色,一肚子狐疑,这家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表情这么多了。明明张着一副帅气到不行的皮囊,配上这么猥琐的表情,虽然还是很好看,但是会不会有点……过了……在饭桌上何必要这么淫,荡?浅夏又哪里知道薄严只是想吃肉,并且是各种肉。 浅夏吃的很慢,吃着吃着小腹一阵抽搐,浅夏闷声吃痛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抓着桌布。表情痛苦的说道,“薄严,我肚子好痛。” 薄严一听浅夏不舒服,马上抱着浅夏上楼,浅夏来不及松手抓着桌布的手把整块桌布掀了起来,餐桌上的菜“噼里啪啦”全洒在了地上。薄严顾不得身后的巨响,一心只想着浅夏不舒服,关切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和昨天一样的感觉,会不会又是大出血?” 浅夏把薄严放在了床上,拿起手机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说明了情况让他马上赶过来。浅夏看着薄严为了她,慌张忙乱的样子,心里一阵满足。奇怪的是小腹的抽搐也在这个时候渐渐停止,不过私人医生很快赶了过来。薄严又被请到了门外,只能在门外干着急,烦躁的走来走去。 私人医生给浅夏检查完,奇怪的说道,“你没什么事,可能是情绪波动有些大,好好休息就没事。记住,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浅夏乖乖的点点头,拉着私人医生的手臂撒娇道,“要是薄严等会问你,你就照之前我教你的说。” 私人医生双手合十,乞求着说道,“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折腾我了。你们闹别扭了,也不要把我当炮灰啊,要是被太子识破,就该我伤不起了。” “呃,”浅夏委屈的拉着私人医生的衣角,楚楚可怜的说道,“医生哥哥,你最帅了,你就帮我这一次,我顺便也帮你出出气啊!” 私人医生无奈的摇摇头离开,“好啦,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浅夏连忙道歉。 薄严就在门口心急如焚的等着,见私人医生这么快就走了出来。立即上前关心的问道,“她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是习惯性大出血?” 私人医生突然间暴跳如雷的怒道,“你没事干嘛要咒她,我看她就是被你气的。” 93.-第九十三章:恶整太子爷(四) 薄严被骂的一头雾水,一脸迷茫的看着飘然远去的私人医生。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怒吼道,“什么跟什么,再凶我试试,把你医院给铲平了。” 浅夏在卧室里一声声的“哎呦”,叫的薄严骨头都酥了,薄严飞快的打开门,走了进去。现在的浅夏真是比以前那个执拗倔强的小家伙可爱多了,不仅会撒娇了,还会冲着他甜甜的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副自怨自艾的温浅夏了。 薄严做到床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那个医生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居然敢冲我发火。等你好了,我一定把他那家破医院给铲平了。” 浅夏在心里偷偷的乐了好几回,接下来再想想要怎么折腾他。有了医生的告诫,薄严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就代表我温浅夏可以为所欲为呢? 薄严见浅夏没有回答,着急的问道,“他是不是也凶你了,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把他的医院给铲平了。” “没有啦,医生怎么可能会凶病人,他对我很温柔的,你放心。”浅夏轻轻拍着薄严的背,让他赶紧的平静下来,浅夏小脑瓜一转,又想到一招。于是假装顺口一问,“哎,那个医生长的还不错,他叫什么名字,要不你撮合我们两个怎么样?” “什么?你觉得他帅,有本少爷这样的天字第一号美男站在你面前,你居然会觉得他那种没发育好的男人长的帅。”薄严气呼呼的站了起来瞪着浅夏,“你最好赶快把你之前的那句话收回去,不然我……” “不然怎样?”浅夏好奇的问道。 “不然……”薄严抓耳挠腮的响了半天,才邪魅一笑,“不然,本少爷就把你……哈哈……” 浅夏重来没有见过薄严这么白痴幼稚的一面,也只好假装害怕的说道,“少爷,不要……不要……” 薄严邪恶的扑到了浅夏的身上,坏坏的笑着,“现在求饶晚了,刚才说那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后果?” 他的笑像是一缕阳光温暖着浅夏,像是有股磁场吸引着浅夏,头慢慢的靠近。刚唇瓣相贴的时候,埋藏在身体里的思念像是被唤醒的恶魔,铺天盖地的向两人涌来。 浅夏的双手,轻轻的抵着薄严的胸膛,唇色热切的纠缠,无论怎么样的亲吻,都像是不够一般。薄严低低的喘气着,伸手捏住了浅夏的下巴,对着她被吻的殷红的唇瓣,狂野的肆意掠夺着,惹得浅夏娇喘连连。 妖娆魅,惑的声线低低多的飘荡在薄严的耳畔,“薄严,我好想你。” 被浅夏一引,诱,薄严越发的欲,火焚烧,下腹涨涨的,像是要爆炸一般。薄严怕再这么激,情的吻下去,会擦枪走火,浅夏现在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试图想要抽身,脖子被浅夏牢牢的抱住,她的唇舌像是灵巧的小蛇,游走在他的身体之间,诱,惑着他沉沦,邀请着他一起共舞。 薄严牙一咬,心一横,闭上眼睛,封住了她被自己吻的娇艳欲滴的嘴唇。激,情在升级,暧昧洒满了整间卧室的所有角落。浅夏就像是妖媚的狐仙,摇身一变成了绝色的倾城美人,跳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艳舞,带着致命的诱,惑。 虽然隔着薄薄的被子,浅夏还是能感受到薄严身体的变化,他的身体变的炙热,某个部位也起了变化,正蠢蠢欲动的叫嚣着。浅夏虽然很享受薄严的亲吻,但是坚决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 浅夏假装“哎呦”了一声,果然薄严放开了她,抱歉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控制住,不应该这样鲁莽。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这一招果然很有爱,既能看到薄严欲求不满的样子,又能看到他对着自己的关心,真的很有爱。浅夏只好继续假装,“还好啦,就是你刚刚压到我的肚子了,然后又一点点痛,现在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薄严不放心的问道,“没事就好,我先下楼收拾一下,刚看到楼下一片狼藉。对了,你不要忘记了吃药。” 浅夏点点头,看着薄严受欺负又不能反抗的样子,心里真的好爽……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浅夏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严没有亲自收拾餐厅的残局:一,是不想看到掉在地上的牛排和烧排骨;二,是不会收拾,也不想收拾。好吧!其实是不懒得收拾,更不想亲自和那些躺在地上的牛排和烧排骨见面。 随便叫了个佣人过来把餐厅收拾干净,薄严到了花园里的玻璃花房,打开了钥匙,亲自料理着花房里的每一盆植物。种子都是刚空运来不久的,不知道能不能在赶在那个季节开放,也不知道她看到这些花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薄严一边整理,一边充满期待。 做的的累了,薄严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着浅夏帮自己拍的那些可笑的照片。薄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的开心,这样的快乐。那一切都是那个小家伙赐予的,薄严越来越有一种依赖感,就像当初依赖妈妈的那种感觉,越来越离不开的依赖感。 手机一直在震动,薄严不耐烦的掏出一看,是刘倩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起来。薄严言辞疲惫的说道,“什么事?” “薄严,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电话的那头传来刘倩清丽的嗓音,“你应该也知道了,伯父说,等你回来,我们就订婚。他们把日子都订好了,就是下个月的十五,你赶的回来吗?” “订婚,你们连日子都选好了。”薄严冷笑道,“只要老爷子一句话,我敢不会来吗?没事的话,挂了。” “等等,”刘倩还有很多话想要对薄严说,毕竟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一天,可是话到嘴边总是被薄严爱理不理的样子,全数打落咽回了肚子里,“薄严,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喜欢中式的礼服,还是西式的礼服?” “你决定就好。”薄严不再给刘倩任何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仿若一个多月以后的订婚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94.-第九十四章:倒数的幸福 时间如指间沙,极易流逝。浅夏卧床养了一个多礼拜,身体也好了很多。医生也是隔几日来检查一遍,都说没什么大碍,只要注意些就好。 浅夏每天躺在薄严的怀里入睡,每天清晨在薄严的怀里醒来,这大概是这辈子最快乐的事了。所谓因祸得福也不过如此。 花园里的鸢尾花,开了一轮又谢了一轮,仿佛总是没完没了的重复着。浅夏每天睡醒都会从落地的玻璃窗往花房看,也每次都能看见薄严在花房里忙碌的身影。褪去了霸道冰冷的外壳,他不过也是个普通人,喜怒哀乐他都有,只是重来没有见过他流泪的样子,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看见。 厨房飘来了一阵诱人的香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薄严的厨艺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或许是他真的太聪明了,什么东西只要一学就会。浅夏闻着香味下了楼,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薄严,心底一阵哀痛。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成为了别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浅夏转身走到花园里,坐在木质的秋千上,看着不远处的花房。伸手想要触摸,却发现离自己隔了好远好远,那是一辈子都不能触及的梦。 发了许久的呆,一双温暖的手臂搂住了她,音调还是常日里的低沉,“外面这样凉,你怎么出来吹风了?” “一个人呆久了,闷了就出来走走。”浅夏伸手抓住了薄严的手臂,这些日子他的逃避,浅夏隐约可以感受到薄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其实什么事都不重要,只要不是离别,一切都好。 薄严把浅夏抱了起来,走进了房子。餐厅的餐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不知凝聚了多少他的心血。浅夏实在分不清薄严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的宠爱自己,不该问的话还是脱了口,“你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抱歉,还是因为别的。” 薄严沉默,盛了一碗汤递给了浅夏,无声的吃着碗里的东西。 浅夏依旧不依不挠,有些事不说清楚,憋在心里实在郁闷,“你若只是觉得抱歉,你做的我都看到了,你可以离开了,我不会怪你。我也重来没有想要怪你的意思。” 薄严依旧沉默不语,拿着筷子的手用了力,青筋崩裂,近似要将筷子生生折断一般。 薄严始终不愿意清楚的表明立场,浅夏的心越发寒冷,竟也口不择言了起来,“你不必内疚,孩子是我自己吃了好些堕胎药打下来的。我没办法给孩子名分,孩子的父亲也不可能认他。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必须骨肉分离,必须看着别人幸福来痛定思痛自己的不幸。薄严是刘倩的,太子是大家的,那坐在我面前为我做饭的人,我该叫你什么?” 薄严……究竟想要怎么样?如果没有半分感觉,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躲开,你痛快了,我也断的干净。既然你无法完全给予,为什么不彻彻底底的放弃,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你从来都知道的。 薄严终究冰冷凉薄的说道,“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浅夏推翻了放在面前的餐具,骨瓷碗里的汤汁瞬间在餐桌上蔓延,浅夏转身离去。背影决然蹁跹上了二楼,浅夏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绝望总是轻而易举占据一个人的思想,心底的美好愿望,碰到现实的时候总会被击碎的一点不剩。浅夏哭的累了,靠着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薄严一直坐在门外等着,听见里面没有抽泣的哭声,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把坐在地上的浅夏,抱到了床上。她睡的极不安稳,薄严虽然了解她的痛,却始终没有办法轻言承诺。 订婚宴,就在下个月的十五,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办法给你更多的幸福,只能把这段时间毫不保留的全部给你。温浅夏,若沧海桑田后,你我白鬓如霜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也曾爱过你……你会不会恨我。 人的责任太多,按照顺序的先来后到,注定了我只能负你一生。原本说好再也不将你赶出我的世界,恐怕我要食言了。薄严坐在床边看了浅夏一夜,很早便做了早餐放在了房间里,带着一份不舍悄然退出了房间。 此后的日子,浅夏再也没有和薄严撞面,一个是有心回避,一个有心躲避。世界那么大,偏偏在不该遇见的时候遇见,房子那么小,却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见面。 离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一个礼拜。薄严在花房里忙碌,又接到了刘倩的电话,“薄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打搅你的工作,可是订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真的不能早点回来和我一起准备吗?” 薄严冰冷凉薄的说道,“刘家薄家那么多佣人,还需要我回来准备什么?你要的不过是我娶你的结果,何必那么认真计较过程。我们的婚姻也如此,到老的时候拿的还是鲜红的结婚证,何必在乎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薄严,如果我放开你,你会不会对我好一点。我知道你不爱我,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你会明白这个世界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刘倩想要以退为进,争取最后的努力。 薄严的残忍从未停止,他薄唇亲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能要了人的性命,“不管你做的再好,对我而已你就是我的隐形的对手。我只会锲而不舍的逃避你的热情,对我来说我宁愿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漂亮的没有思想的花瓶,而不是一个充满心机时刻要我提防的枕边人。薄太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你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高。” 浅夏就躲在树丛的后面,原本想要看看花房里种着的是什么,却意外的听到了他们要订婚的消息。他们要订婚了,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他们的幸福。浅夏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忽觉脸上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95.-第九十五章:倒数的幸福(二) 那日之后,浅夏更是有心的躲着薄严,不愿再相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看着铺天盖地关于薄严要订婚的消息。越看越平静,越平静越看。连 浅夏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的伤痛,关于薄严浅夏爱过了,伤够了,以至于麻木了,再也不会感觉痛了。 离薄严的订婚宴还有五天的时候,浅夏趁着薄严在花房忙碌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去哪里好。一路乱逛,路过了高家的 主宅的门口。浅夏意外的看到了高泽,急忙转身离开。 绕到一旁的树丛里,浅夏听见没什么动静,便站了起来正想离开。高泽就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浅夏面前,眼眶里泪光点点,“你终于出现了,你 知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我和落笑他们是怎么在找你的吗?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就离开,如果你是为了躲避我,大可以明说我不来就是了。” “不是这样的,高泽,我很感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浅夏揪着一旁的树丛的叶子,又一片片的洒在地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没了 ,他也要和刘倩订婚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所有人都瞒着我。我早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可是这一天 来的太快了,快的让我来不及喘气。” 高泽把浅夏拉到了怀里,拿手轻轻的摸着浅夏的头发,“就算你失去了全世界,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陪着你。”就算你要 一把推开我,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 浅夏推开了高泽,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你,这些日子我和他在一起。享受了很多原本不该属于我的幸福,现在够了,什么 都够了。我再也不会强求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包括这些日子遗留的时间错层的回忆。” 浅夏高傲的仰着头往市区的方向走去,高泽也跟在浅夏身后,关心的问道,“那以后的生活,你准备怎么办?刘倩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她得到 了她着想要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孩子是她害死的对不对?如果你告诉薄严他一定不会娶刘倩的。” “你还记得那天在医院你和落笑说的话吗?我……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所有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浅夏缓缓的走在路上,时不时的仰着 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 高泽就跟在浅夏的身后,突然从身后窜出一辆汽车,急速掠过浅夏身边。浅夏惊呼了一声,高泽不顾一切的把浅夏护在怀里。汽车扬长而去, 扬起一阵迷灰。 高泽惊慌失措的抱着浅夏,慌乱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还好,你有没有怎么样?”浅夏担忧的看着高泽,“每次我有事的时候,陪在我身旁的人只有你,为什么他永远都不知道我也曾渴望过……是我太傻了,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我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不是你太傻了,他一向如此,就算是能嫁给他的人,也必定是让他伤害的人。他的心思从来只放在薄氏,簇拥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波换一波,从来没有人能长久的停驻。”高泽放开了浅夏,眼神闪过一丝悲凉,“聂柔是他利用的工具,N2是他赚钱的工具,这两个女人对薄严来说没有用处,便会被弃之如敝履。而刘倩之所以能嫁给薄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 浅夏看着地上似乎掉了什么东西,好奇的走了过去,是一个资料袋。浅夏好奇的拿了起来,“是不是刚才那些人掉下的?” 高泽把浅夏手里的资料袋拿了过来,拂去上面的灰尘,“我想刚才那些人是故意想要把资料给我们,可是是谁要给我们这个东西?” “拆开来看看不就知道是谁要要告诉谁做的这件事了吗?”浅夏把系在资料袋上的线圈,把里面的资料拿了出来。是三份DNA对比报告和调查委托书一份委托书,浅夏和高泽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刘倩。” 浅夏把资料放回袋子里,往回跑去。高泽虽然心里窃喜,还是担忧的浅夏的,她性子那么烈,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我陪你去。” 浅夏摇摇头,有些事是到了解决的时候,“我和他之间,今天必须有个了结。” 高泽虽然应了下来不掺和,但是还是跟在浅夏的身后到了海边的小别墅。 浅夏刚进了客厅,就看了薄严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到浅夏回来了,冰冷阴沉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 浅夏把资料袋往薄严怀里一丢,冷笑道,“这是有人特意交给我的,我是该叫你薄严,还是太子,还是未来的刘氏女婿?你瞒的我哭,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做怎么多的事不让我和高泽走到一起,太子你真卑鄙。”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再说。”薄严的声音清冷淡漠,让浅夏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薄严阴鸷的走到浅夏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林嫂带温小姐上楼休息。” 浅夏无奈的冷笑,“你不解释我还想要答案,为什么知道我和高泽没有血缘关系你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害怕伤害道无辜的人。这一路我走的多辛苦,你难道一点不知道吗?现在我伤害了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你高兴了?我怎么觉得你在害怕,害怕我像他靠近,害怕我也像爱你那么爱他,对不对?” “温浅夏,你不过是我的玩物,我还没有厌倦你,你如何你离开。”薄严恶狠狠的咬着牙,捏起浅夏的下巴大声说道,“林嫂,带温小姐上楼休息。” “你想囚困我?你休想,高泽会来救我,就算今天不行,总有一天我会在他的怀里看着你哭。太子,不要让我恨你。”浅夏被管家和佣人架着往楼梯上走,撕心裂肺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厉回荡在空旷的客厅。 96.-第九十六章:倒数的幸福(三) “为什么不回答我?太子,你是心虚了吗?”浅夏挣脱了林嫂和佣人,跑到薄严的面前,仰着头问道,“薄严,你的心里终究不曾有过我吗?” 薄严转身往二楼走去,“林嫂,带温小姐回房间休息,你没听见吗?” 管家战战兢兢的点头,“少爷,温小姐情绪很激动,您要不要和她好好谈谈?” 薄严邪魅的冲管家冷笑,“我现在叫不动你做事了,林嫂,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她温浅夏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罢了。识趣的人会摆正自 己的姿态,不识趣的人只会伤害她自己。” “薄严,你给站住,”浅夏冲着薄严大声喊道,“你当真以为我有多爱你吗?告诉你,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是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逍遥 快活的留下的。怕你发现,我才自己打掉的。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资格朝三暮四吗?告诉你,我也可以。” 话音刚落,浅夏大步的往前走去。这个地方待够,是时候离开了。他若是现在还不承认,罢了,终究是情深缘浅而已。 薄严转身下了楼梯,追了出去。拉住浅夏,扛着上了二楼。浅夏拼命的挣扎,害怕的说道,“怎么,你还想强暴我吗?以前你做的那些还不够 吗?薄严,如果这就是你唯一想要囚困我的理由,我会恨你,我会恨你,我会恨你。” 薄严的嘴角苦涩的弯起,冷冽低沉的声调盘旋在浅夏的耳边,“温浅夏,你要不恨我,要不就爱我。无论你选哪个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 我就够了。你最好记住你只能是我薄严的女人。” 浅夏张开嘴巴,狠狠的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拼劲了全力把所有的委屈全发泄了出来。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浅夏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有 的只是害怕,单纯的害怕而已。心底终究还是不舍对他这般残忍,薄严,什么时候你会为了我牺牲一点点…… 薄严咬着呀闷哼了一声,将浅夏扔在了床上,整个人像是野兽一般扑了上去。粗鲁的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听着布帛碎裂的声音,越发的兴奋 起来,他的声音冷冽低沉夹杂着一丝挣扎,无奈的说道,“你究竟要我怎样,没有不娶刘倩的理由,我若执意不娶即为不孝不义之人。我是商人 ,信誉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你若真心待我,又何苦这般为难我。你给我时间,我只要还她一个孩子,我便可以脱身。” “可她不会放过你,刘倩的个性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浅夏撕心裂肺的吼叫道,“她今天能做出挑拨你我之事,难保他日她会挑拨你我之情。薄严你若是相信我,你也不会将我和高泽的事瞒着我。你究竟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薄严用力的捏着浅夏的下巴,眼眸冰冷的说道,“温浅夏,我曾说过,不许你爱上我,为什么偏偏要爱上我?” “情若能自控则不为情,我不要求别的,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我便能放开你,永远不再纠缠。”浅夏对上了他神色复杂的眼眸,没了往日悠远深邃。 “你休想,做了我的女人,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薄严冰冷霸道的禁锢着浅夏,双手用力的捏紧,捏的浅夏一阵疼痛。他的只字不提,让她的心比起身体要疼痛千倍万倍。 “薄严想要我的男人,恐怕要从这里排到高家主宅,你凭什么自认为我非你不可。既然给不了我幸福,又何必要囚困我?” “温浅夏,你看着我,”薄严用力的禁锢着浅夏乱晃的头,“我让你看着我,记住我的样子,记住我的身体,记住我曾经怎么样让让你承欢我的身下。温浅夏,告诉你,你只能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缠绵,无法驱散,浅夏像是初识薄严那一夜。残暴的求欢,让浅夏拒之不能。这让暴戾的欢好,究竟能留住什么,徒添的不过是相互的伤害罢了。 浅夏死死的咬着嘴唇,承受着他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不曾落下一滴泪来。这是最后一次了,浅夏心里明白,经过这样一个不痛快的夜晚,一切都会改变的。薄严他终究还是会走到刘倩的身畔,享受着不幸福的新婚生活。而她又该何去何从……难道这一生只能被囚禁在这座充满着噩梦的屋子了吗? 一夜纠缠,薄严下了床,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浅夏,或许只是她的倔强刺痛了他可悲的自尊心。就算再强大,终究也有自己不能左右的事。 浅夏永远也忘不了,那木门轻轻合上的声音,还有清脆的落锁声。薄严终究还是离开了,恐怕这一别,将会是永远。薄严疲惫的对着管家说道,“好好看着温小姐,她要是走了,你也别留在薄家伺候了。多找几个人,好好给我看着,我决不允许她私自离开这里。” 管家点点头,少爷虽没有恼怒,眼眸里却明显酝酿着一股暴风雨,怕是又有人要受到牵连了。究竟要怎么相互折磨才会懂得珍惜,少爷,温小姐,他们究竟要历经多少痛苦才能在一起?管家只能无奈的守在门前,少爷的吩咐让她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薄严去了书房,给刘倩打了电话,“为什么这么做?” 刘倩接到薄严的电话,猜测着他的想法,却也不敢轻易的承认和否认,“薄严,什么事,这么大的火气?” “为什么把我的委托书交给她,为什么要让她知道高泽不是她的亲生哥哥?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操控我的人生,为什么要试图挑战我。”薄严怒气横生,或许她不知道这件事,还会乖乖的呆在别墅。 “就为了这件事?薄严,你爱上她了对不对?你害怕她和高泽在一起对不对。我只想守住我自己的男人,难道这也错了吗?既然要报恩,为什么不能连你的心也给我,这样一人一半算什么?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和那小贱人在一起。”刘倩第一次挂掉了薄严的电话,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刘倩只是觉得很讽刺,这个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能容下她?薄严他可知道……没有了心的躯壳拿来有什么用? 97.-第九十七章:倒数的幸福(四) 浅夏知道薄严就在身边,每天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每天他都坐在门口陪着她,只是从来不说话,浅夏也不说。两个人就静静的坐着,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离订婚宴倒数第二天,薄严吩咐完管家,就准备离开。浅夏失了仪态在房中大喊,“薄严,你真的忍心将我囚困在这里吗?我恨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恨过你,你成全了她,那我怎么办?终究要负一个人,为什么偏偏选的是我?” 薄严走到房间门前,手落在钥匙上,神色纠结的想象着门后的她是怎样的悲伤,“我早就说过了,你要不就爱我,要不就恨我。只要你觉得合适,随便你。”手最后还是垂了下去,有些事还是需要掩盖,看不了就不会去心痛。 浅夏贴着木门,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却换来了一脸的冰冷,就像他常日里的神态。浅夏落寞的垂下眼帘,“你以为成全了她,她就真的能幸福吗?她要的幸福是你,完完整整不被分割的你。而你的心早就落在了伊茉的身上,我得不到的,刘倩也得不到。既然你注定是刘倩的,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伊茉,为什么你招惹了伊茉,还要试图囚困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让所有的人觉得受伤,你才会觉得快乐。” “住口,温浅夏,你没资格提那个名字。”薄严的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木门上,随后大步而去,不做任何停留。 浅夏看不到他的表情,现在的他一定很痛苦,伊茉……你究竟是谁?你或许还不知道,有两个女人为了你留给他的回忆,而备受煎熬。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浅夏用力的敲打着沉重的木门,撕心裂肺的叫着,只是薄严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温小姐,别叫了。少爷吩咐了,不让您出门。若是您走了,我也留不下了。温小姐,就看在我年纪大了,也无处可去的面子上,您就安安心心的住下吧!”管家虽然心疼浅夏,终究还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管家太太,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浅夏敲的双手通红,终于敲不动,顺着沉重的木板滑到了地上,“管家太太,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我知道你是为了薄严好。可是他不爱她,却偏要娶她,为什么那个穿着白纱的人不能是我?那伊茉究竟是谁?” “温小姐,这个您还是亲自问少爷吧!少爷对温小姐也是用了心的。”管家也坐在了地上靠着木门,缓缓的说道,“温小姐喜欢赤足沾地,少爷就命人在房子所有的地方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温小姐要吃少爷做的菜,少爷就三更半夜趁温小姐睡觉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让我教他。温小姐哪里不好了,少爷比任何人都要着急,虽然面上淡淡的,终究全放在心里了。温小姐若是心里有少爷,难道就非要讲究名分,才愿意和少爷好好的过吗?” 浅夏长长的沉默着,从未想过薄严竟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是刘倩会放过她?薄家会放过她吗?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会轻易的放过浅夏,连浅夏自己也不知道。 门铃响了,管家下楼开了门。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闯进了屋子,对着管家大声嚷嚷,“哪个是温浅夏?” 管家镇定的说道,“这里是民宅,你们要闹事的话,马上报警。请你们出去,不要等警察来了请你们出去。” 门口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敲击声,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林嫂,我是薄严的未婚妻,不知道我有没有权利在我未婚夫的房子里找东西?” 管家知道刘倩的来意,虽有惧怕还是开口拒绝,“刘小姐,虽然您是少爷的未婚妻,但是这栋房子已经转到了温小姐的名下,您确实没有权利私闯他人住宅。 刘倩扬起雪白的手臂,扇了管家一巴掌,“林嫂,我是未来少奶奶,怎么还叫我刘小姐?”刘倩指着那几个体型彪悍的男人,凝了凝眸子,掩过一丝嗜血,“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找出来,给我打,打到不能再怀孕为止。” 管家把手放到口袋里,按了薄严的号码,正准备拨过去。正巧被刘倩发现,把手机拽了出来狠狠的砸在地上,“林嫂,我才是薄家未来的女主人,你凭什么帮那个小贱人来对付我?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吗?我双倍给你。” 刘倩正想往楼上走去,被管家一把拉住,“刘小姐,您没有权利这样做。要是被少爷知道了,少爷会不高兴的。” “我只知道温浅夏这个小贱人不消失,我会不高兴。”刘倩一把甩开了管家,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半分优雅,“你给我让开。” 管家被甩在了地上,眼角撞上了楼梯的扶手,脑袋一阵昏厥。刘倩跑到了二楼,那些男人搜遍了整栋房子,发现只有二楼的一间锁着进不去。 刘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大笑了几声,“给我把门撞开,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拉出来,狠狠的打一顿。让她这辈子再也生不了孩子。” 沉重的木门,被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撞了几下便撞了进去。浅夏害怕的躲站在窗户边上,惊恐万分的说道,“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小贱人,这是二楼,跳下去不会死人的,你尽管跳。”刘倩就站在一旁围观,不知盼望了多久,终于如愿以偿的看上了一场让人振奋的好戏。 那些男人,一脸的猥琐,不断的向浅夏靠近。浅夏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跳下去。越是这样刘倩看的越是兴奋,管家也醒了过来磕磕绊绊的跑到楼上,跪在刘倩的面前,“少奶奶,您放过温小姐,温小姐身子刚刚好,再经不起打的。” “就是这样,才更要打,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是我做的。给我拉下来打……”刘倩一声令下,那些男人蠢蠢欲动。 浅夏正要往跳,被其中一个男人拉了回来。无数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浅夏的肚子上,浅夏恐惧的哀求道,“放开我,不要,不要……放开我……” 那些男人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念头,一味的抡起拳头落下。这时一道人影闪过,大喝一声,“住手。” 98.-第九十八章:谁对谁错? “刘倩,你再让他们动她试试。”高泽拨开那些男人,护在浅夏面前,“为什么非要为难她,一切并非全是她的错。是你一点点把她推到薄严的怀里,她从没有赖着不走,她知道和薄严的结局,所以她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其实在你给她注射之前,她早就醒了。如果她真的有心为难你,薄严一定不会娶你。” 刘倩冷笑了几声,几近声嘶力竭的叫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帮她,为什么她可以怀着薄严的孩子,为什么薄严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为什么连我哥也在帮她说话。高泽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因为她比你善良,她比你懂得替别人考虑。”高泽转身,把浅夏搂进了怀里,“浅夏,你没事吧!” 浅夏疲惫无奈的说道,“高泽,带我走,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 “好。”高泽抱着浅夏,正准备往外走。 “不准走。”刘倩扑了上去拉住浅夏的手臂,对着那些身形彪悍的男人说道,“打,给我打。两个一起打。” 刘倩退到了一旁,高泽把浅夏护在怀里,铺天盖地的拳头全落在了高泽的身上。高泽转身看着浅夏,暖暖的眼神和四周血腥的场面极其不符。浅夏知道刘倩想要什么,只是她这一而再的逼迫,让她很反感。 刘倩啊刘倩,她究竟知不知道,薄严早就放弃了。只要过了今天,什么都会结束的。刘倩一把推开了浅夏,浅夏踉跄了一下,身子往下栽倒,正好一支粗粗的铁棍落下,就差一点,高泽飞扑过去。头部被重重的铁棍打重,浅夏直觉一道寒光闪过,殷红的鲜血瞬间从高泽的额头渗出,一滴滴落在了身下的浅夏身上。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声调暖暖,“别怕,我没事,怎么样,无论哪个角度都很帅吧!浅夏,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第一个想到我。” 浅夏看着高泽软软的倒在她怀里,几个彪形的大汉顿时做了鸟兽散。刘倩的脸色吓的有些苍白,毕竟高泽是高家独苗,亦是唯一的后代。如果外公知道事情的经过,绝对不会再帮着自己。 刘倩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恶狠狠的看着浅夏,“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薄严是我的,你再使出什么下贱的手段,也不能将他勾引走。” 浅夏拿着手机,想要叫急救电话,手机被刘倩一脚踢开,浅夏看着鲜血如柱的高泽,一再放低姿态祈求,“刘小姐,我求求你,救救高泽好不好,我答应你,我离开你们的世界,永远不在出现。我知道今天是你们订婚的日子,本来我也打算离开,如果不是刚才的那场意外,我或许早就踏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路。”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刘倩疑惑的看着浅夏,浑然忘记了眼前重伤的高泽。 浅夏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条星星形状的项链,丢给刘倩,“这个是你那天掉的,原本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不该带走它。或许,从一开始一切都是错的。我不该为了报复,接近薄严,依靠薄严。其实我重来没有爱过他,一切都是你想象的罢了,如果我是你想的那样深爱,我根本就不会和高泽纠缠不清,我也不会和苏莫暧昧不明。” “就是因为这样,我更恨你,明明他都知道,你不过是利用他而已。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甚至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你知道吗?你的妈妈,其实就是薄严从小失踪的母亲,温尹茉。不,应该说是温佳兰,温浅夏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你们根本就是亲兄妹,你们这样无耻的在一起,叫乱,伦……”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高泽才是我的亲生哥哥。”浅夏害怕的摇摇头,刘倩一定是为了逼她走才胡说的,“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已经说了,我会离开,我从未爱过,你还想怎么样?又何必编出这样荒唐的理由让我相信,让我后悔,我是多么愚蠢?” “不信是吗?”刘倩从手袋里,拿出一叠资料,丢在地上,纸片在天上飘落,凄凉婉转,“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既然你把项链还给我了,那薄严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贱人,你居然,还想利用一个孩子,捆绑住他。要知道薄严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利用他,掌控他。温浅夏,高泽被你害成现在这样,要是被高家知道了,你觉得高家会放过你吗?” 刘倩的话,尖锐的像一把把利刀,扎进她的心里,又狠狠的往里刺。浅夏突然明白,或许,多年前的意外,原本就是阴谋。浅夏根本无从辨别,究竟是谁对谁错,“刘小姐,你还不是一样,和我一样想掌控他的人生,想掌控他的未来。没错,你赢了,赢的彻彻底底。只要高泽的事一了解,我一定会自己离开。” 刘倩打了急救电话之后,马上离开。高泽被送到了医院,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泛着不正常的惨白。高老和高夫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高泽还在急救室里抢救。所有人都心急如焚,浅夏亦是。 高老很快瞥见了靠在墙壁上,一脸颓然的浅夏,咳嗽了一声,“如果没有记错,你就是温小姐,我们在警察局见过。你来过我的寿宴,小泽很喜欢你,可是我们不喜欢你。” 高老快人快语,直白的切入话题,浅夏迷茫的看着手术室不断闪烁的红灯,一如看着高泽头部汨汨而下的鲜血,一样的鲜红,一样的触目惊心。 “是,我知道。所有人都不会接受我。”浅夏无力的靠着墙角,如果刘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高泽就是最冤枉的人,“不用您开口,我会主动离开。”反正所有人的愿望,都是这样,宁愿抢在别人之前说出口,也不要让自己在沉溺于奢望。 高老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浅夏的回答,“温小姐,果然是聪明人,开个价吧,这样能让高家所有人放心。” 威严,不容抗拒,浅夏摇摇头,“真的没必要,我只想看到高泽学长,平安无事,我就会离开。” 高老的秘书,拿出一叠东西,递给了浅夏。一张支票,一张机票。浅夏原想伸手拒绝,高夫人突然跪了下来,祈求浅夏,“温小姐,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99.-第九十九章:生离 窗外的阳光,无限明媚,带着淡淡的忧伤。 浅夏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或许真的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浅夏对着高泽病房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高泽,对不起。 靠近的那么故意,伤害的那么彻底。 终究不知遂了谁的心愿,也不知真相到底在哪里?唯一的解脱,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是唯一解开迷局的活棋。 冰山打了电话给浅夏,浅夏犹豫要不要接,既然要离开,便消失的彻底最好。冰山似乎非打通不可,手机不断的叫嚣,浅夏索性关了机,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薄严,高泽,刘倩,苏莫……,一切都会变成过去。是的,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一如当年在育幼院受尽欺凌,她还是可以好好的长大,尽管过程艰苦,终究都会过去的。 秋天的枫叶,开始转红,一点点染上了鲜红的颜色。浅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接下来该去哪里?该如何离开,这个难舍又必须舍弃,难忘又必须忘记的地方? 手中的机票和支票,被捏的皱巴巴的,威尼斯,多么遥远的地方,是不是到了那里,就真的彻底的和过去一刀两断了?浅夏冷笑,伸手把它们撕的粉碎,手一扬,便洋洋洒洒的飘落,一如初次见面,冰凉的夜空漂浮的柳絮。 决绝,又缠绵。 为了能不让任何人找到自己,浅夏选择了最不容易让人寻觅踪迹的汽车,买好了车票。浅夏决定去一趟学校的花店,缅怀最后留在脑海的记忆,唯独这个别人抢不走,也抹不掉。每每回忆,心口总会重新撕裂,疼痛难忍。 花店的老板依旧拿她当做朋友,毫不客气的指示她帮忙,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神情,你坚强独立,却不想有一天,你的绝望会写在脸上。你们年轻人啊,总是会将永远挂在嘴边,遇到挫折便把誓言抛诸脑后,筑起一道围墙,只记得保护自己。等到临了,后悔却又不敢说出来,有人称这个为爱情。可是爱情哪里是这般残忍痛苦,爱情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不图所求,全力付出。” 浅夏仔细琢磨着花店老板的言辞,可惜身不由己时,心在哪里,便早就不重要了。浅夏坐在花店老板的对面,择着百合花枝上面枯黄的叶片,“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这里的一切,或将成为我的记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育幼院,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想拜托您一点事,不知道会不会麻烦你?” 老板神情始终淡然,似乎一早便料到,起身把整理好的百合放进了透明的玻璃瓶里,“育幼院的事,你放心,我会照看好。倒是你,自己要保重。去哪里都不要紧,记得要常回来看看。” 浅夏终究没能说出,再也不会回来这样诀别的话,或许浅夏心里也未曾真的决定,永远都不回这座海滨城市。只是现下,不得不离开。浅夏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老板,又说了一会话,便匆匆离开了花店。 夜里两点的汽车,现在还有很充裕的时间,只是不能回去收拾东西了,一旦回去,或许会遇到什么事,便走不了。浅夏漫无目的游荡在熟悉的欧大,笑笑要是知道她要走,会不会哭着叫她留下来?想到这里,浅夏至少在心里有个安慰,还有人,是真的在意她的。 走到那片樱花树下,原本翠绿的叶子早就枯黄,原是该凋谢的季节,倒也没那么难过了。眼前突然压下一片阴影,浅夏一抬头,正是一袭白纱裙的冰山,浅夏有些诧异,“冰山?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去薄严的订婚宴?”冰山挨着浅夏坐下,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的尽是优雅,“是我不喜欢热闹,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幸福,我只是见不得别人不幸福。薄严如果真的和刘倩结婚,他就一定不幸福。温浅夏,如果不是朋友,我一定不会来劝你。有些事,知道了一定是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微笑着假装不知道。” “这就是你逃避苏莫的办法?冰山,就算我去阻止了又能怎么样,早就知道拦不住,又何必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任人践踏?”浅夏无力的靠着长椅,天差地别的身份,早就注定了结局,是她不死心,非要把所有人都伤的鲜血淋漓才肯罢休。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就像你逃避苏莫那样,以为只要假装忘记,就真的能忘记吗?有些回忆就算再痛,再难堪,也必须藏在心里。缘分很珍贵,除非像我这样迫不得已放弃的人,你该珍惜的,不是吗?” 冰山愣愣的看着浅夏,脑海里浮现着几年前刻意想要遗忘片段,如今想来竟是如此清晰,一如昨日发生。几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遇见那个人,那个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遇见的人。 可是,世界太小,兜兜转转,注定逃不过宿命,冰山的眼神有些迷离,多年来的故意累积坚强在眼底一点点破碎,“浅夏,你知道吗?我可以假装,我可以骗过很多人,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 “所以这样,苏莫就活该没有机会吗?”浅夏虽然不知道冰山为什么这么纠结,但多多少少应该和以前她喜欢的那个男子有关,那个可以拿生命去呵护她的男人。浅夏心底,多少也是羡慕的,虽然高泽也会为了她不顾性命,但终究不是相爱的人,始终不一样。 “在他出事的前一晚,我和苏莫都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没有那一晚,他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抱憾终身了。”冰山的表情痛苦的有些扭曲,明明淡然的声调,落入耳里,却是那样的悲戚,“我不想你也步我的后尘,你既然知道缘分很珍贵,又何必这么轻易的放手?” “不放手又能怎么样?刘倩告诉我,薄严才是我的亲哥哥。从一开始,我接近薄严就是想要利用他,报复高家。可是,谁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从来没有。”浅夏几近平静的说完一切,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快速的离开。 她怕稍作停留,便会泪如泉涌。对,没有爱过,从来没有。有些话说多了,就会认为那是真的。浅夏打了车,到了海边的那个山顶,樱花树,徒留枯枝,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孤寂的在天上打转。 没了薄严的存在,山顶寒风瑟瑟,浅夏只能抱着自己的肩膀,试图温暖一点。 才短短几个月,曾今星空浩淼的夜晚,樱花飘舞,他们曾今那样的缱绻,那样的缠绵。 薄严,是否会记得,那个在他身下,辗转承欢,低吟浅唱的女子? 薄严,是否会记得,那个在他怀里,娇羞灵动,别扭纠结的女子? ……太多的疑问,只可惜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浅夏走到悬崖边,对着万丈深渊,绝望的嘶叫,“薄严,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曾今轻易走进心里的那个人,也能轻易的离开吗? 100.-第一百章:重逢 三年后。 云南。四季如春,宛若硕大的花园,色彩斑斓,香味四溢。 花丛中传来一阵好听的男生,“依忘,嘟嘟哭着找你。” “妈咪,妈咪,嘟嘟饿饿。”稚嫩的声音软软的,依忘赶紧从花丛中钻了出来,往嘟嘟那边跑去。 依忘不满的接过嘟嘟,戳了戳方才说话的男子,“你把嘟嘟带来干嘛?不知道这里蚊子多还是怎样?” 男子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浅夏,嘟嘟非嚷着来见你,她一撒娇,我还能怎么办?” “苏总,别忘了我叫依忘,”依忘仔细检查了嘟嘟的身体,见有几个红红的被虫子叮咬的包包,心疼极了,抱着嘟嘟就往路边走,还不忘训 斥身后苏莫,“你怎么带孩子的,知不知道嘟嘟就怕虫子咬了。每次一被虫子咬,就会抓的整片通红。苏总的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所以才这么 有空来这里,帮我带孩子?”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至于这样诅咒我吗?”苏莫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药水,细心的给嘟嘟涂上。 嘟嘟眼球子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妈咪,妈咪,为什么苏叔叔总是叫你浅夏,浅夏是个什么东西啊?”嘟嘟咬着手指,一脸无辜的样子。眼底的求知欲,十分浓烈。 依忘即遗忘,浅夏当初离开,为的就是避世,所以才给自己换了这样一个名字。云南的民风很淳朴,浅夏到了云南三个月以后才发现自己怀 孕了,是那夜暴戾缠绵播下的种子。 浅夏那时候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怀孕,可是那是薄严留给她最珍贵的离别礼物,她舍不得拿掉。尽管一路走来都很艰辛,尽管嘟嘟在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还好,嘟嘟一直很健康。 “妈咪,妈咪,浅夏是个什么东西啊?”嘟嘟童声童气的撒娇,浅夏一把拎起嘟嘟,转身走进房间,吓唬了一声,“嘟嘟,妈妈有事和苏叔 叔说,你自己一个人玩好不好?” 嘟嘟懂事的点点头,浅夏从冰箱里拿了块蛋糕给嘟嘟,嘟嘟心满意足的坐在小板凳上吃蛋糕,看动画片。浅夏下了楼,顺便把门也给带上,泡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苏莫。 苏莫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人,倔强的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嘟嘟你想藏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吗?你有没有想过,她会长大,她会懂事,她会知道她也是有爸爸的。” “可是她还小,我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些。不是吗?”浅夏一句话,把苏莫原本想要继续的话题,直接掐灭,“高泽,他怎么样了?” “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苏莫知道浅夏是重感情的人,三年前薄严订婚,高泽受伤,浅夏失踪,所有的变化全在一夜之间。苏莫看着紫砂杯中的茶叶,茫然的问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浅夏微笑,不语。起身把刚摘得花朵晾晒在竹篦子上面,鲜花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浅夏低眉,看着竹篦子上的花瓣出声,三年了,养成了这样习惯,却一点也不自知。 仿佛,只有在安静的时候,她才能不去想,那段翻江倒海的回忆。 痛的太刻骨铭心,不如忘的干干净净。 依忘,谐音,遗忘。 浅夏已经不记得,曾今有多渴望能遗忘。三年时光的磨合,痛已经没那么清晰,模糊了一点,人亦清醒了几分。 当初,若没有所谓的外公来找她,告诉她所谓的身世,一切都不不曾发生。她的世界依旧会干净一片,可惜,这世界永远只会前行,不会后退。 嘟嘟的未来,她也想过。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孩子,难道还要带回去招摇过市吗?浅夏不禁反问,“都过去三年了,他们应该早就结婚了,他们的孩子,应该比嘟嘟小不了多少,或许,比嘟嘟出生的还要早。难道你要我舔着脸,回去求他吗?”当初,先离开的人是我…… 苏莫一时词穷,竟不知如何回答才为稳妥,“你还有选择的,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他能给你幸福。” “我自己竟不知谁能给我依靠,你哪里会知道。”三年前,我是怎么样绝望离开,没有人知道,“苏莫,你走吧,就当从来没有在这里重逢过。我和嘟嘟,只想过安静的生活。还有,幸福不幸福,只有我自己知道。” 浅夏说的很明白,不想让过去的任何事情,影响到现在的生活。嘟嘟尽管不是那个心心念念想着的人,也到底能代替一些。 薄严,早已成为了禁忌,非死不触。 “苏莫,你应该去化解和冰山的误会,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和嘟嘟的身上。”浅夏转身走进了竹屋,这是她和嘟嘟,三年以来唯一的栖身之地,“如果你再逼我做什么决定,我依旧会向三年前一样,不告而别。” 苏莫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压在了浅夏晒花的竹篦子下,转身离开。他很清楚浅夏的个性,最难熬的时光都熬过来了,她变的比以前更坚强,至少,在人前是如此。 浅夏在楼上,抱着嘟嘟,看着苏莫离开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决然的离去,是不是那时的背影也是如此的落寞和不甘? “妈咪,妈咪,苏叔叔怎么走了,他答应给嘟嘟买糖果果吃,他是个大骗子,坏人坏人。”嘟嘟奶声奶气的赖在浅夏怀里,用她的人生观去辨析这个世界。 这三年,浅夏过的很拮据,大部分的钱都留给育幼院,只剩下小部分钱生活,没想到嘟嘟来的意外。日子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嘟嘟喜欢吃糖,她却没有多余的钱给嘟嘟买糖吃。 看着浅夏面露难舍,懂事的嘟嘟立即噤声,“妈咪,妈咪,嘟嘟不吃糖果果了,妈咪不要不高兴。嘟嘟不喜欢吃糖果果,嘟嘟只是随便说说。”嘟嘟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浅夏感动的红了眼眶。 或许,苏莫说的对,嘟嘟需要一个爸爸,嘟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嘟嘟的生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嘟嘟最完整父爱的人,只是他会承认嘟嘟这个女儿吗? 101.-第一百零一章:重逢(二) 嘟嘟虽然身体健康,却也小病不断,春天细菌滋生,嘟嘟很容易感冒。每次一感冒便很难痊愈,重要拖上一个多月。白天嘟嘟贪玩,玩的满 身是汗,傍晚可能吹了风,夜里竟发起高烧,一直退不下去。 浅夏急忙把嘟嘟送去最近的诊所,她只顾嘟嘟的病情,丝毫没有看路,就在诊所的附近,撞上了一堵肉墙。浅夏低头道完歉,匆匆往里走去。还未走远,便被人一把抓住。 熟悉的烟草味混合着好闻的古龙水,飘入鼻腔。短短一瞬,浅夏直觉恍如隔世,很快,浅夏便清醒过来。纵然再见,也只能假装不认识。浅夏不悦的蹙眉说道,“请你放开我。” 男子捏着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本就不认识,何谈忘记?”浅夏双手抱着嘟嘟,不能用力,怕惊醒了嘟嘟。 男子捏着她的肩膀,越发用力,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三年前你有本事不高而别,现在怎么没有本事承认你就是温浅夏,就是那个在我身下求我爱你的,贱女人。” “对不起,先生,我叫依忘,并不是你所说的温浅夏。”浅夏拿脸贴在嘟嘟的额头上,发现温度似乎又热了,急忙开口,“请你放开我,我的女儿生病了,如果因为你的莫名其妙,让我女儿有任何的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许是浅夏身上散发着的母性光辉,男子放开了她。浅夏跌跌撞撞的跑进诊所,把嘟嘟放到医生的怀里,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纵使不能再见,心底多少会幻想过重逢的情景,却没想过会是这样。上天好幽默,幽默的让人崩溃。贱女人,或许在他心底,温浅夏就只能是个贱女人。 诊所外的男子并没有离开,眉头深蹙,眼神尖锐的看着浅夏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像,太像了。不过,她不可能有孩子。” 一旁的秘书,凑上前,“少爷,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 男子思考了一下,点头示意,“不要让人发现,晚饭之前把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送到我房间。” 秘书抹了一把冷汗,自从温浅夏离开之后,不,应该说是离奇失踪后,少爷变的阴晴不定,话也越发的少了。三年了,查遍了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看着少爷脸上越来越少的笑意,秘书每天提心吊胆,昨天刚到云南处理渡假村企划案,今天居然就碰到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秘书表情吩咐,思绪飘荡。 屋内医生给嘟嘟检查完后,又开了药。嘟嘟娇嫩的小手,被针扎的淤青,睡梦里显然不安稳,扭着小小软软的身子,蜷缩在浅夏的怀里。浅夏紧紧的抱着嘟嘟,害怕一松手,嘟嘟就不见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怀疑,他那么聪明,一定会发现蹊跷。如果被他知道她拐走了他的种子,不知道会把她怎么样。浅夏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求助苏莫。 便给苏莫去了个电话,交代好一切。好在苏莫还愿意帮忙,一切很顺利,等嘟嘟好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希望一切能如心所愿,顺利。 嘟嘟的身体,这次好的异常快,像是知道要爬山涉水远行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浅夏很高兴,嘟嘟受的苦会加重百倍落在她的身上。一大早 ,苏莫就来接浅夏,浅夏的行李并不多,一如来的时候。 “是不是因为他,所以你才改变主意?”苏莫满脑袋的疑惑,盯着浅夏,企图看出什么来,却发现,她的眼底清澈一片。 “你知道我走出这一步,是什么意思,希望你不要后悔。”浅夏伸手圈住了苏莫的脖子,落在站在他们身后男子的眼里,这个角度俨然是接吻的姿势。 男子并未拂袖而去,而是走上前去,鼓掌嘲讽道,“温浅夏,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以前有我薄氏太子爷,后又有高泽高公子,现在是连HD的执行总裁都不想放过吗?” 男子像是极不尽性,走到嘟嘟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恣意狂妄的笑道,“啧啧啧,真没想到,苏总竟然还有个私生女。长得倒是倾城倾国,不知道长大了以后,会不会也像他妈一样……不知廉耻……” 男子的眼底充满了嘲弄,他想过,只要她愿意回来,只要她低头认错,他就会既往不咎。只可惜,她有了别的男人,甚至心甘情愿的替别的 男人生下孩子。 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千娇百媚,甚至放浪形骸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撕成碎片,眼不见为净。如今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他怕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对她做些什么。 恨不能,伸手,掐断她的脖子。 苏莫拉着浅夏的手,走到男子面前,单手抱起了嘟嘟,温柔的说道,“嘟嘟,跟爹地妈咪回家好不好?” 嘟嘟歪着头,认真的看着苏莫,语出惊人,“有糖果果吃吗?有糖果果吃嘟嘟才去哦!” 浅夏扶额,女儿果然要富养,嘟嘟这家伙,也太好骗了,一颗糖就可以把她搞定。苏莫点点头,宠溺的看着她,“爹地给嘟嘟准备了好多漂亮的糖果果。嘟嘟说爹地最好了,爹地就带你回家吃糖果果。” 嘟嘟在苏莫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开心的搂着苏莫,“好爹地,嘟嘟要吃糖果果。” 好温馨的场面,男子嫉妒的快要发疯了。温浅夏,算什么,天下女人多的是…… 好吧,男子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嫉妒,羡慕…… 嘟嘟很久以后才惊觉,多了一个人,好奇的问道,“漂亮叔叔,你家有没有糖果果吃?” 浅夏连忙捂住嘟嘟的嘴,怕她再多说一句就露馅了。嘟嘟不满的用清澈的眼睛瞪着浅夏,控诉着她粗鲁的罪行。苏莫赶忙搂着浅夏离开,苏莫的助理拿着浅夏的行李跟在身后。 102.-第一百零二章:打断别人的好事 重新踏足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海滨城市,浅夏的心都是颤抖的,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的回到这里。 这里的春天,没有云南的春,那样娇俏艳丽,却也一片生机勃勃。 浅夏用力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像个孩子一样,连苏莫都看的呆了。 机场出口一片骚动,浅夏还没缓过来,就被一个撞到,随后被人揽进了怀里。从身形上判断,浅夏可以肯定,这是个男子。浅夏正想挣脱,却听见身体的主人说道,“帮我个忙,我家老爷子要抓我出国,就说你是我的女人,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留在国内和你结婚。” 好熟悉的声音,浅夏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什么……怀孕,结婚?什么事啊,机场逼婚,这么狗血的桥段居然会发生在她温浅夏的身上。 不远处的嘟嘟,见妈妈被人抱着,小孩子难免吃醋,从苏莫的怀里跑到了浅夏面前,拉着浅夏的裙子,撒娇,“妈咪,妈咪,嘟嘟也要抱抱。” 男子诧异的放开浅夏,随即笑的更欢,“更好,这下连孩子都有了,老头子更没话说了。” 浅夏这才看清楚男子的样貌,居然长的和高泽一模一样,如果是高泽的话,为什么认不出她呢?浅夏充满了疑惑,抱起嘟嘟决定走向苏莫。 高泽拽着浅夏不放,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帮帮我,要是被送出国,我就回不来了。” 浅夏看着不远处狂奔过来的几个人,浅夏认得,是高老的人。浅夏一时也弄不清楚,高泽究竟怎么了,只好求救苏莫,“带他一起走,我想有些事,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浅夏带着高泽上了苏莫的车子,苏莫留下来断后。看着车子驶离机场,高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口气,“我们像是上辈子见过的,看着眼熟的很。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高泽。” 果然是高泽,浅夏正想开口,怀里的嘟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着高泽的一根手指,学着他的强调,“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嘟嘟,我妈咪叫嘟嘟妈咪。” 浅夏哭笑不得,高泽笑着捂着肚子,“嘟嘟,很可爱,乖叫哥哥。” 嘟嘟不屑的“哼”了一声,“有糖果果就是哥哥,没有糖果果的都是叔叔。” 浅夏赶紧制止嘟嘟胡闹,这家伙,一看到有人,就算计着要糖吃。浅夏不知道高泽是真的忘记自己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于是出口试探,“我叫温浅夏,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高泽想了想,他突然间像是头疼,痛苦的捂着脑袋。浅夏伸手替他按摩,过了好一会,高泽才缓过来,“我好想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就是想不起来,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浅夏摇摇头,如果是高老费劲心思让高泽忘了她,她也没有必要再让他想起关于过去的那段事。对谁来说,都很沉重。 不如,忘了,一了百了。 嘟嘟吵闹了一会,便睡着了。车子很快到了苏莫的别墅,看上去和三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围墙下,种满了白色的蔷薇。苏莫比他们到的更早,高泽到了地方便借故离开,浅夏有话要问苏莫,所以也没做挽留。 嘟嘟交给了管家,带去休息。苏莫把浅夏带到了花园,淡然的说道,“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两个人坐在了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浅夏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一味的叹气。 苏莫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道,“你离开后的一个月,高泽才醒过来。医生说是失忆,其实是高老把高泽送到国外,找了最好的医生,做了催眠。所以,他已经不记得和你过去。” 这样浅夏反而释怀,“其实这样更好,彼此忘记,都能重新开始。终究是我欠他的,怕是这辈子没有机会还清了。” “你难道没有别的想知道吗?例如……”苏莫觉得有些事还是趁早说,现在不说,或许到了最后,会酿成他的错。即使他从来没干过任何事。 浅夏把头,搭在苏莫的肩膀上,“有些事,能说,你早就说了。既然忍了这么久,不说,是为了我好,你又何苦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就够了。” 苏莫叹了口气,看着满园含苞的蔷薇,希望,这次的决定,能圆满,“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先找份工作,以后的事,再说吧!”浅夏从心里感谢苏莫,让他重新有面对生活的勇气,“苏莫,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我。” 苏莫戏谑的挑起浅夏的下颚,专注的看着浅夏,“既然要谢,打算怎么谢我?” 浅夏,笑而不语,三年不见,苏莫也变了,变得更加让人看不透。浅夏拿出手机,拨了落笑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倏然,脸烧的通红。她居然打扰到别人的好事了,浅夏尴尬的拿着手机,脑海里迅速旋转那些淫,靡不堪的画面。 啊,非礼勿视。 啊,非礼勿听。 啊…… 很快电话就打了回来,落笑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喂,落笑,请问您是?” 浅夏恨不得,时光逆转,之前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头的声音不耐烦的又响了起来,“请问,你是?” “笑笑,是我。” “浅夏,你是浅夏,你都死哪去了,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之后,声音变的有些奇怪,“嗯,浅夏,嗯,我现在有点忙,嗯哪,我等会再给你打过去。” 之后,又是一段嗯嗯啊啊的销魂之声,听的浅夏都有些心神荡漾。啊!造孽呀!大白天,居然……啊!笑笑啊!你什么时候也……啊啊啊啊!!! 一顿凌乱之后,浅夏才意识到,苏莫还在身边后。浅夏捂着脸,心想:没法见人了。 谁知苏莫,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年轻人,适当运动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这个世界肿么了?一向绅士著称的苏莫先生,居然也会这样暧昧不明的,调侃人了。 最后,浅夏悟出了一个道理,所谓衣冠禽兽,必是先有衣冠楚楚,才有资本禽兽。还有就是,今天丢脸,丢大了。 103.-第一百零三章:有没有爱过我 休息了几天,浅夏决定出门找工作。苏莫一再让浅夏帮他们公司写剧本,浅夏却说,“我希望有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剧本我可以拿工作外的时间来写。我需要钱,但是我不需要施舍。” 苏莫只好作罢,甚至介绍了几个工作机会给她,她也不肯接受,苏莫无奈,只好放弃。 苏莫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浅夏已经很开心了。投了几份简历,终于有反应了。 一家旅游杂志,缺少一个文字编辑,虽然工时很长工资不高,浅夏依旧很满足,至少是个好的开始。浅夏丝毫没有预料,危险仅离她一步之遥。 刚出了杂志社,浅夏就撞上了高泽,浅夏只得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高先生,真巧。” “不巧,我是在这里专程等你的,上次谢谢你救了我。我想请你吃顿饭。”高泽很有诚意,任任何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浅夏总觉得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彻底的过去,便出言婉拒,“救你的是我先生,要谢也是高先生谢我先生才是。女儿还在家等我,我先走了。” 高泽看着浅夏的背影,信誓旦旦的说道,“温浅夏,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一定不会再放开你。” 浅夏拦了计程车,仓惶的离开,有些狼狈。有些人,想要不见,他却偏偏要出现在你面前。 高泽不放弃,挤进了出租车里。高泽虽然清瘦,但终究是个男子,把车子塞的有些拥挤。 车厢里,回荡着梁静茹的《如果》,浅夏一直沉默不愿说话: ………… 有人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我常说 如果人类连爱一个人都被自己绑住 那世界末日已来到 不需要等到地球毁灭掉的那天 如果我说爱我没有如果 错过就过你是不是会难过 若如果拿来当借口 那爱是不是有一点弱 如果我说爱没有如果 真的爱我就放手一搏 还想什么还怕什么 快牵起我的手 ………… 语调欢快,却再也找不回当时听歌的那种懵懂青涩。 不知为何,车租车被拦着,猛烈的刹车,还好有高泽拉了浅夏一把,才没让浅夏撞上了前排的座椅。浅夏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车门被打开,高泽被拉了出去。 来人上来就是一拳,浅夏被高泽挡着,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味道上,浅夏已经闻出,此人非薄严莫属。 浅夏下车,赶忙制止,挡在了高泽身前。薄严凌厉的拳风差点落在了浅夏娇艳白嫩的脸上,最后还是转了方向,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殷红的血丝夹杂着树皮,看的浅夏触目惊心,心疼不已。 果然,温浅夏,还是这样没出息吗?看到他受伤,就心疼成这样,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浅夏,强装镇定,看着薄严的眼神有丝凌厉,“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有了孩子,有了爱我的人,这不是你当初最希望的吗?你做你的薄氏太子爷,我做我的执行总裁夫人,就当做从来不认识,不好吗?”这样与谁都有益。 薄严冷笑一声,用受伤的手,抓着浅夏到了他的怀里,冷冷的说,“你又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既然是我薄严的女人,你就休想再到别人怀里,放,浪,淫,荡。” 最后几个字,薄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明明不想伤害,总是一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气就不打一处来。 赤,裸,裸的嫉妒,嫉妒的发疯。 “够了,你没有资格这样贬低我。我们相比,谁又能比谁高尚一点。如果我是万人不耻的淫,娃,荡,妇;你便是人人喊打的衣冠禽兽。不,你连禽兽都不如。”浅夏说完,才发现,辩驳的时候,把自己也搭上了。 显然,最后的结果就是娱乐了薄严。薄严反倒没有那么生气了,把浅夏圈在自己的怀里,恨不得狠狠蹂躏她一番。高泽见薄严对浅夏这样无理,试图把浅夏从他怀里拉出来,被薄严机敏的闪了过去。 “高泽,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的女人,你试试?”薄严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利刀,企图把高泽伤的体无完肤。 浅夏在薄严的怀里不安的挣扎,试图制止下一场争斗的开始,“不要伤害他,他始终都是无辜的。过去的事,他已经全部忘记了,你就让它过去吧!” 薄严软香在怀,浅夏才磨蹭了几下,他就有些扛不住,只好速战速决,“不想高老送你去国外,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说完,薄严就把浅夏塞进了自己的跑车。 高泽跑到车子面前,想要拦住。岂料,薄严一个甩尾,便把高泽甩开,高调的跑车扬长而去。心底的空洞越来越大,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强制压了下来。 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叫温浅夏的女人,一定和他空白的那段记忆有关。 车子急速奔驰在蜿蜒的马路上,熟悉的倒影无一不在指明,这是去他独住别墅的路。他疯了吗?他不怕刘倩知道后,把她撕碎吗?浅夏蹙眉说道,“我不想去任何和你有关的地方,请让我下车。” 薄严踩了急刹车,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薄严转头看着浅夏,清冷的眼眸,清晰的燃烧着一簇簇小火苗。只要继续呆在一个空间里,不管最后怎么样,肯定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他已经结婚了,不管怎么样,他们不该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浅夏用力想要打开车门,很可惜,早有先见之明的薄严,早已将车门锁的牢牢的。 浅夏越挣扎,薄严越恼火,最后竟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就这么想躲开我吗?躲了三年,还不够吗?” “太子,三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在变化。我有了属于我的生活,你也是,我们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只会伤害更多爱我们的人。”浅夏瑟瑟发抖,她真的不想做人人唾骂的小三,“够了,真的够了,到此为止吧!” “那好,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我要你说实话。”薄严目不转睛的看着浅夏,健硕的胸膛半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语气冰冷,摄人心魂。 浅夏冷笑了一声,“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非要问,再撕开自己的伤口,难道你才会觉得痛快吗?” 薄严伸手捏住浅夏的下颌,清冷执着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104.-第一百零四章:現在的我,很幸福 “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利用你报仇,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还好,有苏莫,他会给我,我想要的生活。我会很幸福。” 浅夏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这样的话,残忍的不留余地,又不得不说。 “好,很好,温浅夏,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求着我把你留在身边。”薄严打开车门,把浅夏推了出去。车子呼啸而去,留下一团淡淡的尾气。 浅夏的心,揪成了一团。多年的执念砌成的围城,瞬间崩塌。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薄严就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瘦弱的像是纤细的柳枝,随时会被风吹走。 林嫂泡了茶,端给薄严,“少爷,要不要派车,送温小姐一程。温小姐看上去,比以前更瘦弱了。” 薄严蹙眉,望着淡淡的茶汤,是她最喜欢的铁观音。她不爱茶,却独爱铁观音,总说铁观音味道甘醇,又香味悠长,是最适合女士的一款茶叶。如今,不知道她是否还喜欢? 林嫂见薄严不说话,便退后准备下楼,却听见薄严唤了一声,“林嫂,让司机送些茶叶给温小姐。” 林嫂满心欢喜的点点头,少爷似乎比以前更清楚,要怎么疼一个女人。林嫂吩咐司机带了一盒茶叶给浅夏,又吩咐司机把人安全送回家。 浅夏到了苏莫的别墅,刚下车,圆滚滚的嘟嘟就扑到怀里,撒娇,“妈咪,妈咪。好漂漂的仙女姐姐,裙子飞飞,嘟嘟也要裙子飞飞。” 从嘟嘟激动的语气里,浅夏获知了一个信息,苏莫家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客人。浅夏犹豫了一下,怕打搅到苏莫会客,想想嘟嘟已经出现过,她再刻意回避,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浅夏抱着嘟嘟,往里走,嘟嘟那个兴奋啊,在浅夏的怀里又叫又嚷的。刚走到客厅,管家接过浅夏怀里的嘟嘟,浅夏便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冰山。容颜依旧,清冷如初,一袭白色的纱裙,越发衬的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淡漠,疏离。 浅夏不知该怎么样开口,苏莫从茶水间端着两杯咖啡进来,看到浅夏顺便问安,“怎么才回来,面试的结果怎么样。” 语气平淡的就像老夫老妻,却难掩关怀之色。客厅的气氛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一度的凝结。 冰山尴尬的起身,“是我打搅你们了,祝你们幸福。” 看她离去的脚步不稳,面色苍白,浅夏不忍追了出去。浅夏拉住冰山,气喘吁吁的解释,“冰山,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想告诉我,是我误会了吗?”冰山神色痛苦,一脸的愤然,“温浅夏,枉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你竟然做这样不要脸的事。” 浅夏无奈的摇摇头,“信不信由你,我如果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早就可以走这一步,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现在是怎样,你在像我炫耀吗?炫耀你有多成功,炫耀你有多幸福吗?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是我们错了,薄严不该爱上你,我不该相信你。”冰山眼眶红红,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泪水淹没。 “爱,他有什么资格说爱。三年前我一直以为薄严爱的只有尹茉,可刘倩告诉我,那是薄严的母亲,或许这个女人也是我生母。那时候,你明明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和薄严的路,也不会走到尽头。” 浅夏冷笑,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冷笑话,“不管怎样,我都不怪你。你不说肯定有你的难处,但是,现在请你相信我。有些事,我现在无法解释,我需要保护自己,所以我不得不依靠别人。” “我希望,我们还能是好朋友。”浅夏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小声,不希望被拒绝。 可是冰山头也不回的走掉,浅夏的心一寸寸的变凉。苏莫很适时的搂着了往下滑的浅夏,“她就是这样,极端。等她想通了就好。” “我是不是又闯祸了,我是不是,就应该躲在一个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有那么可笑的念头。”浅夏无力的靠在苏莫的怀里,呢喃,“对不起,苏莫。” “傻瓜,对冰山,我已经没有那么执着了。她耿耿于怀是她的过去,而主角并不是我,我再继续,只会伤了她,也伤了我自己。只要她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第二天清晨,浅夏出门上班的时候,嘟嘟还没有起床。浅夏换了一身套装,便去了杂志社,杂志社的人事还算简单。公司一共出三本杂志,分别是时尚旅游,时尚美食,时装三块。浅夏负责时尚旅游的文字审核,说白了就是编辑助理。 杂志社的人还算比较好相处,一天下来,浅夏除了觉得有些疲惫,并没有其他更多的感受。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浅夏接到了苏莫别墅座机的电话,“是温小姐吗?” 浅夏蹙眉,心底早已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是,是不是嘟嘟又闯什么祸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吵杂,管家带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温小姐不好了,嘟嘟小姐不见了。” 嘟嘟不见了,浅夏的心脏蓦然的停止了跳动,手机从手里滑落,浅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苍白的小脸写满了不安,浅夏站在写字楼门口,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嘟嘟。 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滑落。 浅夏满脑子都是找不到嘟嘟,会怎么样,浅夏不敢往下想,脑袋一黑,身子软软的往后到。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浅夏。 浅夏像是抓到了漂浮在浩瀚海洋的救命稻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便抓着他的手,求救,“帮我报警,我女儿不见了,不见了。” “好。”简短的单音字,熟悉的味道和声调。浅夏倏然放手,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 一阵旋转,浅夏被揽进了温暖的胸膛,头顶传来了薄严低沉的声音,“先不要报警,先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浅夏伸手推开薄严,眼底满满的防备,“我的事,不需要你帮忙。” “你非要和我划清界限吗?宁可找路人帮忙,也不肯找我帮忙?”薄严气不打一处来,满腔怒火的看着浅夏,尽量理智的分析事件的利害关系,“薄氏的能力比起那些只知道敷衍公民的警察如何?难道你不想找到你的女儿吗?” 薄严说的没错,薄氏的消息渠道大概是真个海滨城市最快捷的,如果要尽快找到嘟嘟,她不能拒绝他的帮忙。 105.-第一百零五章:綁架 浅夏的脚,在方才的错乱中,不小心扭伤,只得让薄严搀着,到了苏莫的别墅。客厅里,除了一脸焦急的苏莫,还有几个陌生人。 苏莫看到薄严的时候,脸上显然闪过一丝不悦,片刻的伪装的很好。走到浅夏面前,把浅夏搂进自己的怀里,“谢谢薄总,我们还有家室要处理,请薄总行个方便。” 薄严直接忽略苏莫的话,大刺刺的坐在了沙发上,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自然,“说说吧,嘟嘟是怎么不见的。我的建议,最好不要报警,现在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 管家走上前,一五一十的说道,“嘟嘟小姐起床不见温小姐,便嚷着要妈妈。我正在衣柜里给嘟嘟小姐找衣服,一回头,嘟嘟小姐就不见了。然后把整座别墅翻遍了也没找到嘟嘟小姐,后来监控室的保安来通知我们,嘟嘟小姐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让我们赶快报警。” “嘟嘟被绑架了?”浅夏吓的声音发抖,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苏莫身上。 一旁的私家侦探点点头,“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但是绑匪还未露面,也没有任何消息,现在我们只能等,不然我们始终无法明白绑匪的目的。” “废话,”薄严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神色凝重的吩咐,“派几个兄弟,把消息放出去,看看道上的人有没有抓到一个两三岁大的女孩。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没消息。准备好行李,永远放假。顺便,告诉秦释一声,让他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清冷的语调,慑人的魄力,电话那头的可怜虫吓的浑身一抖。 “我们报警吧!”浅夏拽着苏莫的领子,神情有些激动,眼底闪现着不安,脑海里闪现各种画面。突然间,浅夏像是疯了一样,难以控制情绪,她的表情极度痛苦,极度扭曲,“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薄严上前,一掌把浅夏劈晕,苏莫看着软软倒在自己怀里,顾不得形象,一阵咒骂,“疯子,你下手不会轻点啊?” “苏总,下手不重点,你又怎么会心疼呢?”薄严戏谑的看着苏莫,满嘴的嘲讽,“苏总,还真是风流不羁,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打算扶正她们的名分。” “以前的她会介意这些,现在的她早就不在乎了,她亲口对我说,只要我的心都在她身上,她便无欲无求。”满屋子的酸味,苏莫自己都说的差点倒了牙,居然发现薄严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总夫妻恩爱,也是常有的事,真是羡煞了所有单身男士。”薄严的回答,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漏。说完便不再说话,时不时盯着手机,就怕错过一个电话。 秦释接到电话,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见到薄严第一句话,便是,“二哥,你没事吧!”秦释就差没扒了薄严的衣服检查,好在没什么伤口,这才放心。 薄严不耐烦的把秦释推开,“病人在楼上,你跟管家上去看看。”临了,薄严在秦释的耳边,低语了一声,“你要是怠慢了她,就是怠慢了我。” 话音刚落,秦释顿时觉得身后,一片凉飕飕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让二哥这样重视。只好点点头,以示郑重。 秦释推开门,发现是浅夏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二哥会这样重视,“原来是他找了三年的女人。” 这三年,二哥是怎么熬过来的,秦释看的一清二楚。就因为悔婚,刘氏不惜和薄氏玉石俱焚,气的二哥的父亲中风,至今还未痊愈。好在二哥接手,飘摇的薄氏在二哥的手中,渐渐稳固,并且,前所未有的扩大规模。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就因为她,差点毁了神话一样的薄氏集团。 她看起来,那样柔弱,可偏偏骨子里比谁都坚韧。正是这份坚韧,才是最害人害己的。 秦释很快为浅夏检查完身体,马上下楼报告薄严,“二哥,她是不是生过孩子,可能是因为月子没有做好,有些气血两亏。” 薄严眼神尖锐的闪过,秦释马上谄媚的改口,“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好好调理几年,都会好的。” 薄严怒火朝天,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苏莫面前,一脚把苏莫反倒,“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苏莫一下没反应过来,被薄严撂倒在地。随即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打在了薄严的脸上,“混蛋的是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薄严抡起拳头,正想打过去,便听到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照片仔细端详的秦释,惊奇的说道,“二哥,这个小女孩和你长的好像啊!” 拳头僵硬在半空中,薄严大步走到秦释面前,俯身揪起秦释的衣领,寒气森森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释被薄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指了指手上的照片,机械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这个小女孩长得和你好像。” 薄严夺过秦释手里的照片,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用肯定的语气问道,“苏总,嘟嘟应该不是你的女儿,而是我的女儿。” “不,嘟嘟根本不是你的女儿。”浅夏突然出现在二楼的铁艺栏杆前,语气十分肯定,“薄严,请你离开,我们自己的女儿,不需要你来找。” 薄严冷笑,“温浅夏,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如果嘟嘟真的是苏莫的,你根本没有必要逃离这里。你这三年在躲什么,大家清楚。” 浅夏的脸色一变,神情哀伤,“请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苏莫的。孩子是我的,与你们都无关。” 薄严箭步上楼,拽着浅夏,随便进了间房间。房门刚被推开,浅夏便被按到了墙上,随即,房门被锁上。浅夏的耳边,尽是薄严的气息,他急切的问道。“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的孩子?” 106.-第一百零六章:营救 浅夏一脸惨白的看着低着头,为什么生下孩子,要告诉他只是因为舍不得吗? 薄严见浅夏不回答,俯身想要亲吻,这三年来日思夜想的唇瓣。若有若无的馨香在鼻端萦绕,薄严正想把头凑上前去,口袋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薄严拿出手机,按了通话键,那头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冲出手机,“太子,已经有小女孩的消息了。是黑虎堂的人干的,最近几批货被我们的人拦了,交给警察。走投无路才收了雇主大笔佣金,绑架了小女孩。” “有没有查出雇主的信息?”薄严追问。 “暂时还没有,但是听消息说,雇主买的是小姑娘的命,所以出了比平常高十倍的价格。” “家伙准备好了没有,把黑虎堂给我连窝端,不怕死的,竟然敢绑架我女儿。”薄严恨得咬牙切齿。 “啊!……”电话那头的人,一声长啸,什么呀,被绑架的居然是太子爷的私生女? 浅夏挨的近,自然听清楚了对话的内容,险些吓的晕过去。看来绑匪要的不是钱,而是命,浅夏梨花带雨的拽着薄严的衣服,乞求道,“救救嘟嘟,救救我的女儿。” 既然是自己的女儿,薄严准备亲自去营救,放开浅夏,交代了一声,“在这里,乖乖的等我,我一定会亲手把嘟嘟带回来。” 薄严转身离开,却被浅夏一把拉住,“我等你和嘟嘟,一起回来。” 薄严俯身在浅夏的额头,亲了两下,快速离去。 浅夏跟着下了楼,苏莫,秦释和薄严,一起离开。浅夏从苏莫的书房,拿了一把车钥匙,到地下车库开了辆车出来。佣人拦在了车子前面,浅夏猛踩油门,一点点的逼近。佣人们自知拦不住,便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浅夏很快跟上了薄严的车子,薄严他们许是心太急,根本无暇顾及身后跟着的浅夏。绕着整个城市走了好几圈,终于来到了码头一处隐蔽的角落,角落的左边有个看似废弃的集装箱。 薄严他们把车子停在了很远的地方,徒步靠近集装箱。浅夏也下车,一路跟了过去。这地方极为隐秘,四周都是高叠的木箱,和纸箱。适合隐藏,躲在暗处的人很有利。 薄严面色凝重,对秦释说,“你留在外面,接应兄弟们。” 秦释想想不妥,便道,“二哥,我们还是等人到齐了一起进去。” 薄严摇头,“里面的形式不明朗,人多进去,我怕他们撕票,那是我女儿,我必须自己去救。” 秦释无奈,二哥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说一不二的人。这样的性格,不一定好。 薄严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里面那些人军火的储备量。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薄严戏谑的看了眼苏莫,跳了跳眉,“不知道,苏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里面参观参观呢?” “嘟嘟是我女儿。”苏莫说完,便隐入了木箱子后面,薄严也不甘示弱的跟上前去。 浅夏小心翼翼的绕开秦释,悄悄的跟了上去。集装箱的门,是虚掩着的,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幸亏苏莫和薄严手脚飞快,薄严从怀里拿出两只消音枪,递给了苏莫一只。 两个替死鬼,被一人一枪崩死了,鲜血瞬间染透了衣衫。浅夏害怕的瑟瑟发抖,生怕子弹无情,要是打到了嘟嘟,可怎么办?对,应该先去找嘟嘟。 浅夏趁着薄严他们处理尸体的功夫,潜进了集装箱里。浓重的霉味铺面而来,呛的浅夏,差点咳嗽出声。适应了一段时间,浅夏这才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 这个地方,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木头箱子很多已经腐坏发霉,轻轻一碰,就会有东西掉下来。自由行走的空间有限,浅夏只能猫着腰,一步步往挪动。 “砰”的一声,一块腐坏的木头,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瞬间,浅夏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了。心跳如鼓,就差没有从嗓子眼里蹦了出去。 见许久没有动静,浅夏才试探性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影子挡在了她的面前。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浅夏来不及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便被捂住嘴巴,捆成一团。 “唔唔唔……,”浅夏不断挣扎着,绑在身上的绳索,越来越紧。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擦破了皮,一阵阵的吃痛。浅夏无奈,只好放弃了无端的挣扎,抬起头怨愤的看着那个把她捆起来的人。 一个肌肉发达的彪形大汉,他看见浅夏瞪着他,伸手摸了摸浅夏的脸蛋,顺手一把将她拎起,狂妄的大笑了几声,“小妞,胆子不小啊!什么龙潭虎穴,没看清楚就往里闯。也不出去打听打听,黑虎堂是什么地方。” 浅夏被拎着一路走,衣领掐着脖子,几乎很难呼吸。四周的视野也很固定,浅夏想到薄严和苏莫也在附近。便用尽了力气,对着身后的木箱子使劲踢了过去。好在是空中,荡起不小的弧度,很容易就踢倒了一排的木箱子。 噼里啪啦……一阵很大的声响过后,浅夏被摔在了地上,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侧腰撞上了一旁的木箱子,又是一阵暴跌。浅夏只觉得眼前炫目,身上便感觉到了一阵阵真实的疼痛。 好在嘴巴脱离了控制,浅夏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浅夏用尽了所有力气,空旷的集装箱里,回荡着一阵阵凄厉的叫声。 浅夏只听见一声,“妈的。”头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彪形大汉一掌把浅夏劈晕,不解气,有踢了浅夏两脚。 薄严和苏莫听到不远处,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先是一愣。随即,薄严便反应过来,正要往里走,被苏莫一把拦在外面,苏莫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小声分析,“她应该已经被发现了,你就这样冲进去,未必有胜算。敌人躲在暗处,说不定我们早就被发现了。” 薄严双目赤红,又不能轻举妄动,一股怒火憋在心中,随时准备爆发。 107.-第一百零七章:死别 嘟嘟听到浅夏呼救后,也在角落里跟着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咪……妈咪,妈咪……嘟嘟……怕怕,怕怕……” 稚嫩的童声回荡着,充满着浓浓的恐惧。听得苏莫和薄严的心,一阵阵的抽疼。薄严有些等不住了,迅速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低声和苏莫商议,“我从左边绕过去,你从右边绕过去。不要管我,救她们要紧。” 苏莫也觉得可行,两人摸瞎着往前走。薄严,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段,很快发现了嘟嘟,胖乎乎的小脸蛋上挂满了泪水。满眼的惊恐和害怕,看的薄严钻心的疼。 被绑着绳子,吊在半空中的嘟嘟,竟然会是他的女儿。他和温浅夏的女儿,曾今以为浅夏失去那个孩子后,再也不会生育。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神奇…… 嘟嘟的身下,有两名拿着枪的大汉,正獐头鼠目的环顾四周。薄严绕到他们的身后,一个横扫,将两人放倒,枪支也伴随着剧烈的变故,甩到老远。 嘟嘟看到薄严,自然认出这个和妈妈针锋相对的叔叔,便冲着她开心的笑道,“叔叔好棒,叔叔加油……” 薄严听到嘟嘟的喊声,虽然有些干涩就怕被人听见,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个不留神,躺在地下的大汉,爬了起来,对着薄严的后脑勺一个竖劈。薄严嘴角含笑,极快的蹲下身子,一个横扫,那人应声被甩出了好远。 嘟嘟在半空中,看的开心,大喊了一声,“叔叔好棒……”说完立即想到什么,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副等着挨批的样子。 薄严不忍心责备,顺手收拾了另一个大汉以后,解开了吊着嘟嘟的绳子,然后一点点的放下嘟嘟。放到一半的时候,吊着嘟嘟的绳子,突然出现了裂痕,只要一不小心,整根绳子就会断裂。 十几米高,嘟嘟就这么摔下来的话,不死也残废了。薄严自是不敢再动分毫,即便这样,断裂的绳子也不可能支撑多久。薄严的额头,渗满了汗水,他怕一松手,就看到嘟嘟,摔死在他面前。 父女还未相认……薄严此时恨毒了自己,如果不是他,或许,浅夏还带着嘟嘟生活在云南。那样的岁月静好,那样的与世无争。 都怪他,他不该逼迫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心里的苦,又有谁会知道? 从三年前,断肠的恨,慢慢转变成蚀骨的想念…… 他告诉自己,只要她还能出现,他便不管不顾,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可惜,命运作弄人,再次重逢,他以为,她和别人有了孩子,却没料想,那样可爱的小女孩,竟会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女儿。 温浅夏,那个倔强的小家伙,从来就不愿意给他机会解释。 如果,我愿意开口说爱你,你是不是还愿意停驻你的脚步,欣赏我这一生的风景? 回忆一幕幕更替,那些绝望的纠缠,不得以的伤害,竟是那样清晰的烙印在了脑海里。 “叔叔,嘟嘟好怕怕……”再小的孩子也不笨,悬在半空中,连接着的事要断裂的绳子,嘟嘟情绪有些失控,“呃……嘟嘟不要死,嘟嘟要妈咪,嘟嘟要糖果果,嘟嘟还要苏叔叔做嘟嘟的爹地……” 小孩子的单纯,大人无法理解,当薄严听到嘟嘟要苏莫做他爹地的时候,脸顿时了下去。爹地不是面前就站着一个亲身的吗?还要认别人做爹地…… 哼,看他以后怎样教育她……怎么能认贼作父呢?这一点还真像他妈妈,总和他的情敌混在一起。 可惜,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黑虎堂的老大易生抓着浅夏,出现在薄严的面前,薄严才真正意识到可怕。 “太子爷,许久未见,我可想你想的紧。”易生一副人模狗样的谄媚德行,让人看了直作呕。 “怎么,这就是易当家的待客之道?”薄严深知,眼前的易生模样虽生的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三年之内,能爬上这座城市最大帮派的老大位置,这人的狠厉毒辣非常人所能想象。 易生,让手下,把浅夏拉到一旁的墙边,在她的头顶放了一个熟的红透的苹果。手下递给易生一把金色的小型手枪,薄严认得那把枪,纯黄金打造的枪身,连子弹也是黄金铸造。张扬的低调奢华,这把枪他是怎么弄到的? 易生奸诈的笑笑,满脸的褶皱伴随着笑容,皱成一团,看着让人有些害怕,“太子爷,听说最近薄氏截了黑虎堂的好几批货,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用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换你那两批货吗?”薄严冷哼了声,淡然的吐出两个字,“休想。” “不想怎么行呢?能不能交换我不知道,”易生举起手里的黄金手枪,扣下扳机,对准浅夏头上的苹果,“我只知道,只要我的手一抖,那个女人的命,随时不保。” “你……”薄严不知道秦释有没有接应到人,但是薄严不能拿浅夏的命来赌,只好开口妥协,“易当家,有话好说。” “哦,那太子爷的意思,是愿意拿这货换人是吧!”易生得意的笑笑,“马上让人,把货送到城西的码头,天黑之前,见不到货,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易生拿出手机,拨了薄严秘书的电话,拿着枪,指着薄严的脑袋。薄严只好吩咐安迪,务必在天黑之前把一切办妥。 浅夏听不懂薄严和易生之间的对话,索性绑在手上的绳子不是很紧,浅夏默默的挣脱,突然头上的苹果滚了下来。咕噜噜一直滚到了薄严面前。 易生一转头看着浅夏,手指不知不觉的按了下去,“咻”的一声,子弹对着薄严的眉心,飞了出去。浅夏顾不得那么多,飞奔而去,一把推开了薄严。 薄严放开了手上拉着的绳子,大喊一声,“苏莫,嘟嘟拜托你了。”一个极快的旋转,把浅夏护在了怀里。 离的太近了,浅夏和薄严都听到了子弹刺穿皮肤的声音,太可怕了。 “妈咪,不要嘟嘟了,妈咪不要嘟嘟了……”不远处,响起了嘟嘟,绝望又害怕的叫声。悠远寂静,撕心裂肺。 108.-第一百零八章:我爱你 苏莫冲出来,接住了嘟嘟。薄严看到嘟嘟安稳的呆在苏莫的怀里,搂着苏莫的脖子,大哭时,安心了不少。他在拿嘟嘟的命在赌,好在,他 赌赢了。 薄严把浅夏护在怀里,浅夏只是觉得虚幻的不像现实,一切太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惊心动魄。劫后余生的感觉,七滋八味,但只有一种感觉 是最强烈的,那就是:活着真好。 浅夏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薄严的腰。薄严低头,附在浅夏的耳边,只用她能听的见的声音,深情款款的说道,“温浅夏,我爱你。” 浅夏浑身一震,不会是真的吧!真的是他吗?是他在说,我爱你吗?浅夏激动的两眼冒泪。 有多少个夜里,浅夏只能在梦里,听见的句子,居然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刻,关键还是这样不浪漫的氛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曾经,为了这句话,做了多少傻事,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这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生死相依,患难见真情呢? 浅夏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害怕下一秒,这一刻的温情缱绻就消失不见。 薄严看着浅夏,瞪着大眼睛,仿佛在研究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不禁哑然失笑。多年不见,他的小家伙,还是依旧那么招人喜欢。 站在一旁的易生实在看不下去了,粗声打断了所有的好不容易聚集的温情,“薄太子,谈恋爱,不该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吧?” 浅夏不悦,嘟着嘴甩了易生一句,“闭嘴,谁让你说话的。”随后浅夏又问,“薄严,你说的是真的吗?” “啊?我说什么了?”某男装傻。 “就是,你说,我爱你啊?”某女脱口而出。 “什么?你再说一遍……”某男就快得逞。 “就是,我爱你啊!”某女大声喊道。 等某女反应过来,才发现,又娱乐了某男。苏莫伸手捂住了嘟嘟的耳朵,以防天真幼童被教坏。 这时,嘟嘟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神奇的问道,“苏叔叔,那个抱着妈咪的,不会就是爹地吧!妈咪好笨哦!”某女彻底被鄙视了。 苏莫用力摇摇头,表示一切不是嘟嘟想的那样,薄严不是嘟嘟的爹地。 嘟嘟眼角挂着泪,咬着手指,可怜兮兮的问道,“那嘟嘟的爹地在哪里啊?” 苏莫满眼的算计,开心的说道,“给嘟嘟最多糖果果吃的,就是嘟嘟的爹地。” “那苏叔叔就是嘟嘟的爹地吗?”嘟嘟天真的问道,“那嘟嘟可以叫苏叔叔叫苏爹地吗?” 苏莫点点头。被无视的易生彻底怒了,眼前两男两女,一对浓情蜜意,忘我的拥吻,一对含情脉脉,认上了父女。 易生举起手枪,对着薄严又是一枪,这回薄严并不被动,带着浅夏很快闪开,躲在了木箱后面。易生又连着打了几枪,苏莫也抱着嘟嘟,闪 到了木箱子后面。 很快,薄严就发现了不对,易生的枪声越来越远。薄严探头一看,易生和手下找已消失不见,就听到两声重重的铁门关合的声音。 苏莫抱着嘟嘟,走到薄严面前,凝重的问道,“姓易的什么来历?” 薄严脸色有些发白,强忍着后背的疼痛,认真的说道,“无恶不作的帮会老大,走私,贩毒,军火,什么赚钱,他做什么。” “依我看,他的目的不简单,不可能只冲着你截了他两批货,他就要置你于死地。”苏莫仔细的分析着,“浅夏和嘟嘟刚回来没几天,他怎 么会知道,会不会是……” “不会是她,绝对不会。苏莫,她虽骄纵,不至于狠毒至此。”薄严脱口便是辩驳的话,苏莫无话再说,抱着嘟嘟在一旁哄着。 破旧的集装箱里,响起一声声“滴滴滴”,宛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三个大人心底清楚,这声音是定时炸弹的计时器发出来的声音。 现在不知道炸弹究竟安装在哪里,也不知道,一共还有多少时间。挣扎亦是无用,倒不如,安安静静的把最后所剩不多的未知时间给利用好。 薄严示意苏莫走远一点,苏莫不悦的抱着嘟嘟到了一旁不是特别远的地方,但是说话绝对是听不清楚的。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浅夏看着薄严愈来愈苍白的嘴唇,心下明白,这一劫怕是过不去了。 腐朽的木箱子,散发着让人绝望的味道,破损跌落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浅夏害怕的抱了抱双手,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到身体里面。 是不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等待,果真是那般让人绝望,又那般让人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瞬间支离破碎。 薄严把浅夏搂到怀里,不小心扯到伤口,闷哼了一声,抵着她的头,“小家伙,你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前,你不肯听我我的话,乖乖呆在别 墅。或许,我们不用这样分离。” “可能吗?”浅夏不相信,那时的复杂,真的很让人崩溃,“我是偷偷听到,你答应了和刘倩订婚。难道我还要不知廉耻的留下吗?薄严, 不止刘倩会容不下我,刘家,薄家,还有高家,没有人会愿意多出一个人,打搅你们原本一帆风顺的生活。” “我没有订婚,那天我去订婚典礼,是想告诉所有人,我要和刘倩取消婚约。”薄严拉着浅夏的手,十指镶嵌,紧紧的放在胸口,“就在订 婚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盘光碟,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孩子是因为刘倩才没的?” 泪水在一瞬间跃出眼眶,原来他都知道,浅夏把头轻轻的靠在薄严的肩膀上,贪婪的吸允着专属的特别味道,“我不想因为可连,你才愿意 留在我身边,我要的是你,全心全意,不掺杂任何杂志的纯粹感情。” 可是,这世界上,最没办法纯粹的,就是感情。浅夏曾经以为,很努力的去爱了,就会得到。可惜,勇敢走到了末路,才发现,纯粹有多难 得。 “你明明知道,我没办法做到。我可以爱你,但也不能对刘倩不管不顾。毕竟薄家欠刘家,两条命。”薄严说的是事实,就算刘倩自私的害 的他们的孩子不能出世,但终究还是有亏欠。 “所以,我就离开,不让你为难。”浅夏泪流满面,或许两个人早些坦诚相对,便能彼此体谅对方的难处。 只是那时,都太年轻,各自有自己的骄傲,不懂得低头。所以,一再错过。 “嘟嘟是我的女儿,对不对?”薄严认真的看着浅夏,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风,带着灼热的气息,把他们推出好远。 躲在高处的易生,看着爆裂的集装箱,扭曲的笑着: 薄严,我要你死。 我要你死。 我要亲眼看着你死。 “哈哈哈哈哈,”一阵狂妄恣意的笑声,飘到在空中,突然不远处一阵枪声传来。 109.-第一百零九章:生死未卜 当刘倩接到神秘电话后,赶到码头,看到的只有一阵阵浓烟,消防队员还在奋力的扑灭明火。 现场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刘倩接到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只告诉刘倩码头地址,还有薄严在里面,去晚一步,薄严便死期不远。 吓得刘倩,飞奔而至,一路不知闯了多少信号灯。三年来,虽然薄严对她不冷不淡,但也并未正式提出取消婚约。事实上她还是他的未婚妻 ,至少刘倩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警察介入了调查,现场除了两具烧焦的尸体,并没其他东西。一场剧烈的爆炸,一场大火的焚毁,不知毁了些什么。 刘倩站在那两具烧焦的尸体面前,眼前一阵阵发黑,法医已经鉴定,那两具确定是成年男性尸体,年龄大约25—35岁之间。刘倩眼前一黑, 顿时晕了过去,刚赶来的刘懿学赶快搂住了刘倩。 “哥,薄严是不是真的死了?”刘倩气息紊乱,抓着刘懿学的衣服,害怕的问道。 以刘懿学对薄严的了解,要他死恐怕比登天还难,于是安慰刘倩,“放心,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知道,除非他自己想死,不然没有人能 置他于死地。” “哥,真的吗?”刘倩的眼底,升起一丝希望。 ================我是绝望的分割线================ 法国,私人庄园 “不要,不要杀薄严……”浅夏被可怕的梦境惊醒,梦里的薄严鲜血淋漓,甚至现在,浅夏还可以闻到,那种腥甜充满铁锈的味道。 没错,那就是鲜血的味道。无孔不入的气味,压抑的浅夏喘不过气来。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浅夏这才注意到,自己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薄严,嘟嘟,苏莫在哪里?浅夏满脑子的疑问,却异常清晰的记得,晕厥前的猛烈撞击。 浅夏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余晖落日,洒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上,让人沉沦。 “温小姐,您醒了?这是薄先生特别吩咐,给您准备的营养餐。请您用晚餐,继续休息。”佣人推着餐车进了房间,看到浅夏就站在窗前,学 着苏先生交代的说道。 浅夏好不容易看到了人,跑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问道,“跟我一起来的是不是还有一个男的和一个小女孩,还有薄先生现在在哪里?” 佣人摇摇头,“薄先生说,等温小姐养好身体,一切自然会有答案,还有他们现在很安全,请温小姐不必担心。” “混蛋。”浅夏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敢放肆,毕竟这个地方很陌生,附近好像就只有这一栋建筑,“好了,你先下去吧!把这些东西也拿 下去,我不想吃。” 佣人为难的看着浅夏,她就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办。 “你去告诉薄先生,他要是不来见我,我就不吃东西。”浅夏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佣人再为难也只好退了出去。 浅夏悄悄打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庄园的佣人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很快便把浅夏甩掉。 浅夏只能继续往前走,希望能和那个佣人不期而遇。房子太大,浅夏有些走迷了路,误闯误入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挂满了一个年轻女子的照 片,有穿着旗袍的,有穿着现代衣服的……明显这些衣服的款式都不是最时兴的,浅夏不禁疑惑,这个漂亮的女人,究竟是谁? 满屋子除了照片以外,还有一把摇椅和精致的小柜子。透明的橱窗里,不仅有琳琅满目的漂亮首饰盒,还有几本相册,和一些卷轴。最底下 的一格也是最奇怪的,里面放着一本陈旧的日记本,表面好像被水泡过后晾干,起了一些凹凸不平的疙瘩,松松散散,与一柜子精致的东西颇为 不搭。 浅夏禁不住好奇,伸手想要打开橱柜的门,拿出那本残破陈旧的笔记本看看。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浅夏的行动,“谁让你偷跑进来的,出去。”威严的声音,不容有一丝抗拒。 浅夏转身一看是个气质优雅的女士,穿着管家的制服。不禁咂舌,第一次干这种不光彩的事,竟然被抓包,真是有够倒霉的。浅夏兴致阑珊 的道歉,“管家太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您是温小姐?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准进入这个房间,还请您体谅。身为管家,我必须庄园唯一的主人忠诚。”管家开口清场,浅夏只好 离开。 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漂亮女子的照片,还有那本残破的旧日记本。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牵引着浅夏,一定要知道里面的内容。 浅夏隐约觉得,里面的内容,和自己的身世,可能也有一定的关系。 就算再不礼貌,浅夏也觉得,应该把一切弄清楚。 日子很快过了一个星期,除了定时有佣人来送餐点和衣物以外,浅夏没有再见过任何人。浅夏想要从佣人口中得到一丝消息,几乎不可能, 也许是主人吩咐过,浅夏也不勉强。 有一天傍晚,和刚来的时候一样,夕阳打在那片紫色的花海上,看着温暖异常,浅夏却觉得心底一片凄凉,仿佛有些什么东西正一点点的消 逝。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温小姐,苏先生要见你。”佣人推开了房门,永远都是毕恭毕敬。 浅夏跟着前来的佣人,到了三楼的一个隐蔽房间。浅夏并没有见到嘟嘟,只见到了苏莫和秦释。他们的脸色很奇怪,眼神也很闪躲。浅夏的 心不由的一沉,干涩的开口问道,“是不是薄严,出了什么事?” 见没人回答,气氛沉闷压抑,浅夏不断的摇头,快步上前,抓住了苏莫的衣服,一个劲的摇晃,“说,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啊 ,还有嘟嘟是不是也出什么事了。你们这样瞒着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等着他们死了,最后一面也让我见不上?” 浅夏撕心裂肺的叫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夕之间都没了,浅夏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会死;或许,会疯。 110.-第一百一十章:狼吻总裁 她还没有,亲口告诉他,嘟嘟是他,她也是他的……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个人先离开。 薄严…… 薄严……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离开,怎么可以…… “浅夏,他就在里面,你去看看他把!”苏莫残忍的下了定论,浅夏脚步虚浮的走进房间。 他的眉头紧缩,或许是因为放不下什么。 他的嘴唇惨白,这么多天,不败才怪。 浅夏飞扑到薄严的面前,跪在床前,半趴在薄严身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能丢下我和嘟嘟不管,你说你爱我,你便要对我负起责任,现在这样,算什么?”浅夏扑在薄严的怀里,嚎 啕大哭,软弱的像个孩子。 一颗颗泪珠落下,打在薄严的心里,生疼。 突然间,浅夏像是疯了一样,把薄严拽起来,“你给我起来,你个懦夫,你这样抛下我们母女两个算什么?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倒是起来 啊,你要是敢娶,我就敢嫁你。” 薄严,依旧没有反应。浅夏不小心看到薄严背后的伤口,估计是被自己刚刚这样折腾,伤口又崩裂了,鲜红的血渗燃着雪白的纱布,触目惊 心。 浅夏一个心惊,薄严被摔了下去。一声闷哼,薄严还是没醒。 闹也闹了,骂也骂了,见没什么反应。浅夏就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拉着薄严的手,一个一个手指的掰开,十指相扣,紧紧的拉着他 的手,“据说,十指相扣的牵手,能牵一辈子。薄严,或许,我见你的第一次,便爱上了你。” “一个像极了沉睡恶魔的你,你的冷情,你的残忍,你的决然,你的挣扎,你的身不由己,都是那样吸引我。我曾经以为,我会很执着的等 你发现我,可是勇敢耗尽,我才知道等待有多煎熬。” “我得不到你的一点回应,虽然一早我就知道,我那么故意的靠近你,你肯定不会对我这样的女人动心。所以,那天,我宁愿自己去死,也 不愿意看到你倒在我的面前,我害怕一个人面对没有你的以后。我竟没想到,你也不外如是。” “当时,我就震惊了。你说你也爱我,你知道,那一刻的我,有多幸福吗?只是,幸福为什么总是那么短暂,薄严,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好不好?” 窗外的风,混合着浓郁的香气,悄悄溜进了房间。浅夏原想放开薄严的手,起身去关窗户。谁知,薄严的手死活掰不开。浅夏一用力,便被 薄严拉到了怀里。 浅夏就这样趴在薄严的怀里,愣愣的看着他,“你不是快死了吗?”一个将死之人,还这么大的力气,尼玛,伤不起啊! 薄严倏然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要将浅夏吸进去一般,嗓音低沉干涩,“不是你求着我,不让我死的吗?好像,某人还说,只要我敢娶, 你就敢嫁是不是?” 浅夏的脸,“唰”的红了个彻底,“谁说的,我才没说。你要死要活,跟我什么关系?” “嘟嘟,快出来,给爹地作证。”薄严对着柜子叫了一声,嘟嘟软软的小身子,就钻了出来,嘴里还含着棒棒糖。薄严笑言尽展,“嘟嘟, 妈咪刚才是不是答应爹地的求婚了?” “对啊,对啊!”嘟嘟用力的点点头,把棒棒糖从嘴巴里拿了出来,一脸求知欲的问道,“爹地,妈咪,什么事求婚啊?” 浅夏扶额,脑子快速转了转,小眼神“嗖嗖”的看着嘟嘟,“是不是这个叔叔那糖果果诱/惑你了?” 嘟嘟被浅夏看的有些发毛,但是为了糖果果,只能委屈妈咪了,嘟嘟斩钉截铁的把手别到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没有,帅叔叔是嘟嘟的 爹地,医生叔叔也这么说。爹地妈咪结婚,嘟嘟就有好多好多的糖果果吃,嘟嘟想有很多很多的糖果果吃,所以哦,爹地就嫁给妈咪吧!” 浅夏趴在薄严身上,哈哈大笑,嘟嘟实在是太可爱了,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脚比划。 薄严见嘟嘟不但失利,还把秦释和自己搭进去,便开口赶人,“嘟嘟,快去找医生叔叔,他有好多糖果果吃。” 嘟嘟满心欢喜的推开房门,苏莫和秦释转身就走,嘟嘟好奇的拽着秦释,“医生叔叔,苏叔叔,你们怎么在这里,爹地说,医生叔叔有好多的糖果果吃。” 苏莫和秦释尴尬的道歉,顺便把嘟嘟带走。留下了薄严和浅夏两个人在房间里。 失而复得的感受,其实并没有那么快乐,浅夏趴在薄严的身上,泪水渗进了被子。浅夏伸手打了薄严两下,又生气有怜惜,“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没事,还要在这里装死吓我。” 薄严闷哼了一声,“别这么用力打我,我本来是要死的,听到你这么撕心裂肺的留我,我怎么还敢死呢?这不是赶着回来,把你娶回家吗?” “谁说要嫁你了?”浅夏抬起头,含笑带泪的看着薄严,“嘟嘟都说了,让我把你给娶了。怎么样?总裁大人,嫁不嫁给我啊?” 薄严正想开口辩驳,被浅夏凑上前的嘴唇,严严实实的堵住,浅夏得意的笑道,“这回栽我手里了吧!” 娇嫩的唇瓣,描绘着他苍白的唇瓣,没有欲望,只是抵死的缠绵。 纪念着他们的爱情,纪念着他们劫后余生的幸福快乐。 “不要再离开我了。”薄严推开浅夏,深情款款的说道。 浅夏重重的点点头,“终此一生,绝不分离。” 短短的八个字,既是承诺,又是对未来的期许。浅夏重新低头,亲吻着日思夜想的唇瓣,这个她爱了一年,等了三年的男人。 “如果不是云南的重逢,我是不是这辈子就失去你了?”浅夏问的很轻,或许真的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薄严深情的看着浅夏,眼眸里满满的坚定,“自从你闯进我的世界,不问我的感受,将我的心塞得满满的。从那时候我便下定决心,不管你 躲到哪里,我都要将你带回我身边。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也只爱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来来回回。” 所以,我只准你来,必不会放你离开。 111.-第一百一十一章:黑夜行动 大片的紫色花海,延绵到天际,浓郁的花香四散。虽浓,却不惹人厌,一如薄严。 浅夏仰着着头,张开双手,拥抱着大自然。纯粹的让人羡慕的空气,和花香纠缠,缱绻令人艳羡。 如果能一直,这般岁月静好,可不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 浅夏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原本就是一种奢望。 薄严是薄氏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和她再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呢? 有些事,只能想想罢了。 “喜欢这里是吗?”薄严看着浅夏的眼神,从欣喜向往,慢慢的暗淡。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夹杂着她的爱情,让她无从 选择。 “这里岁月静好,很不错。”浅夏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眼眸。 她可不可以,自私的要求一次,要求他留在这里,陪她度过余生。 可是她不能……那些没有弄清楚的事,会在心里留下疙瘩。就算她不相信刘倩的话,她也要去求证。 因为,她相信,老天一定不会对她开这样的玩笑。 “三年前,究竟是为什么,你要离开我。那样决绝……”薄严下了躺椅,走到浅夏身后,抱着她,贪婪的迷恋着她的发间的幽幽香气。 “那时的我们都太年轻了,你不知道怎么留住我,就如同我不知道怎么样爱你,是一样的。”浅夏并不想,把刘倩说的,那些迷糊不清的事 告诉薄严,有时候隐瞒,是保护对方最好的办法。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离开,我倒宁愿你说,是刘倩从中作梗。我相信,不管我对你如何,你也不会轻易的离开,除非,有些告诉了你一 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薄严的眼光向来犀利,有些事,他能查出来,刘倩也可以。二十多年前的事,包括那些仅剩下的线索,早已被岁月冲 刷的淡泊。究竟当时是怎样的状况,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了。 刘倩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人世,而自己的母亲早已不知去向。唯一知道实情的,或许,只有高家的高老,高泽的母亲,还有浅夏所谓的外公 和她的阿姨。 要从这些人口中,得知真相恐怕比登天还难。 高家为保名声,肯定不会说出实情,而浅夏的外公和阿姨,没有人知道,他们说的事,是真是假。 既然给浅夏指了这样一条路,目的很明显,不止要高家声名狼藉,也想薄家受到波及,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能让温家的人,这样的怨恨 高家和薄家? “你别胡思乱想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再想已经无义。”浅夏抱着薄严搂着她腰的双手,闭着眼睛幻想着梦中的未来,“薄氏现在肯定 乱成了一团,早点养好身体,早点回去。” 有些事,终究还是逃避不了。 浅夏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为什么能从爆炸的现场,安然无恙的离开? 要是当时,就这么灰飞烟灭,或许,她和薄严,还有嘟嘟,可以没有任何包袱的在一起。 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快乐,在一起。 只要在一起,就够了。 “等我回去,把一切都处理好,我们就结婚。”再也不分开,薄严信誓旦旦,眼底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光华。 有些事,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薄严松手,把浅夏的身子掰了过来,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柔情四散,“嫁给我,好不好?” 浅夏的心底虽然千万个欢喜,想着那些不确定的因素,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等你把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再说吧!” 她的拒绝,让薄严有些恼怒,明明这几天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她却还是这么犹豫不决。 薄严狠狠的吻上了她如花的唇瓣,几近暴戾的啃咬着,残忍的一寸寸夺走了她嘴里的空气。 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一了百了。 浅夏也不反抗,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眼神空洞苍白,脸上写满了惊恐。 就像三年前,他残忍的要了她的那个夜,暴雨倾盆。 第二天,她随着水蒸气,一同蒸发,消失殆尽。 近似行尸走肉的神情,薄严看的触目惊心。 “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其实你和三年前,没有什么区别。高兴了,你可以哄着我玩,不高兴了,你可以暴虐我一番。可我不是宠物,也 不是那身体取悦主人的女奴。”不要再将我的自尊踩在脚底,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想要逃的更远。 浅夏推开了薄严,往花海深处跑去。 是她太傻了,傻到轻易的认为,恶魔转了性子。所有的温柔,不过是臆想。 温浅夏,你看清了吗? 这样的男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去爱? 很快便入夜了,秦释给薄严检查身体,一切都好的差不多了。浅夏带着嘟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白天的争吵,真是多余。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浅夏的心底,总被刘倩说的那些话,和别墅里那间神秘的房间牵引。浅夏隐隐觉得这背后会是一个巨大 的秘密,或许,不该去窥探。 浅夏就是忍不住好奇。 等到后半夜,浅夏才摸着黑,凭着单薄的记忆,往那间房间走去。为了不惊动别人,浅夏猫着腰,掩着墙面往前一步步的挪动。好在软软的 地毯,掩盖了她的脚步声。 浅夏好不容易,走到那间房间面前,轻轻的扭动门把。糟糕的发现,门竟然锁住了。 一定是上次误闯进房间,管家尽职,所以把门给锁了。以防万一。 浅夏无奈,薄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或许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知道,关于这间房间的秘密。 浅夏咬咬牙,走到一旁露台面前,露台和那间房间的窗户,挨的很近。浅夏想从露台上往窗户上怕,好在只是二楼,下面是柔软的草坪。 摔下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运气好点,最多崴脚,运气不好,最多骨折什么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爆炸都炸不死她温浅夏,不就爬个窗户,谁怕谁啊!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黑夜行动(二) 爬到一半的时候,浅夏才发现,爬窗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被吊在半空中,星星低的触手可及。 浅夏完全计划失策,庄园的古堡,底层完全挑高,至少有十米。 十米啊十米,掉下去,肯定是骨折。悬挂在半空中的浅夏,使劲想要攀到窗户的台子上,发现手不够长。 啊!太崩溃,不就想看本又破又旧的笔记本吗? 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束闪过。浅夏差点摔下去,好在死命的抓着栏杆,才没有掉下去。 这回好了,彻底的被吊在半空中了。 救命啊! 浅夏只能在心里默哀。 刚才一定是巡夜的人,查看每处的安全。 浅夏极度挫败。 “妈咪,妈咪,嘟嘟要尿尿……妈咪……”半夜起来,嘟嘟想上洗手间,发现浅夏不在,便出来找。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往哭着 大喊。 嘟嘟这一路喊来,把所有人都惊动了。找不到浅夏,嘟嘟只好摸着到了薄严的房间。爬到薄严床上的时候,嘟嘟忍不住,尿在了薄严身上。 随后,小嘴一扁,眼泪哗哗,“妈咪,妈咪……你在哪里,嘟嘟害怕……” 薄严被嘟嘟这么一闹,很快被折腾醒。身上热热的,黏黏的,还有一股怪味,薄严蹙眉,在黑暗里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打开灯一看,正是梨花带雨的嘟嘟,薄严突然觉得蛋疼,三更半夜睡得好好的,居然被尿淋了一身。 还是童女尿。 薄严想起身去洗手间冲个澡,再换套睡衣。脚还没有着地,嘟嘟伸手拉住了他,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薄严,“爹地,爹地,妈咪不 见了。” 软软甜甜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委屈,薄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浅夏又不见了,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薄严也顾不得换衣服,一个箭步冲下床,往楼下浅夏住的房间跑去。庄园的佣人已经乱作了一团,苏莫已经下令去找人。薄严正好路过那间 锁着的房门的露台,想要看一眼浅夏是不是在花海里乱跑。 这个小家伙,有时候疯起来,谁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小家伙就吊在离地十几米的露台围栏外面,小脚一蹬一蹬的想要爬上旁边不是很大的窗台。 这家伙,居然还兴致勃勃的在那蹬腿。 “不要命了是不是?”薄严大怒,伸手,把浅夏往上拽。 突然的转变,浅夏下意识的挣扎,差点就掉下去了,又被薄严往上拽。浅夏只好放弃挣扎,被薄严拉到了露台里面。 夜风徐徐,夹杂着浓浓的花香,还有一股乖乖的味道。 浅夏好奇,顺口问道,“你身上的问道很特别。”随后感觉不对,又凑上前,仔细闻了闻,浅夏惊叫,“啊,你不害羞,你居然尿……床… …这么大了,还尿床……哈哈哈哈。” 浅夏笑的肚子痛,只好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早将刚才的危险,抛诸脑后。 薄严黑着脸,蹙着眉头,指着地上的温浅夏,咆哮,“你有见过,有人尿床,尿在自己胸前的吗?” “有可能啊,你那个……什么,不是可以往下,也可以往上吗?尿尿向喷泉一样,喷啊喷啊,可不到胸前了吗?”浅夏脱口而出,并且指手 画脚,非常形象的形容起了,这件颇有笑点的计划。 薄严的脸越发黑了,拽起地上的浅夏往楼上走,一脸的暴戾不悦。薄严顺路抓到一个佣人,告诉她,“温小姐已经找到了,她回房间休息了 ,让苏先生放心。” 说完,薄严快速的将浅夏拖到自己的房间,开门,把浅夏推倒在墙壁上,反脚将门关的牢牢的。 炙热的吻,火速落下,激起一阵阵激,情。多年后的第一次缠绵,浅夏很快就被薄严吻的化成了一滩水,只能软软的挂在他身上。 迷离的灯光,洒在她水晶般的嫣红唇瓣,薄严再次贴上去,用舌尖,描绘着专属他的风景。 夜本神秘,急切的喘息声更是将夜,装点的暧昧迷离。 浅夏动情的环住了薄严的脖子,两具寂寞已久的身体,密切的贴合,透过薄薄的衣料,竟能感受到对方的火热。 那是思念的爆发力,只有找到突破口,便能转化成一场美艳无比的盛宴。 正当两人正心神荡漾的时候,卧室的灯,突然间,亮了起来。 浅夏媚眼迷离的看着薄严,薄严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卧室方向看去…… 呃…… 可爱的嘟嘟,正睡眼惺忪的看着,搂在一起你侬我侬的两人,好奇的问道,“咦,爹地,肿么在吃妈咪的嘴唇,嘟嘟也要吃。” 嘟嘟扭着软软的小身体,跑到两人面前,突然瘪嘴,哭了起来,伸手就往薄严身上打,“坏坏,拿开,拿开,小“熊熊”是嘟嘟的,不准抢。” 薄严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正放在浅夏胸上的爪子,极其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那片想念已久的土地。 浅夏的脸,倏地绯红。 太丢脸,干这种事,居然被自己的女儿抓包。 真教坏小孩子,罪过啊!罪过! 浅夏边在心里默哀,边抱着嘟嘟离开。 薄严只能看着,嘟嘟的小手,放在……然后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躺在,沙发上,幻想着以前的各种美好。 浅夏抱着嘟嘟回了房间,发现嘟嘟尿裤子了,给嘟嘟换了一身睡衣,抱着她躺在床上。 嘟嘟侧身,认真的看着浅夏,张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问道,“嘴唇好吃吗,嘟嘟也要吃。” 呃……浅夏头大,要怎么跟小孩解释一个成年人才可以干的事情。 难道,直接告诉她,这是接吻?呃……这样不太好吧,这样太邪恶了。 浅夏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告诉嘟嘟,“那是新郎新娘结婚时才可以玩的。” 结果,低头一看,嘟嘟已经睡着了。浅夏愣愣的看着嘟嘟,用手描绘着她的轮廓。 嘟嘟的确和薄严很像,特别是又大又亮的眼睛,还有高挑的鼻子。甚至连皮肤都一样,一样的白皙,一样的细腻。 113.-一一三:强/奸/你,没看出来? 等嘟嘟睡熟了,浅夏挑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穿在睡袍里,还特地喷了点迷情香水,趁着夜色黑暗,偷偷潜进了薄严的房间。 看到迷离的灯光下,薄严敞着大片的性感胸肌,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浅夏奸笑了两声,上前把薄严的衣服扒光,拿手机拍了好些照片。 然后,伸手,慢慢的抚上薄严的脸颊,顺着脖子,一路向下,缓缓地,带着十足的挑逗意味。 浅夏像是不尽性,用温热的唇瓣,顺着嘴唇,滑到喉结,一点点的向下。所到之处,烽火硝烟。 浅夏感受到了薄严的身体,一点点的紧绷,浅夏满意的笑弯了嘴唇。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浅夏突然,停住,盯着薄严精壮的身躯,一直瞧。瞧的口干舌燥,心痒痒的。 是该从上? 还是从下? 还是上下齐手? 浅夏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咬咬牙,伸手握住了薄严的分身。 一上一下的套弄着,感觉着手里的那坨软软的东西,正一点点的灼热,一点点的变大。 浅夏是第一次,这么静距离的看着这个部位。 呃……好羞,射啊! 长的也好奇怪啊! 接下来呢?该这么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呢? 沙发那么下,这么放的下两个人呢? 浅夏想了想,准备把薄严拖到地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薄严可能太重,拖不动。 这个计划只好作罢,浅夏蹙眉,站着看着薄严。 咬咬牙,往他身上坐了下去。 呃……好紧张啊! 这个死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浅夏只好领着那坨,硬邦邦的肉肉,送到自己门口,慢慢的摩擦。 好吧!既然准备来上人家的,那就全套服务好了。 浅夏,把那坨肉肉,小心翼翼的送进了自己的入口。 唔……,好舒服。浅夏舒服的倒吸了口冷气。 哎,真是太没出息了,居然这么无耻的想念这种事情了……果然,万恶,淫为首…… 浅夏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下手,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趴在薄严身上,亲亲嘴唇,亲亲喉结。 突然,薄严睁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浅夏,戏谑的问道,“你在干嘛?” 趴在薄严身上的浅夏,怒了,“强,奸你,没看出来吗?” “噗”一声,薄严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故意装作暧昧的样子,“欢迎姑娘蹂躏。” 浅夏眼珠子转了几圈,颓然的咬咬嘴唇,不耻下问,“接下来,要怎么弄啊,我都不会……” 薄严抱着浅夏,走到房间硕大的飘窗上,把浅夏压在了身下。 羞的月光,悄悄躲进云里,扒开一条小缝,偷偷围观。 浅夏对压在身上的男人,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撒娇,“不嘛,我要在上面,说好的我是来强奸你的。” 薄严哭笑不得,半哄着,慢慢的开始抽送,“不急,漫漫长夜,先预习预习。” 其实,薄严早在浅夏潜进房间的时候,他就醒了。装睡,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半夜潜进他的房间,究竟想干嘛。 结果,小家伙,居然,对他上下齐手。到最后,实在憋不住,才醒来,想好好的温存一番。 “怎么,想我了?这么迫不及待,三更半夜,潜进我房间,对我……”薄严暧昧的笑笑,用唇堵住了浅夏将要反驳的所有言论。 薄严伸手,揉搓着浅夏前面的两团柔软,惬意的闷哼了几声。 浅夏被薄严,伸手逗弄了一下,瞬间瘫软了下来,嘴里哼哼唧唧着,细碎的呻吟声。 惹得薄严,重重的往她里面,顶了两下,重重的送入,尽数的抽离。 浅夏,心底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酥酥麻麻,又痒痒的。 浅夏不满的扭了扭身子,蹙着眉头看着一动不动的薄严。 他的炙热,就抵在她的腿间,就是不愿进入。 被他弄的全身心的痒痒,浅夏不满的把双腿环上他精壮的腰肢,缓缓的将自己送了进去。 浅夏舒服的低吟,薄严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浅夏媚眼迷离的看着薄严,“怎么了,薄严,我好难受……呜呜,人家难受……” 软软的语调,妖媚的身姿,还有紧致温热的包裹,无一不让薄严癫狂。 浅夏意乱情迷的躺在他身下,薄严却突然严肃的开口说道,“你知道错了没了?” “嗯,我哪里错了?”浅夏一脸惊愕,伴着还未消退的情/欲,粉嫩的脸蛋,恨不得让人扑上去咬两口。 “不准再一个人去爬阳台,不准头也不回的带着我的心私奔,再也不准消失在我眼前。现在知道错了没?”薄严用力的定了一下浅夏,将小薄严埋在了小夏夏的最深处,惹的浅夏一阵低吟。 “嗯,好舒服。”浅夏一副餍足的表情,然后伸手,使劲摇晃着薄严,“嗯,还要,还要。” “还要,先认错。”薄严执着的吊着浅夏。 浅夏只好点点头,“好嘛,好嘛,人家知道错了。以后你让我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薄严突然展开了妖孽般的笑意,奸诈的亲了亲浅夏,“那,嫁给我,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妖精。” “好。”浅夏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 薄严这才把浅夏,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每一次都是极致的进入,全数的退出,惹的浅夏娇喘连连,下身急速的收缩。 浅夏的声音软软的,像是这小猫,轻轻的呻吟,薄严为此颇为不满,抓着她乱动的小手,重重的撞击着她。惹得她,极致的尖叫,身下将他吸的紧紧的。 薄严不得不哄着她,“小家伙,放松点,你这样我都动不了了。” 又是一阵抚摸,浅夏这才放松些。薄严突然撤出,把浅夏翻了个身子,由后而入。进的越发深入,像是有股电流,触的两人轻颤。 顿时,烽火硝烟,激,情,四,射,连空气里都迷茫着浓浓的情,色味道。 伴随着一声欢快的低吼,薄严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自己,浅夏也满足的躺在薄严身下,嗤嗤的傻笑,“你这样,是不是也叫尿床?” 114.-第一百一十四章:浴室激/情 薄严一听浅夏这样说,直接把浅夏按在沙发的靠背上,抓着她的双腿,快速的进入。 进进出出,惹的浅夏软软的像一滩春水,悬浮在半空中,浅夏没有着力点,只好紧紧的抱着薄严。 未曾想,这样紧密的契合度,完全将薄严的兽性激发出来,狠狠的要着她的身子。 薄严顺着浅夏的耳垂,一路往下,舌尖轻轻的扫过,柔嫩的蓓蕾。一想到嘟嘟那个家伙,曾经霸占过这个地方,薄严便学着含住了小蓓蕾,用力的吸允,身下,却重重的撞击着浅夏。 突然间,浅夏紧紧的抱着薄严,小薄严像是撞到了什么柔软的地方,他顺着刚才的动作,反复又做了几遍。浅夏的下面,疯狂的收缩,渐渐的有什么东西喷洒而出。 薄严一直重重的撞击着,那个软软的地方,浅夏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舒服。全身软软的挂在薄严身上,嘴里轻轻浅浅的哼哼着什么。 薄严看着餍足的小女人,急速的冲刺着,心满意足的结束,缓缓的退了出来。抱着浅夏到了浴室,放了一池热水,两个人都泡在浴缸里。庄园的浴室特别大,浴缸也比平常的别墅里的大出好多。 容纳下两个人,居然还有空隙。薄严将浅夏搂在怀里,吻了吻她被啃咬的有些红肿的唇瓣,“怎么样,小家伙,满足了没?” 浅夏被热水裹着,异常舒适,两场大战下来,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去回答薄严的任何问题。享受的闭着眼睛,半睡了过去。 “看来你还没满足啊!”薄严邪恶的笑笑,抱起浅夏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的将小薄严送进了小夏夏里面。 薄严两手扶着浅夏的腰肢,一上一下的让自己沉浮在欲,望的海洋。 浅夏像是不舒服,扭了扭身子,软软的就要倒下来。 薄严狠狠的向上顶了顶浅夏那里,浅夏舒服的叫了两声。薄严坐了起来,把浅夏掉了了个个,让她背对着他。随后在引导着她,上上下下的移动。 薄严的顺着腰肢一点点往上移动,重重的捏了浅夏的胸部两下。浅夏这才幽幽转醒,看到面前镜子里,一男一女,正在做活塞运动。 咦,好眼熟,浅夏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居然……居然是薄严和自己。 呃……好香艳……但是不得不说,好美呵…… 浅夏还没反应过来,薄严捏着浅夏的腰肢,急速的运动着。 浅夏,细细碎碎的呻吟,此起彼伏。 她,不得不承认,呃……真的好舒服…… 薄严,嫌这样的速度,太慢,把浅夏放下,按在浴缸里,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温热的水,在四周蔓延,浅夏喘不上气来,薄严描绘着她的唇舌,将水下稀缺的空气,一口口的渡给她。 闷,浅夏都快感觉自己要闷死了。 薄严依旧不依不挠,死死的按着浅夏,一口口的将她需要的氧气渡给她。 浅夏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薄严,温热的清水,渗进了眼睛了,浅夏看的不是特别的真切,却感受到了薄严,前所未有的惊艳。 身下被塞的满满的,或许,是因为薄严剧烈的动作,有些水渗进了小夏夏里面,越发的湿润,薄严的动作也越发的畅通无阻了。 浅夏就这样,一半像是跨进了地狱,一半像是置身天堂。 浅夏看着浴缸里,风起云涌的水花,起起伏伏,像是置身与一场大风暴里面。 极致的快感,纠缠着,下一秒就要死亡的绝望。 浅夏难受的扭动着身体,重重的啃咬着薄严的嘴唇,无声的抗议着,这场变态的肉搏战。 无论从哪个角度,浅夏都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只是,能不能找个正常的地方,再这么激,情啊! 泪,无声滑落,融进水里,没有人知道。 他,还是三年前的那个薄严,从未改变。 依旧那样的霸道,依旧那样的暴戾。 有那么一瞬,浅夏像是置身云端,感觉自己真的像是死了一般。 痛一点点的破壳,随即而来的是满满的幸福,又像是蒙了一层薄雾,永远无法散去。 那种感觉,浅夏不知怎么形容才好,总之,特别的永生难忘。 身子,终究有种被戳破的感觉,温热的液体,溜进了身体的最深处。 浅夏伸手抓着薄严的背脊,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薄严的血肉。 终于,薄严把浅夏从水里捞了出来,浅夏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一半是因为上不来气,一半是因为疲惫。 薄严的体力太好,虽是大病初愈,又怎能抵挡三年来积聚起来的强大思念。 薄严抱着浅夏,在花洒下,把两个人的身体洗干净,关了水。拿着浴巾把两个人身上的水擦干,嘴角上翘,抱着光/溜/溜的浅夏往床边走去。 浅夏被放在床上,薄严也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抱着浅夏,沉沉的睡了过去。 浅夏的睡相不安稳,半夜像是不舒服扭动着身子。拼命的往薄严怀里钻,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薄严。 本来就欲,望强盛的薄严,不得不,又狠狠的要了她两次。 薄严看着浅夏,在身下承欢的娇媚模样,恨不得时间就这样定格,一切停留在这一刻足矣。 这次,浅夏直接昏死过去,昏死前,还不忘抓着薄严,哼哼唧唧的求饶。 声音轻轻软软,娇媚万分。薄严这才满意的搂着浅夏,嘴角含笑的睡去。 落日余晖,相拥而眠的两人,才相继醒来。 浅夏,睁眼就看见薄严侧着身子,睁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昨夜,那些香艳的,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不自觉的闪过。 浅夏脸色绯红,拉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起来。 薄严也钻到被子里,一把搂住浅夏,故意暧昧的说道,“昨天,晚上,你说……你是……来强/奸我的?” 薄严故意拖慢语速,还故意将强/奸两字,咬字特别清晰。语毕,还特意,邪恶外加淫/荡的挑眉。 浅夏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 115.-一一五:誓与大象比大小 薄严不依不饶,把浅夏拽出被窝,迫使她正视自己,“昨晚,你那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你说,你要强/奸我,那……来吧!” 语调暧昧,暗示意味明显。 浅夏掀开被子,就想逃跑,被薄严一把抓了回来。 两具身体交叠,就那么刚好,小薄严,一不小心就溜进小夏夏里面。 浅夏,却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要不要那么刚好啊! 该死的薄严,居然无耻的,指挥小薄严,动了一下。 居然还,该死的舒服。 啊!堕落了。 浅夏,颤颤巍巍的想要把小薄严挤出去。 可是,怎么挤,小薄严非但挤不出去,而且,在小夏夏温暖的包裹下,越来越大。 死薄严,居然,还在身后,无耻的哼哼,俨然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浅夏计上心来,温柔无比的说道,“让我转过来,好好伺候你,好不好啊?” 故作娇嗔,薄严显然很受用,放在腰肢上的魔爪悄然落下。 奸计得逞,浅夏快速的从薄严身上跳开,下地,狂跑。 浅夏正要开门离去,身后传来薄严不紧不慢的声音,“先好好看看身上,穿没穿衣服。你要裸奔,我没意见。” 低头,浅夏,倒吸口冷气。 居然一丝不挂,浅夏立马双手抱胸,把自己移到了沙发旁,勉强遮住了曝光的重点部位。 “你无耻,我的衣服呢?”浅夏问的咬牙切齿。 薄严不紧不慢的从床边的柜子上,拎着一件薄如蚕翼的睡衣,戏谑的笑道,“这个穿与没穿,有什么区别。” 薄严还未说完,浅夏就蹿到薄严面前,伸手去抢那件,布料少到不行的睡衣。 下一秒,浅夏便被薄严按在床上,炙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呃!浅夏准备去抢睡衣的手,不知不觉的环上了薄严的脖子。 啊!堕落啊,堕落! 浅夏,舒适的哼哼唧唧了几声。 身子也因为想要的更多,弓了起来。 薄严的吻,顺着她光滑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点点,一寸寸的,攻略城池。 因为薄严的爱/抚,浅夏的身子一点点的为他打开。 纤长的食指,因为长时间的签文件,磨出了些老茧。 摩挲着浅夏娇嫩的肌肤,划过一丝丝,浓烈的火焰。 所到之处,烽火硝烟,燃烧成一片。 很快,在那片,期待已久的芳草地前,停驻。 慢慢的用手指,拨开那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一个用力,粗糙的老茧摩擦着最娇嫩的地方。 激起一阵阵的战栗,薄严,故意缓缓的进入,缓缓的移出。 惹得浅夏一阵阵的不满,伸手,拉住他作怪的大手。 小小的举动,却惹得薄严的手指,在她体内乱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戳破一样。 一股酥麻,从脚底蔓延,整个人舒服到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一样。 薄严的手指,碰到了一块异常柔软的地方。每碰一下,浅夏本能的往后缩,小夏夏也紧紧的咬着手指,仿佛要生生将其咬断。 “乖,放松点。”薄严半哄着浅夏。 浅夏,媚眼迷离的嘟囔了一声,“薄严,我难受。” 薄严抬起头,眼神里满满的欲望,“是不是,很想要?” 浅夏点点头,谁知,下一秒,薄严故意缓缓的抽出手指,翻身,躺下,一动不动。 突然间的抽离,小夏夏异常的空虚,这样半吊着好难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唔,好难受。 薄严,仿佛猜透,浅夏的想法,伸手指了指小夏夏,“饿了,自己来吃。” 倏然,浅夏清醒了些。 是饿了,究竟要怎么吃啊? 浅夏一咬牙,趴在了薄严身上,撒娇,“不会啊,要怎么吃啊?” 薄严脑袋快速运转,说道,“知不知道,把大象放进冰箱要几个步骤吗?” 浅夏点点头,迷惑的答道,“知道啊,把冰箱门打开,把大象放进去,再把门关上啊?可是,这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啊?” 薄严奸笑不止,伸手指了指小夏夏,“你把那里,打开。”继续奸笑,又指了指身上的小薄严,“再把大象放进去啊!” “噗”,浅夏很不给力的笑了出来,指着小薄严,鄙视的说道,“就你那一小坨,怎么跟大象比啊?人家至少能长一顿重,你那,才多重啊?不用的时候,缩起来,就那么一点点。” 薄严的脸立马黑了下去,华丽的被自己的女人鄙视了,心情相当不爽,“你还是不是个女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 浅夏一副挑衅的模样,学着薄严挑眉,顺便伸手挑起了薄严的下巴,“我不是女人,能让大爷您,这么念念不忘吗?你也不想想,我要不是个女人,大爷您昨晚那么猴急的狼吞的难道是个男人?” “哦,原来,您还有那个癖好啊?”浅夏一副惊讶到眼珠子掉地的样子,乘趁薄严不注意,掀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跑到门前,朝满脸乌云的薄严,扮了个鬼脸,心情大好的开门,离去。 刚出门,浅夏就碰到,抱着嘟嘟的苏莫。嘟嘟看到浅夏,张手就想扑过去,“妈咪,妈咪,嘟嘟一大早起来,看到妈咪又不见了,就来爹地这里找,苏叔叔说,妈咪和爹地在给嘟嘟生弟弟妹妹,嘟嘟很乖哦,都没有吵爹地妈咪耶。” 苏莫一看浅夏,裹着被子从薄严房间跑出来,就知道一早拦住嘟嘟是对的。现在突然,有种闯进去,捣乱的想法。他们的女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浅夏不悦的横了苏莫一样,低声的在他耳边低语,“我等会找你算账。” 灰色的被子,迤逦一地,浅夏匆匆离去,换了身舒适的运动装,特地把领子竖起来。 原因很简单,满身的吻痕,不知道该怎么见人,只好把能遮盖的地方,都遮盖起来。 浅夏正准备下楼吃饭,刚好碰到,从楼下下来的薄严,两人目光相撞,浅夏不自然的转头。薄严则是挨近浅夏,自然的环手把浅夏搂住。 “放开我。”浅夏用力挣扎。 “不放,你又能怎么样我,最多,今晚,我再让你,奸一次啊!”薄严暧昧的在浅夏耳畔低语,顺便伸出舌尖,扫过浅夏的耳垂。随即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搂着浅夏,下楼。 啊!太无耻了。浅夏默默的在心里,将薄严圈圈又叉叉…… 116.-第一百十六章:偷偷愛上我 秦释宣布薄严的的枪伤,彻底好的当天。一行几人坐着专机,回到了那座海滨城市。 这次回来,浅夏的心底带着无数的不安和疑惑,更多的死恐惧。恐惧一切会像上次一样,那样的生离死别,浅夏再也不想经历。 坐在飞机上,薄严一直紧紧的握着浅夏的手,安抚着她的不安,“放心,一切有我在。” 这样一句毫无修饰的话,让浅夏莫名的心安。 苏莫打开专用的手提电脑,开机,进邮箱,点开一段视频,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段视频是被刘氏截下的,原本是某电视台记者拍摄的独家新闻。我们出事那天,刘倩是第一个来到事故现场的。这件事,一定和她有关。” 苏莫的电脑里,还有一些刘氏董事长秘书和易生见面的照片。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有拍摄的日期,正好是浅夏回来的第二天知道嘟嘟出事的前一天。 看着那些照片,浅夏非常害怕。被薄严握着的手掌,渗出许多汗,粘腻的像是薄严和刘倩割不断的关系。浅夏内心翻滚,默默的把手抽离薄严的掌心,拿着纸巾,使劲的擦拭。 薄严看在眼里,却不知怎样安慰,就连他的心底也带着几分不安和慌乱。任谁,都好说,偏偏是刘家。薄严如果对刘家下手,薄氏将会岌岌可危,单单舆论,就能将薄氏压的半死。 这几年薄氏,虽然在刘氏,几近玉石俱焚的摧毁下,还能壮大,已经是个奇迹。其实有多少底,薄严清清楚楚,一旦遇到任何危机,薄氏将大厦倾塌。 有多少人,等着这一天,薄严不是不知道。可是浅夏和嘟嘟的安全,也很重要。 浅夏抱着嘟嘟,到了机舱最安静的角落。嘟嘟就靠在浅夏的怀里,安静的沉睡,她是那样的小,还未经历过最美好的年华,就卷进这样的事情里。这本不该是她的人生,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生下她,或许,又会是另一场不同的结局。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浅夏当即下了决定。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停在了机场。 薄严先下了飞机,浅夏留下了苏莫,把嘟嘟往他怀里一塞,“麻烦你,把嘟嘟送出国,好好照料。她不应该,卷进我们大人的纷争。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照顾好嘟嘟。” “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嘟嘟的感受?为了一个薄严,你真的把什么都看的那样轻吗?”苏莫不解的责问,怀里的嘟嘟,没有因为任何吵闹而醒来,反而是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就是因为看的重,才不想她重蹈我的覆辙。请在我还没有后悔的时候,赶快离开。”浅夏含着泪,跑下了飞机。脚刚着地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 泪,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狠狠的砸在地上。浅夏看着看着掉落的泪珠,一颗颗落地,仿佛砸在她的心里。 “嘟嘟,妈咪对不起你。相信妈咪,很快就可以来陪你。”浅夏瘫倒在地上,看着滑行的飞机,心猛的沉落,支离破碎。 “跟我走吧!”薄严回头便看见浅夏瘫倒在地,只好走回头,把她扶了起来。 浅夏胡乱抹了抹眼泪,冷哼一声,“跟你回去?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脱口的话,尖锐的像刀子。薄严自知理亏,不再说话,正想扶着浅夏往贵宾通道离开。浅夏猛的挣扎开来,厌恨的看着薄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也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态。在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排斥过,将来会和刘倩怎样怎样。所以,请你离我远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勇敢的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原本就是场交易,其实,我们谁也没有亏欠谁。” 庄园里的温情,早已被浅夏的果断尖锐,毁的一丝不剩。痛,无限制的蔓延,知道麻木。 浅夏挺直了腰板,这一次,她要高傲的离去,再也不要让所谓的爱情,控制她的尊严。 其实,只要薄严,开口说:一切交给他,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她就会很开心。 薄严,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你们欠刘家的比什么都重要? 那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孩子呢?就真的抵不过吗? 这样纠结的三角关系,让我觉得好累。所以,我可不可以,独自离开? 浅夏的脚底,仿佛踩在柔软的云朵上,可每走一步,却如,走在刀尖,疼痛,切鲜血淋漓。 忽然,有双手揽住浅夏。浅夏回头一看居然是高泽,为什么每次那么绝望无助的时候,他都能及时的出现? 即使现在,他已经想不起来,她是谁。他还能,没有错漏的及时出现。 “抱紧我。”浅夏浑身无力,只能靠在高泽的怀里,快速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一次,薄严就这样看着,浅夏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却什么也不能做。 的确,他早已经失去了资格,对于浅夏,他除了抱歉,只有抱歉。 未来会怎样,他也不知,所以,只能尽力而为。 “怎么每次看到你,你总是那么不开心?”高泽拿出袋巾,替浅夏擦干泪水。 浅夏自知失仪,伸手推开了高泽,“你恰好的路过,我的恰好的难过。仅此而已。”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我第二次见你。”高泽仔细想想,确实只有两次,“如果还有第三次,你恰好又难过,我恰好又路过,那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虽然只见了两次,高泽的脑海里,萦绕的全是她的影子。 仿佛,上辈子就相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浅夏摇摇头,“都说了是恰好而已,又何必当真。” 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或许,浅夏只有在面对薄严的时候,才会踟蹰不前,才会犹豫不决。 “我说的是真的。事不过三,要是我再遇见你,我一定为你擦干你的眼泪,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高泽跟在浅夏的身后,不远不近,刚好一米。 据说,情人间,最完美的距离,恰好是一米。 浅夏,莞尔,“那我一定,在你恰好路过的时候,不再难过。”那样,你就没有理由,可以偷偷爱上我。 117.-一一七:偏要打断你的好事 浅夏离开机场,先去了趟杂志社,莫名其妙的消失半个月。浅夏被主编骂了一顿,轰出了办公室。她的工作,也早就被其他同事代替。这下,浅夏不仅无家可归,而且也失业了。 苏莫的管家打电话给浅夏,让她回苏莫的别墅住,浅夏一口拒绝。浅夏只能想到落笑,便去了上次落笑给她的新地址。 浅夏打车过去,很快就到了。是在市区的一套私密性极好的别墅,比起水景别墅,这里的私密性更好。大门是虚掩着的,浅夏出于礼貌,按了按门铃,很久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浅夏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路的花花草草,遮住了别墅的正门。走了好一会,浅夏才走到门口,门也是虚掩着的,浅夏按了按门铃,也是半天没有反应。 浅夏好奇,便往推开门,往里面走去。 偌大的客厅,诡异的静谧。浅夏唤了了声,“笑笑,你在家吗?” 没有反应,浅夏正想离开,听到一阵压抑的低喘声。落笑,有急性哮喘病,可能是发病了,身上又没带药。浅夏赶紧循着声音,跑到楼上看。 结果,刚上二楼,浅夏就看到了一个光着白花花屁股的男人,背对着自己。 “啊!”浅夏尖叫了一声,男人把一个女人抵在墙上,两个人正在……呃! 又打搅别人的好事了,浅夏撒腿就往楼下跑。 被抵在墙上的女人,媚眼如丝的舔舔男人的喉结,娇声的低喃,“唔,秦释,刚刚是不是有人来啊?我好像听见浅夏的声音了。” “幻觉,你一定是太想她了。宝贝,乖……我要冲刺喽!”秦释一边用下身猛烈的撞击着身下的小女人,一边误导她的思想。 肉体相撞的糜烂声,一声声回荡在走廊上…… 身下的小女人,欢快的低吟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满足感。 浅夏快速的离开,猛然想起那个背影,好熟悉啊! 呃……是秦释,一定是秦释。差不多的身高,体型,连头顶的漩涡都一模一样。 啊!一不小心看的太清楚了。浅夏的脸,红的像刚烧透的大虾,刚刚他们那个姿势,好激情。 居然在楼梯转角处,呃,看来秦释的功夫还不错啊! 可是,三年前,明明两个人,斗的你死我活,现在,居然……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改变了很多事,岁月,似乎永远无法,渗透薄严。 否则,他不可能没有一丝转变。 一如三年前,缠绵时,他可以蜜语甜言,一下床,他便弃之如敝履。 心,已经痛到麻木,或者,已经忘了该怎么痛。 只是,秦释,真的能和薄严不一样吗?落笑会幸福吗? 浅夏记得,三年前,秦释也是花花大少,花边新闻不比薄严少。 如此想,浅夏有折了回去,打探一下虚实也好。 浅夏回到落笑的别墅,在楼梯上缠绵的人,已经转了战场。真是激情荡漾的时刻,想来也不会撤的太远,浅夏便扭了扭楼梯转角的书房。结果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如此一来,浅夏更笃定两个人在里面。 浅夏奸笑,轻轻的敲了敲门,“笑笑,你在里面吗?” 门内,秦释捂着落笑的耳朵,继续辛苦耕耘。 浅夏继续敲门,这次比之前的频率密集,也比之前的声音要重,“笑笑,你在里面吗?不在我就进来咯。” 门内,秦释继续。 浅夏见没什么动静,浅夏继续敲门,这次也不说话,只是敲门,并且敲的特别有规律,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敲在门上。 门内,秦释内牛满面…… 过了一会,秦释裹着窗帘,打开门,黑着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欲求不满,冲着浅夏劈头盖脸的一顿咆哮,“你是怎样?等等会是死啊?” 浅夏原本憋着笑,被秦释吼了一声,愣了一下,随即,顺口问道,“里面那位,需要衣服吗?” 秦释黑着脸,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浅夏,“请你,稍稍回避,等我一下,马上把她还你。” 浅夏识相的下楼,坐在客厅上等。 落笑,把门稍稍打开,趴了一条缝,露出一颗披头散发的头,小声问道,“清好场了?” 秦释点点头,落笑咧开嘴,傻傻的笑了几声,张开手臂,扑到了秦释怀里,“抱我去房间洗澡。” 浴室,秦释抱着落笑,到房间洗澡。洗着洗着,擦枪走火,这个这个,然后又那样那样。 等到浅夏昏昏欲睡的时候,一脸神清气爽的秦释,搂着一脸倦意的落笑下楼。 典型的纵,欲后的男女。 落笑实在是被折腾的很累,草草和浅夏说了几句,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秦释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横抱着把她抱上楼去。 秦释很快下楼,极自然的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样子,“你找落笑有事吗?” “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真的喜欢笑笑吗?”浅夏反问。 说到落笑,秦释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缓和些,恢复了以往的清高自大,“不然,你以为我什么和她在一起?” “你家里人知道吗?他们会接受们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吗?”浅夏的言辞犀利,让人无所适从。 秦释倒也坦然,“我没想过那么远,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想过这些事。家里人怎么看无所谓,关键是要自己喜欢。就像二哥那样,就算全家再反对,也要义无反顾。” “秦先生真会开玩笑,喜欢又如何能长久。笑笑不是你以往玩玩的女明星,或者什么都无所谓的名媛。笑笑特别的单纯,你只要和她承诺,她便以为你一辈子都会如此。我没有资格干涉你们的事,但是,如果有一天,笑笑受了欺负,我一定管到底。”秦释说的二哥,浅夏也知道是谁,如果他的爱,像他二哥。 浅夏就敢保证,落笑,必会伤痕累累。 浅夏起身,转身离开,对着背后的秦释说道,“我祝你们幸福,一定要让笑笑幸福。” “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很幸福。”秦释叫住了浅夏,把一把钥匙交给浅夏,“这是二哥海边别墅的钥匙,你去了就会知道。只要你想,你也可以很幸福。”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龟速的跑车 浅夏找了间酒店,随便凑合了一晚。第二天,便去房屋中介,找房子。看了好几套房子,都不合适。 其实,有几套,浅夏还是很满意的,可偏偏就是价格不合适。原本钱就不够用,再加上最近的一个月,既没有写稿,也没有其他的收入。身上的钱,租完房子,几乎就剩无可剩了。 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够生活的钱? 没有价格合适的,浅夏只能闭着眼睛,挑了最便宜的那套。房间只有十几平,没有卫生间,没有厨房,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比起云南的那套竹楼,这套房子的生存条件也太差了。 云南的那套竹楼,就算要出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哎,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 浅夏,仰着天叹了口气。 打电话给苏莫的管家,准备去拿剩在苏莫家里的东西。 浅夏到的时候,管家已经收拾好东西在客厅灯浅夏。浅夏有些不好意思,出于之前手管家的照顾,礼貌的道别,“管家太太,谢谢你前段时间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再回来看你。” 管家见浅夏匆匆要走,便拉着浅夏到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到浅夏手里,“这是少爷要我交给温小姐的,密码是温小姐的生日。” 浅夏把卡,交还给管家,“苏莫已经很照顾我了,这卡我不能收。” “其实少爷早就交代,不说清楚,温小姐您是不会收的。”管家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浅夏,“这是温小姐和少爷公司签的合同,三年前温小姐把几本小说的版权签给了HD公司,卡里是这几年温小姐应得的分红。温小姐放心拿着,少爷没有其他的心思,请温小姐放心。” 既然是应得的,浅夏便收下,和管家告辞后,拖着行李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下走。管家要派车送浅夏,被浅夏拒绝。 蜿蜒的山路,还是三年前的模样。只是还不到夜里,总觉得少了股属于黑夜的神秘风情。 三年前,曾经和苏莫,在黑暗的夜里,赤脚狂奔。 那时的她,究竟没有有爱上薄严,现在想起来,浅夏自己也忘记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沦陷,又究竟,是什么时候,那样彻底的,非他不可。 走着,走着,满腹的回忆,一点点的翻滚。 那么清晰,那么模糊,连浅夏自己也分不清。 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张扬的停在浅夏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下车。 浅夏莞尔一笑,“真巧,居然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一点也不巧,我跟了你一天,跟着你看了一天的房子,你居然都没有发现我。”高泽摘下墨镜,斜靠着跑车,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被跟踪了,自己居然没发现,浅夏有些气恼,提着行李箱一直往前走,“高大公子,很闲是吗?我这样的小市民,可没空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 高泽见浅夏急了,忙着拉住浅夏,往车子里塞,顺手把行李箱塞进了车子里,“我送你回去。” “我要下车。”浅夏感受着凉风习习,不悦的瞪着正在开车的高泽。 高泽无动于衷,浅夏解开安全带,想要试着跳车。高泽无奈,只好踩了刹车。 因为浅夏是站着的,高泽一个踩刹车,浅夏整个人往外翻,高泽来不及拉住浅夏,就看着她翻到了车子外面。 高泽赶紧下车,搀起浅夏。好在车速开的不是很快,浅夏也只是擦破了点皮。 浅夏睁着眼睛瞪着高泽,委屈的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把我的行李箱还给我。” 连车都敢跳的女人,高泽也不敢惹,只好把行李箱拿出,交给浅夏。 浅夏拉着行李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高泽只好开着龟速的车,跟在浅夏后面。 见浅夏走的辛苦,高泽好心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拿行李,你要是想走,你继续走就是了。” “哼。”浅夏冷哼了一声,继续拖着行李往外走。 高泽好奇,便顺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我不帅吗?还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浅夏不说话,拖着行李,若有所思。 高泽气而不馁,他就不相信,有他攻不下的城墙,“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不是就喜欢我这样的高富帅吗?” “噗”,浅夏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真是臭屁,我记得三年前,你也不这样啊?” “三年前,”高泽猛踩了刹车,跳下车子,抓着浅夏的手臂问道,“你说什么?三年前,三年前你认识我,对吗?既然认识,又何必假装不认识我?难怪,难怪我第一次在机场遇到你,就觉得我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 “我们三年前,原本就认识,对吗?”高泽这次,几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一定没错,他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个女人。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在机场,是我们第一次碰面,刚才是我不小心说错话了。”浅夏矢口否认,这样的相认,真的没有必要。 有些事,忘了比记得好。 一如她,想要忘记薄严,却怎么样也无法忘却。 高泽,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你,羡慕你能遗忘痛苦的回忆,而我却不能。 “不认识,温浅夏,你确定我们以前不认识吗?”高泽疑惑,却也不敢肯定。 只是脑海里的情绪,翻涌的厉害,可惜太模糊,无法辨认是不是和浅夏有关。 高泽只是觉得,和浅夏的相处模式太熟悉。 仿佛他的心底,就住着一个浅夏这样的人,明明他对她很好,她却不屑一顾,而他却心甘情愿的对他更好。 这样的认知,让高泽觉得自己很贱,可是却怎样也摆脱不了这样的感觉。 而且,他的心底也认为,浅夏和他那段空白的记忆,有着莫大的关系。 高泽正拉着浅夏的手臂在思考,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高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接了起来,“喂,有事吗?” 119.-一一九:誰能告訴我真相 高泽接到电话后,脸色很不好看。拽着浅夏就上了车子,也不管浅夏愿不愿意,“天快黑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还有你的那个出租屋,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我先送你去我住的公寓。如果你一定要付我房租,我也不会介意,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你放心住着就是。” 高泽把浅夏送到他原来住的天悦公寓,把她放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走时还不忘交代,“如果你怕我会来打扰你,你尽可以找锁匠来换锁。” 这句话,完全就是为了浅夏不再乱跑,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才说的,至于她真的要换,他也没办法。 高泽带着满腹的疑惑,开着车子回到高家老宅。 高老正在给紫藤花剪花藤,看到高泽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示意他坐下喝茶。 茶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高泽闻了闻茶汤,蹙眉,“我不爱喝龙井,你是知道的。” “铁观音前几天,被你倩倩全拿走了,没有铁观音,难道你就不喝茶了吗?年轻人,多换换口味,才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高老顺手给高泽添了点水。 高夫人也从廊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佣人,手里端着一个黑漆惕花的托盘,上面放着两碟茶点。见到到这回来,自然是喜不自胜,“小泽回来了,我和你姨还商量着,过两天给你安排相亲。这次是赵市长家的千金,既然你今天回来,我就去提早安排。” “母亲,不必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高泽一口回绝,不留任何余地。 “胡闹,人家是赵市长家的千金,难道还配不上你这个黄口小儿吗?”高老不悦的把茶杯,扔在桌上,直接下令,“明天,你不去也得去,你要是敢不去,我绑也要把你绑去。” 高夫人连忙打圆场,“爸,您别生气,小泽还是个孩子呢,真要是现在不想结婚,要不咱再等等。” “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们还想怎样?”高泽略微有些不耐烦,拿起茶杯,一口灌了下去。灌的有些急,被呛了一下,捂着嘴干咳了几声。 高夫人替他顺了顺背脊,顺口问道,“既然有喜欢的女孩子,带回来让爷爷和妈妈看看,是哪家的千金,看看配不配的上我们家小泽。” 高老坐在一旁生闷气,高泽自顾自的说,“我只知道她叫温浅夏。” “胡闹,那样的女孩子,你怎么还能去沾惹。”高老暴怒,蹙眉瞪着高泽。 “这么说,我和她,原本就是认识的。为什么,我现在记不起她了,究竟我这三年来的记忆,到哪里去了。”高泽站了起来,和高老对视,气势一点也不比高老弱。 高夫人拉着高泽到了一边,顺道和高老告辞,“爸,这事让我和小泽说吧!他年轻还不懂事。” 高老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高夫人拉着高泽离开,一路上也未曾说明。等到了高夫人的住处,她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本来,是想隐瞒你的。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温浅夏这么不守信用,居然不告知一声,自己回来了。” “这么说,三年前,我和她确实是认识的,对吗?”高泽心里反而释然,果真认识的话,心里的那些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是,三年前,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却只能给你带来伤害。所以在她离开以后,爷爷带你去了国外,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做了催眠手术。”高夫人很坦诚,这些事如果让他自己查出来,那么后果会比现在这样告诉他,严重一百倍,高夫人又继续往下说,“给你做手术的医生,去年的时候,已经过世。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唤起你之前的那段记忆。除非你自己迈过这个坎,其实你的潜意识,也不想记起那段往事。所以,你还是离那个女孩子远点吧!重新开始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所以,她的离开,也是爷爷的意思。三年前,我出事是为了她,对不对?所以她的离开,和你们有关。难怪,我第一次在机场见到她,我就觉得她熟悉。”高泽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如果我说,我再一次爱上了她,你们会怎样,继续拆散我们?” 高夫人,一咬牙,有些激动,“其实她并不爱你,她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孩子,所以爷爷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还有她是个孤儿,和高家门不当户不对,你和她在一起,只会让人笑话。” “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个女人我要定了。”高泽一刻也呆不下去,恨不能马上飞奔到浅夏面前,把事情的始末,问的清清楚楚。 可高泽也隐隐觉得,三年前的事,与谁都是一场伤痛,没有人愿意提起,所以爷爷才选择了那样极端的方式,夺走了他那段记忆。 高泽驱车,到了天悦公寓的门口。刚想敲门,手不知不觉的垂了下去。于是靠着墙壁,努力的去回忆,三年前的事,试图想要找到突破口。有些事,一旦撕开一个口子,后面的事,便会源源不断的涌现。 可是浅夏,三年前,我和你,究竟是这样的局面? 夜,似乎特别的漫长。 高泽,靠在墙壁,眯了一宿。 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念头,却不知,当时究竟是怎么样的状况。 就连高夫人说的,高泽也只信了一点点。他不相信,浅夏是那样的人,就算是,她一定也有她不得以的苦衷。 高泽揉了揉头发,准备离开。 这时,浅夏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正准备离开的高泽,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不进屋?” 高泽尴尬的看着浅夏,“我怕打扰到你,说好的,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这是你的房子,锁我并没有换,你随时可以回来。等我存够钱,我一定会尽快搬到治安安全的地方。”浅夏示意高泽进屋,“我准备出去买早饭,你的冰箱里,除了酒,没有任何能果腹的东西。” 高泽把门关好,自然的顺手拉着浅夏,进了电梯,“一起去吧,吃饭早饭,我载你去趟超市,把该买的东西,都买齐。” 浅夏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垂着眼帘,愣愣的看着电梯上,两人的倒影。 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120.-一百二十:风景依稀是旧年 高泽并没有问浅夏,关于三年前的事,反而把所有的疑惑,都压在心底。既然无法得知以前的那些事,那边彻底的忘记,让一起重新开始。 去完超市,浅夏接到一个电话,匆匆离去,高泽将买的日用品,搬到了楼上。 浅夏上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出租车便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浅夏打开咖啡厅的大门,扑面而来的醇香味道,始终带着记忆里面的那抹苦涩。 凭着记忆,浅夏找到了三年前,曾经坐过的位置。 靠着透明的落地窗,那样干净,那样透明。就连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 虽然,风景依稀是旧年,然而心境,早已沧海桑田。 “刘小姐,特地找我,不会是只想请我喝咖啡,这样而已吧!”浅夏脱掉外套,露出一袭粉色的长裙,优雅的落座。 咖啡厅里,温热如夏,刘倩并不急着开口,不明意味的眼神,却在浅夏的身上,来回徘徊。 三年了,岁月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青春依旧,容颜未老。 多好的年纪,多让人羡慕啊! 刘倩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放在桌上,推到浅夏面前,“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答应我离开薄严,你想要看的那本日记,我会双手奉上。” 浅夏只是笑笑,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盒子,原本在法国庄园的城堡里见过。镂空的掐丝珐琅,色彩艳丽,雍荣华贵,里面究竟会装着怎样的东西,浅夏心里不是不好奇。 浅夏最终还是把盒子,推回刘倩面前,“薄严从来未曾属于我,我如何能拿他做交换?还记得,三年前,刘小姐信誓旦旦的说的话,如果薄严真属于你,那谁也抢不走。刘小姐,又何必现在这样费尽心思,来找我这样一个,不可能对您造成威胁的人呢?” “温浅夏,三年不见,你倒是唇舌流利了不少。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得到薄严吗?”刘倩笑颜如花,让人看不清如花笑靥下,又是这样一番风景,“三年前,我能把你赶走,三年后,我一样可以。” 浅夏笑着看着刘倩,替她这样的自信可悲,“刘小姐,最多将我赶走,那又如何,你能阻止,我再一次出现吗?你不能。三年又三年,你已经浪费了十年,加上现在的三年,你的青春迟早会被这些已逝的时光,拖累的一滴不剩。如花的容颜已去,你拿什么留住,你想留住他。” 三年的磨练,浅夏早已不是那个懦弱,只知道逃避的小女孩。面对一心想要毁灭她的人,她不会再心慈手软,她要学会自保。 刘倩不可置信的看着浅夏,三年果然能改变一个人,她的犀利,穿刺了刘倩。她说的没错,她的年岁再也耗不起了,必须趁早做个了断。刘倩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面对着浅夏,声音清脆,“这样的翡翠吊坠,你有一个,我见过。你的那个是薄严奶奶送给你的对不对?” 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吊坠,浅夏显然很震惊。几乎一模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成色,甚至连上头的链子,和镶嵌的工艺,都是一模一样。浅夏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这一块翡翠,又是哪里来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那你又是为什么接近薄严,我想你自己很清楚吧!”刘倩颇为满意的看着浅夏的表情,只要一切都说出来,浅夏就会自动消失,再也不会打搅到她的平静,“我这块,高泽的奶奶,留给我妈,我妈再留给我的。当年,高家,薄家,温家,祖上便是世交,最后怎么样闹翻的我不太清楚。我清楚的是,当年,你妈温佳人,不,在她成为你妈之前。她是薄严名门正娶的妻子,在薄严还很小的时候,她便离开了薄严。改名换姓,当上了影星,最后和高默鬼混,才生下了你。” “现在你明白了?你和薄严,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这样,叫乱/伦,你懂不懂。如果你想毁掉薄氏,毁掉薄严,你尽管继续和她纠缠在一起。”刘倩看着浅夏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心底莫名的兴奋。 她也相信了吗?她终于知道自己在做怎样愚蠢的事了吗?刘倩得意的看着浅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配的上薄严。温浅夏,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 “我不信,就凭一个吊坠,能说明什么?”浅夏脸色惨白,逼迫自己一定要镇定,“就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该相信这么无稽的事吗?我们怎么可能是兄妹,怎么可能。” “不信是吗?”刘倩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甩到浅夏面前,“这一切,都只是开始,你之前所看到的那本日记里,还有你最想知道的真相,比起我的片面之词,上面的一字一句,更有说服力。” 浅夏翻阅着资料,脸上的血色全无。这是二十多年前的资料,纸张都有些泛黄。浅夏小心翼翼的阅读着上面的每一行字,心中所有的侥幸,被彻底粉碎。 一模一样的照片,俨然就是同一个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浅夏心底充满了疑惑,浅夏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刘倩,“如果有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三年前,你就不用那样费尽心机,来赶走我了。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于我妈,我没有任何记忆,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跑出来,告诉我这些,我是不会相信的。” 刘倩冷笑,“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三年前,我要是早知道这些,我就不必那样费劲心思了。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而你手里这份资料,也是我外公,昨天才给我的。我想你主动离开薄严,而外公,只是不想你和高泽再有什么纠缠。” 她眼底的坚定,在浅夏眼里却是晴天霹雳,如今她这样说,手里的这些东西,倒是增添了不少的可信度。浅夏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说,高泽也是我的同母异父的亲生哥哥,而你,也是我的表姐,高老是我的爷爷喽?” “其实外公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他从来没有要认你,我们也不可能认你。温浅夏,就算你是舅舅的小孩,也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你。你就是个野种。”刘倩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扎在浅夏的心口,却不见鲜血肆虐。 121.-弟一百二十一章:外公? 浅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咖啡厅的,脑海里,回旋的全是刘倩说的话。如果一切是真的,她该拿什么去面对薄严?又该拿什么面对高泽? 老天,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兄妹? 浅夏拿出手机,拨了一串早在心底许久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我想见你,立刻,马上。” 说完,便挂断电话,发了自己说在的位置过去。 接下来,便是漫无止境的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辆低调又奢侈的豪车,停在浅夏面前。 司机下车,开了车门。浅夏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迎头相见的,便是所谓的外公。已经银丝满头的老者。 “我想知道,关于我父母的事。”车子缓缓的在街上开着,贴了膜的窗户,怎么看窗外,都是蒙了一层灰。 温子昭看着一脸坚定的浅夏,像极了他那个不懂事的女儿,“小夏,很抱歉,没有亲自抚养你成长。” “抱歉,一句抱歉就可以瓦解这么多年来,我受的苦吗?”浅夏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抱歉,如果抱歉能抹去从小受的苦,那么,她愿意接受,只是,“温老先生,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告诉我所谓的身世,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小夏,怎么这么疏离,叫我外公好了。”温子昭,一脸儒雅,从外貌依稀可以辨认,年轻时的风采。 “外公,好奢侈的字眼。”浅夏鼻子酸酸,眼眶红红,眼底的悲伤写满了支离破碎的痛,“亲人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品,我消费不起。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报复的工具而已,如若不然,你永远都不可能让我知道我的身世。我说的对不对?” “温家,薄家,高家,原本是世交,这座海滨城市的三大家族,相互扶持。温家从文,是书香世家;薄家从商,富甲一方;高家从政,是政界要员。”浅夏看着温子昭,毫无动容的脸颊,继续述说,“温家怎样和薄家、高家闹翻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女儿,温尹茉不仅嫁过薄阳,还和高默生下了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真相,以及我父母当年,又是怎么回事,闹得那样不堪。” “没想到,你已经知道这么许多。我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我说的你也不相信吗?”温子昭再一次强调,“我才是你唯一的,真正的亲人。” “就因为,我当你是我的亲人,我才来问你。”浅夏眼角含着泪花,心底翻来覆去的翻腾,“你可以不告诉我,你也可以欺骗我,但是我只想知道真相。如果从你口中说出的是真相,我会感激。但是,如果有一天,是别人告诉我事情的始末,那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温子昭一再反复的计较得失,蹙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要记得,我们温家,和薄家,和高家,有着不共戴天仇恨,这样就够了。至于真相,远没你想的复杂,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不会害你的。” “那好,我只问,薄严究竟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浅夏知道,温子昭既然现在不想说,再怎么逼迫,他还是会守口如瓶。 温子昭摇摇头,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浅夏冷笑,“我知道了,我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只要我还活在,你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你所谓不会伤害,竟不知已经将我凌迟了百遍。我等,我等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你究竟会对我,有怎样的补偿。” 温子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交到浅夏手里,“这是一栋洋房的房卡,听说你最近没有地方住,先安顿下来再说。”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这么多年我不会饿死冻死,现在也一样。”浅夏冷笑,叫司机停车,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所有人,或拿钱买断她的爱情,或拿钱让她销声匿迹,或拿钱施舍可怜她,其实,她真的不需要,那些伪善的帮助。 从来,都不需要。 浅夏沿着马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高泽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浅夏走到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身子便软软的滑到在了地上。 泪,无声无息的在脸上肆虐。 高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室内一片漆黑,听到东西倒地的声音,以及细细碎碎的啜泣声。伸手打开了一旁的钓鱼灯,看到浅夏就躺在玄关处。赶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哭着哭着,浅夏抬起头,满眼希冀的看着高泽,“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对不对?” 高泽紧紧的搂着浅夏,眼底充满了怜惜,那些掉落的泪珠,砸在他的心里,生疼。高泽低下头,吻了了吻浅夏的额头,“我说过,只要我那么恰好的看到你第三次难过,我便要喜欢你。可我并不想你难过,我的小公主,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开心,快乐?” “不,不要,不要喜欢我,不要爱上我。不要……”浅夏无力的挣扎,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用堡垒将自己关在里面。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想走出来。” 冰山说的对,有时候真相并不会让人开心,相反,会让人痛不欲生。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不难过,我什么都依你。”高泽半搂着浅夏,让她坐在沙发上。转身上厨房倒了杯热水,递给浅夏。 浅夏慢慢的止住了泪水,还是一下一下的哽咽,接过热水,喝了一口,觉得舒服多了。 “要不要洗澡,我去放热水。”浅夏满脸泪痕,头发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染湿,黏在了脸颊上。颇为狼狈,也更惹人心疼了。 就这样捧着热水,呆呆的坐着的浅夏,突然放下水杯,拽着高泽的手臂,挣扎的问道,“如果你爱上你的亲哥哥,你会去面对?是离开,还是……” 这样的假设,让高泽吓了一跳,“如果是我,我希望没有这样的如果。” 浅夏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恍惚,绝望的说道,“是啊,如果没有如果,一切都没事了。” 放开了高泽的手臂,浅夏默默的走进浴室,坐在浴缸里,把蓬蓬头的水开的最大。双手抱膝,水像是大雨一样冰冷,浅夏把所有的眼泪,都混着清水流走,唯独,留下一室的哽咽,纠缠着哗哗的水声,连绵不绝。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劝解 浅夏整整淋了一夜的冷水,高泽就倚在浴室的门外,听着里面隐隐约约压抑的哭声,痛彻心扉。 高泽连夜找了全市最好的私家侦探,花了一晚的时间,将三年前,和浅夏有关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原来,她的心,早就属于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居然是那个原本可能成为自己表姐夫的男人。 一切太可笑了,高泽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三年,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浅夏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门一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脸颊有着不正常的嫣红之色,高泽一摸,额头烧的滚烫,身子也像是快烙铁,被烧的通红。 高泽当即就把浅夏送到了医院,医生说,要是再晚送几分钟,怕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浅夏昏昏沉沉,病了许多天,也不见任何起色。梦魇深处,唤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薄严! 薄严! 宛若这个名字,已经渗进她的骨血,再也无法剔除。 高泽没有办法,正想走到病房外打电话给薄严,刚打开门,便看到了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高泽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两拳,“要不是她还昏迷不醒,我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长叹了口气,高泽转身离去,对着身后的薄严说道,“如果爱她,就别再犹犹豫豫,你已经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如果爱她,就不管不顾,死生都只做她的人。你去看她吧,我出去走走。” “其实,有很多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问题都没有解决,我没办法,和她厮守一生。我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是上一辈人,留下的怨孽。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人,会闯进我的生活,动摇的信念。”那种不知所措的迷乱,我该如何是好。 薄严第一次,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别人。他很在乎她,所以,他不会伤害她。薄严便在他的面前,述说自己的不得已。 “昨天她问我,如果,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该怎么去面对?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高泽转身,对上薄严清冷的眼睛。 “这,你得去问你的表姐,刘倩。她知道的,远比你我都多。她要浅夏自动离开,说谎,伪造,不是不可能的事。你知道吗?我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我不娶,她也一直不嫁。我,刘倩,温浅夏,三个纠缠,只能三个人都痛苦。”薄严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顺手递了一根给高泽。 高泽并未接过,转身便离开了。拿着钥匙,到地下停车库,把车子开了出来,直奔刘家。 高泽是刘倩的表哥,出入自然没人阻拦。 刘倩正在花园里,喝下午茶。周围花香四溢,绿草如茵,好不惬意。 高泽走到刘倩面前,从容的坐下,端起一杯花茶放在面前,“怎么,知道我要来,特地准备了两套茶具?” “就算你不来,他也会来,你们当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费劲心思。”刘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重重的放下,“我等你很多天了,你现在才来,她倒是沉得住气。” 高泽疑惑的看着的刘倩,“她什么都没说,是薄严让我来找你的。三年前,你做的事,我想薄严他都知道。是你把你们的路,越走越窄。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不然怎样,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收服薄严的心,却无能无力?那样做,薄严就会多爱我一点吗?”刘倩情绪有些激动,握着茶杯杯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不,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连自己都不爱,他怎么会来爱我。你忘记了吗?以前,你也劝过我,放弃。这个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我又怎么说放,便能放下呢?” “他不是不会爱,因为你的逼迫,他爱上了温浅夏。你的霸道,你的不择手段,恰好衬托出,她所有的好。就这样,薄严,离你越来越远。”高泽看着刘倩一点点惨白的脸色,一字一句,更像是要戳在她的心窝上,“或许,你一味的委曲求全,薄严还是依照一早设定好的游戏规则,继续。你依旧可以得到薄严,用你剩下的年华,去好好的爱这个男人。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急于要摆脱你,你开你。” “他休想。就算我得不到他,我也一定会毁了他,不让任何人染指。”或者,让对他有所企图的女人,全部身败名裂。 刘倩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寒冷的让高泽害怕。 “薄严是浅夏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如果继续,便是乱/伦。你也是,你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你和薄严,最好离那个女人远点,否则,我一定会让,温浅夏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刘倩盯着高泽,笑靥如花,却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冷意。 高泽起身,看了一眼刘倩,说不上来什么样的心情,“希望你最后,不要玩火,毁了自己。” 刘倩完全已经,走火入魔。再劝,只会挑起她对浅夏,更多的怨恨。 同父异母,亲兄妹,难怪,浅夏会这样难过。就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亦如晴天霹雳,破碎了所有的美好。 刘倩这是往她的心口上,不知捅了多少刀。 她的心底,是不是已经血流成河,碎成了一片? 他该如何去保护,她那片摇摇欲坠的世界? 既然,刘倩这样认为,那他便无妨,一一粉碎,她用来保护自己的谎言。 话说,那头,薄严盯着病床上的浅夏,瘦弱的放进被子里,竟看不出占用了多少空间。 这才短短的几日,她便一瘦再瘦,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薄严愣愣的看着她,在那个破旧的集装箱里,她还说过,终此一生,绝不分离。 如今,她却这般不相信他,他又能怎么办? 他的痛,并不比她的少一分,他的思念,亦不比她的淡薄多少。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咫尺天涯 午夜的“夜色”,春色无边。 薄严许久未曾踏足,心里烦闷,便邀了秦释,刘懿学,在夜色聚一聚。 在浅夏离开的三年里,薄严曾无数次来到这里,等待,她什么时候向最开始那样,撞进他波澜不惊的生活。 而如今,佳人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 “二哥,不就为了个女人嘛,还不至于。”秦释看着舞池里,妖娆扭动的美女,心神荡漾。 “二弟,三弟说的没错,女人如衣服,旧了就得换。”刘懿学喝着威士忌,对着不远处,一直盯着他们看的美女,抛了个媚眼。 美女一接收到刘懿学,情意缠绵的媚眼,全身酥麻,像是要死过去一般。刘懿学对着她们招招手,那两个美女就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怎么,帅哥要请我们喝一杯吗?还是?”其中,大胆一点的美女,伸出手指,从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真是个妖精。”刘懿学把挑逗他的美女揽在了腿上,凑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那个美女便笑靥如花的,站了起来,往薄严那边走去。 “帅哥,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美女搭着薄严的肩膀,身子似有若无的磨蹭着他。美女自信满满,像她这样的人间极品,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拒绝吧! 薄严伸手拂开了搭在肩膀上的纤纤玉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美女被薄严一推,险象有些站不住,顺势往薄严怀里栽去。 恰好四唇相对,美女将自己嘴里藏着的药丸,渡到了薄严的嘴里。顺便吹了口气,看着薄严吞了下去,才不好意思的从薄严怀里撤退。 美女正想离开,被薄严一把抓回了怀里,冷冷的问道,“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美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喉糖,打开又喂了薄严一颗,“不过是一般的糖果,帅哥你怕什么,难道还怕我给你下药,吃了你不成?” 刘懿学,走了过来,一张支票夹在指间,美女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指间卷着香烟,红色的烟火一点点的往嘴边蔓延,刘懿学浪荡的笑笑,“我和那位美女打了个赌,十万赌你会不会吃下她嘴里的糖。” “下次,再拿我打赌,别这么寒碜,堂堂薄氏,丢不起这人。”薄严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远去的背影,浅叹了一声。 起身,迅速离去。 因为喝了点酒,薄严没有开车,出了夜色,居然无处可去。 半夜,飘飘荡荡的走在街上,凉凉的风,轻轻拂过,薄严直觉浑身燥热不安。 有股热血,一路往头顶流窜。 果真,是被下药了。 薄严不禁自嘲,或许,那个小家伙,第一次也可以这样做。 不仅不用舍身相送,还能达成她的愿望。 聪慧如她,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一开始,你便要的,就是我的心吗? 温浅夏,如果没有刘倩,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你。 可惜,没有如果,我也没有说爱你的权利。 我就是个混蛋,天字第一号的混蛋。 哈哈! 混蛋,我就是个混蛋。 薄严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时不时的打自己几下。 头,越来越昏;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热。 薄严靠着一棵树,滑到在地,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直跟着的车子,停在薄严面前,下来两个人,把薄严抬上了车子。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轻柔的朝霞,散落在房间里,无限温暖。 薄严头痛欲裂,尚未睁开双眼,便开口唤道:“林嫂,给我倒杯水。” 过了好一会,还没人倒水过来,薄严蹙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仔细一看,似曾相识。 还未等薄严反应过来,一阵娇媚粘腻的声音便传入耳膜,“倩倩,快起来了,不是说好今天去挑礼服吗?你……”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紫色套裙,三十来岁的女人。这个人是刘倩的继母,玥薇。比刘倩大不了几岁,看着十分年轻。 她经过小客厅,掀开刘倩卧室的珠帘,看到薄严的时候,停住了原本要讲的话。好奇的盯着薄严看了一会,随后大叫了一声,“啊!” 刘懿学听到尖叫声后,第一时间,从房间冲到了刘倩的房间。 这时候,刘倩很适宜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薄严,吓了一跳。揪着被子,无辜的看着薄严,眼底掩不住的慌乱。 在薄严开口质问之前,刘倩果断的说道,“我不用负责,我也不会用这件事,让你和我捆绑在一起。虽然我很想嫁给你,但是我不会这样下贱。我不止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 刘倩满脸委屈,羞愤的吼道,“走,都出去。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 的确,高泽那天的话,给她的启发很大。薄严这样强大的人,他不怕别人来硬的,他害怕亏欠,他会因为愧疚,去怜惜一个原本和他无关的人。她只要把握好这个度,她就一定能把薄严,牢牢的锁在身边。 刘懿学半推半拉着玥薇,往外走,顺手把门关好。刘懿学看到薄严蹙眉的样子,便知道,昨晚的事他恐怕也看出来是个套了。可惜木已成舟,容不得他在后退。 玥薇是何等聪明的人,一抬头看见刘懿学,那满眼的算计,便殷勤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刘懿学冷哼了一声,虽然不喜欢这个后妈,让她出面,总好过然倩倩自己动手。 房间里的薄严,慢条斯理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蹙眉看了一眼,正在抹泪的刘倩,“你放心。该我负的责任,我一定不会逃避。但是,我想请你明白,如果你试图操控我的人生的话,我会让你的人生再也没有如果。” 薄严转身就要走,刘倩突然从被窝里窜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了薄严,“对不起,对不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我不要因为在这样,你就不愿意再理我。我们可以,试着开始交往,我不管有没有以后,请你试一试好不好?” 124.-一百二十三章:咫尺天涯 午夜的“夜色”,春色无边。 薄严许久未曾踏足,心里烦闷,便邀了秦释,刘懿学,在夜色聚一聚。 在浅夏离开的三年里,薄严曾无数次来到这里,等待,她什么时候向最开始那样,撞进他波澜不惊的生活。 而如今,佳人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 “二哥,不就为了个女人嘛,还不至于。”秦释看着舞池里,妖娆扭动的美女,心神荡漾。 “二弟,三弟说的没错,女人如衣服,旧了就得换。”刘懿学喝着威士忌,对着不远处,一直盯着他们看的美女,抛了个媚眼。 美女一接收到刘懿学,情意缠绵的媚眼,全身酥麻,像是要死过去一般。刘懿学对着她们招招手,那两个美女就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怎么,帅哥要请我们喝一杯吗?还是?”其中,大胆一点的美女,伸出手指,从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真是个妖精。”刘懿学把挑逗他的美女揽在了腿上,凑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那个美女便笑靥如花的,站了起来,往薄严那边走去。 “帅哥,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美女搭着薄严的肩膀,身子似有若无的磨蹭着他。美女自信满满,像她这样的人间极品,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拒绝吧! 薄严伸手拂开了搭在肩膀上的纤纤玉臂,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美女被薄严一推,险象有些站不住,顺势往薄严怀里栽去。 恰好四唇相对,美女将自己嘴里藏着的药丸,渡到了薄严的嘴里。顺便吹了口气,看着薄严吞了下去,才不好意思的从薄严怀里撤退。 美女正想离开,被薄严一把抓回了怀里,冷冷的问道,“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美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喉糖,打开又喂了薄严一颗,“不过是一般的糖果,帅哥你怕什么,难道还怕我给你下药,吃了你不成?” 刘懿学,走了过来,一张支票夹在指间,美女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指间卷着香烟,红色的烟火一点点的往嘴边蔓延,刘懿学浪荡的笑笑,“我和那位美女打了个赌,十万赌你会不会吃下她嘴里的糖。” “下次,再拿我打赌,别这么寒碜,堂堂薄氏,丢不起这人。”薄严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远去的背影,浅叹了一声。 起身,迅速离去。 因为喝了点酒,薄严没有开车,出了夜色,居然无处可去。 半夜,飘飘荡荡的走在街上,凉凉的风,轻轻拂过,薄严直觉浑身燥热不安。 有股热血,一路往头顶流窜。 果真,是被下药了。 薄严不禁自嘲,或许,那个小家伙,第一次也可以这样做。 不仅不用舍身相送,还能达成她的愿望。 聪慧如她,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一开始,你便要的,就是我的心吗? 温浅夏,如果没有刘倩,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你。 可惜,没有如果,我也没有说爱你的权利。 我就是个混蛋,天字第一号的混蛋。 哈哈! 混蛋,我就是个混蛋。 薄严就这样疯疯癫癫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时不时的打自己几下。 头,越来越昏;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热。 薄严靠着一棵树,滑到在地,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直跟着的车子,停在薄严面前,下来两个人,把薄严抬上了车子。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轻柔的朝霞,散落在房间里,无限温暖。 薄严头痛欲裂,尚未睁开双眼,便开口唤道:“林嫂,给我倒杯水。” 过了好一会,还没人倒水过来,薄严蹙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仔细一看,似曾相识。 还未等薄严反应过来,一阵娇媚粘腻的声音便传入耳膜,“倩倩,快起来了,不是说好今天去挑礼服吗?你……”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紫色套裙,三十来岁的女人。这个人是刘倩的继母,玥薇。比刘倩大不了几岁,看着十分年轻。 她经过小客厅,掀开刘倩卧室的珠帘,看到薄严的时候,停住了原本要讲的话。好奇的盯着薄严看了一会,随后大叫了一声,“啊!” 刘懿学听到尖叫声后,第一时间,从房间冲到了刘倩的房间。 这时候,刘倩很适宜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薄严,吓了一跳。揪着被子,无辜的看着薄严,眼底掩不住的慌乱。 在薄严开口质问之前,刘倩果断的说道,“我不用负责,我也不会用这件事,让你和我捆绑在一起。虽然我很想嫁给你,但是我不会这样下贱。我不止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 刘倩满脸委屈,羞愤的吼道,“走,都出去。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 的确,高泽那天的话,给她的启发很大。薄严这样强大的人,他不怕别人来硬的,他害怕亏欠,他会因为愧疚,去怜惜一个原本和他无关的人。她只要把握好这个度,她就一定能把薄严,牢牢的锁在身边。 刘懿学半推半拉着玥薇,往外走,顺手把门关好。刘懿学看到薄严蹙眉的样子,便知道,昨晚的事他恐怕也看出来是个套了。可惜木已成舟,容不得他在后退。 玥薇是何等聪明的人,一抬头看见刘懿学,那满眼的算计,便殷勤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刘懿学冷哼了一声,虽然不喜欢这个后妈,让她出面,总好过然倩倩自己动手。 房间里的薄严,慢条斯理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蹙眉看了一眼,正在抹泪的刘倩,“你放心。该我负的责任,我一定不会逃避。但是,我想请你明白,如果你试图操控我的人生的话,我会让你的人生再也没有如果。” 薄严转身就要走,刘倩突然从被窝里窜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了薄严,“对不起,对不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我不要因为在这样,你就不愿意再理我。我们可以,试着开始交往,我不管有没有以后,请你试一试好不好?” 125.-第一百二十四章:抵死缠绵 赤/裸的手臂,环绕着薄严的腰。刘倩把浑身僵硬的薄严,转了过来。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薄严目不斜视,眼底未曾起任何波澜。刘倩看着薄严没有任何反应,心底的委屈化作了泪水,打湿了薄严胸前的衬衣,“你从来只把我当做是你的结局,可我要的不仅仅是结局,过程我也要。你没有尝试过和我约会,恋爱,你又怎么能感受我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你也从不给你自己机会,让我完完全全的走进你的心里。隔在我们中间的,不过是旧时的婚约。我们可以废除它,然后,像平常的恋人一样,遇见,热恋,结婚。不一样很美好吗?” 被单因为刘倩的动作,全掉在了地上,露出床单上,一团暗红色的痕迹。浓艳的像一朵玫瑰,刺的薄严的眼睛,生疼。 薄严有些恍惚的看着刘倩,宛若她就是当年的浅夏,不知道,当年的她疼不疼? 心里想着浅夏,薄严的目光不禁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缱绻,带着一份炙热。 刘倩显然感受到了薄严的变化,那种眼睛放着光亮的薄严,深深吸引着刘倩的一份目光。刘倩不由自主的送上红唇,就在唇瓣离他还有一厘米的地方,他的眼神突然变冷,瞬间便把刘倩推开。 心,在那一刻,被冷冷的刀子,一片片凌迟。 他的温柔,他的光华,全为那个叫温浅夏的女子绽放。 那她刘倩又算什么,这算不算犯贱。 没错,这就是犯贱。 犯贱的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非他不可。 犯贱的机关算尽,只想留在他的身侧。 犯贱的为他耗尽了最宝贵的十年青春,从情窦初开,到情浓深爱。 犯贱的要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去争抢原本属于她的男人。 没错,刘倩,你就是犯贱。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种疼,这种痛,你只能自己体会。 温浅夏,她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一份爱情,你争我夺。 三人痛苦,与其谁也得不到,那便同归于尽吧! 刘倩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便被掩饰的很好。刘倩弯腰,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对着薄严勉强的笑了笑,“你走吧,我不会勉强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该我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一分一毫。该谁还的帐,谁也别想欠到第二天。”薄严目光清冷,就连周遭的气压,也遭遇了冷空气的袭击。 刘倩轻颤了颤身子,他究竟什么意思,难道…… 刘倩不敢往下想,如果,他知道了一切,那她,铁定生不如死。 薄严刚下楼,到了客厅。玥薇和刘懿学就坐在那里等着他,一人一杯咖啡,俨然一副要审问的样子。 走到他们对面坐下,薄严从容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淡淡扫了一下两人的神色,一切如常,薄严放下咖啡杯,淡然的开口,“想问什么?那便问吧!” “倩倩的事,二弟准备怎么办?”刘懿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问。 薄严沉默,玥薇在一旁,接了话,“怎么说,薄氏太子爷和倩倩,有过婚约。如今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不如,趁机把婚期给定了。你们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刘家主权握在了你的手上。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这件事。”薄严挑眉,慵懒的靠着沙发。眼神迷离,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的苍白,“要谈,找刘伯伯来。” 玥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客厅的气氛一度变得尴尬。一直到大门打开,刘仕从外面走进来,气氛才缓和了些。 出于礼貌,薄严站起来,和刘仕寒暄了几句,“刘伯伯,好久不见。” 刘仕点点头,有些尴尬的问道,“你父亲,好些了没有。” “托刘伯伯的福,暂时还死不了。”薄严笑容很淡,淡的让人无法察觉。 刘仕无奈的笑笑,不着痕迹的开始转移话题,“倩倩的事,我都知道了。不知道,小严你有什么打算?” 薄严跟着刘仕上了楼,进了书房。薄严靠着窗,斜斜的倚在窗边,“我说过,该我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分毫。” “这样就好。”刘仕轻嘘了口气,盯着薄严看了一会,发现他面无表情,嘴角似有似无的勾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其实刘伯伯,何必这样一幅委曲求全的样子。这三年来,薄氏摇摇欲坠,一切还得归功于您啊!既然拼了命,要把女儿嫁给我,又不想你女儿受委屈。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收购薄氏,让我变成您的人。可惜您的手段,太过粗劣。” 刘仕没有想过,薄严会这样的直接,将自己所做的事,这样一股脑的说出来。除了神色有些尴尬外,其它一如往昔。 “既然,都要成为一家人了,还提过去那些事,做什么?”刘仕赔笑,“我不过也是为了自保,电子产品,无外如是。有时相似,也是难免的事。” 薄严转身看着窗外,“刘伯伯,您说的好轻巧。难免的事,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您说,我是宁纵勿枉,还是宁枉勿纵呢?刘伯伯这样聪明的人,不用我说的太清楚,您应该就明白了吧!” “刘倩的事,我会尽快给您一个交代。”薄严转身离开窗台,往书房门口走去,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 刘仕瘫坐在书房的转椅上,手机在口袋里叫嚣,刘仕不耐的接了起来,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他可能已经发现了点什么蛛丝马迹,但最好,他只是在试探我。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办好了,不出几日,薄严一定会做出决定。” 挂了电话,刘倩推门,走了进来。刘仕抬头看着刘倩,摇摇头,长叹了口气,“倩倩,非他不可吗?” “就算薄家和刘家,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我还是非他不可。当年,你们替我铺的路,我早已经走到了一半,再也回不去了。”刘倩坐在刘仕的对面,眼底眉梢,写满了坚定。 刘仕恍惚的看着窗外,“我就怕,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不止是你,就连整个刘氏,都会毁于一旦。” “既然不能让他知道,那这辈子,都别让他知道。”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刘倩对着刘仕,笑了笑,“就算是要毁于一旦,我也要和他玉石俱焚。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对,就算死,也要一起下地狱。刘倩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灿烂的笑着。 126.-第一百二十五章:赤/裸求欢 医院的护士站,一群年轻的护士,趁着午休聚在一起八卦。 “诶,今天新闻看了没有,那个薄氏太子爷又上头条了耶。” “对啊,对啊,风流太子床下翻脸:刘氏千金赤/裸求欢,嘛,早上刚看过的。” “切,这算什么啊,网上各种艳照,点击率一分钟不知道刷多少呢。” “告诉你们哦,我还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刘氏千金,居然是个老处女呢。” “什么……” 一群小护士围在了一起,对着一台电脑,正在研究那张能证明刘倩刚被迫……的照片。 高泽正好陪着浅夏散步回来,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电脑上的那张照片。薄严衣冠楚楚的站着,脸上没什么精神,刘倩则是从身后 抱着薄严,雪白的手臂,雪白细长的玉腿。纵使不用透视,光靠想象,也能想到,那是怎样一幕,无限春光。 浅夏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盯着屏幕看了几分钟,便转身离开。回到病房的时候,浅夏就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玉兰。郁郁一片,雪 白中带着一点点的紫色。凑近了看不出,从远看,便是一簇簇淡紫色的玉兰。 “难过就哭出来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高泽靠在墙壁上,看着静静发呆的浅夏,想要从她的气息中,察觉些什么。只是无论怎么努力, 都是徒劳。 “我为什么要哭?”浅夏反问。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仿佛一直看着窗外,眼眶里的眼泪,就会自动干涸。 “随便你,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吧!”病房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自从知道了浅夏以前的事,心里总是为她愤愤不平。而 她,再醒来之后,便不哭,不闹,再也不会笑了。 仿若,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只要一用力,她就会破碎。 浅夏只是点点头,等到高泽离去,浅夏也偷偷从医院的后门溜了出去。浅夏就穿着一身病服,拦了辆出租车,到了以前束奶奶住的院子。 下了车,浅夏推开了那扇陈旧腐朽的木门。里面桃花依旧,外面却是物是人非。 浅夏踏在青石板铺的路上,有一种踏足记忆的感觉。三年前,苏莫就是这样带着她到了这里。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优雅端庄的老妇人, 居然是薄严的奶奶。 一切,就是一场笑话。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它便落场,不留痕迹。 束奶奶与浅夏,心意相通,在浅夏踏进院子的那一刹那,她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四目相望,浅夏竟无语凝噎。 “丫头,我等你,很久了。”束奶奶走到一张树根雕刻的茶桌面前,优雅的坐下。招招手,示意浅夏也过去坐下。 浅夏有些局促,但还是走了过去,满心不安的坐了下去。 “丫头,别怕。”束奶奶拿起面前的茶罐,舀了一小匙的茶叶,放进了刚煮滚的水里,“客随主便,今天喝的是铁观音,也不知道你喜欢喜 欢。” “奶奶,您是薄严的亲奶奶吗?”浅夏有些不确定,所以语气很疑惑。接过从束奶奶递来的茶杯,轻轻的放在茶桌上,“都说您是薄家的当 家祖母,从前我竟不知道。” 一阵风吹过,刮落一下杏花瓣,落在地上,不一会便铺了一地。粉嫩的让人不忍心,踩踏。 “薄家的事,早就与我无关。我只想等他回来,亲手将薄家,交回他手里。”束奶奶很平静,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仿佛是在闲聊家常,说别 人的家长里短一样,“可我这一等,就是大半生。他不会来,我就一直,等啊等。终究他会回来的吧!” “奶奶,您能不能告诉我,二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究竟是谁的孩子,薄严又是谁的孩子,还有高泽?”显然,浅夏不想听关于陈 旧的那些记忆,她急于知道的是二十年前的真相。那段被掩埋了许久,惨不忍睹的真相。 “这,得去问温子昭,你的外公。你只要说,你知道束烟在哪里,你带他来见我,他一定会告诉你真相。”束奶奶“咯咯”的笑了几声,轻酌 了口茶汤,愣愣的看着浅夏,“我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他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久。” “丫头,小严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他,他也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束奶奶的眼神,带着欢喜,带着认定,浅浅的洒在浅夏的全身。让浅夏 莫名的安定。 “可惜,他始终还是会和刘倩在一起,这几天,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新闻。媒体已经在猜测他们的婚期,他们是否是奉子成婚。这样的局面, 真的还有我什么事吗?”浅夏的皱了皱眉,眼眶干枯,泪水仿佛一夜之间枯竭。此刻多想流几颗泪,证明一下,她的难过。 “真是个傻丫头,如果他们真的有缘,三年前,早该结婚了。他们认识十几年了,纠缠了十几年,注定缘深,奈何清浅。老天爷,既然让你搅 和进他们的生活,那你必定是要取而代之的。你只要等,属于你的终究也逃不了。” 束奶奶说的,玄乎乎。浅夏听的也不是十分明白,但浅夏多少能听出来,束奶奶是喜欢自己的。 “奶奶,真的不能告诉我,二十年前的事吗?”浅夏坚持,执着的只想要知道答案。 “嘘,”束奶奶示意浅夏噤声,附在浅夏的耳边,低声说道,“丫头,快听,花儿都说,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那时机,什么时候会到啊? 浅夏就这样看着束奶奶,想从她的笑意,看出背后隐藏的东西。 可发现,怎样努力,都一无所获。束奶奶一定知道真相,可她却不愿意说。 是回忆太沉重?还是回忆太痛苦?浅夏一无所知,只想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 却发现,这比登天还难。 浅夏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眼珠子转了转,准备用另一种思维提问,“奶奶,那您可以告诉我,薄严的妈妈,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吗?” 127.-第一百二十六章:暧昧花边新闻 薄严和刘倩的新闻,席卷了整个城市的报纸,杂志,新闻,网络。甚至只要是能传播的平台,都无孔不入。 全市的人,都在猜测,讨论。三年前突然解除婚约的这对郎才女貌,会不会在三年后,突然订婚。 薄严面对新闻,波澜不惊。公关部却为这些新闻,纠结的应付各路记者。谁也不知道薄严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等薄严松口。 薄严却不紧不慢,像是个没事人,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 刘倩在家里,却等不住了。薄严这样不表明态度,外界对她的猜测,从原本的善意,变成了恶意。至此,连累刘家的股票一跌再跌。 薄严正在公司处理公文,刘懿学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到薄严的办公室。 把手上的一叠报纸,毫不留情的甩在薄严的面前。 “你是不打算,给倩倩一个交代吗?” 刘懿学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薄严,气就不打一处来。事情过去,已经一个多礼拜了,薄氏除了回避,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决定。公关部含糊其词,而薄严女星名媛的暧昧花边,也不断爆出。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决定?不然你帮着出出主意,我照做就是。” 薄严抬头,看着刘懿学,清冷的眼眸,寒光点点,偏偏嘴角又勾着一丝,完美无缺的笑意。 “那一晚,是谁给我下的药,刘倩的事,又是谁下的套。我想,大哥你,比我更清楚吧!就算生米做成熟饭了熟饭,我既心不甘情不愿,你又能奈我如何?” 看着刘懿学,越来越收敛的气势,薄严冷笑了几声。 “丢脸的,始终是你的妹妹,而不是我。如果,我把这些事,都爆料给报社,你说,你们刘氏的股票,会不会跌停板?” 刘懿学脸色极其难看,当初以为,只要刘倩的身心,都给了他,必能唤起他从前的那些愧疚。不料,他却是这样薄情,这样不念旧情。 “难道,你忘了,我妈是怎样死的吗?” 不得不将那些大家都不愿提起的记忆,刘懿学的拳头,握的紧紧,周边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今天,这帐是非算不可吗?”薄严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一张张翻阅。照片拍的很好,特别是将刘倩的表情,拍的楚楚动人,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这些照片,狗仔队对你妹妹,可真够仁慈的。你们以为,事情曝光,我就非娶刘倩不可了,是吗?” 指尖,轻巧着光滑的桌面,一下,一下。敲得刘懿学的心底,不自然的发慌。薄严越是平静,就表示,他即将爆发的怒火,胜之千倍万倍。 “不管怎样,倩倩确实是爱你的,她最美好的十年,全花在了你的身上。你拿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难道,你不该负起这样的责任吗?” “以爱为名,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害死我的孩子?” 薄严反问,那个还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以爱为名,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残害,那些无辜的人吗?” 温浅夏是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秦释和援救的人,来的及时,他们四个,便早就丧生火海。 “这样的感情,未免,太过沉重。如果,她还是十年前,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我一定义无反顾的给她,她想要的幸福。只是,如今,就算在一起,也只是相互折磨。” “这,难道,就是你的所愿。就以她的所作所为,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死了千次万次。” 薄严的语调平静,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只是说话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感觉的到,不止舌尖在发颤,就连心间也在发颤。 那是一种惧怕,如果一切重来一遍,他未必能保证,能让浅夏和嘟嘟,安然无恙。 “她如今的性子,全是你们宠坏的。得不到的,宁可摧毁。好可怕的女人。”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中间隔着个倩倩,怕是我们的兄弟之情,也未必能继续下去。你们的事,我再也多问一句,对于那个无辜的浅夏,我对她也是有亏欠的。” 代我和他说声对不起。刘懿学,转身准备离开。 薄严却在身后,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早在三年前,你拿药给刘倩的时候,就已经将我们的兄弟情,生生割断。如今,又何必在这里长吁短叹的。我不恨你,但是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会对刘倩有一个交代,但绝不是现在。既然她死也愿意和我绑在一起,那我就成全她,必如她所愿。” 语气温和,却含了刀子,一刀刀都割在刘懿学的心上。不仅为他们已逝的兄弟之情,也在为刘倩执着不悔的感情,痛心。 “我都不知道,这样的结果,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你们非要这样,至死方休吗?” 刘懿学蹙眉,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如今的局面。很有可能,刘倩再这样下去,刘氏的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我重来没想过,要对刘家做什么。因为我的命,也是你们给的,可你们一步步的把我逼到现在。刘倩杀了我的孩子,你爸,想要拖垮薄氏。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薄严对上刘懿学的眼睛,眼底流窜着一抹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热的要将一切焚毁。 “很抱歉,三年前的事,如果我去阻止,结局会很不一样。我不否认,的确是私心在作怪。可当时,你如果早些决定,和刘倩订婚,甚至是结婚。那那个孩子,就不会死了。” 后悔,悔不当初,即使在这样,一切都无济于事。 “刘懿学,你是不了解你妹,还是怎样。如果订婚,她就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除掉她。刘倩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想必,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薄严的嘴角泛着一丝冷笑,只要想起三年前,浅夏受的那些苦,他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疼。 而如今,他只能靠着自己的杀伐决断,保她一时的平安。 “你的眼里,一切都是倩倩的错。可一开始,是你的错啊!你不该在知道和倩倩有婚约的时候,还去招惹别的女人。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她又何必如此费尽心计的保全她的低位。一开始,她只想拿钱,打发那个女人离开,那个女人执着,不肯离开,她不得已才痛下杀手。” 如今,再如何解释,一切都只是徒劳。 “可惜,没有如果。” 薄严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三年前的痛,没有人愿意再去回忆一遍。每每想起,便是又一次的凌迟。 如果没有那时的年少轻狂,如今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场面,如今想来,谁也不想是这样的局面。 只是,没有如果。 只有,如今。 128.-第一百二十七章:你要結婚了? 薄严和刘倩的新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沉淀,而销声匿迹。 各大周刊,频频爆料,薄严和刘倩的消息,更有甚者,把三年前的很多事,都挖了出来。 薄氏开董事会的时候,各位董事会,要求薄严立即对这些新闻,作出回应。否则,重启董事选举,将薄严踢出董事会。 薄严顺着台阶,让公关部,召集了很多媒体。薄严终于要对闹得沸沸扬扬的艳照事件,作出第一次正面的回应。 在记者招待会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刘倩打了电话,到薄严的手机。 “薄严吗?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刘倩的语调,清脆。或许,是想要征得薄严的好感,所以格外的温柔。 “哦,是吗?” 薄严的声音,不带任何的色彩。这个电话,未免打的也太及时了。为了让他下更坚定的决心吗? 薄严浅笑了几声,在刘倩听来,薄严一定是因为有了孩子,也格外的开心。 “如果你不要,我可以马上去打掉。我说过,在你还不愿意接受我的时候,我不会逼你接受我的。” 一场赌局,刘倩唯一的筹码,就是他的不忍心。 薄严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猜不出她的心思。 “你想留下,便留下吧!没有什么,比孩子更无辜。” 薄严的一句认可,让刘倩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心底又是喜,又是忧。 喜的是,薄严认可了孩子。忧的是,薄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认可她。 总不能,打着个肚子结婚吧! 刘倩喜滋滋的挂了电话,伸手摸在还未突起的腹部,一阵恍惚。 薄严挂了电话,便在准备新闻发布会的演说稿。 就在新闻发布会,召开的前一分钟,薄严接到了公关部的来电。 “薄总,网络上,刚爆出刘氏千金,怀孕的消息。记者发布会,是否要延迟召开。” 电话那头,公关经理,战战兢兢,生怕出任何差错,自己会被辞退。 “不用,按时召开。把网上最新发布的消息打印一份,拿到发布会现场。 挂掉电话,薄严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办公室。做了电梯,到了薄氏大厦的一楼大厅。公关部很尽职,发布会的现场,布置的很精致。 花香四溢,薄严走在发布会场的后面,看着那些记者如狼似虎的眼睛。 便可以预测,他们是狠了心,要掘独家,掘到他的心里去。 那个傻女人,要是看到这些新闻后,又会有怎么样的心情。 发布会很快就开始了,先是公关经理说了几句开场词,接下来,便是薄严的陈述。 “各位媒体、记者朋友,很荣幸各位参加,薄氏今日的新闻发布会。” “关于,近一个多月,我和前未婚妻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有些人已经在猜测,我们会不会再一次的走到一起,我在这里很荣幸的告诉在座 的朋友,结局是肯定的。” “还有,刚才,我接到她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我想,我们很快会结婚。届时,欢迎在座的各位朋友光临。为了她能好好安胎, 希望各位媒体朋友,手下留情,不要在做任何没有根据的不实报道。” 薄严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俨然一副即将为人夫,为人父的喜悦。唯一泄露他的心声的是,他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 “下面大家有什么要问的,一律由我的私人助理和公关经理,一一为大家解答。” 语毕,薄严转身立场,不做任何停留。 刘倩在家里,看着新闻直播。薄严既然对着媒体承认了婚事,那便逃不了,她只要继续等就是了。 =====呃,无奈的分割线===== 薄氏庄园 薄阳看着新闻,对着薄严满意的点点头。这桩婚事定下来,刘氏也会平息怒气,不会在小动作频频。 “小严,准备婚礼什么时候举办?倩倩现在已经怀孕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阳光倾泻,初夏的太阳,看着虽猛烈,透过窗户打在身上,只让人觉得暖暖的,很惬意。 “半个月后,管家会安排好一切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小严,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你的婚事?” 见薄严转身要走,薄阳开口叫住了他。眼皮抬了抬,又重重的垂下,转过头,看着窗外,花开满园。 “我不恨你。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妈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如果你方便,请你告诉我实情。” 薄阳,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一片叶子,从树上跌落,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便掉在了地上。这才开口,缓缓的说道。 “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有些事,你不知道,或许比知道更好。我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你,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能不能留下来, 陪爸爸吃顿饭?你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自从病倒后,薄阳不再以前那般不讲理,也没有了以往,那些不可一世高傲姿态。 最终,薄严还是抬脚离开。这是他第一次开口祈求得知真相,也是最后一次。 薄严开着车子,驶出薄氏庄园的门口,便看到,站在不远处拦在车子正前方的浅夏。 她又瘦了,显然过的很不好。可是,这一个月以来,谁又过的好呢? 或许,从三年前,他们开始纠缠开始,谁都没有真正的好过。 车窗落下,薄严清冷的问道,“有事吗?” 浅夏就这样愣愣的站在车外,俯视着车里的薄严,咬了咬嘴唇,淡然的问道,“听说,你要结婚了?” 似肯定,似疑问,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 “对,半个月后,你要是需要,我会发请柬给你。” 像是上演了千遍万遍,薄严竟然能对答如流。 “那我们呢?又算什么?终此一生,不离不弃,又算什么。为什么一个月前,你还兴致勃勃的向我求婚,现在,你却告诉了全世界,你要娶的 女人不是我,而是她?” 看着至始至终,面无表情的薄严,浅夏又气又恼,更多的伤心,绝望。 “是你让我等,等你处理好一切。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吗?我以为……果真是我太天真了吗?天真的以为,你会重新考量我们之间的关系;天 真的以为,你会认了嘟嘟这个女儿;天真的以为,你会牵着我的手,和我地老天荒。原来,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129.-第一百二十八章:抵死缠绵 浅夏歇斯底里的指责,质问,落在薄严眼里,化作一丝丝心疼。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薄严无奈,把她拉上车,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原本要回半山别墅的车子,掉头去了海边的别墅。 薄严吻得浅夏,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能不能信我一次?” 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之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宜人。 “我是该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还是要恭喜你,即将为人父。你觉得我会发自内心的恭喜你吗?” 浅夏用力挣脱薄严的禁锢,怯弱的躲到一边,绝望的看着他。 “别忘了,嘟嘟也是你的女儿。”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哀怨,仿佛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你迷惑别人的把戏。或许,是你的了再也治不好的绝症,不想我难过,所以才选择这样激烈的方式,让我放弃。” “可我要的只是你啊,只是你而已。对啊,有什么绝症是你那些私人医生治不好的,根本就没有嘛!就算没有理由,你可不可以骗骗我?” 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砸在地毯上,毛茸茸的地毯,便被泪水冲刷,一块块的黏在了一起。 看着薄严,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表情,浅夏几乎崩溃。 原来,那些短暂的时日,不过是一场笑话。一落幕,主角便四散而去,徒留空旷的舞台,还有来不及退去的自己。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明明上一秒还温情缱绻,下一秒便翻脸不认人。 浅夏就这么盯着薄严看,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破绽。可惜,一切只是徒劳。 “你真的那么无话可说吗?”浅夏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薄严抬起眼睑,看了看浅夏,随后又重重的垂下,转过头,看着窗外。 “我懂了,司机,停车。”浅夏悲痛万分,泪却在那一刻,从眼眶,顺着血脉,流进了心里,“薄严,说好了,再也不见。” 司机稳稳的将车子,靠路边停下。 浅夏看了眼薄严,头也不回的开门,下车。 双脚落地,却如千斤重石压在身上。 薄严,说好了,再也不见。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是那样的舍不得。 人生还那样长,没有了他,她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路,浅夏只能任由那辆载着她心之所爱的车子,渐渐化成墨点,直至消失。 浅夏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一直开车跟在身后的高泽,看着她不断掉落的泪水,恨不能,以身代之。 只是这一关,无论如何,都得她自己跨过去,没有人能帮她,从心里彻底将那个人移出来。 哭够了,她便会真真正正的成长。 只是,这样成长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高泽正想下车,把浅夏扶起来,这时,刚才消失的车子,去而复返。 薄严从车子上下来,一把将坐在地上的浅夏抱进了车子。他步伐矫健,沉稳。 高泽原本伸出,开车门的手,僵硬的停住。他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惊喜。破碎的眼泪,折射着义无反顾的欢喜,太过耀眼,像一束光,刺透了他的心脏。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幸福就好。 高泽,开着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原本便是多余的人,再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她,一定要幸福啊!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高泽仰着头,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溢出了眼眶。 温浅夏,不舍得狠狠的恨,那便狠狠的爱吧! 终究,我还是来的太晚了。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一定要等我。 等我来为你,擦拭第一滴眼泪。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管我。” 终究还是无法怨恨,这个在心底生根驻扎的男人。浅夏抬着头,直视着薄严,眼眶泪光点点,被眼泪洗的明亮的眼珠子,像是一颗纯净的琥珀。 “我又怎么会,真的舍得放弃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薄严把浅夏,放进副驾驶室。自己绕着车子,走到左边,开门,坐进了驾驶室。 “你要带我去哪里?”浅夏看着路边不断倒退的景物,心底充满了好奇。伸出手,扯了扯薄严的袖子。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薄严专注的开着车子,开的极快。路边的景物,到最后,化作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浅夏一向惧怕车子,只要一有人开快车,她的心底就会发慌。就好像,她的父母,死在她面前一样。她本能的拽着座椅,指甲深深的嵌进了皮质的座椅。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融进了血脉,却怎么样,也无法忘却。 就像,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父母。外公详细的描述了,父母死的时候,那场车祸的惨烈。 从此以后,在她的心里,就如,自己亲眼目睹了这场车祸。 鲜血淋漓,血肉横飞。 浅夏的小脸,血色褪尽,留下一脸的骇人的惨白。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薄严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一直安静的坐着。仿佛是在等浅夏先开口,原是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辩驳,这样一场荒诞的婚礼。 许久,浅夏才从那种深深的恐惧里,缓了过来。她转头,愣愣的看着薄严,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紧紧的绷着皮肤,很难受。 “你是在等我问你吗?问你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问你,要给我什么样的交代?” 浅夏沉默了许久,纵然不想面对,有些事,还好要说清楚。 譬如嘟嘟,譬如……有太多的事,需要挥刀斩断。浅夏只好咬咬牙,先开了口。 “如果我告诉你,你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会相信吗?” 薄严的眼神飘忽不定,在浅夏的脸上,来回徘徊。 “我该信吗?”浅夏反问。 “要是我,宁愿相信试试,结局未必惨烈。”薄严伸手,想要理理她额头,被风吹乱的发丝。 “这样的话,真好笑。你觉得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吗?你说三年前你取消了婚约,为的就是三年后,这一场报复吗?报复我的不辞而别,报复我带着你制造的麻烦,回来搅乱你的生活……” 浅夏义愤填膺,还想继续指控薄严的罪行,却被冰冷唇瓣,炙热的吻,一一堵住。 车子底下,是三年前的那坐山顶。曾经的温情缱绻,都已经随流光逝去。 130.-第一百二十九章:抵死缠绵(二) 他的吻,尽数吞没了她的气息。 只要她无望的想要放弃,他心里便宛如住了个魔鬼,恨不得,将她的双翼折断,让她无枝可依,只能攀附着他而生存。 吻,那么炙热,那样缠绵,却写满了无望。 两个人中间,终究不能隔着太多东西,比如仇恨,比如身世……只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远,越来越恨。 他的吻,残暴又温柔,仿佛在旖旎春色下,掩藏杀机。 “为什么,不愿信我一次。” 你要的幸福,我能给,只是,我需要时间,清除我们之间的障碍。 可如今,她却这样不相信。 所以,他撕咬,他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拆吃入腹。 那样,她便没了退路,逃无可逃。 炙热的手掌,一寸寸的,抚/摸着她如脂般的肌肤。感受着触手的冰冷,一点点的在他的掌心下融化,最后燃烧。 薄严打开车门,绕到车子的右边,把浅夏一把拽了出来,压着她抵在车身上。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薄严低哑的声音,弥漫在浅夏的耳边。灼热的气息,顺着耳垂,一点点的钻进耳朵 了,挠的人全身痒痒。 “我只要你。”轻轻软软的语调,坚定不移。浅夏低头,描摹着薄严的唇瓣,一点点逗弄着,他心底隐藏着的欲望。 “除此之外,只要你要,我什么都能给你。” 薄严的一句话,将浅夏打回原形。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一抹熟悉的味道,把浅夏的意乱情迷,打了个粉碎。 浅夏不可置信的看着薄严,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我要的,你给不起。那么,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不可能。”薄严死死的把浅夏压在车子上,像个恶魔一样,伸手撕开了浅夏的衣服。 衣料爆裂的声音,狠狠的回荡在浅夏的耳边,她绝望的仰着头,问道,“三年前的羞辱,你还要重演一次吗?” 咬牙切齿的强调着羞辱二字,薄严原本欲望燃烧的眼眸,瞬间被熊熊烈火替代。 三下两除二,浅夏被剥的干干净净,赤/裸的肌肤,被他用力的揉捏,泛着可怕的紫色。 “你觉得这是羞辱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究竟什么才叫做羞辱。” 薄严,伸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将炙热的欲望,毫不保留的展示在浅夏面前。浅夏想要逃跑,用力的想要推开薄严,却反过来,被薄严按的 死死的。 痛,在身体被贯穿的那一瞬间,浅夏只感觉到痛。 他有无数种办法,能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可他偏偏管用这样的手段,让她毫无招架的余地。 薄严伸手,把浅夏的头,往左边死死的按住,下身却用力的在她的身体里,来回冲撞,每一次,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力道大的吓人, 浅夏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屈辱,好好看看,什么叫做屈辱。”浅夏无奈的看着后视镜里的画面,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衣冠楚楚,而她,却像光着身子,任由他践踏。 原本一点点靠近的心,如今,却越来越远了。原本就是有距离的,浅夏谁也不怪,只能怪她自己,一再轻易的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浅夏睁大双眼,看着后视镜,她想要记住,这样的画面。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真是太可笑了,第一次在这坐山顶,记忆是那样美好。如今,画面确实这样的不和谐。 唯一相同的是,都那样的难以忘怀。 “看到了吗?温浅夏,这才是真正的羞辱。是我对你太娇惯,所以,你才这样肆无忌惮的赖折磨我。那好,今天,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他的声音,宛若地狱里的阿修罗。冰冷,刺骨,让人那样的毛骨悚然。 浅夏用力的转过头,张大眼睛瞪着薄严,透彻的眼神里,清晰可见各种交织的情绪,爱恨纠结。她咬牙切齿的问道,“看到我这样狼狈不堪 ,你可满意?娇惯,我竟然不知道,太子,您对我何曾有过娇惯?” 这样的话,真的太可笑了。娇惯,多么讽刺的字眼。 浅夏欲哭无泪,好大的帽子扣在头上,竟不知要如何辩驳。没有的事,他竟然可以冠冕堂皇,那么,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 薄严用力的穿刺着浅夏的身体,浅夏早就感觉不到痛,早已经麻木了,剩下的只有,生不如死的绝望。 在心底,浅夏还是尽力的保全,薄严完美无缺的形象。 你,会不会知道,我这一生,为了你耗尽了全部? 你,会不会知道,你对我残忍,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你? 你,会不会知道,我决绝的离开,只为你不用再蹙眉,不知该如何选择? 不,你永远都有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女人,叫做温浅夏,她在用她的生命,她的全部,轰轰烈烈的爱了你一回。 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下,滴在宝蓝色的车身上,轻轻的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 像极了雨天,不由自主的,掉落的雨滴。 呵呵,爱情这东西,果真是半点不由人啊! 浅夏在心里,只能这般自嘲。 薄严越发用力的在浅夏身上驰骋,皮肉用力摩擦在光洁的车身,发出一阵阵羞人的声音。 背,火辣辣的疼。薄严像是不尽性,用手掰开了浅夏的双腿。将她的身子,彻底的打开。甚至如狼似虎的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贪婪的 看着。 浅夏无望的闭上双眼,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默默承受着,他一波波更为猛烈的攻击。 他却因为,她压抑的抽泣声,越发的兽性大发。唯独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彻彻底底的为他所有。 薄严紧紧的抱着浅夏,生怕一松手,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见。 温浅夏,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只是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毫不计较的原谅。 看着她隐忍着她的痛,薄严情不自禁的放慢了速度,连动作也变得温柔。 折腾了许久,一切终于结束。薄严退出浅夏的身子,发现小薄严上面沾染着一些血迹。 薄严马上掰开了浅夏的下,体,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撕裂伤口,正渗着血丝。 “疼不疼?”薄严满眼柔情的看着浅夏,担忧的问道。 浅夏闭着眼睛,怎样都不愿意开口说话。若不是鼻端温热的呼吸,薄严以为,怀里的,不过是一具冰冷已久的尸体。 131.-第一百三十章:软禁承欢 浅夏醒来,发现自己在海边别墅的房间,和三年前,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房间的窗台上多了一盆盆紫色的水培风信子,浓郁的花香,飘散在房间里,浅夏的心,莫名的揪着。 窗帘是完全打开的,浅夏遥遥的望过去,透明的花房里,一大片的淡紫色。 浅夏掀开被子,慢慢爬下床,站了起来。正往前迈了一步,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全身瘫软摔在了地上。 “温小姐,你怎么下床了?少爷吩咐过,让您在床上好好休息。”管家端着些吃的,走进了房间,看到浅夏倒在地上,便把东西放在地上,上前把浅夏搀了起来。 “管家太太,我想下楼去花房看看。”浅夏看着地上那些吃的,全都是自己喜欢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连身上的睡衣,都是自己喜欢的牌子,还有房间的布置,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浅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管家把浅夏扶到了床边,浅夏每走一步,下身便痛的火烧火燎。 “温小姐,您先养好身体,少爷交代了,您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管家掀开被子,扶着浅夏躺了下去。 浅夏抓着管家的手臂,很用力的问道,“我一定要去呢?” 管家替浅夏盖好被子,在床上撑起一张小桌子,把吃的放在了桌子上,温柔却不失气场的说道,“少爷吩咐的事,温小姐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吃苦的还是温小姐。温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浅夏看了看面前的食物,即便是最喜欢的,还是依旧胃口全无。浅夏把桌子挪到一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尽量避免触碰到伤口。 “温小姐,如果你一定要去,那等医生来给您上完药,您再去。”管家无奈,只好妥协,让人把小桌子,和食物都撤了下去。 “好,快去把医生叫过来。”浅夏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的那一片紫色。 浅浅的,淡淡的,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好看的光泽,有着紫色水晶的质感。 管家出了门口,便给薄严去了电话,“少爷,温小姐一定要去花房看看。现在,我用医生要来上药,拖着她。您看,要怎么办?” “让医生给她打针安定,我马上回来看看。”薄严的声音,依旧清冷淡然。 管家很快叫来了家庭医生—秦释。秦释看着浅夏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发呆。 拿着药箱,走到窗前,把药箱房子桌子上。和她并肩坐了下去,顺着她的眼神,往那片紫色的花海看去。 “你知道我二哥,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种这种紫色的花吗?”秦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挡住了浅夏的视线。 浅夏不悦的蹙眉,低声吼了一句,“让开……” “怎么?你害怕知道为什么吗?”秦释转身,嘴角微翘,饶有兴趣的看着浅夏。 “怕,我怕什么?”浅夏把头埋在了腿间,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来给我打针,让我吃药的吗?赶紧吧!我并不是那么想见你。” 秦释识趣的打开药箱,拿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吸满了药水。浅夏伸开了手臂,把袖口往上卷了卷,秦释拿着酒精棉给浅夏消了毒,冰凉的液体顺着血脉流进了身体。 “我知道,你想见的是二哥,并不是我。可惜,二哥是不会来见你的。好好养好身体,或许还能在他们婚礼之前,敢去把他抢回来。” 秦释拿着酒精棉,按住浅夏的手臂。浅夏默默伸手,自己按住了酒精棉。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多亏你提醒我,只要养好了身体,我还能做我想做的事情。”浅夏的声音浅浅的,头也觉得昏昏的,“看得出,笑笑很喜欢你。好好照顾她,既然爱她,就尽快把她娶回家。好好疼爱……” 到最后,浅夏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没有声音。秦释看着浅夏软软的倒在床上,拿着药箱,快速的走了出去。 秦释离开后,没多久,一辆跑车快速的开到别墅的车库,薄严风风火火的下车。脚步匆忙的跑到楼上,拿着一堆秦释特制的药膏,走到浅夏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着着她单薄的小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心底泛起了一丝柔软,如同屋内倾泻的阳光,暖暖的。 把药膏放在桌上,挑了秦释特别配置的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走到窗前。扶着浅夏躺下,她就那样柔软的随他摆弄,安静的顺从,让薄严的眼神越发的怜爱。 掀起睡裙,退去她身上遮羞的那块衣料,薄严拿着药膏和医药棉签,准备上药。突然停顿住了动作,放下手里的东西,疾步去了洗手间。一遍遍用杀菌的药水冲洗着双手,确认双手干净无菌之后,才返回床边。 拿起稀释过的酒精棉,轻轻的擦拭着浅夏下身的伤口,再挤了点药膏,轻轻的在伤口上抹匀。下身的小花蕾,因为揉搓,变得异常娇嫩。薄严看的口干舌燥,喉咙上下滚动。 无奈秦释交代的事,只好强忍了下来。炙热的眼神,无奈的移到窗外,几个深呼吸后,薄严才转身,把浅夏的遮羞布给穿回去。炙热的之间触碰到浅夏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薄严再次心猿意马。 恨不能把浅夏扑倒,狠狠的蹂躏一番。既不能随心所欲,得点小甜头也好。薄严俯身,吻住了浅夏苍白的唇瓣,一番缠绵后,薄严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浅夏。原本苍白的唇瓣,因为滋润,变的有些红润。 浅夏不满的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滚到被子里去了。薄严却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一股血气积聚下腹,难过异常。再这样待下去,一定会擦枪走火,不管不顾的要了她。 薄严不舍的看了一眼浅夏,吩咐佣人把房间里的花,全部搬回花房,自己则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秦释说过,风信子的花粉很多,风一吹就会四散在空气里,浅夏的伤口不能沾染任何能感染的东西。薄严只好吩咐佣人好好照顾浅夏,不让她乱跑,不让她乱动。 132.-第一百三十一章:软禁承欢(二) 浅夏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这一觉睡的沉稳,异常的舒适。梦里,薄严来过,他温柔的给自己上药,就连嘴唇上,还遗留着专属他的味道。 只可惜,梦只是梦,不会成为现实。 浅夏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意动了动,已经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了。估计医生打的针,起了效果,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好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把薄严抢回来。 这是秦释说的,果然变成了闺蜜的男朋友以后,就知道帮自己人了。 加分,加分! 浅夏在衣柜里,挑了一身舒适的运动服穿好。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三年前薄严让佣人准备的,三年了,丝毫未动。 或许,只是觉得扔了浪费吧!浅夏不以为然的笑笑,心情颇好的准备离开。 刚到楼下,管家便悄无声息的走到身后,恭敬的说道,“温小姐,起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浅夏被管家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下意识回绝。随后,转身往花园走去,“管家太太,麻烦你告诉你家少爷,我身体已经好了,就不打扰了。” 浅夏正想去看看玻璃花房里,究竟种着什么花,被在花园工作的园丁拦住,“温小姐,少爷吩咐了,不让您靠近花园一步。” “让开,我就去花房里看一眼。”浅夏不悦的看着拦在面前的人,她只要看一眼,看一眼就走。 “温小姐,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主人吩咐的事,我们也不敢违抗,况且少爷也是为了您好。”管家太太也跟了上来,拉住想要强攻的浅夏。 浅夏疑惑的看着管家,“为什么不让我去花房看看?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管家太太,你知道我的性格,你就算今天不让我看,迟早我是会进去看个清楚明白的。” “温小姐,今天不行,少爷没有吩咐,我们不能放您进去,还请您上楼,好好休息。”管家满脸的一丝不苟的笑容,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 “好……”浅夏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管家。浅夏只好妥协,大步往别墅的大门走去,这里的空气郁结,憋得她十分难受。 还没走到门口,便有人拦住了浅夏的去路。浅夏这才看清,别墅多了好些陌生人,一个个穿着正装,颇有保镖的架势。浅夏这才清楚的意识到,薄严要将自己软禁,就像三年前,他要去订婚,将她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一样。 只是这次多了好多看护她的人,浅夏怒气冲冲的把手伸到口袋里,这时才发现,原本贴身相伴的手机,已经不知都什么时候不见了。 管家像是心意相通,拿了电话给浅夏,恭谨谦和的说道,“温小姐,少爷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浅夏接过电话,就听到了薄严禽兽般的笑意,“怎么样,这次你跑不了了吧!” “薄严,你敢软禁我。我就不相信,我跑不出去。”浅夏恨得咬牙切齿。 “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次你再敢跑,给我试试。”薄严低沉的嗓音,清冷的骇人。在浅夏还没反应过来,便把电话切断。 “嘟嘟嘟……”忙音响了好几声之后,浅夏才气愤的回过神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王/八/蛋,敢挂我电话。” 浅夏气鼓鼓的把电话摔在了地上,可怜的电话,顷刻之间四分五裂。浅夏还不解气,上前狠狠的踩了几脚,这才转身走回了客厅,强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 再生气也于事无补,浅夏深呼吸了几次,不断起伏的胸口,这才慢慢平息了下去。 “管家太太,你能联系到薄严的,对不对?”浅夏咬咬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便在脑海里生成了一个想法。 管家一时不知浅夏的用意,点点头,“少爷吩咐了,任何关于温小姐的事,都必须向少爷亲自报告。” 和她猜的一点也不差,浅夏挥挥手,示意管家下去忙。 强攻一定是行不通的,只能智取。浅夏奸笑了几声,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休息,逐个击破才能取得全面胜利。 管家打了电话给薄严,把浅夏的行为告诉了薄严,薄严也觉得她一反常态,说不上哪里不对,但这样的反应一定是不正常的。 傍晚,浅夏神清气爽的下楼,佣人正在准备晚餐。浅夏一看,来了兴致,往厨房走去。 “温小姐,您要拿什么东西,告诉我就行了。”管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吓了浅夏一条。 浅夏,眉眼弯弯,清透的眼睛像是璀璨的星星,“打电话给薄严,就说我煮了晚饭让他回来吃。” “温小姐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来帮您。”管家拿出手机,给薄严播了电话,恭敬的将浅夏的意思传达,薄严竟然没有拒绝,说是一个小时后到家。 浅夏把所有佣人,也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赶出了厨房。一个人在厨房鼓捣了很久,几乎把冰箱里的所有东西都搬了出来。 薄严辣椒素过敏,一吃辣椒就会浑身发红色的颗粒。浅夏喜欢吃辣,自然管家采买的食材中,也有辣椒。 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可能是采买的人不知道那种是最辣的小米辣,所以,有那么几颗,就够了。 浅夏把辣椒籽取出来,拿纱布包着,丢进了刚煮沸的汤里。 正在这时,薄严刚进客厅,找不到人,便问,“温小姐她人呢?” 管家接过薄严的公文包,给薄严换了拖鞋,这才站起来回答,“温小姐,一个人在厨房,不让人打搅。” 薄严颇有兴致的往厨房走去,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阵怪异的声音。薄严不禁蹙眉,这个女人又在搞神马名堂? 一推开门,薄严被眼前的景象吓的,目瞪口呆。 “温浅夏,你这是想干嘛?”薄严原本笑意满满的脸,瞬间拉的又黑又长。 133.-一百三十二章:恶整VS缠绵 浅夏被薄严这样一吓,手里的铲子,哐当,掉在了地上。 为了不让某人起疑,浅夏以身挡住了案板上,两个小米椒的尸体。 谄媚的对着薄严笑了笑,走到薄严面前,把他推出了厨房,“你先出去一下,我给你做大餐呢。” 薄严看了看,料理台上,被翻的凌乱的材料,嘴角抽搐了几下,并没有多期待她所谓的大餐。 见薄严乖乖的走上楼,浅夏这才放心的把厨房的门关上。继续煮着那锅极品的汤头,为了将辣味掩藏的更好,浅夏把厨房里所有的大蒜找了出来,放在案板上剁碎。 放进油锅,把大蒜的香味,全给激发出来。又找了好几个番茄,切碎,放进了油里,把里面红色的汁液全逼了出来。这才把煮好的极品汤头,倒进了炒番茄的锅子里。 汤原本就是热的,没一会便沸了,浅夏往锅里放了面条。等到面条煮的差不多以后,再往锅里丢了些切好的蘑菇,和青江菜。最后,往锅子里敲了个鸡蛋进去。 红色的汤汁,绿色的青菜,黄色的鸡蛋,白色的面条,黑色的蘑菇,在碗里交织着缤纷的色彩。浅夏凑近闻了闻,发现还是有辣椒味,这才喜滋滋的发现,之前准备的蒜油大有用处。 她笑靥如花,把蒜油倒在面条上,又把油里的蒜酥挑出来,放在了面条上。蒜油的香味,已经彻底将辣味掩盖,浅夏奸笑了几声。 端着托盘,走出厨房,并没有看见薄严,便问站在一旁的管家,“你家少爷呢?” “温小姐,少爷在楼上书房,我马上请他下来。”管家正准备上楼请薄严下来吃饭。 浅夏想了想,叫住了管家,“没事,我把面端上去,和他一起吃。你们也快吃饭去吧,别饿坏了。” 管家不知道浅夏的转变为什么如此快,但是为了少爷好,最好是什么也不要说。 浅夏端着面,上楼,到了薄严书房面前。因为手里端着托盘,上面两碗面挺重的,没有办法敲门,见门是虚掩着的,便咳嗽了一声,端着面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浅夏把面放在外头的雅间,往里走了几步,便看见薄严正蹙眉看着文件。他的神情是那样专注,时不时咬咬嘴唇,时不时转转笔,时不时双手紧紧的捏着文件。 以往看到他要不是残忍暴戾的一面,要不是柔情似水的一面,从来没有细想过,他也只是个平凡人罢了。平凡人,就应该会哭,会笑,会伤心,会开心。 而他,总是将自己的心情,掩藏的很好。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浅夏就这样站着,愣愣的看着他。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倾泻着一层柔软的光晕。 “吃饭了。”浅夏的口气,像是一个妻子,唤着辛苦工作的丈夫,歇下手里的活,去吃饭。 她的声音,温婉柔情,仿若低迷耳边的情话,薄严抬头,错愕的看着浅夏。 “大餐准备好了?”薄严不可置信的看着浅夏,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香气,薄严这才想起,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浅夏点点头,走过去把薄严拉起来,走到了书房的外间。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薄严蹙眉,看着茶几上的两碗番茄鸡蛋面,“看着是不错,但是温浅夏,管家准备的晚餐比你这两碗鸡蛋面,可丰富多了。” 薄严虽然说话很侨情,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只要是她做的,就算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去吃。只要她不哭,不闹。 “那你下去吃管家太太做的晚餐好了,我还不稀罕让你吃呢。”说罢,浅夏坐下,端起一碗面就吃。 碗太烫,浅夏刚碰到碗,便烫的缩回手来,碍于薄严在,不好意思喊痛。 薄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走到浅夏的身边坐下,抓起她的手,仔细看看了看,并不是烫的很严重,不放心的问道,“还痛不痛?” 浅夏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不用你假好心。” 薄严把浅夏的身子掰正,字正腔圆的说道,“别闹了,痛的话,让管家拿冰水来,再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用你管。”浅夏说罢,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刚迈了一步,浅夏就被薄严拉了回来,浅夏回过神来,已经被薄严压在沙发上。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你是我的谁?”薄严咬牙切齿。 “暖床小情人,还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浅夏自嘲,总之,不可能是他的妻子。 “温浅夏,你最好收回你刚才的话。”薄严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让浅夏的身子微微轻颤了几下。 浅夏正想辩驳什么,刚张口,便被薄严炙热的嘴唇堵住,温热的舌尖席卷浅夏的整个口腔。来势汹汹,薄严的吻,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 他只有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失去理智,而这一点,浅夏不知道,她是唯一的知情者。 浅夏只能默默的承受,如果反抗,受伤的只会是她,这是力量的悬殊,注定的结果。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执着的不愿往下落。 薄严不经意抬头,看到这样梨花带雨的一幕,也不忍心在折腾让她。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也禁不起他的折腾。 亲了亲他的额头,薄严放开了浅夏。 浅夏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只是神色有些哀伤,落在薄严的眼里,化作了心疼。 “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浅夏意外的善解人意。 “对不起,方才我是无心的。”薄严生平第一次道歉,可是欠她的道歉,又何止这一句。 浅夏歪着脑袋,看着一旁的薄严,像是参观什么珍惜动物,“堂堂薄氏的太子爷,居然会为了强/上一个女人,而道歉?” 不可思议,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浅夏……”那是什么眼神,薄严有些受不了,端起面前的番茄鸡蛋面,拿筷子拨了拨,嫌弃的说道,“连块肉也没有,我不至于穷成这样,连块肉也吃不起吧?” “吃素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吃肉会助长人类的欲望,像你这种种马男,就应该天天吃素。这样六根清净了,欲望也就没那么强烈,世界上被糟蹋的女人,就少了好多。”浅夏用力瞪着薄严,顺便罗列了吃素的各种好处,以及吃肉的各种坏处。 134.-一百三十三:恶整vs缠绵2 嫌弃归嫌弃,薄严还是端着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酸酸的番茄味,配着肉质肥厚的蘑菇,也不乏是简单的人间美味。没吃几口,薄严便觉得不对,不仅舌头有些发麻,就连嘴唇也火辣辣的疼。照理说,吃个番茄鸡蛋面,也不至于会这样。薄严脑子迅速的运转,终于发现了不妥的地方。 “你在面里加了什么?怎么味道怪怪的。” 浅夏心虚的抬头,看着薄严,咬着牙,摇摇头,“加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除了番茄,鸡蛋,青江菜,还有蘑菇,没加别的呀?” 拿筷子拨了拨面条,浅夏假装疑惑的找来找去,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我还加了番茄酱,为了面条的味道更好而已。你不会是不喜欢吃番茄酱吧?” 假装的娇滴滴,一副无辜无害的样子。如果薄严知道她蓄意加辣椒,又蓄意的让整碗面看上没有辣椒的话,她一定会很惨。反正厨房辣椒的尸体,已经流到下水道去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是这件事的主谋。 再加上薄严辣椒素过敏这件事,是浅夏在管家日志里,偷偷发现的。所以薄严不知道,一切很安全。 “没有,随便问问,和管家做的味道差很多而已。”薄严喉咙火辣辣的疼,薄严放下手里的面碗,走到走廊上,吩咐管家拿冰水到书房。 但凡是薄严吩咐的事,管家会特别上心,速度也会特别的快。管家放下冰水后,马上离开。 薄严边灌着冰水,边瞪着浅夏。说灌,一点也不夸张,没几分钟,薄严便觉得满肚子都是水。 浅夏担忧的看着薄严,内心却是无比的幸灾乐祸。他结婚那天,她可以潜进婚礼现场,随便找个机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薄严,终于找到他的弱点了。极度的欢喜,只能掩藏在心里,面上却不能露出一丝痕迹。 “你没事吧?”浅夏不放心,又关心的吻了吻。满眼的温柔,看着有点假。 薄严的嗓子,火烧一样疼,疼的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浅夏才慌了,薄严揪着眉头,拿手捏着喉痛,满头豆大的冷汗,一副难受的像是要死掉一样。 啊!不是真的想要他死啊! 浅夏在心底默哀,要是知道这么严重的话,就不整他了。 “你怎么样了?你会不会死啊?你千万别死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浅夏慌乱的有些语无伦次,随后马上向着走廊跑去,还不忘对着身后奄奄一息的薄严说道,“你先挺住,我马上叫医生来。” 浅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到走廊的桅杆前,对着楼下正在准备饭后水果的管家,焦急的喊道,“管家太太,快,快打电话找医生,薄严他过敏了。” 管家听到薄严过敏,慌的打翻了手里的水果,急忙掏出手机,给秦释打了电话。 过敏这种事,可大可小。秦释很快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训了管家一顿,“你是怎么照顾二哥的,他从小就辣椒素过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真是荒谬。” 晚饭是浅夏做的,管家纵然委屈,也只好自己咽下。浅夏看不惯秦释,高傲自大的模样,便替管家澄清,“晚饭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薄严辣椒素过敏。你别冤枉了管家太太。” “别墅的食材都是特殊管道供应的,二哥能吃上吗,不能吃什么,他们都知道。既然知道,就不应该让你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管怎么样,二哥过敏了,就是她的失职。”甜蜜恩爱的幸福时光,被打搅,秦释原本就不爽。现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撒气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 “你也是,身为二哥的女人,你难道不该弄清楚,你的男人不吃什么东西吗?你晚饭做了什么,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做的是尖椒炒辣椒。”秦释气鼓鼓的上楼,管家带着他到了二楼薄严的书房。 门是开着的,薄严就气若悬丝的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到秦释来了,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薄严母亲离开的那一年,曾经辣椒素过敏,那时候不知道他对辣椒素过敏,家庭医生忙了很久才把他治好。那一次很严重,因为不知道病因,托的时间也很久,那一次,薄严差点丢了性命。 那次以后,家庭医生和营养师,特别为薄严调制了菜谱,每个月都换。为的就是从源头把过敏源遏制,薄氏就这么一个接班人,薄阳更是为了这个儿子,费尽心血。 甚至身边的人,都把他看得很重,真的就像是皇宫里走出来的皇太子。 浅夏跟在秦释的身后,看着薄严气息微弱的样子,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看着秦释给他检查,打针,吃药。他的眉头始终都是紧紧的皱着,俨然是在忍受着痛苦。 其实,看着他那么难过,浅夏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始终都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又怎么会真心舍得他受到伤害呢! 浅夏走过去,想要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被秦释一甩手,差点摔倒在地上。浅夏不敢再上前,只好傻傻的站在远远的地方,抱歉的看着薄严。 薄严看到秦释对着浅夏不礼貌,便伸出脚踹了秦释,又多浅夏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秦释闪到一旁,气呼呼的瞪着浅夏。谁让自己犯了错,浅夏只好乖乖的走到薄严身边。 薄严伸手,把浅夏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宠溺的拢拢她的发丝,直接把秦释晾在一边。 秦释憋屈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看到了古代的昏君和宠妃嬉戏的场景,而他就是那个悲催的,做什么错什么的谄媚大臣。 吃了药,薄严舒服了许多,加之红袖添香,美人在侧,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对秦释的大不敬,自然耿耿于怀,薄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着秦释说道,“你既然知道她是我女人,你居然还敢凶她。三弟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既然你喜欢吃辣椒,那我让管家把全市所有的辣椒,全部买来送给三弟如何?” 薄严对着浅夏的额头亲了亲,又继续说道,“你如果不把辣椒吃完,我明天就让你的医院关门大吉我自己的女人,我都舍不得欺负,岂能让你欺负了去。” 135.-一百三十四:恶整vs缠绵 三 浅夏错愕的看着薄严,迷茫着雾气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薄严。薄严宠溺的揉揉浅夏的头,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准欺负。” 这样的语气,让人听着很舒适。可仔细一想,浅夏却发现不对。就想小时候自己养了一只宠物,每当自己的宠物被别人欺负,就会委屈的落泪,而四下无人的时候,自己是可以随意蹂躏自家宠物的。 浅夏嘴角抽搐,圆圆的杏目,瞪得老大,“薄严,你敢说我像宠物,早知道,毒死你算了。” “这么说,辣椒,是你故意放的?”薄严咬牙切齿的问道。 显然,语气是肯定的。秦释见气氛不对,便脚底抹油,溜为上策。 浅夏正想溜,禁锢在腰间的双手,越发用力,浅夏满脸笑容的看着薄严,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我弄错番茄酱和辣椒酱了。都是红的嘛,我哪里分的清楚。” “厨房里怎么会有辣椒酱?”薄严怒不可解,一定是这小家伙故意的。 浅夏没有办法再辩驳,只好一咬牙,对准薄严抿着的嘴唇亲了下去。 薄严先是一愣,见她那般主动,心里的火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由她的小丁香,在他的口腔,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一定要把他哄开心,这样他就不会记仇了,浅夏心里只是这样想的。 洁白无瑕的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就这样侧着身子,激烈的拥吻。 没多久,浅夏便气喘吁吁,娇喘喋喋的瘫软在薄严的怀里。 薄严用下巴,顶顶浅夏的鼻子,逗的浅夏咯咯直笑。望着殷红的唇瓣,薄严全身燥热,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温热的舌尖,纠缠着她的小丁香,一起共舞。 细碎的呻吟声,情不自禁的溢出。浅夏紧紧的抓着薄严的肩膀,身子越发的轻飘飘。浅夏郝然发现,自己居然无耻的有了感觉。 下身居然有点湿湿的,浅夏不好意思开口说要,只好有意无意的扭动着身子,手指轻轻的滑下,扭开了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小手偷偷的溜进薄薄的衬衫里面,不安分的往他胸口上的小红豆,动了动。 薄严舒坦的呻吟了几声,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叫声。房间里的空气,越发暧昧了起来。 浅夏侧着头,吻了吻薄严上下滚动的喉结,他的身子紧绷,炙热。浅夏迷恋这种感觉,三年来,在梦里,依稀可以感受到这种灼热的温度。 另一只手,也悄悄的滑落,挤进了薄严的衬衫里。双手一用力,衬衫上的扣子,全部崩裂,衬衫松垮垮的挂在薄严的身上,露出一块块迷人的肌肉。 看的浅夏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一天,她居然也会这样欲火中烧。 “薄严,要我。”浅夏的声音,轻轻,浅浅,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将薄严仅剩的理智,立刻瓦解。 薄严横抱着浅夏,到了书房里间,大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听着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薄严心里无比的畅快。 浅夏被薄严放在地上,炙热的吻,像是狂风暴雨一般而来。落在浅夏的身上,激起无数的狂潮。 浅夏伸手,解去了薄严的腰带,扭开扣子,拉掉拉链,裤子瞬间落地,双手一扒,便把薄严的内裤也扯了下去。 “这么心急,嗯,这么想要?”薄严明知故问,故意放慢了手里的动作。 浅夏傻笑了几声,磨蹭着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用自己柔软温热的地方,慢慢的磨蹭着薄严最敏感的地带。 没几下,薄严便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低沉沙哑的声线在她耳边低喃,“嗯……慢点,你这样把它弄疼了,等会没法用了。满足不了你,你该不高兴了。” 薄严意味不明的笑声极其暧昧,浅夏脸一红,正要推开薄严。手刚伸出去,便被薄严一把抓住,他暧昧的看着浅夏,深邃清冷的眼眸此刻被情/欲和温柔完全湮灭。 温热的舌尖,舔过浅夏的手指,浅夏本能的缩手,无奈手被薄严抓的死死的,只能承受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身子居然该死的酥麻,像是有无数电流通过身体,全身的毛孔都舒适的被打开。 只能本能的做着反应,红唇微启,娇喘息息。 突然,浅夏觉得身子一凉,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被薄严,剥下,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炙热的手掌,覆在娇嫩的蓓蕾上,用力的揉捏,浅夏的下身越发湿润,有意无意的磨蹭着薄严的身子。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呜呜……要嘛,人家想要嘛!”原本只想撒撒娇,无奈出口便是暧昧不堪的呻吟姿态,浅夏羞羞的把头埋在薄严颈间。温热的气息,全数拂在薄严的颈部,挠的他痒痒的,却异常的舒服。 薄严伸手褪去浅夏的小内裤,伸手往里探了探,早已湿润一片,果真是很想要。 突如其来的闯入,浅夏舒服的呻吟了出来。觉得不妥,太淫/荡了,又只好咬着嘴唇,这样呻吟声就小的几乎听不见。 薄严看着她,想叫又不敢叫的娇俏模样,忍不住用手指在她的世界,胡作非为。重重的往她最深处,一路前往。 很痛,浅夏张开嘴巴对着薄严的肩膀,就是一口,毫不留力的死死咬了下去。 知道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才松开口。看了一眼,一口牙印,深深的嵌进肉里,血肉模糊,让人触目惊心。 被浅夏一咬,薄严的动作,越发用力,纤长有力的手指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好不快活。 浅夏把他的手指咬的紧紧的,他每一个动作,都让她飘飘欲仙。那种销魂的滋味,就如同人间掉到了地狱,又从地狱直接升上天堂,如此反反复复。 她的双腿,不知不觉的环上他精壮的腰肢。她慢慢的倾倒在桌面上,薄严也顺着她倾倒的弧度,死死的压在她的身上。 下身肿胀不堪,像是要爆炸一样难受。薄严把手指退出浅夏的体内,突如其来的空虚还来不及体会,又是一阵满满的填充感,舒服蔓延到四肢百骸。 原来是薄严,找准了个姿势,毫无阻碍,毫无预兆的进入。 浅夏长吁了一口气,自然是因为舒服。薄严看着满足的小女人,情/欲倾泻,落在她的身上,化成娇嫩的粉红色,邀人狠狠的蹂躏。 136.-第一百三十五章:无尽缠绵 墨色的夜,犹如覆了层薄纱,星光若隐若现,凭空为神秘的夜色增添了不少风情。 别墅的书房里,浓重的喘息声,渐渐平复。 浅夏趴在薄严的胸口上,语调软软的说道,“好累啊!我要休息。” 薄严搂着浅夏,拿了一件外套把她整个包在里面,抱着走出书房,走到了三楼的房间。 别墅的佣人不少,浅夏羞的从头到脚,泛着香艳的绯红色,娇嫩的脸蛋,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一样。 浅夏伸手,轻轻捶打着薄严的胸口,被薄严顺势亲了一口。浅夏越发无地自容,把头深深的埋在薄严的胸膛,还故意使坏,时不时的乱蹭一下。 薄严也因为她的小动作,眼神变的有些幽暗,泛着饿狼看到猎物时,那种欣喜若狂的绿色。 刚进房门,薄严反脚,把房门关上。绕过外间的休闲区,把浅夏抱到休息区,扔在足足两米多的床上。 浅夏卷着被子,撒欢似的滚了几圈,把自己缠在被子里,像极了可爱的蚕宝宝。 眉宇间,掩不住的疲倦,浅夏打了两声哈欠后,迷迷糊糊的说了两句,“我累,抱我去洗澡。” 薄严无奈的笑笑,身上因为辣椒素过敏,泛起的红点,现在全发了出来。最忌讳的就是碰水,可是这个小家伙,吵着要洗澡,能怎么办? 只好抱着她去了浴室,给她全身上下,冲洗的干干净净。顺便,洗澡期间,动手吃吃豆腐,好不惬意。 终于洗好澡,薄严抱着已经睡着的浅夏,上床睡觉。浅夏缠着薄严,两个人抱得紧紧的。浅夏睡得不安稳,经常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薄严还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一点点复苏。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再压抑自己就是对不起自己。薄严半哄骗着浅夏,在睡梦中,又狠狠的折腾了她,好几次。最后一次,索性把浅夏翻过身,直接从后进入。 迷离的娇喘,带着迷惑,越发惹得薄严兽性大发。看着满足到昏阙的浅夏,男子的自尊心,被填塞的满满的。 折腾了几次,薄严也终于倦倦的翻身,躺在浅夏的身侧,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下午,浅夏是被饿醒的,动一下,便浑身酸疼。身下,隐隐有些液体流出。 典型的纵/欲过度,清理不及时。 死性不改的种猪,趁人家睡觉,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无耻啊! 浅夏默默在心里,咒骂道。 搂在腰间的咸猪手,是那样重,浅夏伸手,想要拿开。却发现,薄严的手,滚烫。 仔细一看他的脸,不仅发满了红色的点点,脸色还异常的潮红。浅夏伸手,摸了摸薄严的额头,也是烫的惊人。 发烧了,浅夏吓得从床上蹦起来,大声喊管家。管家听到浅夏撕心裂肺的叫声后,马上上了三楼,看到薄严昏迷在床上,马上打电话给秦释。 秦释早上就来了一趟,管家说,他还没起来。以为没事了,放下些药,交代清楚用量,便回医院了。没想到下午就接到,薄严出事的消息,秦释也吓了一跳。 秦释马上驱车到了别墅,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交警碍于车牌是薄氏的,不敢追究,只能任其横行,事后随便罚点款就行了。 不敢有任何耽误,秦释马上给薄严进行治疗。 浅夏和管家就在房门外面等,浅夏害怕的瑟瑟发抖,不知道薄严究竟怎么了。照理说,辣椒素过敏,吃过药就没事了。现在倒好,过了一晚,反倒更严重了。 浅夏不禁怀疑,门里面那位是不是庸医,别治不了人反而害了别人。 管家握着浅夏,有些发抖的手,说道,“温小姐,别害怕,小秦先生的医术很好,从前是秦老先生照顾少爷,现在小秦先生接替他父亲照顾少爷。一切都很妥当,薄老先生也很放心的。”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浅夏虽然知道,秦释是留过洋的,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浅夏还是保持怀疑的姿态。 “小秦先生是海归博士,二十岁就在海外最知名的医学院毕业,二十一岁就回国,创建了现在的医院。小秦先生虽然主攻脑外科,但是别的方面的修为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管家向浅夏介绍了秦释大概的整个状况,好让她安下心来。 浅夏听了,放心了不少。全身瘫软,差点滑倒在地,还好一旁的管家,搀着浅夏。看着浅夏的脸色有些苍白,管家不放心,“温小姐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下。等少爷这边好了,我再叫您?” 浅夏摇摇头,咬咬牙,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反正回房间也是胡思乱想,不如在这里守着。” 管家无奈,只好吩咐人搬来了小沙发,让浅夏休息,又让人送了被牛奶和丰盛的早餐过来,“温小姐,您好歹吃一点,别少爷好了,您又病倒了。” 浅夏见她说的有道理,便拿起刀叉,随意吃了几口,又喝了几口牛奶。管家这才让人,把食物撤了下去。浅夏就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很久,秦释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秦释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浅夏的心,像是突然被人握住,狠狠揉捏一般,“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庸医,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说,他到底怎么样了?”见秦释不说话,浅夏急了,上前揪住他的衣服,像极了个泼妇。 秦释冷笑,眼底满满的不屑,那样的眼神,让浅夏心里不由一凛,“温小姐,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下,关于我二哥的事。” 浅夏刚想说话,被管家抢先了一步,“小秦先生请您自重,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同意,您不能私自和温小姐谈话。” 秦释双手握着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浅夏忙出来打圆场,“管家太太,你先下去,我就和他聊两句,你不和薄严讲,是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 管家还想说什么阻拦,浅夏又继续说道,“就当我去了解薄严的身体状况好了,管家太太,您先下去忙你的好了。” 管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楼。浅夏跟着秦释走到了三楼的露台,浅夏坐在了露台上的秋千上,而秦释这是依着露台上的栏杆。 “温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二哥就要结婚了吗?”秦释的语调带着讽刺,重重的落在浅夏的心底,痛成一片。 137.-第一百三十六章:狐狸精 知道与否,真的重要吗? 这几天,浅夏一直在假装,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假装不知道,一切就都好像不要紧了一样。 假装不知道,薄严就还是那个没有束缚的薄严。 假装不知道,或许还可以,多假装几天幸福。 假装不知道,就好像薄严永远不会娶刘倩一样。 可一切还在继续,假装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 天气昏暗阴沉,浅夏遥遥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峰,恍惚的问道,“我可以假装,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吗?其实,这一切和我原本就没多大关系。他们要结婚,关我什么事?” “如果没有你,他们三年前,早就结婚了。”秦释冷眼看着浅夏,没说一句,都戳中浅夏的要害。 浅夏不以为然,冲着秦释莞尔一笑,“我以为,你和笑笑在一起,你会帮我。原来,你向着的还是你的二哥。如果笑笑知道你,逼我离开,你说,她会怎样?” “三年前的事,如果我说,我也是误信谗言,你会信吗?大概,你只会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或许,我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前进后退都不由我自己掌控。” “或许,在你们的心里,我很可耻。但是一个人,追逐自己的爱情,有错吗?更何况,薄严和刘倩在一起,根本不幸福。” 浅夏的质问,不能说多占理,却是字字珠玑。薄严的喜怒哀乐,秦释都看在眼里,只有在和浅夏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真正的开心,真正的难过。 只有和浅夏在一起,秦释才会觉得,薄严也是个普通人,会有七情六欲。这样的他,才真正像是一个人,而不是永远高高在上,让人捉摸不透的王者。 “可是刘倩怀孕了,怀的是二哥的孩子……” “我也有孩子,嘟嘟也是薄严亲生的女儿,难道嘟嘟就注定活在黑暗里,甚至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吗?怀孕怎么了?怀孕就可以牵制另一个人的幸福吗?” 浅夏厉声打断了秦释的话,抓着秋千的手,握得紧紧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清白色。长长的之间,嵌进肉里,一点也不觉的疼。 “只有刘倩,才能配的上他。温小姐,你清醒点吧!论家世背景,刘倩是上市公司的千金小姐,你知道她母亲是谁吗?是政坛高老的儿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论相貌气质,刘倩是全市有名的美女,豪门生活造就的是她一生的优雅端庄。而你,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礼仪培训。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你想学,也学不来。” “论文凭才智,刘倩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而你,只是欧大的本科毕业生。你们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你要是真的很爱我二哥,请你放手。只有你放手了,才才会真正回归他以前的平静生活。” 秦释毫不留余地的,将事实血淋漓的剖析给浅夏听。果真相差甚远…… “够了,你没有必要拿我和刘倩比。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原本就是一个灰姑娘。每到午夜十二点,魔法消失,我就会被打回原形。但是,这一切,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浅夏自嘲,冷笑了几声。眼神幽怨的看着秦释。 “是,她比我优秀,但薄严喜欢的是我,不是吗?否则,这三年来,他就不会在我和刘倩之间,摇摆不定。从前,他为了报恩,不得不娶刘倩,现在,也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得不娶她。可这一切,并非是他想要的,你们有替他考虑过吗?” 秦释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深思了好一会儿。傍晚的山风有点凉,吹在身上,鸡皮疙瘩不由战栗。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婚礼势在必行。刘倩不会轻易的容下你,如果她知道婚礼前夕,他的未婚夫和你在一起鬼混,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释的声音,很笃定,仿佛能看见刘倩得知真相后的暴怒。 “很晚了,大哥也快醒了,别告诉他,我找你谈话了。他知道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尽快离开吧!我每天会来给二哥复诊。你要是想通了,我带你离开。” “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浅夏冷笑,“这对我,公平吗?” 秦释大步走到楼梯口,头也不回的下楼,“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看开了,也就那么回事。你也没必要爱的死去活来,毕竟生活只是生活,而不是臆想的小说。” 露台只剩浅夏一个人,浅夏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秦释劝自己离开,高泽也劝,苏莫也劝……所有人都巴不得她离开薄严。 这样的纠缠,真的要到头了吗? 浅夏无奈的仰望着天空,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少了谁,世界都一样,不会末日。 起身,下楼,眼底的哀伤,顷刻间被掩饰的很好。 浅夏走到薄严卧室面前,薄严刚醒,眉宇间,尽是疲倦。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浅夏上前,接过管家手里的水杯。坐在床头,扶着薄严喝水。 薄严把嘴里的水,咽了下去,有些虚弱的样子,“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浅夏扶着薄严躺下,温顺的替他腋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楼,给你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就算是毒药,也含笑饮之。薄严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不一会,便熟睡了过去。 毕竟人生病的时候,身体特别的脆弱。 浅夏不舍的看了薄严一眼,下楼,到厨房,准备晚餐。 管家有些不放心,便叫住了浅夏,“温小姐,晚餐还是让佣人准备吧!温小姐还是上去陪着少爷吧!” “管家太太,你就让我做吧!放心好了,绝对不会出现昨天晚上的状况。你们之前准备的食谱,拿给我看看,我挑上面几样,照着做就是了。”浅夏知道管家的担心,恳切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妥协。似乎,连一个管家都比她了解薄严,这是不是,就是她最大的悲哀呢? 管家见浅夏这样说,才放心些,让人把食谱拿给浅夏,她也站在浅夏身旁,就怕她再出点差错。 “管家太太,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看着我,我比谁都不希望他有事。”浅夏漫不经心的翻着菜谱,身边有人盯着,不仅束手束脚,还极不自然,就好像她真的要给薄严下毒一样。 138.-第一百三十七章:最后的缠绵 浅夏做好饭,便给薄严送到房间。薄严过敏,饮食上必须小心谨慎,所以浅夏煲了绵软细糯的白粥,又准备了些可口的小菜,自然也是柔软爽脆。 推开门,就看见薄严窝在床上,对着小桌子上的电脑看文件。 浅夏慢慢的走过去,拿掉电脑,把白粥和小菜放在了桌子上。 “怕你再过敏,所以也不敢做什么太复杂的东西,熬了点白粥,你将就着吃点吧!” 无论浅夏做的是什么,薄严都是愿意吃的。白粥配小菜,清爽。 浅夏盛了碗粥,给薄严递了过去。她的眼神,穿插着太多的情绪,落在薄严的眼里,化作了无数的疑问。 她怎么会有这样悲戚的眼神,就像三年前,她也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对,没错。三年前,她失踪之前的那个晚上,她的眼神也像现在这般复杂。 薄严把粥碗放在了桌上,一把拉住浅夏的手,盯着她的容颜,好半晌才无力的问道,“你想离开,你想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明明该是疑问的语调,他却这般肯定的问出。 “没有,怎么会,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不过是你身边的人,容不下我而已。浅夏摇摇头,肯定的否认了他的猜想。 眼底为难,瞬间转变成柔情,快的让薄严以为,刚才他看到的,只是错觉而已。 “没有就好。”薄严闷闷的端起粥碗,有一口喝一口,都犹如嚼蜡。只要她想走,他就算怎样防范,也无济于事。除了眼睁睁的看走她离开, 自己又究竟能做些什么?薄严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 有些事,到现在,还未曾明朗。究竟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薄严把粥喝完,浅夏顺手接过了空碗,冲薄严甜甜一笑,“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去厨房拿。” “陪我出去走走。”薄严拉住转身准备离开的浅夏。 浅夏转身,抬头看了一眼薄严,“我先把东西拿下去,你也好换件衣服,我再陪你下去走走,好不好?” 她难得的温柔,却让他惊心动魄。她只有准备逃避,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薄严几乎将浅夏很表层的举动,了如指掌。 “放着,林嫂会上来收拾。陪我出去走走。”薄严随手披了件大衣,拉着浅夏就往外走去。 初夏的夜,还是会有些凉快。薄严穿着件大衣,倒也不觉得的冷。唯一可笑的是,大衣里面,穿着的是一套睡衣,就连他脚上也只穿了双拖鞋。好在别墅在半山腰,附近也只有他一栋住宅,也不怕有人路过,看见会笑话。 薄严拉着浅夏到了花园的玻璃花房面前,薄严看着花房里,静静绽放的紫色花朵,淡淡的问道,“你喜欢紫色的风信子吗?” “风信子,花香太过浓烈,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至于我,喜不喜欢,它就在这。”浅夏有些答非所问,她看着薄严纤长的背影,继续说道,“把它养在透明的玻璃花房里,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既能清楚的看见,那一串串娇嫩的花朵,又不会被它浓郁的花香说烦扰。” 薄严讪笑了一声,“温浅夏,你不觉得,你很像风信子吗?” 浅夏愣了一下,薄严继续说道,“它的花香就像你为人考虑的软弱,即便再香,也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为别人付出,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变成别人的困扰。” 薄严始终不曾看浅夏一眼,背对着她,将她和花房中的风信子,在做比较。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不问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是不是我的。为什么,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薄严突然转过身,抓着浅夏的肩膀,迫使浅夏对上他冰冷,充满怒意的眸子。 那样的眼神,像是凌迟一般,浅夏害怕的挣扎着,薄严却抓的越发用力,似乎要将浅夏的肩膀,捏碎。 浅夏骇然,无助的看着他,“就算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实情吗?不会,是吗?”浅夏凄婉的冷笑了几声,“我早就知道,你们的纠缠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之所以刘倩放任你自由,是因为我已经走了,而你却没有再找其他的女人。现在,我回来了,你对我的态度,造成了她的威胁。她 是豪门的千金,帮她的人有很多,而我孤身一人,得不到任何帮助。我注定赢不了她,所以我问不问,你答不答,都不那么重要,不是吗?” “这就是你离开三年后,所有的领悟吗?温浅夏,我还是高看你了是不是。当初你为什么会找上我,难道你忘了吗?你告诉我,你是高老的孙女,高默的亲生女儿。这样的身份,你还自诩你是孤身一人吗?温浅夏,既然都把自己给卖了,为什么不争取你该有的回报?比告诉我,因为高泽,你心软了。” 薄严抓着浅夏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一点。煽风点火的讽刺,只想激起她心底的那团火焰。复仇,当初就是那个信念,迫使她找上他合作。 有些事要做,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这是薄严的信条,可浅夏,已经被刘倩口里,所谓的真相,折磨的体无完肤。 “对,我是想复仇,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有人告诉我,真相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我害怕了,我怕我弄错了对象,报错了仇。” 浅夏惊恐的看着薄严,就像看着一头可怕的怪物。 她的内心在挣扎,她渴望家庭的温暖,她害怕,她就算得到了一切,她也会不幸福。 “我该怎样?让那些幸福的人,全下到地狱,忍受最锥心的痛楚?还是让那些人,从高位跌倒谷底,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还是让挨个把他们给杀了,让他们无法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如果这样,我能快乐一点,幸福一点,我肯定会这样做。可是,我知道,就算我这样做了,我依旧还是不幸福。我只希望,他们认同我这个亲人,在我难过的时候,有人可以给我一片温暖。让我有枝可依,不用四下流离。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浅夏几乎是冲着薄严喊出来的,把自己内心的挣扎、痛苦,全数对着眼前这个快要发疯的男人,嘶吼出来。 139.-一百三十八:最后的缠绵(二) “我要的很简单,其实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除了凌辱我,强/上我,你还有什么?你何曾给过我一日的温暖?薄严,我爱你,我的确是不知廉耻的爱上你,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的,凌辱我。” 浅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薄严推开,冲着他大声的吼道,“我受够,我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和你,实在没有必要继续纠缠,至于嘟嘟,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休想打她任何主意。” 浅夏转身就走,别墅门口的那些人,竟然没有人阻拦她。浅夏很顺利就走到了门口,薄严在浅夏身后,阴深深的开口,“难道,你不想知道,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薄严的话,无疑是久旱的大地,所渴望的甘露,只是洋洋洒洒的滴了几滴,自然让大地渴望的更多。浅夏顿住了脚步,转身冷笑,“如果是血淋淋的事实,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从你找上我那一刻,你觉得,你还有后退的余地吗?”薄严冷冷的问道,对眼前的女子,又爱又恨。心底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想要放开,却抵不过心底的不舍。 温浅夏,他该拿她怎么办? 这个搅乱了他,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 用尽了力气想要去恨,却发现……所谓的恨在心里,那样渺小,那样微不足道。 浅夏不理会,抬起脚,挺直了背,高傲的踩着步子离去。 “拦住她,别让她出去。”薄严悠闲自得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门口的保镖,下令。 原以为可以顺利离开的浅夏,被突然蹿出的保镖,拦住。 浅夏突然恨得咬牙切齿,那个男人,在她信心满满的时候,以为能离开的时候,却无耻的下令,把她的去路堵死。仿佛是古代掌控者生杀大权的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那些穷途末路的大臣,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气冲冲的走回客厅,浅夏用恶毒的眼神等着薄严,“看到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三年前,你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对付我。如今,你还是一样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三年前,我能逃出去,现在我也能逃出去。” “哦,你真的确信你能逃出去吗?”薄严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浅夏。别墅的四周,因为上次的缘故,已经装了红外线防盗系统。浅夏想要偷偷逃跑简直犹如登天。 “那我,就努力不让你,有力气逃跑。”薄严一把拉住浅夏,抓到自己的怀里,顺势把浅夏压在了沙发上。 客厅里的佣人看到薄严这样的动作,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薄严将浅夏禁锢在身下,为了防止她又抓又挠的对他进行攻击,薄严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把她的手脚给绑了起来。浅夏的手被举过头顶,牢牢的绑在一起,脚也被绑在一起,只是没有那么紧实。 薄严伸出舌头,轻轻的扫过娇挺的蓓蕾。浅夏只能睁大眼睛干瞪着,想要破口大骂,便被薄严堵住嘴巴,一通狂吻。 愤怒的眼神在薄严的各种挑/逗之下,渐渐化成了柔情似水。情/欲一点点染上了身,双手被紧紧的绑在一起,不能自由活动。身体里,像是被什么,挠的痒痒的。 薄严伸手,探到身下的那片芳草萋萋,邪恶的说道,“你看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诚实多了。你看看,我还没怎么样,你就湿/透了。啧啧……” 纤长的手指上,晶莹的液体,让媚眼如丝的浅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无耻。”浅夏羞红了脸,把头转到一边去,再也不愿意看着薄严。 薄严见浅夏不愿意看着她,便起身,给她翻了个。白花花的屁股,手感细腻柔顺,恨不得让人,扑上去亲两口。 浅夏的身子,被薄严摆成了半趴式,屁股翘的高高的。 好可耻的动作,浅夏恨不得咬舌自尽。要不是还有嘟嘟,她一定会那样做的。 淫/荡手掌,握着娇嫩的蓓蕾,肆意的揉捏。猛一个挺身,炙热的欲/望,贯穿了那一片神秘的凄凄芳草地。薄严半跪在沙发上,用力的想要戳穿那块地方。 每一次的穿刺,都到达她的最深处。浅夏感觉自己要被撞飞一般,可惜每次都被抓着蓓蕾的那双大手,稳稳的固定住。只是膝盖摩擦着高档的布艺沙发,有些火辣辣的疼。 薄严贪恋的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抽离,进入,迅速又彻底。浅夏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在这种怎么耻辱的时刻,再来点声音伴奏,就真的太对不住自己的老脸了。 “叫,为什么不叫出声来。装清高给谁看……”薄严的声音,冰冷刺骨。浅夏越发咬紧牙关,直到口腔迷茫着血腥的味道,浅夏才知道,薄严残忍到什么地步。 他就像一只情/欲旺盛的野兽,在她娇弱的身体上驰骋,四处乱撞。他总是能在她软弱无助,又满怀希望的时候,给她重重一击,让她顷刻间便从天堂跌倒地狱。 “你……这样……就能……快……乐……了吗?”浅夏一字一顿的出声,在承受着无限的痛楚的时候,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样浑身暴戾的人,乐此不疲的做这样的事,就真的会快乐吗?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薄严低吼一声,身下的动作越发用力,也越发残暴。 浅夏继续咬着牙,大概,他这辈子,永远也无法卸下心房,让自己快乐。浅夏可以感觉到,他并不快乐。他从来不叫妈妈,只叫尹茉的大名。 有些事,虽然可以理解,但是无法承受。没有一个人,必须承受另一个人的折磨。人是平等的,不计较财富,学历,背景,至少人的喜怒哀乐,身体自由,是完全平等的。还有生死,也是人无法控制的。 他一定不快乐,所以他才在她和刘倩,甚至他以前的那些女人身上找快乐。浅夏晕厥之前是这样想的,毕竟,这个男人,自己深深爱过。 140.-第一百三十九章:痛彻心扉 等薄严结束自己的时候,才发现浅夏昏厥了过去。薄严把浅夏抱起来,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浴室。 热水放满了浴缸,才把浅夏手上,脚上的布条解开。薄严抱着浅夏,一起躺在浴缸里。 因为是白天,光线很充足,薄严可以清楚的看到浅夏手上的伤痕。再抓起她的脚踝一看,和手腕上的伤痕一样,伤口红红的,应该是被绑着的那些布条给磨破的。 浸了热水,一阵阵刺痛,浅夏悠悠转醒,却不愿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薄严,他又一次这样暴虐了自己一顿,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支离破碎。 薄严怕浅夏伤口疼痛,发炎,只好抱着浅夏冲了身体,便马上出了浴室。将她的身子擦的干干净净,给她找了身睡衣穿上。 浅夏突然很想看一看,薄严在穷途末路上的样子,便睁开眼睛,撞上薄严那一潭幽深的眸子,“怎么样,很开心是不是,很满足是不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你亲妹妹,你会不会,觉得更开心呢?” 温柔的一字一顿,却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字字戳在薄严的心口。 看着薄严的脸色,一点点惨淡下去,浅夏忽然觉得,把一个人逼到无路可退,可真刺激。难怪那些人,都这样对她,能掌控主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只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样难过。 “怎么?开心的说不出话来了?薄严……这是你未婚妻告诉我的。她说我们是兄妹呢,我们在乱/伦呢!真好笑,那嘟嘟又是什么,嘟嘟是不是,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孽种呢?” 浅夏笑靥如花,却不知,这样的笑容背后,又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薄严,不能在一起,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不管在什么样的时空,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亲兄妹,什么,禁忌之恋,都去见鬼吧! “够了。”薄严暴怒,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浅夏的话。 转身气势汹汹的离去,不带任何眷恋。 浅夏瘫软在地,胸部急剧的起伏。薄严生气的时候她不是没见过,刚才的情景,她是九死一生,只是没想到薄严,居然只是怒意满腔的离开。 他去哪里?去找刘倩问个明白吗?这样的事,问的明白吗? 薄严睡衣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拿了管家手里的钥匙,便驱车去了刘家。 刘倩为了养胎,每天中午都会睡上一个小时。薄严对她的房间了若指掌,刘家人知道薄严是未来姑爷,也都不拦着。不过看薄严脸上一脸杀气,不放心,便请了玥薇过来瞧瞧。 薄严用脚踢开了刘倩的房门,怒气匆匆的往里间的卧室走去。刘倩被惊醒,睡眼惺忪的往门口看去。一见是薄严,便开心的下床,拉住薄严的手,撒娇,“你怎么来了,我很好,宝宝在肚子里,很乖。你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刘倩的脸上,堆满了即将为人母的幸福,笑声也显的格外清脆。 薄严觉得不爽,便拂开了刘倩的双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要告诉她,没我的同意,谁允许你告诉她的。” 刘倩脸上的笑意,隐隐褪去,原来薄严,是来兴师问罪的。刘倩往外间的雅间走去,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因为怀孕的缘故,走的很慢。佣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放下茶水后,很快又退了出去。 刘倩轻轻抚摸着还未凸起的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害喜,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去医院做检查。她是谁?我一个孕妇,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管别人。薄严,不到一个月后,你就是我的丈夫了。外面该断的花花草草,也该断的干干净净了。你知道的,我的心情如果不好,会影响咱们的孩子。你父亲,可是很看重我肚子里的那位,你是不是也该,好好收收心,来陪陪我了。” “没有这个孩子,我不见得会娶你过门。所以这个孩子是你嫁进薄家的唯一王牌,你怎么会舍得让他难过。刘倩,我说过的,你别想试图掌控我的人生,除非你想一无所有。”薄严的话,毫不留情,抢刘倩所有幻想的美梦,击的粉碎。 “何必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你既然已经决定娶我,那么只能是我成为你的妻子。薄严,我说过,不逼迫你做任何决定。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决定的,不是吗?” 刘倩的眼眶,泪光点点,娇弱的像是遭受了莫大风雨的摧残。 却是,浅夏就像刘倩心中的一根刺,每每,薄严为了她来质问自己的时候,这种痛,总是莫名的加剧。自然恨意发酵,在刘倩的心里,恨不得浅夏早死。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总是不顾自己,一再的护着那个贱人。 刘倩委屈的看着薄严,“既然不想娶我,为什么还要当着媒体的面,大肆宣扬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如果不想娶我,请你早些告诉我,免得我再遭受三年前,那种羞辱。孩子的事,你自然放心,我会照顾的很好。刘氏还是有能力照顾,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 言下之意,明显不过。老爷子当刘倩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宝,就算自己怎么样拒绝,薄阳也一定会想办法,替他把刘倩娶到手。 薄严冷笑,冰冷的眸子,不露痕迹的盯着刘倩,“我何时说,我不娶你了。那个女人,我自然会在婚礼前,解决掉。你只要好好养胎,乖乖的等着做你的美娇娘,便可。” 冷笑一点点化去,变成了柔情。只不过这样的柔情带着一丝冰冷,让刘倩心惊肉跳,心底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明明有哪里不对,却总是说不上来。 “算了,倩倩。当务之急,是赶紧嫁入薄家。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专情的人,更指望不上他为咱们守身如玉。好歹,有你肚子里的那一位,咱们的地位稳固,最要紧。何必费神去管,那些莺莺燕燕。”玥薇看着薄严离开,这才走进来,规劝刘倩,顺便扶着刘倩到床上休息。 “你懂什么,三年前薄严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取消了我和他的婚约。我一定不能再让她得逞。”刘倩拂开玥薇的手,随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满脑子的算计。转身对着玥薇笑靥如花,极自然的讨好姿态,“小妈,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只要对刘家有好处,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141.-第一百四十章:流产 薄严离开刘家后,坐在车子里,冷静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实有些没必要。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在颤抖。 这次,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浅夏从比人的口中,知道所有的真相。 这三年来,他一直在害怕,有一天,她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没有把握,不知道刘倩到底知道些什么。有些事,越是想要隐瞒,越是瞒不住。 仿佛是那破土而出的小草,再怎么拿巨石压着,它也会重见天日。更何况,是一直想要浅夏离开的刘倩。如果她知道些什么,一定会利用那些东西,将浅夏撕碎,片甲不留。 只是,她手里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薄严颓然的启动车子,却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薄阳的电话。 “臭小子,你到底对倩倩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是薄阳的一顿咆哮。这是薄家的第一个孩子,他非常的重视。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孩子没了,薄严不一定会不会继续这次联姻。薄严到底放了多少心思在刘倩身上,其实三年前,大家便一清二楚。 只不过,这个偌大的舞台,若是缺少了演戏的人,不免乏味,冷清了些。 “她又想怎么样?我已经答应娶她了,你们还想我怎么样?”薄严原本就心烦意乱,刘倩,刘倩,怎么什么事,都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又想怎么样,我看是你又想怎么样吧!不许你再去见那个贱人,马上给我到秦释的医院,去看看倩倩。孩子要是保不住,我拿你是问。” 薄阳下了最后通牒,愤愤的挂了电话。其实,说到底,也怪他自己,如果不是妻子离开后,一味只知道工作,也不会弄成这样。 亲生父子,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甚至有时候,他根本就看不透,薄严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商场枭雄,驰骋了大半辈子,却输在自己儿子手上。 医院,薄严烦躁的启动了车子,在路口掉了头,往秦释的医院开去。 刘倩,那个女人可真有本事,才多久功夫,便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车子开的飞快,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薄严风风火火的到了医院不对外开放的vip病房。 推开门,便看见刘倩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秦释围绕着她,仔细的在检查。 玥薇也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双手进藏握在一起。 薄严止不住在心底冷笑,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筹码。 就那么一夜,真的就能怀上孩子吗? 玥薇第一个看到薄严走进来,一脸担忧,又畏惧的看着薄严,“你还来做什么,倩倩被你气进医院了,这回你高兴了?” 薄严并不说话,走到病床面前,看着刘倩一脸苍白,估计这是装不出的。 拿出手机,到了个电话给助理安迪,吩咐她送些东西过来。 玥薇冷笑一声,“未来姑爷,真的心疼我家倩倩,就别再闹别扭了。婚礼没多久就要举行,倩倩的身体要是不好,婚礼要延期,到时候谁的脸上都挂不住。” “这里是医院,这么吵病人怎么休息,要吵出去吵。”秦释白了一眼玥薇,她吱吱喳喳讲个不停,不止刘倩没办法休息,他也没办法好好检查。 玥薇只好住口,秦释给刘倩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刘倩有点动了胎气之外,一切都好好的。 薄严抛了个眼神给秦释,示意他出去说话。秦释马上跟了出去,两人去了秦释的办公室。 “她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薄严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问的开门见山。 秦释意味深长的看着薄严,只觉得眼前的男子,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比如,面对不同的两个女人,他的反应截然不同。不管他对浅夏怎么样,单对刘倩,似乎是上辈子就没好好相处过一样,特别的排斥。 “怎么,听刘二夫人人说,她是被你气进医院的?”秦释戏谑的看着薄严。 薄严淡淡的笑了几声,“你是怎么看的?她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杀人都敢,怎么会让被我区区几句话给气的进医院呢?” 秦释的助理倒了两杯茶进来,秦释拿起其中一杯,轻抿了一口,“你果真薄情,好歹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对她好点。毕竟那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当初浅夏流产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云淡风轻的表情。” “不是还好好的在肚子里吗?”薄严尖锐刻薄的打断了对话,“你好好照顾她,务必能让她准时出现在结婚典礼上。” 秦释迷惑的看着薄严,真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一下冷血无情,一下关怀备至,一出出,演的跟做戏一样,让人雾里看花,不清不楚。 薄严在医院没呆多久,便回公司。助理安迪,很快就带着很多东西,出现在病房。 刚好碰上刘倩醒来,安迪最擅长的就是蜜语甜言,“少奶奶,少爷回公司上班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少爷让我留在这里伺候您。” 安迪以为,少爷会和浅夏在一起,可惜造化弄人,来来去去,少爷还是回到了刘倩的身上。 奉子成婚,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少爷不一定会和刘倩结婚。 这一声少奶奶,叫的刘倩的心,都酥了,冲着安迪笑笑,“小妈,快给安助理搬张凳子。” 安迪看着刘倩惨白的小脸,没有化妆的缘故,还透着一丝暗黄,越发惹人心疼,“您别忙了,我伺候人惯了,哪里能让刘夫人来伺候我呢!”安迪赶紧扶着玥薇坐下。 “这几天,公司很忙吗?”刘倩躺在床上,眼底一抹担忧。 “还好,就是有很多文件,少爷还没批阅。还有董事会那帮老家伙,自从老薄先生离职后,总是不满,总想着挑事。少爷凡事喜欢亲力亲为,自然忙些。” 其实,薄严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上班。刘倩正好问道这样的问题,她不免答的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后背早已浸满了冷汗,刘倩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那薄严最近,身边可有什么女人围着他转吗?”刘倩貌似不经意,拉家常一样问了出来。 可把安迪,急的满头大汗。思来想去,一定是她知道些什么,才会这样问,只好老实回答,“少爷还是跟聂小姐,走的近些,但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聂氏和薄氏一直有业务上的往来,自然少爷和聂小姐,见面也是常事,别的,就真的没有了。” 142.-第一百四十一章:自杀 浅夏依旧在别墅里住着,刚开始,薄严每天都回来,到后面,两天来一次,直到最后,许久都没有来过。 不过是露水姻缘,他要娶的不是自己,这等于不等之间,也没了意义。 如果一直呆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连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浅夏下楼,趁着所有人佣人在忙的时候,拿了把雕刻水果蔬菜的刀,悄悄藏在袖子里。 管家见浅夏从厨房里走出来,恭敬的上前说道,“温小姐,少爷晚上过来,陪您吃饭。您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浅夏心虚,快速的转身上楼。到了二楼,才对着楼下看不清表情的管家,吩咐道,“管家太太,等会那些水果到我房间来,多拿些冰块冰镇着。” 浅夏回到房间没多久,管家便端着一个果盘上来,放在桌子上后,恭敬的对着浅夏说道,“温小姐,还有其他吩咐吗?” 浅夏摇摇头,管家便退了出去。 盛果盘的是白色的瓷盘,底足很高,是半密封式的,里面装满了冰块。 浅夏把水果全倒进了垃圾桶,五颜六色,很是诱人。浅夏无心那些缤纷的水果,而是将手,伸进了那些冰块中。 一个小时后,薄严满心欢喜的回到别墅。管家说浅夏正在房间休息,便兴高采烈的上楼,连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薄严推开卧室的门,浅夏不再外间会客的地方。便走到里间的卧室,发现浅夏并不在房中,转身走到一旁的浴室,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如魔咒一般萦绕着薄严。 双手颤抖的按下了电灯的开关,映入眼帘的是浴缸里,殷红一片。 浅夏苍白无力的倒在浴缸旁白,雪白的手腕,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滴下。 白与血液的红,交织着令人惊恐的画面,薄严颤抖的抱住浅夏,就连心跳也急速的紊乱。 害怕,惊慌,在无限的扩大。 薄严伸手,捂住浅夏手腕上的伤口,想要堵住汨汨而流的鲜血。可是,鲜血,还是顺着薄严的指缝,冒了出来。 怀里女人,正在一点点的失去热度。 薄严抱起浅夏,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管家看到,薄严抱着满身是血的浅夏,疯了一样往外跑,吓了一大跳。 很快也清醒过来,跑着让司机准备好车子,薄严抱着浅夏上了车子,管家也跟着上了车子。 薄严抢过手机手上的钥匙,管家拿了干净的丝质手帕,把浅夏的伤口包了起来。 车子,开到最快的时速,连着和好几部车子,擦肩而过。那些车子的主人,骂声喋喋,薄严直接无视,依旧把车子开的飞快。 管家打电话给了秦释,让他在医院等着。 车子快到医院,却发生了堵车。薄严直接下车,抱起浅夏就往医院跑去,管家打电话给了司机,让司机把车子开到医院,自己也跟着薄严往医院跑。 管家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浅夏没事,否则,她会被薄严,折磨的生不如死。 薄严抱着浅夏一路小跑,刚到医院门口,秦释亲自在门口等着,浅夏被放在病床上。医务人员,推着病床,到了急救室。 手术室秦释亲自操刀,当手术中的红色按钮亮起的时候,薄严颓然的滑到在地。 除了小时候,妈妈离开时候的那种绝望,便是现在。 无限的绝望,早知道她会这么决绝的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那么他一定会潇洒的放手。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她的一颦一笑, 她的身不由己, 她的眼泪和脆弱, 她的霸道和顽皮, 她的喜怒和悲哀…… 她的种种,一幅一幅画一般,盘踞着她的脑海。 是不是这一次,他真的要失去了,彻底的要失去了? 薄严懊恼的捂着头,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他的心底,恨不能,以身替之。 雪白柔软的手腕,被刀划过,是不是会很痛? 一想到,她会痛,薄严的心,就更痛。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一个女人,这难道就是爱吗? 薄严颓然的坐在地上,以自虐的方式惩罚着自己。 管家真想上前劝慰,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位焦急的护士。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护士的语速很快,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耽误的时间越多,就意味着抢救的时间被无限的缩短。 “护士小姐,我是,我是。”薄严突然冲到护士面前,郑重的点点头。 “病人现在大出血,她的血型特殊,医院血库暂时没有库存。全国这样的血型只有八例,现在最好把她的直系血亲马上找过来,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护士说完,便往抢救室里面走去。 门又再一次被关上。直系血亲,直系血亲……薄严头痛不已,拿出手机,马上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多久就被接了起来,是个很好听的女声,“高宅,请问找谁?” “请问,高老在吗?我是薄氏总裁,找高老有重要的事。”薄严不得不委曲求全,放低了身段去求别人。 “公公他刚出去,有什么事,您打他手机好了。”电话被咔嚓挂掉,一句话犹如一瓢冷水,浇在薄严身上,冰冷刺骨。 薄严拨了高老的手机,一直是哪个无情的移动女音: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薄严愤然的将手机砸在地上,薄严随即想起了什么,从管家那里拿来了浅夏的手机,打电话给了高泽。 “你现在听好了,温浅夏进了医院,急需输血。我不知道你的血型适不适合,但是你爷爷的血型一定适合。半个小时之内,人不到,你永远别想再见到他。” 薄严说完,报了地址,便切断了电话。 他知道,他很可耻,居然利用情敌对自己女人的好,做了赌注。 如果她醒来,也会瞧不起自己吧! 薄严颓然的瘫倒在一旁的长椅上,管家也坐了下去,“少爷,您放心。温小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143.-第一百四十二章:生死一线 沉默,很长的一段沉默。等待,是最磨合人耐性的时候。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秒钟每次转动,薄严的心跳,就像暂停了一般。 煎熬,痛苦的煎熬,薄严无法想象,如果一切来不及,浅夏就这样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再也醒不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好在,临近三十分钟的时候,高泽架着高老,出现在血液站。 两个人的血液被做了对比,高老的能用,高泽的却不能用。 高泽走到薄严面前,满脑子的疑虑,“为什么,爷爷的血能输给她,她和爷爷是什么关系?” 薄严心里烦乱,哪里有空回答高泽的问题,坐在长椅上,抱着头,沉默不语。 高老抽完血,一脸惨白的走到手术室门口。 这个不成器的孙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在他开会的时候,直接闯进会议室,将自己绑架走。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可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高老狠狠瞪了高泽一脸,高泽自是理亏,把头扭到一边去。 管家看到高老走过来,便起身让座。薄严则是对着一旁的护士说,“带这位老先生去院长办公室休息。” 护士见是薄严下令,自然不敢违抗。 高老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薄严,神色疲倦的问道,“是不是她出什么意外了?” “高老,您放心,有了您的血,她应该没事,您先去休息一会。”纵然是薄严,还是要卖高老面子。 有句俗语,叫: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高老不再说话,跟着护士去了秦释的办公室小憩。 “她是爷爷私生女?还是孙女?”高泽索性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怎么不去问你爷爷,问我一个外人,我哪里知道这么许多。”薄严蹙眉,打破了高泽,孜孜不倦的问话。 高泽的血型居然和浅夏的对不上,薄严也着实意外。从前只知道浅夏是高老的亲孙女,却不知道,高泽居然不是高老的亲孙子。 事情,显然是越来越复杂了。虽然之前有这样的心里准备,突然事情发生了,还是会有些猝不及防。 甚至,是意外。意外高老的镇定自若,意外高泽的毫不知情。 豪门,总是秘密最多的地方,有些被永远埋葬,有些,却像是定时炸弹,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炸的天崩地裂。 过了许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浅夏被推了出来。 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鼻端微弱的呼吸,薄严便以为,她会永远醒不过来了。 那是一种蚀骨的痛,来的很快,很轻柔,却能致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她怎么样?”薄严扫了一眼满脸倦容的秦释,满脸的担忧。 “还好,没有伤到主动脉。伤口也不深,休息几天就好了。”秦释摘下口罩,助理脱掉他手上沾满血迹的手套,星星点点,很是骇人,“身体上的伤,怎么都好的快,心结才是最难治的。我先去清理一下,马上回来解你的疑惑。” 秦释回到办公室,便看到了在会客区休息的高老,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看他脸色不好,便让人端了被葡萄糖给他。 很快,秦释便洗过澡,见高老还在休息,出于礼貌,依旧打了声招呼才走。 “秦院长,你等等,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高老放下手里的水杯,叫住了秦释。 “有什么,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释走到高老的对面,坐在沙发上。 “直系血亲,有没有可能血型不一样?”高老和盘托出疑问,以一般人的常识,肯定是否定的结果。 秦释靠着软软的沙发,脑海里搜索着问题的答案,“一般来说,不一定。如果真的有疑惑的话,建议做DNA亲子鉴定,那个相对比较权威。” 高老紧绷的表情,明显放松。 秦释随意和高老聊了几句,便往浅夏的病房去。高泽和薄严都守在门口。 “医生,浅夏到底怎么样了?”高泽心急的上前,问道。 “病人情况相对稳定,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秦释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薄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好了,高公子,想去照顾好你爷爷,这里交给我们这些专业的医生好了。” 高泽恋恋不舍的扒在门口,看了眼还没有苏醒的浅夏,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好像他一走,浅夏就会醒似的。 终于,高泽拐了个弯,彻底消失在眼前。 “二哥,未来嫂子也在这家医院,保不齐两个人就能碰上。你还是少来这里为妙,她既然死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那你何不放手。大家都干净。”秦释的话,不无道理,薄严的眉头却越蹙越深,皱在一起,像是一道道黄土高坡上的沟壑。 “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尽量别让刘家人,发现她在你的医院。”薄严郑重的拍了拍秦释的肩膀,“我先回去了,这里就拜托你了。” “少爷,我留下来照顾温小姐吧!”管家太太,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想要尽力去弥补什么。 “不用了。”薄严声音冰冷,透着冻人的寒光,转身大步的走开。 “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二哥。”秦释忙着打圆场,管家只好跟着薄严一起走。 听着病房门外的谈话,浅夏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终于,还是出来了。 秦释看着薄严离开,转身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好。 “你叫我做的事,我全部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秦释盯着床上那个已经清醒的女人,只觉得可怕。 “只要你把两份血液样本给我,我就会马上离开,如果你给我的是假的血液样本,我照样能让你的二哥,结不成婚。”浅夏勾着唇,浅浅的笑着,仿若是一朵伸开的玫瑰,而不是一个刚刚被抢救过来的病患。 “只要你说到做到,我可以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秦释开口,便是诱人的条件。 144.-第一百四十三章:激烈争吵 浅夏不以为然,依旧微笑,苍白的面色扬起的笑容,凄婉美艳,“秦少爷,你以为这样的条件,会吸引我吗?我只要和薄严在一起,整个薄氏都会是我的,比起你所谓的衣食无忧,可不是更强悍。我要的你还给不起,可是既然我爱他,就尊重他的决定。现在我只想离开,去过只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麻烦你,通知苏莫,让他来接我。”浅夏滑下身子,掀起被子,盖住脑袋。拒绝了和外界的一切交流。 秦释无奈,只好开门离开,顺便给苏莫去了电话。 沒多久,苏莫就到了医院。苏莫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浅夏的左手缠着纱布,吓了一跳。 “秦释怎么没告诉我,你受伤了?”苏莫有些气愤,一个可以把自己女儿交给他的人,受伤了居然不告诉他。 “嘟嘟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不乖,吵着要见我?”浅夏答非所问,只想逃避苏莫之前问题。 苏莫把带来的袋子扔到床上,“快把衣服换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当务之急是离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想起生死离别,苏莫推门,离开。 浅夏马上拿出袋子里的衣服,换上,也走到门口。 苏莫搂着浅夏,坐电梯到了地下室,取了车子,往苏莫的别墅开去。 “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苏莫没有侧身去观察浅夏的眼神,只希望她能主动交代。 “没什么啊!为了摆脱某人的魔爪,不得以才这么做。”浅夏说的云淡风轻,毕竟身体里流失的血液,没有充分的得到补给,浅夏有些昏昏欲睡,头靠在座椅上,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怎么,连命都不要了,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说了?” 许久没有得到回答,车厢里,安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苏莫扭头,看了浅夏一眼,原来是睡着了。 她的眉头蹙的很紧,就算在梦境里,她也是不快乐的。 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别的女人会给他生孩子,给他一个美满的家庭。 而她,却什么也不是。 终究,温浅夏,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浅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 能在一座城市里,看到满天的星光,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小时候,听院长说,每一个人,都会是满天繁星的一员,只要心善,属于她的那颗星星就会越来越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睡个好人,但也绝不是个坏人。 生活,迫使她学会运用,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但前提一定不是要去做一件坏事。 最多,是得知被掩埋许久的真相,或者,解开一些谜团…… 到底那颗星星,才是属于自己的那一颗。 此刻的她,纯真的像是个孩子。 皎洁的月光纠缠着闪烁的星光,倾泻而下,整片天际,都装点着绚丽的色彩。 这是,独属夜的光华。 苏莫斜靠在门框上,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打开,他嘴角勾起一丝玩笑,“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多了,只是以身试险,真的值得吗?万一,他那天被人拖住,无法准时到达,你有没有想过,嘟嘟要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 “不是有你们吗?苏莫,冰山,落笑……你们都会抚养她长大的,这个我并不担心。再不济还有薄氏,还有秦释,他们不会让嘟嘟,成为孤儿的。再说,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更何况,我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又这么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浅夏目光在月色下,有些朦胧,带着别人看不透的色彩。在黑暗的房间里,闪耀着狡黠的光芒,一闪一闪,堪比星光。 苏莫突然大步向前,伸手捏住了浅夏受伤的手腕,很用力的捏了下去,淡漠的问道,“痛不痛,告诉我这样,你痛不痛。” 即便伤口不深,那夜是被刀硬割开来的,岂会不痛。浅夏痛的龇牙咧嘴,用力挣扎,却越来越痛。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重新溢出新鲜的血液,甜腻的腥味顿时弥漫开来,黏腻腻的覆在鼻端,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死亡的味道,生命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刀割破皮肤的那一刹那,她不是不害怕的,只是,走了一步就想要一路走到底。只有这样,纵然失败了,也不会自怨自艾。 “温浅夏,你活该,你活该。”苏莫突然间甩开浅夏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力道浅夏毫无准备,手腕就这样甩到了床头柜上。 无以复加的痛,浅夏闷哼一声,便死死咬着牙,忍住了。 “温浅夏,你这样,有谁会可怜你,你这样薄严就不娶刘倩了?你这样,刘倩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消失了?你这样,你和嘟嘟就能顺理成章的进薄氏庄园,做你的少奶奶和大小姐了吗?” 苏莫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扎在浅夏的心尖上,不过,苏莫说的没错,她的无能为力确实是无力扭转的局面。 “砰”一声,苏莫甩门而去,房间里回响着可怕的声音。 浅夏无奈的可笑,美好的夜晚,就此逝去。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明明被虐的人是她,大少爷却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甩门而去。 甩门,不是女人才会做的事吗?看来,大少爷,应该被气的不清,平日里最爱装的绅士气质,都能撩开一边。 手里的血液样本,要尽快的送到专门的机构,去检测。 浅夏坐直了身子,手腕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死苏莫,没事干嘛那么大力啊! 浅夏刚骂完,房间的灯便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明,有些刺目,浅夏伸手挡了一下。 没多久,便适应了这种光亮。浅夏睁眼,被单上血迹斑斑,看着着实吓人。 苏莫拿着急救的药箱走了进来,脸色异常的平静。 伸手拆开浅夏手里的纱布,拿了双氧水,擦去手上的血迹。 145.-第一百四十四章:相互折磨 双氧水接触伤口的一刹那,浅夏痛的龇牙咧嘴,抓起苏莫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痛减少,浅夏才松开苏莫的手臂。好在人家浑身肌肉,一口咬下去,也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明明死活要把我的伤口,扯裂,现在到后,干嘛还要来装好人?” 浅夏咬着唇,不解的歪着脑袋看着苏莫包扎的手势。又快,又整洁,最后还把多出来的绷带尾巴,绑成了蝴蝶结的样子。浅夏爱不释手,可喜欢了。 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人家当然不高兴,一直摆着副臭脸。 “喂,不是这么小气吧,明明受伤的人是我好不好?”浅夏不敢再撒泼,最好打滚耍无赖,“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好不好?顺便再帮我个忙这么样?” 典型的得寸进尺,但是苏莫偏偏受不了浅夏这招,“说吧,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好了。最看不惯就是你这幅样子,要卖萌,上天涯去……” 浅夏暗自吐了吐舌头,下床走到柜子面前,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冒出白色的烟雾。 苏莫结果浅夏手里的盒子,放在手上凉凉的,不一会,手指就冰冷的有些麻木。 “这里面是两支血液样本,帮我拿去鉴定一下DNA。”说罢,浅夏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交给苏莫,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个盒子里的是两根头发,也需要做DNA鉴定。我不希望这件事被你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这些东西,我都有编号,我希望这四组DNA除了各自比对,四组一起的比对结果,我也要。我希望结果在薄严结婚之前,你能送到我面前。” 苏莫盯着手里的两个盒子,说不上什么表情,心里隐约猜测的事情,也无法得到印证。 浅夏也不说是谁的血液样本和头发,但苏莫敢肯定,这一切,和薄严有关。 “这么重要的事,你放心交给我吗?”苏莫抬起眼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尖锐的眼神像是要将浅夏看透一般,“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做DNA鉴定?这里面,也有一份是你的,对吗?” 早就知道瞒不住,浅夏也不否认,“没说,其中是有我的,但是我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世,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最好是这样,温浅夏,你记住了,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把我当做是你哥的话,你就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也好帮你。” 苏莫就这样盯着浅夏,试图让她妥协,说出心底的秘密。 只可惜,浅夏并没有脱口,苏莫只能悻悻离开。 第二天清晨,薄严就接到浅夏被苏莫接走的消息。心里一阵恼火,开着车子直奔苏莫的别墅。 张扬的蓝色跑车,就停在别墅门口。有苏莫的叮嘱,管家自然不敢把薄严放薄严进门。 薄严在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刚开始站在车外,耍酷装帅。后来有些不耐烦的在别墅的大门外,走来走去。 其实浅夏就在二楼的房间里,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清楼下发生的一切。 这样就不耐烦了,和自己寂寞漫长的三年比起来,这可是微乎其微呢! 夜,那样黑,那样漫长。每个夜晚,她都是一秒一秒的熬过来的。 她想回来,就在角落里,哪怕只看他的背影也好,可是她不能回来,也不敢回来。 这个地方相识的人里,没有人喜欢她的存在,更不会有人想要嘟嘟存在。 她就像是个禁裔,永远只能躲在黑暗里,看着光明处的人们,幸福。 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不一会,就布满了整个面孔。 浅夏清楚的从透明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眼眶蓄满的泪水,眼眶红红,透明的泪珠,在眼眶盘旋,低落。 这一刻,浅夏已经分不清,是爱,是恨。 或者,只是因为,未曾完完全全得到过,所以,舍不得放手。 只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天际,一片乌云压下,狂风四起。楼下的树木,花草,肆虐的狂舞。可以看出,外面刮着的风,有多大。 薄严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眼看,天就要下雨了。 春雨缠绵,并不是只下一小会。只要下雨了,他就会离开的。 浅夏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把窗帘拉上,眼不见为净。 管家上楼,敲了敲浅夏的房门,“温小姐,薄先生在楼下等您,您看要不要见一下?” “不见,管家太太,你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吧!”浅夏坐在飘窗上,以静坐的方式,打发着无聊的辰光。 管家很为难,“温小姐,薄先生等了两个多小时了,我说您不在这里,他非不相信,死活非要等到您见他为止。” “那你别理他了,随便他爱等多久,等多久。”浅夏起身,下了飘窗,一路走过去,推开门,懒懒的说道,“管家太太,我有些饿了,又没有吃的?” “有的,厨房一直备着吃的,少爷说了一个小时换一批新鲜的。都是现做的,温小姐要是饿了,我让人给你拿上来。”管家转身正要去准备吃的,被浅夏拦了下来,“我下去吧,睡了一天,正想松松筋骨。” 管家走在前面去准备吃的,浅夏慢悠悠的跟在窗外。浅夏刚下楼,管家便准备好了吃的,满满一桌子。 浅夏并没有走到餐区,而是走到客厅的玻璃窗前,凝视着窗外门口的位置,才一会功夫,天就飘起了小雨。 松针一般,细细密密的下了起来。薄严还站在门口,并没有上车。 “温小姐,餐点准备好了,您是现在用餐吗?”管家看浅夏正在看的起劲,便随口问了句。 浅夏点点头,马上转身走到餐桌面前,坐下。 管家盛了一碗红枣猪肝汤给浅夏,浅夏蹙眉,“管家太太,你确定,一大早,就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管家点点头,满脸的羡慕,“这都是少爷连夜,让医生开的补血膳食。少爷对您是真的很好,温小姐就算不喜欢,看在少爷的份上,多少喝一点吧!” 浅夏捏着鼻子,把整晚汤灌了下去。管家满意的笑笑,一桌子,全是补血的食物,浅夏看的两眼发花,顿时食欲全无,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看管的保安走了进来,和管家嘀咕了几句,管家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管家走到浅夏面前,有些担忧的说道,“温小姐,薄先生说,温小姐再不出去见他,三个小时后,他就硬闯了。” “好啊,有本事让他闯闯看。”浅夏一脸的不以为然,心中早已盘旋好了计谋。 146.-第一百四十五章:整不死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薄严一直站在雨里,淋着雨。天公也很作美,雨越下越大。从开始的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浅夏丝毫没有心软,想要放他进门的意思。吃晚饭,她就一直站在窗,看着他。 说不心疼是假的,只是这样的场景,三年前角色是对换的。现在好了,终于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 浅夏转过身,往楼上走去。关上房间的门,将自己狠狠的锁在房间里。 身体,无声无息的滑落。薄严,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如果不跨过去,我们谁也不会真正的快乐。 浅夏告诫自己,但凡是鉴定结果一日不出。她便一日不会再见薄严。 三个小时,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满满流逝。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空气里弥漫着山野特有的味道,雨势渐渐转小。 薄严看了看手上表,时间到了,浅夏还是硬着心肠,没有出来见他。 她定是恨毒了自己,所以才会避而不见。三年前,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三年后,才发现,其实自己对那个女人,一点也不了解。 薄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快速上了车子,启动,倒退了百来米。 他坐在车子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深邃的眸子,像是明月光辉,死死的盯着正前方,不远处的铁门。 空挡,狂踩油门,挂档,百米冲刺……“砰”,一声巨响,欧式的铁艺大门,被蓝色的跑车撞开。 车子的引擎盖,微微凸起,左前灯有些破损外,没有别的损伤。 薄严疾步下车,闯进了别墅。 管家赶紧关了客厅的门,防止薄严硬闯。 试着踹了踹门,薄严自知进不去,便四周环顾了一下。 好在别墅里的花坛,都是用大块的鹅卵石堆砌。为了方便随时改变形状,并没有做固定处理。 薄严走过去,一手拿了一个,对着客厅的落地玻璃,狠狠的砸了下去。玻璃没有什么动静,薄严再接在励,终于,不知道,人了第几块石头之 后,玻璃窗终于出现大片的裂痕。 上前踹了一脚,大片的玻璃,倾泻而下。似山间的破布,雄伟壮观。 管家早已吓的不知所措,忙打电话给苏莫。苏莫闻言,表示知道了,马上回来。 薄严走到客厅,冷冷扫了一眼管家,“温小姐,住哪间房间?” 管家虽害怕,但还是清楚自己的职责,所以立即摇摇头。 正在这时,浅夏从旋转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一袭休闲的白色棉质长裙,包裹着她姣好的身躯,一步步的走下楼梯。 手腕处的纱布,就是一处败笔,她的神情还是有些倦怠,脸色也偏苍白。她咬了咬嘴唇,莞尔一笑,“薄氏太子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在这里。”薄严说的云淡风轻,看见她还不错的样子,便放心多了。 撞门,砸玻璃,只是想确定一下,人在不在里面。 浅夏冷笑了一声,“既然确定了,太子爷,您可以走了吧!” 水滴,顺着发丝欢快的坠下,原本饱满的发型完全崩塌。一定是狼狈极了,薄严讪讪的笑了声,“难道,你留我沐个浴,换身衣服吗?” “这里不是我家,轮不上我做主,我最大权利,便是撵你离开。”浅夏看了一眼管家,她有些惊魂不定,浅夏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附在她的 耳边说,“管家太太,你放心,会有人收拾他的。” 管家太太显然镇定了许多,低声的答道,“少爷在回来的路上,他让您别害怕,一切有他呢!” 浅夏冲着她甜甜一笑,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不远处的薄严,下逐客令,“太子爷,您日理万机的,何苦赖在这里不走?” “温小姐,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商人而已。车子坏了,我想走也走不了,等雨小一点,我马上走。”薄严走到沙发处,大刺刺的坐了下 去。虽然浑身湿哒哒的,丝毫不影响他,逼人的帅气和贵气。 “现在不走,你会后悔的。”浅夏得意的转身看了一眼薄严,正好撞上他柔情脉脉的眼神。心里一阵扑通扑通的乱跳,只好僵硬的别开脸,看 着窗外。 客厅里很安静,除了佣人拿着扫把,扫碎玻璃的声音,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淹没了,各自心声不宁的呼吸声。 出于礼貌,管家那是拿了一条浴巾,给薄严擦身子。毕竟人家是薄氏的总裁,说不好少爷什么时候就要和他合作,万一为了点小小的过节, 影响到,便不好了。 每个人,都有各自心里的算盘,自然浅夏也有啊! 苏莫开着车子到门口的时候,气的快疯了。欧式铁艺大门,是专门从国外定制回来的,心头好啊,被人撞的…… 怒火中烧的苏莫,直接把车子停在了门口,下车,蹭蹭的往里面走。 更窝火的事情,发生了。客厅的落地窗,全被人砸碎了,边框上还残留着不少碎片,佣人正在仔细的清理。 苏莫拉着脸,正要发火,身后传来一阵严肃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入室抢劫?” 苏莫转身一看,是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叔叔。从前对他们并没有多少感情,这一刻,苏莫觉得警察叔叔太亲切了。 顾不得发火,苏莫上前,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这时候浅夏开门走了出来,装作可怜的模样,扑到了苏莫怀里,“呜呜……好可怕,有人撞 门,砸玻璃,吓死我了。” 苏莫也很配合的哄着浅夏,“别怕,别怕,警察同志来了,行凶的人也不敢怎么样你。” 警察一听,还得了,马上拿出配枪,带着所有来的人,往屋子里冲了进去。 苏莫趁着空隙,低声问道,“你报的警?未必把他怎么样。”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看我的,保证有惊喜。”浅夏拉着苏莫,欢快的走向客厅。 一众警察,看到客厅里坐着的薄严,吓了一跳。 147.-第一百四十六章:气的冒烟 妈/呀!薄氏新任董事,再看看走进来的苏莫,HD执行董事。两家都是国际集团,得罪谁都不好过。 薄严是薄氏的太子爷,而苏莫,来头也不小,具体是苏莫背景,没有人知道,或许比薄严更有来头。 一看这别墅的豪华程度,就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是他们这些小警察,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警察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询问,被薄严冷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 苏莫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警察同志,您来这里是办案的,好歹,你也开口问几句。” 带头的警察,见没什么事,便留下一个刚参加工作的留在,自己则是带着剩余的人,退回车上。 可怜的小警察,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只好先向浅夏发问,“叫什么?干什么的?年芳多少,身高体重?” 这问题,把浅夏问的愣住了。这是办案呐,还是?人口普查啊? 躲在外面偷看的带头的警察,忍不住折了回来,用了抽了小警察的脑袋,“你是怎么回事,平常怎么教你的?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 小警察憋屈的咬咬嘴唇,“所长,平常你就是这样审问女犯人的。” “你还说……”所长扬起手,又要打小警察,眼看要打到小警察的脑袋了,突然转变了方向,重重的垂下,出言警告,“季度奖金没收。” 小警察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眼泪就要滴下来了,又给生生的忍了回去。好不可怜的样子。 浅夏同情心泛滥,替小警察求情,“所长同志,没必要这样吧,学不好,好好教就是了。” 所长原本想说,就这么算了,可是坐在沙发上的薄公子,看到浅夏替他求情,故意咬牙切齿的说,“做错事,就该罚。” 小警察明明看见了一丝曙光,就被薄严这样无情的剿灭。急的两眼通红,就快哭出来了。可是想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好强忍着。 “你给我闭嘴。”浅夏毫不留情的打断薄严的话,转身恶狠狠的瞪着他,“做错事,就该罚是吧!那你私闯民宅,故意损害他人物品,企图猥亵良家妇女,这些又要怎么算呢?警察同志。” 苏莫也在一旁附和,“对啊,怎么算,警察同志?” 两人同仇敌忾,咬牙切齿的瞪着薄严,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把他撕碎。 浅夏的眼神,不小心扫到可怜的小警察,马上走过去安慰他,“警察同志,奖金算什么,扣多少,我赔你多少。为民除害,为广大人民群众,除去这些人渣,败类,是身为良好市民的基本准则之一。” 那个义愤填膺,把两个警察说的云里雾里,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 浅夏又开始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表演,“警察同志,你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大多坏,明明快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把我绑起来,关在他的别墅里,不开心就抽我一顿,不高兴就打我一顿。你说我容易嘛!” 苏莫相当配合的拿来了许多纸巾,浅夏边说边哭,边哭便抹眼泪,“警察同志,我命苦啊!好不容遇到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原来是这样一个禽兽。” 说罢,浅夏还瞪了一眼薄严,欢实的做了个鬼脸。扭头,又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浅夏拉着两位警察,坐在了餐桌上,苏莫抱着纸巾也跟了过来。 管家让人准备了一壶雨前龙井,又让人准备了一些点心。两个警察,边吃边喝,边听故事。浅夏说道动情处,两个警察也在一旁附和,薄严真是个禽兽。 ……许久过去,浅夏把惨绝人寰的故事,从头到尾,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两个警察,听的一愣一愣。彻底站在了浅夏这边,用眼神从头到脚的将薄严扫射了一遍。 真没想到,表面上看清来衣冠楚楚,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 苏莫适时的提醒,“这次的事情,两位警察同志,你们觉得怎么处置才好?” “关起来,好好修理修理。”所长,脱口而出,显然是浅夏的控诉起到了很的用处。 薄严坐在沙发上,嘴角一抽一抽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无耻。 如果浅夏说的不是自己的话,他见到故事里的那个他,一定会暴打一顿。 可惜,没有如果…… 这死女人,还真是能编…… “我不过是好心,来看看你,至于这样编故事骗人吗?”薄严走过去,正要搂住浅夏的腰,被苏莫抢先一步。 “我的女人,不劳薄总费心。”苏莫搂着浅夏,得意洋洋,“薄总,我的损失,你准备怎么赔偿啊?” “你要多少?”薄严瞪了眼苏莫怀里的浅夏,蹙眉道,“支票本子在车上,你要多少,马上开给你。” “一百万,要现金,马上,过期不候,到时候,等着去派出所吃几天免费餐吧!”浅夏得意洋洋的瞪了回去,窝在苏莫的怀里,看着薄严吃瘪,好不开心。 两个警察,只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喝茶,吃点心。 浅夏惨绝人寰的那个故事,深深打动了两个警察,她狮子大开口,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出手阻拦。 “什么一百万啊!就那扇欧式铁艺的大门,是我从国外定制回来的,发票还在呢,那个就要一百万,还是美金。”苏莫不高兴的皱皱眉,那扇门,是他的心头肉啊,心头肉,不是多少钱能衡量的,“还有那些玻璃,用的都是世界上顶尖的材料,薄总,你自己看着办,该怎么赔,就怎么配吧!” 浅夏在苏莫的怀里偷乐,眼珠子一转,狡黠的说道,“我说的是一百万没错,后缀我还没说呢,既然门就那么贵了。那就一百万欧元,算了还是英镑好了。” 薄严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两个警察,恨不能马上重新投胎,投到豪门。 “现金哦!过期不候……”浅夏心里乐开了花,苏莫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低声说道,“高,实在高。” 148.-第一百四十七章:打BOSS玩 浅夏是铁了心,要给薄严难看,苏莫也不拦着。难得她玩的开心,便随她去了。说实话,最心爱的那扇门,被撞成重伤,心里还是非常气恼的。 薄严掏出电话,正准备打电话给助理安迪,惊人的发现,手机被雨淋坏了。只好硬着头皮,看着那对搂在一起的狗男女,说道,“能不能借我电话,我给助理打电话,让她送钱过来。” 管家太太就在电话旁边,加上薄严的语调向来都是下令的那种,管家随手拿起电话,就要递过去。 “等等。”浅夏眼疾手快,从苏莫的怀里跳出去,冲到管家面前,抢过电话。得意,胜利的冲薄严挥挥手,“想要吗?想要就来求我啊!” 浅夏抢电话,就躲到苏莫身后,典型的敢做不敢当。薄严差点气到脑袋冒烟,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运动细胞这么好呢! “所里还有事,没空在这里看你们闹,该赔钱的赶紧赔钱,不就没事了吗?”所长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发现,浅夏对薄严再怎么无理取闹,薄严也不会发火,便胆子大起来,摆出一副老的样子。 “你闭嘴,没你什么事。”薄严横了所长一眼,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都敢和他叫板了。也不看看市公安局局长见了他,有多客气。薄严不敢对浅夏发脾气,只好把火全撒在所长身上,“没有通讯工具,我让谁给我送钱啊?再嚷一个试试,我让你明天就下岗失业。” 所长自然知道薄严的能力,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浅夏看不过去了,冲着薄严嚷嚷,“你凭什么这样对警察同志说话,明明错的人是你。要是人家撞你家门,砸你家玻璃,你高兴啊?警察同志这么大老远的赖一趟,多不容易啊?你还凶他,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所长热泪盈眶的看着浅夏,知音啊知音,所长在心里咆哮:要是人人都这么体恤人民警察,那该多好啊! 薄严气的郁结,这个女人,真是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现在好了,净帮别人欺负他。也不想想,他是担心谁,才会来的这里。 终于在这一刻,薄严体会了一个成语的含义。那就是,自作自受…… 好吧,他就是自作自受才会来的这里,他就是自作自受才会被这四个人欺负。 堂堂薄氏总裁,居然被一个小女人戏弄,沦落至此,天哪…… “什么样,求我啊?求我我就把电话给你。”浅夏一副得意的小脸,薄严恨得咬牙切齿。 “温浅夏,你马上把电话给我,不然你死定了。”薄严一字一顿,出言充满了警告意味。 浅夏吓的花容失色,指着薄严哆哆嗦嗦,“警察同志,他恐吓被害人。” 所长也看的出来,浅夏是在故意为难薄严,凡事不能太过,只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薄严。 薄严这才拨了安迪的电话,不由分说把安迪数落了一顿,最后把具体事情说明白,悻悻的挂了电话。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先回去了。”所长领着小警察,告辞离开。 浅夏和苏莫把人送到门口,客气的打包了些差点,让他们路上吃。看着警车慢慢的离开,浅夏开心的挥挥手,“警察同志,有空多来玩啊!” 两位警察满头大汗,一点都不好玩。好在总算是两方协商成功,没有人员伤亡,便免了他们回去做笔录。不然回到所里,不知道还要闹成什么样。 太能折腾了,下次,再也不来了。所长暗自神伤,都是大人物,谁也得罪不起啊! 警察没走多久,安迪就带着一张支票和一些现金过来。现金总共只好十万英镑,剩下的九十万英镑便开了支票带过来。 因为数额巨大,财务不肯,直到财务打电话到派出所确认之后,财务才肯盖公章。 只要再盖上薄严的印章就可以,薄严其实直到公司根本没有那么多现金,银行又关门了,一时间,安迪也弄不到这么多钱。 苏莫示意浅夏,点到为止,过了就不好玩了,何况薄严还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不要把他彻底惹毛为妙。 浅夏不尽性的收下了现金和支票,管家把薄严送了出去,薄严上了安迪的车子,受撞的车子被保险公司拖走了。 薄严恨得咬牙切,坐在车子里,对着别墅门口,洋洋得意的浅夏吼道,“温浅夏,你死定了,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安迪不给力的“扑哧”,笑了出来。薄严黑着脸,低吼,“有什么好笑的。” “没见过,您这么失态的样子,温助理真是太牛了!”安迪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但是一定要找机会和浅夏八一八,薄严的糗事。 要知道,一个小助理,不仅被BOSS呼来喝去,还要为他处理各种生活琐事。没有别的什么乐趣,最喜欢的就是,挖BOSS的隐私,偷着乐。 小助理,就这么点生活乐趣,你说,容易嘛! 破窗的别墅里,浅夏和苏莫笑成了一团。一扫刚才十足的火药味,满屋子的轻松。 “那扇门,真的那么值钱吗?苏莫,你该不会匡他的吧,小心他以后报复你哦!”掐架累了,浅夏喝了好大一口茶。满面春风,恨不得在原地转上好几个圈,以示她现在激动亢奋的心情。 眉眼弯弯,一如第一次遇见,她银铃般的笑声,惹人心醉。 “那可是我的心爱之物,多少钱我都不卖,现在被人毁了,不好好宰他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苏莫故意说的咬牙切齿,虽然这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歹给了薄严一个警醒,乱闯私人住宅,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莫,以前那些希望我离开薄严的人,不过拿一百万来买断我的爱情。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他们的心里,我到底有多廉价。”浅夏满脸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心底的失落。 “不会了,他们怎么样对你,以后你就怎么样对他们就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苏莫的眼底,满满的坚定,让浅夏十分安心。 “苏莫,有你真好。对了,嘟嘟在法国过的怎么啊?这么久了,我都没有去看过她。”突然之间,浅夏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薄严对她有亏欠,那她嘟嘟的亏欠,也少不了多少。 149.-第一百四十八章:婚礼前夕 自从上次气的跳脚的之后,浅夏再没有见过薄严。 两个人的生活,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失去了交点。 午后的别墅,敲碎的落地窗,已经焕然一新。浅夏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暖暖的阳光洒落,柔和的铺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切都在静止,欣赏着她娴静的美丽。 苏莫从外面走进来,拿着一个文件夹,看见浅夏在发呆,便走过去,扔在茶几上。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我并不知道。一切好自为之,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扔下文件夹,苏莫迈开修长的腿,往外走去。 正发着呆的浅夏,抬起头,咬了咬牙,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说道,“苏莫,等我弄清楚真相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告诉你。” “浅夏,我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当初,我决定帮你,是因为我……算了,都是以前的事了,到现在了,你还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吗?” 苏莫倏地的转身,认真的盯着浅夏,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剑,将浅夏穿刺。 “苏莫,你有冰山,只有冰山,才配的上,这么完美的你。”浅夏低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和猜测的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唯独高泽那份,让人有太多的意外了。 “温浅夏,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插手来管。”苏莫甩门而去。 浅夏一脸错愕,看着那扇重重关上的门,心想:我说错什么了吗? 呃,浅夏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着窗外的苏莫大喊一声,“苏莫,晚上早点回来,有个很重要的客人要来。”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浅夏喊了一声,“没回答,就算你答应了。” 浅夏拿到报告,欢天喜地的让管家准备丰盛的晚餐,晚上一定要给苏莫一个惊喜。 日落时分,一切准备妥当。 苏莫破天荒的很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上楼,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一切准备就绪,浅夏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见没人回答,便看门想要进去看看。 书房里,似乎没有人,浅夏走到书桌前,看到桌面上的苹果笔记本真开着,好奇,便想走过去看看。 突然,一阵风刮过,一直小麦色健硕的手掌,“啪”一声把电脑给关了。 浅夏诧异的抬头,“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还是这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是和我有关。” “你想多了,这是公司的重要机密,我没理由要给你看的。”苏莫的手,一直按在电脑上,“请尊重我的个人隐私。” 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还有发怒时才会爆出的青筋,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浅夏尽量压下心里的疑问,对着他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晚饭好了,下去吃饭吧!” 浅夏走在前面,苏莫跟在她身后,往楼下走去。 一身雪白色的纱裙映入眼帘,苏莫不悦的蹙着眉头。 “浅夏,苏莫,谢谢你们邀请。”她总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容貌没有太多的变化,眉宇间独有的忧郁是那样的明显,那样的刺目。 苏莫尽量的装作绅士,帮她们拉开座椅,谁知浅夏却在这个时候,惊叫了一声,“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们吃晚饭了。你们慢慢享用,我要去趟育幼院,院长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浅夏拿起放在一旁的手袋,急忙往外冲。 苏莫吩咐管家给浅夏准备车子。餐厅是全透明的观景餐厅,透明的玻璃拉门打开,外面徐徐清风吹灌入。暧昧的水晶吊顶,响起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就像飘摇在空气里的风铃。 外面夕阳无限,天际一片火红,洒落在餐厅外的小花园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餐厅里,一阵长长的沉默,浅夏的离开,显然也是为了撮合他们。而苏莫,却有些莫名的恼火。 “怎么,你这是不欢迎我吗?”冰山拢拢肩上,被吹乱的发丝,率先打破沉默。 “怎么会?我的别墅,向来是最欢迎美女的。”苏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敷衍,连常日里,那些绅士风度,早已经伴随着那个离去的女人,消失殆尽。 话题再一次崩断,冰山不知道该说什么,苏莫的表情显然很不耐烦。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约她来的应该是浅夏。 这样沉闷压抑的气氛,让冰山很不舒服。起身,正想告辞,佣人却上了头盘和红酒。 出于礼貌,冰山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淡淡的说道,“既然不愿被打扰,为什么不推掉这样无聊的约会?” “对不起,这句话欠了你很多年。她也好意,她希望我们在一起。她认为,灯火阑珊处,回头能看到的那个人,是最值得珍惜的。我没有什么过去,除了那一次的放纵。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苏莫释然一笑,将心里所有的话,说出来,好了很多。至少不会再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其实,我早就忘了。那样的记忆,任谁都不会觉得美好。我会找机会和她说清楚,其实,你喜欢的人,是她吧!”冰山的眼底,带着一丝羡慕。似乎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和她牵扯不清,不管她做什么,总有人会陪在她的身边。 高泽如是,薄严亦是,现在连苏莫都沉沦。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来的魔力,能将男人的心,那样牢牢抓住。 苏莫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纤长的手指,举起透明的高脚杯,杯中瑰丽的液体,看的让人心碎,“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她的心里,除了那个将她弄的伤痕累累的男人外,恐怕小到,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恨,和狠毒。很快,便被云淡风气给掩埋。 “可薄严,两天后就要结婚了,这不是你,最好的机会吗?”冰山拿着杯子,和他的轻轻一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苏莫的耳边,一如她所说的话,让人不禁内心翻滚。 150.-第一百四十九章:谈崩了 高宅,晚饭时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 只有高泽一个人是开心的,他忙活着给浅夏夹菜,不一会儿,浅夏的小碗里,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饕餮美食。 “浅夏,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高泽神奇的看着浅夏,心里认定了,浅夏一定是有事找他。 “我是来找高老的,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谈。”浅夏直截了当的,点开了自己的来意。她的时间并不多了,所以,只能争分夺秒的抢时间。 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高女士和高老,两人对视了一会,接着便是长长的沉默。 许久,高老放下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对着发呆的高女士说道,“儿媳妇,跟我来书房一趟。” 高女士也起身,跟着高老离开。 浅夏并没有被点名,只好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你找我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上次跟我说的,你是我爷爷的孙女,你来请求他让你认祖归宗?”高泽试着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吓了自己一跳。 浅夏点点头,其实浅夏最歉疚的事,就是高泽。但是高泽的身份在她那里,已经变成了个秘密,不会再有人知道的。那份坚定结果已经被浅夏销毁,他不想再伤害高泽,之前就已经伤的他太深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呢?”高泽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浅夏。 浅夏拿出包包里的文件,递给高泽,“这是我和高老的亲子鉴定报告,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以上,这就足以证明,我是她的亲孙女。” “不可能,你骗人。”高泽将手里的报告撕的粉碎,失态的冲着浅夏咆哮,“就算你要拒绝我,你也不必拿这么严重的事,开玩笑。温浅夏,你太可笑了,我就当这是个笑话,你走,你马上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高泽,你认清吧,我确实是你妹妹,这报告你能毁了,但是你毁不了我们之间流着一样的血脉。”虽然这样很残忍,浅夏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满天飞舞的碎纸屑,洋洋洒洒,宛若杨柳飘絮。眼前变的一片迷茫,像是笼了一层浓雾,看不到前方。 高泽在这一刻,愣愣的看着浅夏,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透她。 或许,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吧! “高泽,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这样一个坏女人。不得目的,决不罢休。我靠近你,不过是想从回高家。我利用你,也是为了回高家。你可以恨我,可是你并不能否认我是你亲生妹妹,这件事。这是事实,主观存在的事实。” 浅夏一字一句,犹如细针,全扎在高泽的心上。弄得鲜血淋淋。 高泽的眼神涣散,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浅夏不放心,让佣人跟着他,别让他出什么事。如果真出什么事,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毕竟,受害的不知有她一个,高泽也是受害者。 浅夏等了很久,高女士才带着她往高老的书房走去。 之前高老50大寿,她也来过一次,那次的对话,一直记在心上,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温小姐,高家只能高泽一个少爷,我想你应该明白。”高女士的声音,清脆,温婉的像是古代的仕女。 “高女士,或许,我该叫你一声,母亲吧!”浅夏跟在她身后,她的身形明显顿了一下。 “我只有高泽一个儿子。”高女士的高跟鞋,踩在青石砖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高女士不愿再和浅夏多说话,两人很快就到了高老的书房,高女士先行离开。 书房里,只剩浅夏和高老两人。书房里,弥漫着很浓郁的沉香味,隐隐约约还有檀香的味道。 “温小姐,想要什么?除了高家大小姐的身份,我给的起的,我尽量……” …… 谈论了许久,书房里,不断传来暴怒的声音,是不是,还传来一阵阵的砸东西的声音。 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浅夏冷笑了一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满地的碎瓷片,高女士让佣人进去收拾一下,全被高老轰了出来。 高女士走进书房,映入眼帘的全是宋代钧窑的碎瓷片。 古语有云: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如今,躺在地上的碎片,便是大名鼎鼎的宋代钧窑。这些瓷器,向来都是高老的心头好,如今全给摔了。高女士有些肉痛。 “公公,事情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告诉小泽,免得消息泄露,他一时受不了。”高女士,抬头,看了一眼高老的表情。 还好,不是特别的僵硬。 “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他,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就是和我高子齐过不去。”高老俯在案头,拿着粗大的湖笔,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 “可是……”高女士边收拾着地上的瓷片,边想说什么,被高老毫不留情的打断,“没有可是……” 浅夏没有回苏莫的别墅,而是去了落笑的新别墅。浅夏估计,薄严就要结婚了,秦释肯定也忙疯了。 按了按门铃,管家出来开门,“温小姐,我家小姐等你很久了。” 浅夏刚跨进客厅,落笑并没有很热情的出来迎接。而是,恹恹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很憔悴。 可能的浅夏一阵阵的心疼,换了拖鞋,忙跑过去,抱着她,心疼的说,“笑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落笑摇摇头,趴在浅夏怀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很快便浸湿了浅夏的衣服。 浅夏大惊,把落笑从怀里推开一点点,盯着她,严肃的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这一说不要紧,落笑的眼泪滴的更汹涌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浅夏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递纸巾。 终于,嚎啕大哭变成了哽咽,纸巾也铺满了整个茶几,有几团调皮的,直接掉在了地上。 “说说吧,那个负心汉,怎么欺负你了?”浅夏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被,给她顺气。 151.-第一百五十章:未婚先孕 “浅夏,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落笑捶胸顿足,恨不得,把秦释抓到面前来,撕成碎片。没多久,嚣张的小气焰便偃旗息鼓了,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活像一只小兔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浅夏。 “浅夏,他万一不要我了怎么办?他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呀?”她紧张的抓着浅夏的手臂,好像下一秒,秦释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当面抛弃她一样。 浅夏摸摸她的头,轻轻的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对着一旁的管家问道,“你家小姐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赶紧去煮碗面过来。” “浅夏,我要吃你煮的面。”落笑可怜巴巴的望着浅夏,浅夏无奈,只好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落笑破涕而笑,转身往一楼的洗浴室。 很快,浅夏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豪华到可以坐十来个人的餐桌上。 落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拿起面就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夸赞,“真好吃,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浅夏也在对面坐了下来,吃着碗里的面条。 “你和他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他家里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浅夏若有所思的看着落笑,显然落笑的神色很憔悴,应该是受了什么很大的折磨,“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一个人扛着好玩吗?” “浅夏,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呕……呕……”落笑捂着嘴,跑到洗浴室,对着洗手的池子,一阵狂呕,刚吃下吃的面条,全吐了出来。 浅夏赶紧跑到洗浴室扶着她,落笑掬了捧水,漱了漱口。疲惫的靠着洗脸的台子往下滑落,跌坐在地上。 浅夏用力,想把她扶起来。落笑却拖着浅夏,一起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点不安、痛苦、期待、恐惧,交织在一起。她勉强的扯了个笑容,“浅夏,我可能怀孕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开,浅夏半天回不过神来。 “其实,我试探过,他并没有结婚的打算,他说他还小。多荒谬的理由啊!他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觉的自己太小,不适合做成年人的事。妈/的,男人都他/妈是混蛋。” 落笑从来没有那么暴躁过,从前都是淑女的模样,浅夏从来不知道,她也会说脏话。 “我们怎么都这么倒霉,怎么遇上的都是些渣男,难道,好男人都死绝了吗?” 落笑的眼泪,突兀的,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在亮堂堂的灯光下,犹显刺目。 “去医院检查了没有?有没有确定?”浅夏也很紧张,但是她能不能表现的太过慌张,毕竟她是在是落笑唯一的支撑,“你多久没来那个了?” “差不多两个多月没来了。”落笑的脸上,勾起一抹凄婉的笑容。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浅夏问出口后,才觉得自己是有多么多余啊! “说了就能怎么样?说了,他就算娶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孩子,为了他们家的香火。浅夏,我不想走你的那条路,太辛苦,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不是吗?”落笑默默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眉眼弯弯,笑颜如花的看着抿着嘴唇的浅夏,“明天陪我去医院,没怀孕最好,如果真的那么不幸,陪我把孩子打掉吧!” 浅夏把落笑扶了起来,”地上凉,坐久了对身体不好,赶紧起来。你真的决定好了,不要这个孩子吗?” “他们那样的花花公子,会为了一个孩子,弃械投降吗?”落笑附在浅夏耳边,好意却残忍的提醒道,“薄严还不是弃你和嘟嘟不顾,过了明天,她就要娶别的女人了。这样的羞辱,就算我受的了,我爸妈也一定受不了。” “够了,薄严和秦释不一样,你和我也不一样。我是孤儿,没身份,没地位。你不一样啊,你是广告公司的千金,怎么说,你比我的处境,好太多了。” 浅夏强忍着眼泪,她努力不去和别人比较,可是,如今却自己说出了这么残忍的话,来辩驳以往的坚持。 “对,你和我不一样,你没了薄严,还有高泽,没了高泽,你还有苏莫。你有数不尽的男人,而我,只有秦释一个人而已。如果孩子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我一定,放弃我们的孩子。” 落笑的眼里,带着嗜血的笑意,“我也想,嫁给他,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是……人不能太贪心的。” “笑笑,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看我。我的心里,除了薄严,再也没有容下过任何人。你这样说我,我真的很失望,我一直以为,你会懂我。看来,不过是我的失望而已。” 浅夏推开了落笑的手,往外走去,对着战战兢兢的管家说道,“照顾好她,别让她出什么事。” 浅夏大步而去,两顿晚饭,都只吃了几口。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浅夏打了车,去了欧大旁边的小吃城。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熟悉的味道。 小吃城里,总是情侣居多,他们固执的拉着彼此的手,许诺着脆弱的誓言。或天长地久,或不离不弃。 一转眼,到了毕业的季节,便轻而易举的放开彼此的手。扬言好聚好散,扬言彼此还是最好的朋友。 浅夏买了许多自己爱吃的小吃,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着慢慢享受着美食。 双眼却时不时的抬头,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猜测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没多久,浅夏吃的很饱,站起来,准备离开。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擦肩而过。 浅夏一个箭步上前,拽住那个人的胳膊。那人被浅夏莫名其妙的抓住,显然不耐烦的回头,暴怒,“干什么拉拉扯扯,没看到本大爷正忙着约会啊!” “啪”清脆的一声闪过,那人脸上很快浮现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浅夏愤然的瞪着那个人,“衣冠禽兽。” 152.-第一百五十一章:泼妇骂街 “怎么?秦公子大驾居然还能屈尊来到这种地方。”浅夏鄙夷的看着被自己打的那个男人,言语间满是讽刺,“呦,这小妞,长的还不赖,只是秦公子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这样的货色,论以往是怎么都爬不到你床上去的。” 秦释身边的小女人,被浅夏这么一通夹枪带棒的讽刺以后,哪里还能忍耐的住,拉着秦释的手臂,就撒娇,“秦释,她欺负我。” 被浅夏扇了一巴掌,秦释早就怒火中烧,现在她还这样讽刺自己的女伴,心里更是不服了,恨不得扬起手,甩她一巴掌。只是他明白,要是甩了她一巴掌,薄严会卸了他的胳膊。 “算了,我们走,我秦释还不稀罕打女人。”秦释咬牙切齿的说道,拉着身边的小女人就走。 浅夏冲上前去,拦着他们的去路,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眼神,“怎么,想走?秦释,我想有些帐,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对落笑的。” 双手握拳,关节咯咯咯的作响,浅夏揪起秦释的衣领,指着旁边的小妖精,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才多久,就勾搭上这个小狐狸精了,我想,你和笑笑还没分手吧!” “笑笑是谁?你说谁是小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小狐狸精先是很迷惑的瞪着秦释,随后又伸手去挠浅夏。 好在浅夏躲的快,一手松开秦释,扬起手,便甩了小狐狸精一巴掌,恶狠狠的警告她,“我朋友的男人,你也敢抢,我看你是活腻了。”说完,浅夏还想扬手再打她两巴掌。 可惜,秦释伸手把小狐狸精拉到伸手,护着。秦释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出言警告,“温浅夏,我不还手,不代表你的胡作非为,我会轻易放过。她不是什么小狐狸精,她是我方伯伯的女儿,我的女朋友,二哥结婚那天,我也会宣布我的订婚消息。请你记住,她叫方恣意,是我的未婚妻。谁结婚前,不会谈几段感情,落笑我早已经和她分手,怎么是分手费,不够优厚吗?” 方恣意显然很满意秦释的维护,得意洋洋的看着温浅夏,“你这个粗鲁野蛮的泼妇,你听到没有,我是秦释的未婚妻,你那个朋友才是不要脸的狐狸精,第三者。” 浅夏扬手,又给了秦释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我替她给你的。秦释,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方恣意是吧,别高兴的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浅夏转身,扒开人群离开。一场笑话,不少的人围观,围观的大多数是情侣,对着浅夏指指点点,时不时还交头接耳。 方恣意也扒开人群,追了上去,拉住浅夏,扬手,便是一巴掌。白花花的手臂,晃的眼睛生疼。 方恣意手里带着戒指,故意把有菱角的那一面转到手心里,用尽了力气,一把扇在浅夏身上。 浅夏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指间鲜红一片。浅夏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一把压住了方恣意,两人扭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把,闹事的浅夏等人,带回了派出所。 意外的是,上次的小警察也在。小警察一看是浅夏,马上打电话给苏莫,让他来把浅夏领回去。 “怎么又是你啊,怎么弄成这样,女人太彪悍可不好。”小警察,一副普度众生的模样,让医务室的医生给浅夏处理了伤口。 浅夏只是尴尬的笑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小警察,自己又是这幅模样。 “上次我还没谢谢你,所长没有扣我的奖金。其实我还在实习,昨天刚转正。要不是你替我说话,我不仅不能转正,恐怕还要丢了工作。”小警察满眼的真诚,眼珠子清清透透,单纯的还像个孩子。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浅夏看着对面坐着的狗男女,气就不打一处来。浅夏看了一眼脸上的伤口,虽然面积不大,却很深,尽管消毒了,血水还是不停的往外冒。 浅夏的眼珠子转转,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问道,“我可不可以告她故意伤害?” 小警察想了想,附在浅夏耳边低语,“待会做笔录的时候,把情节说的严重点,反正受伤的是你,等会法医会过来坐伤残鉴定。我会和她打声招呼,让她尽量说的严重些。这样应该可以告她故意伤害。” “那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浅夏笑吟吟的和小警察去做了笔录,很快法医来做了鉴定。 苏莫接了电话,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看到浅夏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看到了一旁的秦释和方恣意,很快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不是和落笑在谈朋友吗?怎么又和方恣意扯在一起了?他一脚踏两船?” 苏莫心疼不已,看着面无表情的瞪着对面,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你认识方恣意?”浅夏惊奇的抬头,注视着苏莫。 苏莫点点头,“她是万事达董事长的独生女,我和万事达有些业务来往,所以认识她。” 浅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再说话。苏莫让管家去交了保释金,领着浅夏去了医院。 “他要和方恣意订婚,落笑怀孕了,他并不知道,他说和落笑已经分手了。笑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帮她。” 上了车,浅夏靠在苏莫的肩头,管家让司机开车。 一行人去了医院,苏莫搂着她的肩膀,“没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切交给我。” 浅夏到了医院,医生无非是拆了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 明天要换药,等结痂后一个月,就可以激光祛疤,不会留任何痕迹。听医生这样说,浅夏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最讨厌以色事人,但终究,人总是先以色事人,再才能谈论涵养学识。 153.-第一百五十二章:好多记者 第二天清晨,浅夏醒了就去了落笑的别墅。 落笑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装了起来,来的时候带来什么,走的时候也只带走了那些东西。 拖着行李的落笑,还没出门,就看到了往里面走的浅夏。 她双眼通红,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昨天你是故意要把我骂走的,我那么聪明,才不会上当呢!”浅夏伸手,拉过落笑手里的行李箱。 “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落笑看着浅夏的脸,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流。 “没事,就是被疯狗挠了一下。”浅夏不以为然的拉着落笑,上了早就等在路边的车子。 “明明就是为了我去讨公道,被那个女人打伤的,你还瞒我。”一上车,落笑就抱着浅夏,哭成一团。 这个时候,浅夏还能这样帮她,落笑感动不已。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秦释昨天晚上,告诉你的?”浅夏担忧不已,难怪落笑今天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感情是哭了一个晚上。 “他的未婚妻让他打电话给我,再次确认一下分手,给她听。”落笑强忍住眼泪,勉强的勾起一抹淡漠的微笑,“其实我早就有些耳闻,其实真的没什么,不过是分手嘛,不是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晶莹的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绽放着颓然的光华。 “好了,过去的事,不说了,有没有打算过,以后要怎么办?你现在这个样子,最好不要回家,想到苏莫那里住一段时间,等事情都解决了再回去住,好不好?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浅夏把落笑搂在怀里,她脆弱的有点快要破碎的玻璃质感,浅夏都不敢用力,生怕将她弄碎了。 “其实,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明天,薄严就要结婚了,你真的不打算阻止吗?你对他的爱,比我对秦释的爱,不知道要坚定多少倍,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得到些什么吗?” 落笑说除了浅夏的心里话,现在最关乎紧要的还是浅夏自己的事,她的事,往后推推,是不要紧的。 “想别想那么多,先到医院检查检查,现在保重身体最要紧。孩子你要是不想要,也得养好身体,才能尽快的拿掉。”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也是薄氏旗下的医院。到这里做检查,最有权威性,放在秦释面前,他才会深信不疑。 浅夏拉着落笑到了妇产科,一切检查完毕,B超显示,落笑已经怀孕十周,两个多月。 她最近心绪起伏太大,胎像有些不稳。医生嘱咐好好卧床休息,注意营养摄入。 浅夏拿着报告,搀着落笑走出医院。 突然出现了一大帮的记者,吓的浅夏和落笑赶紧上苏莫的车子。 车子快速的驶离医院,后面的记者狗仔,自然不愿放弃,各自上了车子,追在他们的车子后面。 落笑胎像不稳,苏莫不敢开的太快,只好绕着小路,把记者甩在了身后,这才开车往半山的别墅开去。 还没到别墅门口,乌泱泱的一片车子,苏莫察觉不对,赶紧调转方向。 “怎么办?我们是无家可归了。”苏莫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位美女,痛苦抱怨。 “德行,狡兔还有三窟,你难道就这一处产业?”浅夏冷哼了一声,“公寓,套房都没关系,能住就行了。” “人多的地方,我也不放心你们住,这样好了去束奶奶家吧!她那里僻静,没人打扰。”苏莫拐了个弯,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对了,那些记者,到底想干嘛?我们身上,有什么八卦新闻可以挖吗?”落笑惊魂未定,紧紧的拽着浅夏的手,不肯松开。 浅夏自嘲,“一个薄氏太子爷的秘密情人,一个是医学天才的秘密情人,现在两个大美女都和HD执行总裁混在一起,还不算大新闻吗?” 车子奔驰在马路上,四周的景物倒退,落笑蠕蠕嘴唇,半天才感慨道,“是啊,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那些记者当然也使劲的挖。” 很快,便到了束奶奶家里。 束奶奶正在院子里泡茶,苏莫说明来意后,束奶奶欣然接受。 苏莫公司有事,便先走了。 “丫头,你又来啦!怎么瘦了怎么多,晚饭给你做好吃的。”束奶奶,优雅的展示着茶道。 “浅夏,这位老奶奶是谁啊?”落笑好奇的看着对面,娴静温婉的老奶奶,她那种优雅的气质,仿佛是从骨子里渗出一样,惊艳绝伦。 “她是薄严的奶奶,只是她隐居了几十年,连薄严都不敢来打搅她。”浅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落笑还是好奇的盯着老奶奶看,像是想从她的举手投足间,学一点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贵族气质。 喝完茶,束奶奶进厨房,准备晚餐,走之前指着东边的两间厢房,温柔的说道,“你们就住那两间屋子,里面东西都是干净的,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晚饭好了,我会叫你们。” 浅夏和落笑,频频表示感谢。落笑不敢一个人住陌生的房间,浅夏只好和她住同一间。 两人躺在房间里的布艺沙发上,无聊的聊着天。 “笑笑,是不是觉得很累,明天过后,你就必须做出决定了,这个孩子,你是要,还是不要。”浅夏靠着沙发,昏昏欲睡。 落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漠的笑笑。 “你这样拖着,月份越来越大,到时候就不好办了。”浅夏继续劝说,虽然很残忍,但是这是落笑必须面对的。她要对自己负责任,所以必须在还没有造成重大伤害之前,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至少这个决定,不会让她日后,后悔,才好。 落笑的眼神飘忽,最后落在了墙壁上刮着的一副画,落笑惊诧的推了推浅夏,“快看,画里的那个人,像不像育幼院的院长?” 顿时,浅夏做了起来,看着墙壁上的油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浅夏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一模一样的那幅画,瞬间浅夏呆住了。 什么像不像,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世界上可能会有两个人,长的极其相似,那是巧合。但是两个极其相似的人,不可能眉心都有一颗红色的胭脂痣。 那一定不是巧合,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浅夏激动的拉着落笑的手,开心的说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晚饭前,一定赶回来。” 154.-第一百五十三章:久別重逢 炊烟袅袅,束奶奶和落笑做好饭,坐在院子里等着浅夏。 最后一丝阳光沉入大地,暮色四合的夜空,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天际,那弯明月,悄悄的挂在枝头,俏皮的像个孩子。 等了许久,浅夏还没有回来,放在桌上精致的菜肴,已经冰冷的不再冒一丝热气。 束奶奶把桌子上的菜,端进厨房全部热了一遍,盛了两碗饭,让落笑先吃。另外拿了个空盘子,把没盘菜另外拨出来些,放在一边。 “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先吃吧!” 束奶奶坐在对面,优雅的吃着碗里的饭菜,时不时拿着公筷给落笑添菜。 原本孕吐的厉害的落笑,竟然吃着束奶奶做的饭菜,没有一点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一碗饭下肚,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餐桌上,安静的不得了。突然,大门沉闷的被推开。 浅夏带着一个年过半百,满头银丝的老人。 束奶奶抬头一看,筷子惊诧的掉到了地上。纤瘦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 她的眼眸,交织着,兴奋,不可置信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轻薄的嘴唇轻颤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束奶奶,我把他给您带回来了。”浅夏可以感受到束奶奶的激动,等了几十年的男人,原本的希望早就变的渺茫。 如今,人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不颤抖。 那可是爱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可是束奶奶转身,跑到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她为了当初的誓言,独守空闺,用寂,寞填满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院长,还不快去,认错也好,认罚也好。请您不要再让束奶奶一个人,去承担那些痛苦了。”浅夏推了一把,愣在门口的薄濯。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 薄濯迈着沉重的步子,多年以后,再踏进这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以为,他只要躲在暗处,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自从薄严接管了薄氏以后,束烟就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两年前,一部电影的上映,让他彻底对这个女人,无颜已对。 爱恨痴缠,原本是年轻人的专利,可是有些情感,几经时间的沉淀,早已深入骨血。 薄濯,满步蹒跚的走到她的房间面前,屈身,下跪。 “束烟,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薄濯的言辞恳切,挺直了身板跪在地上。虽然年近花甲,但是身上还是 残留着昔日兵人将领的风采。 房间里只是传出一些细细碎碎的哭声,浅夏见薄濯都跪了下去,原想走上前帮忙,被薄濯拦了下来。 “浅夏,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相信我,能解决好的。” 薄濯就这样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跪着。 落笑开始被吓懵了,后来谄媚的跑到浅夏旁边,八卦的问道,“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浅夏勉强的勾起一丝微笑,咬牙切齿的说道,“豪门恩怨,要不要听?” 落笑点点头,浅夏超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一边去,吃你的饭,背景这么严肃,你还好意思八卦。” “哎,说话不要说一半,你这样是虐待孕妇诶。”落笑不满的瞪了回去,“孕妇需要各种安抚,赶紧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束奶奶不是薄 严的奶奶吗?我的天,跪地上的,不会是薄严的爷爷吧?不是说……” 说到一半,落笑突然捂住嘴巴,尖叫了一声躲到浅夏身后,“鬼呀!” 浅夏伸手把落笑从身后扯了出来,“放心,是活生生的人。事情是这样的……” 浅夏说知道的事,全告诉了落笑,落笑满意的点点头,小眼神还是有些不满,“你说,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分开啊?” “我怎么知道,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院长一定有什么苦衷,不然他的房间里,不会放满了束奶奶的画像。他每天晚上都会呆在房间里,哪里 也不去。他的房间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去的,今天我是硬闯,门刚打开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房间里不仅挂满了束奶奶的画像,连墙上画的也是束 奶奶的画像。你知道吗?怎么多年,院长都是单身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为什么要分开?” 浅夏拉着落笑走回房间,双手把门一关,遥看着院子的树木。樱花已经悄然凋谢,石榴花却开得红火,鲜艳欲滴的花色,映的整个院子都暖暖 的。只是不知道,破镜的两个人,该如何重圆。 薄濯在院子里跪到午夜,束奶奶也一直呆在房间里。两个人,既不说话,也不吵架。 浅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是夏天,再怎么说,夜里凉,何况是坚硬的硬石地面。薄濯年纪又大,万一一直这么跪着,出什么意外,两个老 人家不是更折腾嘛! 落笑已经洗洗,睡下了。浅夏到厨房,煮了两碗面,端了一碗给薄濯,“院长,先起来吧!地上凉,您年纪也不小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束奶奶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开了一切就好了。” 薄濯依然面不改色,跪了许久,除了双脚有些麻木,其他还好,“小夏,你先去睡吧,别管我了。” “要跪,您也吃饱喝足再跪。”浅夏不由分说的去拽薄濯,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伸手,捂住薄濯的嘴巴,往地上一推,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院长,院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院长,你别吓我呀!” “咯吱”木门被打开,束奶奶一脸焦急的跑了出来。眼睛里,溺满了担忧啊! 薄濯也是个腹黑的主,听到房间门打开的时候,识相的闭上了眼睛。浅夏演的更是卖力,“院长,你怎么能不声不响的走了呢,育幼院上千号 孤儿还指着你去管理呢,你说,你要是没了,束奶奶该多伤心啊!” 155.-第一百五十四章:破镜重圆 午夜的天空,黑的純粹,透明。天边的冷月如钩,慢慢的西沉。怒放的石榴花,在午夜随风败落,静静的跌落,又被一阵风卷起,在空中飘飘荡荡,沉浮不定。 “薄濯。”束奶奶扑到他身上,动了半天的嘴唇只憋出这样两个字。浅夏看着急在心里,天知道,地上这个老顽童是在装死啊,夜里地上又那么凉,真要是寒体入侵,可不是闹着玩的。 “薄濯,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谁准你躺在地上的。”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束奶奶急了,对着他又是打,又是挠的,“薄濯,你不要离开我啊,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想看着你好好的回来。你知道吗,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儿子给你生了个孙子。我们还没有一家团圆,你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 束奶奶哭的很伤心,就像是薄濯真的死了一般。 浅夏是看的哭笑不得,真是不带这样玩的。束奶奶要是知道薄濯这样作弄她,他就死定了。只是他在这样躺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浅夏只好在一旁很善意的提醒道,“束奶奶,要不要送医院,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地上凉啊!” 束烟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说道,“丫头,快打电话叫急救车。” 随后又扑到薄濯的身上痛哭流涕,激动的摇晃着薄濯的“遗体”,煽情的说道,“薄濯,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带我出国去玩,去日本看樱花,去马尔代夫游泳,去威尼斯划船,去法国看花海……你答应我的事都还没做,你不准就这么走了。我答应你,等你好起来,我就嫁给你,我们满世界旅游,去度蜜月好不好?” “好。”薄濯倏地睁开双眼,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还是很舍不得我的。” “去死,你居然耍我,你太过分了。”束奶奶立马站了起来,站到一半的时候,腰部发出咔嚓声,很不幸悲催的扭了腰。束奶奶痛苦的扶着门,伸出还能动弹的那只脚,狠狠了踹了他两脚,凶光毕露的瞪着他。 伸出手,叫了浅夏一声,“丫头,扶我回房休息。” 浅夏马上过去扶住束奶奶,她往日娴静优雅的样子,早已经被折磨的七零八落。也是要是任谁遇上这样的倒霉事,不气的发疯才怪,有人更甚,直接扫地出门了。 介于事情的特殊性,浅夏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劝说,“束奶奶,您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他回来嘛,这么凶,小心又跑了。” “就许他失踪那么多年,还不许我端端架子啊!女人要是不矜持,往往掉价。这么做我心里有数。”束奶奶小心和浅夏嘀咕完,换了大声说道,“等会帮我关门的时候,顺便把那个臭老头给我撵出去。” 薄濯默默的爬了起来,一阵心酸。 浅夏把束奶奶扶回房间,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束奶奶看她要走,忙说,“丫头,去书房帮我拿药酒来给我揉揉腰。” 浅夏去书房拿了药酒,交到一脸惆怅的薄濯手上,顺便把桌上的面条也塞在他手里,“女人是需要哄的,这么多年等你等下来了,你总得给她台阶下。拿药酒给她揉揉腰,也让她给你揉揉膝盖,揉着揉着,就好了。” 浅夏从他暧昧的眨眨眼,薄濯一脸的感激,布满皱纹的脸颊红扑扑,甚是可爱。 回头,浅夏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一脸幻灭的落笑,忙问,“你一孕妇,大半夜不睡觉你出来瞎溜达什么啊?” “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的,醒来一看,我的天,这一出出演的,跟唱戏似的。”落笑无法相信,优雅竟然只是闲暇是无聊的装点工具。今天这场面,算是让她彻底幻灭了。 摇摇头,跟着浅夏一起回房。夜风凉凉的,吹在身上一阵舒爽。 薄濯端着面条,拿着药酒走进了束奶奶的房间。 束奶奶一看见是薄濯,转身扭头,看着窗外,一不小心扯到要不,痛的倒吸了口气。 “都多大岁数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不是自己的吗?”薄濯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把面条放在她对面的桌子上,弱弱的说道,”先把面吃了,我给你揉揉腰。” 如果可以,束奶奶恨不得拿着手里的面条泼过去,可惜面条已经结成一团,只是温温的,也没有多大的杀伤力。束奶奶一转身,扇了薄濯一个耳光,她恨恨的说道,“这一巴掌,是你欠我,我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你的手上。” “你谋杀亲夫啊?下手就不能轻点吗?”薄濯自知理亏,连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亲夫,这些年你有尊重过你亲夫的权利和义务吗?”束奶奶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多年前的婚书,甩到薄濯的脸上,“其实我们之间,早就没了夫妻关系,你失踪四年就可以申报死亡,我就可以另寻佳婿了。可是我没有,我一直在等你这个亲夫回来,可是你呢,你究竟对我又做了什么呢?” 束奶奶咬牙切齿的瞪着薄濯。 “我……”薄濯无话辩解,其实这么多年不会来,他也是有苦衷的,只是他不能说而已。有些事,说了或许比不说,还要伤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这么多年试图想要放弃,结果…… “明天小严要结婚了,我还是帮你揉揉腰吧!孙子结婚,你总是要出席的。”薄濯默默的帮束奶奶揉着腰肢。 月光渐渐淡去,束奶奶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怒骂,时不时传来一阵痛乎。 浅夏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听落笑迷迷糊糊的淬骂了一声,“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都靠不住。” 的确,明天不仅薄严要结婚,就连秦释也要订婚了。刘倩,方恣意,落笑,她,究竟谁欠了谁,这辈子才要这样死命的纠缠。 也不知道,高老,她那个不肯认她的爷爷,究竟又会怎么样。都说了男人靠不住,高老也是男人,难道……? 夜,注定缠绵,却又是那样孤寂,清冷…… 156.-第一百五十五章:劲爆婚礼 本市最繁华的地段,用鲜花装扮的会场,暗香浮动。 各路名流早早到了会场,就连主流的媒体,一早等候在一旁。 今天,薄氏太子爷和刘氏千金的婚礼,强强联合的联姻,众所期盼。 化妆室里,刘倩眉梢眼角都掩藏不住的喜悦。 过了今天,薄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以后,他的喜怒悲欢,都归她一人所有。 终究,还是生死都纠缠在一起了。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必须想个办法流掉,不然到时候,一切都会颠覆。 血脉相容,刘倩多少有些舍不得,可是又能怎么办?这世界,最最在意的,终究还是那个不曾爱过自己的男人。 “倩倩,以后,就是薄家的人了。要好好收收你的脾气,对薄严要温柔,可别再把他吓跑了。“刘懿学推门而入,走到沙发旁边,斜靠着。一身得体的黑色礼服,英俊异常。和薄严比起来,他的英俊柔软,气场也相对弱些。 对着即将出嫁的妹妹,居然会舍不得。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她究竟能不能幸福,“这样,你真的能幸福吗?倩倩,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你明明知道,薄严并不爱你,为什么非要嫁给他不可?” “哥,你是舍不得我吧!”刘倩眨巴眨巴眼睛,新娘妆一般比较浓艳,刘倩的妆容相对淡些,因为怀孕有很多的化妆品都不能用,只好退而求其次。她的声音清脆的像是叮当的铃声,“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薄严,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我等十三年,耗尽了我的青春,我一定会幸福的。” 她的语气虽然肯定,但是她的眼底却是不确定的。薄严的性子,她多少了解,就算嫁过去,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孤灯如豆,怕是以后依旧是独守空闺,冷壁空房。言辞凿凿,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哥哥罢了。 “你自己喜欢就好,我倒是真的舍不得,养了这么多年的妹妹,马上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怎么会舍得。”刘懿学看着镜子里。刘倩的样子。精致,美艳,眉梢眼角,都有母亲当年的风韵。 只是,母亲比刘倩还要美上三分,不过再美的风景都留在了时间的过往里。 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柔软的洒落在刘倩身上,暖暖渡了层光辉。 “刘小姐,时间差不多,该出去了。”化妆室在一旁催促,一声刘小姐显然有些让刘倩有些不满,今天的婚礼容不得出一丝差错,便算了,不与她计较。 刘懿学牵着刘倩走到外面,正好撞见从另外一边化妆室里走出来的薄严,很是惊艳。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宽肩、窄腰、翘臀,修长的腿,包裹在柔软的裤管里,惹人无限遐想。惊艳的光辉,包围在他的四周。 薄严先走了到会场。刘懿学把刘倩的双手,交到了父亲手里。 柔软的音乐在阳光下,使人昏昏欲睡。一切准备完毕,空旷的会场,扬起悠扬的结婚进行曲。 那是恋人们最欢喜的曲调之一,那样的曲调,能证明彼此是对方的唯一,此生不用再分离。 宾客早已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浅夏和薄濯束奶奶,还有落笑都隐蔽在人群中。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向会场的中心。会场是整个圆形的,伴随着婚礼进行的不同阶段,正中央的圆形会场,会自动旋转。观礼的宾客,便可以全方位的欣赏整个婚礼的过程。 整个会场,都是经过薄严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呈现不一样的世纪婚礼。 “他们相遇在柔软的夏天,爱神不经意间播下种子,经历了十三年的茁壮成长,他们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今天,他们约定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从此不离不弃,相伴一生,下面,有请新娘出场。” 司仪的声音沉稳,庄重,在这个会场,慢慢的飘荡开来。 刘仕牵着女儿刘倩的手,踏上红毯,慢慢的走向会场中心。 每走一步,刘倩的心都在颤抖,走了十三年,终于要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相伴一生。 薄严,从今后,我们真的就能不离不弃了吗? 薄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这些年,我走的到底有多辛苦吗? 自从认识你,我走的每一步,都只是为了靠近你。 你的喜怒哀乐,是那样牵动着我的血脉,我为你沉沦,为你疯狂,为了你作尽一切的坏事。 好在,你终究,是我的了。 香艳的红毯,雪白迤逦的高级定制婚纱,一切是那样的美轮美奂。 美得让刘倩不敢呼吸,就怕一呼吸,就震碎了眼前这美好的的一切。 “薄严,我现在就把倩倩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让她幸福。”刘仕把刘倩雪白,柔嫩的双手交到了薄严的手上。 “好。”简单的音节,似承诺。薄严接过刘倩雪白柔嫩的手,牵着她,走到了会场转动的台子上。 刘倩含情脉脉的看着薄严,脸上染上浅浅的红晕,有着小女人的娇羞。她挽着薄严的手臂,满足的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薄严的脸上,始终只挂着浅浅的笑容。 婚礼正式开始,牧师抱着圣经走到主持的台子上。 “很高兴,能主持薄先生和刘小姐的婚礼。现在请薄先生把左手和刘小姐的右手,放在圣经上,以神的名义起誓,你们的结合是自愿的。” 刘倩和高泽照做。牧师继续,用沉稳的声音继续,“请问新娘刘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薄先生为你的合法丈夫,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他,呵护他,并忠诚于他决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他,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刘倩浅笑,大声的说道,“我愿意。” 牧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薄严,继续问道,“请问新郎薄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刘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她,呵护她,并忠诚于她决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她,一生一世!你愿意吗?” 薄严望着台下,熟悉的声音,眼底弥漫着浓浓的宠溺,脸上的笑意,却是淡淡的。他薄唇亲启,慢慢吐出四个字,坚定的说道,“我不愿意。” 157.-第一百五十六章:悔婚真相 现场诡异的静谧了一分钟,随后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站在会场外围的记者,不知道被谁放了进来,冲到会场中央。 现场混乱成一片,刘倩像是筛糠般颤抖着,她的手明明被他温暖的大手包裹,心底却是那样冰冷,他居然说不愿意。 刘倩的脸色刷的变白,血色霎时退却的一干二净,嘈杂的背景像是被虚化,刘倩咬着嘴唇,想要开口问他,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很好奇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当着全世界的人,给你难堪?”薄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可眼神却是冰冷刺骨的。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千算万算,你却算漏了我,枉你自认聪敏,你不该拿你的智慧,去祸害别人。” 薄严故意弯身,唇瓣紧紧贴着她的耳畔,低语,“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操控我的人生。你以为,只要有了孩子,得到了老头子的认可,你就能进薄家大门吗?凭你,也配?” 他故意咬牙切齿,缓缓道来。对刘倩来说,一字一句,无疑是凌迟。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她看不透,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记者们,削尖脑袋往会场中央钻,闪光灯不停闪烁,话筒,问题,接踵而至。 “太子爷,您为什么突然悔婚?” “太子爷,您悔婚,是为了三年前,那个神秘女友吗?” “太子爷,您悔婚和刘小姐有关吗?有报道称,刘小姐未婚先孕,所以才有的这场婚礼,事实到底是谣传还是?” “太子爷,请回答,悔婚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临时发生的状况,保安来不及阻止,等赶到的时候,把会场中央围了起来,以防发生任何不测。 台下的薄阳,怒不可解,冲上台去,把薄严拽到一旁,“混小子,三年前,你悔婚,我不反对。可是倩倩现在怀的是薄家的血脉,你就是再不喜欢,也必须把她娶回家。” “未必吧!”薄严看着不远处,慌乱的刘倩,刘懿学正心疼的把她圈在怀里。 “你什么意思?”薄阳不解的看着他,显然满脸的怒容还未完全褪去。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的事,不用你来插手。等会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选的媳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薄严转身往刘倩那边走去,挺拔的身躯,一点点的逼近刘倩。 刘倩看着台下那些亲友的指指点点,原本以为今天会是自己最幸福的一天,如今却变成了笑话。她仿佛可以看到,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究竟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输的一败涂地? “大家先安静下来,听我说。我会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和大家解释清楚。”薄严微笑着面对着尽头,他知道,这场婚礼是世界直播。薄氏是跨国集团,总部在法国,自然薄氏太子爷的婚礼,会特别隆重。 沸腾的记者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人率先提问,“太子爷,您是为了孩子,才和刘小姐结婚的吗?” 一上来,就是这么尖刻的问题,薄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色和睦的回答,“是,我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和她结婚的,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那请问太子爷,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你还要娶刘小姐过门?” 薄严笑而不语,他伸手拉过正要带刘倩离开的刘懿学,把他怀里的刘倩拽到自己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想嫁,我自然得娶。她费劲心机的想要嫁给我,难道我能拒绝吗?” “那您现在,为什么又要悔婚?” “为了哄某个女人开心,我希望她能回到我的身边,陪我一生一世。”薄严毫不忌讳的看着台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正在发呆,愣愣的回应着自己的目光。 “那刘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又是谁的?”记者的天职只有一个,就是挖开被隐藏的真相。刘倩就这样被薄严拽着,赤/裸/裸的被所有人嘲笑,他为什么还是知道了,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不是我的,三年前,我就做了节育手术,孩子自然不是我的,至于是谁的,等会就知道了。”薄严拿出口袋里装着的节育手术手术单,拿到记者面前,让他们拍照,“大家觉得,这样的女人,我该不该娶?我要是没做节育手术,很有可能我就要被带绿帽子了。大家觉得,我该不该悔婚?” 薄严是故意让刘倩出这个丑的,欠她的早已经还清,是她一直不知餍足,才惹出那么多的事。 浅夏听到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刘倩居然为了嫁给薄严,找人……太可怕。浅夏突然心疼起,那个站在台上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都算计着他,想要嫁进薄氏? 还未回神,台上又传来了薄严的深情告白,“其实,三年前,我就喜欢上一个女人。她很平凡,在各种压力下,被迫离开了我。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慢慢领悟,我不止喜欢她,我还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她。要不是刘倩作梗,我想,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你想她回到你的身边,我变成了你手上的棋子,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你爱的人,所以,你才拉我做垫背,把她衬托的完美无瑕是不是?”刘倩绝望的看着薄严,“你爱她没错,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比她早爱了你十年。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伤害到我?”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爱上她,我用尽了办法,你还是爱上了她。到底我是哪里不好,要你这样对我?论家世,论容貌,我哪样输给她了?薄严我爱了你十三年,她爱你吗?或许根本就不爱你呢!”刘倩凄美的大笑,她愣愣的看着薄严,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不能爱我呢?明明说好要娶我的,为什么你不娶我?” “太子爷,您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她现在在不在婚礼现场?”记者开始对刘倩失去了兴趣,问题的矛头,转向了那个神秘的女人。不知道能将薄氏太子爷迷得七荤八素的女人,是什么样的美人? “这个我暂时不想公开,我喜欢叫她小家伙,我还不确定她心里有没有我。”薄严笑的满脸幸福,落在刘倩的眼里,却是极其刺眼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恩爱幸福的过日子吗?薄严,你太小看我了。”刘倩决然的挣脱薄严的禁锢,跑到保安旁边,抢了一把枪,对准了浅夏,上膛,手指死死的扣下了扳机…… 158.-一百五十七:要我,还是要命? “砰”的一声,子弹脱离了手枪,意外的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短短几秒的时间,浅夏根本躲避不了那颗子弹。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生怕一吸气,那颗子弹就调转方向,往自己这边跑来。 “温浅夏,你去死,你去死吧!”刘倩表情扭曲的狂笑,她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撕碎。 就在子弹快打到浅夏的时候,突然横过来一具男性的身体,硬生生的挡住了子弹。 肉撕裂的声音,骨头被弹头摩擦的声音,鲜血不断涌出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里,却是那样的清楚。 “高泽,你怎么样?救命呐,快救救他。”浅夏吓得不知所措,只能胡言乱语的求救。 高泽紧紧的拽着她的手,神情的看着她,强忍着痛楚,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别哭,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总是没办法哄你。答应我,以后就算没有我保护你,你也要坚强,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浅夏点点头,伸手捂住高泽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救命呐,谁来救救我?” 浅夏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揉碎了一般,痛像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一般。 “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我想起来了,我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所有的记忆都涌入了我的脑海。浅夏,答应我,离开薄严,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不要愧疚,不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温浅夏,其实我不爱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救你的。”高泽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愿放开,“答应我……为你自己,好好的……活……活一次……” 紧握的双手,颓然落地,浅夏撕心裂肺的叫唤,“救命啊!救命啊……” 薄严正想把刘倩横扫在地,被她发现,冰冷的枪口抵在薄严的额头。她脸色苍白,却笑靥如花,宛若遗世独立的罂粟花,摇曳在微风中,美艳却能致命,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我,还是要命。” 薄严看着前方,那个瘦弱的身影,她怀里抱着流血不止的高泽,就在高泽挡住子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之间不知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而是一条看不见河岸的银河。 “你的那一枪,已经彻底的痛失所爱,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吗?”薄严的嘴角绽放着嗜血的光芒,仿佛一只被斗红双眼多的蓄势待发的野兽。 冰冷的枪口依旧贴着额头,纤弱无骨的手指,缓缓的扣下了扳机,“最后问你一遍,要我,还是要命?” “要命。”薄严突然侧身倒下,一脚推开她的手腕,可惜已经迟了,子弹脱离了手枪,射中了刘仕,他应声倒下,血渐渐溢出他的身体。 高泽再一个侧踢,被刘懿学拿手挡住,他怒道,“够了,薄严,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刘倩对不起的只是温浅夏,而不是你,若不是你摇摆不定,今天她们两个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刘懿学搂着刘倩,走到刘仕面前。救护车已经来了,高泽和刘仕都被送去了医院。 婚礼现场一片混乱,警察,保安正在逐步的疏散宾客。原本的世纪婚礼,早已满目苍夷。 随风飘动的头纱,仿佛让刘倩回到了十三年前,那时他们都还小,无拘无束。但是刘倩知道,那个比她低年级的男生,是她以后的丈夫,那时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为了靠近他。 只是耗尽了十三年最美丽多的年华,却换来了背道而驰的结果。 薄严,你终究是负了…… 以后,没有你的岁月,在哪里,怎么过,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真傻,居然傻到要拖着那个女人一起下地狱……再拉她去和我抢你吗?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薄严,我才是真心爱你的人,我霸道,我只想独占着你。 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安全感。 其实,我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哪怕只是个温暖的微笑。 刘倩被带上了警车,她遥遥的望着那个深爱了十三年的男人,发现他的眼神依旧遵循着浅夏离开的轨迹,久久不愿移动。 看着自己身上洁白的婚纱,刘倩浅浅的笑着,那笑容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悲痛交织:终究,我还是披上了你为我定制的嫁衣,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那就是嫁给你,做你唯一的妻子。只是这条路,我走了太久,走的太累了。 浅夏在急救车里,一直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司机已经开的很快,再快的话,整个车子里的人,都会丧命的。 高泽带上了氧气罩,医生正在给他清理伤口,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没有生气的样子,她宁愿他从床上跳起来吓她一跳,她宁愿他站起来和她吵架,也好过他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 “你起来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高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对你说重话了,我煮饭给你吃,你还没吃过我煮的饭吧,我煮的饭,可好吃了。你起来,你起来和我说话好不好?” 浅夏捂着嘴,压抑的整个胸腔都在疼痛,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下。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你要娶我,你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还说过,不管嘟嘟是谁的女儿,你都会好好照顾她。你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还没有幸福,你怎么能悄悄离开呢?” “高泽,我嫁给你,只要你醒过来,我马上嫁给你。没有你,我的世界怎么会完整,没有你,我的世界怎么会幸福,没有你,我和嘟嘟,要怎么办?” “高泽,你一定要坚持住,爷爷一定会为我们请最好的医生,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为了我,好好的活下来。” 浅夏紧紧的握着高泽的手,一路到军区医院的手术室门口。高泽进去后,手术室的红灯马上亮了起来。触目惊心的红色,浅夏害怕的闭上双眼,紧紧的靠在手术室旁边的墙壁。 落笑和束奶奶他们拦了出租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也到了手术室门口。高老和高女士也很快就到了,两批人几乎是同时到的。 高女士不由分手,上前对着浅夏的脸,就是一巴掌,“为什么小泽每次碰到你,总是要倒霉,是不是要害死他你才甘心?” “我没有,我没想过他会突然跑出来,帮我挡住子弹。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难道你以为,他现在这样,我很开心吗?”浅夏满眼猩红,瞪着高女士,却没有还手的打算。 “够了,医院静止喧哗,小泽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高老出言制止,不悦的瞪了高女士一眼,高女士收敛了不少,只是依旧用眼睛瞪着浅夏,仿若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159.-第一百五十八章:后悔认识你 等待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被无限的扩大,手术室频频有护士拿着血袋出出进进。 所有人的心都被揪在了一起,窗外阳光明媚,浅夏的心却如同被放在寒冷的冰雪里,没有任何温度。 “浅夏,他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浅夏蹲在地上,像极了背抛弃的宠物,落笑不忍心走过去,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身上,那样温热,有是那样冰冷。落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紧紧的陪他等待手术结果。 薄严处理完,婚礼善后的事,马上赶到了医院。 他一眼就看到了浅夏蹲在地上,她看上去是那样脆弱,那样的需要人保护。 此刻,薄严只是远远的望着,他不敢再靠近一步,他怕看到她的失控,他怕看到她的眼泪,他害怕她为了别的男人,要和他决裂。 明明一切都准备的十分妥当,只是为什么最后会出这样的事? 如果高泽因为她而丧命,那他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秦释带着医院外科的骨干,一起到了医院,时刻准备着参与手术。 薄严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救活高泽,秦释一点也不敢马虎,整颗心都是悬着的。 “薄严,你还有脸来这里,瞧瞧你干的好事。”高老横了薄严一眼,心底的恨不是一星半点,如果高泽没事也就罢了,如果高泽有事,他一定会让整个薄氏和刘氏陪葬。 “通知保安部,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不准他再踏进这里一步。”高老下了命令,身边的人马上通知了保安部,让人把人轰出去。 “高老,我知道是我的疏忽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但是,我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给您添堵,秦释是外科权威,他把整个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都带过来,您随时可以让他们准备会诊。您放心,高泽一定会没事的。” 薄严言辞恳切,高老不愿意多说一句,只是盯着手术室不断闪动的红灯。 听到了那个熟悉却痛恨的声音,浅夏倏地抬起头,疏离的看着薄严,“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纵容刘倩的下场。高泽变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如果没有高泽,躺在里面的就是我,那么刘倩就更满意了。我多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我,那样你们就都开心了。” 浅夏冲到薄严面前,死命的掐住他的脖子,“我恨你,恨不能亲手掐死你。为什么要一而再的纵容刘倩,你难道不知都这样会伤害到别人吗?你可以冷漠,你可以淡泊,你可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你,事情就会不一样的。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受伤。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笑笑也不会被你的朋友糟蹋。你看,我的不幸,只是因为我认识了你。” “薄严,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找上你,我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爱上你,我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总之,现在我们扯平了。请你以后,对我的生活,敬而远之。” 浅夏绝望的指着望不到尽头的医院走廊,“请你马上离开这里,走,干净走,不要等人,赶你离开。” “浅夏,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薄严抓住浅夏的手,试图想要解释什么,被浅夏一把挣开。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马上滚,滚……”浅夏的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疏离,她很激动,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冲着他喊出来的。 “好,我滚,你别激动。我马上滚。”薄严看她眼眶红红,一脸惨白的,怕是再也受不得刺激。 薄严不舍的看了一眼浅夏,转身正要准备离开,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尖叫,“浅夏(丫头),你怎么了?” 薄严一转身,就看到浅夏软软的倒在地上,箭步上前,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却被落笑用力拉住,她的脸上写满了讽刺,“如果你不想她醒来之后,看到你再激动的晕过去的话,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是医院,浅夏用不着你关心。” 束奶奶也在一旁劝道,“小严,你先回去,这里有的是医生,丫头不想见你,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薄严不听劝,一意孤行的抱着浅夏去了急诊室,落笑不放心跟了上去。 “放心,我只要看着她没事,就会自动离开。”薄严边走,边对身后的落笑保证。 等浅夏醒来,已经是十个小时以后的事了。一睁眼,浅夏就抓着落笑的手问,“高泽呢?高泽怎么样了?” “他暂时没事,手术还没结束。”落笑还未说完,浅夏已经掀开被子,下床拼命的往外跑。 浅夏刚到手术室门口,手术中的红灯突然灭掉,高泽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高老和高女士马上围了上去,不停的问,“白医生,小泽有没生命危险?” 白医生拿下口罩,露出疲惫的神色,说道,“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因为送来的时间有些晚,他身上的器官严重衰竭。最好的建议就是换肾脏,而且必须72小时之内,及时更换衰竭最为严重的器官,否则,神仙也难保,他能安然无恙。” 高女士吓的瘫软在高老的怀里,高老还算冷静,马上吩咐助理去寻找和高泽匹配的肾脏。 “落笑,告诉我,他一定会没事的。”医生的建议,浅夏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她不能让高泽有任何的事,一定不能。 浅夏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莫,让他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去找适合高泽的肾脏,苏莫一口应下。 如果说,苏莫是强龙,那还一个人,是本市的地头蛇。事到如今,高泽的性命要紧。 浅夏在重症病房的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着身上插满各种管道的高泽,心底疼成了一片。 高泽,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等你好了,我就嫁给你,你一定要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160.-第一百五十九章:山顶交易 薄氏顶楼,薄严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土地。 高楼林立,街上的人群,渺小的犹如蚂蚁。从来没有感觉过,生命竟是若如此的脆弱。 秦释刚才打电话给薄严,把高泽那边的最新消息都告诉了他,这是他唯一赎罪的方式,也是唯一能祈求浅夏原谅的方式。 思绪正在飘荡,被一阵敲门声扰乱,薄严整理好情绪,开口说道,“进来。” 安迪做了薄严的助理快十年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开心还不是不开心,这几天BOSS的脸色晴转多云,连累她也只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少爷,温小姐在会客室,说有很要紧的事要见您。”安迪把手上抱着的资料,放到薄严的桌上,退后很多步才继续说道,“还有您要我买的报纸,都在文件夹里面,您回头有空的时候,可以慢慢看。” “知道了,你先下去。”安迪正转身要走,薄严又开口叫住了她,“等等,你去告诉温小姐,说她要说的事,我都清楚,我会尽力去办,让她回去吧!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 安迪点点头,转身离开,顺便把门也给带上。开会,今天下午的会议不是全部取消了吗?哪里还有什么会议啊?安迪疑惑的摇摇头。 没办法,只好去会客区,对着浅夏抱歉的说道,“温小姐,薄总还有会议,他说您担心的事,他会尽全力去帮忙。如果没有别的事,我送你下去?” “我一定要见他,他现在在开会是吧,我可以等。”浅夏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安迪也不好意思强制让她离开,所以默默的退回薄严的办公室。 伸手敲门,薄严应了一声,安迪灰溜溜的钻了进去,“少爷,温小姐还是不肯走,她说一定要见您。您要是开会,她可以等。” “那就让她等着吧!”薄严头也不抬的处理着文件。 安迪无奈,两个人都倔的要死,得罪了谁也不可以。安迪只好窝在茶水间,能躲一时躲一时。 浅夏坐在会客区等了两个小时,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薄严那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浅夏坐不住了,冲到薄严的办公室,推开门一看,里面没有人。 浅夏刚从薄严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正好碰上背着包准备下班的安迪,伸手抓住她,浅夏着急的问道,“薄严人呢?” “薄总早就下班走了,他说,您要是愿意等,您等着就是了。”安迪趁着浅夏松手的空挡,马上跑到电梯口,正好电梯的门开着,安迪想也不想的跑到电梯里面。 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安迪才觉得踏实,不就当个助理嘛,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成天要看BOSS的脸色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帮着BOSS欺负温助理,真是造了什么孽哦! 浅夏知道薄严是在躲避自己,只好一个一个地方去找,找遍了薄严平时回去的地方,连个人影也没看到。浅夏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了海边别墅,一看,是大门紧锁,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浅夏就站在原地,环顾了四周,突然想起来,这附近的山顶。他会在那里吗?浅夏一步步的往上爬,终于爬上了山顶,在离悬崖最近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一直在躲避她的身影。 只是为什么,他看上去,那样的落寞和悲伤。 事到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难道不是他的错吗? “为什么要躲着我?”浅夏冲着那个背影,大喊了一声。 薄严诧异的回头,落日余晖暖暖的洒在他的身上,沾染着柔和光影。他转身,看着身下一望无际的大海,晚霞落在海面上,潮红一片,粼粼波光就像是柔美锦缎上的珍珠。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现在我也不想见你,趁我还没后悔要帮他的时候,赶紧离开吧!”薄严蹙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只想和你做笔交易,说完我该说的话,我自然会走。”浅夏走他的身边,做了下去。 薄严突然转身,盯着浅夏瞧,目光悠远幽深,看着平平静静,却让人全身发憷。他深吸了口气,冰冷的问道,“什么交易,难道你想拿你的身体,再换一次我的鼎力相助吗?” 他的话,直白露骨,却也是浅夏心底所想。浅夏“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当初为了报仇我可以出卖我的身体,如今为了报恩,我难道不能再出卖我的身体了吗?” “说说看,什么样的条件?”薄严把目光移开,重新望着那片漫无边际的大海。落日西沉,总是格外的快速,几乎在瞬间完成,日出也是如此。两样东西,虽然都很美好,但终究也只是瞬间繁华,一如在夜空绽放的绚丽烟火,再让人沉醉,也不过过眼烟云罢了。 “我陪你三天,无论你做什么都可以。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务必要保证高泽能平安无事。”浅夏咬着牙说完所有的话,望着渐渐黑暗的海平线,明明感觉伸手便能触摸,却没想,它是那样遥远。 “我竟不知,你三天的时间,居然这样的值钱。你的要求,我不一定做得到,所以,这个交易,我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筹码。所以,我不接。”薄严手撑着地,缓缓站了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你明明可以不这样做,你知道我一定会尽力,为什么一定要作践你自己?” “之前的事,在医院已经一笔勾销,我不想欠你,所以……”浅夏也慢慢站了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明明已经找到了和高泽匹配的肾脏,为什么拽在手里,为什么不马上让秦释安排手术。你明明知道他性命垂危,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淡然,你的心,你的血当真是冷的吗?” 薄严开车门的动作,僵硬的顿住,手指抓着车把手,一动不动个,“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如果真要和我交易,那好,我给出我的条件,只要你接受,我马上让秦释安排手术。” “什么条件?” “嫁给我,做我薄严这一生的妻子。”薄严转身,期待的看着浅夏,“你答应吗?只要你答应,他马上就有救了。” “不可能,我的条件不会改变的。”浅夏一再强调自己的立场,曾经,她是那样期盼,和他并肩而立,执手老去。可惜,他们之间,已经背负了太多的欲壑难填的深沟。 就算为了高泽,她也不可能再和薄严一起。 “三个月,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只要在我的公司,当我三个月的助理,就好了。你不喜欢的事,我绝对不会勉强你。”薄严转身,开门,上车,不做任何停顿。 “等高泽身体好了以后,我会来薄氏报道。”浅夏看着黑色的路虎,像是疯了一般,冲下山顶。 161.-第一百六十章:神医洛克 高泽的第二次手术,浅夏、高女士、高老、落笑都在重症病房外守候。 秦释和一帮医生会诊完,确定了高泽的手术方案,浅夏意外的看见了薄严,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刚刚从另外一个手术室里,走出来。 浅夏并未多想,转过身去,不想多看他一眼。 薄严无奈,只好大步离去,并且吩咐秦释,“好好照顾浅夏。” 很快,要捐献肾脏的人,一切都检查完毕,所有指标都很合格。 其实,原本是不用再检查的,昨天一切已经检查的很彻底,饮食起居又都是谨遵医嘱。 秦释还是不放心,又让医院对他进行最后的检查,他要保证这次手术万无一失。虽然,难以确切的保证一切都会像想象中那样完美,但是他只要尽量,一切总是会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秦释,手术的成功率有多高?”浅夏希冀的看着秦释,总希望听到的是百分之百。 “浅夏,你要相信他,他是留学归来的医学天才博士,经他手的手术没有一例是失败的。”落笑抓着她的手,将自己温暖,一点点的传到她的手里。 她知道,一旦高泽有什么不测,她一定会过的生不如死。 落笑递给秦释一个“加油”的眼神,秦释颔首,郑重的承诺,“我一定会尽力的,但是我能不能请你给我二哥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和他,我们之间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在一起也只会是相互纠缠,不如放弃放弃吧!我是真的很累了。”浅夏目送着高泽进入手术室,医生助理也紧跟着进去。 “温浅夏,我真不知道二哥喜欢你什么,你这个女人,又自私,又软弱,有时候疯疯癫癫,一点也不像个女人。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女人,可二哥偏偏就是喜欢你。如果你知道二哥为了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还会离开他吗?” 秦释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浅夏的答案。 “不瞒你说,你也是我见过最最差劲的男人。”浅夏微笑着看着秦释,“感情这东西,不是你给出去多少,就能收获多少。有时候都很努力想要留住对方,却把爱用错了方向。” “你不怕我大家报复,故意把手术做失败了?”秦释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浅夏。 “你虽然是个没水准的男人,但我相信你绝对是个好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你不会那这个开玩笑的。”浅夏对着秦释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目送着他缓缓往手术室里走去。 他被对着浅夏,大声的说道,“温浅夏,其实你就是个烂好人。” 手术室的门,重重的被关上,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的等,又亮了起来。 这是高泽第二次和失神搏斗,浅夏等人,只能在手术室外等待。 静谧的走廊上,高老反反复复的在手术室门口徘徊,心中像是压抑着什么,又不能发泄。 高女士坐在长椅,一脸的紧张,手指紧紧的拽着手里的手袋,一副紧张到极致的表现。 对她来说,高泽就是她的全部,年轻的时候她就失去了丈夫,要是人到中年又失去了儿子,大概就是一无所有了。 可高泽,明明不是高老的孙子,那高泽又是哪里来的?浅夏心里很是疑惑,许多的问题,答案好像就在眼前,但又模糊的要紧。 看着高女士对高泽的关切程度,应该是不知道真相才对。那种眼神充满了担忧,却又是无限的柔和,那是原生态的护犊之情。 刘仕也曾这样看过刘倩,薄阳也曾这样看过薄严,那是她从小就欠缺的亲情,外公从来就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一次都没有。 束奶奶说,外公知道一切真相,或许等一切平静之后,就到了揭晓一切的时刻。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伴随着每一秒的逝去,心脏总会强烈的跳动一次。心底的担忧,也会在瞬间,被蔓延。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落笑下楼买了些吃的,分给大家,拿了一瓶牛奶,拆开包装,把习惯插/进去,递给浅夏,又递了个面包给她,“你好歹吃点东西,高泽等会出来,你还要照顾他,别到时候,他醒了,你又倒下了。” “谢谢你,一直在陪我。”浅夏喝了口牛奶,把面包放回了装满食物的袋子里。勉强的对着落笑勾起一抹笑意,“苏莫呢?他说好,要过来的。” “他去美国,请秦释的博士导师,神医“洛克”。他很难请的,苏莫说,以防万一。顺利的话,应该在手术结束之前赶到。他的技术比秦释可要高上好几档。”落笑又拿起面包,硬塞到她的手里,“这下,你可放心啦,你的高泽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是那个国际医学界,从来未被超越过的天才,洛克?”高老持怀疑的态度,毕竟要请洛克治病救人,就相当于要请国家领导人到家吃饭,难度是同一级别的。 “没错,就是那个洛克。昨天晚上,洛克已经同意来给高泽看病,现在飞机应该快到了。”落笑咬了口面包,又喝了口牛奶。医生交代的,有一定要摄取充足的营养,不然会低血糖晕倒。浅夏已经很烦了,她不能再给她增添烦恼。 “如果真是那个洛克,那小泽就一定会没事的。”高女士多日阴郁的神情,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 没多久,苏莫便带着洛克到了军区医院,秦释得知是恩师前来,手术室大开之后,便进去了。 门又被重重的关上,阻隔了手术室里的一切。 “放心,高泽一定会没事的。”苏莫把浅夏搂到怀里,让她靠着他的肩膀,想着怎么样才能逗她笑。 落笑坐在一旁,轻轻推了推苏莫,眼神一个劲的落在那包放在长椅上的食物,苏莫立即会意,拿着面包,拆开包装喂到她的嘴里,“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嘟嘟着想,毕竟嘟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温小姐,我为我之前的行为,为你道歉。我不会再阻止你和小泽之间的交往,我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如果你愿意嫁给他,我会请市长出面,收你做干女儿,这样既门当户对,也可以堵了悠悠众口。” 高老多精明的人,原本自己的亲孙女,兜兜转转却成了自己的孙媳妇,一点亏也不愿多吃。 162.-第一百六十一:苏莫的秘密 “什么市长的干女儿,我们浅夏不稀罕。半个月后,浅夏就会是HD总裁未对外公布的亲生女儿。高老想要娶她做孙媳妇,必先问过我父亲。” 苏莫不屑的看了高老一眼,这个为了自保却不肯认亲孙女的人,居然跟让自己的孙子和孙女结婚,其中必有古怪。 高老沉默,不再说话,暗自在心里,开始算计。抬头,看见浅夏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苏莫,她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请到,神医“洛克”的?” “你也知道他难请,我只好以身相许喽!”苏莫只用浅夏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调笑。 却被浅夏一把推开,“你太坏了,怎么能这样呢?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浅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紧紧关闭的门,真希望下一秒,就有医生跑出来,告诉他们,高泽没事了,手术很成功。可惜那扇门,就一直这么关着。 落笑推了推苏莫的手,眼神一直落在那袋食物上,苏莫立即明白过来,拿起一个面包,拆开包装,塞到浅夏的嘴里,“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嘟嘟好好想想了,她可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浅夏咬了一口面包,伸手接了过来,有一口每一口的咬着面包。现在高泽还在手术室里,她实在是食不知味,悄悄把面包放下,把口袋封号好,放回了那个装满食物的袋子里。 “浅夏,过几个月,我要调到美国的分公司,那边的总裁过几个后,就要退休,我要过去交接。到时候,你会想我吗?”苏莫侧身看着浅夏。 可惜浅夏的眼神太过专注,她一心盯着那道门。薄严推了她一下,她才从游离的状态回归,她“嗯”了一声,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你能再说一遍吗?” 失落一闪而过,他很快掩藏好情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想吃什么,我让管家做好给你送过来。医院的东西总是没有家里的干净。”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你都不会认真的去思考我的问题。我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回来。”苏莫站起来,转身离开。 落笑也悄悄跟了出去,在走廊的尽头,她看到了苏莫卷着香烟,在吞云吐雾。 “你喜欢浅夏,可是浅夏未必喜欢你。”落笑向来直来直去,心中有疑虑,便要说清楚。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为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苏莫深吸了口烟,满嘴的烟雾吐了出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落笑浅笑了几声,“你明明知道浅夏喜欢的是薄严,你明明知道浅夏就算不和薄严在一起,她还有高泽,那个屡次救她于危难的高泽。你有什么把握,在这场争斗中,分一杯羹?” “我根本就没打算要跟浅夏,表明心迹。她要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没必要再让她多承受一份愧疚。你担心什么我懂的。”苏莫抽烟抽的很凶,完全没有平日里那些温和的气场。 落在落笑的眼里,却是无限的落寞悲伤。 “其实浅夏就是个烂好人,秦释说的一点也没错。她为了帮薄严还刘家的人情债,她才这么做的,三年前,她为了薄严,甚至可以牺牲腹中的孩子,如今更甚,她是连命也不要了的,要不是有高泽,她可能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落笑从他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卷在纤细白皙的指尖,苏莫凑近为她点燃,“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 摇摇头,落笑吐了一口烟雾,迷茫的看着苏莫。苏莫转身,看着楼下公园里,那些搀扶在一起的人们,嘴角挂着一丝落寞的笑容,“我看着她,为薄严做了这么多,我才发现,原来爱上一个人可以让人变的这么不顾一切。我在想,如果这个女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你爱上了她,她却还是在为那个男人不顾一切。所以你嫉妒了,你要把她占为己有,是不是?落笑猛的吸了口烟,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满脸通红的抬起头,尴尬的说道,“很久没抽烟,都不会抽了。” 苏莫夺过她手里还在燃烧的香烟,丢尽了一旁的垃圾桶,淡然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做,她一定不开心,我就一定不会去做。三个月后,我回去美国,我绝对不会让浅夏知道,我隐藏的一切。” “那就好,谢谢你,愿意隐藏自己的真心。”落笑说完,转身就走。为了留给落寞的人,最后的一点尊严。 爱一个人,是卑微的。在你的世界,她会被神化,你却只能匍匐着,仰望着她。除非,你们相爱。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掉落,滴在栏杆的扶手上,响起清脆的声音。就像心碎的声音,虽然天籁,却让人痛彻心扉。 温浅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你身旁的我,曾经那么不顾一切的爱过你。 你说,如果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在那么美丽的夜晚,你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苏莫掩藏好所有的情绪,抹掉眼角最后一滴透明的液体,嚼了块口香糖,等烟味散尽,才转身往手术室方向走去。 刚走到手术室门口,手术刚好结束。秦释先走出来,一脸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看接下来恢复的情况怎么样,没有出现排异的话,他很快就能和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了。” 浅夏心里的弦,终于崩断,她瘫软在长椅上,自言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落笑也开心的跑到浅夏面前,拉着她的手,开心的像是个孩子,“太好了浅夏,高泽没事了,他不用死了,他活过来了,他……” 落笑眼前一黑,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好在浅夏拉着她,她才没有倒在地上,浅夏抬起头,对着苏莫紧张的嚷嚷,“苏莫,落笑晕倒了,快过来抱她去看医生。” 苏莫二话不说,抱起落笑,往急诊室方向跑去。 “她怎么了?”秦释一把拽住,正要跟着去的浅夏,一脸紧张的问道。 “她怎么了,你难道不清楚?”浅夏蹙眉,甩开他的双手,“也是,有些男人就是不负责任。既然要订婚了,就不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浅夏转身,小跑着跟上苏莫,秦释还要做手术报告,不能跟上去,只好让助理跟过去看看。 163.-第一百六十二章:爱到放弃 “你是秦释的助理?”苏莫盯着眼前的柔弱笑男生,笑的咬牙切齿,让人毛骨悚然。 小助理点点头,身体像是筛糠一般颤抖,浅夏冷哼了一声,走上前,毫不吝啬的出言警告,“回去告诉他,躺在里面那个女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要是再敢纠缠不清,我让生死不明。” 苏莫伸手,在他的小脸上,轻轻拍了拍,那种邪恶的眼神,就像是大灰狼盯着小白兔。BOSS啊BOSS你这不是在害我嘛,呜呜……眼前的两个人都好可怕,一点都不像是好人。 小助理跌跌撞撞的跑开了,浅夏大笑了几声,“真是痛快,秦释那个混蛋,我恨不得,亲手灭了他。” 落笑说的没错,温浅夏,就是个烂好人。为所有的人都考虑的仔仔细细,却唯独像是跟自己过不去一般。真是让人爱恨不能。 “以前怎么没发现,骨子里还有毁灭性的暴力因子啊?你这样,小心没人敢娶你啊!”苏莫挨着她坐下,双手无数次的伸到她的背后,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 温浅夏,我真的只想给你一个拥抱,可我发现,越是渴望越是害怕。就怕得到了你的拥抱,会想要的更多,拜托你,你要那么好,好不好?那样,我才会觉得你配不上我,那样,我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 只是,你若变了性格,我就不会爱你了,可我却知道,那是你与生俱来,最珍贵的东西。 “没人要不是更好,不知道省却多少的烦恼,苏莫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恨透了自己,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倔强,或许我就不会伤害到那么多人。” 可是,这个世界,并没有没有如果……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有你,还有落笑,这两个好朋友。如果没有你们,我大概是撑不下去了。苏莫,我好累啊!能不能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 浅夏自动将苏莫划分到好朋友的区域,苏莫无奈的笑笑,伸手将她的头,轻轻的揽到他的肩膀上。 她的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眶里,坠落。明明砸在苏莫的手臂上,却像砸进了他的心里一样疼痛。 “累了就不要再去想,一切都会过去的,别怕,一切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苏莫静静的陪着浅夏,此时无声胜有声,其实很多劝慰的话,只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世人彼此规劝的话语,来来去去不过都是一样的,只是游说别人的,自己做起来,却是那样艰难。 高泽基本上算是没事了,浅夏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下来,极度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便是极度的疲惫。浅夏靠在苏莫的肩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就算在睡梦里,她的眉头总是紧紧的皱在一起,满腹的心事自己一个人扛着。 这样的你,我怎么能,不爱你。 等浅夏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直在苏莫的怀里,不由尴尬起来,推开了他。一不小碰到了苏莫的手臂,苏莫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啊?”浅夏关切的把苏莫的手臂抱在怀里,坚硬麻木的手臂,碰到了她胸前的那片柔软。 苏莫只觉鼻头痒痒的,两行鼻血,顺流直下三千尺。 “天呐,苏莫,你怎么流鼻血了。”看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尤其的触目惊心。浅夏马上放开苏莫的手臂,叫来了护士。 护士给苏莫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让坐在躺椅上,仰着头,控鼻血。 看着苏莫鼻子里多出来的纸巾,浅夏一直憋着笑,终于在护士走了以后,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几乎笑的扭成一团,“哈哈哈……苏莫,你太逗了,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好好的怎么会流鼻血啊?” “天,你该不会是得了苏莫绝症吧!”浅夏开始运用她奇怪的小说思维开始分析。 苏莫白了她一眼,真是太丢脸了,悻悻的仰着头说道,“你能不能想的再离奇点,或者你来个更狠的再诅咒我?你怎么不干脆说我,是看见了哪个绝世大美女了,所以起的自然生理反应。或者……” 其实,我巴不得,你每天这么没心没肺的笑着,那样,要我把身上所有的血流光,我都愿意。 只是我能呆在你的身边多久?我又能逗你开心多久? “不会吧,苏莫,我发现你还有编剧的才能,天啦,你还让不让我们这种普通人,生活啊!”浅夏笑的没心没肺,或许是知道高泽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特别的开心。 至少这样,不用一辈子内疚,不用一辈子痛苦。 “你真的要嫁给高泽吗?嫁给他你会幸福吗?或者说,你已经不再爱那个男人了吗?” 苏莫的话题很沉重,但是他还是想从她的口中得到证实,否则,他的下一步计划将无法实行。 浅夏点点头,十分严肃的说道,“难道还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吗?为了我,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奢求什么啊!至于那个人,我会一辈子把他藏在心里。要我忘了他,我不知道还需要多少个三年。既然忘记这么痛苦,我还是不要强迫自己忘记好了。” “这样,你觉得对高泽公平吗?你不爱他,却要嫁给他。你这是在折磨谁?明明不会幸福,你却还要坚持这样错误的决定,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白痴了?” 她的无所谓,彻底刺痛了苏莫,既然无所谓,为什么不选择他? 果然,还是自作多情了,苏莫的心,被狠狠的揪着,也被狠狠的揉碎。 “苏莫,我要的不是你的质疑,我要的是你的祝福。我的婚礼,你会来吗?”浅夏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莫。 “我看不得你自虐,所以你的婚礼,我不会来的。”苏莫想也不想,马上拒绝。 浅夏一颗心,瞬间被击碎,她低着头,不再讲话。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凝结在一起,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164.-第一百六十三章:暧昧求婚 高泽的病情很稳定,植入的肾脏没有出现排异的现象,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VIP病房,只是还不见苏醒。 洛克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午,拿着病人记录,问了浅夏几个问题,在纸上勾勾画画,写了一串英文的专业名词,浅夏只认识零星的几个单词。 “洛先生,为什么他还不清醒,您不是说,他这两天应该会清醒过来的?难道他的身体又出现什么异常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心都揪在一起了。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当初一枪把他打死,也省的他做植物人,这么辛苦。 “温小姐,别激动。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乐观,应该是他的心底里,有什么事让他不愿意醒过来。当然也不排除,病人送来急救时,时间早晚的问题。我看过之前的病例,病人送医时间有延误,送来的时候,人已经休克,暂时的大脑缺氧会造成神经系统的坏死,当然只是小范围的。高先生很有可能是前者,所以,温小姐可以试着多和他沟通沟通,用你们过去的回忆,刺激他,让他醒过来。” 洛克从上到下打量着浅夏,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美貌如花,却不是倾国极品。洛克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温小姐和苏莫先生,很熟吗?” “是啊,我和他,算是很好的朋友。”浅夏一遍替高泽擦手,擦脸,一边回答洛克,并不觉得对话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洛克意味深长的笑笑,拿着手上的东西,转身离开了病房。 浅夏把高泽身上擦干净以后,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开始一点点回忆,和高泽认识的过程,一点点仔仔细细的说给他听。 讲到一半,高老和高女士带着各种补汤来看高泽。 高女士被高老训斥了一顿,虽然心里不开心,面上倒是对浅夏客气了很多。 “温小姐,要你照顾小泽,真是辛苦你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换我来照顾小泽好了。” “哪里,这都是我应该的。”浅夏接过保温的罐子,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慢慢的说道,“有护工看着,我一点也不累。医生说,让我们多和它说说话,或许他会很快醒过来,我只想好好陪陪他。” 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高老,突然说道,“那你就好好照顾小泽,你们结婚的事,如果愿意让我们张罗,我马上去办。” “对,冲冲喜也是好的。”高女士也在一旁附和着,她只要高泽好就好,既然高泽喜欢浅夏,她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那就麻烦你们了,一切你们做主就好。”既然不能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那便嫁给最喜欢自己的人,总好过飘飘荡荡。 高老和高女士坐了一会就走,想必是想留更多的时间给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浅夏倒了汤,吹凉了一口口喂给高泽,喂三勺大概只喝进去一勺,更多的都留在了垫着的毛巾上。 看着日渐消瘦的高泽,浅夏心急如焚。 洛克医生的办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浅夏试了很多回,也没办法让高泽醒过来。 过去的记忆,翻来覆去,不知道讲了多少遍,高泽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黔驴技穷的浅夏,只好拿出童话故事,念给高泽听,往往故事的结局,都是王子与某某,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 “高泽,不知道你三年前的求婚,还算不算数。不算数也罢了,我向你求婚了好了。亲爱的王子,你可愿意,娶我这个灰姑娘啊!” 浅夏拿纸巾做了一个戒指,放在高泽的手上,伸出手指,把纸戒指缓缓的套进了右手的无名指。 那一瞬,笑容占满了脸颊,淡淡的红晕像是涂抹了上好的胭脂。浅夏伸手,透着阳光看着手里的戒指。 她幸福满满的望着床上的高泽,开心的说道,“等你醒了,你可不准反悔哦!爷爷已经去准备我们的婚礼了,你一定要早点醒来。” 是夜,一片黑暗,高泽掉进了水里,拼命的挣扎,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生,向他伸出双手,将他拖出了水里。慢慢的,他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想拉住那个女生,看清她的容貌,却被她挣脱,她就像电视里的仙女,化做了一阵烟雾,便消失了。 徒留的依旧是夜,一片沉寂的黑暗。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一股脑的冲到面前。 倏地,高泽猛的坐了起来,睁大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眼睛电视,高泽环顾了四周,好像自己在医院里。 那个可怕的梦,还好只是梦,高泽伸手一抹脸,水滴滴的全是冷汗。 浅夏刚买了百合,拿着花瓶去洗手间灌水,把百合放在花瓶里,闻了闻,百合清冽的香味,弥漫在鼻端。 手捧着花瓶,眼前的百合正好遮挡了视线,浅夏把花瓶放在了桌子上,一回头,正想收起刚才摊在病床上的童话故事书,却看见高泽居然坐在病床上。 浅夏闭上眼睛,再睁开,高泽还是坐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她看。 浅夏试探性的叫了声,“高泽,是你吗?” 高泽掀开被子,猛的窜到浅夏面前,紧紧的抱住她。 “是我,是我。”他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浅夏伸手回抱着他,窝在的胸口,贪婪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呜呜呜……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样你多孤单啊!”高泽有些站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浅夏赶紧扶着他回床上躺着,浅夏正准备伸手按急救铃,被高泽伸手阻止。 “我想和你单独呆一会,等会医生来了,我们就说不上话了。”高泽可怜巴巴的望着浅夏,浅夏不忍心,只好收回手。 高泽盯着浅夏看了一会,狡黠的勾了勾嘴唇,“好像某人,趁着我昏迷,对我求婚了是不是?” 他从身后摸出一个纸戒指,放在浅夏面前晃来晃去,浅夏羞红了脸,一把抢过高泽手里的纸戒指,拽在手心里。轻声说道,“哪有,我和你闹着玩的。” “浅夏,我说的是认真的,我想娶你,三年前我就想娶你了。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高泽信誓旦旦,比起以往,口气更加执着。 浅夏有些不习惯,虽然下定决心要嫁给他,还是想着躲避这个话题。她转身往外走,留给高泽一个落寞孤寂的背影,“我去找医生,你先好好休息。” 高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终究,还是不爱我。我到底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心,温浅夏,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就是为了你能为我伤心难过,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为什么就那么困难?” 165.-第一百六十四章:回归薄氏 高泽很快就出院,回高家祖宅休养。这件事,高泽吩咐不让浅夏知道,高泽出院那天,浅夏被支出去买东西,结果回来的时候,就被告知高泽出院了。 浅夏正准备往往高家祖宅去,高泽的电话就进来了,“浅夏,我要的是你的心,如果你勉强的呆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痛苦。我给你时间,让你去解决,你和他之间的事。婚礼爷爷还在筹备,我可以等。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 “可是高泽,我想照顾你,等你康复了,我再去解决剩下来的事,好不好?”浅夏实在是不放心高泽,还有就是自己那颗摇摆不定的心。 “不用了,爷爷和妈妈会把我照顾的很好。你放心的做你自己的事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高泽没有给浅夏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掐断电话。 耳边传来的是一阵忙音,浅夏无奈的笑笑,“其实,我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她在反问自己,终究还是得不出一个答案。 浅夏走出医院的大门,抬头,望着天空。纯粹的蓝,纯粹的白,一切都很干净。只是有些事,已经回不去了。 浅夏打了电话给安迪,告诉她,明天她就去薄氏上班。 这份情,迟早是要还的,不如早早还了干净。 第二天一早,浅夏就去了薄氏,装束精致却干净,纯粹。 私人助理做的事,还是那些。不过浅夏的办公位置,却从门口,搬到了薄严的办公室里面。 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浅夏有些不习惯,虽然薄严大部分时间,不在办公室。可是只要他一在,浅夏就浑身不舒服,他的眼光太过炙热,强烈的像是要将人融化。 “薄总,您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影响到我办公的速度。”这是今天早上,浅夏N+1次,客客气气的请求薄严。 薄严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浅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有温助理这样的美女在,我不看不就不代表我是个男人了吗?又或者,是温助理觉得自己,自己的魅力太大,光芒四射,怕闪瞎了我的眼睛,所以才好言相劝?” 浅夏自知无趣,尽量避免和他正面交锋。趁着安迪进来作报告,浅夏溜到茶水间,躲了起来。 薄严的话,无外如是都带着调戏的语调,浅夏实在是受不了。三个月,还有三个月这样的日子要过。早知道把时间再压的短一点,这样受苦受难的日子,就不会这么多了。 浅夏捧着一杯咖啡,慢慢啄了一口,她必须提神健脑,做好充足的战斗准备。办公室里的那位,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那是匹狼,还是匹无恶不作的饿狼。一不小心,铁定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温助理,上班时间,你就准备这样消磨时间?还是,你准备帮我泡咖啡?”薄严突然出现在浅夏的身后,神态自若的接过浅夏手里捧着的咖啡杯子,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大口。 此刻看上去,他的心情颇好,浅夏只好重新泡了一杯咖啡,递给薄严,“薄总,这才是您的杯子。” 浅夏把自己的杯子抢了过去,把里面的咖啡全倒在了水槽里。咖啡色的液体,瞬间把雪白的水槽染的一片狼藉。 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着,薄严强迫着自己压抑心中的怒火,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浅夏一个上午就呆在了茶水间,她不想去面对里面的那个人,可以说,她是害怕,毕竟没有从心底里忘记过这个人。即便是决定要嫁给高泽的时候,她枯死的心,还是会一阵阵的抽痛。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他能帮她,他也知道她回去求他,所以他故意在她能找到的地方等着她。而她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还是让自己故意沉落在他的世界里。 明明每一天都是故意偷来的,她一天也不想浪费,可是,面对,比原先想的要难多了。 很快到了中午,安迪到茶水间巴阿浅夏拉出来,带到了员工食堂吃吃饭。 薄氏的员工食堂,午餐很丰盛,是自助的形式,中西餐都有。 高管都在另一层的餐厅用餐,有专门的餐点供应。而薄严的饭菜,都是薄家庄园拨过来的大厨,在餐厅的厨房亲手做的。 安迪把浅夏拉到薄严平常吃饭的餐厅,那间餐厅,只有薄严一个人用餐,浅夏并不知道。原先她在薄氏也总共呆了没多久,饭菜都是安迪直接从餐厅带上来的,其实那些饭菜都是让人特意准备的。 那时候,浅夏经常说,难怪薄氏人人削尖了脑袋,要往里挤。不用说福利有多好,就单是这饭菜都比一般的餐厅做的,不知道精致多少倍。 浅夏和安迪刚坐下,薄严也意外的出现在餐桌上,他一脸的笑意,丢给安迪一个相当满意的眼神后,伸出他尊贵的手指,轻轻的敲着餐桌。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 可浅夏却被他敲的心乱如麻,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安迪正和高泽报告,最近薄氏的状况。浅夏这才慢慢放下心来,薄严只是来吃饭的,浅夏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过多久,侍应端着三份单独的餐点,放在他们面前。薄严的是红烧牛腩,清炒芦笋和番茄炒蛋。简单却营养丰富,五颜六色的饭菜铺在雪白的高档瓷盘内,相得益彰。 浅夏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也是她喜欢吃的。浅夏其实很想问问,公司是依据每位员工的喜好,为他们准备餐点的吗?可是,看看就餐的环境就知道了,他们肯定是被特殊化了。 反正也就三个月,三个月以后,走在大街上,估计都已经不记得了。 薄严吃饭的时候,很专注,并不喜欢说话。他吃饭的时候,是细嚼慢咽的,从小的礼仪课教会了他,吃饭时候细嚼慢咽也是一种礼仪。安迪吃饭,也很淑女,显然也是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浅夏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他们,一顿饭下来,再美味的东西也索然无味了。浅夏吃的很少,主要是环境太静谧,气氛太微妙,只要是发出一丝不太和谐的声音,就像是犯了大罪过一样。 166.-第一百六十五章:奢华午餐 瓷盘里的食物,剩下很多,浅夏心里充满了犯罪感,可是再吃下去,是折磨自己的精神。所以她宁愿肉体上受苦,也不愿精神上受苦。于是,浅夏深吸了口气,轻轻的放下餐具。 “是这里的东西,不和你胃口吗?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安迪明明记得,三年前,浅夏的胃口虽然不好,但是吃的,也比这样多。今天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居然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既然不喜欢吃,就换个地方,总会有你喜欢吃的地方。”薄严也放下了餐具,让人把食物撤走。起身,大步的走到电梯前面。 安迪眼里还可以,跑到电梯口,按了往下的按钮。薄严蹙眉,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浅夏,不悦的问道,“温助理?你喜欢吃什么?” “薄总,我真的吃饱了。”走的再慢,浅夏还是在电梯来之前走到了薄严面前。 “那怎么行?就你瘦的那样,走出去,人家还以为薄氏虐待员工。”薄严不由分说的把浅夏揽进了电梯。 突如其来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窜入鼻端。全身的血液,哄一下全窜到了脑袋上。一张可人的小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浅夏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动。 安迪专心的按按钮,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而薄严也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衣冠楚楚的挺直了背,站着。 貌似只有浅夏,最不淡定。果然,还是修炼的不够,这一群人面兽心的妖精啊! 出了电梯,司机把车子开了过来,浅夏被安迪半胁迫着上了车子。 安迪坐在副驾驶座上,浅夏和薄严坐在后排,这样奇怪的安排,让浅夏很狭促。 车子很快停在了薄氏商圈的美食一条街,全世界只要你想的到的美食,你都能在这里找到。但是这里一餐的消费,贵的让人咂舌。 “温助理,你要吃什么?”薄严的直勾勾的看着浅夏,浅夏转身,打开车门,下了车。 车子里的氧气稀缺,再待下去,她的脸又会像只苹果一样,红扑扑的。既然薄严一再问她要吃什么,那就当做是迎新会餐好了。浅夏毫不客气进了一家高档的海鲜酒楼。 随后薄严和安迪也跟了进来,薄严是这里白金VIP,有固定的房间。侍应带着一行三人,到了房间里。 薄严随意的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里,安迪帮他把脱下来的西装,挂进了一旁的衣柜里。 他故意扯开胸前的领带,衬衫的纽扣被扯开,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胸肌。浅夏果断的撇开眼神,端着面前的绿茶,喝了一口。 天呐,雨前龙井,难怪,这条街上的餐厅都那么贵,原来,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浅夏不小心瞄了一样墙壁,居然挂着一幅齐白石的《蟹趣》。众所周知,齐白石画虾而得以闻名,画蟹少之又少,何况落款的时间正是他画风鼎盛时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幅画的价值都是不菲。 那怪……如果不是认识了薄严,高泽,苏莫,她浅夏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来这样的餐厅。 浅夏的眼神,完全落在了房间的装饰上,薄严不高兴了,蹙眉问心不在焉的浅夏,“温助理,你究竟要吃什么?” “呃,随便吧!”浅夏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要吃什么,转头向安迪求救,“安助理,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吗?要不你介绍几个,我们随便吃点好了,等会还要上班,迟到了可不好。” 安迪为难的看着浅夏,心底暗自绯腹:温助理啊,少爷是问你吃什么,不是问我好不好。要是我做主点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死定了。 侍应拿来了菜单,浅夏随意翻翻,菜单是很好看没错,上面的价格也很好看,好多的零啊!浅夏抬头,看了眼薄严,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菜单。浅夏也犯难了,要是再不点东西,等会肯定迟到的。 只好硬着头皮,对薄严说道,“薄总,要不这样,让餐厅经理,随意准备几个菜好了。你看行不行?” 薄严点点头,合上菜单,把菜单推到一旁,侍应很快就把菜单收走。 安迪借故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浅夏和薄严。 “温助理,你好像很紧张?”薄严戏谑的看着浅夏,那小眼神,带着轻佻的意味。 浅夏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淡然的答道,“薄总长的太帅,像我这种小员工,在您的手底下做事,紧张是正常的。” “哦!”薄严故意拉长了语调,拿过浅夏手里的茶杯,续了些水,继续说道,“那照温助理这么说,我长的这么帅,温助理一定也是倾心于我,恨不能以身相许喽!” 浅夏刚接过杯子,喝了口水,被薄严的话,吓得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浅夏一个劲的弯着腰咳嗽。 薄严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浅夏觉得,反正说多错多,干脆一句话也不说,应该不会再错了。 安迪很快就回来了,侍应也跟着上菜,不一会儿,满满一桌子的菜,在面前冒着热气。 “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不过是吃顿午饭而已。”浅夏内心充满了犯罪感,毛主席说的,浪费粮食是最大的犯罪。 “温助理,少爷说了,就当给你的回归庆祝了。”安迪说完,想起刚才少爷发给她的短信里,提到的任务,笑颜如花的说道,“为什么了庆祝温助理的回归,少爷,不如我们点瓶酒,好好庆祝吧!” 浅夏还来不及阻止,薄严就点头同意,顿时浅夏觉得头大。面前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商量好的,这下好了,人家盛意拳拳,不接受反而不好了。 垂死,做最后的挣扎,浅夏委婉的拒绝道,“薄总,等会还要上班,喝酒不好吧!要不下班后,我们再庆祝好了。” “既然温助理还想多敲我一顿,我怎么能拒绝呢?那这样好了,晚上我们去夜色,好好庆祝一番。就这么定了。”薄严倒是答应的爽快,顺便把晚上的局也给敲定了。 最后就薄严蛮喜欢喜的吃着饭,浅夏苦不堪言的吃着饭,安迪神奇的看着他们迥然不同的两张脸,愉快的吃着昂贵的海鲜料理。这样的美差,要是多轮到几回,该多好啊! 167.-第一百六十六章:暧昧午夜 傍晚,刚下班,浅夏正准备溜走,被安迪逮个正着。安迪就是薄严的间谍,恨不得浅夏上了几回洗手间都一一向薄严报告。浅夏甩不掉她,心里也烦的很。 她拿薄严的工资,为薄严办事,也是合情合理的。浅夏就这样被安迪拉到,薄氏的门口,别扭的上了薄严的车子。 还是中午那样的格局,浅夏被安排和薄严坐在后座。 薄严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看上去很疲倦。安迪一路上也没说话,车厢里的空气,压抑的让人昏昏沉沉的。 反正去哪里,也轮不上她做主,浅夏索性靠着座椅,睡了过去。经过一天的斗智斗勇,浅夏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所以沉沉的睡了过去。导致路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她也浑然不觉。 过了许久,薄严怀里的人,动了动,她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准备看时间。一用力,打到了前座的靠椅上,这才清醒过来。浅夏迅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还在,好好的穿在身上。 耳边却响起一阵戏谑的笑声,“不错,伸手还算敏捷。” “我怎么会在你怀里?”浅夏猛地挣开他的怀抱,不小心头撞在了车子的顶棚上,只好压低头,嘴唇却一不小心对上薄严故意迎上来的薄唇。 呃……太暧昧了……浅夏泪流满面,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没安好心。 “嗯……温助理的味道,还是这么甜美。”薄严故意咬重了尾音,浅夏羞涩的想要找条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安助理和对面的司机,对望了一眼,内心泪流满面:你们要调情,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啊!呃……不要发出那么暧昧的声音,你们这不是欺负我们单身人士嘛! 后排,终于结束了暧昧的喘息声,浅夏想死的心都有。前面还有司机和安迪,他要偷香也得找个适当的地方啊,这样让人情何以堪啊! 薄严心满意足的放开了浅夏,下车,亲自给浅夏开车门。浅夏下车,马上薄严的手,就挽上她的杨柳小蛮腰。 浅夏想要挣脱,薄严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威胁道,“再动,我就亲你喽!” 果然,在温热的,暖暖的气息的吹拂下,浅夏任由薄严搂着她,进了一间充满文艺气息的餐厅。 他们都抱在一起了,安迪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只听薄严大喊了一声,“安助理,还不快跟上来。” 安迪只好认命的跟着BOSS走,BOSS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BOSS让她当前锋,去追温助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前。这就是命,安迪感慨,要是有温助理那么好的命,就好了。 弄个BOSS来玩玩,一定很有趣,那一定是一个充满激情的故事。 走进餐厅,才发现,这个餐厅很特别,名字叫小马九号。看上去不像是一间餐厅,更像是一家水吧!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浅夏坐下后,深呼吸了几次。薄严的用意实在是猜不透,照理说他真要对她做什么的话,应该不会叫上安迪才对。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 菜式是薄严亲自点的,薄严离席后,安迪一个劲的叹气。浅夏不是忍不住好奇,而是不想再听到叹气声,只好假装很好奇的样子问道,“安助理,你这是怎么了?” “温助理。”安迪黯然销魂的叫了她一声,就彻底沉默了。这下该轮到浅夏叹气了,真是莫名奇妙。 薄严很快就回来了,安助理还在沉默,浅夏推了她一下,关心的问道,“安助理,那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办法。” 安助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叹了口气,垂下头去,“算了,没什么事。” “安助理,有什么话就说,我最不喜欢说话说半截的人。”薄严直接放了狠话。 安迪缩了缩脖子,神情倒有些董存瑞英勇赴死的模样,她颤颤巍巍的说道,“少爷,我想结婚,但是买不起房,现在放假多贵啊,我再买不起房,我就要睡马路了。” 安迪说的也快,薄严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凝重的问道,“这么说,安助理这话,是想让我给你加薪?” 安迪泪牛满面的点点头,BOSS你明白就好。 可是薄严却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下班了,不谈公事。” 一句话,把安迪下面准备要说的,全都堵了回去。安迪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 浅夏忙着帮着打圆场,“安助理也不容易,薄总要是方便就给她加点工资好了。现在的房价是高的有些离谱,安助理想买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像薄总这样衣食不缺的。” 薄严不说话,看着浅夏一脸的认真劲,却不是为了自己,有些遗憾。 “温助理,谢谢你帮我说话,你是个好人。”安助理感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丝毫没有注意到BOSS的脸色正在成功的转黑。 “安助理的意思是?我薄严不是个好人?”阴深深的语调从薄严的口中溢出,浅夏和安迪只觉得背后一股凉气冒了上来。 安助理的头都快摇成了拨浪鼓,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安迪转身想浅夏求救,“温助理。” “算了,薄总,您那么英明神武,总不至于和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吧!您大人有大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该加薪的加薪,该吃饭还得吃饭,您说是不是?”浅夏笑的谄媚,恨不得一耳光抽死自己。他故意布的局,她却故意的沦入其中。 “温助理,不为自己求点福利?”薄严婉转着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趣的看着浅夏。他倒是不如以往心急,撒开大网,一步步的诱敌深入。就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抓住却不吃掉,直到折腾的她筋疲力尽,他才会,将其拆吃入腹。 浅夏尴尬的笑笑,“我只答应你做你助理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会和高泽结婚。这三个月的薪资你早就付过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到时候,能如约的放我离开就好。” 一句话,成功的将气氛打入冰点。薄严不再说话,安迪见情势不对,便催促着侍应上菜,希望能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大家一定是饿了,所以心情不好。安迪什么都不能做,只好像鸵鸟一样,一遇到事就把头埋在沙子里。 168.-第一百六十七章:生不如死 晚饭的气氛不算是融洽,浅夏以为所有的活动到此为止,没想到安迪一直在张罗着换场子。 反正是三个人,想必薄严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浅夏选择不闻不问,这样对她来说是相对的安全不少。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天际染上了一层散不去的灰色。 连空气都那么压抑,薄严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夜色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司机还是体贴的将车子停在餐厅门口。 像薄严这样身份的人,一般很少在大众面前露面,就算是私密性好的地方,他也会颇有避忌。 方才吃的虽然不多,浅夏想在街上走走,黝黑的街面,昏黄的灯光,要是再来点雪花,就更美了。 小时候,育幼院的条件比现在差多了。冬天的时候经常没有食物,院长不让小朋友跑到雪地玩,那样容易消耗大量的体力,更容易感到饥饿。 每每下雪,浅夏总是和小朋友一起,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安静飘落的雪花。 一到夜里,昏黄的灯光下,洁白的雪花被晕染上淡淡的黄色。 那个时候,在浅夏的认知里,雪花应该是黄色的。 可是,等到长大以后,第一次碰触到雪花的时候,发现它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落在掌心,片刻就消融,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轻柔的就像空气一样。 “温助理?你在想什么呢?”安迪好奇的看着浅夏,她的眼神很复杂,甚至让人看了,心底发酸,发胀。 “没什么,就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了。”浅夏微微垂下头,才发现薄严早已走出老远,于是马上小跑了上去。 她只有三个月了,每一天都是偷来的。 既然剩下的时间已经少的可怜,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 安迪和浅夏刚踏进夜色的时候,薄严已经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暗金色的液体。 夜色一向人满为患,今天却安静的出奇。原本劲爆的摇滚乐,换成了高雅的钢琴曲。 酒吧的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架钢琴,原本浅夏也没来过这里多少次,对这里的影响也不是特别的深刻。 薄严仰头,把杯子里的液体,一股脑的倒入口中。迅速的放下手里的透明的被子,往酒吧中央的钢琴走去。 浅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萧索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落寞。 就像是在沙漠里看到了海市蜃楼一般,浅夏把这种感觉定义为错觉。他身份显赫,地位超然,他怎么会落寞? 一个愣神,只见他的指尖就像是流水一般,划过黑白色的琴键,一串串优雅的音符倾泻而出。 只是,优雅的曲调里,溢满了浓浓的孤独。他会孤独吗?会吗? 这个问题,在浅夏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答案。 她曾经见过,他为了他母亲的失踪耿耿于怀,从这点来看,他是孤独的,从小他就是独孤的。 只是红袖添香,数不胜数,那样的他,真的还会孤独吗?会吗? 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浅夏还是义无返顾的转身离开。 她在害怕,害怕会心软,害怕重新接受他。 是的,她就是害怕。懦弱也好,逃避也罢,她以后的人生,注定不能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所以,她只能狠心的转身,在动摇之后,在动心之前。 冷风扑簌,在夏日里实属难得,却浇醒了浅夏的理智。 三年了,她对薄严的免疫力,还是那样微弱。 “温浅夏,你是在害怕吗?”薄严从夜色里追了出来,高大的身躯挡在浅夏身前,霸道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浅夏不做理睬,转身,换了个方向,直接往马路中央走去。 “温浅夏,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我若不肯放手,你有路可退吗?”薄严上前一步,正要把浅夏拉到怀里。 浅夏突然疯了一样冲到对面马路去,这时正好开过来一辆过路的车子,眼看就要撞上浅夏,司机急忙踩了刹车。 薄严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浅夏护在怀里。对面而来的车子,恰好停在两人面前,距离只有4020电子书五厘米。 眼泪,突兀的从眼眶滑落,一颗颗砸向地面。浅夏用力挣开薄严的怀抱,失态的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吗?薄严,你太抬举我了,我原就不是那样的人。我爱你,就算前面的路再怎么难走,我会始终如一。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任凭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回到薄氏,为期三个月,我只不过是在报恩。仅此而已。” 转身时,飘扬的发丝,打在薄严的脸上,心里却有说不出的疼。浅夏按着隐隐作痛的心脏,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不能回头,一回头,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浅夏强忍着眼泪,紧绷到神经末梢都在疼痛,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长的路。总之,越远越好。 薄严一直远远的跟在浅夏身后,之前那个司机,把他痛骂了一顿,他居然没有回嘴。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被人骂,要是能骂的再狠一些,或许他就能够清醒。 明明知道,她有多痛苦,明明知道,她的痛都是他造成的。可他,还是不愿意就此放手。 既然伤害已经造成,那么他一定要让她的以后,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无与伦比的幸福。 她显然是不想见他,薄严只好让安迪跟在她的身边,他则是远远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浅夏没有地方可以去,安迪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看上去有点杂乱,但是很温馨,让人很温暖。 安迪拿了自己的睡衣给浅夏,让她去梳洗,睡觉。 “温助理,其实薄总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坚强。有一次,他发了高烧还在工作,他是烧晕了倒在一堆文件中,被我发现的。那个时候他嘴里叫着,不要离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挽留谁,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安迪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 169.-第一百六十八章:办公室缠绵 第二天早上,安迪和浅夏一起去上班,夜里的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薄严把浅夏的位置,安排到了安迪的办公室里。浅夏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时时刻刻面对这薄严,那张比女人翻的还快的脸,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可惜薄严不是打算放过浅夏,他只是需要时间,需要独立的空间来思考,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留住她。 浅夏和安迪两个人,有说有笑,在办公室里,自在的不得了。 转眼又到饭点,薄严虽然没有吩咐,安迪还是带着浅夏去了薄严平常用餐的餐厅。 刚踏进餐厅,眼尖的安迪就发现BOSS正和一个大美女吃饭。安迪拉着浅夏转身就要走,浅夏转身一看,昨天的包间里,正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正夹着一个寿司,喂到男的嘴里。 那个男的,化成灰,浅夏也认得,就是薄严。 “温助理,要不要换个地方吃饭,BOSS正在见客户,我们打扰他们不太好吧!”安迪弱弱的拉着浅夏的手说道,“楼下新开了一间素食餐厅,温助理,赏个脸一起吃饭?” 据说上火的人,就应该多吃素,安迪十分坚定这一点。 浅夏也不恼,随着安迪去楼下吃了素菜。两人回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个大美女挽着薄严的手臂,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饭后运动,浅夏当时脑子里闪现的就是这个词,虽然有些儿童不宜,用来形容薄严这样的大种马,简直是太适合了。 浅夏到茶水间,泡了两杯碧螺春,放在安迪面前,笑靥如花的说道,“安助理,薄总中午吃了那么油腻的东西,也该喝被清茶解解腻了,我刚泡好的,你赶紧送过去。” 安迪叫苦连天,什么送茶呀,明明就是找茬,好在这茬是安助理叫送的,好歹这样能保一命。安迪端着两杯茶,敲了敲薄严的办公室,许久才听见里面应了一声,还听到一丝喘息的声音。 呃……就知道这一趟,水深火热,九死一生。 安迪只好厚着脸,把茶水送到薄严的办公桌上,头也不敢抬,转身就要离开。 “安助理,等等……这茶?”薄严叫住了安迪,炙热的眼神就盯着安迪的后背,像是要将她的后背烧出两个洞似的。 “BOSS,温助理让我送来的,让您解解腻。”等薄严下令放行,安迪飞奔着出了薄严的办公室,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安迪的四肢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 美人在怀,薄严却心猿意马,原本大好的兴致被两杯清茶搅乱。 “太子,你不会是对那个温助理有意思吧?你喜欢上她了?等等……温助理,不会是三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吧?”聂柔搂着薄严的脖子,嗲声嗲气的撒娇,“真是没看出来,从前的小丫头,如今也出落成大美人了。太子悔婚,不会就是为了那个小助理吧?” “聂柔,该问的不该问的,你还是分不出来吗?”薄严柔情似水的看着聂柔,可是他的眼底总是冰冷一片,“好了,回去吧!计划书我会好好研究,等董事会研究过后,我会给你答复的。” “太子,你都好久没来我这了,你该不会是弹尽粮绝,力不从心了吧!”聂柔笑的风情万种,言语间也竟是暧昧。 “看来你是馋了,还是没有找到能喂饱你的人吗?”薄严的指尖划过她的敏感部位,惹的她娇喘连连,薄严顺势将她从腿上推了下去。 聂柔是知道分寸的人,虽然骨子里极尽风情,但也只是在薄严面前表现。一旦在人前,马上能恢复职场女强人的气场,他的笑容永远是点到为止,既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疏离,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有亲和力。 薄严最欣赏她的地方,也就是她的进退得当。 “晚上,老地方,我等你,太子,你可一定要来哦!”聂柔笑靥如花的转身离开,她永远只想在薄严的面前展现她全部的好。 刚出了办公室,聂柔就碰到了浅夏,她故意挡在浅夏的面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你就是新来的温助理?” “三年前,你也想这样问我吗?聂小姐?”浅夏的回答让聂柔一愣,随即便微笑着走开了,留给浅夏一个孤傲清冷的背影。 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的眼神深处,为什么隐藏着那么深的哀愁?是为了薄严吗?是为了他吗?是吗? 聂柔不会回答她,薄严更不会。 浅夏一天都没有进薄严的办公室,薄严也没有叫浅夏过去。期间倒是安迪送了许多次茶水过去,自然所有的茶都是浅夏泡的,也包括咖啡,都是浅夏亲手现磨的。 安迪刚回到办公室,浅夏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安助理,你有没有认识的房屋中介多的经纪人,我想在薄氏附近租一套房子,我总住在你家,也不是回事。” “这样啊,你直接把房租交给我好了,还能帮我负担点房贷。现在合适的房子也不好找,再说住在一起,我们上下班也方便啊!”安迪喝了口水,好心的建议道。 “那好吧,按市价我付你房租。不对啊,安助理,你不是还没买房吗?哪里来的房贷啊?”浅夏疑惑的问道。 呃,一不小心露馅了,安迪红着脸,紧张的说道,“温助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主要是找不到理由要求加薪,你千万别告诉薄总,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 “那做饭卫生,你负责,不然我就告诉薄总。”浅夏挑眉,狡黠的看着安迪,盯的她心里有些发毛。 “温助理,你这样不厚道诶……”安迪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浅夏正想逗逗安迪,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浅夏看到来点的名字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挂完电话,浅夏的表情很凝重,想了想,对安迪说道,“安助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反正也快下班了,薄总要是问起来,你帮我挡一下。” 170.-第一百六十九章:所谓亲情 浅夏出了薄氏,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一个偏僻的私人茶馆。 环境很好,是个人造的氧吧,一般都是让有钱人烧钱的地方。浅夏虽然不反感这样的地方,但也不喜欢这样刻意的造作的景观。 假山旁边的紫藤花架,缀满了含苞待放的花蕾,盛夏,早已经与紫藤花的花季交错,没想到这里的紫藤花虽开的晚,却开得这样漂亮。这是人为的唯一好处,能在不合时宜的季节,让自己喜欢的东西合时宜的出现。 花架下,坐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 浅夏走过去,平静的坐在他的对面,心里却沸腾成一片。 “小夏,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事,需要你帮忙。”老人泡茶的技术十分娴熟,不一会,便倒了茶香四溢的茶水到浅夏的面前的茶盏里。 清澈微黄的茶汤,在上好的甜白釉茶盏里,美的像幅画。浅夏默不作声,也没有伸手端起茶盏喝茶。 “小夏,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当初告诉你一切,却不拦着你去复仇?”老人的声音很平静,就像那茶盏里,不起涟漪的茶汤。 浅夏冷笑了一声,“我不怪你告诉我一切,复仇也是势在必行。只是我恨的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是我外公啊,你怎么忍心,看着我痛苦挣扎,而不来拉我一把!难道,这就是所谓亲情吗?” “造成现在现在的局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当年,薄严的奶奶,原本与我相爱,却被薄严的爷爷薄濯横刀夺爱。你知道吗?他们结婚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瞒着我竟然是我最好的兄弟,高子齐。从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远走他国,将在这里最难过的回忆全部忘记。”但凡是被拿来回想的记忆,都是痛苦的。温子昭的眼神慢慢的抽离现实,完全沉浸到了回忆里,“后来我结婚了和华侨的女子,我们生了两个女儿,又收养了一个女儿,和妻子商量后,等女儿长大以后,我们就回到了国内。那时候,岁月静好,琴瑟缠绵,我们一家人过的很幸福。可是好景不长,我的大女儿,也就是你妈妈,被薄濯的儿子薄阳看上,薄家财大气粗,硬娶了你妈妈过门,没多久就生下了薄严。你妈妈并不爱她,生下薄严后,她便开始了她人生最辉煌的时候。她做了明星,认识高子齐的儿子,高默。后来你妈妈爱上了高默,要和薄阳离婚,高默那时候已经是有夫之妇。” “那他们最后怎么样了?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薄严的母亲是不是就是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还有,薄严是我哥,同母异父的哥哥?”浅夏听来,只觉一切都不可思议,压抑在心底的疑问,迫不及待的窜出口中。 “其实,你只要帮我办一件事,我就把你想知道的,还有你不知道的,统统告诉你。小夏,外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温子昭虽然长的儒雅俊秀,但是难掩骨子里为了报仇,而扭曲的恶毒嘴脸。 “外公,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好,你尽管说,只要你觉得对的事,我一定会去做的。”浅夏的态度转变的很突然,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一直平静的茶汤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现在在薄氏上班,能不能把薄氏和碧落的合作计划拷一份出来?你是薄严的助理,应该有很多机会单独在他的办公室。”温子昭见浅夏态度缓和了不少,便试探性的说道。 浅夏压抑着心底不断翻滚的恶心,她甚至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笑容,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无可挑剔。她故作为难,想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薄氏的高层,电脑都是有密码的,特别是薄严的电脑,是要经过视网膜扫描的。这么严格的防盗系统,我一个不懂计算机的人,又怎么可能做的到?” “当初你不认识薄严,还不是把他拖上了床,他到现在也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那是你最有利的武器。男人嘛,左不过是过不了美人关。只要你拿到计划书,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你再做任何让你为难的事。” 温子昭的嘴脸,让人觉得可笑。浅夏对那些过往,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也许,冰山和薄严说的对,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比现在开心。 既然这样,还不如,趁早释怀。 “是不是我做完这件事,对你来说,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这样也好,我也有个条件,你不答应我绝不会帮你去偷计划书。你挺好了,帮你做完这件事,我就当没你这个外公,也请你忘了你有我这么个外孙女。” 浅夏痛心疾首,却伪装的很好。面对他这样的人,悲伤也会成为被拿捏的理由。 “好,只要你能把薄氏和碧落的合作计划弄到手,我一定不会再来纠缠你。”温子昭,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场面,对浅夏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外公,亲人,路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随手抓来的筹码,有用的时候就推出去,没用的时候,便丢弃在一旁。 谁也没注意到,紫藤花架后面,躲着一个人,听了他们的对话,他面色冰冷,就连眼底也结着厚厚化不去的冰层。 浅夏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安迪的公寓,可是她没钥匙,只能等在门口。 只要一想起,外公说的那些话,浅夏的心就狠狠的抽痛。 她根本就是颗棋子,被人利用的棋子。 她靠着墙壁,缓缓的滑落,跌坐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刺骨的寒意侵入体内,浅夏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还有什么比心冷,来的更加可怕! 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浅夏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里。那样,她会觉得安全些。 安迪刚下班,打浅夏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赶回来看看。一出电梯,就看到浅夏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笼罩在她身上的悲伤,浓郁的化不开,仿佛沁入她的血脉,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温助理,你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简单的几句话,充满了关切,浅夏的鼻子一酸,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倾泻而下。 171.-第一百七十章:久别重逢 安迪半拖着把浅夏弄进了房间,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刷的一塌糊涂。此刻的浅夏,是最狼狈的,却极易勾起别人的怜惜。 想她温浅夏是多要强的人,可惜内心偏偏脆弱的像块玻璃,被人砸在地上的下场,只有支离破碎。 安迪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拉着浅夏进了浴室,让她自己泡个澡放松一下。为了避免尴尬,安迪转身离开了浴室。 刚走出浴室,安迪就拿起手机,打给了薄严,打了无数通,电话那头总是那个欠揍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那是最容易让人暴怒的声音,安迪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早知道就不把BOSS未过门的女人,弄回家了,真是自找麻烦。 殊不知,薄严正在夜色,喝的酩酊大醉。秦释赶到夜色的时候,薄严已经醉倒在了VIP包间。 秦释忙让人把经理叫来,蹙眉问道,“我二哥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喝了多少酒?” 经理战战兢兢,看着秦释欲要喷火的眼睛,更是害怕的不敢吱声。秦释轻咳了一声,摆手让经理离开。 满桌子的空酒瓶,闭着眼睛也知道喝了不少。 秦释走到薄严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从VIP通道离开了夜色。 薄严被塞进了车里,秦释给他绑好安全带,却听见了他小声呢喃,“温浅夏,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带着酒气的话语,熏的人微醉,心却是那样痛。 温浅夏,温浅夏。 就是因为温浅夏,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一朝而散; 就是因为温浅夏,恩人转眼成了仇人,悲剧散场。 二哥,如今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彻夜买醉。 她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把人折磨的这么死去活来? 他秦释,倒真是想见见。 把薄严送回半山别墅,交给管家,秦释才放心的离开。 车子停在盘旋的山路上,车子四周散落着无数个烟头,秦释拿出手机,按了那个这辈子不想再触及的号码。 电话还没被接通,就直接被挂断,手机里传来的,永远是嘟嘟的忙音。打到后面,对方直接就关机了。 秦释驱车到了他送给落笑的别墅面前,别墅里一片黑暗,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下车,迈着步子走到别墅的门口,院子是锁着的。 秦释心底一片烦躁,打电话给了管家,才得知,落笑已经搬走了,钥匙留在了房子里。 管家因为回了老家,佣人都被遣散了,所以房子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他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一切如初,只是那个会说会笑,会撒娇会闹的少女,已经没了踪迹。 她什么也没带走,他给她买的东西,都安安静静的呆在柜子里。 房间里,不过少了几张照片,秦释掏出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手机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响了起来,秦释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疲惫,语气里也带着一丝急不可耐,“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想了半天,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普通。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错愕了一番,才反应过来。她的声音甜甜腻腻,“秦释,是我。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我爸妈都催我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订婚啊?上次你二哥的婚礼闹了那么大一场笑话,还好没有宣布我们要订婚的消息。” 每次都是在催婚期,秦释不耐烦的直接挂了电话,关机,动作流畅。 其实和落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而和方恣意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在演戏。 有固定的剧本,一切照着剧本走就可以。没有意外,没有惊喜,丝毫没有情趣可言。所谓的商业联姻,怕一半程度上都是这样的无趣吧! 拎起车钥匙,秦释就往别墅外面跑去。上车,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小团黑影在慢慢挪动。 秦释定眼瞧了一会,越看越觉得熟悉。 落笑,一定是落笑。只有她才会,走路不动手臂。 蓦然,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眼神不自觉的温柔下来。 秦释开门,下车,跑到落笑面前。高大的身躯,霸道的挡住她的去路。 “为什么要走?”秦释抓着她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落笑太头也不抬,这个声音太熟悉,熟悉的让她下意识挣开的双手,扭身就跑。 可惜没有得逞,被秦释一把抓到了怀里。 小身子软软的,还带着点奶香,秦释恨不得将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为什么要离开我?”秦释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落笑只想用力的睁开他的禁锢,可惜事与愿违,越挣扎,他就抱着越紧,紧的让落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放开我,秦释你个大尾巴狼。你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要抱回去抱你的未来老婆。”落笑委屈的想落泪,可是她告诉自己,如果哭了,气场就弱了一半,坚决不能哭,也不准哭。 禽兽面对眼泪,也不会放过可怜的小动物。这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真理。 看到落笑在他怀里扑腾,秦释越发高兴了,只要还吃醋,就证明心里还有他。于是大尾巴狼笑容满面,将小白兔抗在了肩上,搬回了房间里。 落笑面对这样的架势,吓了一跳。等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吓的动也不敢动,只好骂骂咧咧了几句。最后不解气,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满腔的血腥味,莫名其妙的冲淡了恨意。 “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秦释你个大混蛋,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落笑大声的嚷嚷,自然下垂的脑袋,血液逆流变的通红。 “什么劳什子的未婚妻,我不要了,我就要你。这么多天了,只有看到你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真的快乐。”秦释把落笑放在了沙发上,他在她身旁坐下,把她圈禁怀里,淡然的说道,“那是我父母安排的婚姻,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个女人,真的,我至此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172.-第一百七十一章:求情 明媚的阳光,打在杯子上,拉出好长的影子。 浅夏无聊的在茶水间,来回晃荡。 一早来公司,安迪就接到了薄严的电话,陪他去了法国总公司开会,为期一个月。去的很突然,多少让浅夏很意外。 虽然薄严不在,她还必须得上班。一天到晚简直无聊透了,薄严的办公室在顶楼,平时除了私人助理和要紧的大客户,很少有人在。 外公交代的事,必须要做到,浅夏犹豫许久,薄严出国是最好的机会。 薄严喜静,注重个人隐私,除了电梯口有摄像头外,剩下的红外线防盗系统,只有晚上才启动。 无疑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拿到了计划书,她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浅夏打电话给市场部的经理,让他到楼上来,拿之前安迪没有拿下去的调研报告。浅夏把市场部经理扣在顶楼一个多小时,把调研报告,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反反复复的强调了几遍,才放他下去。 这个经理听安迪说,不是个好人。多次和经销商要回扣,还虚报销售数目,薄严原本也是要想了办法解决他的。浅夏正好拉着他下水,把一切黑锅都丢给他了。 浅夏推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心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毕竟不是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浅夏咬咬牙,走了进去。 开了电脑,果然跳出一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浅夏试了好多遍,都提示密码错误。最后用了自己的名字的开头,前缀用的是Love。莫名其妙,就这样进入了薄严的电脑。 点进去的时候,浅夏整个人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用的密码居然是LoveWQX,浅夏只觉的心脏剧烈的颤抖,心里筑起的堡垒,瞬间坍塌了。 可她做什么,她居然在偷薄严的计划书,她居然在背叛他。 浅夏立即关了电脑,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双手按在乱跳的胸口,试图抚平心里的动荡不安。 太可怕,她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不伤害薄严,又能瞒过外公? 还好,这件事她答应下来了,不然,换做是另外一个人执行任务,那么计划书肯定会被泄露出去的。 许久,浅夏终于平复了心情。在自己的电脑里,进了薄氏共享的资料库,参考了许多资料。花了大半个月,做了一份模拟和碧落合作的计划书。 做完了一切,准备拿给外公的时候,浅夏还是有些不放心,找了苏莫看了看,苏莫有提出了不少意见,浅夏又做了一些修改。两个人正在书房讨论计划书。 洛克气冲冲的一脚踹开了苏莫的书房,浅夏吓了一大跳,抬头看见是洛克,出于他是高泽的救命恩人,浅夏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对着他打招呼。 谁知,洛克冷哼了一声,上前把苏莫拉到门口,附在苏莫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苏莫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伸手就把他推到门外,洛克也是个难缠的,又用力的挤进了门里。 两个大男人就在那里拉拉扯扯,浅夏收拾好计划书,和苏莫打了招呼,“苏莫,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事慢聊。我有什么不懂的,再打电话给你好了。” 苏莫让开了路,准备送落笑下楼,无奈洛克拉着他的手臂,就像是黏在手里的口香糖,甩也甩不掉。 浅夏总觉得书房气压很低,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果不其然,浅夏刚下楼,书房里就传来了吵架的声音,还有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管家让司机把浅夏送回住处,又做了好多精致的点心,让她打包带上。 浅夏回到家,又做了详细的修改,计划书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便给温子昭去了电话,约了第二天见面。 这一夜,浅夏彻夜难眠,夜是那样长,那样静默。 第二天一大早,浅夏就起来,把计划书送到了温子昭下榻的酒店。 温子昭还在睡觉,浅夏来了以后,才起来洗漱。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酒店的花园餐厅,准备吃早饭。 浅夏从包里拿出了装着计划书的档案袋,放在温子昭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到了,那你对我承诺,是不是也兑现了?” 温子昭把计划书交给了助理,淡然的笑道,“我得知道,这份计划书真假,我才能放心的把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你啊!” “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外公,感到羞耻。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只当不认识你就好了。你们过去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这样就够了。”浅夏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这样的亲情,不是她要的,也不会是她眷恋的。 所有的人都在自私,只要不伤害别人就不算可耻。可她最亲近的亲人,却一个个一而再的伤害她,外公这样也记忆算了,就连亲爷爷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地位,竟然打死也不愿意认她。 这样的世界,太丑陋,太可笑了。 浅夏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一阵迷茫。她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就算没有真的背叛,至少已经有了那样的心思,就这足以伤人。 薄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唾弃她吧!一个为了利益,连自己都可以出卖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人怜惜的? 明明一天刚刚开始,浅夏却是用尽了力气,回到薄氏。 刘奕学堵在薄氏的门口,看到浅夏走过来,堵住了她的去路。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说道,“温小姐,我妹妹想见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去看看她,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够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你们该求的人,不是我,是高泽,是高老,是高家。我想现在你妹妹最不想见的就是我,你想我去劝她,我该以什么立场出现?”浅夏自嘲的看着刘奕学,他知道还会为了妹妹奔波。而她的亲人却只会利用她。 浅夏推开他,径直往前走。刘奕学不弃不舍,继续挡住浅夏的去路,他言辞凿凿,“只要你去告诉她,你要高泽结婚,我想她会释然的。”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吗?我要撕开我的伤口,血淋淋的展示在她的面前。你知道吗,不还不如那把刀,扎在我的胸口。”浅夏越发觉得心酸,她不是观音,普度不了天下苍生。 “温小姐,我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这样说,她才会释怀。”刘奕学一咬牙,直直的跪在浅夏面前,“温小姐,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妹妹吧!” 上班高峰期,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刘奕学跪在地上求她。以往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 至始至终,刘倩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浅夏伸手把刘奕学扶了起来,淡然的说道,“我会尽力试试,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也保证不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没请假,明天你来这里接我。” 173.-第一百七十二章:再见刘倩 第二天清晨,天空是灰色的,云层很低,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刘奕学可能是怕浅夏反悔,亲自来接浅夏去了拘留所。 偌大的等候区,层层叠叠的铁栅栏,走进这里,就仿佛被关进了笼子里。 暗无天日,甚至没有一丝的阳光能透进来,连灯光都是无力的昏黄色,甚至鼻端都能嗅到一丝死亡的味道。 刘倩就坐在浅夏对面,中间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听不见对方说话。 浅夏拿起一旁的听筒,对着里面的刘倩,淡然的说道,“要不是你哥,我一定不会来看你。” “我知道,你能来,一定是我哥来求你的。温浅夏,我不需要的同情,我几次三番想要害你,你根本就不会放过我。现在这不是更好吗?我持枪杀人,很有可能判无期,外公那么宝贝高泽,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刘倩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刘氏千金,就算在这么破落的环境里,她还是努力的维持着,她所剩不多的优雅。 浅夏浅浅的笑了,她看见了刘倩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被她的瞳孔放大的有些畸形,就像是在照哈哈镜。浅夏的声音太过镇定,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笑着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坏,当然,我也没有你哥想的那么伟大。过去的事,我不怪你。如果不是我闯入你们的生活,或许你不会做那么多的错事。所有的人,恨不得都替你向我道歉,而我,却没有真正的向你道过歉。” “刘倩,对不起。”这句话憋在心里许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 “其实我很羡慕你,我在薄严身边蛰伏了十年,他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而你一出现,他就开始挣扎,他或许一开始,就对你不一样,所以他宁愿伤害你,也要把你捆在身边。我如果一开始,就放手,或许你们也不会在一起。只是就不是我了,我刘倩看上的东西,要嘛不计代价的得到,要嘛不计后果的毁掉。”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扭曲,她讪笑,看着浅夏的眼神渐渐的变的尖锐。 “所以,你就找人借孕,嫁祸给薄严。你也太小看薄严了,他行事那么小心翼翼,怎么会轻易的找了你的道。”浅夏突然有些怜悯眼前的女子,她为了爱,努力了勇敢了,最后却不得善终。浅夏惋惜的叹了口气,“三个月后,我会和高泽结婚,我和薄严之间的最后可能,已经彻底被你撕碎。你应该开心的,最终我也没能得到薄严,虽然你也没有得到,你还是应该开心,至少他还不属于任何人。” “高泽没有死?你们要结婚了?其实我该叫你一声表妹才对。你是外公亲生的孙女,可他偏偏不要认你,温浅夏,你真可悲,全世界的人,都在唾弃你,只有高泽那个傻瓜把你当个宝。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是他的亲妹妹,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的脸上扬起可怕的笑容,仿若是摇曳在悬崖的罂粟,迎面而来的是暴风急雨。 “刘倩,我知道,你见不得我幸福,可是你要知道,如果要刘氏安于现状,高家出任何事对你们来说,都没有好处。”浅夏一语点中刘倩的要害,她最在意的除了薄严,就只有那个风雨飘摇的刘氏了。浅夏微笑着说道,“你要是不想刘氏好好的,你尽管乱来。你要是想报复我尽管来,你哥为什么找上我,你比谁都更清楚。现在的高泽,只听我的话,而高老只听高泽的话,你那个姑姑在高家,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语权。”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愿不愿意听,那是你的事。想好了,让你哥,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说服高泽。”浅夏说完转身就走,拘留所的气氛太压抑。这也是第一次没有看见刘倩张扬跋扈,她虽然不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她不会偏激的报复刘倩,但是她一定要让刘倩清楚,人必须宽容,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怪圈。 刘奕学就等在拘留所外面,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到浅夏后,立马把报纸藏在身后。 浅夏走上前,如释重负的说道,“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想通,就看她自己的了。” “温小姐,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刘奕学见刘倩转身要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吧!” 浅夏掰开了他的手,微笑的恰到好处,疏离又不会觉得不礼貌,“我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她不是自己想通了,你做再多的事也于事无补,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帮她善后吗?就算你愿意,也不一定每件事,你都能完美的解决。” 她说的没错,她比他更了解刘倩。从小被宠坏的小女孩,是时候,该学会自己成长了。 天空阴沉的仿佛随时能掉下雨水来,没走几步,天空果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浅夏没有带伞,只好躲到了一个报亭里。 “小姑娘,我看这雨且下着呢,我这里有把伞,你先拿去用。”报亭的主人是个老奶奶,长的慈眉善目,心地也十分好。 “没事的,老奶奶,我等会就好,反正今天已经请假了,也没什么事。”浅夏转身,拿了份报纸看,虽然意料之中,浅夏还是吓了一大跳。薄氏机密文件外泄,碧落集团终止于薄氏一切合作,高调索要赔偿。 浅夏不明白,她给外公的不是假的计划书吗?难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局,外公的背后,会是碧落集团吗? 天呐,这一切,也太荒唐了。她被人利用了,这根本就是个局。不管她给的计划书是真是假,最后都会变成真的那份。 她该怎么向薄严交代,她又要怎么解释,才能洗刷她的冤屈? 这一次,她要面对的,又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浅夏付了报纸的钱,来不及拿报纸,就往雨里冲。雨突然之间下的很大,打在身上生疼。 174.-第一百七十三章:装什么圣女 浅夏回到薄氏的时候,薄氏早就乱作了一团。 从早上股市一开盘,薄氏的股票已经从35块跌到了15块,薄氏的资产一个早上,就缩水了将近五分之三。 薄严一早就回到公司,主持股东大会。公关部,已经开启了,危机公关处理方案。 浅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安迪正在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并且做了批示。 她一看浅夏全身湿淋淋的走了进来,吓了一大跳。 “温助理,你不是今天请假了吗?我现在很忙,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安迪便整理着文件,边头也不抬的说着。 “你们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浅夏的浑身轻颤,已经分不清是寒冷,还是害怕了。 “薄氏出了这么大的事,少爷昨晚就收到消息,昨天夜里我们就就做专机回来了。昨天晚上薄总一夜没睡,一直在和股东开会,可是还是没能阻止股票大跌。再这样下去,恐怕薄氏岌岌可危。” 安迪手里一直在忙碌,关键是在这个时刻,安迪还能头脑清晰的和浅夏分析利弊。难怪她能一直做薄严的助理,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算了,更衣室有备用的衣服,我去换了过来帮忙。”浅夏转身,往会议室一旁的更衣室走去。 会议室的门,瞬间被打开,薄严一脸暴怒的走出会议室。后面跟着几个喋喋不休的股东,听语气都不是这么善茬。 “薄总,你必须为你的失误,担负责任。” “对,我们不需要这么不负责任的董事会主席。” “……”总之,什么难堪的话,一股脑的钻到了浅夏的耳朵里。 “够了。”薄严大怒,“现在是要商议解决的办法,而不是在这里追究,谁的责任。谁要是有能力,压下这次泄密事件,我主动退出董事会,并且引咎辞去董事会主席一职。” 没有人敢接话,只是睁着眼,不甘的瞪着薄严。 “既然这样,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薄氏蒙受不明不白的损失。” 薄严有着天生的帝王气场,他把各位公司送进电梯,转身进了办公室。 浅夏换好衣服出来,正好安迪端着咖啡往薄严办公室送去。浅夏伸手接过小巧的托盘,“我来吧,你去忙你的。” 咖啡就放在薄严的办公桌上,他眼眶下的淤青,清晰可见,看来安迪说的都是真的。 浅夏有些心疼,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薄总,您还是先歇会吧!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温助理,我不在这么多天,有没有人动过我的电脑。这回,对手是要置我于死地,温助理,背叛我的人,该不是你吧!”薄严的嘴角噙着怪异的笑容,看的人心里发慌。 薄严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他的腿上坐下。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最好不是你,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有好日子过。我是魔鬼,魔鬼是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 浅夏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勉强的笑道,“我怎么会背叛你,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三个月,然后永远都不再出现你的面前。” “是吗?要是我不愿意放你呢?”薄严低头,薄唇准确的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嘴唇上。 他霸道的占领她的口腔,狠狠的搅动着她的理智。 残忍,暴虐,甚至用力的吸允着她脆弱的神经。 浅夏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薄严用力的将她搂在怀里。抵着她的唇瓣,嗜血的微笑着,“怎么了,害怕?还是想逃?”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小身体,体内翻滚的兽性,占据了理智。他横抱起她,转身到了里面的休息室。 她被他狠狠的甩在床上,他用了几秒的时间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栖身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伸手便去撕碎她的衣服。 浅夏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趁他单手撑在床上的时候,用力推开了他。 还没跑到门口,双脚就被薄严抓住。头,狠狠的砸在地上。蚀骨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浅夏用力的想往前面爬,双脚不停的蹬着抓她的双手。 可惜浅夏的力气终究敌不过薄严,薄严就这样拖着,把她拖到了床上。 薄严早已经失去了耐心,双手抓着她的衣服,一用力,便撕成了数片。 浅夏很害怕,又哭又闹,只想他放过她。可惜男人这种动物,你越反抗,他越有兴致。 浅夏绝望的闭上双眼,干涩的花园,被灼热的巨物闯入,疼像是燎原的星火,点燃全身。 这种事,被强迫,怎么会快乐。 浅夏强忍着身上的痛,问正在她背上驰骋的男人,“你这样,真的会快乐吗?” 薄严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进入,狠狠的顶着浅夏最脆弱的地方。唯独这样,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他一个人的。 汗水,一滴滴落在浅夏的背上。体内还是干燥的,剧烈的摩擦,浅夏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每次失控,最倒霉的人都是她。 他从来不问,你喜不喜欢做这样的事。他总是野蛮的折磨着她,不管她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而她不过是个小助理罢了。 这种肉体上的折磨,纠缠着精神上的折磨,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明明知道吃糖会蛀牙,还是一心向往,嘴巴里能有一颗鲜甜的糖果。 “叫,为什么不叫。都脱光衣服,张开腿了,还装什么圣女?” 薄严邪恶的大声嚷嚷,而出口的总是最伤人的话,明明他不想这样。他只是不想她像个死人一样,没有半点情趣的躺在他的身下。 该叫吗?浪荡的像个妓女?浅夏在心里冷笑。 就算妓女,每次还有钱拿,那她呢,又算什么。 他像是要折腾死她,每一次都用尽了全力在冲刺,浅夏嘴里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像是痛彻心扉的呼喊,又像是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欢乐。 总之,这些声音让薄严慢慢放缓了速度。 他全身是汗,黏密粘连着浅夏的肌肤,一切都结束了,薄严累的昏睡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搂着浅夏。 浅夏动弹不得,只能遥望着天花板,雪白的天花板挂着简单的水晶吊顶,显的那样苍白无力。 175.-一百七十四章:决裂 薄严没多久就醒了,薄氏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薄氏是奶奶创下的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浅夏闭着眼睛假寐,薄严毫不留恋的起床,穿衣,离去。 安迪送了一套衣服进来,正看见浅夏坐着着,靠着床头愣愣的发呆。 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没有任何遮挡,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让人触目惊心。 BOSS也太狠了,把浅夏折腾成这样,她也可怜的,BOSS一碰到她的时候,情绪总是轻而易举的失控。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安助理,麻烦你出去帮我泡杯咖啡。”浅夏的眼神很淡然,看不见一点忧伤。 安迪识相的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投了一个温暖的微笑给她。 浅夏孑然一身,走进浴室里,冲了个澡。泪水早已在刚才,流干净了。如今想挤点眼泪,表示一下悲伤,竟也成了奢望。 擦干身体,浅夏穿上衣服,出来休息室。看到薄严正在开视像会议,脱了鞋子,关着洁白的脚丫子走出了办公室。 浅夏桌上的咖啡,早已凉掉,不再冒热气。浅夏端着,喝了一口,浓郁的苦味蔓延在嘴里,虽然不怎么美味,提神却是最好不过的。 “温助理,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安迪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正犹豫要用什么样的眼神才合适,内心纠结不已。 浅夏摇摇头,拿起一旁的图表,一个字一个字的输进了电脑里。 “温助理,其实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以后,会舒服很多的。”安迪还是决定用平常的眼神,盯着她看。她现在对浅夏和BOSS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都十分的感兴趣。 “安助理,现在是上班时间,关于我的个人八卦,等下班回家后,再继续好不好?”浅夏无奈的抚额,不管安迪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来盘问她,她都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友善。 至少别人不愿意,你就最好不要去挖人隐私。这样既不道德,又会惹人厌烦。 安迪被浅夏一通教训后,埋头开始工作。 浅夏才录了几个字进电脑,电话在一旁响的很欢实。 看到来电提示的时候,浅夏犹豫了一下,第二个电话马上打了进来。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他应该不会打这么多个电话过来才是。这样想,浅夏划了下屏幕,接起了电话。 “温小姐,你到底跟我妹妹说了什么?她在拘留所自杀了。”刘奕学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 浅夏冷笑了一声,“求我去的是你,现在怪我的又是你。我保证,我去了,就一定能说服她。现在她出事了,又关我什么事?” “温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见薄严,可是我打不通薄严的电话。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只要能让薄严来见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刘奕学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找她,浅夏挂了电话,端了被咖啡到薄严的办公室。 他刚开完视像会议,看上去很疲惫。浅夏把咖啡放在他面前,从容不迫的问道,“现在公司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还没糟糕透顶,还有挽救的余地。”薄严按了按太阳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情终于舒缓了些,见浅夏没走,他放下杯子,疑惑的问道,“温助理还有事?” “刘倩自杀了,她想见你一面。”言简意赅,意思一目了然。浅夏咬着牙,等着薄严的回答。 薄严沉默,办公室里静的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许久,薄严才开口说道,“她是生是死,和我什么相干?” “她爱了你十三年,她为了你才成现在这样,难道你不该去看她一眼吗?”薄严的冷漠,让她骇然。从前为了报恩,他宁愿伤害她,也要和刘倩纠缠到底。可如今,言犹在耳,却只听见他淡薄的在喘息。 这太可笑了。 “是吗?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刘仕亲自策划的。为的是撞死我妈和我这个薄氏的唯一继承人,好打击我爸,让我爸一蹶不振,他好乘机收购薄氏。可惜他没料到,她的妻子,亲手摧毁了他的阴谋。你以为这样的父亲,教出来的女儿,会有真心吗?” 他的眼神瞬间变的尖锐,充满着嗜血的光芒。 浅夏显然吓了一大跳,原来他知道了真相,才这样对待刘倩,如果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早就和刘倩结婚了? 惊诧慢慢转化为惊恐,如果薄严知道了她的背叛,是不是也会用同样的手段,让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什么替她说话?她害的你还不够吗?”冷冽的眼神,扫过她的脸颊。薄严怒气满面,“你还想再把我推出去几次?是不是在你的心底,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因为我是薄氏的总裁,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份,你想攀附高枝?” 浅夏一脸淡然,仔细的帮薄严分析,“我只是觉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爱你,并没有错。人有七情六欲,且不受自己控制。你对她的报复,难道还不够吗?让一个人死是解脱,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你既然不愿意让她好过,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她。把一切真相告诉她,让她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薄严直勾勾的盯着浅夏,他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了,“你比我想象中要狠毒多了,没想到一直柔弱无助博同情的温助理,今天也会这样大放厥词,置人于死地。好,我会去看她。不过不是因为你,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件事,会变的很好玩,很有趣。” 他是咬牙切齿说完这段话的,浅夏的嘴角勾着一丝无奈的笑容,淡的让人难以察觉。 不过,他的眼神太过阴暗,不管,他会怎么样对待刘倩,只要愿意去,就好。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我不过是利用你,达到我的目的而已。只可惜,你并没有帮到我什么,所以,我用尽办法,让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看到你的沉沦,至少让我知道了,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少。” 浅夏的笑容很柔美,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娇媚的曲调,听着舒缓的就像微醺的暖风,轻轻拂过心间。可,出口的,却是能杀人于无形的刀子。 薄严失态,不小心推到了面前的咖啡,褐色的液体瞬间蔓延开来,桌上的文件被浸湿,也浑然不觉。他的心,此刻沉到谷底。 她居然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伪装着,来骗他的。 176.-第一百七十五:一起下地狱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女人说话,向来喜欢反正说。温浅夏,你不用试图来激怒我,那都是白费力气。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即便三个月后,你想离开,也要看我是否愿意。顺便告诉你,我要追求你,可以有千万种办法,可是我要强留你,只需要一种办法就好了。”薄严的失态,短暂的就像天上的流星,一瞬即逝。 “我真的要走,没有人能拦的住我,如果薄总非要来硬的,那小女子拭目以待,薄总也别忘了,我是非走不走。”浅夏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转身离开了薄严的办公室。 精巧细致的高跟鞋,刚踏进自己的办公室,安迪就迎了上来,一脸焦虑的拉着浅夏的手,说道,“温助理,薄总向董事会提出辞呈了,你去劝劝他,或许你的话,他还能听的进去。”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薄总的父亲刚刚打电话过来确认这件事。温助理,你来薄氏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在怀疑,那份计划书是你泄露的。董事会要将你移交给检察机关,就因为薄总力保你,说以他才提出辞职的。现在只有你能劝的了他了。” 安迪是衷心薄严的,说的句句都在为薄严考虑。 “安助理,你相信,那件事是我做的吗?”浅夏认真的看着她,希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信任。 只可惜,浅夏看到的只有不相信,她的眼神躲闪,多半是在犹豫。毕竟浅夏来薄氏才不过半个多月,就发生这样的事,任谁都会怀疑是她做的。 确实,她也动过这样的念头,其实一点也不冤枉。 “温助理,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我不想做任何猜测,或者假设。我只相信真相,我只相信事实。你如果没有做过,事情就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安迪从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在她的眼里,除了BOSS,她任何人都不会轻信。 当然,也包括浅夏。 “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从一开始,我进薄氏就是有目的的。我恨薄严,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胜败名裂。现在我做到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管怎么样,做了就是要承认。 “温助理,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薄总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一开始,我是怀疑你的,可是薄总偏不信,偏要自己把一切责任揽下来。我现在就去告诉薄总,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迪甩开浅夏的手,出门直奔薄严的办公室。 浅夏也追了上去。安迪把手机里的录音放给薄严听,薄严的反应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澜。 “薄总,这样的女人,你要是非留在身边,非害死你不可。” 安迪从没有,这么没规矩过。她是真的在替薄严生气。 “安迪,你先出去。”薄严面无表情的下令赶人,“温助理,你留下。” 安迪愤愤然的离去,磨砂的玻璃门被重重的关上,浅夏甚至不敢抬头看薄严一眼。 “我早就知道,是你做的,你还记得我出国的那天是几号吗?”薄严率先开口,打破了静谧压抑的气氛。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号。”浅夏并不清楚,他接下来,会讲些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让她胆战心惊。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明明上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便是大雨倾盆。果然,人生如同天气一般,变化多端。 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你当然会记得那天,同样我也难忘的很。紫藤花架下,你和你外公的对话,我一字不漏的刻在脑子里。我薄严竟比不上你的自由,从你决心背叛我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了,绝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死,也必须和我纠缠在一起。” 薄严的语调阴沉,听的人毛骨悚然。 “所以,你就将错就错?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等我要走的时候,你再告诉我,然后再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是更能打击我吗?” 原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一开始就是别人鱼钩上的诱饵。为的不是别的,只是让自己上了钩。 “我不认为,那样是折磨你的最好方式,温浅夏,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一步步走进地狱。”薄严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了最让人恐惧的话。 浅夏失魂落魄的走出薄氏,外面的雨,下的比之前还要大,浅夏却冲进了雨里。 雨水打在脸上,是凉的,可她却觉得有些温暖。脸上的水,早已不知,是雨还是泪。 打在身上的雨突然停止了,浅夏抬头一看,原来是被雨伞挡住了。 “薄氏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一切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轻缓的语调,铿锵有力,没有任何迟疑,无疑是对人最好的温暖。 “谢谢你相信我,可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没有人冤枉我,我是活该的。” 浅夏伸手接过苏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水渍,她现在一定狼狈极了,怎么每次都让苏莫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 “我把嘟嘟接回了,你要不要看看她?”苏莫拉着浅夏,上了就停在旁边的车子。 系好安全带,苏莫发动了车子,因为是下的是暴雨,车子在路上开的很慢,几乎能和蜗牛的速度相媲美。 “小时候,院长教过我们一首儿歌,大概说的意思,就是蜗牛在葡萄刚发芽的时候,开始沿着葡萄藤往上爬,结果等蜗牛爬到最上面的时候,葡萄已经过季了,就连叶子也枯黄了。你说,以车子现在的速度能不能比过蜗牛?” 浅夏并没有准备要知道答案,嘴里哼起了这首儿歌。儿歌的曲调,整首下来也不会变调,朗朗上口,充满童趣。 可苏莫,好像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你唱的还可以,怎么不教嘟嘟唱这首儿歌呢?” “我不希望强迫嘟嘟,学她不喜欢的东西。我教过她的,她不喜欢,所以后来就没教。”浅夏转身看了一眼苏莫,他的裤腿,从膝盖的地方开始,往下全都湿透了。 177.-第一百七十六章:我吃醋了 “可嘟嘟希望和你在一起生活,保姆每天都说,她哭着找妈咪,嘟嘟需要一个爸爸,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高泽不错,是个很好的人选。高老现在也不反对你们,我希望你能早点和他结婚。” 苏莫的面色凝重,非常认真的对浅夏劝说。 浅夏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面,雨已经下的很小,细细密密的宛若松针。不得不承认,就算到了现在,她想的只是逃避。虽然承诺了要嫁给高泽,可是每当有人认真的提起这件事,她的心底还是充满了抗拒。 高泽离开医院的时候,除了担心,她还觉得解脱,仿佛压抑许久后,轻松的吐了口气。 她知道,这和可耻。可还是下意思,做了最真实的反应。 “我知道,我和自私,可我不希望嘟嘟卷进我们大人的世界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她。其实跟我她不一定能得到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收养她,做你的女儿。” 浅夏咬着牙,下了极大的决心,将压在心底以久的话,全说了出来。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浅夏,你这是不负责任。我要是知道,你一开始就打这样的主意,我一定不会帮你这个忙。是,我能给嘟嘟很好的物质生活,可是她要父爱母爱呢?我能给与多少?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嘟嘟万一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苏莫突然调转了方向,车子往另一个方向行驶,“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嘟嘟,我先送你会住的地方。” 浅夏报了地址,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车子也很快停在了安迪公寓的楼下。 “我知道,那份计划书,不是你泄密的。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你有什么难处,我会尽力帮你。浅夏,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还把我当朋友?”苏莫转身,抓着浅夏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 “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前是,现在,将来都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那就尽快把嘟嘟送回国外。”浅夏的表情也很认真,“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以后,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嘟嘟就拜托你了。” 话音落定,浅夏就开车门,下了车。 苏莫就呆呆的坐在车上,看着浅夏落荒而逃的背影。 浅夏刚到安迪的家门口,就看见安迪把她的行李箱扔到了门口,她看到浅夏过来,下意识就把门关上。 “安迪,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照顾。我把钥匙放在门口,你等会开门把它收起来。”浅夏从包包里,翻出钥匙,放在门口。拉着行李箱,往电梯楼走去。 下了楼,浅夏正想着要怎么办?突然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薄严从里面探出头,冷声说道,“上车。” 浅夏拖着行李,继续往前走。薄严直接下车,把浅夏拎到车里。 浅夏瞪了薄严一眼,不满的说道,“薄总,我这样害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你不怕,被我害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薄严板着脸没有说话,自从出事以后,他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薄总辞职了,很空,所以要来逗着我这个小女子玩吗?”浅夏见薄严没什么反应,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 可薄严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口,“既然我都辞职了,你就不该叫我薄总。以后叫我名字,或者直接叫我亲爱的,你要叫我老公也可以。反正,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名真言顺的夫妻。” “你疯了吧!谁要和你成名正言顺的夫妻?”浅夏无语,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温浅夏,你说什么?”薄严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突然冲着浅夏邪魅一笑,“既然你不想去结婚,那我们先洞房好了。” 结婚!洞房!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扒开以后,浅夏才反应过来。 丫的,眼前的大灰狼,这是大白天要发,情啊! “薄总,您忘了,三个月以后,我会和高泽结婚,到时候,您要当伴郎,我一定给您找一个又漂亮身材又好的伴娘。您觉得怎么样啊?” 他不让叫她偏叫,浅夏知道,这个时候,蛮斗不如智取。 “笃笃笃”这时,车窗被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对浅夏来说,那就是救命的,靡靡之音。 “车里有人吗?”外面响起一个很好听的男声。 “有。”薄严来不及捂住浅夏的嘴巴,浅夏就大声叫了出来。 车窗缓缓的摇下,浅夏探出头,一看。居然是上两次都遇见的那个小警察,“这么巧,警察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们,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你们怎么能违章停车呢?”小警察从小电动车下来,走到跑车跟前。 薄严头大,直接把浅夏给拉回来,关上车窗,一脚油门,把小警察甩在了身后。 “温浅夏,你出息了,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调情了?”薄严脸黑的像块碳,脚下一个劲的加油门。 他吃醋了。 他非常吃醋。 车子飞快的到了半山别墅,薄严下车,直接抱起浅夏,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管家和佣人都是一脸错愕,少爷居然把温小姐,又给带回啦了。 哈哈,她们又有好日子过了。 走进卧室,薄严落锁,走到床前,把浅夏扔在床上。 欺身真个人压了下去。浅夏被压的不能动弹,薄严并没有上手就撕她的衣服,这点让浅夏很诧异。 “温浅夏,我吃醋了,我嫉妒了。”要不是他的表情极为严肃,浅夏差点以为,他是在捉弄她。 浅夏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薄严的意思。她先是睁大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薄严瞧,然后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这个笑话好冷,如果你说,你要怎么怎么不让我好过,那样的话,还比较有可信度。” “哦!对了,还有就是,拜托你下次再说你吃醋了的话,我希望,你更隆重点,至少表情要更真挚一些。”薄严怪异的论调,显然是娱乐了浅夏,甚至让她忘了害怕。 178.-第一百七十七章:缠绵情事 薄严直接把浅夏的话过滤掉,安静看着浅夏,用一种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温浅夏,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噗”一声,浅夏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她伸出双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拜托,这么肉麻的八点档肥皂剧的台词,真的不适合你,尊敬的薄总。你对我这个一没姿色,二没钱财这么一女的,也不用亲自色诱,这么掉价吧!” 浅夏很少这么尖锐,大抵是被伤害的多了,自然也沾染了不少和他们相似的气息。面对那些强悍的人,必须让自己也有同样的气场,才能保证不被轻易的击败。这是浅夏和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精英,对阵多次,得出的结论。 “温浅夏,你别得寸进尺……”薄严已经恨的咬牙切齿,他忽略了温浅夏已经不是没有刺的月季,而是爪牙尖利的小猫。只要她一伸手,对方一定会鲜血淋漓。 薄严对着她正准备喋喋不休的唇瓣,温柔无限的吻了上去。 从前他只知道,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掠夺。重来没有感受到她是否也在意乱情迷,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享受那冲到山巅的快感。 以前不在意的,现在他都开始在意。她想要绝对的自由,她想要为了报恩,嫁给高泽。 只要想到,日后她会在别人的怀里,辗转承欢,他就嫉妒的快要发疯。 “温浅夏,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薄严放低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用乞求的语调恳求她。 她却推开了他,浅笑了几声,明明笑容那样明媚,却让薄严觉得那样寒冷,“以前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你拒绝我了。现在,我有什么理由,非要接受你不可?” “温浅夏,我多金,帅气,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我,你又为什么非拒绝不可呢?”薄严反问。 看着他拉长的黑脸,浅夏全身的搞怪细胞都在跃跃欲试,浅夏玩笑的勾起一丝笑意,站起来,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薄严,“应为我以后的丈夫,比你温柔,比你大度,比你对我好,比你更适合我。” 前面几点薄严都可以反驳,只是最后这一点,却让他无话可说。适合,多么平常的字眼,却又是那么独特,那么不可被复制。 “温浅夏,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报复,让你很有成就感?他到底适不适合你,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非要拒绝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想从我的身边逃开,你休想。”薄严的笑容假的可以,明明很生气,却还要在那里别扭的假装大度。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小家子气,还那么酸溜溜的。 “薄总,我饿了,既然你那么虔诚,非要求追我的话。本姑娘,给你一次机会,给我煮碗面去。”浅夏踢了踢薄严,“赶紧的,还愣着干嘛呀?” 薄严讪讪的起身,下床。到楼下,钻进了厨房里。 浅夏也跟了下去,堵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心底一阵发酸。 曾经在梦里,才会有的情景,如今却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幸福短暂的就像五彩泡沫,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戳,就会破灭。 浅夏走上前,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泪溢出眼眶,渗进他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肌肤。 薄严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让她抱着。 “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在不断的错过。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可如今你真的回头了,我却再也回不去了。”老天,好像一直在开我们的玩笑,分开,牵扯,又分开。我都不记得轮回了多少次,可笑的却是,我们失踪不曾真的在一起。 “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撕毁我们的约定。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浅夏紧紧的抱着他,他的身体有些紧绷,浅夏看不到他的脸,更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看不清更好,至少不用痛苦挣扎。 “好。”薄严轻声应了下来,原本停住的双手,又开始忙碌。 浅夏松开手,走到一边,静静的立在料理台上,看着薄严。他做什么动作都是从容不迫的,似乎没有东西能难住他。 他的手掌很宽阔,被他握住,总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浅夏愣愣的盯着他的手指发呆,他的手指粗细适中,细腻白皙,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只女人的手。 “你这么漂亮的手,不去弹钢琴,真是可惜了。”浅夏从薄严手里,抢过一个西红柿,刚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开来。 “我会的,不过很久没弹了。”薄严认真的料理着手里的食材,目不转睛的说道,“你要想听,我可以现场演奏。” “真的假的,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浅夏把西红柿当成是薄严,狠狠咬上两口,结果太用力,汁水溅了一地。 浅夏抱歉的看着薄严,小孩子一样的神态,可爱至极。薄严也不闹不怒,直接让佣人过来收拾干净。 有些汁水,顺着浅夏的脖子,流进了衣服里,薄严放下手里还没有切的西红柿。将浅夏搂进怀里,炙热的吻,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 不一会,浅夏就意乱情迷的瘫软在薄严怀里,媚眼迷离的看着他,眼底尽是不满。 “薄严,我们换地地方玩,好不好。”浅夏附在薄严耳边,温热的气息全钻进薄严的耳朵里,弄的他全身痒痒的。 “嗯……你要去哪里玩,我都奉陪。”薄严的语气尽是挑逗,一旁在收拾的佣人,脸红的都可以滴出血来。 浅夏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轻滑过他的耳垂,“我想听你弹钢琴。” 薄严半搂着浅夏上了楼,一路上时不时来个法式热吻,要不就是手掌不安的碰碰这里,摸摸那里。终于艰难的来到了二楼的休闲区,一架白色的钢琴就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 薄严拉着浅夏带到钢琴面前,浅夏坐在薄严的腿上,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一阵微风吹过,床边的藕荷色纱帘随风飞舞,轻轻拂过两人之间,又轻轻的滑落。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一秒,场景暧昧不已,薄严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浅夏柔软娇嫩的唇瓣。 179.-第一百七十八章:巅峰对决 吻,炙热而缠绵,且带着几分侵略性质,快速席卷了浅夏所有的感官。 体内不知名的情绪,就像突然炸裂开来一样,全部涌现了出来。 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放开心底所有的心防,彻底拥抱着面前的男子。如今这是最后的纠缠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这么悲伤,或许……谁也没能理出结果。 激情过后,浅夏融化成了一汪水,瘫软在薄严的怀里。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因为剧烈运动还未平复的心跳,一下一下,猛烈又勃然。 “薄严,你有没有想嘟嘟?以后,我要是不在了,她还可以陪着你。至少能让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说这样好不好?”浅夏的声调软软的,糯糯的,不再是从前那般棱角分明,尖锐犀利。 “我不想谈论这些事。”薄严抱着浅夏去了卧室里的浴室,他抱着浅夏走到淋浴区,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挡住了浅夏的视线,她看不清薄严的表情。他拽着她手臂的手,握的很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其实,他有什么权利生气,她不过是将三年前,他做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 浅夏重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她只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而薄严,却一再让她失控,甚至疯狂。 “我如果真的爱上你,你会不会留下来。”低哑的声音,被热水冲刷,断断续续,浅夏听的并不真切。 一场极致的欢爱,最后草草收场。浅夏并不想这样,只是假装太难了,难到无以复加。 明明幸福那么简单,他们却几次三番的入错了门。就像天堂和地狱,紧紧一墙之隔,他们却总是失之交臂。 那日之后,薄严没有在动过浅夏一只手指头。薄氏的危机不但日益严峻,碧落集团非但没有伸援手,而且落井下石。薄严越来越忙,一切的消失,浅夏都是在各种媒体之间看到的。 人一旦空下来,就会用超理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浅夏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是碧落的人把计划泄露,再嫁祸给薄氏。可是动机,浅夏却想不出来。 到底碧落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对付薄氏,照理说,能和薄氏一起开发这个项目,对碧落来说,盈利也是相当可观的,可是为什么要将到手的机会,轻易的放弃呢? 难道,他们想要打垮薄氏,做第一。可是薄氏和碧落涉及的行业却差的太多了。收购对碧落来说,并不一定能得到任何好处。 除非陷害薄氏的人,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别的。 碧落,浅夏脑子快速飞转,在网页上查找关于碧落集团的公司资料。结果,意外的发现,碧落的总裁叫聂豪。这下浅夏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是聂柔搞的鬼。她想得到薄严,所以才惊心布了这场局。 她的用心,何其歹毒。浅夏正想打电话给薄严,却意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浅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温小姐,我想见你一面。”电话那头,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浅夏也并不意外,这个声音虽然只听过两次,却很难忘记。那种独特的沙哑声,她很喜欢,所以对声音的主人,也特意留意了一番。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怕落得刘倩的下场,薄严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劝你趁早放手。聂柔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说服我外公,来达成你的目的,但是我不会被你利用第二次的。” 聂柔轻轻笑了两声,“你不想薄严出什么事的话,到我指定的咖啡馆来,我要见你。” 聂柔直接挂了电话,发了地址过来,最后依旧还是半威胁的可笑话语。 浅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往聂柔指定的地方去了。虽然她不怕她的威胁,但她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快,浅夏便到了那家咖啡店,咖啡店很安静,零零散散有几个客人。繁华的闹市,又是下午茶时间,人居然这么少,有点奇怪,浅夏并没在意。 聂柔早在二楼的包间等候,她看到浅夏走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笑脸吟吟的说道,“温小姐胆子不小,明明知道我对你并非善意,你还敢单枪匹马的过来。” “我只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或许,刘倩能成为现在这样,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浅夏走进包厢,坐在聂柔对面。聂柔长的比刘倩还要美上许多,只是她的美态张扬,浓妆艳抹的性感妖娆让人不是特别舒服。 “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些,我以为,你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聂柔抽出一支烟,递给浅夏。浅夏摆手拒绝,她很好奇,为什么和薄严有关系的女人,都这么喜欢抽烟,是太寂寞了? “没错,刘倩的下场,一半是我在操控,可最后让她绝望的是薄严的绝情。爱上薄严,是一项持久的艰巨的工程,刘倩花了十三年,而我,却整整花了二十年。”聂柔的神情哀伤,她的故事比起刘倩有过之而无不及,许久她又幽幽的开口,“我爱他,却隐藏的很深。他身边总是不断的出现各种让我心烦的女人,从小就是。所以我只躲在黑暗里,看着她们厮杀,最后伸手狠狠的推她们一把,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不是好奇,二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么说,你比薄严大,而且大很多。”浅夏突然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狗血的场景。一切都很合理,只是那时候,薄严不是还没有出生吗?那她的情,又是为了谁而疯狂? “没错,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薄严出生那年我正好十几岁。我是为了我爸抢回我妈,所以我策划了那场车祸。可是没想到,我妈竟然在那场车祸里死了,还有我那个没有出世的弟弟。她是为了去救另一个孕妇,所以我恨那个孕妇,我恨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小孩。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我一定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你猜的没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薄严,只不过我对他的感情,只有恨。” 聂柔的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变身魔鬼,把浅夏吞进腹中。 180.-第一百七十九章:原来如此 “这么说,计划书泄露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浅夏冷笑,心底却没了把握能走出这里。一般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我不妨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杀了你算是对你的仁慈,我要你们,生不如死。”聂柔看着浅夏眼底的恐惧,一点点蔓延,她就越发兴奋,撒了这么久的网,今天终于要收网了。 薄严,你一定会生不如死,一定会的。 嗜血的光芒,从眼底一闪而逝。浅夏却打了个冷颤,明明笑意谦谦,为什么她会觉得这般的恐惧? “你说,他如果知道你为了他,去坐了牢,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很痛苦,或者身不如死呢?温浅夏,你是太低估了薄严对你的感情。我重来没有,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般上心过。所以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苦等的机会,终于来了。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的仇,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指尖的香烟,早已燃尽,聂柔把烟蒂扔进透明的烟灰缸里,她伸手摸了摸浅夏因紧张而皱在一起的眉头,“这么清纯的脸蛋,难怪薄严会动心。你的楚楚可怜,换做是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动情。你知道,高泽的肾脏是怎么得到的吗?是薄严拿着他的骨髓,和别人交换的。你以为,高泽救了你,你就应该嫁给高泽,你有没有想过,高泽的命,是薄严救回来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浅夏捂着头,痛苦的看着眼前的聂柔,就像她她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魔鬼。血色红唇,妖冶却致命。 “为什么不说,你不想听,我偏要说给你听。薄严为你做的,可不止这些,他在海边的那套别墅的花房里,种满了紫色的风信子,你知道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吗?是对不起,我爱你。温浅夏,你就是个白痴,你们苦苦纠缠,却不敢承认你们爱的死去活来,所以你们一而再的错过。不过这更好,看着你们这么痛苦,我更加开心。你知道他在你离开这三年里,究竟做了什么吗?” 聂柔步步紧逼,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三年来,他每天都会去你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风雨无阻。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了他,去海边的一个山顶。那天正好赶上台风,天下着很大的雨,刮很大的风,电闪雷鸣,他就站在悬崖边,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还有一次,罕见的下雪天,他徒步爬上了那个山顶,依旧站在那个悬崖边,融化的雪水有多滑,他很有可能会掉下去。他总是呆到第二天的日出之后,才会离开。温浅夏,他用情至深,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桌面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主角只有一个,一个寂寞萧条的背影,那个背影浅夏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是薄严,没错。 浅夏的心,狠狠的被撕扯,痛彻心扉。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我知道了只会去找薄严,然后相亲相爱。那时候,你的计划就全盘落空了不是吗?你的目的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你说吧,究竟想把我怎么样?”浅夏兀自装作镇定,冷冷的看着聂柔,将心底的情绪,全部隐藏。 “我要你心甘情愿去自首,否则我会把薄严商业欺诈的证据,移交给检查机关。你可以选择,是你坐牢还是让爱你的薄严去坐牢,还有我如果不痛快了,我会去国外,把你们的孩子,带回国内玩几天。”聂柔的狐狸尾巴,渐渐的露了出来。 浅夏不得不承认,聂柔握住了她的命脉,她只能承受了是吗? “当然,我不会这么残忍,我会给三天时间,让你好好和你的薄严道别,说一声再见。”聂柔脸上堆砌的笑意,让人恨不得扇她一巴掌,以表泄愤。 明明是要别人的性命,却装作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 聂柔带着她的人,得意的离去。 浅夏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照片,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分雨飘摇,雷电交加的背景,那个熟悉的背影。 这三年来,他真的是这样过来的吗?心疼在心间不断翻滚。 浅夏捂着嘴,却哭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悄悄的滴在照片上,和照片融为一体。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一直以为,薄严不爱她,只是容不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所以一直和她纠缠在一起。 一切,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心里是有我的,那样三年前,我也不会离开,我们就不会错肩而过。 薄严,你这样,让我该如何面对你? 浅夏在咖啡馆继续坐了很久,手里拿着那张照片,发了很久的呆。 离开后,浅夏并没有去薄严的别墅,而是拿着照片,去了苏莫的家里。嘟嘟被送回了国外,苏莫正准备去公司,正好撞见了浅夏。 “你怎么来了?”苏莫看浅夏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让管家倒了两杯热茶过来。 浅夏手里捧着热热的茶杯,思绪有些飘摇,她木讷的问道,“薄严为了高泽,用骨髓去换了肾脏。那你呢,你又是拿了什么,去换来的洛克。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这样,我知道后会有多难过吗?” “浅夏,你听我说,我没用什么东西去交换。我给了足够诊金,洛克就愿意过来。你也知道,我穷的只剩下钱了。所以,你没有必要为这件事难过。钱没了,还可以再赚,高泽如果没了,我们的浅夏,就再也回不来了。花钱能留住你的快乐,很值得。” 苏莫把浅夏抱在怀里,浅夏嚎啕大哭,无助的就像个孩子。苏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能好过点。许久苏莫想起了一件事,去书房拿了一本日记本过来。 浅夏一眼就认出,那是上次她想偷的那本日记。如见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像是梦境一般。 181.-第一百八十章:我们结婚吧 “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你可以选择看,或者销毁。上次在古堡里,你应该就知道,这是你妈妈手写的日记。只是你真的有必要把以前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或许,这对你来说,是种解脱,可是对高泽来说,那就是一种伤害。” 苏莫把利弊分析的很清楚,把决定权交给了浅夏。 “其实,你早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浅夏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打开了日记本,一页一页仔细的看到了最后,“你说的对,我已经伤害了高泽,不能继续让他受伤。还有高女士,他们都是无辜的,而我若想事情圆满,就只能嫁给高泽,对不对?” 苏莫没有否认,郑重的点点头,“是,最折中的办法确实如你所说。嫁给高泽,你就是高家的人,便也能入高家的族谱。只是你根本不爱高泽,这是对他最大的伤害,等他自己发现的话,他会伤的更重,甚至那种伤害是我们无法估算的。” “不,我爱他,他能为我出生入死,我为什么不能爱上他?”浅夏认真的否认了苏莫的观点,“最了解我的人,是我自己。苏莫,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浅夏把日记本一页页撕碎,丢到垃圾桶里,“苏莫,这就是我的选择。很多疑问在心里,不弄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而如今,一切都明了了,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之所以我要毁掉它,是应为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希望你能帮忙保密。”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对了,浅夏,还有一件事,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苏莫长叹了口气,眼底是意味不明的情绪,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脱口,“等你和高泽结完婚,我就会去美国,以后再也不能在你有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了。以后,你的幸福,全归高泽一人掌管。要是想我了,就和高泽一起来美国看我。” “怎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起过。”浅夏诧异的抬头。 “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再说不是马上就走。”其实,我和你说过,在高泽做手术的时候,只是你那时候完全不在状态。把我的话自动屏蔽,所以,你才觉得这么突然。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苏莫还是在强撑着欢颜,为的只是不想增加浅夏的心里负担。 “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离别的气氛瞬间陡增,最近一定是个伤心的季节,或者哪个星座又要流星雨了。浅夏只能龟毛的自我安慰。 “不用了,我不喜欢离别的场景,再说,我是等你们完婚后再走。那时候你在蜜月,我怎么好打扰你们。” 多么合情合理的借口,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其实,苏莫只是不想让浅夏看到,他离去的孤独背影。 邀请一旦被拒绝,接下来的话题也很难继续。浅夏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胡乱道了别,就去了高家。 高泽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高夫人把浅夏带到了高泽独自居住的小院,和三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高夫人把浅夏带到,就寻了由头离开。 高泽正躺在摇椅上,惬意的午休。只是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仿佛梦里,有很多的烦恼。 浅夏不忍,伸手将他的眉峰抚平。他清瘦了很多,许是大病初愈,还没调理过来。 许是梦中被打搅,高泽缓缓睁开了眼睛,定眼一看,是浅夏,喜不自胜,“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浅夏抓着他的手,见他开心,她也展露了笑容,“是啊,我回来了。高泽,我们结婚吧!” “好。”高泽开心的把浅夏搂在怀里,眼角氤氲着淡淡的雾气。 他的浅夏,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高泽从未这样开心过,他拉着浅夏在整个高家转了一圈,逢人边说,“我要结婚了,我要娶温浅夏为妻了。” 浅夏见他高兴,天真的像个大男孩,便不拦着他。只是看他跑的满头大汗,怕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便让他坐在栏杆上歇歇。 高泽不依,拉着浅夏去了高老的书房。高女士正在帮高老研磨,浅夏见状,便接过高女士手里的墨条研磨。 “爷爷,浅夏已经答应了,要嫁给我。我想尽早结婚,还请爷爷和母亲大人做主。”高泽向来都是讨巧的,一番话哄得两个长辈喜笑颜开。 高老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喜字,墨迹未干便听得他朗朗的笑声,“好,爷爷给你们做主。婚礼早就准备妥当,就等你们了。你们喜欢什么时候结婚,只要你们高兴,我和你母亲都随便你们小两口。” “谢谢爷爷,谢谢母亲大人。”高泽给两位长辈表示了感谢,又拉着浅夏给两位长辈道谢。浅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绯红,“谢谢高老先生,谢谢高女士。” “还不快改口,马上就是一家人了。”高女士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红包,看着鼓鼓的分量不轻。高老也在一旁附和,“是该改口了,小夏,快叫声爷爷。” 高老也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浅夏,浅夏正想说不用,被搞着接了过来。浅夏只好红着脸,叫了一声,“爷爷,妈……” 两位长辈异口同声的应了声,“诶。” 场面很和谐,接下来,商量了一下两位主角的礼服。其他的都准备好了,浅夏很随意,一切全权交托给高老和高女士。两位长辈就这么一个小辈,自然是高兴做这些事。 忙了一天,浅夏在高泽的院子住下。两人是分开睡的,房间正好是对门。 浅夏刚躺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点显示是薄严,浅夏心虚万分。手指按在手机上,正准备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浅夏手一抖,不小心接通了电话。 “浅夏,你没事吧,我能进来吗?”高泽在门外,关切的问道。 浅夏心虚,手忙脚乱的关掉手机,丢进被子里。 182.-第一百八十一章:孤男寡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基本都是危险的。浅夏最终提议,去园子里走走。 人造湖里,大片的荷花,已经凋谢大半。夏日渐行渐远,秋天却渐渐逼近。 有人曾说过:感情和季节交替相同,春去夏至,秋去冬来,反复轮回,无休无尽。 浅夏认为,这种说法可取,也不可取。四季可以交替,可以反复轮回,而感情过去了大抵就不会再回来,就算有了替代,也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份感情。 两人坐在了湖边的凉亭里,不远处,依稀可以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紫藤,生命顽强的攀附在架子上。呈现了与花季截然不同的美感。 “你喜欢紫藤是吗?可惜花季早就过了。从前你来过一次,那次的紫藤花,开的很好。爷爷说,那年的紫藤花开的最好。”高泽见浅夏盯着那片紫藤花出神,随口一问。 “我不爱紫藤,也不偏爱任何藤科植物。总是攀附着支撑存活,倘若支撑倒了,他的生命便也到了尽头。我不喜欢也算不上讨厌,只是有些厌恶他的生存方式,其实他的花,还算是清丽素净,只是开的太过热闹了些。”浅夏脱了脚上的高跟鞋,露出白嫩的玉足,整个窝在凉亭的位子上。幼稚的像个孩子。 “你的话倒是特别,就和你的人一样,非常特别。很少人会从这个角度去批判紫藤,至少你是我听过的第一个。”高泽的话,算不上恭维,淡淡的倒是有些欣赏在里面。 浅夏双手抱膝,并没有接话。其实,也不知道接些什么好。左不过是些无聊的言论,如今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倒是极惬意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高泽问的小心翼翼。 浅夏的语调闷闷的,“没有,只是不想说话,最近有些累了。难道享受片刻的宁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就好。” “我总觉的你不开心,是因为要结婚,所以很紧张吗?”高泽每说一句,都像在跟高手下棋,步步为营,句句小心。 浅夏斟酌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我不可能这么快忘掉住在心里这么久的那个人,其实我需要时间,和过去做抉择,选择我已经做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慢慢沉淀。我不想骗你,你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 高泽释然,长吁了一口气,”谢谢你的坦白,我知道你和他的那些事。我不会强迫你非要忘记他,我给你时间,让你把关于他的记忆封存。我只要能走进你的心里,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会很开心。” “谢谢你,高泽。我希望这一次,我能自己从过去里走出来。”浅夏认真的说道。 “可是,爱上另一个人是以往过去最有效的办法,不是吗?”高泽突然俯身,双手撑着护栏上,把浅夏困在怀里。 他的气息,有些紊乱。错落的喷洒在她感官的四周,空气变的暧昧不堪。他的唇缓缓的落下,就在快贴到她的唇瓣时,浅夏下意识把头扭到一边。他的唇瓣从耳畔擦过。 “我会等你,等到你放开的那一天。”高泽退开,转身走出凉亭,顿了顿脚步,对着身后的浅夏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昏黄的廊灯下,高泽的背影并不清晰。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浅夏惊的一身冷汗。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无法接受高泽的触碰。 夜风黏热,打在身上,身体火焰熊熊。浅夏无力的靠着护栏,四肢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明明就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她像向打了一场恶仗一般,用尽了全力。 以后还有那么多的时光,还要一起生活,只要一想到这个,浅夏就头疼的厉害。 回到房间里,对面的窗户透出明亮的灯光,无疑是在传递一个信息,对面的人,还没有睡。方才的事,需不需要解释,浅夏没了主意。 梳洗完毕,浅夏躺在床上,双手突然碰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浅夏拿起来一看,是她的手机。突然想到薄严之前打来过一个电话,浅夏开机,电话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二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短信,都是薄严的,还有聂柔。 浅夏给聂柔拨了回去,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浅夏并没有给聂柔说话的机会,而是她直接开口说道,“你一定知道了我没回薄氏,而是来了高家。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人。高老的在政坛的地位,你是知道的。而高泽是高老唯一的孙子,你知道吗,高泽最爱的人,就是我。你以为,你的那些要挟,会让我被你利用吗?聂大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了。” “温浅夏,你不要以为我再也没有折磨薄严的手段了。我们走着瞧,就算不能他痛不欲生,那我就让你痛不欲生好了。反正你痛,就等于是他痛了。”聂柔的心理已经扭曲,浅夏并不害怕她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她对薄严做什么,那就麻烦了。 浅夏不放心,又打电话给苏莫,把事情的始末讲的一清二楚。并且拜托苏莫好好看着聂柔,不要让她生出过激的事,免的伤害到薄严。浅夏也算是费劲心计了,只是薄严会怎么想,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婚礼就定在三天以后,那是离的最近的黄道吉日。这三天里,浅夏被拉着做SPA,试礼服,试首饰等等。结婚的准备过程是错综复杂的,很多令人头晕眼花的事,好在高女士已经把基本事宜安排好。她只要去参与,人必须在现场的那些过程就好。 同样高泽也忙的不得了。终于到了结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照老人的习俗,新人是不能见面的。高泽偏不信这些旧俗,带着浅夏去了游乐园。 原本热闹非凡的游乐园,到了夜里,也是冷冷清清。除了巨大的固定器械,安静的蛰伏在地上,一切都是安静的。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黑漆漆的,好吓人。”浅夏看着早已关门的游乐园入口,实在想不出来,究竟要做什么! 183.-第一百八十二章:大结局 “进去不就知道了。”高泽拉着浅夏的手,往里走去。走到门口,浅夏以为一定是进不去的,却没想到,游乐园的灯,瞬间全亮了起来。 浅夏吓了一大跳,“这是你给我惊喜吗?” “只要你不觉得是惊吓就行。”管理员开了门,让他们走进去。刚踏进游乐园的第一步,天空绽放着无数的烟火,顿时热闹非凡。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让整个游乐园,如同白天一样热闹。 浅夏被高泽拉着去玩了好些游乐设施,最后玩的是过山车。惊险又刺激,浅夏心底,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在蜿蜒错落的轨道上,玩转五十九秒,浅夏叫了三声。 第一声叫的是:薄严,我爱你。 第二声叫的是:薄严,对不起。 第三声叫的是:薄严,再也不见了。 泪水从眼角飞出,在急速的天空里,被分割成无数的小点。浅夏却在那一刻,笑了。 等人真实的踩踏在地上的时候,浅夏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我们去做摩天轮好吗?据说在午夜,当摩天轮转到最高点的时候,情人接吻,就能永远幸福。”高泽期盼的瞧着浅夏。 浅夏却泼了一瓢冷水在他的头上,“那都是骗小孩玩的,欲望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所以只能在精神上得以寄托。写小说的人,都是以骗取女孩的眼泪,和信仰为目的的。我写过小说,我把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完全加注在女主的身上,让她在虚拟的世界得以圆满。我相信爱情,但我不相信传说。” 高泽无奈的笑笑,失落在眼睛里,一闪而过。不相信,那就算了。浅夏不是不懂风情的人,就因为太懂,知道在上面要做什么,所以,很抗拒。 明天就要结婚了,和一个不爱的人。浅夏有种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的感觉。欺骗别人很容易,可要欺骗自己,远比要忘记一个人还要难。 浅夏坐在卡通的长椅上休息,高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浅夏轻松了口气,和高泽在一起,那种压力是无形的。她总是时不时的提醒自己,如果高泽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 她是在害怕,害怕自己要保护的人,因为她的原因伤的更重。苏莫说的没错,她就不该看那本日记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是过去的事,就应该让它过去。 浅夏只觉得脑袋很疼,微微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 “温浅夏,请你嫁给我。”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浅夏,高泽就跪在她的面前。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在向她求婚。 原本繁忙的人们,全都聚在了一起,摆成了一个英文组合:Marryme。 “我虽然不帅,又不够温柔,但是我有一颗和你共白首的心。请你嫁给我吧!”高泽的声音笃定,再次回荡在夜空里。瞬间被引燃的烟火声淹没。 那些摆着英文组合的人,都在齐声的呐喊,“嫁给他,嫁给他。” 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现场的气氛被渲染的很好,不知什么时候,烟火已经暂停。高泽唱起了【明天你要嫁给我】,他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眼底尽是期盼。 浅夏想要张口答应,可心却很痛很痛。其实她也不知道在痛些什么,总之心里是一阵阵的难受。 高泽哪里都好,偏偏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之前答应是因为他救了她的命,可现在,她知道薄严也为了这件事,做出了平等的付出。这样的局面,她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去接受高泽的求婚吗? 不,不能,她做不到。 “对不起,高泽,我不能嫁给你。”浅夏站起来,转身就往游乐园出口跑去。 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薄严。她要告诉薄严,她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高泽也跟了上去,把浅夏拽到车上,他的脸色异常的平静,“我送给去,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浅夏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有这样一句。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什么你应该清楚。只是你给不了,真的没关系,我就当做了场梦,迟早是要醒的。你心里有没没有我,我再清楚不过了。”高泽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说比人的故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也有多痛。只是什么比她的幸福,比她开心,来的更重要呢? 这就是他,高泽。他只爱温浅夏,为了她,他愿意做任何的事,即便是要了他性命,他连眉头也不会眨一下。 车子很快停在了薄严的别墅面前,浅夏毫不犹豫的下了车,走了几步,浅夏回头对着高泽说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高泽脸上,扬起温暖的笑意,对她摆摆手,“别矫情了,快去吧,他还在等你呢。替我跟他说声谢谢,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不在人世。” 温浅夏,你可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谢谢你,而是我爱你! 可惜,你只会对我说谢谢,这是最后一次听你说谢谢了,因为我成全了你。以后,大概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就连谢谢,都成为了奢望。 你一定要幸福啊!我亲爱的小公主!恭喜你,终于找到你的王子了! 保安认识浅夏,所以没拦着她。浅夏走到花园,管家正在泡茶,薄严就坐在她经常做的秋千上,愣愣的发呆。 管家见浅夏来了,正要告诉薄严,被浅夏制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管家识趣的退了下去,浅夏走上前,接手管家未完成的泡茶动作。 “林嫂,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薄严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慵懒的开口问道。 浅夏放下手里的茶杯,从身后,搂住薄严的肩膀,轻轻的说道,“我回来了,你不准备带我一起走吗?” “你习惯的了法国的生活吗?”薄严的嘴角泛起一丝美好的笑意,如清风暖阳拂过。 “天天有法国大餐可以吃,还有蓝眼睛黄头发的法国帅哥可以欣赏,怎么会不习惯?”浅夏得意的反问。 “你敢,除了我,不准看别的男人。”薄严霸道的下令。 “是是是,我不敢。”浅夏求饶。 “那好,本公子就勉强答应,带你去。”薄严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沉默了一会后,薄严认真的说道,“浅夏,我爱你。” “我也是。” 温暖的午夜,一切爱恨情仇,悄然落幕。唯独留下倾城的月色,周而复始的不断轮回。 ——全文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书本网 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在线阅读:www.biqi.me iqi.me